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猪肉李不错的,他之前找过我倾诉了一番对你的爱慕之情,说到深处还哭了呢,你嫁给他总比嫁给那些个糟老头强得多。”
牧遥是被人强行按着头,行礼拜天地的。
她被红盖头盖着,映入眼帘的红彤彤的一片,周遭很是热闹,都是起哄的百姓。
那块红头盖正是筎果通宵绣的,样式难以入眼,百姓哄笑声不断。
她这个新娘子,出尽丑态。
可是她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她的大喜之日,是有许多百姓来贺没错,但不是这样,她不应该是被强压着头拜堂的。
跪拜高堂的时候,萧芜暝和筎果坐在了那席上。
猪肉李手里牵着红绣球的长条一端,高兴地就跪在了地上,牧遥却犟在那里站着,无论花冰人怎么按着她,都不能跪下。
僵持的时间久了一些,看热闹的百姓也是觉得有些奇怪了,人群中有些人窃窃私语起来。
做红娘的最是恨新娘子在婚礼上不配合,这不是存心砸她的招牌不是!
花冰人心中一恼,脸上还扬着笑,对着众人咧开嘴,却暗地里使了劲,抬脚就往牧遥的小腿上猛然一踢。
牧遥猝不及防地就跪在了地上,所幸花冰人抬手拉了她一把,才不至于她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花冰人知道她不配合,所以直接替她将茶递给了萧芜暝和筎果。
少年王爷端过茶杯,随手就摆在了桌子上。
萧芜暝懒懒地开口,“好歹你也是小祖宗的丫鬟,嫁给人做妾,丢的是本王王府的脸面。”
围观的百姓听了他的话,窃窃私语起来。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茶都喝了,莫不是要毁婚罢!”
少年懒懒地瞥了一眼众人,那眸光带着懒调,威慑力却是十足,目光所扫过的地方,没人再敢多说一句闲话。
他又道,“本王便赐你为猪肉李的平妻,与那正室平妻平起平坐,倒也不会受人欺辱。”
听了他的话,百姓又忍不住的偷偷又说起了私话。
“王爷待人真是宽厚。”
“谁说不是呢!”
可他们都忘了,猪肉李的那正房是个狠角色,一个乡下来的粗俗女人,不懂礼教,只认死理。
她只知道什么叫做先来后到,况且,她本就是个妒妇,见不到自家男人娶小妾的,更何况是要与她身份相当的平妻。
善妒的女人如黄蜂尾后针,最是毒辣。
那牧遥今后的日子并不会舒坦好过。
筎果端起茶,有模有样地喝了一口,才放在桌上。
她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俯身拉过牧遥的手,递给了她,凑到牧遥耳旁,轻声说了句,“这个你认识么?”
牧遥原本对筎果给她的东西没兴趣,听了她的话,却是鬼使神差地低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没把手中的那枚玉佩给摔了出去。
那玉佩……是那人挂在腰间从不离身的!
她一眼就喜欢上了,那夜她将筎果的几箱珠宝钱财偷运出去给他的时候,曾撒娇地讨要那枚玉佩做奖赏。
那人不肯给,她便不依不饶地与他纠缠起来,她以为这是男女之间的情趣,却没有想到那人竟是真生气了,嫌弃地将她一把推倒在地。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69章,成定局
后来他自觉粗鲁,从盗来的檀木箱中找了一支红石珠簪送给了她,他百般的道歉讨好,又与她说,那玉佩是他娘亲的遗物,她自觉理亏,便不再提起。
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枚世间唯一的玉佩却在筎果的手里!
那人究竟是什么心思!牧遥心中顿生出一片恐惧与慌乱。
想都没有想,她抬手就将红头盖拿开,瞪着筎果,张了张口,却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她很想问问,这枚玉佩到底是怎么落到筎果手里的。
少女眨了眨眼睛,不甚在意地捡起地上的红头盖,“我知道你喜欢这玉佩,想要感谢我,但再怎么喜欢,都不应该把红头盖拿下来,这样不吉利。”
她轻轻笑着,想起前世的那日生辰,皇族贵胄的女眷皆来贺她,她心情难得的不错,与人说笑着,心中郁气也是散了不少。
牧遥身穿一袭淡紫色绣花烟衫,外罩着白纱,折纤腰以微步入了她的宫殿,将众人目光夺去。
来访的女眷皆是眼中一亮,夸着她腰间的那枚翠绿的玉佩与她今日的这一身装扮相得益彰。
她懒懒地扫了一眼,本想着许是牧遥又从洛易平那得了什么宝贝来献宝的,却没有想到牧遥这次得到是竟是那枚玉佩。
她对珠宝并不特别喜爱,可但就这枚玉佩不行!
