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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萧芜暝一行人走过去的时候,百姓们围在封锁线前,满脸的忧愁,有两三个人正在囔囔着起哄闹事。
“没了粮仓,咱们大伙这个冬天可怎么熬啊!”
“这粮仓是官府管的,失火了他们得赔偿我们的损失。”
“对!赔偿!赔偿!”
站在这三人身旁的一个老大爷瞧了他们有好一会了,忍不住出声,“你们哥几个是外地人吧?我们粮仓的事你们瞎起什么哄?”
三人愣了一下,大约是喊口号喊得认真了些,全然没有发现郸江百姓的异常。
他们正以一种这三人是白痴的目光关爱着他们哥仨。
其中一个年长,最先反应了过来,他的脸上堆着笑,“老大爷,我们哥几个就是看不过去,为你们抱打不平。”
“用不着,王爷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老大爷摆摆手,“你们哪凉快哪待去。”
“这里就挺凉快的。”那人讪讪一笑。
老大爷猛地就给他一个榔头,“滚!”
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千万别想着在他面前打诨。
三人踉跄跑开,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不远处的某个了无人迹的巷子里,三人跪在地上。
他们面前立着一个蒙面的男子,身形挺拔,模样瞧上去也不过十七八岁,不过他眼神太过阴冷,复杂地全然不像是少年。
那人冷哼一声,语调阴森寒凉,“凭着巫马氏人的批命书,即便什么都不做,他也得尽民心,不过,萧芜暝,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马昭和衙役们都跟在萧芜暝的身后,在失火粮仓里查看着,一边报备着一夜清查到的线索。
筎果心里知道是谁干的,可是她不能说,她一旦说了,必会引起萧芜暝对她的怀疑,可她越听他们讨论,心里就越是憋得难受。
正到她要开口的时候,一个小孩子的哭声传来。
“哇~”
筎果望了过去,是一个小乞儿,她随即走了过去,蹲在了小乞儿面前。
她看清小乞儿的脸的时候,伸手擦他眼泪的手顿了一下,这乞儿长得也未太急了吧,明明比她年纪还小。
“喂,小孩,你哭什么?”
“我存了点干粮在里头,想着讨不到钱的时候,就来这里拿出来吃,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还不如当初吃了呢!”
小乞儿越哭越委屈。
“就这事情啊,简单。”筎果拿出了一叠粮票,分了数十张给他,“你凭着粮票到府衙去领吃的就行了。”
众人一听有粮票领,全部围了上来。
马昭看到筎果那个小矮子已经被人群包围着看不见头了,便示意萧芜暝,“王爷,要不要派人手过去?”
“不用。”萧芜暝看着人群的方向,颇为无奈地摇头。
原本说好,粮票是由衙役们每家每户去分发,但是筎果这丫头心急,看不得人难过,就提早给拿了出来。
衙役的人比不上他的影卫,真有什么动静,破浪会带她走。
这样大批量的发放粮票必然会引起无良国主的怀疑。
所以昨晚筎果就修了一封书信给她的皇爷爷,说她在郸江吃不好穿不暖,怕是冬季还没来,她就要饿死了。
她的皇爷爷最怕她死了,带衰齐湮国国运,所以必然会运来大量的粮草被褥和钱财。
三日的时间,差不多就能运到,到时候就算真的不够,也还有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的影卫,他们将玉石易货,然后装成齐湮国的人送给筎果。
这样一来,即便北戎无良国主心有怀疑,却也不好多问什么。
郸江百姓一向守秩序,他们主动排了队伍,在筎果那里领了粮票,就在百家薄上将自家户籍做个标记,表示领过了。
反正粮票用完了,还能去王府领,所以他们也没有多拿的。
“筎小姐,城西那的人大多住山上,今日都捕猎去了,没一个在这里的,不知道有粮票可领。”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52章,遇险
刚刚那个打人的大爷在簿上留下标记后,提醒着筎果。
小丫头点了点头,“我正馋城西的茶糕,一会去走一趟。”
坐在筎果身旁的小乞儿正捧着碗喝热水,听闻要去城西,就拉了拉她的衣袖。
“我是城西那过来的,正想拿点吃的给我娘亲,我可以给你领路。”
郸江的城西是最偏的地方,好几户人家都住在山里,山路又崎岖难走,也没什么风景,所以筎果很少去那里。
原本她还想着要找萧芜暝讨个认路的衙役,现在有了乞儿,就不需要麻烦他啦。
于是,她欣然点头接受小乞丐的帮助。
破浪默默地跟上筎果和小乞丐,山路越走越偏,他心里有些惆怅。
说好的不走丢的呢?就算是他这样认路的人,走在这种歪七扭八的山里,也多少会不大识路了。
他忍不住地想,这小祖宗该不是故意的吧,成心想要王爷把她拴在裤腰带上是不是!
