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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许是那发布诏书的人对萧芜暝多少是有些了解的,到了郸江,即便没见着萧芜暝,拿着诏令对着跪了一地的王府下人宣读了一次后,将那诏令留下,便是走了,以被萧芜暝当面给退回那诏令。
那些个土匪可烦人了,自北戎建国以来就时不时来招惹一番,也曾经想过去拾他们,可只要北戎军一出城门,土匪就一哄而散,要一个个的去抓回来,这可比打仗难。
上个月的时候,土匪头子色胆跟熊借了,竟然绑了国主最宠爱的妃子做他的压寨夫人,国主痛失爱妃,怒发冲冠,便有了这份诏令。
比起马管家的神采飞扬,萧芜暝这个闲散王爷对出兵抓土匪反倒没什么兴趣,他伸出手臂搭在管家的肩膀上,抬手从他手中抽走了诏书,随手就扔在了地上,看都不看一眼,“真要是立了功,皇叔第一件事情找就是找我的麻烦,不去不去。”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34章,横竖都是错
“可是王爷!我们这些个老臣子可都等着你复国夺位呢!”马管家说跪就跪,半点都不带含糊的。
筎果站在一旁瞧着他砰的一声双膝跪地,不光觉得自己的膝盖隐隐作疼,甚至又有了点老寒腿的错觉来。
“本王瞧着是那种会自找苦吃的人吗?”少年摆摆手,懒懒地靠在树干上,俨然一副纨绔做派。
砰——砰——砰——愣是三个响头,又是半点不带含糊的,“王爷要是不答应去,老奴就不起来了。”
马管家见萧芜暝蹙了蹙眉头,这是他不悦的征兆。
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老泪纵横遍布了整张脸,“老奴和几个您父王的旧部属为了什么,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还不是为了复国!为了夺位!您要是没出息,老奴可还有什么盼头活头啊!”
萧芜暝和筎果面面相觑,这样的戏码在王府是经常上演的,算不上稀奇,马管家也就这几板斧,好的不学,女人家家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他可玩的溜溜的。
哭得她头疼。
这诏令是要接,可须得造势后。
“我觉着那国主狡诈奸猾的很,怕是萧护卫还未能夺权,那无良国主就借着这次机会,把他给办了。”
少女悠悠地说了一句。
谁都知道,那无良国主想办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话入耳,萧芜暝眸中有惊讶之色闪过。
“他敢!”马管家睁大了眼睛,满脸怒气,似是想起了十四年前的那场宫门惨案。
筎果手中把玩着的是一柄致的匕首,是方才逛街市的时候一眼看中,爱不释手。
她将匕首在手中转了一圈,不紧不慢地道:“这要从长计议,北戎又不是没有将领了,区区的土匪罢了,这就要请上宸王出兵了?”
少女眉眼微抬,看了那马管家一眼。
马管家心领神会,得了她的暗示,匆匆对着萧芜暝俯了俯身,便出了府。
不消半日,郸江整个街头的人都在讨论此事,纷纷在说,国主给萧芜暝兵权,派他去剿土匪,大材小用,其心不正。
又有人说,往年不见无良国主为土匪滋扰边境着急上火,怎么自己爱妃一被掳,就能出兵,且不派兵不已,一派还要宸王亲自上。
还有人关注点十分清奇,就区区北戎王宫连土匪都防不住一事,质疑兵力是否大不如前而争论的沸沸扬扬。
不过三日的时间,几乎北戎百姓都在说,国主昏庸无能,近女色而废朝纲,北戎堂堂虎狼之邦,迟早要废在他的手里。
此刻的北戎宫中,富丽堂皇的寝宫内传来瓷器砸落在地的声音。
那无良国主躺在床榻上,面容憔悴,眼睛也是重重的,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名贵的花盆,顺着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指了过去。
手中拿着花盆的手顿下,指着其中一个小太监,“你说,你觉得本国主如何?”
