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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这话说得筎果心里老大不高兴了,她鼓着腮帮子,伸手毫不客气地拉了一把他的长胡须,“你胡说什么呢!我这么一省心的人~”
马管家痛得哎呦哎呦直叫,还不忘和她斗嘴,“那好端端的王爷愁什么啊他!”
筎果一下子愣住了,难道她刚刚的解释反而让萧芜暝心生怀疑了?
萧芜暝这人,信人便不疑,但一旦心生多疑,除非能够完全解释合理,否则他是不会相信的。
马管家揉着下巴,一脸吃痛的离开,半点都没有注意到她怔住了的神情。
原本筎果午觉睡得正香,被马管家这么一弄,现下不光是睡不好了,连吃饭都不觉得香了。
晚饭的时候,她恹恹地端着碗坐在那里发呆,几粒米喂在嘴里能嚼上个半天。
屋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凉气透过帘幕渗了进来。
今夜好像特别的冷。
萧芜暝坐在她的身旁,瞥了正在发呆的筎果一眼,抬手加了一个鸡腿放在了她的碗里,“怎么不吃?”
小鸡炖蘑菇,是她最喜欢的一道菜。
筎果“哦”了一声,她应是应了,却也没见她有所动作。
在一旁候着的马管家心中纳闷,奇了怪了今天,怎么家中这两个大小混世魔王都不大对劲?
见她没有神,少年随即放下了手中的竹筷,探手去摸她的额头,“身体不舒服?”
“啊?”感觉到额头上传来萧芜暝的温度,她这才回了神,一抬眸便是对上了少年灿若星光的桃花眼。
“是不是又感染风寒了?”
少年剑眉微蹙,想起正午在院中她拉着自己讲话,那时温度已经降了下来,恐怕就是在那时受了冷。
他转身吩咐马管家去煮姜汤,又让人撤了桌上的晚餐,换上清淡的小菜与白粥。
在旁候着的下人都端着菜退了下去,堂内一下子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筎果撇撇嘴,伸手拉了拉锦衣少年的衣袖,“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下午说的话?”
萧芜暝微愣,没有想到她还在纠结这个事情,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连连摇头。
少女心中又急又烦,见他如此,更是不快。
“你啊!”少年修长的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力道不重,语调与动作里皆是百般的无奈。
“我怎么了?”筎果瞪了他一眼,“你给我句准话很难吗?”
少年一手轻握成拳,抵在薄唇前,笑地轻咳了几声,直到小丫头忍不住抬手去锤他,他伸手握住,这才止了笑意。
“前朝有个资质极差的书生,屡次不中科举,一次大病过后,却是出口成章,给国主献了计策,国主欣赏,便破例留他在朝做官。”
“……你想说什么?”筎果心中很是纳闷,这种时候跟她讲故事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萧芜暝轻挑剑眉,不紧不慢地开口,“我想说,你说的事情虽然荒诞,但也是可信的。”
“……你不怀疑我?”筎果凑上去,眨巴着眼睛,想看清楚他的神情。
“你有什么可值得让人怀疑的?”少年颇为无奈地睨了她一眼,“我原先是不相信这种荒诞之事,但现下你遇上了,那也不是什么不可信的事情。”
因为她,所以他相信了。
只是她总是会不经意的给出一些惊喜,偶尔也会有点惊吓,他心生讶异也是寻常之举,若是觉得无常,这才更让人觉得奇怪吧。
筎果宽了宽心,复而又问了一句,“我那天听见了,听到二宝怀疑我鬼上身,你不怀疑吗?”
那天绣鸳鸯的时候,二宝的声音不算特别小,所以她听见了。
“你是有些不同了,但你还是你,我是不会认错的。”
她是萧芜暝自小看护着长大的,萧芜暝是比她还要了解她自己的人。
听了话,筎果瞬间松了口气,顿时来了胃口。
她看着下人端着青菜白粥上来,忍不住地蹙眉,“刚才的小鸡炖蘑菇呢?我还没吃怎么就上夜宵了?”
二宝一脸的囧然,筎小姐这就病好了?刚刚不是还一副没神的样子吗?
萧芜暝摆手,让下人撤了青菜白粥,把先前的菜肴重新端上来。
正在厨房里干活的厨娘听闻气不打一处来,上菜退菜的好玩是吧?