筎果走了约莫大半个时辰的山路,她觉得自己脚疼的不行,闹着性子,索性坐在地上,“不走了,你让我休息一会。”
她前世再落魄,也没有这么累趴下的感觉好么!
“你羞不羞?我都不嫌累呢!”小乞儿对着她做了个鬼脸,转身就往山上跑。
筎果指着他跑开的声音,喊道:“喂!你不给我带路我就不给你粮票!”
“谁稀罕!你给了我一大堆,够我用的了。”
“……”筎果后悔了,她就不应该这么心软,给了那乞儿那么多的粮票。
筎果靠在树干上坐了好一会,一动都不想动,可是心里念着要是天黑了,她还没有回到萧芜暝身边,他指不定会有多着急。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地告诉自己,你是个做过王后乃至太后的人,后宫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都走到巅峰了,不至于被这么点小困难就难倒了。
在树上正想着是不是该现身带她走的破浪才准备下树,就看见这丫头终于动了起来,脚下一滑,他死死的抱住了树干。
好险!差点就跌下去了,这一世英名都差点毁在这棵树上了。
头顶上的树簌簌作响,成片的叶子飞落了下来,筎果拍了拍脑袋上的落叶,什么情况这是!这老树日晒雨淋地怕是要秃顶了?
她又在山里走了许久,渴得要命,正想喝水,定眼就看见不远处的斜坡上有一处农家。
烟囱里正冒着白烟,袅袅升起,馋人的香气随风散在空气里。
她咽了一下口水,这下她不光渴了,还觉得自己饿的不行不行了。
小丫头朝着香气飘来的方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鲜嫩的烤野鸡,富有弹性的鹿肉,新鲜的蘑菇炖鱼汤……”
她奋力地抬起脚,往前走着,速度要快了许多。
筎果觉得,山上的猎户吃的比她还要好,这个粮票算是白送过来了。
人家靠山吃山,整个郸江,就城西的山野味多。
她不爱吃野味,但肚子饿疯了的情况下,什么都是好吃的。
身形威武彪悍的农户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碗米糠,对着栅栏里的几只鸡和鸭洒了些许。
远远地他就看见筎果吃力地爬了上来,即刻挥手打招呼,“筎小姐,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筎果发誓,她现在看到这个农户,心里高兴地就跟见到主人狗一样,就差被没有摇尾巴了。
“你有没有吃的喝的?先拿点给我。”她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地说了自己的需要。
农户即刻将门打开,让她坐了进去。
木桌子上就摆着茶壶,她自己倒了一碗出来,捧起来就喝,末了擦了擦嘴,这才缓了过来。
农户从灶头上舀了一碗鸡汤出来,端到了她的面前,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衣服,“刚煮好的,你别嫌弃啊。”
“你瞧着有些面生,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筎果张望了一下屋内摆设,四面斑驳的白墙,屋里除了这一个木桌,两把长椅,其他的生活用具什么都没有。
她与郸江百姓相熟的很,自小就在百姓家里串门,她城西虽然来得少,但人都是认得的。
眼前的这个农户面生的很,她不认得他,他却认得自己。
农户笑着拿了筷子给她,“我是刚来郸江的,我老家的那山被土匪给占了,就只好跑着来了。”
“爹!我回来了。”小乞儿一声叫唤,从外头跳进了屋里。
他见筎果也在,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小混蛋!”筎果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将筷子搁下,小手捧着碗,就要喝汤。
农户转悠到她的身后,看着她仰头捧起碗,背在身后的手从腰间拿出了弯弯的镰刀。
筎果眼角瞥见有寒光闪过,心念一动,将烫手的鸡汤往后一扔。
冒着热气的鸡汤洒在了农户的脸上,烫的他脸一下子红了一大片,农户彻底怒了。
他龇牙咧嘴地高举起手中的镰刀,作势就朝着筎果砍过去。
筎果侧身要避开,而那个小乞儿死死的抱住筎果,不让她躲避。
少女看着镰刀带着冷光,朝着自己的天灵盖劈了下来,心里慌乱,她这一世还来不及为萧芜暝,为王府仆人做些什么,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蒙面人破窗而入,几个石子朝着农户飞过去,打在了他的穴道上,农户和小乞儿即刻被封住了行动,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不是影卫的人!
