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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筎果看着他的动作,愣了一下,呐呐地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衣服脏了,自然是换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语罢的时候,身上的外袍已经脱去,可他英挺的剑眉还是蹙着,动手去解长衣的扣子。
筎果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下,低头避开,“你忍耐一下,到了驿站再换不成?”
“现下都还没有出城门,到官道上的驿站少说有半日的路程,你让本王如何将就?”
少年的唇角漫不经心地勾起,长衣的扣子已经解到了腰间,上头敞开的衣领露出了他的胸膛。
筎果听到衣物悉率的声响,鬼使神差地瞥了一眼,仅是这一眼,她就再也挪不开目光了。
这……未也太健硕了吧!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2章,入住驿站
她前世虽然嫁给了洛易平,但这人渣占着茅坑不拉屎,愣是把她晾在宫中,成日翻嫔妃的牌子,这与禽兽又有和不同?
洛易平只碰过她一次,那一次还是牧遥给她下的药,从头到尾,她都昏睡如猪,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她也没有见过男人到底长的什么样。
她一直嫌弃萧芜暝的胸膛硌得慌,不如她的枕头柔软,现下终于是知晓原因。
后来她与萧芜暝说起洛易平禽兽不如这事的时候,萧芜暝却是鄙夷地说了一句,“天下也就只有你会把自己比作那臭气熏天的茅坑。”
少年嫌弃地“啧”了一声,“小祖宗你的口水流下来了。”
筎果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小嘴,哪有什么口水!
她娇嗔地瞪了一眼取笑自己的少年,只觉此刻脸上火辣辣的,掩饰地拿了一个果子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少年得了逞,唇角扬起的弧度又深了几分,像是被这小丫头逗笑了,便是不闹她,将长衣的衣扣重新扣回,系了件黑色狐裘披风。
筎果懊恼地啃着果子,她愈发觉得方才萧芜暝这货是故意撩拨她的。
萧芜暝垂眸有些嫌弃地扫了一眼长衣的衣摆,那上面隐隐约约地有一滴黄色的渍迹,是方才透过轻纱墨竹外袍渗上去的。
他原本是打算换下来的,一开始也的确是抱着捉弄回那丫头的想法,但转念间,还是决定自己再忍耐一下那渍迹。
郸江城外的官道两旁草木皆枯,鲜有人迹,簌簌落下的枯叶漫天飞舞,厚厚的覆在了坑洼不平的道路上。
厚重的马车轮碾压过枯叶堆,沙沙作响着。
筎果觉得甚是无聊,抬手撩开车窗的帘子,探出头去看。
前世的一生,她先是被困在了郸江做质女,及笄后便被接回了齐湮国,只是还不曾入过齐湮的都城,见过她的皇爷爷,就被一旨赐了封地。
她在封地待了不过半月,就被洛易平娶去了北戎国,她在一个宛如牢房冷清孤僻的宫殿里住了十几年,未曾看过外面的风景,也未曾自在过。
后来,萧芜暝称王的时候,曾允她,带她历游五国的山河。
萧芜暝没有失约过,在她死后的几年,他极爱外出私访,一个清隽的男子腰间总是别着一个女子样式的红底鸳鸯荷包,与他的锦衣格格不入。
那荷包里放着的两缕用红线缠绕着的秀发,一缕是她的,一缕是萧芜暝的。
虽未成婚,但结发同心,魂魄生死相依。
秋风吹起,将她的发丝吹起,她伸手将头发捋到了耳后,回了思绪。
远处的山腰被一缕柔薄漂浮的白云轻轻笼罩着,远山丹云,衰草接连天机,入目景象皆是萧瑟苍茫。
她便想着,入夏的时候,此处的风景应是不错的。
黄昏的时候,马车停在了官道上的驿站大门外。
夕阳的余晖黄澄,映照了半边的天,寒鸦纷纷乱乱地从林中飞出,呱噪地在一方天徘徊着。
傍晚的风很大,驿站前竖着的那站旗正随风猎猎作响,昏黄的灯笼被小二挂在了门匾旁。
隔着驿站的门,能看到屋内烛光敞亮,里头传出酒杯碰撞声与说话的声音,很是热闹。
小二正顺着梯子往下爬,低头见客人来了,加快了速度,双脚落了地,便是跑上前去。
身形挺拔的少年站在马车旁,正伸手去接从马车上跳下来的筎果。
马管家与小二说着话。
“我们要四间上房。”
马管家虽然平日里抠门,但出门在外,还是个讲究人。
小二牵着马,领他们进去。
听到马管家的话,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真不好意思了各位,近日因为都城有喜事,来往赶路的人多,现在就只有一间上房了,要不,几位将就一下?”
