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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那是在炎炎的夏日,洛易平指责她善妒,就将她锁在日头下晒了整整三日。
这三日里,她一口水都不曾尝过,嘴唇都干得起了皮,身上的皮肤也被晒得通红发疼。
后来,之所以有此一出,全是因着那桂公公了牧遥的钱,在洛易平耳旁嚼了舌根,这洛易平本就看她不痛快,便也不会去查明桂公公话中真伪,就将她治罪。
可笑的是,他口口声声说的是,她贵为一国之后,竟然如此善妒,有失国体,因逢大旱,便罚她暴晒直至向天求到了雨,以功代过。
是啊,她贵为一国之后,难道在众目睽睽之下暴晒,这就保住了所谓的国体?
国体是个什么东西,她不知道,也不明白洛易平总是将它挂在嘴边,像个宝贝似得,可但凡要做点什么一己之私的事情,就端出国体来说话。
呵,这就是以国为重的卞东国主。
那时卞东百姓听闻她被洛易平罚在城墙下暴晒,纷纷拿着烂菜臭鸡蛋砸她,嘴里骂的是她棺材子,天煞的孤星,却没有人记得她是为了求雨才心甘情愿被锁在牢车内,在众目睽睽之下暴晒的。
她额前被鸡蛋壳砸的流了血,那血浓稠,顺着她的眉眼一路下滑到嘴边,直至她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当时她就与自己说,就是化成了烟,也要记得这些人的嘴脸。
后来, 她果真是被雷劈成了一道白烟,死后翻生,那些人丑陋的样貌,她记得一清二楚。
亏得卞东百姓在五国内被称为好良民,呸!全是一帮狼心狗肺的刁民!
幸运的是,第三日午时,她快要熬不住的时候,大雨倾盆而下。
卞东百姓皆说,这场雨救了他们的庄稼,却没有去慰问她的。
那场雨来得及时,救的是她的命!
那事情说起来,是桂公公点的导火线,给了洛易平这渣男折磨她的好机会。
现下是严冬,又飘着雪,那桂公公没有体会到被烈日暴晒的滋味,不过这刺骨的寒风刮着,也不会有什么好滋味。
“万一,他熬不过去呢?”筎果抬眸望向了他。
北戎以北,冬日最冷,即便雪停了,可化雪要比下雪冷上好几分。
“熬不过去,那便是他命不好。”
呵~
筎果嘴角微微上扬,弧度渐凉。
可见,当日他心中也是这样想的,完全不会顾她的死活。
她搁下了筷子,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就唤来酒楼老板结账。
掌柜的跑来时,看着一桌子的菜没怎么动过,就只有那暖盅被喝了大半。
“是不是今日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他皱了皱眉,“筎丫头,你再等会,我亲自去给你炒几盘菜来。”
“与厨子无关。”筎果抬眸,定定地看着洛易平,“是我见着了倒胃口的人。”
说罢,她放下了一定金子,起身就走。
掌柜的了然地看着那卞东太子,一脸的不耐烦,“卞东太子,小的这入座的客人都是最低消的,你看……”
“多少?”洛易平脸上的肿包平了不少,说话时淡笑着,很是风度翩翩。
“至少得是五两金子。”掌柜的看了一眼筎果留下来的那十两金子,扬了扬眉。
洛易平拿荷包的手微微一顿,抬头看向他,虽还是笑着,但目光显寒,“你说什么?”
“物以稀为贵,这入冬了,粮草本就烧,再加上今年的粮仓被火烧了,我从外地进菜,这个价格只能是勉强保本。”
掌柜的说的倒是有凭有据,可落在洛易平的耳里,他却总觉得这人是在说,那粮仓的大火是他放的。
有那么一瞬间,洛易平几乎觉着那桩子放火案,人人都知与他有关,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他左右看了看,直觉得周围食客乱糟糟的一片,都是在对着他指指点点。
洛易平几乎是落荒而逃。
引起民愤暴动,是最可怕的事情。
黄昏的时候,有不少的百姓聚在了王府,都等着萧芜暝回来。
少年与那白衣公子归来时,人群里蹿出一个黄衫丫头,冲着萧芜暝就跑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
筎果拉着萧芜暝的手,眉眼弯弯,“牧遥虽然归案了,可之前那与民同乐玩的那局要怎么算?”
