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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萧芜暝站在屋前,轻挑剑眉,微微侧过身,低头对着怀里的筎果道:“这小院建的不错。”
“……”少女只得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栅栏里还在啄米的鸡。
她知道萧芜暝的心思,大抵是察觉到了屋里异常,不想让她看见罢了。
前世厮杀狠绝如他,早已嗜血如常,那夜有刺客袭他,他亲手扼住刺客的喉咙,手掌力道稍稍加重,猩红的鲜血便从刺客口中流出。
整个过程,他却还能腾出一只手来遮住她的眼睛,音调极缓地说,“这亭子残旧了,你还是别看了。”
那座落日亭是他登基成新王的时候刚建起的,那刺客是他登基当夜行刺的。
萧芜暝这人,面对乱臣刁民,胡话说得面不改色,却偏偏在她这里,谎话连三岁孩童都能轻易识破。
站在队伍最后的衙役年纪最小,刚被招进去,听见王爷这么一说,便忍不住地东张西望起来。
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王爷的品味是不是太差了?这院子只有一个鸡笼和鸭笼,连个树啊花啊的都没有,不错在哪里啊喂!
那小衙役一脸疑惑地看向萧芜暝,被萧芜暝一个冷眼刮了过去,他傻笑地摸了摸头,“这简直就是小人自小就想拥有的一座院子啊。”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55章,钻狗洞
这回轮到筎果忍不住地看向了那小衙役,果真是主子什么样,属下就什么样的么?
这空口说胡话的本事,是萧芜暝亲传的吧。
已经查看过屋内情况的马昭快步走到萧芜暝的面前,拱手道:“王爷,屋里有两个死人,一个身形彪悍,一个矮小瘦弱,应该就是双煞。”
萧芜暝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他们的死状看起来像是分赃不和,互相捅死了对方。”
那也只是看着像是而已。
少年极其好看的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轻呵了一声,语调轻慵嘲讽,“有趣。”
“你不打算抓幕后之人了吗?”筎果看他的神情,就已经猜到了几分他的想法。
她其实很想说,洛易平是小人,不得不防,尤其这一世已经产生了变数,她无法知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意外”。
“难得出这么一个玩物,一下子弄死了多没趣。”萧芜暝心中早就有数了,方才谁救了筎果,谁就是幕后之人。
他转头对着马昭吩咐道:“回去出个公告给百姓,放火之人已死,给滞留在郸江的外旅商客放行。”
“是,王爷。”
待萧芜暝抱着筎果走出了院子几步外,马昭才招手,让衙役们将双煞的尸首抬了出来。
筎果才回王府,新绣花鞋还没有来得及穿上脚,就听见二宝在门口无奈地喊了一声,“筎小姐,衙门来信,说牧遥喊着要见你。”
少女拿着鞋的手一顿,“你让衙门的人去回话,就说几箱子的腌萝卜不是什么大罪,她交出来就算了事,马管家不会难为她的。”
二宝耸了耸肩,看向身旁的衙役,“你听见了?”
衙役了牧遥的红石珠簪,没有完成任务,有些怪不好意思的,“筎小姐,要不你去见一面吧?牧遥姑娘哭得太可怜了。”
“她是不是不承认自己偷东西了?”
穿好了鞋子的筎果推开窗户,趴在窗栏上,看着走廊里的那衙役。
衙役第一次干这事,憋得脸都红透了,关键他皮肤黝黑,所以看起来他脸上的红晕有些不大自然。
筎果看在眼里,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她是不是给你东西了?”
“是啊是啊。”那衙役连连点头。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红石珠簪,伸到了筎果的面前,“我不要,她非要塞给我,我……我这么大的人还没这么近距离接触到姑娘呢。”
所以姑娘一靠近他,他就有点走不动道了,更加别说是拒绝了。
筎果了然地点头,这黝黑衙役忠厚,前世的时候,做了宫里的带刀侍卫的头头。
他平生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娶妻生子,只是她死时,这货还是个单身。
那衙役猛然觉得自己错了,急忙跪在了地上。
“筎小姐,我不是贪心,这……那姑娘家家的比我还主动,非要塞东西给我,我实在是不忍伤她的心。”
“多大点的事情,方虎你起来吧。”
筎果不甚在意地对他摆了摆手,她还不知道牧遥买人心的那些个手段嘛,一给好处,二装可怜,三眼泪鼻涕纵流。
她不经意的一句宽慰,却让跪在地上的衙役傻了眼,心中又顿生出感动来。
“没想到我这么一个默默无名的小衙役,还能让筎小姐你记住了名字。”
能不记住嘛!