“这……”马管家面露疑色地看了一眼树下正在说笑的萧芜暝与筎果。
小二又急忙道:“我们这里还有一处下房,就是靠着马厩,味道不大好闻吗,您看……”
王爷身骄肉贵,断是不能同他挤下房的,筎丫头与王嬷嬷一间又怕那丫头吃了亏。
马管家在心里纠结了半天,眼下就只有一个办法。
他踌躇着走到了萧芜暝的身旁,“王爷,今夜怕是要你与筎丫头将就一晚,住同一间了。”
马管家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难以启齿,毕竟筎丫头的深闺名誉重要,可这丫头是王爷定下的人,迟早是成婚的。
他想到这里,又觉得没必要担心旁人胡说什么。
萧芜暝微微蹙眉,还没有开口,他宽厚的肩膀就被身后伸过来的手拍了一拍。
“萧护卫,今夜就又要麻烦你帮我暖床了。”
筎果大咧咧地笑着,全然没有在意。
马管家在旁松了一口气,只是……为什么是又要?
他的眼睛在这两人身上溜溜的转着,难不成在他这个老头子眼皮底下,还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马管家被勾起了好奇心,他瞧着萧芜暝的目光就有些变了。
他家的王爷啊,到底还是年少气盛。
王嬷嬷听到马管家的安排是与他同住下人房,心里便是来了气。
“这孤男寡女的,马管家你我也算是相识共事十多年了,我竟然没有想到你是存着这份心思。”
她的话入耳极酸,马管家听了,心里觉得特别的冤枉,梗着脖子红脸大声道,“你扭捏什么?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有点自知之明成不成!”
王嬷嬷年轻的时候,长得还算是有几分姿色,她乡下的那些左邻右舍都说她是村花。
她心气高,一心想做个攀枝头的凤凰,于是入宫做了宫女,想着若是有一天国主能瞧上她便好了。
那时的国主,还是萧芜暝的爷爷,在王嬷嬷几番勾引之下,竟是将她罚去了冷宫伺候疯了的嫔妃,这一惩便是二十年。
她心生恨意,又听闻自己一手带大的亲王欲造反,于是做了细作,在宫内里应外合,给国主下了毒。
王嬷嬷爱慕老国主这事情,马管家是知情的,他如今故意拿话暗讽她,就像一把刀再度将心头的疤痕割开。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3章,珠胎暗结
“呸!你个眼瞎的死老头!”
马管家见王嬷嬷背起包袱就往下房的方向走,他快速地拿起自己的包袱。
连与萧芜暝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他快步走了过去,抢先王嬷嬷一步,进了屋,将门反锁。
筎果看着,忍不住感叹,“马管家的身体真是硬朗。”
“他原先就是武夫。”
萧芜暝将她拎在手里的包袱拿了过来,空出的一只手牵着她,带她往楼上走。
王嬷嬷站在院中,北风呼呼而过,她用力地拍着门,“开门!死老头你给我开门。”
“我还不愿意跟你一屋呢!外头凉快,你就在那待着罢。”马管家说完这话,便是将屋内的蜡烛吹灭。
留下王嬷嬷一人在风中凌乱。
驿站的上房没有炉子,冷得很,桌上摆着几盘可口的小菜,正中间放着羊肉煲,正冒着腾腾的热气。
但是这天太冷了,筎果喝了一碗汤,依旧不觉得热,坐在屋内止不住地哆嗦。
小二提着木桶进了门,将屏风后的浴桶倒满了水,腾腾的热气在屏风的上面飘着。
萧芜暝吃了几口后,便说出去叫小二来给她烧沐浴的水,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她想着应该是避嫌去了,所以也没有出去找他。
小二将最后两桶水倒进了木桶,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小姐,水已经倒满了。”
外头的夜风很大,吹动着树枝,树影投射在纸窗上,影影绰绰的像话本子里描述的妖魔爪牙,着实吓人的很。
“这里入夜了,怪吓人的,住的安全吗?”
