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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西闽小太子死了,其实筎果并不意外,前世的时候,差不多也就是在这个死了的,死的很蹊跷。
只是前世的时候,有心对西闽国发难的只有卞东国而已,没有齐湮国什么事情。
这虽是一点点的不同,但整个轨迹的方向都改变了。
这日下午,齐湮来人了,又是那个积极为筎果找夫婿相亲的公公。
不过这次那公公对于相亲一事只字未提。
他只是送来了不少的钱财珠宝,筎果看着下人们将那些沉重的楠木箱子抬了进来,她大约数了数,是往日送来的两倍。
“公公,齐湮国近日是有什么喜事么?”
那公公低眉折腰,捏着尖细的嗓音回话道:“回公主的话,这些啊很多都是卞东太子送来的,都是些女儿家喜欢的东西,国主想着你会喜欢,就让老奴都给你送来了。”
“哦?是吗?”筎果挑了挑眉,起了身,朝着其中一个箱子走了过去。
公公跟上前,连忙摆手,让抬箱子的下人将箱子放在了地上,打开。
日光下,那满满的一箱子里都是金灿灿的珠宝首饰,即便是公公这样看过不少宝贝的人,也是惊得挪不开眼。
“呀,看看这些个宝贝,这做工真致,这些才能称得上公主你的身份,那卞东太子可真是有心了。”
这公公的话让筎果的心突然就像是被人紧紧的攥着,难以呼吸。
无端端的把卞东太子送去齐湮的东西给她送过来?
她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半垂下的睫毛止不住的在颤抖着。
难怪!齐湮会与卞东达成同盟。
“皇爷爷没有到宸王府送去的十封书信么?”
那公公一脸莫名其妙,“什么书信?小公主你又写了家书了吗?”
果然!这么多时日没有回音是因为压根就没有到。
这公公一开始进来时,半句都没有提起要相亲的事情,她还以为皇爷爷应了她与萧芜暝的婚事。
她小手握成了拳,几经深呼吸后,才勉勉强强将怒意压下。
转身,她的衣摆在空中划出一个极其好看的弧度,她冷声道:“这种金灿灿的首饰粗鄙不已,我没办法戴出去示人,还是劳烦公公你派人抬回去吧。”
“可是这些都是卞东太子的心意啊。”方才还满脸堆积着笑意的公公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那笑意看起来也是十分的勉强。
“齐湮不是要与卞东联盟打仗了么?到时候兵荒马乱,正是用钱的时候,把这些金子熔了卖掉,也能抵上不少的军。”
“这……”公公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那满满一箱子的金首饰。
筎果轻笑,绯色的唇微微扬起,染上几分薄薄的讥诮,“公公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有与我说?”
卞东习俗,男女婚嫁,需要给上金首饰做为礼金。
前世的时候,这洛易平出手也是十分的阔绰,一如今日这般,满满的十大箱子里都是晃人眼球的金首饰,十足十的金子。
公公微微一愣,他看了看眼前这小丫头,心中犯起了嘀咕。
按理说,她应该是不会知道的,看现在看她这样子,倒像是对卞东国的风俗十分的了解而猜测到了。
“小公主,那卞东太子不错的,他不是与你心意相连么?”
这洛易平去见齐湮国主的时候,的确是这番说辞,这公公倒是没有说谎。
“胡说八道。”筎果拍了一下石桌,因着力道很大,手掌通红,还有些麻。
公公是第一次见见她发火,几乎是吓了一跳。
筎果嘶了一声,低头去看自己通红的手掌心,那石桌上有个小石子,因着她的动作,在她手心里划了一个小口子。
“哎呦!小公主你可是千金之躯啊。”公公见她流血,慌慌张张的喊人来给她包扎。
正巧,萧芜暝自外头回来,听见那公公的叫唤声,几步上前,拉过筎果的手看了看。
那是个很小的伤口,但还有血渗出。
公公拿着帕子伸了过来,要帮她止血,却被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掌挡了回去。
萧芜暝哂笑,眸中蓄着的是让人心惊胆颤的笑,弧度似笑非笑,偏偏语调端的是慵懒闲适,“本王走时,小祖宗心情还是很畅快的,怎么回来却见她不高兴了?”
深邃如墨潭的黑眸紧紧盯着那公公,一贯温和的脸庞轮廓此时透着令人心颤的愠怒,压地那公公不敢抬头。
筎果仰起头,看着身侧的少年垂首低眸,吹着她掌心的那道浅浅的伤口,小心翼翼,呵护备至,可他清俊的脸上分明是透着一抹淡淡的阴鸷,只是现下勉勉强强的按捺了下去。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38章,本王记下这笔血账
“谁招惹你不痛快了?”清贵少年的嗓音淡淡,透着几分的凉薄。
那公公缄默无声,一个劲的对着筎果使眼色。
身旁的人没有出声,萧芜暝眉目微微挑起,抬眸看向她,“恩?”
筎果知道,现在只要她说一句,这公公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她虽是也不喜欢这公公,可是还有些事要让他传话。
“卞东太子。”
恩,是那个洛渣男招惹她不开心了。
筎果倒也没有说谎。
萧芜暝淡淡地点了点头,“这笔血账,本王记着了。”
血账……
公公在旁听着松了口气,可这心却又是被吊了起来。
不过是被小石子划了一道小口子,还是筎果这丫头自己伤了自己的,可这宸王却是要把账记在洛易平的头上。
那可是卞东太子,唯一主动向国主提亲的人啊。
公公思及此处,连忙说,“这都是误会,小公主,这些都是卞东太子的一番心意,你不喜欢也犯不着置气吧?”
