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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换句话说,就是变相的将牧遥拍卖出去。
“一来,参赛者皆是有钱的主,牧遥姑娘嫁过去了,您也可以放心,二来嘛,她偷的那些钱可不就能借着这个名头回来了。”
筎果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敛下眼眸想了一会,慎重地点了点头,算是勉强同意了。
“眼下也就只有这个法子了,真是多亏了花冰人你,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帮牧遥找个好人家。”
花冰人心中听得高兴,她拍了拍筎果的肩膀,“筎小姐你放心,我花冰人一定会做好这个绣球大赛,不会让你这么一个善良的小姑娘落入口舌之争。”
绣球大赛是红娘常用的法子,一旦某家的姑娘被众人所求,但又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便会用这个法子。
公子若是想要参加,便要交出二十两以得到入赛资格,以示家中富有。
比赛的法子便是绣球在每个参赛公子中轮流递过去,递到自己手里的时候,便要展示自己,赢过前者便参加下一轮,若是被后者比了下去,便失去了参赛资格。
以往都是比才华,这次比的是谁出的钱多。
花冰人的动作很快,一得到筎果的首肯,便找人搭台子,三日的时间,已经闹得全城皆知。
这日午后,筎果吃饱了饭正犯困,二宝见阳光不错又没有风,于是在两棵临近的老树之间做个了吊床给她。
少女懒洋洋地躺在上头,身下压着的是看了半本的话本子,手里拿着的是花冰人送来参加绣球大赛的公子名单。
这次情况特殊,所以入赛报名是五百两。
她原先还想着这么一笔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的钱,郸江百姓是很少能拿的出来的,却不想报名的人数已经洋洋洒洒地写满了三张纸。
筎果侧了侧身,借着树影遮挡着日光,将名单册拉开,略略地扫了几眼,大多都是一些七老八十的老汉。
她皱了皱眉,正研究着,就听到树下二宝喊了一声,“筎小姐,城北的卖猪肉的找您。”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62章,从没瞒过他
筎果半支撑着身子,一手拿花名册挡在额前,挡着日光,她微微眯眼往下看。
二宝身旁立着一个身形粗犷的中年发福男子,他的身高也就比二宝稍高出了半个头。
把人带到,二宝便离开做自己的活去了。
“筎小姐,我今日唐突见你,是有一事相求。”猪肉李满脸通红,说话的时候,双手来回搓着,很是害羞的模样。
筎果觉得纳闷,便坐起了身子,两只脚丫子在吊床上晃荡着,“我不管事,你应该去找萧芜暝。”
“这事王爷做不了主,只有您能成。”猪肉李连连摆手,神情紧张。
他这么一说,筎果倒来了兴趣,她一个仗着萧芜暝作威作福的质女,能成什么事?
“你不如直说。”
“是这样的,我……我想报名参加绣球大赛。”
筎果微微挑眉,有些惊讶,她还没有说话,就听见猪肉李自顾自地说起来他暗恋牧遥的情史来。
“筎小姐,自从那日牧遥姑娘从我这里买了三两猪肉,我就对她一见钟情,可我只是个卖猪肉的,她是王府里的人呢,这身份天差地别的……”
猪肉李说到伤心的地方,还哭了起来,抬手擦了擦眼泪,才又继续说了下去。
“牧遥姑娘犯错了,我本想着这次可以帮她,却没成想筎小姐你这般用心待她,选夫婿还要百里挑一,我……我自知比不上那些花名册上的公子们,可是我是真心待牧遥姑娘的。”
筎果忍不住打了哈欠,打断了他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是我前些日子瞒着我家那母老虎去郊外赌摊上赌来的钱。”
猪肉李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了出来,高举着给筎果看。
从少女的角度看过去,阳光下那银子闪闪发光,大有要闪瞎人眼的趋势。
小丫头灵动的眼睛忍不住又眯起了几分,微微侧过脸,她听到猪肉李可怜兮兮的声音传了过来,“五百两银子,我还差了十两。”
“那你再筹个十两不就成了?”