被点名的那小太监瑟瑟发抖,压根就不敢抬头看国主。
“国主英明,是……是百姓之福。”
这小太监一开口就后悔了,那颤抖的声音一听就是违心的恭维话。
不出意外的,国主手中的那花瓶朝着他的头就砸了过去,小太监自知惹怒了国主,闭着眼睛,躲都不敢躲。
可那国主许是哭肿了眼,眼神不大好使了,那花瓶擦过小太监的肩膀,落在了地上,花瓶碎了一地。
那无良国主猛地敲了一下床榻,还未出声,就见那小太监昏倒在了地上。
他怔了怔,“他这是怎么了?”
安公公走上前看了看,禀报道:“他这是被国主的如虹气势吓晕了过去。”
说罢,他便是招了招手,几个太监将那小太监给抬了出去。
国主心中很是委屈,安公公是多年在他身边伺候的老人,觉着是能说真心话的那种。
他说,“本国主对那些百姓还不够好么?他们要保萧芜暝,好,我不光不动他,还给了他一个封地,还让他继袭了当年他爹的封位,这还不够吗?”
宸,这个王者封号,他看中了多年,却眼巴巴地看着这封号给了萧芜暝他爹,又来碍于百姓压力,又亲手给了萧芜暝。
“高处不胜寒啊。”他感叹了一声,又道:“他萧芜暝舒舒服服的在郸江那地做个闲散王爷,寡人我在宫中日理万机,寡人劳心劳力这么多年,寡人说什么了?抱怨过什么吗?”
安公公由始至终都低着头,眉眼未抬。
国主还在那里叨叨个没完。
“寡人养了他多年,现在要他出兵为寡人将爱妃抢回来,这有什么问题?那些个百姓不是乐得见萧芜暝有兵权吗?怎么现在寡人给了,他们还不满意!竟还说起寡人的不是来。”
这大抵是说到他伤心的地方了,连声调都变了几变。
国主说,“寡人可是被抢走了一个爱妃啊!他们怎么能这么没有人性,指责寡人?”
这国主大概是憋了许久,现下将心里话讲了出来,舒服了许多,重新躺回了床上,抬手从床头案上拿了一颗葡萄,喂进嘴里。
这吃着吃着,他又伤心了起来,“自从爱妃被掳后,寡人身边连个剥葡萄皮的贴心人都没有,果真成了孤家寡人啊。”
“国主,宫中还有一个容妃,她与陈妃是表亲姐妹,长得极为相似。”
安公公见那无良国主躺在床上吃着葡萄,点了点头,便是退了下去,离开时让那些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也跟着退了出去。
不消几个时辰,举国上下又都在传,将领在外出生入死,国主在宫内锦衣玉食美人在侧,奢靡无度。
无良国主想抓出传谣言之人,可那日在他寝宫的人实在太多,个个都有嫌疑,他原是想把他们都给办了的。
可安公公却说,“若是如此,国主你会落得一个残暴之命。”
国主险些酿成大错,连说亏得安公公身边这个老人提点。
那些小宫女小太监们保住了命,这不是为何,外头又在传,“以国主这样猜忌之人,竟然没有对当日在寝宫内的人动手,虚伪至极。”
横竖如何做,都是错。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35章,毁筎果闺誉
安公公从寝宫内退了出去,正巧见那小太监又领着容妃来了,便是在外通报了一声后,待容妃入房,与那小太监一道离开了。
“安公公,那日亏得你救我。”
说话的是那日险些被国主用花瓶砸破脑袋的小太监,“你明知道小的是装晕,也没有揭穿小的,这个大恩大德,小的必定不会忘。”
安公公却是突然顿下了脚步,“你装晕?”