她都把小鸡炖蘑菇给吃了大半了。
原先她想着筎小姐没有胃口,这菜放着也是浪,不如自己吃了,哪里知道还有把退下去的菜再呈上去的事情。
她苦哈哈地只得再度起了炉灶的火,重新炖小鸡蘑菇。
马管家煮的姜汤倒是没有浪,全被萧芜暝给筎果灌了下去。
她伸手扇着嘴巴,双眸喊泪,“呛!”
“这叫防患于未然。”少年作为始作俑者,反倒是一派老神在在的模样。
筎果哼了一声,背过身不去看他。
少年好笑地睨了她生气的后背一眼,抬手拿过马管家递过来的姜汤,“我陪你喝。”
闻言,筎果转头看他。
少年单手端着碗,一口气就将姜汤全数饮尽,末了还将碗倒扣,空碗一滴不剩。
萧芜暝又说,“发话下去,府中下人都喝一碗姜汤,陪着小祖宗一起驱寒。”
筎果这下又满意了,娇俏灵动的小脸上又扬起了笑意。
二宝听了,心里不大乐意,却是敢怒不敢言,他也是最讨厌喝姜汤了,好端端的没生病也要跟着活遭罪啊。
他进厨房的时候,絮絮叨叨地就这事念了好久。
“王爷自己宠小祖宗,陪着喝姜汤也就算了,凭什么我们这些个下人也要陪着?”
在一旁煮姜汤的马管家冷不丁地拿着铁勺敲了他一下头,“你小子有完没完了?王爷这是体恤我们,你别不知好歹。”
二宝心里委屈,哼唧了几声,在马管家的怒视之下,不敢再多加抱怨。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66章,面首的报酬
夜风夹着雨,将书房的窗户猛然吹开,书桌上摆着一本摊开的黄旧古书。
一角昏黄的残灯挂在书房墙壁上,烛光随风摇曳,映在古书上,影影绰绰。
书上最后一段,后来国主发现那书生给他献的良策是偷听得来的,国主大怒,书生卒。
暮秋的雨夜格外的寒凉,枝丫扶疏的古树上最后一片枯叶被雨打落下来,盘旋地飘落到了衰草上。
屋内点着的香炉里有缕缕轻烟袅袅升起,宁心的香气淡淡的萦绕在屏风的上端。
这是萧芜暝专门为筎果点上的宁神香,她难以入眠的时候,就会用上这个。
躺在床上的少女呼吸平稳,可额头却冒着冷汗,她紧拧着秀眉,面露难受之色。
一道惊雷响起,将她从梦魇中惊着醒了过来。
筎果从床上坐起,她烦闷地抬手揉了揉眉心。
她又做噩梦了,她梦到自己回到了前世,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改变。
梦里,她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自己被牧遥算计,嫁给洛易平,又被洛易平背叛,她与萧芜暝还是那般不死不休地对持着,而自己却束手无策。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重新躺回了床上,试着平复自己的心情,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前尘过往就像是隐匿在黑夜中的爪牙,死死的追赶着她。
窗外的雨声愈发的大,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
她想了想,索性下了床,推门而出,打算去打扰某人的清梦。
她低头开门,夜风带着一股淡淡的青竹香飘进了屋里,蹿进了她的鼻间。
少女微微一愣,抬头去看,身着墨竹衣袍的少年正坐在她门口的回廊长椅之上,单腿曲着,倚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着。
“又做噩梦了?”少年唇角勾笑,低醇的声线落了音,他才缓缓睁开那双杏目桃花眼,望着筎果浅浅笑着。
回廊不比屋内,湿气很重,夜风将挂在回廊之上的灯笼吹得摆动摇晃地厉害,那烛光印在少年的黑眸之中,如星光灿耀。
“不怕,我在这里。”
萧芜暝见她还在发愣,起身走了过去,伸手去拉她的时候,触碰到她的手,微微蹙眉,“怎么不披件衣服?”
