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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老奴不敢这高帽,老奴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日后黄土之下,能向老国主有所交代。”
许是被桂花羹的热气熏了眼睛,她泪眼婆娑地看着萧芜暝,又说道,“老奴最欣慰的是,王爷您终于相信老奴对您的忠心了。”
“这些年,嬷嬷您受委屈了。”萧芜暝温淡出声,安抚了她一句。
窗外有脚步声,亦有人影走动,王嬷嬷听到了声响,也只是朝着紧闭的窗户看了一眼,继续滔滔不绝地表忠心,诉委屈。
王嬷嬷走后,桌上的两只碗,一个已经空了,另外一个没有动过一口。
筎果起身,手中端着那碗桂花羹,推开靠着后山的窗户,全数倒了下去。
夜风飘了进来,卷着不远处的狼嚎声,在寂静寒凉的夜晚尤为地让人心颤。
她哆嗦了一下,抬手将窗户关上,抱怨了一句,“真冷。”
小丫头转身看向端坐在桌前,品着清茶的少年,扬了一下如杨柳般细的眉梢,“萧护卫,夜深了。”
萧芜暝的眉心跳了跳。
筎果话中分明在暗示,他该去暖床了。
少年坐在椅上,微微侧过身看了一眼身后的狭小的木床,那床的被褥已经铺好。
他似笑非笑道:“属下办事,主子您放心。”
筎果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却也未见他有所动作,便是蹙起了眉,“那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他应该自行宽衣,然后钻被窝去。
筎果以为,这应该是他们之间默契到不用明说的事情了。
少年懒懒地起身,踱步到床前,扬手将铺好的被褥掀开。
小丫头顺着他的举动,瞧了一眼木床,随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她看到了什么!
怎么会有手炉这玩意在床上?
“小祖宗,床早就给你暖好了。”少年挑眉,双手环抱在胸前,懒散地倚着床而立。
想必定是方才趁着她沐浴时,放在被褥里的,他萧芜暝放一个还不够,竟然一下子放了五个手炉。
筎果撇撇嘴,“那你睡哪?”
门又被轻敲了几下,小二推开门,探出脑袋来,“两位客官,这是您们要的被褥。”
小二将被褥搁在了桌上后,便退了出去。
筎果站在那里,看着萧芜暝神态自若地将被褥铺在了地上。
前世怎么没见他如此自觉?
筎果在心中腹诽了他一句,不情不愿地往床边走去。
驿站的这床着实的小,她一人睡都觉得有些舒展不开,更不要说是两人同睡了。
手炉将被褥烘得又干又热,她坐了一天的马车,也颠簸了一天,身子骨有些酸痛,一躺进去,小脑袋瓜才沾上枕头便睡着了。
萧芜暝躺在地上,听着上方传来少女平稳而轻浅的呼吸声,他扬起手,烛光晃了晃,熄了。
一片漆黑之中,屋内的轻浅的脚步声被窗外令人生寒的狼嚎声盖了下去。
木门吱呀一声响起,冷清隐涩的月光透过一道细窄的门缝洒了进来,有两个猫着腰的身影蹿动。
驿站的后门有一棵参天的老树,挡住了月光,此刻,有两个身影立在树影之下,窃窃私语着什么。
一人身着黑衣,站在暗处,几乎与漆黑的月夜融为了一体。
他手持着剑,身形甚为魁梧,低着嗓音,“若是此事出了差错,你的下场可想而知。”
立在他对面的那人,身形矮小臃肿,微微地颤了颤。
起秋风了,枝叶微晃,簌簌声响之后,树影之下没了动静。
入了深夜,驿站的客人都回房休息了,院子安静的可怕。
王嬷嬷蹑手蹑脚地穿过院子,回了屋。
下房的屋子很差,四个长椅并在一起,再摆个木板上去,便算是床了,这床一个靠墙,一个靠窗,共两个。
王嬷嬷走进屋内,大气不敢出,两手抓着门,小心翼翼地关上时,屋内亮起了光。
烛光微弱,她惊了一下,回头去看。
躺在木板上的马管家手拿着火折子,正皱眉瞪着她瞧着。
“你一晚上进进出出的,肚子吃坏了?”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6章,宸者帝也
王嬷嬷讪讪一笑,将门栓落上,弯腰手捂着肚子,“这驿站吃的东西真不干净。”
