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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她又说,“萧护卫,现在你主子害怕,你这么尽忠职守的人,是不是应该陪房?”
萧芜暝觉得自己甚是头疼,一个小姑娘连陪房两个字都说得出口,难怪平日里马管家说起管教她就火大。
“你最近看了什么话本子?”
筎果咧开嘴笑了起来,“想知道吗?那你让我今晚睡在你这里。”
“我这里就一个床。”少年瞥了一眼那床,其实两个人睡刚刚好。
“我看见了,还挺大的,应该是很舒服的。”
筎果压根就没有抓住萧芜暝的重点。
“……”萧芜暝松开了手,颇为无奈地问她,“是不是我不同意,你就打算跟我犟一整夜?”
“现在已经五更天了,顶多说半晚吧。”小丫头低着头,掰着小手人、,认真地数了一下时辰,末了,还很确定地点了点头。
他看着筎果打了一个哈欠,瞬间哈欠泪都跑了出来,小丫头的双眼更加红了,眨巴着看着他,仿佛他是个不让她睡觉的坏蛋。
萧芜暝忍不下心,也知道她是说到做到的那种人,索性放弃对她说教,对着她摆了摆手。
得到同意,筎果一个转身,蹦跳了几下,就上了萧芜暝的床。
萧芜暝走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很自觉地往里头靠了靠,还拍了拍她空出来的床位。
她的小脸瞧上去颇为的兴奋,“萧护卫快来哄我睡觉,要讲故事的那种哄,最好再哼几首小调来听听。”
“闭眼。”少年坐在床边,手臂搁在了膝盖上,将被子拉过来,一把罩过了她的头,将她灵动的双眼盖了过去。
筎果躲在被窝里偷笑着,萧芜暝还有被她调戏成功的一天。
难得胜利,她觉得还不够,于是又从被窝里探出头来,露出了明亮眼眸,“萧护卫,你的被窝真冷,来给我暖暖。”
“闭嘴。”少年伸过手,手掌遮住了筎果的双眸。
小丫头眨了眨眼睛,她的睫毛生的长,一下一下地扫过萧芜暝的掌心,就像猫儿的爪子在他的心里作乱挠痒。
约莫半响,筎果听到身边传来一道若有似无地叹息声,随后衣带解开落地,被褥一角就被掀开,一个温暖源就靠近了她。
萧芜暝想起前几日在面摊,这丫头指着自己,大咧咧地告诉那个美人痣公子,他是给她暖床的。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2章,哄我的故事呢
那话原是胡诌的,现下他到真成了暖床的了。
小手抓着被子,用力地按住了自己的嘴巴,筎果怕自己憋不住,笑出了声。
萧芜暝啊萧芜暝,你前世死赖在我寝宫的时候,是不是没有想过还有今天?
察觉到身边人浑身抖得厉害,还以为是冻得,萧芜暝微蹙着剑眉,伸过手,将她捞进了怀里。
他线条完美的下颚抵着少女的脑袋,温淡的嗓音听起来似乎要比平日里还要低沉了几分,“还冷吗?”
筎果微微摇了摇头,她觉得现在自己热透了,连耳根子都热得难忍。
屋里静默了半响,萧芜暝抬起手,对着桌上的蜡烛挥了一下手。
有风拂过,烛光晃动了几下,灭了。
房里安静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一道浅浅的,一道略沉。
月夜万籁俱寂,偶尔有秋蝉的叫声踏着月光透入屋内。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萧护卫,哄我的故事呢?”
“……不会。”
“那小调呢?你没哼过,也应该听过的吧?”
“闭嘴。”
软糯的声音轻笑了一声,屋里再度恢复了安静。
外面大概起风了,树叶簌簌作响。
约莫又过了一会,那道软糯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萧护卫,我还是睡不着,你哼歌吧,一哼我就睡了。”
“……我说故事。”
筎果妥协,“也可以啊,我不挑的。”
“鬼故事。”黑暗中,少年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
他故意凑到少女耳边,压低了声线,只有气声,缓缓道来,“知道郸江城外那个义庄吗?每逢初一十五,那里就有鬼火亮起……”
筎果嘘了一声,少年便停了下来,以为这丫头胆小害怕了。
“嘘!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义庄出生的,死人胎里爬出来的。”
小丫头学着他,也用气声说话,黑夜中听起来着实的有些吓人。
鬼火有什么可怕的,她鬼都做了几年呢,飘来飘去的,什么都做不了,无趣地紧,再可怕,也不敌人心。
萧芜暝一脸的无奈,停了下来,忍不住地问,“你们棺材子,是不是胆子都挺大的?”