她这一身太过单薄,若是这样就跑了出去,定是又会再次感染风寒的。
少年将她带回了屋内,随手将门关上,阻隔了屋外的湿气与寒气。
“想你了。”
筎果伸手抱住少年,埋头在他怀里磨蹭了几下,就像是只撒娇的猫。
“这回你又梦到什么了?”萧芜暝微叹,抬手顺着她丝滑的长发摸去。
“梦到……梦到你不给我暖床了,我一生气就醒了。”
少年,“……”
“雨声吵得我睡不着,萧护卫,你要哄我睡觉。”筎果从他怀里仰起了头,她又笑了起来,眼眸弯弯,“我那床冷得要命,你要负责。”
一回生,二回就熟了。
萧芜暝认命地朝着床的方向走了过去,只是筎果的床不比他的大,他一躺上去,就彻底没位置了。
“那我要怎么睡?”少女微微蹙眉,明显的懊恼。
她千算万算,偏偏算漏了自己的床小,改明儿让马管家给她换一个大的。
萧芜暝勾起唇角的弧度顽劣的过分,他一脸惬意地闭上眼,“等床暖了,我自然让出来给你,你就坐在边上等会吧。”
这样吃亏的事情,筎果是不乐意的,哪有放着美男在床,自己不调戏的道理。
她哼唧了一声,就趴在了少年的身上。
筎果本就娇小,现下又还是十三岁的少女,这样全身趴在萧芜暝的身上,竟是也没有感觉到半点的重量。
萧芜暝无奈地挑了挑眉,“你这样成何体统?还有没有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了?”
“我是个质女,对我要求就不要太高了吧。”
筎果闭着眼睛,双手死死的勾着萧芜暝的脖子不肯放,就怕他一言不合就把自己给踢下床。
少年撇撇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索性屋内火炉烧得正旺,她穿的这样单薄,不盖被子也无大碍。
筎果的头枕在少年的胸口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这才觉得自己不是在梦里。
“你上次故事讲得不好听,我这次要听小调。”
“本王不会。”
嗯,他这回都自称本王了,想必是真的太过为难他了。
小丫头忍不住地偷笑了起来,小小的身躯趴在少年的身上,因憋笑地厉害,浑身都在发抖。
萧芜暝知道她在笑,忍无可忍之下,索性翻过身子,小丫头随着他的动作,躺到了床上。
筎果重新枕到了柔软的枕头上,舒服地打了个哈欠,萧芜暝的胸膛跟枕头相比,真的是太过坚硬了。
“胡说,我记得小时候就是你哼小调哄我睡的。”
印象中是个很好听的小调。
萧芜暝不自然地别过脸去,看向桌上那个还在飘着轻烟的香炉。
抵不过她胡闹,一个轻而悠远的歌调从少年喉间飘了出来。
筎果满意地闭上了眼睛,她缩在床的最里头,双手抱着少年的手臂,安静了下来。
等到一曲终了,萧芜暝转头去看的时候,那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自己的脑袋枕到了他的胸口,耳朵正对着他的心脏位置,睡得很是安稳。
少女的樱红小嘴微微张开,口水晶莹,一路流着,在他的胸口上上留下了一滩水渍。
萧芜暝看着她的睡相,微微蹙眉,摇了摇头。
少年慵懒地抬起手,大拇指轻轻擦去她嘴边晶亮的口水,冷不丁地吐槽了一句,“小祖宗你睡着了也颇没有仪态。”
睡梦中的筎果胡乱地在空中挥了几下,砸了咂嘴,像是在恼怒有人扰她清梦了。
萧芜暝无声地笑着,抬手对着桌子上的烛台挥了一下手,烛光摇曳,一下子就灭了火光。
黑夜里只有雨声淅淅沥沥的响着。
屋内安静了一会,只听到一个娇俏的女声响起,“你不如做哀家的面首如何?作为报酬,哀家可将江山赐给你。”
又来了!
萧芜暝无奈地扶额,今夜怕是又要听一晚上少女出墙思春的故事了。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67章,折其生门
下了一整夜的雨终于在晓日初升时停了下来,整个郸江都笼罩在水雾之中,温度又降了许多,外出的百姓都戴上了绒帽,搓手哈气时,白雾飘飘。
原本这种不大好的天气,郸江百姓是不乐意一大早就出门的,但今日天刚亮的时候,街上的人就已经很多了。
城中最大的酒楼挂满了喜气的红色绸缎,随风飘荡着,在空中猎猎作响。
今日是牧遥选夫婿的大喜日子,许多百姓一早就占了好地方,等着看热闹。
等参赛公子入座的时候,百姓围观席的地上已经有了一堆的瓜子壳,可见百姓的兴致。
牧遥高坐在酒楼的廊上,她的坐姿有些怪异,双手是背在身后的。
刚和客人说笑的花冰人端了个果盘走了过去,搁在了她面前的桌上,凑近她,轻声说着,“你敬酒不吃,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花冰人从果盘子上拿了个糕点递到了她的嘴前,“你说你,舒舒服服的当新娘子不要,学大户小姐逃走,这不是有病吗?”