筎果都差点要给他一个白眼了。
前世她被萧芜暝保护在高墙之内,想溜出宫玩玩,每次都被这个方虎举报给萧芜暝,害得她被萧芜暝好一顿训斥。
他举报就举报吧,还缺心眼地每次举报完都出宫溜达一圈,回来找她说宫外多热闹。
这闹心的闹的,听完他说得,筎果更想溜出宫玩了。
尤其是那日他从宫外溜达回来,告诉她,与宫闱隔了一条小街道开了个红楼窟,专供男人玩乐,老鸨也是风情万种,说她叫石唯语。
筎果听了,想放火,她是这么想的,也是预备这么干的。
为此她还钻了狗洞,想她可是金贵之躯,为了出宫玩乐也是拼了。
她狗洞是钻了,可一爬出去,就看见淡金色的战靴和绣着暗龙的衣袍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当时囧囧地趴在地上,顺着金靴衣摆往上看,清风俊朗的萧芜暝正低头对着她笑,眼里绵里藏刀,不怀好意。
怂包如她,只好又从狗洞里爬了回去。
当夜,火光冲天,她还以为宫殿失火了,正高兴地拾金银细软,想着趁乱逃走,没成想萧芜暝款款而至,告诉她,“宫外失火,你慌什么。”
她丢下怀中的包袱,趴在窗户上看,不远处的红楼窟所在地大火烧得正旺。
虽然解了气,不是她亲手放火,心里总是不够滋味。
回过神,筎果撇撇嘴,忍不住瞪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方虎,伸出手,“这红石珠簪充公了。”
方虎也不犹豫,即刻递到了筎果的手里。
少女将红石珠簪把玩在手中,看向二宝,“我前几日丢了一个红石珠簪,倒是与这个极其的相似。”
“这簪子小的见过,可不是跟筎小姐你的那支一模一样嘛!”二宝是人,又是知道内情的,即刻附声。
他也没有说谎,筎果戴的发簪都是齐湮国主送来的,样式与北戎国的差异很大,就算是他这个粗人,也能分辨的出来。
方虎是个憨厚的人,憨厚到极致,就成了傻的。
他还跪在地上,傻呵呵的笑,“那你们主仆二人的眼光一样嘛。”
二宝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无奈地在一旁指点道:“方虎啊,筎小姐的首饰在北戎国都是独一份的,牧遥上哪去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回来?”
“这……我未曾逛过女人的首饰店,要去查看一番,才能告诉你。”方虎傻呵呵地又是一笑。
头疼!
筎果按了按太阳穴,懒得看这个憨货了。
“你别去逛什么首饰店了,你现在回去,把这红石珠簪给你上头,再把在这里的对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他听。”
他上头是马昭,是马管家的儿子,脑子好使,一点就通。
方虎点了点头,即刻起身离开。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56章,郸江闹贼
此时府衙内堂,马昭正拿着万灯节上外旅商贾的名单跟萧芜暝报告。
方虎一下子就冲了进来,生怕自己忘记了,霹雳巴拉地将方才府中的对话说给了马昭听。
他说完了,才想起红石珠簪,微微弯腰,双手呈上。
坐在案前的萧芜暝微微挑眉,等他说完了,微凉的目光瞥向了一旁的马昭。
马昭也是听得云里雾里的,指着方虎道:“你小子也不是新人了,懂不懂规矩!搁这当戏台子唱大戏呢!”
他说罢还抬脚蹬了一下方虎,拿过他手中的红石珠簪,递给了萧芜暝。
“这是刚刚我在王府里跟筎小姐的对话。”马昭挠了挠头,又说了一句,“我猜筎小姐是要考我记性。”
他方才说的太快,但好在关键的对话萧芜暝和马昭都听见了。
马昭即刻会意,对着萧芜暝拱手,“王爷,属下这就去办。”
说罢,他推着方虎就往外走,方虎还没有弄懂是这么一回事,连声问着,“头,什么个情况这是?”