筎果看向黑衣蒙面人的第一眼,觉得这人身形熟悉的要命。
小丫头恍惚间把眼前这人与前世里洛易平抛国逃走时,一身黑衣打扮翻窗离开的身形重叠在了一起。
她有些愤然,但更多的是惊讶,不知道此刻这人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蒙面人靠近她身,拉着她的手,低声道,“快走。”
她想知道这渣男打着什么如意算盘,索性将计就计。
两人一路小跑着,跑到了河边。
河边杂草丛生,小石子多,硌地筎果脚疼,她蹙着眉,强行停了下来,用力地将握着自己手的那手甩开。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53章,孟浪的黑衣人
蒙面人也不勉强她,在河边停下来脚步。
少女蹲在了地上,小手伸进河里认真的洗着,像是手有多脏一样。
河水很冷,筎果被冻得哆嗦了一下,没入水里的一双小手一下子就被冻红了。
蒙面人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她,嗓音微凉,“小姑娘,你太容易相信人了。”
这声音好生耳熟!
果然是洛易平这个五国内最渣的渣男没错!
筎果微微垂眸,嘴角勾起的笑意带着寒气。
“是吗?”她甩了甩手,拿出手帕擦着手上的水珠,不紧不慢地回道。
“你知道双煞吗?”他的声音本就暗哑低厚,如今隔着黑布,嗓音愈发的沉。
筎果摇头,心里腹诽,双煞这名倒是很配洛易平和牧遥。
蒙面人大抵是没有想到她这么直白,愣了一下,随后缓声解释给她听。
“那小乞儿不是孩子,是个侏儒,他专门引心软的人上钩,由那农户杀人夺财,两人对半分财,多处府衙的人都在通缉他们。”
她就说那小乞儿长得怪着急的!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筎果对他极其敷衍地客气,丝毫的不假修饰。
按照他所说的,那两人应该是在道上赫赫有名,可是她这个活了两辈子的人却从未听说过。
猫腻,绝对有猫腻!
蒙面人弯了弯狭长的眼眸,筎果姑且当他是在笑,还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笑。
“你预备以身相娶么?”他的嗓音低哑,能听得出很愉悦的样子,“我府中刚好缺一个夫人。”
刮起的西风瑟瑟凉寒,少女的长发在空中凌乱地飘起,如同她此刻的内心。
她与洛易平做了十年的夫妻,却从未见过他这般骚包的样子。
还……真是想象不到,他孟浪起来是这个样子。
筎果双手环抱着自己,艾玛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也不知道他当年和牧遥勾搭在一起的时候,是否就是现在的这副模样。
她在脑中想象了一下那画面,随即摇头,受不了,真是受不了。
洛易平一身黑衣,立在河边,气场有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峻,他与筎果讲话时,又格外的亲切。
英雄救美不说,他这般的温柔相待,但凡无知少女都会愿意为他的一句话要死要活。
岁月,真是个好东西啊。
像她这样有过两世的人,对于洛易平这个几乎可以评定为撩拨的行为,她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想跟这货说一个笑话。
“你这个念头还是不要动了,我怕我的护卫打死你。”她觉得自己说的已经是一个较轻的结果了。
若是萧芜暝知晓了,他应该比较倾向于把洛易平当老鼠玩弄。
就像是前世那样,故意让洛易平有机会弃国保命,与他打了数年的游击战。
每每洛易平以为自己将要得手了,萧芜暝都会灭了他的美梦,却又不抓他,也不杀他,有了兴致,就让人故意给他放个假消息,引他上钩。
给他希望,再亲手毁掉,乐此不疲。
蒙面人眼眸缓缓眯了起来,一步步靠近了筎果。
“是吗?”他负手背在身后,步步紧逼,挑衅般地左右环顾了四周,此地风景如画,连个鸟影都没有。
“你的护卫在哪?刚刚有危险,他怎么没有跳出来救你?”