当时的下注的对象只有萧高轩,后来又多了个洛易平,全然没有萧芜暝的事情。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14章,宸王认输
王府院中众人正干巴巴地眨巴着眼睛看着萧芜暝。
他扫了众人一眼,漫不经心地勾起薄唇,瞥了一眼马管家。
马管家正拿着算盘,算着那些赌注,恰巧抬头,接受到他的眼色,随即清了清嗓子,高喊道:“两方赌注皆输,庄家通吃~”
他应该是很高兴的,最后的尾音都转了调。
“本王立下的规矩,你们忘了就该罚。”
众人被说的羞愧,纷纷低下了头。
人群中有人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甚是懊悔,“贪心犯错啊。”
少年清澈的声音随风响起,“本王去都城时,在石家见过一些很容易栽培的谷物,就用你们的赌注去买种子,春后分给你们,此事就当做是个教训罢。”
众人闻言,纷纷是对着萧芜暝一番感恩,又在院中一起拉家常说了好些话,直到日头落下,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夜风刮得大了起来,他们才陆续回家。
从头到尾,萧高轩都看在眼里。
他面无表情,但眸色很沉。
原先他以为萧芜暝这是在坑害百姓,换个法子敛财,甚至在马管家说庄家通吃时,他觉着那些百姓定会吵翻天,却不想个个都惭愧了起来,且不是面上假装敷衍的那样,是处于真心对自己这种行为的懊悔。
萧高轩想起曾经听父王提起过,郸江原先是个三不管的地方,盗贼遍布,青楼赌坊以及五石散铺子那开的是遍地开花。
那样的地方,百姓个个都是彪悍难讲理的主,平日里偷鸡摸狗什么的,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正是因为如此,无良国主在得知那些盗贼自发离开,青楼赌坊还有五石散铺子继而连三的倒闭,他都不甚在意,觉着不过是一时的。
那些铺子老板不堪萧芜暝的重税,联名写了血书呈给了他,他都只认为不过是萧芜暝欺压商贩太过了,但萧芜暝做的越过火,他就越开心,因为这样一来,萧芜暝会失人心,这是他最乐于见到的事情。
况且,郸江此地民风如此,打压了一批又如何,民心最难管,不过是春风吹又生罢了。
只是,这春风无良国主等了十三年,都没等到它复兴。
萧高轩之前一直觉着奇怪,如今一见,惊觉百姓臣服于萧芜暝的忠诚度要高过他想象中的程度。
国主没有民心所向,这是极危险的事情。
府中仆人们正手拿着灯笼,爬上爬梯,将点好的灯笼挂上壁上。
筎果拉着萧芜暝往前走,直嚷嚷着饿死了。
少年手臂微微用力,就将她带到了自己的面前,“着什么急?我们的赌注还没算出来。”
筎果撇撇嘴,“你早就布好一切了,我没输,你也没赢,敷衍我是吧,不用算了。”
她想起这事情,心中就不爽。
“真不算了?”
少女摇头似波浪,“不算了。”
“我还想着说,等下次齐湮公公来时,将本王的意思带给你皇爷爷。”他温淡的语调里铺着一层薄薄的可惜调调,“不过既然你不愿意算了,那就罢了。”
风中有他的轻叹,带着几分隐忍的笑意。
“本王原先还想认输的,如此,那就谢过小祖宗你的大方体贴了。”
“……”
筎果睁大了眼睛,看着少年跨步往前,衣袂飘飘,气宇潇洒。
“算的,怎么能不分出个输赢来?这不是我的作风,我刚刚是逗你的呢。”
院中仆人看着娇俏的少女小跑着追着那清俊风流的宸王,笑出了声。
站在回廊中的萧高轩眸色蓦然一暗,转身就走。
萧芜暝已经跨入了厅内,筎果追了过去,脚步在入厅时,滞了滞,她转头看了一眼回廊中独行而去的萧高轩,眼眸闪了闪,心中有了思量。
少年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她回过头时,脸上已经挂着笑,提裙跑了进去,继而缠着他。
翌日的午后,有八百里加急自城门骑马冲入,一路奔至王府门口。
白马还未停下,那骑在马上的人已经翻身下马,跑了进去。
院中石桌前坐着三人。
清雅的少年专心泡着面前的清茶,身侧的筎果双手捧着小脸,正一脸纳闷地看着对面闭眼算东西的巫马祁。
她看着这白衣公子一手搁在石桌上,微微握起,大拇指来回地点着其余四个手指头,看似毫无章法的乱点着。
筎果觉着很是纳闷,这巫马祁一天到晚的就在那里算东西,一算就是一整天。
先前入夜后的夜幕上繁星点点,他没有算,现在青天白日,他能算出个什么来?