猪肉荣摇摇头,“筎小姐你不知道我家那婆娘,晚上睡觉还抱着钱罐子,我哪有机会得手啊。”
筎果百般无趣地翻动着手里的花名册,她是真的没兴趣对着一个眼瞎爱慕牧遥的人。
“话说,你就算有五百两也没用吧?你不是单身汉,牧遥再怎么说,也不能做人家小妾的。”
“这个您放心,只要牧遥姑娘嫁给我,我立马休了我那婆娘。”
那猪肉李说的信誓旦旦,甚至还竖起三根手指,向天发誓了,瞧着不像是假话。
郸江悍妇独猪肉嫂最出名,猪肉李惧内,不过是因为自己打不过她。
他又一心想要孩子,成婚十年,猪肉嫂肚子里也没有动静,想来他休妻之心早已有之。
牧遥对上悍妇,也不知道谁会赢。
筎果经不住地想象了一下那画面,倒是……比戏台子上唱戏的还要再一些。
见她面露犹豫,猪肉李又说道:“小的知道筎小姐看重牧遥,不忍心她受苦,可光有银子也没用啊,那些个花名册上的人,我敢说没一个比我更爱慕牧遥姑娘。”
“筎小姐,牧遥姑娘嫁给了我,我一定不会让她做粗活,铺子卖猪肉这活我就留给她干!”
“什么?”筎果愣了一下,听不大懂他话里的意思。
猪肉李挠了挠头,笑了起来,“筎小姐你不知道,我们干卖猪肉这行的,在铺子里卖猪肉的活时最轻的,平日里我和我婆娘都是一整只猪运来扛去的。”
他就差没说,看我都疼牧遥这话了。
“郸江的猪肉店铺,就你家的生意最好,你看着也是忠厚老实,又爱慕牧遥许久,看起来似乎还真的比这花名册上的要好许多。”
听了筎果夸赞的话,猪肉李连连点头,脸上止不住的笑意,“筎小姐你真是一心待牧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欺负她的。”
“不过……”筎果又蹙起了好看的柳眉,“为了牧遥,你就要休了糟糠之妻,你不要名声,我还得为牧遥考虑着呢。”
“这……”猪肉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他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原本他对于休妻一事就很是犹豫,怕休书还没写,就被那婆娘给揍死了。
“这样吧,回头我让王爷做主,为牧遥争取个平妻的名分,这样你也不用休妻了。”
猪肉荣大喜过望,砰地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多谢筎小姐,筎小姐您想的可真是周到。”
“谢什么?我又不是为了你。”筎果从话本子里拿出了一只毛笔,在花名册上添上了一个名字。
搁笔抬头的时候,她眼神示意了一下猪肉李。
猪肉李即刻会意,将银子放在了树下的石桌上。
他离去时,还三步一回头地对着筎果道着感谢之情。
花名册上的那些人,半条腿都在棺材里了,没个几年就翘辫子了,等到那个时候,牧遥得了人家的产业,又能作威作福了。
如此看来,家中有个悍妇的猪肉李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小丫头将花名册合起来的时候,满意地笑着,一抬头却冷不丁的看见不远处负手而立的锦衣少年。
她拿着花名册的手缩了一下,花名册刷的一下掉落在了地上,上头还有两片枯叶落下。
萧芜暝款款而至,坐在了石凳上,从银子堆上拿起一枚银子把玩在手中。
他唇角勾着浅浅淡淡的笑,抬眸扫向树上那个一脸心虚的小丫头,“不来数数?”
筎果动的歪脑筋从没有瞒得过萧芜暝一次。
少女此刻哪里还有心思数银两,她一点都不想在做坏事的时候被萧芜暝抓个正着。
可是她越怕什么,偏就来什么。
她干笑了两声,说道:“今日阳光正好,我还想晒会。”
说罢,她便又躺回了吊床上,侧睡着,偷偷地看着萧芜暝。
少年唇角含笑,似乎心情不错,至少筎果看过去是这样的。
但是她没有看见的是,萧芜暝垂眸落在银子上的目光锐利深究。
以前的筎果不会动这份害人的心思,这一点她自己知道,而萧芜暝是比她还要了解自己的人,自然也是清楚。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63章,你我曾割袍断义
从重生到现在,她表现出来的变化已经太多了。
萧芜暝就算相信她,也不了有所怀疑。
这样可不行!