那是代表了卞东国母身份的玉佩!
众人夸赞了几句,又几个眼尖的贵妇人瞧出了那玉佩的来路,皆是一愣,又瞧见筎果脸色已经沉了下去,便寻了借口离开。
那日生辰,她被牧遥气着了,去找洛易平理论,那洛易平却将她推倒在地。
他怒斥着,“你什么身份自己不知?”
她当时是什么身份?
卞东国母,这还不够吗!
那本就是她的东西,却眼睁睁地看着它落入她人之手,而她的夫君却还要说,“你给寡人安分守己!”
可笑!
这枚玉佩牧遥这么喜欢,她今日便送给她做大婚之礼又有何难!左右都是她不要了的东西。
筎果缓下面色,回神的时候,花冰人已从筎果的手中拿过红头盖,重新给牧遥盖了上去。
牧遥哪里肯合作,她挣扎着,花冰人一时控制不住她,一个踉跄没站稳,比牧遥还要早地摔在了地上。
一旁的萧芜暝若无其事地弹了弹手指,随即牧遥一下子僵住不动了。
她立在原地,浑身都气得止不住的颤抖。
她竟然从不来都不知道,筎果将毁掉人最后一点希望的这手段使得竟是如此的得心应手。
猪肉李也察觉到了牧遥的不配合,他再是喜欢牧遥,也觉得脸上无光,哪有新娘子在婚礼上闹事的!
他脸上还是有笑意的,只是那笑意僵了。
花冰人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嘴里还说着讨喜的吉祥话,什么摔一摔,孩童明年就落地。
猪肉李一听,大约是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那画面,心中的不快少了几分,笑容又喜庆了起来。
众人哄闹着要去闹洞房,跟着猪肉李一路闹哄到了他家。
人群的最后,萧芜暝牵着筎果停在了街道上。
地上的鞭炮屑被风吹得卷起,在空中盘旋飞舞着,颇有春色桃色灼灼之景。
“今日玩够了没有?”少年低眸浅笑着,抬手将落在少女发髻上的红色鞭炮屑拿走。
筎果伸展了一下双臂,“够了够了,新房我就不去闹了。”
反正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了。
牧遥想洛易平来救她,可是洛易平即便有心来救,也赶不及了。
前世的这个时候,他身为和亲使者,现下他应该是带着卞东郡主在北戎都城了。
街道上北风卷着愈发轻的百姓嘈杂声,呼呼袭来。
筎果哆嗦了一下,低头抬手去将披风的带子系得紧一些,偏偏手指被风吹得通红,有些僵硬,指尖动作并不灵活。
少年见了,无奈地勾唇浅笑,伸手去帮她,系紧了披风带子,又将帽子罩在了她的头上,这才去牵她的手。
萧芜暝的手温度很是暖,筎果却还是嫌弃自己的手还不够暖和,索性踮起脚,抬起双手,往他的脖颈那里伸去。
少年下意识地蹙眉,却还是依着她的性子,将身子半蹲了下来,凑给她。
筎果不比他练武的身子,天气转凉便一定要捂着,不然稍不留心就会伤风受寒。
她的指尖带着寒意,覆在了他的脖颈上,少年温热的体温很快就把她的双手给焐热了。
眼前的小丫头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萧芜暝挑了挑眉,灿若九天朗星的双眸跟着她的身影流转着。
筎果绕到了他的身上,轻笑着跳了一下,趴在了他的背上,双手依旧捂在了他的脖颈上。
“我走不动道了,萧护卫,你背我回家吧。”
“好,回家。”
少年摇头失笑,好脾气地背起了她,抬步走的时候,故意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吓得筎果下意识地双臂将紧紧环住了他的脖颈。
牧遥的婚事折腾了一天,两人嬉闹地回到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马管家板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瞧着似乎是等了有一会的样子。
见他们两人回来,他便上前说道:“王爷,去都城的马车我都已经备好, 明日便能出发。”
萧芜暝与筎果对看了一眼后,慢悠悠地道:“北戎与卞东两国联姻,不过是去凑个热闹的,早去不如晚去的好。”