“问什么问!你的头白长那么大了。”
郸江自萧芜暝上任至今已有十三年了,已经有数年没有升过堂了。
府衙的人觉得这跟店铺重新开张没什么区别,于是也特意在府衙门口挂上了鞭炮,燃上个十根。
噼里啪啦的好不热闹,全城百姓听到鞭炮声,闻风而动,匆匆赶来看热闹,等十根长鞭炮全数烧完,百姓差不多已经将府衙包围住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一个路人磕着手里的瓜子,颇为神秘地对着身旁发问的人说,“咱这地闹贼了,肯定是王爷要审案了呗。”
“你瞎吹什么牛皮,还有贼不要命了来郸江?”
数年前,郸江开遍了花楼赌坊和五石散铺,盗贼都会聚集在此地销赃,仗的就是看准了无良国主不会给萧芜暝给予帮助。
当时的萧芜暝不过才十岁的儿郎,能做出什么政绩来。
却不想他虽年少,手段却是极其的匪夷所思,有盗贼他也不抓,路上见到了,还请人家到府衙去喝茶。
当时无良国主得了信报,心中甚至宽慰,觉得萧芜暝胆小,一定是在想法子讨好盗贼们。
可谁也没有想到,被请去喝茶的盗贼入了府衙的门就没见他们出来过。
当时盗贼们贼心慌慌,联合成了一个盗贼联盟,几乎五国内的大小盗贼都聚集在了郸江府衙大门口叫嚣着,让萧芜暝放人。
那时才十岁的儿郎背手负在身后,慢悠悠地踏出了府衙门槛,神情自在。
他说,“你们的同行不肯走,非要在本王这地,浪我府中的公粮,你们能劝就赶紧劝劝,带人走。”
盗贼联盟的人不信他,大部队冲进了府衙,刚开始还有争吵的声音,可没过多久,里头祥和一片,还有碰酒大笑的声音传来。
在外围观的百姓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片刻过后,有个身上带刀疤的粗野男人走了出来,对着萧芜暝极为尊重地抱拳鞠躬,“小王爷,老子也不走了。”
十岁儿郎一脸的嫌弃,“你们找个地自己待着去,本王的府衙哪里容得下你们这么多人。”
带疤男人一愣,即刻同意,“你说得都对,都对,我这就叫兄弟们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从此郸江没有盗贼的身影。
谁都不知道进了府衙的盗贼们究竟经历了什么,进去的时候个个暴躁,出去了倒是极有礼貌。
当时暗卫的人是这么禀报给无良国主的,“萧芜暝对盗贼们用了极刑,不走就让他们不能人道。”
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走漏了消息,北戎百姓人人皆知。
他们都说,郸江府衙的衙役才五人,萧芜暝仅靠这几个人就能制服这些亡命之徒,的确是个治国之才。
无良国主听了,一顿猛锤着胸口,这消息还不如不放出去呢!
平白无故给萧芜暝又涨了威望,他这是心思给别人添民心呢!
嗑瓜路人鄙夷地看着身旁的人,傲娇地哼了一声,“我是马昭他的邻居,他亲口跟我说的。”
“那你说说,谁家丢东西了。”丢东西这么大的事情,十里八方一下子就传遍了,怎么可能没有动静。
嗑瓜路人嘘了一声,“那小贼胆子特肥,偷的是王府里的东西。”
“什么东西?”
附近的百姓都看向了嗑瓜路人。
磕瓜路人将瓜皮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瓜壳道:“马管家几大箱的腌萝卜。”
“那真是……好贵重。”
听说马管家腌萝卜的手艺是祖传的。
公堂内,两个衙役拿着半黑半红的水火棍敲着地面,口里喊着,“威~武~”
少年一身淡金色的绸缎长袍,乌发束着青带,用长穂绦挂着一把白色锦扇别在了他腰间衿带上,随着他的走路微微荡着。
他懒散地坐在官椅上,拿起惊堂木随手扔在了案上,啪的一声,就算是拍过了。
萧芜暝十指交叉放在案上,目光幽远地看向公堂外的百姓,挑眉哂笑,“一桩小案子,本王穿便服审案,诸位没意见吧?”