筎果想与他保持距离,步步后退,直到鞋跟没入了河岸被水浸湿的石子,才硬是将身子挺直,瞪着他。
“出手救你的人是我,那种不尽责的护卫退了算了。”他恰当好处地止步,没有再上前。
“可能,是你眼瞎了。”她下意识地扫向不远处的大树,即便她眼力不好,还是能看见破浪正蹲在那里看戏。
洛易平朝着她伸出手,将少女插在头发上的发簪取了下来,“这个就算是信物,日后我带着它来找你的。”
“……”筎果有些蒙圈,记忆里洛易平这个渣男不是这性格啊。
高冷之中还带着点孤傲,还虚伪好面子,这样的人才是他。
前世她不断地讨好他,他从来都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看。
还是……这货就是有病,不喜欢贴上门来的,喜欢自己出手服的?
洛易平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直接塞进了她的手里,“这个就算是我给你的信物,你切勿弄丢了。”
不远处草丛微动,有脚步伴着提刀的声音的声音传来,他脸色变了变,抬手指着一旁的小路。
“你沿着这路走,约莫半个时辰就能下山,我还有事,先走了。”
在萧芜暝赶来之前,他转身离开。
筎果没有看到他背过身去时,眼眸里闪过的一抹阴冷,见他走得急,明知道是在躲萧芜暝,却还是忍不住笑他没胆。
前世打游击战时是这个死样子,她还以为是韬光养晦,如今还未与萧芜暝交手就跑,她觉得应该就是害怕吧。
是那种遇到天敌的恐惧!
一袭黑衣在树丛里飞跃,脚尖点着树枝借力,身形潇洒。
筎果看了看他离开的方向,嘴角微微抽搐,前世的时候,她在西闽国见过有一种飞天鼠,姿态与他十分相似。
草丛微动,玄色风衣随着风猎猎作响。
萧芜暝双手抱在胸前,踏着寒风踱步而来,姿态懒散。
他看见河边的小丫头安然无事,神情微松,“你做一下心理准备,日后不要怪我。”
“准备什么?”筎果一脸的莫名,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少年不经意地抬眸,看了看河边最大的那棵树,慢悠悠地道:“今日起,你就拴在我裤腰带上过日子了。”
“好呀。”筎果微微一笑,她求之不得,“你不要反悔了。”
躲在树上的破浪微微一抖,直觉有股冷意袭来,小祖宗没受伤,王爷应该不会怪他才是吧。
他刚刚见那黑衣人举止轻佻,是想着要下来帮手,可不是王爷就在不远处嘛,他把英雄救美这个机会留给王爷,怎么还落不得一个鼓励的眼神了?
破浪心中无比郁闷。
萧芜暝走到她面前的时候,不易察觉的目光上下观察着她,索性是没有磕着碰着。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54章,脚冷
他的视线最后落在了筎果的绣花鞋上,河边的水已经将她的鞋后跟浸湿了大半。
少年微微蹙眉,半跪在地上,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筎果自然地坐在萧芜暝的腿上,一手搭在了他的脖颈上,低头看着他将自己湿了的鞋子脱掉,随手扔在了地上。
袜子也湿了,少年眉头蹙的愈发的紧,他耐着性子,伸手把少女脚上端缀袜带解开,宽松的袜统被扯了下来,扬手一扔。
筎果有些默哀地看着被丢弃在一边的鞋子和袜子,那还是她很喜欢的款式呢。
萧芜暝冷眼扫向她,感受到目光,少女哂笑,“我脚冷。”
说罢,她便缩着脚,将少年的玄色披风罩住了自己的双脚,披风带着他的温度,很是温暖舒适。
“你知道冷还站河边?”