“王爷,再不启程,可就赶不上了。”马管家神情急切,若不是天黑了,恐怕他想要萧芜暝即刻出发。
原本万灯节过后就要出发的,偏偏闹了火灾,府中又遭了家贼,这一来二去的,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原先他还想着若是能早一些时日到都城,还能拉拢一下当朝的百官,为萧芜暝打点一番,眼下看来,都是瞎想。
“赶不上便赶不上,多大点的事情。”
萧芜暝睨了他一眼,幽深的黑眸之中,警告之意颇重,似乎是在不悦马管家逾越的行为。
筎果听了他的话,倒是不大乐意了,她撇撇嘴,“萧护卫,你可是答应带我去都城玩的,不能不去,不能耍赖。”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0章,启程
“笑话,我何时耍赖过。”少年的神情明显的吃瘪,似乎有些懊恼自己忘记了还有筎果这茬。
马管家闻言,颇为感激地对着筎果点了点头。
这些年,都城时常有报信之人来,说是国主邀他去都城,但都被萧芜暝拒绝了。
他若是不去,如何在朝中建立自己的势力,又如何夺位复权!
马管家作为老臣子,心中急切,偏偏这位爷闲云野鹤惯了,早年那些对国主谋权篡位的恨意似乎已经随风飘逝了。
萧芜暝背着筎果回屋的路上,不发一言。
筎果也不跟他闹,安静了下来。
她知道无良国主的手段,当年萧芜暝刚到郸江这封地之时,家中有不少的幕僚,皆是他父王的忠心部下。
那些人一心辅佐萧芜暝,囔囔着要将郸江这不毛之地管理成北戎的另一个权势中心。
他们又个个都是治国之才,无良国主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主,得不到他们,便是打算杀了他们,不给自己留后患。
更何况他们辅佐之人是萧芜暝,是无良国主最为忌讳之人。
当时无良国主找了许多理由,将那些人一一坑之害之,不过一月的时间,已经死了十余人。
萧芜暝不舍这些跟着自己父王征战天下的人就这样死去,于是当众撂杆子,宣布不理政事了。
那些幸存下来的部下除了马管家外,一夜之间心灰意冷,各自打包包袱,回朝了。
现下这些部下虽然年事已高,但都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即便无良国主再如何有心打压,却是对他们无可奈何。
他们就像是眼中钉,若是硬要除去,国主自己也会受损,所以只好留着,可留下来,每天在他面前晃悠来晃悠去的,又过分闹心了!
萧芜暝潜伏这么些年,唯一有所顾虑的,无非是怕保不了这些父王旧部的人。
国主每每派人邀他去都城,一来是做给百姓看的,他演一个叔侄情深的假象出来笼络人心,二来,是为了试探萧芜暝对朝政是否还存着野心。
这次受邀去参加两国联姻的婚宴,国主打的还是这个算盘。
萧芜暝送她回屋的时候,筎果拉住了他。
“我的包袱还没拾呢。”
闻言,萧芜暝挑眉看向她。
小丫头撇撇嘴,“我的丫鬟嫁人了,你又没安排新的丫鬟给我,所以就只好劳烦你啦。”
末了,她眼眸弯弯,笑着拍了拍萧芜暝的肩膀,“谁让你是我的暖床护卫呢,这么贴身的事情,你不做谁做?”
少年咬牙,打算在帮她拾包袱的时候,顺便将她藏着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一并打包扔出去烧了。
暖床的护卫?她倒是喊得溜口。
萧芜暝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双臂环抱在胸前。
筎果心中警钟大作,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问他,“怎么了?”
“我只是好奇,你做个梦能把自己性子也改了不少,这到底是真是假。”
她先前解释说做了一个噩梦,所以看清了牧遥,要先出手反制,这点他觉得没什么问题,牧遥那刁奴留着也是个祸害。
可是,筎果她自小是受马管家管教长大的,再如何不懂规矩,也不该这般的口无遮拦。
筎果愣了一下,弯弯的眼眸弧度又深了几分,“这跟梦没关系。”
“哦?”萧芜暝勾起的唇角,笑意邪气的很,他逼近筎果,“那是谁的问题?”