筎果瞥了一眼紧闭着的窗户,方才进屋的时候,她去探了探,那窗户底下是一条长满荆棘的小道,想必平时没什么人走过。
小二见她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听她问起,便是特意叮嘱了起来。
“小姐,驿站后门通着山野,听说曾经有狼虎伤人,大汉们去狩猎,也都是一去无回,所以老板把后门锁起来,你可千万不要跑那里去啊。”
筎果点了点头,对着小二甜甜地笑着道谢。
待小二走了出去,靠着楼梯围栏的窗户被人自外推开,萧芜暝懒懒地倚靠在窗栏,“我守在这里,你安心洗漱。”
他的声音带着风,飘过耳畔,仔细地听,还能听到王嬷嬷在院中骂人的尖锐嗓音。
筎果趴在了窗户上,灵动的杏目映着廊上的灯光,水波盈盈。
“夜黑风高,适合做点特别的事情。”从她甜娇的嗓音里听得出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懂她如斯,少年即刻会意,他似笑非笑地勾唇,“明白。”
少女扬着头看他,萧芜暝与她对视,两人相视一笑,眸中皆是意味深长的算计。
他们彼此之间的默契,不用明说,各自心中清明。
少年棱角分明的俊脸带着似笑非笑的风华,杏目桃花眼随意的一瞥,便是那勾魂摄魄的使者。
又起秋风了,冷清的月光照在半个驿站的清幽小院中,入目是满地铺着荒芜的残叶枯枝,给这深夜平添了几分的寂寥。
筎果泡在温热的浴盆里,懒洋洋地趴在木桶边缘上,小脸上正出着细汗,再没有什么比泡澡更享受的了。
下个月初,是北戎贵族石家秋大庆的日子,受邀的帖子早在上月初的时候,就送到郸江。
她对北戎国与卞东国两国的联姻其实并没有兴趣,这次她想去都城,不过是为了石家罢了。
她娘亲是石家的嫡女,却与齐湮国太子珠胎暗结。
当时的齐湮国太子回国之后,无论她娘亲写过多少的书信,他都不曾回过。
后来北戎与齐湮两国大战前,有齐湮的使者到访北戎,她娘亲以为是来接她的,却没有想到使者绝口不提这事。
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齐湮国主打算把太子废了。
废太子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娶了齐湮国大将军之女,那是齐湮国主暗谋要满门抄斩,其兵权的将门。
此举无意是拂了齐湮老国主的脸,饶他是儿子,是太子,也不是一顿打就能够消气了事的。
正巧当时的齐湮国上下都传着本国太子在北戎与高门嫡女的风流韵事,更有好事者将这段艳史编成了话本子,风靡程度几乎是人手一本。
那时两国的关系已经十分的紧张,大战在即,一触即发,民心动摇不得。
齐湮的老国主便以太子不自爱为由,谋划废了他的太子之位,欲另立郭妃之子为太子。
使者带去了这个消息,还说要她娘亲的亲笔书信一封,内容无他,要她说与太子并无苟且之事,好为太子做证明,挽回太子之位。
她娘亲伤心欲绝,命人赶了使者出去。
那使者在石家门口好一顿的叫嚣,嘴里的话粗俗至极,引来了许多百姓围观。
石家高门大户,觉得甚是丢脸,便赶她娘亲出了府。
再后来,北戎与齐湮便是打起了仗,染血的黄土掩埋了不知多少将士的尸首,哀嚎遍野。
那时的世道吃饱饭都很难,出高价的活计都是帮人捡尸骨的,她娘亲接了这种活,十月未到,便劳累而死,被人丢在了义庄。
那天的夜晚,月光带着血色,七月的天飘起了大雪,婴儿的啼哭声响彻整个义庄,将落脚在屋檐休憩的乌鸦惊地漫天乱飞,呱噪声在夜空上方回荡不休。
筎果便是在那血月当空,盛夏飘雪的夜晚出生的。
巫马家族人为其批命,是个十足十的灾星。
守义庄的孤寡老人心善,将她带去了石家,石家不认,说那老人是来骗钱的,派了家丁,将那老人打着赶了出去。
老人一人守着义庄,凭着少许的钱财,尚且勉强解决温饱,可若是再带着一个刚落地的婴孩,定是会落得自顾不暇的地步。