见他如此平易近人,百姓们心生感动,纷纷摇头,少数人还喊着,“王爷您自便。”
少年懒懒地倚靠在椅背上,抬手摸了一下剑眉,眼神示意身侧的马昭。
马昭随即高喊,“带犯人。”
方虎将绑住的牧遥带了上来,她也算是郸江的名人了。
百姓都认得她,见传说中不要命的小贼是她,人群里纷纷小声议论着。
牧遥跪在地上的时候,不服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她身上的绳子绑的太紧了,勒地她全身都疼。
“牧遥,你可知罪?”
萧芜暝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锦扇,连眉梢都没有抬起过,询问也是淡淡,一听就是例行公事而已。
“马管家的腌萝卜不是我偷的,王爷,你可要查清楚了,不要诬赖我。”
自入狱起,牧遥心里慌乱地很,那人神通广大,她以为他会来救她的,可是没有,甚至连个传信的人都没有。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57章,十五大板
一日又一日的等下去,她的心也愈发慌乱了起来。
“腌萝卜的事情,你之后再解释吧。”萧芜暝开门见山,从怀里取出一支红石珠簪晃了晃,“现在案件升级了。”
牧遥看见那红石珠簪,脸色即刻变了变,她咬着唇看向立在一旁的方虎,没有说话。
萧芜暝一看就是懒得跟她瞎扯八扯,他似笑非笑地挑眉勾唇,“本王姑且认定你是自知有罪,无话可说。”
牧遥见他伸手去拿惊堂木,慌乱地出声,“王爷,我不知道你拿出这红石珠簪是什么意思?”
“这是你贿赂方虎的罪证,你不要说你不曾见过这红石珠簪。”
少年叹气,神情颇为的无奈,像是在耐着性子跟她解释。
牧遥双手握拳握得很紧,她低下头,从萧芜暝的角度望过去,看不清楚她此刻的神情。
“我只是想见我主子,无奈之下才有了此举。”
犯人给狱卒塞钱财托事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可萧芜暝却是单拎此事揪着她不放,分明就是故意不放过她。
萧芜暝点头,拍了一下惊堂木,“本王管辖之地,最见不得风气不正,你既然将这条罪状认了,那就先打个十五大板子。”
“王爷!”牧遥猛然抬头,神情里有些放松,可她以为的希望随即又在萧芜暝的话里消散。
少年自觉说得宽慰,“你不要着急,后面还有几条罪状要你认,本王担忧现在将你打晕,之后罪状没得审了。”
“什么罪状?哪还有什么罪状!几箱子的腌萝卜我不认的!”
执行的衙役觉得她吵,又在她嘴里塞了布,这才打起了板子。
十五个板子没有停顿,不消一会就打好了。
牧遥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得快要晕厥过去。
可是她不敢晕,萧芜暝行事没有章法的性子,她多少是了解的。
他会趁着她晕过去的时候,胡乱给她下了罪状,这是萧芜暝能做出的事情。
少年半个身子趴在案桌上,将手中的红石珠簪对着她伸了过去,“问你个事,这发簪你是从哪得来的?”
牧遥趴在地上,吃力地抬起头,额头上已经冷汗连连,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没有力气说,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心底不知从何蹿出一股冷意,蔓延到浑身发冷。
见她不语,萧芜暝就不乐意了,他蹙起剑眉的模样凌锐,不威自怒的样子与先前的一派好说话的模样判若两人。
“你爽快点,不要浪大家的时间。”少年低醇的声音缓缓响起,像是催命的阎王。
牧遥听闻过他对盗贼的手段毒辣,如今见他是这副不曾见过的模样,心中一颤。
“这是我主子给我的。”
她咬了咬下唇,才吃力地开口,末了,她还添了一句,“我主子自小与我在异国相依为命,不分彼此。”
最后一句话说得颇为有深意,旁人听了,只当她是在解释她主子为什么会送这么一个名贵的红石珠簪给她。
可是萧芜暝知道,牧遥这是在威胁他,若是动了她,筎果会大闹一翻。
萧芜暝这人看着吊儿郎当,但牧遥知道他有个死穴,那就是筎果。
眼前的少年,他所有的原则和底线都会在筎果的面前节节败退,对于这一点,牧遥她一直都很清楚。
她说完便又重新趴在了地上,像是方才说的两句话已经用尽了她的全力。
没有人看到她凌乱的头发下,那嘴角正微微上扬着,那是算计的笑。
萧芜暝不用看,也知道她动了什么心思。
“哦。”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敲了敲桌案,“本王许久没有升堂,犯了错误,原告忘记叫上来了。”
牧遥听闻,心中一紧,萧芜暝话里的意思无非是在告诉她,筎果是原告,是筎果亲自告了她!