她轻咳了一声,慢悠悠地又从吊床上坐了起来,顺着树干跳了下去,又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少年的身旁坐下。
“怎么又下来了?”少年瞥了她一眼,将银子放了回去。
筎果双手捧着脸,手臂撑在石桌上,“我有话要跟你说。”
闻言,少年抬眸看向她。
树荫微动,天上白云浮动,遮住了大半的日头,明亮的光线跟着气温一道降了下来,明显的阴沉沉,似是要下雨了。
天暗下来的时候,只要在他面向的地方,就能够感觉到自己是被注视着的,光是这样就已经很让人心动了,更别说此时此刻,萧芜暝的黑眸里就只有她的身影在。
筎果觉得心已经跳到了喉咙口,她想挪开眼,却又觉得自己避开他的视线,反而显得自己在说谎,索性就对上了他的视线。
“那日被你救回,我昏迷了许久,做了个特别真实的梦。”
她顿了顿,深呼吸了一下,像是在调整自己的情绪。
“在梦里面,牧遥把我害得好惨,我和你割袍断义,她霸占了我所有的一切。”
筎果垂下的眼眸里有了几分红,“我醒来的时候,又听到她说我短命,所以我想梦里发生的事是真的,我害怕梦境成真,所以我想赶走她。”
姻缘对于牧遥这样一心想要往上爬的女人来说,尤为的重要,她筎果却预谋亲手毁了。
她这样的心思被萧芜暝一眼看穿却不说破,但也会担心此后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歹毒。
旁人眼光看她如何,她并不在乎,但是萧芜暝不成。
“你与我割袍断义,也是她从中作祟?”
萧芜暝淡淡地问了一句,将身上的黑色披风解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恩!”筎果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又坦白道:“也不是全怪她,都是我不好,没脑子还闹脾气。”
少年了然地点了点头,难怪那日她醒来一看到自己,就说自己错了,说以后都听他的话。
筎果见他不语,又喏喏地道了一声对不起。
这一声道歉,是对着前世数十年后的那个萧芜暝说的。
“知错就改,还不算太傻。”少年的桃花眼含着笑,牵着她起了身,“起风了,回屋。”
筎果乖乖的被他牵着,走了几步,突然反应了过来,“你就这样信了?”
把梦里发生的当做是真的,她还付诸行动去报复梦中的仇人,这种事情讲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诞离奇。
但是萧芜暝却还认真地跟她讨论起来了。
“有什么不可信?”少年脚步停了下来,双手环抱在胸前,懒洋洋地睨着眼前的娇小丫头,“你说谎了?”
梦中故事她说的半真掺假,严格说起来,真话成分要比虚构的多上好多。
筎果摇了摇头。
“早前就与你说过,牧遥那人不可信,你还与我置气。”萧芜暝颔首点头,薄唇微微上扬,眉目似水含笑,“在梦里吃亏么,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小丫头哼唧了两声,有点不大高兴了,“看我吃亏,你就这么高兴?”
“吃亏是福。”萧芜暝拍了拍她的脑袋,清澈的嗓音缓缓响起,如风过耳,“再说了,梦里吃亏怎么能算是真的?”
筎果点了点头,垂下眼眸,掩住蓦然的神色,继续往前走着。
她说的都是真的,只是实话不能跟他说罢了。
察觉到她的情绪一下子低落起来,萧芜暝有些愕然,随即他快步走到筎果的身旁,牵起她的手。
“你现在反制她,也不算太晚,梦里的事情再真也都过去了。”
筎果又点了点头,萧芜暝不知道前世的事情,但是他的话是对的,没必要为了过去的事情跟自己过不去。
更何况,那些所谓的过去的事情,现在都还没有发生,她也不会再重蹈覆辙。
经过回廊没几步就到了她的寝房,她突然加快了脚步,一蹦跳进了门里,快速地转身,双手拉着房门,“我要补午觉。”
一只宽厚修长的手伸了进来,阻止她关门。
少年懒洋洋地倚靠在门栏旁,似笑非笑地挑眉问她,“忘了问,梦里面我们最后怎么样了?”