“我跟你吃的一样,怎么没见我有事?”马管家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将火折子吹灭,翻身将被褥重新盖在了身上。
朦胧的月光照在纸窗上,王嬷嬷在屋内摸索了许久,才走到了自个的床前。
她的床靠着窗户,她从包袱里摸了摸,发出悉率的响声,又惹得马管家烦躁。
“明天可是要赶路的,你若是起晚了,我是不会等你的。”
他的话音未落,屋外就想起了悉悉率率的树叶声。
又起秋风了,这被黑暗笼罩之下的夜月并不让人安生。
不过三日的路程,两驾马车终于到了都城的城门外。
筎果坐在马车内,撩开窗帘,探出头看了眼。
许是因为与卞东联姻是盛事,城墙之上都挂着红色的长锦条,又以鲜花点缀,入眼之象皆是花团锦簇。
马车踩着鼎沸的人声入城,到处都是小贩吆喝的声音,着实热闹不凡,街道上有两队官府的人正一左一右的巡逻。
都说五国内,北戎与齐湮并成为两大强国,今日一见,怕是国土辽阔的齐湮国也要比北戎国再弱上几分。
北戎都城看似繁荣昌盛,但这锦簇之下危机暗波如狼虎般伺机而动。
王嬷嬷正指着城西的方向,与马管家说着,“我老宅要往那走。”
马管家才扬起马鞭,就有一个小厮走了过来,拱手问道:“请问,马车里的可是宸王殿下?”
萧芜暝的王爷封号,单字一个宸,世袭的父王的封号。
宸者,帝也,故此无良国主想废他许多年了。
马管家看着眼前的人虽然是小厮扮相,但衣着皆是上品,一看便不是在普通的高门大户里做工的。
这小厮要么是宫中出来的,要么是石家。
马管家瞧着他没有半点太监身上的娘里娘气,便是笃定了来人是石家下人。
小厮机灵,看到马管家打量着自己,便又是拱手报出,“小的是石家门房,我家老爷听说王爷到都城了,便想邀王爷到石家小住几日。”
北戎人都知道,石家老爷心中牵挂外孙女筎果。
此次他明知道国主最是忌讳萧芜暝与都城名门有所联系,也要主动去找萧芜暝,想必也是为了筎果。
筎果坐在马车里,听见小厮的话,并不感到意外。
这些年,她虽避而不见石家人,但石老爷时常派人到郸江与商户谈生意。
谈生意是不假,但郸江与都城相隔万里,运输途中风险很大,几乎没有都城商人愿意到郸江这么远的地方做生意。
石老爷愿意,也不过是因为他意在打听筎果的消息。
所以,筎果平日里缺什么少什么,石老爷都知道。
若是派出去的人说她她伤风感冒了,不消几日,上等的药材便会在郸江药铺里出现,且价格低廉。
每年到了她的生辰,郸江总有几个商铺里会出现新鲜的玩意,由商铺老板送到王府上,供筎果玩乐。
这些事情,筎果其实都知道,以往她不见石家人,是心中有怨有恨。
她总觉得,若是当年她娘亲没有被赶出府,便也不会操劳过度,怀着十月的身孕就死了。
听说,她娘亲死后,石家人也没有将她领回去,任由她的尸首被人扔在了义庄。
那个看守义庄的老头看不下去,给她娘亲立了一个很是简陋的墓碑,原先那碑上是有名字的。
但石家人觉得她娘亲未婚先孕,私通之人又是敌国太子,很是丢人,便让人连夜毁了墓碑。
那老头后来又重新立了一个,又怕石家人来毁,索性在碑上没有署名。
只是,那老头在筎果被送去郸江没几年,便病死在了义庄,她娘亲的墓碑在何处,她也不得而知了。
现下虽然听到石家,心中还是反感,可想起石老爷几乎是拿自己的所有,甚至是命去补偿她,心中的怨恨便消去了些许。
但也只是些许罢了,她能够为石老爷做的,仅是将石家那些狼心狗肺的人一并报复回去,让他今世能够安享晚年。
再多,她是不会做的。
萧芜暝看着她脸色沉了沉,便抬手撩开窗帘,正要脱口拒绝,却不料筎果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少年回望她,听到她轻轻浅浅地说了一句,“我想瞧瞧首富石家是何等的风光无限。”
萧芜暝挑了一下眉,也没多说什么。
见萧芜暝应了石家小厮,王嬷嬷心中慌乱了起来,她立马站到车窗旁,说着劝话。
“王爷,这怕是不妥吧,你也知道,国主多疑,何必让自己引来不必要的猜忌呢,这可是灭顶之灾啊。”
马车的窗帘已经落下,里头传来小丫头的轻笑声,她道:“先让那小厮回去回话吧,我们先去王嬷嬷那儿,若是觉得不错,再回绝了石家也成。”
听了这话,王嬷嬷松了口气,挥手打发走了石家小厮。
石家的宅子落在都城最繁华的地段,不消一会,小厮便走回了石家。
石家大门口立着一个身着青褐色长袍的老人,他神色焦急,瞧见自家小厮回来了,便颤颤巍巍地亲自迎了过去。
“王爷怎么说?”