马昭即刻高喊,“带原告。”
一个娇俏的黄杉少女从内堂走了出来,脚步轻快。
她进了公堂,也不行礼,直接指着萧芜暝手中的红石珠簪,惊奇地说道:“这就是我丢了的那支红石珠簪,我最喜欢的那支。”
牧遥即刻抢声道:“主子你把它送给我了,你忘记了吗?”
以往她瞧中了筎果的哪个首饰,她都可以随意拿走,这是筎果自己默许的,有时候她不拿,筎果还会送给她一些。
闻言,黄杉少女这才将目光从红石珠簪上移开,落在了狼狈不堪的她身上。
筎果微微张嘴,神情有些惊讶,“牧遥,是你偷走的?”
“我没有!”牧遥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喊,她浑身都抖得厉害,一旦这个盗窃的罪名扣在了她的身上,便是洗不干净了。
“当初是主子你与我说,在北戎,在郸江,只有我与你近如亲人,你所有的东西也都是我的。”
这话,筎果的确是说过的。
她还记得在前世的时候,牧遥在她成婚的第二日就被洛易平封为了侧妃。
当时牧遥身上穿戴的凤衣霞披都是她的,是她成婚前看中的款式。
可是牧遥对她说,那款式衬不起她,后宫之主应到要穿着沉稳些,所以她没有穿那套。
但她哪里知道,牧遥是自己瞧上了,她瞧上的不光是她的嫁衣,还有她的夫君。
筎果当时气得浑身颤抖,她将还泡着热茶的杯子直接摔在了她牧遥的身上,指责她怎么敢勾引她的夫君。
没想到这不要脸的刁奴竟是说,“主子,今日我最后一次叫你主子,是你自己说,你的就是我的,如今我只是想要一个容身之地,一个疼爱自己的夫君,你这就小气了,不肯分与我。”
牧遥还捂嘴笑,笑得她眼泪都出来了,似乎这件事情真的很好笑,但筎果知道,她这是在笑自己愚蠢。
“什么姐妹情深,你当初一碗面宁愿扔了,也不肯给我,我如今所有的东西,都不是你施舍的,是我凭自己本事得到的。”
筎果的双眼被泪水溢着,视线朦胧模糊,她看到那抹刺眼的大红色身影转身,长长的衣摆在地上拖着。
方才被她用热茶泼过的地方,红色愈发猩红。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58章,不辱战虏
她听到牧遥站在门口又大笑了起来。
牧遥说,“所以你犯不着指责我,你也不要再对着我虚伪地姐妹相称,故作大方,这样会令我作呕。”
回过神,筎果目光微颤,她低头看着此刻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牧遥。
现在她细细回想起来,每回牧遥犯事,都是喊着与她姐妹情深,绑架着她的情感,让她出面救她,可最后却说是她筎果虚伪。
真是何其的可笑!
牧遥看着眼前的鹅黄色身影微动,那娇俏的小姑娘便蹲在了自己的面前。
筎果眸光在她的身上流转,她挨了十五个板子,白色的衬衣上已经染上了血色,瞧着倒是与她那日的嫁衣一样,猩红刺目。
她微微蹙眉,适时地露出了愤怒,“我好好的一个丫鬟被你们打成了这样!”
牧遥闻言,心口松了气,低头偷偷窃笑着,以她和筎果的感情,筎果心中即便再被府中的马管家挑拨离间,也不会置她不顾的。
“先前你就说会再寻个丫鬟给我的,到今日我都没看见人。”筎果起身,转头看向萧芜暝,她还记得当时马管家也保证过的。
牧遥愣住的当口,她听到筎果又说:“这丫鬟你可以治罪,但是要赔个给我。”
“筎小姐!”牧遥尖锐的声音响起,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自小到大,只有我不怕煞气,待在你的身边伺候你,事无巨细,如今你这么说话,你就不怕众人心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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