不是都说夜观星象么?
“你算了这么久,到底在算什么东西?”她顿了下,觉着自己这话说的有些问题,便是又说,“不是,你该不会是在测自己能不能算东西吧?”
巫马祁的手指滞了滞,他微微睁开眼,“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不过我可记得全拜你爹所赐,我这个原本该是福大命大的棺材子成了别人口中的天煞孤星。”
她对此事,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她觉着自己前世所受到的那些莫名其妙的酸苦多少是因着巫马家人的一句话。
巫马祁看向她的目光深了深,筎果愣了神,眨眼的一瞬,他的目光清澈,仿佛方才是她的错觉。
“你对此没有什么表态的么?”
多少也应该表现出一丁点的愧疚吧,毕竟她觉着自己的倒霉全是赖以他爹的批命书。
巫马祁果真不是普通人,他摇了摇头,“没有。”
继而他重新闭上了眼睛。
“他这是什么人?”筎果气结,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萧芜暝。
其实她方才是觉得无聊透了,故意那话逗巫马祁的,却不想这人这么正经。
少年似笑非笑地瞥了那认真算东西的巫马祁一眼,道:“算命人。”
筎果叹气,将头抵在了石桌上。
身后有人禀报,“参见宸王殿下。”
萧芜暝挥手示意那人起身。
筎果转头去看,又是北戎来人了。
六皇子都待在这了,那无良国主还不放心么?果真是个猜忌心重的人。
那人上前,将密令递给了萧芜暝,“王爷,这是国主的密令,他命你明日开堂受理,断不可凭脾性行事,要注意两国关系,小心处理。”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15章,所谓众望所归
“皇叔是忘了么?”萧芜暝微微挑眉,“本王向来胆小,行事时,旁人越是指手画脚,本王就越容易出错。”
“……王爷,小的只是个送信的。”那人原先还一本正经,听了萧芜暝的话,当下就泄了气。
不是都说去郸江送信是个好差事么?不是都传这宸王平易近人么?
“本王又没为难你,你且将本王的原话一字不落的传给国主听便是。”
送信人离开时,没了来时的嚣张气焰,满脑子想的都是,宸王这话到底要不要传给国主听?
这不传吧,似乎自己没有尽到责任,可若是传了,国主大发雷霆,自己第一个就成了炮灰。
他左右想了想,觉着尽忠职守最重要。
是以,他当晚就赶了回去,回都城的时候,天刚亮,雾气还未散去,他风尘仆仆地就跑国主跟前复命去了。
“回国主,宸王殿下说他定当不符众望。”
所谓众望所归是个什么东西,在北戎,那就是萧芜暝无论做什么,百姓都会寄以希望且支持。
如此说来,他没有说谎话。
萧芜暝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国主多少还是了解的,他眉头紧蹙,死死地盯着跪在案前的那送信人,“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送信人额头冒起冷汗,说话开始变得有些结结巴巴,“宸王确实是这么说的。”
压着宣纸的那盏蜡烛,烛光微动,火星劈啪声作响,国主狐疑地眯起眼睛,一脸的不信。
这从来都不是能从萧芜暝口中说出的话。
但若真是他说的,此人野心已长,必要除之后快。
那跪在地上的人大气不敢出,恨不得将头埋在地底下去,心中直懊悔自己瞎装什么聪明,如今要改口也是不易了。
所幸的是在旁候着的安公公说了一句,“国主,会不会是因着六皇子在的缘故?老奴曾与这六皇子接触过,他与其他皇子相比,算得上是个唠叨的人,或许那宸王是怕了被他烦,所以才说了这样的话。”
国主抬起手,大拇指与食指摸了摸嘴上的两撇小胡子,思索一番后,觉着安公公的话很有道理。
他皇子众多,别说哪个皇子长什么样,是个什么性格,他都不记得了,安公公说的有理有据,他不得不信。