那小太监愣愣地点了点头,安公公逼近一步,“此事不要再提,我不过是年纪大了,见不了血,没有想帮你。”
小太监会意过来时,安公公已经不知去了何处了。
北戎新建的宫殿处,到处都是尘土飞扬。
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披头散发的拖着木材,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的缓慢,看起来很是吃力的样子。
她一个踉跄倒地,那用捆绑着木材的麻绳突然断开,圆柱木材滚到到处都是。
牧遥慌慌张张地抱住了一个,却眼睁睁地看着其余的木材一路滚远。
有个身穿白净衣服的公子迎面而来,他轻轻抬脚,搭在了滚在最前头的木材上,后面陆续滚过来的木材也终于止住了翻滚。
牧遥看着他用麻绳重新将木材绑牢,拉到了木材堆积的地方。
这公子长得妖孽出众,连心有所属的牧遥也是一时都看呆了。
“你为什么帮我?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狄青云懒懒地瞥了她一眼,觉得很是好笑,“区区一个背了命案的战虏,我也很想知道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不过是出手帮忙,却被牧遥当成了某种交易。
这话调调嘲讽,牧遥听了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她面无表情地往回走,继续去拉第二捆木材。
狄青云却跟了上去,“听说你以前是被国主送给那棺材子质女做丫鬟的,欸,你同我说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牧遥顿了顿脚步,抬眸看向他是,目露凶狠,“你是她派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
她没有想到,就算是待在这个折磨人的地方,还能听到筎果。
“我与她一样,也是质子,同样来自齐湮。”狄青云开门见山道:“质子到十八后,就要遣送回国了,当时齐湮送我来,也是为了就近打探筎果过得如何,好随时禀报给国主。”
“她是个命中带煞的棺材子,为什么你们国主还这么重视她?”
齐湮是与北戎旗鼓相当的强国,且当年一役,是齐湮国赢了,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送质子到北戎来。
这向来都是战败国,又或者是弱国送质子去强国,以示友好。
“她啊……”狄青云眸中含笑,带着几分诱骗的味道,“这可是牵连了我齐湮的一个大秘密,你若是肯愿意与我说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好让我回国时能详细禀报给国主,讨个赏,我就把那秘密告诉你。”
“我对齐湮国的秘密没兴趣。”牧遥转身就走,每一步落地都很重,像是为了解恨一样。
“这秘密可是关于她的,你不想听么?”
狄青云站在原地,轻飘飘地喊了一句。
脚步顿下,牧遥迟疑地看向他,“你说的是真的?”
“你若是不想说,那就算了,我被遣送回国前,会途径郸江,届时再向当地百姓打听打听也没什么。”
说罢,狄青云转身就走。
这回轮到牧遥跟了上去。
“且慢,我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最了解她。”
“好。”
狄青云停下脚步,侧过身时,眼尖瞥见不远处那主管正晃着手中的长鞭走了过来,即可拉着牧遥躲在了树后。
那主管看了一圈,发现没有见到牧遥,直囔囔着,“那个战虏呢?又去哪里偷懒了?来人啊,给我把她找出来,送到我房里去。”
牧遥在树后听得一字不差,她浑身颤抖着,死死地盯着那主管越走越远。
狄青云勾笑,“你说的详细点,我再加码,帮你解决了他。”
“好,成交。”牧遥没有半点的犹豫便是应了下来。
“这丫头看起来没心没肺,实则蛇蝎心肠。”
狄青云上下打量了一番牧遥,点了点头,“看得出来。”
牧遥轻咬着下唇,继续道:“告诉你们国主,不要以为每隔三个月就派人送上几大箱子的宝贝给她,她就会对齐湮有归属感,其实那些东西她都不曾看过一眼,直接扔在了角落里积灰。”
“那些东西她都没有用?”狄青云有些惊讶,“我听说那些可都是国主命人在五国内采买的宝贝。”
“用了,不过都不是自用,要么是用于宸王府的日常开销,要么就是直接送给了郸江百姓。”
“难怪,我说这郸江是出了名的不毛之地,怎么会愈发昌盛起来了,原来不是因为宸王,是因为她。”狄青云了然。
“可惜白了你们国主的心思了。”牧遥语调凉凉地讥讽了一句。
狄青云看了她一眼,不予置评。
“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在抹黑她么?”牧遥直视着他,继续说,“她不过是会装而已。”
“若是她真这么大方,那给谁都不是一样?她可以给郸江百姓,可以用于王府开销,为什么就不能给我应急?她本来就不用,我不过是拿了点而已,就落得如此下场,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她骨子里就是个蛇蝎心肠的狠角色,你不要被她那天真无邪的外表给骗了。”
牧遥凉凉地哼了一声,“她不过是会装而已,其实与我有什么不同?”
这是她最恨的地方,筎果这样的人竟也能受尽疼爱,而她却落得人尽可夫的下场。
洛易平定也是被这丫头给蒙骗了!