萧芜暝单手揽着她,一手解开披风的带子,将披风紧紧地裹住了筎果的时候,视线不经意地落在了她手中的玉佩,那样式明显是男人的配饰。
他目光微微一动,看向筎果的目光镀着询问。
筎果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那枚玉佩,心里感慨万千。
这枚玉佩是卞东国的王室之物,只有太子才能拥有,但又不是传给太子的,是传给太子妃的。
当年她嫁给洛易平,入的是主宫,可偏偏得不到这枚玉佩,即便后来洛易平成了国主,她成了一国之后,也没有得到过。
她前世尽心思想要得到的玉佩,今世洛易平就这么轻易地给了她。
那她前世做的那些努力都算是个什么鬼!
她扯了扯嘴角,“随地捡的。”说罢她就抬手朝着河的方向要扔。
手才高举起来,她就顿住了,洛易平说,这是信物,她再度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心里有了别的念头。
“这玉佩样式不错,我们回去找雕刻的人照着这个做出来,连着发簪一并送给百姓做年关礼好了。”
给百姓送年关礼也是郸江的传统。
平日里百姓割到了好的农家物就会送给王府,萧芜暝会在年关时回送一些礼,都是开采出来的玉石之类的,百姓平时里若是有急用,便可典当换钱。
今年要送百姓的玉石被做成了发簪,样式是筎果画的。
工匠做出了一个样品,筎果觉得好看,就戴上了,却没有想到被洛易平拿了去。
洛易平拿去做信物,无非是为了日后要她辩解也无力,要给众人一个他们早就私定终身的假象。
做信物么?那不如全城的百姓一道与他私相授受。
萧芜暝扫了一眼那玉佩,冷嗤道:“样式是不是太老旧了?本王封地的百姓应该瞧不大上。”
筎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以说的这么直白的吗?其实她一早就觉得这玉佩样式带不出去见人。
“放火的人有线索了吗?”她微蹙细眉,想着要如何才能不着痕迹地把洛易平与放火有关这事告诉萧芜暝。
若是被他发觉自己有什么不妥之处,那可就不大好了。
“放料的人说与双煞有关。”少年颔首,起身将她抱起,温淡出声。
他视线朝着农户的屋子示意了一下,“就在那里。”
筎果瞥了过去,想起刚才的险境,后怕地缩了缩身子,好不容易才得来了这条命差点就没了。
“我遇上了。”她垂下眼眸,缓缓地道:“有人赶在影卫之前出手救我了,时机卡得刚刚好。”
若是那所谓的双煞真如传闻中那么凶神恶煞,那杀人越货的动作应该是麻溜的,怎么还会给人翻窗弹石子的空档?
她没有说全,但三言两语已经让萧芜暝有了方向。
“知道是什么人?”少年的嗓音随风而起,低醇地很是好听。
筎果歪着头,神色俏皮,“一察觉到你就溜了,大约是要跟你玩的老鼠。”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回了农户的屋前,筎果有了靠山,底气特别的足。
她特别想一马当先,自己先踢门进去,但是她的绣花鞋被萧芜暝扔在了河边,她现下没法着地,只能高声喊了一句,“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重重包围了,识相地就自己滚出来。”
静默了一会,只有风吹动树叶簌簌作响的声音,屋里安静的跟义庄一样。
“不会是逃走了吧?”马昭紧蹙眉头,看向了身前的萧芜暝。
筎果一拍脑袋,“我忘记了,他们刚被点穴了。”
少年微微侧脸,给马昭一个眼神,马昭随即会意,抬手一挥,府衙的衙役们便提刀上前。
马昭为首,一脚踢开了木门,随即身后的衙役们齐声唰的一响,官刀已经出了刀鞘。
农户屋里光线很暗,里头没有人影,隐隐约约地能闻到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令人作呕。
马昭狐疑地看向半敞开的木门,拿着刀柄抵住门缓缓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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