鸡鸣才打了几声,天光乍现,被厚重的雾气遮掩着,整个郸江都被笼罩在云雾里。
城中只有路边的几盏残灯忽明忽灭,朦胧一片中像是点点的星光。
此时,百姓们都还未起床,只有倒夜香的老妇人手脚不甚利落地推着推车,此时万籁俱静,除了她自己的脚步声和偶尔的几声鸡叫外,再没有别的生意。
老妇人眼睛不好,可耳朵灵敏。
有一道似深似浅的脚步声响起,她停了下来,直起身板,张望了一圈四周,入目皆是雾,她搓了搓冻红的双手,抬起那推车,继续往前走着。
郸江城中白日里最热闹的街道此时也是空荡荡的,左右两旁街道上的露天铺子都被盖着布条,那关押桂公公的囚车就被停在了那里。
他早已冻得嘴唇发紫,毫无血色,昏昏沉沉地站在那里,耷拉着脑袋。
冷风中有一道清了清嗓子的声音响起,他怔了一下,随即抬头闻声望去,目露着几分的欣喜。
他应该是真的喜出望外,以至于双眼泛泪。
“太子爷……”桂公公太冷了,他说话的声音干涩且止不住的发着抖。
“桂公公辛苦了。”
洛易平一身黑衣,没在浓雾之中,与半暗着的天光融为了一体,桂公公要极力眯着眼睛,才能将他辨认出来。
“不辛苦,小的是奴才命,为爷牺牲是光荣。”
那张极好看的娃娃脸上透着浅浅的阴鸷冷峻,他抬起手,拍着桂公公肩膀的速度很慢,但每一下都很重。
“如此,甚好。”
天光更亮一些的时候,浓雾也散去了不少。
桂公公还是被锁着站在了那个囚车内,脑袋始终是耷拉着。
洛易平是与那六皇子住在一屋的,这几日他已经了解了萧高轩的作息,这个时辰是他睡得最沉的时候。
他悄然推门而入,换下了身上沾了晨露的黑衣,换上了寻常的衣物,坐在桌前,给自己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
“给我也来一杯。”
举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他转头看向那睡在床榻上的人已经醒了,又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睡。
先前几日极有作息的生活规律只是萧高轩的伪装。
回了目光,洛易平低头看着茶杯中的水,“六皇子你也跟本太子一样,睡不着么?”
萧高轩已才床上坐起,“今日就要开庭审理牧遥一案,宸王那性子……真让我不得不担心他会不会闯出什么祸端来。”
洛易平了然地点头,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
那清茶倒入茶杯中,水与陶瓷碰撞的声音很是悦耳。
“这茶还是昨夜的,已经很凉了。”
“无碍。”萧高轩摆手,将那杯茶一口喝下。
洛易平看着他坐在了自己的身侧,面上断没有刚睡醒惺忪的模样。
“六皇子你想说什么?”他眸色微微一沉。
闻言,萧高轩瞥了他一眼,“敢问一声,卞东太子你是否看不惯宸王?”
洛易平面色一滞,还未说话,就见他淡漠地瞥了自己一眼,继续说着,“你不必说那些话来糊弄我,我与你一样,都视宸王为眼中钉。”
“六皇子你这是何意?”
“想必你也听说过,本皇子自石家落魄后,便也跟着一蹶不起,若是想要重回我父王眼中,就只能把宸王给解决了。”
无良国主视宸王为眼中钉,只要他除去了萧芜暝,日后还怕这国主会不重视他这个皇子么。
无良国主好女色,后宫妃嫔几乎将宫中各院都住满了,皇子与小公主多到连他们彼此之间都未必全能认得。
皇子野心不过如此。
洛易平最是不屑这种人。
萧高轩见他并不热络此事,便又说,“只要除去宸王一事能成,日后北戎太子之位定也会是我的,若是卞东太子能帮我促成此事,我可向你承诺,北戎与卞东永远同盟。”
卞东这国,到处与别国往来政治婚姻,求得不就是个牢靠的同盟国么。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16章,开什么条件
洛易平沉思了一会,“你预备如何对付他?”