筎果一下子就愣住了。
最后?
她死前的那夜,萧芜暝照常夜探她的寝宫,被她赶了出去,她说明日后日往后的每一日都不想看到萧芜暝。
隔日晓光微现时,萧芜暝便带着军队浩浩荡荡地出了宫门,说是要去灭了边境来犯的部落。
其实哪有什么不要命的部落,那时他一统五国,江山天下都是他一人的,谁敢来犯!
小部落唯恐被打,哪个不是送了最好的贡品献给他。
只是她说,不想看见他,所以他真的就走了。
最后她都没有与他和解,他却还是极尽全力满足她的愿望,哪怕是牺牲他自己。
见她愣住,萧芜暝“恩?”了一声,将她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筎果笑了一下,别过脸,眼神乱飞着,就是不去看他,“记得不大清楚了,后来我找你去了。”
“那找到了吗?”
少女乖巧地点头称是,却不再多说,作势要关门。
萧芜暝却不依不饶地单手挡着门,“这梦太假。”
她抓着门的手微微一颤,慌乱地抬头看向他。
少年不紧不慢地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找我了?一向都是我先找的你。”
置气闹性子的时候,都是他先服的软。
筎果愕然地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这次真的是她去找的他,可是她百口莫辩。
她又想起前世的某一日,她被公公拉着去见萧芜暝,因着他心情不佳,将膳食一并打翻,公公知晓是与她闹了性子,所以请她去劝。
那时,她是被公公一把推进了殿内,不知所措又不情不愿的。
萧芜暝与她置气,可那时她心里的气要比他的还要大许多。
这人明知道自己最重名节,却日日夜探她闺房留宿,以至于坊间流传的皆是关于他们二人的流言蜚语。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64章,疑虑深重
当时,群臣因此事在朝联名进谏,要萧芜暝杀了她这个前朝的余孽妖后。
可萧芜暝天生的反骨,生平最不爱听人的忠言。
他当时的原话是这么说得:“朕自幼上丧父又丧母,心里不大健康,但凡有得不到的人或东西,时间久了,容易变态,唯有杀人才可解朕心中郁闷。”
群臣担惊受怕,没有一个再敢提要诛杀前朝余孽妖后的事情。
他们不敢再拿这事做文章,可这位主却反倒是来劲了。
因着这人时不时的在朝堂之上恐吓群臣,群臣为保脑袋,纷纷请了自家夫人进宫开导筎果。
那段时间,是个宫女太监的,见到她,都要与她说上一句半句萧芜暝的好,要她改嫁。
筎果不堪其扰,觉得这货太过分,蜚语不去澄清,还亲自助了这流言架势的疯长。
这算是个什么事情!
她心中埋怨着萧芜暝,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被太监推进了殿内也是不说话。
那时,她与自己说,绝对不屈服于萧芜暝的淫威之下。
她做好了心理准备,打算与他就这么僵持下去。
可她却没有想到自己才下了决定,萧芜暝就开口了。
筎果听得很清楚,高坐于龙椅之上的男人轻呵了一声,嘲讽之意显而易见。
他与她说,“什么时候轮到你找我了?一向都是我先找的你。”
后来筎果死后做了鬼,在流年之间飘啊飘的时候,才晓得当时朝政不稳,人人都想借着杀她闹出点事情来翻天。
萧芜暝行事诡厉,无人敢惹,他越是看重她,动了歪心思的人便是再狠也不敢动她。
当时就算是黄口小儿都知道,筎果便是依附着萧芜暝而生在他身上的逆鳞,动不得的。
他为护她,用心良苦。
筎果回想起当时萧芜暝说的那句话,话语里其实自嘲调调更重。
他一定是对自己太过失望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那时自嘲的话,如今他却是吊儿郎当的开玩笑般说起。
她瞧着眼前清风俊朗的少年,心底的酸意又泛了起来,止不住,抑不下。
“我吃了好大亏,知道自己错了。”她呐呐地出声,也不像是解释,反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萧芜暝见她一张小脸委屈巴巴地耷拉下来,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我的意思是说,你不必做低头服软的事情。”
这种小事应该是男子来做的。
若是非要和女子在这种谁先道歉服软的事情上牵扯不清,那岂不是太显得……娘里娘气?