“你这个前皇长孙,是不是都不怕煞气的?”
噗嗤一声,渗人的黑暗被笑意渲染消散。
屋外老树的枝干上趴着三个人正看着门窗紧闭的屋子。
破浪看了一眼左边的乘风,又转头看了一眼国主派来监视萧芜暝的暗卫洪荒。
他出声问了一句,“王爷是让我看着小祖宗的,他现在亲自看着了,那我是不是能休息了?”
乘风扫了一眼破浪,没有说话。
倒是右边的暗卫洪荒出了声,“我觉得可以。”
破浪看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热络地朝着洪荒的地方移过去了一点。
“唉,兄弟,你盯着王府这么久,那你有没有看到是谁偷了小祖宗的东西?”
“看见了。”洪荒看着一脸期待的破浪,冷漠地道:“但是我不说。”
“为什么!”
洪荒宛如看傻子一般地看向他,“我是你们的人吗?问我讨情报?”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3章,心虚
“那刚才在书房里,我们说的,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洪荒依旧习惯性地顿了顿,然后更加冷漠地道:“但是我也不会跟国主说。”
“为什么!”这次乘风也发问了。
洪荒伸手抓了一把树上的叶子,咬牙切齿道:“俸禄还不够我买鸽子的钱。”
“……宫里不是给你们标配了三只信鸽的吗?”
不过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见了,破浪望着没有一只鸟飞过的夜空,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洪荒一脸的欲哭无泪,“全被你们小祖宗打下来吃了,我自己前后还添了六只鸽子。”
一只鸽子就是他半个月的俸禄,整整三个月的俸禄啊,他说什么都不会再去买鸽子了,买了也是给筎果添菜的下场。
不干了不干了,拿俸禄混混日子算了。
晓日初生,尚未消散的云气笼罩在空中,遮住了大半的日头,淡淡的红日照进院中,枫叶树旁的厨房烟囱冒出漠漠轻烟。
牧遥端着餐盘从里头走了出来,一路走过回廊都没遇上什么人。
她站在半开的房门旁,对着屋里头探头,“奇怪,怎么还没动静?”
“你在看什么有趣的?”
身后冷不丁传来少女的声音,牧遥被吓了一跳。
她迅速转过身来,视线落在了筎果娇俏可人的小脸上,见她在笑,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我怕你还没起来,担心这个时候端进屋里,会吵醒你。”
筎果一手拿着一个小小的蒸笼,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是咬了一半的虾饺。
“我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没睡着,索性早点起来去城东酒楼吃早点。”
牧遥瞧了瞧她笑意涟涟的脸,心里有些不相信,一夜没睡神头这么好的吗?
“昨晚府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少女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她,“那么大的动静你都不知道?”
“昨夜我在库里清点礼单,搬货搬得累了,就直接在库里睡着了。”
牧遥微微低头,不着痕迹地躲避着筎果探究的目光。
“难怪昨夜回来就没见到你。”
筎果了然地点了点头,“不过二宝一早去库里拿米袋的时候,没见到你啊。”
牧遥惊了一下,猛然抬起头,“我醒的早,一醒来就去厨房给你做早饭了。”
说罢,她将手中端着的盘子递到了筎果的面前,像是要证明些什么。
筎果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你慌什么?我就是随口问问。”
她将剩下的半个虾饺吃完,把空了的蒸笼放在了牧遥端着的盘子上,拍了拍小手。
“近日府里有些忙,你不用跟在我身边伺候了,去马管家那里报到吧。”
“是什么事情啊?”牧遥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这神情落在了筎果眼里。
她觉得这种表情似曾相识,与在前世这个刁奴在给她下药,把她送到洛易平床上的时候,第二天她脸上出现的神情颇为的相似。
这神情,筎果称之为心虚。
“都不是什么好事。”
筎果踱步绕着牧遥走了一圈,慢慢悠悠地才继续开口,“昨夜城中大火,粮仓都给烧了,马管家向我讨人用,应该是安排你施粥吧,不是什么重活。”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4章,一夜未眠
纵火?难道是那个人做的?