想及此处,她又说,“她与宸王十分的亲密,半点羞耻都不知道,还未出阁的姑娘,竟是与男子同床共枕,每每都还是她主动要求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狄青云有些讶异。
“宸王府的下人都知道,她也不曾避讳过,是不是我胡诌的,你派人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筎果毁了她的清白,那她就要以牙还牙,毁这丫头闺誉。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36章,得罪了唯二不可得罪之人
那齐湮国主不是为她的婚事着急上火么,那就看她与萧芜暝的事情传出去后,她还怎么去嫁个好夫婿。
筎果毁她姻缘,她也不会让这臭丫头得到幸福!
一瞬的停顿,她忽然抬头看向狄青云,“我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要回敬我?”
“这些并不是我齐湮国主想听到的。”狄青云摇了摇头,唇角含笑,弧度张扬,“况且你句句针对她,我很难不怀疑你是因为对她心存恨意,故意抹黑她。”
齐湮国主想听到的应该是筎果是个可以随意被操控住的人,而不是这样非常有自己的想法的人。
“但这就是事实,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牧遥轻笑,她抬起手,将枯燥的头发别到了耳后,抬眸直勾勾地盯着他,“但你不觉得亲手毁掉一个人,更好吗?”
狄青云扬眉,只是笑着看她不语,眸中掠过不易被人察觉的深意。
“我说这话,让你不寒而栗了?”牧遥红唇上扬弧度极其的讥诮,“可是你知道么,这话是她说的,也是她的所作所为。”
她指了指自己,“我就是那个被她亲手毁掉的人,从头到尾都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在出事情前,她绝对看不出这看似蠢笨的丫头如此明,她以为是她控制着筎果,却不想到头来是被她拿捏玩弄。
“亲手毁掉一个人。”狄青云敛下狭长的眼眸中掠过一层碎碎的暗色,他喃喃自语地重复着。
牧遥顿了顿,又说,“听说你是齐湮狄贵妃的弟弟,是高高在上的国舅爷,那国主将你送来做质子,也是为了来照映那个棺材子吧?”
牧遥想不通,这筎果是在北戎出生的,与她那个远在齐湮的皇爷爷不曾见过面,更别说是有什么祖孙的情分在,而她的生父又是被废了的太子,理应说是不受宠的,怎么会对她如此看重。
狄青云眼眸沉了沉,唇角却是扬着笑,“确实如此,不过我是自愿来做质子的。”
牧遥面色一滞,看着眼前人的目光变成了审视,似乎是不相信他的话。
谁愿意放着锦衣玉食,受人恭维的日子不要,跑来做一个命随时都悬在线上的质子?
“不管你信不信。”狄青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无所谓信不信。”牧遥眉眼不动,“那个与我交换的秘密呢?”
狄青云懒洋洋地哦了一声,道:“那丫头的确是命中带煞的棺材子。”
“这算是什么秘密?”牧遥冷笑,眼眸中的温度渐冷。
虽然筎果这身世被齐湮护的好好的,除了因为她在北戎出生,瞒不住北戎人,其余三国,无一人知晓。
“不,这是秘密。”狄青云眯了眯狭长的眼眸,他的瞳孔颜色要比其他人淡一些,偏褐色,可风情妖媚,胜过不少的女子。
“巫马氏人曾为她批命,她命中带煞,这煞气牵连了国运,她死,煞气四散,齐湮亡,她活,齐湮国运亦是多舛。”
牧遥几乎怔住了,这的确算是齐湮国的秘密,若是谁想灭了齐湮,此刻只要杀了筎果变能改变五国鼎立的格局。
她心中很快的有了思量,笑意漾起,弧度里满满的都是毫不掩饰的算计。
“破解之法唯有将她嫁于别国人。”狄青云意有所指地问了一句,“懂了么?”