“你啊。”筎果没好气地挺直了腰板,双手叉腰,“我天天跟在你身后混,你什么样我就什么样。”
这下轮到萧芜暝愕然了。
合着这丫头半点不懂姑娘家的礼义廉耻,都是因为他平时行事放荡了?
萧芜暝有这怀疑也很正常,筎果前世的时候,就是因为自小被马管家管教地傻了,一辈子都抱着女德七律过日子。
她认死了自己的相公是洛易平,所以即便这货渣到无话可说,却还是在被囚在高墙之内的时候,一再的拒绝萧芜暝,不肯改嫁。
她死后做鬼的那段日子,在人间飘了许久,看多了红尘之事,自己也想得通透了。
人活一世,何必要为难自己,心动了就是心动了,改嫁又如何了!
更何况,她本就是心仪萧芜暝的,只是少女心萌动之时,她还不晓得原来这就是喜欢。
萧芜暝因这丫头的话,心里顿生出些许的惭愧来。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合着是筎果这丫头是被他带坏的。
不过,那又如何?
梁上君子也还是个君子,比那些个小人,伪君子强多了。
想及此处,萧芜暝又释然了,歪就歪吧,大不了就是闹一个翻天覆地罢了。
筎果的包袱是萧芜暝打包的,都是一些郸江当地的零食,给她路上解闷的。
至于衣物,少年王爷是这么说的,“路上见了喜欢的买下就是。”
眼见就要入冬了,那些衣服厚重,带着也是累赘。
筎果对此很是高兴,这正是她心中所想的。
好不容易出趟远门,带什么衣服啊,随买随穿才潇洒。
隔日一早,马管家就拉着马车在王府门口候着了。
筎果出府的时候,看见马车后面还有一个大马车,有些傻眼,“就我们三个人出门,用不着两个马车吧。”
她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道:“不用因为我是女的就避嫌。”
马管家哼哼了一声,“你倒是想得美,那辆马车里摆着给朝中大臣的礼。”
“……”筎果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多情了。
萧芜暝踱步跨出王府大门时,王嬷嬷背着包袱从里面奔了出来,“王爷!且慢!”
少年驻步,回首冷眸瞥了王嬷嬷一眼。
“王嬷嬷这是要去哪?”筎果双手背在身后,歪着头问她。
前世的时候,王嬷嬷也是这么一出戏,最后马管家不让她跟着,她便偷偷溜去了都城,同她一道出现在国主面前的,还有一封关于王府的密报。
不得不说,深宫老嬷,还是有点本事的。
凭着那封密报,无良国主当着五国群臣的面,罚了萧芜暝,虽然最后被萧芜暝反将了一军。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1章,王爷需忍耐
可罚便就是罚了,在五国高门贵族的人面前受罚,无良国主这是存心羞辱萧芜暝。
虽然最后,面上无光的是人无良国主,受尽天下人耻笑的人也还是无良国主。
可当时他并未怪罪王嬷嬷,反倒还委以重任,赐了好多的珠宝首饰给王嬷嬷。
王嬷嬷从都城回来后,气焰更甚以往,欺压府中下人,甚至还拿着无良国主的牌子,压着马管家一头,作威作福。
无良国主窥觊石家的钱财许久,王嬷嬷便给他出了主意,在石家的秋大庆上挑刺,将石家最宝贝的孙子看押了起来。
石家为了保人,三年赚来的钱财全数落入了无良国主的国库里。
王嬷嬷这人眼中永远只有利益,当年为了钱财,出卖了老国主与太子,后来又为了权势,私通了敌军。
一夜之间,郸江被洛易平的军队破城而入,虐杀百姓,四处纵火。
那黑烟在郸江城的上空飘了三日还没有散尽。
当时,萧芜暝已经不在封地了,只留了几个年事已高的忠心下人看守王府,那几个下人在战火中无一幸!