牧遥瞪了她一眼,别过脸去,小脸上蓄着冷意。
“你有病不要紧,但不能坏了我的招牌啊,我花冰人何时帮人做媒,有不见新娘子的时候?”花冰人随手将糕点扔回了果盘子里。
她拍了拍手,从腰间拿下绣帕,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你啊,也别瞎折腾了,怎么的,就你一个战败国的俘虏,还想学人私奔?”
“有人跟你私奔吗?”花冰人捂嘴偷笑了起来,“你低下头去看看坐在席上的那些男人,无论你嫁给哪一个,都算得上是高攀了。”
席上的那些参赛公子,大多都是七老八十的单身老汉,端起茶杯,那手抖的半杯的茶水都给抖了出来,更有甚者,身上的衣服有好几处的补丁,应是拿出了全身家当来参赛了。
牧遥眼眶殷红,目露凶意。
这些人在她的眼里连男人都称不上,花冰人却说她无论嫁给哪一个都算是高攀?
就因为她是个俘虏,所以人人都敢欺到她的头上来了吗!
她现在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大红嫁衣拖沓及地,别人根本看不出异常来。
花冰人还给她喂了特制的哑药,是大户人家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出嫁的小姐的。
哑药的药效也就十个时辰,届时她早就嫁做人妇了,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她想怎么闹也无济于事。
这么大的场面,筎果作为牧遥的主子是一定要出席坐镇的。
她来的很晚,入席的时候,还与花冰人打了招呼,“我昨晚失眠了,睡得晚了,也就起晚了,真是不好意思。”
“那一定是在为今日牧遥姑娘担忧的吧。”花冰人这话说得很响,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筎果打从心里觉得花冰人这人用的实在是太对了,很多事情都不用她暗示,这人心里就明的跟镜子一般。
因为她先前就与花冰人打过了招呼,猪肉李被安排坐在了中间最大的那张桌子。
见小丫头来了,猪肉李一脸殷勤地对着她笑着摇了摇手。
筎果扫了他一眼,礼貌地点了点头,目光就移到了别处。
她略略地看了一圈参赛者,这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相比之下,猪肉李真的算得上是个不错的人选了。
同猪肉李同桌的几个人都是他的朋友,特意请来帮衬他的。
牧遥坐在筎果的左侧,自从少女出现起,她的一双眼睛就死死地瞪着筎果,若是目光能杀人的话,筎果觉得自己应该是在那目光下被千刀万剐不下百次了。
可惜,目光杀不了人。
她抿过茶杯的红唇勾着一道浅浅的笑,侧头看向牧遥,“一会婚宴上你一定要尝尝乳鸽,新鲜的很,是我昨晚刚打下来的。”
牧遥神情惊愕,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筎果看。
她昨夜在逃走前,写了书信给她爹,沧南国离北戎国不算很近,但如今她的爹驻扎在沧南最北的谷平县,那小县城离郸江城很近,只需一日脚程。
她知道他爹身为沧南镇国大将军,被国主赏赐了一匹上号的良驹,骑它只需半日就可到达郸江城。
牧遥一向会给自己留有后路,若是她逃不了,她爹也会赶到阻止。
可是她千算万算,偏偏算漏了筎果这丫头平日最是喜好拿着弹弓打鸽子。
筎果堂而皇之地从袖中拿出了一份小纸条,上头的字迹很是熟悉,那就是牧遥写给她爹的求救信。
小丫头笑了笑,“你别瞪我啊,你要出嫁这事情我已经让人八百里加急赶去沧南国通知了,现在沧南国百姓都在为你高兴呢。”
呸!