“眼前不就是有个大好的机会么?”萧高轩笑了笑,意有所指。
牧遥这案子甚是棘手,人人都想萧芜暝来解决,百姓想,那是信任,在位者想,那是想置他于死地。
“北戎休战,不是打怕了,只是等个好时机,若是卞东太子愿意,得来的沧南国土分你一半又有何问题呢?”
沧南地大物博,是五国内国土最丰渥的一国。
“若是本太子能相助的,必当出手,六皇子你大可放心。”
萧高轩将杯中的那盏凉茶一口喝下,“卞东太子你放心,牧遥那案子没有两全的法子,你我只需要推波助澜一下,那宸王自己就会激起民愤。”
萧芜暝若是将牧遥判刑了,这北戎与沧南则又会陷入恶交,无良国主借机发兵征伐,只管将生灵涂炭的罪过压在萧芜暝的身上,皆是百姓饱受战争之苦,定也会对萧芜暝发难。
若是萧芜暝为了两国友好糊弄了事,放过了牧遥,这落得一个不清廉,不公正的名声,且北戎乃强国,却对一个不必自己的沧南示弱,这有会让无良国主面上无光,到时候,国主以有损国威之名除他王爷的称号又有何难。
天亮了,大街上陆陆续续的有百姓开档做起了早点的生意。
天光乍现,那浓雾早已消散了,街头的囚车最上方的横木上挂着亮晶晶的冰晶,桂公公浑身都覆着一层薄薄的冰霜。
有几个好玩的小孩围着那囚车团团转嬉闹着。
离着囚车最近的是个面摊老板,他招呼完客人后,从大锅里捞起了面,又拿了双筷子,朝着囚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天可真冻得受不了啊。”他将正冒着腾腾热气的面碗放在了囚车之上,筷子碰了碰那抓着囚车的手,“呐,就算是你背了命案,那也得吃点东西。”
坐在摊位上的一个食客说道:“那卞东太子心也太狠看些,没这么折磨人的。”
“是啊,要么砍头,要么就罚做劳役,他这样在这里干站着,算什么?”
摊位上又来了两个食客,一个锦衣公子,一个娇俏的黄衫丫头。
筎果瞥了一眼那囚车,“我觉得惩罚的可能性不高,这洛易平多半是为了泄私愤。”
不过这桂公公向来都对洛易平伺候的尽心尽力,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他,要受此折磨。
她从竹筒里取了两双筷子,用帕子擦了擦,递给了萧芜暝一双。
“老板,两碗面。”
“得嘞!”
老板见那桂公公毫无反应,还以为是他好面子,便是将筷子搁在了碗上,做生意去了。
他端来了两碗面,给萧芜暝的一碗特别的大,量多不说,还加了大排。
“老板,为什么萧护卫的就有大排?”
筎果看着自己面前的清汤面,上头只飘着几片葱花,对比对面的那碗,甚是惨烈。
“王爷今日要开堂受理,辛苦了,得多吃一些才行,这面算我请的。”
坐在萧芜暝后面的那桌子的食客,转身凑上前,“王爷,你打算如何判这牧遥?我们几个左思右想,觉着那国主是在坑害你啊。”
“本王行事,大可放心。”清贵的少年微微勾唇,眉目俊朗含笑,如沐春风,给人莫名的一种安定,似乎只要有他在,万事不成难。
有他一句,大伙就放心了,问话的那食客点了点头,道了一句,“那我就不打扰您吃面了。”
说罢,他转过身,哧溜几下就将面吃完,起身,喊着自己要去备一些瓜子,好在开堂时嗑着。
面摊老板见状,问了一句,“陈二家的,你今日不开铺么?”
“今天大伙除了早点摊,谁有心思开啊。”
都等着看萧芜暝如何判牧遥呢。
筎果吃了几口面,暖了暖身子,她抬眸瞧了一眼对面吃面的萧芜暝。
这人一派慵懒,慢条斯理地夹着面条,却是如清风明月,煞是好看,坐在这破旧的面摊上虽是有些格格不入,却成了一道风景。
少女放下了筷子,小跑到他的身后,捏着他的肩膀,“萧护卫,你与我说说,你打算如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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