牧遥拧着秀眉,她心定了一些,又有些慌,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半开着的门,又看向灵动的小丫头。
“主子昨夜屋里还好吗?”
“你发现什么异常了吗?不会是里头躲在什么可疑人物吧!”筎果反问了她一句。
牧遥还没来得及审视她的神情,就见她将门推开,往里头望了望。
筎果将小辫子绕在手指尖玩着,转头看她。
“昨夜我没在这屋里,纵火的人还没抓到,我害怕,你又不在,我就只好找萧护卫去了。”
闻言,牧遥这才觉得心定了一些,她微微笑了一下,“那我现在就去马管家那里帮忙。”
筎果不进屋,她也不进屋,就将餐盘搁在了屋前回廊的长椅上。
从院中走出去,在大门口遇到了缓步走过来的锦衣少年,她脚步微微一顿,俯了俯身,“王爷。”
朦胧的日光下,负手在身后的少年一身淡金色锦衣长袍,腰间束着一条玄色长穂绦,一把白色折扇挂在上头,如月圆月缺般似冰非寒。
萧芜暝经过她的身旁,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牧遥半蹲着身子请安,少年走得慢,她半蹲着时间长了一些,双脚就忍不住的在抖,仿佛下一秒就会因站不稳而摔倒。
好不容易等萧芜暝离开,她才站直了身子,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几分寒气。
她明明是沧南国镇国将军之女,即便是俘虏,那也不是北戎国主想动就能动得了的人,可这府中却没有一人将她放进眼里!
牧遥越想越恨,面露阴沉,握拳的手被气得在颤抖。
等那个人目的达成了,萧芜暝这个闲散的旧时前皇长孙就彻底废了。
不过……刚刚在萧芜暝的眼底看见了淡淡的乌青,似乎是一夜未睡,许是愁的吧。
她忍不住的发笑,那个人随便纵了一把火,就将萧芜暝弄的一夜睡不好,一想到如此,她心中就好不痛快。
其实牧遥哪里知道,萧芜暝的的确确的是一夜未眠,不过不是因为她心里所想的那人,而是昨夜睡在他身旁的少女。
一夜过去,少年王爷心里有了一桩很难以解决的大事。
他一向知道筎果那丫头坐没坐相,睡没睡相,但原来她还有说梦话的习惯。
少年王爷深谋远虑,对自己将来的睡眠质量颇为担心。
昨夜他没讲成故事,倒是听了一夜的故事。
筎果一个翻身,手臂就直接落在了他的胸上,嘴里嘟囔着,“大胆逆贼!哀家的寝宫你也敢进!”
少年本就警觉,睡得一向浅,她这么大的动静一下子就把他彻底弄清醒了。
他才想将那丫头的手臂拿开,她倒是自个将手移开了。
可是那小手作怪,顺着他的胸膛往上爬,手指从他的锁骨一路攀附到他的下颚,还捏了一把。
少女的手臂软若无骨的蛇,纠缠在他的脖颈处,流连不走。
萧芜暝是个十六岁的少年,正是气血方刚的男儿,被她的小手这么一撩拨,心跳的有些快。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5章,收面首
她的小手慢慢的抚上少年的脸庞,顺着线条笔直的俊脸轮廓,将他的杏目桃花眼,笔挺的鼻梁,薄唇一一摸过,动作轻而缓,就像是要复刻在她心里。
筎果开口,调调里满满皆是欣赏,“逆贼你模样生的不错,夺什么国家啊,做个采花贼更有市场。”
哀家?夺国?