北戎人皆说,石家人的心是随了这家人的姓,狠硬如石,滴水不穿。
就在那老人一筹莫展之际,宫里来了消息,齐湮国与卞东国达成协商,两国休战,代价是那齐湮皇子之女筎果要留在北戎国做质女。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4章,她来奉还
很快,宫人便寻到了那老人,给了几锭银子,便带走了筎果。
筎果这质女一做便是十三年,当初因为齐湮老国主看重她,北戎国主不敢随意将她安置在待遇极差的质子府中,另行送她去了郸江。
十年前石家的大房就只剩下一个八岁孩童,那孩童的爹是石家的嫡子,是筎果娘亲的嫡亲哥哥。
他在身染重病,久治不愈后,死在了自己的房内,死时无一人守在病床前。
他死后,结发妻子不愿过守寡的日子,偷溜回了娘家,又因为怕石家来讨人,索性狠下心,连儿子都没有带走。
那八岁的孩童被过继给了二房夫人,在第二年立春的当天,因顽皮爬上了树,从树上摔了下来,摔断了推,从此双腿便残了,其一生都只能坐在轮椅上。
石家二房的夫人生了子女一对,女儿石娴成了皇妃。
石皇妃生了皇子,无良国主高兴,亲自给二房夫人做主,成了平房。
当初的二房夫人便是现在的石家老夫人。
她一向看大房不顺眼,原以为大房没了人,石家整个家业就都是她的了,所以持家也是尽心尽力。
她却没有想到石老爷对女儿心生愧疚,一心想将家业作为弥补送给外孙女筎果。
此举无疑是惹怒了石家的二房人,可石老爷身体硬朗,石家的话语权都在他的手里,二房人皆是敢怒不敢言。
所以,石家人基本人人都不喜筎果,巴不得她与石家断绝血亲关系。
前世,石家老爷倾覆了所有家业,保她后位。
但他要为此付出的代价不光是钱财,还有名声。
财阀石家与医药聂家,兵器寇家,并为北戎国的三大家族。
聂家与寇家皆有人进了仕途,无良国主有所求他们,也是十分的看重,年年提拔。
但因往年间战事频繁,导致如今国库空虚,拨出的军饷年年缩减。
所以无良国主最看重的还是钱财,即便石家人不入仕,他也想了法子,娶了石家的女子为妃。
有了这一层关系,石家便算是外戚,是北戎国主的亲家,理应是与北戎国站在一条战线上的。
可是北戎国主窥觊了大半辈子的石家钱财竟然全数入了卞东国的国库里。
不过一夜的时间,北戎国上下皆说石家是叛国贼子,人人得以诛之。
石家的那些人为了避嫌,将石老爷送去了都城郊外的祖宅里,对外宣称是石老爷得了难以痊愈的传染病。
石家当家作主的就此变成了石老夫人。
石老爷对外宣称染病不过短短三日,便死在了郊外祖宅里。
后来因尸体发臭,才被人发现了。
可他一向身体硬朗,鲜少生病,筎果在得知他死讯时,便对他的死有了疑心,可当时她虽身为一国之后,却是不好出面管敌国百姓的事。
她当时是打算带着仵作去验尸的,那个时候,洛易平已经战败弃国跑了。
当时,群臣进谏,以死相逼,甚至将她锁在深宫之中,不让她离开。
一国上下,那时明明她最大,可她却是最憋屈的那个人。
前世她不痛快够了,今世怎么让别人活得不痛快,她便怎么来。
捉蛇要七寸,她知道石家中的歹毒之人都最在乎什么,这一次,他们一个都别想从她手里跑走!
一阵悉率的脚步声扰乱了她的沉思。
“小姐,我是马管家刚买下的丫鬟,名叫丹霜,今后就跟着你,照顾你的起居了。”
筎果回过神来,抬头瞧着屏风旁拿着衣物的红衣丫鬟丹霜。
她晃了一下神,面前这张熟悉的冷冰冰的脸让她想起前世她被囚在宫内的第一晚上,她就与萧芜暝大吵了一架,萧芜暝摔门离开没多久,丹霜就立在了她的眼前,也是冷着这一张脸说自己是派来监视她的。
可筎果她看得清楚,这个丫鬟哪里是监视,分明就是来保护她的,行武解毒样样在行。
但是后来,她被流窜的乱党给杀了,尸体不着一缕地被挂在了城墙上,当时乱党的头头正是那与萧芜暝打了几年游击战的洛王洛易平。
丹霜一死,洛易平就混入了宫中,轻易地近了她身。
那个洛渣男的目标分明就是她,却让丹霜将近屈辱而死!