筎果看着他发愣,又听到他说,“梦里,现在,往后,都用不着你服软。”
因着他的这话让筎果晃神了许久,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软塌上了。
她觉得萧芜暝这货有阴谋,把她宠得无法无天了,日后就没人敢要她了,他这人这么会算计,一定是做着这个打算。
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其实还挺不错的。
筎果心大,觉得这回应该是把萧芜暝糊弄过去了,往后她再如何对付牧遥,对付洛易平,萧芜暝也不会对她有所怀疑了。
压在心里的石头被撤了,她的睡意便席卷而来。
暮秋的雨来的快又急,滂沱大雨在郸江城中肆虐,打湿了整个山城,没一会雨中带着冰雹,砸地路人顶着蓑帽往家赶。
风雨中,萧芜暝撑着纸伞踱步到王府大门时,马管家正拿着一张画对着大门比划着。
见他过来,马管家拱手抱拳,“王爷。”
冷风寒雨中,清隽的少年脸色微凉,他不笑的时候,俊脸的线条都是绷紧着的,神色凛冽桀骜,让人不敢靠近。
“王爷,我觉得筎小姐早前与先生比试的财神画不错,打算过年关的时候,就贴上她的画。”
萧芜暝的目光落在那张画纸上,眸光微顿,随即又移开,点了点头。
见他同意,马管家便将那画纸了起来,嘴里碎碎念道:“等从都城回来,我就让人糊上去。”
“马管家。”锦衣少年缓缓出声,俊脸上落了几滴雨水,湿了的衣袍被风吹起,在空中猎猎作响。
马管家听见萧芜暝喊他,便止住了脚步,立在一旁等着主子发话,他等了一会却也不见少年出声,便心生疑惑地抬头望了过去。
少年皱着英挺的剑眉,瞧着不堪烦忧的模样。
他的这副样子,马管家只有在当年萧芜暝父亲和皇爷爷被乱党害死,无良叔父篡位时,在他的脸上见过。
平时不论出了多大的事情,这少年永远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轻笑,似乎没有什么是值得他摆在心上的。
马管家心中咯噔了一下,急问,“王爷有何事烦忧?”
“……无碍,你退下吧。”
马管家再次抬头探究少年时,他双眉之间的川字已然舒展开,眉目与薄唇都带着一抹难以捕捉到的笑意。
那笑意太浅,未到眼底,便已消失。
“是。”
马管家撑着伞走了几步,忍不住地回头去看那依旧立在大门前的修长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步离开。
红漆的大门上还挂着先前筎果为万灯节做的灯笼,手工堪称妙。
年画也罢,灯笼也罢,都不是在一场梦里就能学会的。
这世上敢说谎糊弄他萧芜暝的,都是胆肥的,筎果算得上一个。
少年无奈地摇头,薄唇扯出一抹浅笑,深邃的眼眸中思虑更深了几分。
这厢的筎果躺在床上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拍这门,喊着,“筎丫头,快出来,老头我有话问你。”
“叫什么叫呀!”她在床上拉高了被子还抵不住马管家的高嗓门,只好无奈地披了件风衣,过去给他开门。
马管家一见她,便问,“王爷最近可有接到都城来的书信?”
萧芜暝的书房一向不许下人进,就算是马管家也不行,只有筎果能随意进出。
筎果愣了一下,摇摇头,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没有啊,那个无良国主又要做什么妖?他准备怎么欺负萧芜暝了?”
她转念一想,前世里这段时间很是平静,无良国主正张罗着与卞东国联姻的事情,根本无暇找萧芜暝的麻烦。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65章,防患于未然
如此想着,随即少女的心跟着定了下来。
一有风吹草动,这马管家有紧张兮兮的,这次也一定是他多疑了。
“没有?”马管家思索着低头摸了摸胡须,“难道……”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了眼前的小丫头,伸手指着她,“难不成你又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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