黑夜中,少年一双幽深的黑眸紧紧地锁着身边的人。
借着窗缝渗进来的淡淡月光,他细细地打量着枕边人,她这脸上的笑倒是与外头那些思春的姑娘相似。
这丫头一向心思单纯,蠢得没药可救,好坏不分。
可是竟没想到还会做深宫太后的梦,梦里还给自己配了个十分有节操的角色。
“你是不是也觉得郸江府的日子平淡无趣?”他轻笑了一下,拿开了在自己脸上作乱的小手。
少年眼角的笑意一闪而过,随之取代的是淡淡的冷意,“权势都是吃人的,你要玩,也要等我拾掉不相干的人。”
啪的一声,巴掌声在黑夜里清脆响起。
萧芜暝满脸黑线的看向那个刚刚赏了他一个巴掌的小丫头。
筎果毫不自知,小手又捏了捏他轮廓完美的下颚,力道比刚刚还要重了一些。
黑夜里,她软糯的嗓音带着几分娇嗔,“不许做采花贼,哀家要你做面首,反正我那个丈夫抛家弃国溜了。”
“……”萧芜暝觉得,明天有必要亲自去她屋里彻查一番,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话本子全都给她扔了。
到底是看了什么样的话本子,才能做这种梦。
一个被夺了国家的太后还不够,丈夫还是一个没种的,这也就罢了,她竟还觉得深宫寂寞,要他做男宠。
萧芜暝将捏着自己下颚的手拨开,目光沉沉地锁着小丫头,忍着要暴揍她一顿的冲动,眉梢眼角都染上了几分的邪气,似笑非笑。
“梦里你尽管痛快够,明天你就知道惨字怎么写。”
说罢,他自己也觉得好笑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跟一个做梦的小丫头置什么气。
不过……他细想之下也觉得,既然丈夫没种,就应该找个更好的,毕竟春光大把,谁辜负谁是禽兽。
转念之间,少年低笑起来,伸手将被小丫头蹬开的被褥重新盖在了她的身上,小丫头一个翻身,双手扒拉在他的身上,死都不肯放。
萧芜暝觉得,这丫头思想如此风化,约莫是跟他学的,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近朱者赤。
后来有一日马管家知道了萧芜暝有如此的觉悟,跳起来大骂,“你是黑,少往自己脸上添金。”
北戎的秋日一向肃冷,今日阳光洋洋洒洒的照在院中,却是有了几分暖意,秋风起的时候,清爽怡人。
少年懒洋洋地倚着树席地而坐,身边搁着一个酒壶和酒杯。
他曲着腿,一手散漫地搁在膝盖上,闭目养着神,他的薄唇微微上扬,心情似乎不错。
不远处的回廊格子窗探出一个梳着宫人发髻的脑袋来,那头发虽是花白,却保养的不错,能瞧出光泽来。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6章,心思叵测的王嬷嬷
府中会梳着这样发髻的人,就只有一个王嬷嬷。
她眉头皱着,神情凝重。
粮仓失火,这放在其他地方算不上什么大事,可在郸江,这就会影响到民生。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萧芜暝瞧着半点都不着急,神情自在,小酒喝着,似乎真以为府中仓库里的那几担米可以解决眼下全城的温饱。
若萧芜暝是那种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的主,那自然是能让国主从此安心,可这人并不想表面看起来的那般纨绔。
如今的郸江,百姓皆夜不闭户,但原先那可是三教九流都聚集在此的乌烟之地。
萧芜暝能在国主的眼皮底下,不动声色地将这封地管理出繁荣之相,这并非常人能做得到的。
王嬷嬷盯了他十三年,被国主安排在暗处的暗卫换了一批又一批,也盯了有些年头,可从未有人能抓到萧芜暝勤政的证据。
这几年,因着这些人上报给国主的都是萧芜暝在郸江如何的游手好闲,又是如何的奢侈,无良国主早就对他放松了警惕。
可王嬷嬷是宫里的老人,她是看着老国主如何的执政,也见过萧芜暝的亲爹治理国家的手段。
她虽然不知道萧芜暝究竟做过了什么,但是管理封地的成效却是与他的爹,还有他的皇爷爷,有过之无不及。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王嬷嬷笑着走了过去,将手中的篮子摆在了酒壶的旁边。
“王爷小酌,没小菜怎么行。”
她蹲在地上,将盖子挪开,从篮子中取出了几盘可口致的小菜,“这些都是宫里的菜肴,也是老国主最爱吃的。”
王嬷嬷顿了顿,抬眸看向闭眼的少年,目光带着审视,“王爷你也多年不曾吃过了,想必也是想地紧了吧。”
“嬷嬷今日的兴致倒是不错。”
少年缓缓睁开眼睛,灿若星辰的眸底带着几分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不及今日的阳光,寒彻人心。
“多年不做,老奴手艺许是退步了,若是不好吃,王爷你别见怪。”
王嬷嬷拿了一双筷子,递到了萧芜暝的面前,少年淡淡地扫了一眼,低头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喂与自己。
王嬷嬷蹲在那里,脸上的笑意讪讪。
她本就与萧芜暝主仆情寡,眼下少年待她这副爱答不理的态度,她心中也未觉有异。
秋风微起,将少年的长发轻轻吹动,他似笑非笑地看向王嬷嬷,“嬷嬷你尝过吗?”