丹霜将摆着干净衣物的木盘搁置在了屏风之上,神情冷然恭敬,“小姐,你还有什么吩咐?”
筎果摆了摆手,拿过锦布擦着身上的水珠,抬头问了一句,“马管家安排你睡哪?”
“马管家说,王嬷嬷爱生事,看到奴婢一定会问东问西,奴婢脾气不是很好,容易打人,所以他让我跟在后面,等主子你有需要了,我自然会现身。”她说罢,便转身离开。
丹霜这直爽的秉性,筎果早已见怪不怪。
她是前朝大臣的遗孤,无良国主灭她满门的当晚,她独自溜出门去玩,才算逃过了一劫。
她被入萧芜暝的影卫队,受训时却是以杀手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
影卫队中,独她一人单行,冷面寡言,很多人都说,她是没有感情的怪物。
但其实,丹霜这人要比世上很多人都要重情重义,筎果知道,她只是不善将心中的话说出来罢了。
丹霜前世所受的屈辱,这一世,她来全数奉还。
筎果穿着白素的内衣自屏风后面走出来的时候,萧芜暝已经坐在了屋内。
桌前烫着一壶酒,摆着几盘看上去还算是致的小点心。
见她出来,少年起身,将放置在身旁圆凳上的黑色狐裘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
筎果坐在了圆凳上,伸手拿了一块糕点,小口地吃着。
萧芜暝站在她的身后,手里拿着布帕,正将她滴水的湿发一缕一缕的擦干。
“那新丫鬟若是不满意,我让马管家给你换。”
反正横竖都是他影卫的人,再挑一个出来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丹霜虽然是影卫里最擅长防御的一个,但她性格太冷,筎果这么爱闹腾的人,怕是会不喜那冰冷的性子。
“我何时说过我不满意了?”筎果撇撇嘴。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5章,嬷嬷表忠心
穿透过生死的久别重逢,实为人间一桩美事。
木门被轻扣了几声,王嬷嬷的声音自外头传来,“王爷,您睡了吗?”
她未等屋里的人回应,自个儿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这驿站厨子做的餐食太过油腻,老奴特意借了他们的厨房,给王爷您和筎小姐做了桂花羹。”
她将两碗桂花羹摆在了桌前,笑着又道:“老奴在都城有一处老宅,若是王爷不嫌弃,待咱们到了都城,可以住在那里。”
王嬷嬷一个乡下出来的人,即便在宫中得了再多的赏赐,也没有什么钱财能买得起都城的地,她所说的老宅,只会是无良国主安排下来的。
萧芜暝是皇亲,去都城,自然是住宫里。
可国主心中有鬼,怕萧芜暝一旦入宫后,查出当年老国主驾崩的疑点来。
毕竟宫人众多,当年他登基时,动了杀心,却又怕自己落得一个暴君的名声,这才将原宫人留到了今日。
但当年老国主待下人宽厚,太子与太子妃亦是平易近人,宫中不少太监宫女都私下念叨着他们的好,这些人中不了有人会去向萧芜暝暗示些什么。
既不能让他住在宫中,却又担心他逍遥在外,闹出个天翻地覆来,国主便索性在都城里安一处住所给他。
监视这个事情,还是在眼皮子底下最省心。
筎果百般无聊地拿着勺子舀桂花羹,说了一句,“难为嬷嬷如此的细心周到。”
“这是老奴应该做的。”王嬷嬷讪讪一笑。
“本王不爱吃甜食,这碗桂花羹就当是犒劳你这十三年的劳苦了。”
萧芜暝将面前的碗推到了王嬷嬷的眼前,示意她坐下。
王嬷嬷愣了一下,随即坐了下来,她端着羹汤,又听见小丫头浅笑着与她说话。
“这些年若不是有嬷嬷你照应着王府,现下又哪能看到郸江昌盛之景呢?”
这话说得毫无缘由,王嬷嬷心中生了几分的疑惑,但她这人向来爱受追捧,如此一番的夸赞,听得她飘飘然,哪里还管得上考虑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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