王嬷嬷这人,着实是个祸害,留不得的。
筎果垂眸,一抹思量之情从她眸中一闪而过。
“王爷,请让奴婢一道回都城吧,老奴想去老国主的坟前拜拜。”王嬷嬷这话说得意有所指,定定地瞧着萧芜暝看。
先前她对萧芜暝一番掏心窝的话,并未得到他的谅解,她眼下就是在告诉萧芜暝,若是老国主在天有灵,定也会说他是个不肖子孙。
她要逼着这少年碍于孝道,谋反夺位!
如此,她手中的密报才有得力的证据,国主才会重赏她。
可偏偏她逼的人是萧芜暝。
萧芜暝是个什么人?
他向来软硬不吃,也素来没有兴致与仇敌面上和善。
少年淡淡地问了一句,“未到清明,也未到本王皇爷爷的忌日,嬷嬷你偏选在北戎与卞东两国联姻的日子去祭拜,安的什么心思?”
这么晦气的事情是想触谁的霉头。
若是那卞东郡主得知在自己大喜之日,有人行祭拜之礼,王嬷嬷被赐死还算是小事,若是因此引发两国战事,这可就不是她一条人命就能赔得上的。
王嬷嬷惊了一下,她只是想着要去刺激萧芜暝,却没有想到这么深远。
“老奴……老奴只是思念地老国主紧了。”
“不合时宜的事情,就不要做了,嬷嬷你自个寻死不要紧,若是因此让国主迁怒王爷,这可不行,你还是老实地待在郸江罢。”
马管家最是护短,他听王嬷嬷这么一说,心中第一个担心的自然是自家王爷。
王嬷嬷僵在那里,眉头紧锁着, 神情不愿。
她哪里是想着去祭拜老国主,老国主当年就是被她一碗毒药灌下身亡的,她哪里有胆子敢去祭拜!
谁不知道她是因为鸽子没钱买了,所以打算亲自回都城,向国主禀告。
众人心里门儿清得很。
少女轻笑了起来,“王嬷嬷来郸江也有十三个年头了,一定也想去都城看看家中的人吧?”
王嬷嬷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此刻筎果竟然会为她说话,便是连连点头。
她的声音听着哽咽,“是啊,他们许是都认不出老奴了。”
“那就随我们一道去吧。”筎果的小脸上依旧扬着笑,阳光下很是天真烂漫。
马管家听闻,即刻瞪了她一眼,呵斥道:“胡闹!”
可王嬷嬷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怎么可能带一个祸害在身边。
筎果对着马管家眨了眨眼睛,瞥了一眼自行将包袱放上马车的王嬷嬷,低声道:“我们都走了,府中可就是她最大了,府里的秘密,你就不怕被她查到了?”
府中的这些下人,没有一个能压得住王嬷嬷的。
马管家摸着胡子,点了点头,勉强答应了。
“那就辛苦王嬷嬷了,我可是不那么好伺候的。”
小丫头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王嬷嬷转头对着她点了点头,脸上神情带着感激之色。
马蹄声哒哒地响起,穿过街巷,踏出了城门。
筎果坐在马车里,饶有兴致地剥着果皮,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
“你又动了什么心思?”少年坐在她的身旁,挑起了英挺的剑眉。
小丫头转头看向他,“我觉得,王嬷嬷这人岁数大了,也活够了,该是去你皇爷爷面前报到了。”
“巧了,本王也是这样的想法。”
少女笑得灵动,将案台上的果子剥了皮,喂到了萧芜暝的薄唇前。
“此事还需要萧护卫你多多出力,这是赏你的。”
那果子的汁顺着小丫头纤细的手指一路滑落,滴在了少年墨竹外袍上。
萧芜暝这人爱干净,他张口将果子吃进了嘴里,却是不满意地蹙眉紧盯着衣袍上的那一滴果汁。
筎果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也是蹙了一下眉头,随即将自己方才拿着果汁的手在少年衣袍上来回擦了擦。
末了,她笑着眨了眨眼睛,“果汁黏我手了。”
少年几乎要抓狂,却是忍了下来,极近咬牙切齿地道:“我瞧着你在罚我还差不多。”
少女倚在少年身上,咯咯地仰头大笑起来。
萧芜暝挑了挑眉,伸手去解一旁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了干净的衣物,单手解着身上的扣子。
1...1213141516...28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