牧遥抬眸,与他直视,红唇勾笑,“你有没有兴趣尝尝亲手毁人的滋味?就跟她对付我一样。”
“有。”狄青云点头。
牧遥大喜过望,才露出了欣喜,却听他说,“不过我向来独来独往惯了。”
这句话便是表明了态度,他不会与牧遥联手。
牧遥脸上的笑意僵了僵,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正巧,我也不相信别人,只信自己。”
没了旁人的帮助,她照样可以毁了筎果。
与此同时,正搬了个躺椅在院中晒太阳的筎果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引得那路过的锦衣少年脚步停下。
他看着躺在躺椅上哼着小调的丫头,筎果似乎丝毫都没有察觉到萧芜暝向自己投来深意的目光。
萧芜暝伫立了有一会,北风刮来,墨竹衣袍和黑发发都飘飘逸逸,微微飘拂。
他见那丫头丝毫没有自觉,便是抬步走了过去。
筎果正闭着眼,觉着头顶有片阴影,遮住了暖和舒适的日光,便是不悦地蹙眉抬眸。
她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少年灿如星辰的黑眸里。
“萧护卫,你妨碍到我晒太阳了。”
“去屋里晒。”萧芜暝二话不说,伸手就将她拉起。
筎果倒是不反抗,她任由自己被他拉起,起身后一下子就环抱住了少年,“困地走不动路了,萧护卫,你要做事了。”
萧芜暝恩了一声,筎果抬眸,满脸期待地仰头看着他。
她却没有想到这人抬手招来了二宝,指着那躺椅说,“这躺椅送你了。”
“……”筎果拉了拉萧芜暝的耳朵,“你在干什么?”
无端端的怎么就搭上了一个躺椅?
她不睡吊床,睡个躺椅怎么就招惹到他了?
少年侧目回看她,眼眸清浅,“一会喝碗姜汤。”
那正在哼哧哼哧搬着躺椅的二宝几乎身形一滞,还未开口,就听到那少女发了话,“那要他们都陪我喝。”
“好。”少年颔首答应。
筎果指着那身形僵住的二宝,“二宝要三碗。”
“成。”萧芜暝应了下来。
二宝是最讨厌喝姜汤的。
他动作迟缓地将躺椅拉回了远处,转身对着筎果傻呵呵地笑了笑,“小主子,这躺椅我不要了,那三碗姜汤是不是能给我了?”
筎果觉着他很懂事,便是点了点头。
二宝还未来得及高兴,就听那少年王爷沉声一句,“本王的话不管用了是不是?”
“在小主子面前,你何时管用过?”二宝小声嘟囔了一句,摸了摸鼻子。
“二宝,这躺椅归你,一会五碗姜茶也归你。”萧芜暝发了话,这语调淡淡,却是有着不容置喙的气场。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现在倒好,这宸王得罪了不说,小主子也给得罪了。
这郸江城唯二不可惹的人,他今日都给得罪了。
筎果摸了摸有些泛着酸意的鼻子,后脊簌簌地有冷意窜上头来。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37章,夭折
她这是又被谁给惦记上了?
这个新年,除了北戎边境的城镇深陷在被土匪攻陷放火,肆意掠夺的恐慌之中外,还有那瘠牛羸豚的西闽国举国上下都被笼罩在悲伤之中。
五日前,西闽唯一的小太子夭折了。
筎果听到这消息时,已经是年后了。
因着阳光正好,天气回暖,府中的下人们正将衣物被褥拿出来晒。
马昭正向萧芜暝禀报着城中事宜,筎果则是坐在石桌上吃着糕点,逗着毛绒,好不惬意。
“对了,因西闽那小太子死了,现在卞东与齐湮两国蠢蠢欲动,似有意图联盟,攻占西闽国。”
马昭合起手中的帖子,呈了上去。
那小太子是西闽国主的老来子,是唯一能继承西闽国的人选,现在他死了,这皇位无人继承。
听闻老国主伤心欲绝,连哭了好几日,病了,他下令举国上下不准看到喜庆的颜色,每家每户都要按照标准拉白条,挂白灯笼,百姓的衣着穿戴也是一律白色。
此时出兵打他个措手不及,正是时候。
况且西闽国弱小,断无能反抗之力。
只是……这五国内,唯独齐湮未与卞东联姻,这两国又怎么会达成同盟?何况单凭齐湮国的兵力,灭一个西闽绰绰有余,何须与别国同盟?
少女柳眉轻蹙,她看了看手里的糕点,当下觉着这可口的味道变了,随意地扔给了毛绒。
萧芜暝闻言,转头看向筎果,他们曾与那小太子有过一面之缘,那筎果还很喜欢那小胖墩。
见她脸色微沉,少年的眸中不知何时也染上了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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