那小厮扶着自家主子,回了话,“老爷,王爷应了。”
“应了?那怎么没跟你一道来?”
石老爷往小厮身后的街道望了望,街上皆是路人,没有马车来往。
“老爷您别急,王爷多年不入都城,总归有事要打点。”
王嬷嬷打发小厮走的时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但小厮怕自家老爷失望,撒了小谎,心中盘算着再去找一次王爷。
与此同时,两辆马车停在了城西的一处房外,那房从外头看,还是挺大的。
筎果下马车的时候,也是惊呼了一下,“王嬷嬷,你在都城都有这么大的屋子了,怎么还去郸江做下人,多累人。”
王嬷嬷面露尴尬之色,她下意识地瞧了一眼萧芜暝,讪讪解释着,“老奴天生的奴才命,闲不下来。”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7章,有伤风化
闻言,萧芜暝却是对她点了点头。
王嬷嬷心中一喜,觉着自己先前与萧芜暝说得那些话,他是当真了。
她正要去马车上拿包袱下来,却听到筎果又说了一句,“包袱就先放在马车上罢,我瞧着这地怪冷清的,若是死了人都不会有人知道。”
她这话听起来像是无心的一句,落在王嬷嬷的耳里,却生出了别样怪异的感觉来。
王嬷嬷又急急地解释着,“城西不是都城的繁华之地,人少是少了点,可胜在清静不是吗?”
“那我可住不下的,好不容易来一趟都城,没得玩有什么意思?”
筎果鼓着腮帮子,一脸的不满意。
王嬷嬷上前,还想说几句讨巧的话,这小丫头的目光却越过她,落到了不远处的裁缝店里。
她拉着萧芜暝,“陪我去看看。”
说罢,筎果便拉着少年朝着街对面的裁缝店走了过去,没有半点要再听王嬷嬷胡扯的意思。
王嬷嬷怕生变,抬步急着要跟上去,却被马管家拦了下来。
“主子逛街,咱们跟着算是什么事情?你快些将门打开,让我把马车驾进去。”
闻言,王嬷嬷转念一想,马车都进屋了,还怕萧芜暝走不成。
于是她便不再去管筎果,从腰带里拿出了钥匙去开门。
街对面的那个裁缝铺看着是开了许多年的样子,里头有绸缎,也有成衣。
筎果走进去的第一句话便是,“掌柜,把你家的少年衣服都给我拿出来看看。”
掌柜的正在算账,抬眼先是瞧见了一个黄杉灵动的小丫头,后又瞧见了她身侧的锦衣少年,想着许是给着少年公子买衣服,便应了一声,叫小厮快点拿衣服出来。
小厮想的与自家掌柜的是一样的,拿出来的衣服皆是萧芜暝能穿的大小。
筎果一见,便是蹙起了眉,挥挥手,“这么大,我怎么穿?重拿重拿。”
掌柜与小厮互看了一眼,愣了愣。
还是掌柜先反应了过来,他不耐地挥了挥手道,“你这小丫头瞎闹什么?哪有女子穿男子衣服的!”
“我要穿什么衣服,你管得着吗?”
她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少年随即拿出了一枚金子。
掌柜见了金子,便是移不开眼了,他颤抖地从萧芜暝手中拿过金子,放在嘴里咬了咬,确认是真的了,连忙让小厮重新取衣物过来。
筎果挑了几件,又借着地方,当场换了一身。
她在里头换衣的时候,掌柜一脸讨好的笑,凑近了懒散倚着墙的少年,“这位公子,你家这丫头为何要穿男子衣服?”