当年那场因牧遥胡话引起的战争是沧南国百姓的痛,见她嫁的不好,他们才会举国欢庆。
沧南国主更不要说了,他不敢得罪齐湮国,自然也就不敢得罪筎果,更何况这事是牧遥犯错在先,届时即便她爹要来讨说话,也是占不得理的,说不定还会被国主责罚。
她竟是连这个都计算在内了!
牧遥盯着筎果的眼神深了几分,似乎她一直都没有真正认识筎果这个人。
这个死丫头已经把她所有的后路都砍断了!
断她后路犹如折其生门。
她筎果心肠何时变得如此歹毒了!
在场热闹的氛围并未被这两人间的暗潮波动影响到,反倒愈发热闹了起来。
花冰人站在正中间,手里拿着铜锣和锤子,她敲了一下,脸上笑意极为的喜庆。
“今日求亲比赛的规矩很简单,谁出的钱多,谁就能把牧遥姑娘娶回家。”
底下百姓闹哄了起来,坐在桌前的参赛者们随即挺直了腰板。
猪肉李满脸堆着笑,一口将自己面前的大碗酒给喝了下去,喝完就将碗砸在了地上。
破碎的碗片落地清脆,随之响起的便是闹哄哄地报价声。
光是报名就缴了五百两,那些个参赛者手里实在是拿不出来了,报价都是十文钱十文钱的往上加,着实没意思的很。
“三十两!”猪肉李大喝了一声。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68章,不曾离身的玉佩
全场安静了下来,有几个参赛者自知不行,僵持了几轮后,摆摆手,垂着头就离了场。
剩下的那些说话极为的讥讽,“猪肉李,你疯了不成?这个俘虏哪里值得了这么多钱?”
“哟,敢情你不怕你家那婆娘了?”
“相公娶小妾,这正妻怎么没来?”
猪肉李满脸通红,喊道:“俺让她回娘家去了。”
众人哄堂大笑。
筎果坐在席上,也是忍不住地笑,眼角瞥见牧遥正在人群里找着什么人,眼角溜溜的直转。
她便是将身子倚了过去,小声地道:“你在找谁?那个指使你偷我钱的人?”
牧遥心中一慌,错开筎果的目光,眼角也不敢再在人群里看。
她想不明白,那人行踪一向神秘,筎果又是如何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筎果磕着瓜子,毫不在意地道:“你要是有心上人,想嫁给他没问题啊,只要他把我的钱财还回来,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成全了你们又有什么问题。”
牧遥用力地咬着嘴唇,面露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那个人身份特殊,不能曝光,这点牧遥她知道,筎果比她更是清楚这一点。
筎果轻笑了一声,转过脸去不再看她。
这一世的洛易平倒是没什么不同,还是同前世一样,这么快的就与牧遥勾搭在了一起。
她大概也猜到了洛易平的目的。
这人被五国的女子称为绝世公子,才华与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世上能与他相比的人,少之又少。
他一向自视过高,却始终被萧芜暝压低一头。
洛易平是绝世公子没错,可萧芜暝却是天命所归的王者。
百姓总说,卞东国的那位太子是个治国之才,可若要结束这乱世,还得看北戎的那位主。
在他们心中,无论洛易平做得有多好,与萧芜暝相比,却始终是云泥之别。
洛易平一直将萧芜暝视为自己的死敌,如今在郸江城又是放火烧粮仓,又是偷盗王府钱财,无非是为了让萧芜暝落得一个无能的形象罢了。
他的计谋其实不错,百姓以食为天,烧了粮仓便会闹饥荒,届时人心惶惶,郸江大乱,萧芜暝一定会失去民心。
可他低估了萧芜暝在郸江百姓中的威望,也低估了萧芜暝的实力。
绣球大赛很快就结束了,猪肉李用三十两银子得胜。
花冰人亲自拿着盖了红布的托盘走了过去,托盘里摆着的是新郎官的婚服,大红的布料瞧着就喜庆。
猪肉李不拘小节,当场就将婚服穿在了身上。
围观的百姓中有人惊呼了一声,“这花冰人可真是神了,这新郎官的衣服合身的很。”
“要不她是咱郸江城第一的红娘呢!”
花冰人听着心里高兴,这一单算是做成了,往后她的名声在业内又是第一。
筎果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果壳屑,缓步走到牧遥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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