王嬷嬷一愣,当即摇头,随即她又想,约莫是萧芜暝怕她下毒。
“那你便尝尝吧。”
萧芜暝发了话,王嬷嬷不敢不从,她当即端起了一盘菜,夹了一大筷子,吃了下去。
见她咽下去了,少年又问,“你觉得味道如何?”
王嬷嬷略微低下头,眼眶底泛着红。
“尝了这味,老奴忍不住想起了老国主在的时候,那时,王爷您还是个两三岁的娃娃,走路都跌跌撞撞的,老奴那会跟在您的身后,整日都提心吊胆的,怕你哪里磕着碰着了。”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7章,王爷的心思你别猜
她在宫中带孩子是一把好手,萧芜暝的爹,如今的国主,都是她带大的,老国主见她做事机警,于是在萧芜暝出生后,又派她去了太子府。
她今日是特意做了宫中菜来与萧芜暝话家常,套近乎的。
王嬷嬷深知萧芜暝性子难以捉摸,只能从亲情这方面下手。
“这道菜,是我母妃最拿手的一道。”
萧芜暝瞥了一眼她方才吃过的菜肴,淡淡地说了一句,语调里没有丝毫的情绪,让人着实捉摸不透。
王嬷嬷心喜,觉得与萧芜暝有话聊了,便是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老奴手艺不及太子妃,这些年老奴不愿意下厨给王爷做宫中的菜肴,是自知老奴手艺差,怕味道不同,又害王爷伤心了。”
“你手艺差,本王为何要伤心?”萧芜暝懒懒地打断了她的话。
方才思乡忆过往的氛围被破坏了,王嬷嬷一时间也接不上话了。
她愣了愣,才又说道:“王爷心中必定是恨老奴的吧,老奴知道,府中下人都觉得老奴我兴风作浪,都说老奴见不得王爷好。”
“哦?”少年挑了挑眉,像是来了兴致,“嬷嬷你这话里似乎有话。”
王嬷嬷低着头,拿着袖口擦了擦眼泪,语调颇为的委屈,“可老奴待下人苛刻,那是想他们把王爷你伺候好了。”
她顿了顿又道:“说句贴己的话,您虽被国主派给筎果那丫头做护卫,可哪有敌国质女爬到自家主子头上的事情,我瞧不上那丫头,也是为王爷您的处境着急啊。”
王嬷嬷向来眼高,府中人也就是偶尔对着萧芜暝有好脸色看,对那小小的质女最不放在眼中的。
“你说归说,犯不上扯其他人。”
少年拿起酒壶,高举着,香醇的酒液从壶口倒出,在日光下反着光,攸然落入他的口里。
“老奴知道自己一向是冷眼看王爷的,可老奴这是因为太过失望啊!”
一壶酒将尽,少年放下了酒壶,秋风中淡淡弥漫着酒的清香,有些醉人。
王嬷嬷盘坐在地上,继续说道:“王爷您长得太像老国主了,老奴跟在老国主身边也有四十多个年头了,老奴真的很想在您身上看到老国主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
“嬷嬷。”萧芜暝终于出了声,他喊了一句,却又不再说话。
王嬷嬷看着少年,目光亲切,就如同主母看待自己的孙子。
少年轻呵了一声,“本王只会是本王,不会是任何人,你若是思念我皇爷爷的紧,大可去陪他,本王尽孝心,送你一程又有何难。”
王嬷嬷没有想到萧芜暝是如此的寡情,她搬出了他的母妃,又是搬出了老国主,可这人心却是如此的狠,半点都没有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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