他开裁缝铺数十年了,也不是没有见过女子来买合身的男子衣服。
但这些人都是偷偷摸摸来的,一看就是高门小姐为了私奔做打算的,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大方方来买男子衣的少女。
“还不都是那些事。”萧芜暝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
少年又轻嘘一声,说道,“不可说的那些。”
掌柜听了,心中又不知这少年说得究竟是哪些事情,心中想了想,约莫是那些有伤风化的。
这个念头一起,他瞧着眼前清隽少年的目光都变了变。
清风俊朗的少年,竟是有这样见不得光的癖好,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换了男装的筎果从里屋走了出来。
她穿的是一件石竹色的长袍,长发束起,戴了同样雅淡色的帽子,帽后轻短纱飘飘。
筎果虽是生的娇小,小脸现在瞧着也是圆圆肉肉的,可眉宇之间有女子少有的英气,如今的这副打扮,瞧着倒的确像是个小少年。
小厮拿了一面铜镜给她,她瞧了瞧,很是满意,几套男子衣物一并买了下来。
掌柜送他们走时,还不忘挥手说着,“公子爷,下回再来啊。”
街对面的房子大门开着,马管家瞧见他俩从裁缝铺里走了出来,便踩着踏板上了马车。
他扬着马鞭,对着正在小院的墙角落旁打井水,他喊了一句,“嬷嬷,王爷改主意了,就不留在这里打扰你了。”
王嬷嬷一急,正拉着水井绳的手一滑,水桶掉落了下来,砸在了她的脚上,冰凉的井水洒了一地。
她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被砸的脚,哎呦哎呦地直叫。
马管家吹了一声口哨,另一辆马车的白马闻声而动,跟在马管家架着马车后边。
马车从大门里走了出来,萧芜暝一跃而上,随后转身将筎果抱上了马车。
待王嬷嬷追出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在街头转角消失了。
“这可让我怎么交代!”
暮秋这般袭人的寒气之下,她的额头竟是生出了细细的冷汗。
石家宅门外立着两三排的人,石家老爷让府中石家人都出来迎接萧芜暝的到来。
风刮得很大,石老夫人站在他的身侧,一身青黛色绣祥云的长袄,应是很端庄的姿态,可偏爱挽着三四十女人爱梳的十字髻,插在发髻上的流苏样式的金步摇,繁琐地配上富贵牡丹簪,反倒显得上不了台面。
石老夫人年轻时,是在船窑上抱着琵琶弹小曲的风尘女子,偏生爱那花里花俏的打扮,年轻时这样的装扮还算入得了眼,年老后就显得不庄重了。
她抬手拿着帕子捂了捂嘴,抬眸瞥了一样那门房小厮。
小厮惊了一下,小声劝说着石老爷,“老爷,您还是回屋吧,王爷来了,我回通报的,这儿风大,您身子骨怕是不受寒。”
石老爷一直对着街角处张望着,对他的话听若未闻。
小厮又道:“老爷,这宸王殿下是什么身份的人,他到了都城,百官高门争相邀他,咱们府上公子没有入仕的,他怕是不会来。”
这小厮的话是胡诌的,那些个百官高门即便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子,更何况长眼的都看得出国主看似厚待宸王,实则打压,谁会闲着没事去拉拢一个闲散无权的王爷。
石老爷终于回了目光,他瞪了一眼那小厮,呵斥道:“朝廷中的事情,也是你能妄自评论的?”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8章,一见钟情
“小的不敢。”小厮低下头,不再言语其他。
石家老夫人抬手按了按发髻上的富贵牡丹簪子,再次瞥了一眼那小厮。
那小厮一直低着头,察觉到石老夫人的目光,如芒刺背,却也不敢再多劝石老爷一句。
石老爷的身后站着的是儿子石裕和他的两房妻妾,立在最后的是五个小辈。
北戎以北,天气最为恶劣,暮秋十分,人呵出的气都是冒着白雾的。
普通百姓都都不愿待在外头,更何况是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公子小姐。
石婉彤是石裕大房里的嫡女,生的娇俏,性子也是被宠的半点委屈受不得。
她手里捧着小暖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小声地问着身边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修睿哥哥,听说你的表妹是个质女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府里的小辈对筎果母亲石念当年发生的事情其实是知情。
虽然石老爷将嫡女石念去世一事怪在了自己当年好面子的头上,谁提便是在揭他伤疤。
但石老夫人当年还是二房,总是被大房压一头,虽然现在借着成了皇妃的女儿势力,成了平妻,可每每心中不舒畅了,便会拿石念不知廉耻的事说教小辈。
被问的少年是石家真正的长子嫡孙,但他五岁时爹死娘跑之后,大房没了人,他就被过继给了二房石裕名下。
他淡漠地看了一眼石婉彤,没有说话,他心里清楚,这是故意要给他难堪的。
石婉彤话中又故意加重了“你的表妹,”很明显的是想将石修睿与筎果划为一道,与他们石家人分开来。
“她跟她那个丢人现眼的母亲一样,净给我们石家抹黑。”搭话的少年是石博泰,石家最小的孙子。
他说罢便和石婉彤笑了起来,恶意明显,但也不敢太大声,怕被石老爷听见了。
石博泽和石唯语是小辈里最沉稳的两个,两人互看了一眼,并未表态。
见石修睿不搭理自己,石婉彤便不依不饶地又说道:“我还听说她是个棺材子,啧~都说棺材子不吉利呢。”
“我觉得那丫头邪门得很,你瞧那宸王,被国主打发到不毛之地去多少年了,我看就是被她给带衰运气的。”石博泰嫌弃一脸,连带着看石修睿的眼神也变了。
这些个小辈里,只有石修睿与筎果血缘最深,他们的父母是一母同胞。
石婉彤站得与石修睿最近,听了博泰的话,下意识地往一旁移了移,深怕石修睿也是个丧门星。
马车在街头转弯,前处不远就是石府。
偌大的牌匾估摸着要比萧芜暝王府的还要大一些,上头的字都是镶金制成的,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财大气粗。
“来了来了!”
石老爷站在最前面,远远地就瞧见了马车,激动地走下了台阶,要不是石老夫人拉住了他,怕是要跑到马车旁迎接了。
马车停在了石府大门口,帘子掀开,萧芜暝最先出来,他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姿态矫健潇洒,身形欣长高大,跟在他身后跳下马车的,是个清秀的小少年。
石老爷便知眼前器宇不凡的少年郎定是萧芜暝,他上前几步,拱了拱手,“王爷舟车劳顿,请快些进屋休憩。”
他抬头的时候,目光瞥到了站在萧芜暝身旁的清秀少年,目光顿了顿。
马管家站在马车旁,拉着缰绳,见石老爷如此神情,便开口道:“老奴是宸王府中的管家。”
他顿了顿,又指着清秀少年,介绍道:“这是我家王爷的书童。”
筎果抬头看向了眼前这个已经是两鬓白发但神很好的老人,一本正经地朝着他点了点头。
她的思绪却是飘到了前世,谁能料到这一年半后,石家老爷就大病过一场,此后,他便将家中产业分了些许给小辈。
现在想来,那病生得着实蹊跷。
前世她怄气,觉得自己的母亲若是没有被赶出石府,便不会劳累而死,她也不会被棺材子这个身份标榜了一生,总是她对石老爷避而不见。
这老头连死的时候,念着想着的都是对她和她母亲的愧疚。
以往她觉得这是活该,是他该受的,可直到她自己死了,做了段时间的孤魂野鬼,看遍了人情冷暖,她才知晓,带着愧疚活着的人,日子并不好过。
所以,她才决定帮石老爷一次,算是还了前世他倾覆家产只为保自己后位的恩情。
进大门前,石唯语向萧芜暝请安时,举止落落大方,只是抬眸瞧萧芜暝,眸中有一抹不易被察觉到的诧异闪过。
都说宸王殿下俊美绝伦,她以为这话是奉承,毕竟都城内的公子出色的也不少。
前些日子,卞东太子洛易平骑马入城的时候,她曾去围观过,众人瞩目着那鲜衣怒马的少年手持缰绳飞驰过街道。
那男子明明是个娃娃脸,瞧着应该是很孩子气的,可他眉眼如花,气度不凡,一眼便知是人中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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