他就从来没有见过看到这么多金子还能不开心的人,这筎果算是头一个。
公公觉着这筎果多半是脑子不大好,不知道这金子的美妙之处。
少女还未说话,那矜冷的少年王爷便是开了口,语调是一贯的温淡,却是透着一股子若有似无的冷意。
“公公,本王爷还未与你算账,此时你就不要还帮别人说话,引我注意了。”
那公公挂在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十分的惶恐,他硬着头皮,继续与筎果说着好话,“小公主,真不是老奴我夸那卞东太子,他真的是十分的有诚意。”
“诚意?”筎果轻笑了一声,眉梢眼角挑起的弧度都带着几分的讥讽,“你带着这些东西回去,告诉皇爷爷,与西闽国一战,必定是败的,不要听了那卞东国许诺了几句好话,就犯糊涂了。”
“这……”这话公公肯定是不愿意传达给国主的。
倒是萧芜暝有些讶异地看了那丫头一眼。
卞东与齐湮联手对付西闽国,实力悬殊,一眼就能看到西闽国被灭的结局,怎么她却是说齐湮会败?
筎果看了那公公一眼,道:“一,即便卞东想与齐湮联姻,现下还是八字没有一撇的事情,倒是卞东的世子娶了那西闽国宰相之女,这两人十分恩爱,因此卞东与西闽两个十分的友好,我倒是觉得卞东这是有意来坑害齐湮的。”
这段是她胡诌的,不过胡诌的有理有据。
“其二,即便我说的可能是假的,但是我就是不愿意嫁给卞东太子,届时卞东应下齐湮的那些要求还会有兑现的可能么?”
她摇了摇头,肯定地说了一句,“我觉得不会。”
公公却是着急地要与她解释这其中的交易,“老国主提出些要求,也不过是看看是对方的诚意,小公主,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两国联姻,总要有点置换条件,或许那条件就是卞东在与西闽交战时,若有意外,齐湮可出兵援助,但无论是否出兵相助,卞东这西闽的国土都会与齐湮一道分了。
这是筎果凭着对洛易平的了解,所猜测的。
公公却是误会她不喜欢政治婚姻。
筎果轻傲地点了点头,却是说,“那又如何?我不愿意,你们还能逼着我吗?”
“小公主,国主老了,他也是希望你能有个好人家……”
“公公你说话总是说的冠冕堂皇。”薄唇抿出似笑非笑的弧度,萧芜暝微微侧身,挡在了筎果的面前,“本王这郸江城不好吗?”
站在他身后的少女踮起了脚尖,对着那愣神的公公吐了吐舌头,“公公,你回去与那皇爷爷说,若是逼我嫁人,我就……”
她以手为刀,在脖子处横了一刀。
这边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若是别家不听话的闺房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是不用放在心上的,可筎果不同。
筎果于齐湮国运而言,牵连过甚,这点公公还是知道的。
他惊了一下,连忙对着那些正在搬东西的下人挥手,制止了他们。
“小公主,你别着急上火,你不想嫁,那就不嫁,这些东西老奴我再搬回去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公公又与筎果说了几句哄人的好听话后,这才要走,却才抬起脚,就被萧芜暝给喊住了。
“公公且慢,本王还没与你算账。”
“……”公公欲哭无泪,“宸王殿下,你看我都把小公主给哄好了,你能不能就算了?”
“算了?”少年似笑非笑,“本王觉得不能。”
筎果是他自小心呵护着长大的,除了她之前跟着狄青云逃出北戎那一次险些被火给烧死外,从未磕着碰着过。
这公公一来,就惹得她生气不说,还受了伤,这账不算,宸王心中咽不下这口气。
“小公主……”公公求救地看向那正品着清茶的筎果。
少女微微一笑,“公公年纪也有些大了,有些教训还是受着了,日后才会记着不会再犯,我也不想公公每次来,都要惹我生气一次。”
她都能猜想的到,今日她拒绝那洛易平的聘礼,这公公的任务未能完成,日后必定是隔三差五地就要来一次郸江,规劝她。
未以后不堪其扰,不如提前将他的那点小心思打压下去。
“听说那齐湮国主很喜欢吃栗子,十分的巧,小祖宗也爱吃。”萧芜暝招了一下手,那正蹲在树旁剥着栗子壳的二宝即可起身,将满满一盘子的栗子端了过来。
少年拿了一颗栗子把玩在手中,道:“听闻公公就是凭着剥栗子壳的一把好手,这才得了齐湮国主的重用,那你就留下来将功抵过,将这盘子里的栗子壳剥了再走吧。”
“……”公公犯难地看着这满满一大盘的栗子,只好认命地接过了手。
筎果见状,还不忘添了一句,“公公动作要快,我等着吃的。”
那公公剥了足足有三个时辰,剥的手指头都红肿了,这才全部剥完。
他走时,身边的那小太监问了一句,“公公,咱还是住在郊外的驿站,等过几日,再抬这些箱子进来么?”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39章,杀筎果灭齐湮
那公公踹了他一脚,“回齐湮!”
郸江这个破地方,说什么他下次都不会再来了。
这一行人途径北戎都城时,在城内一处客栈休息,与那客栈最近的是为北戎国主兴建的宫殿。
……
不知从哪传出的消息,这齐湮国主之所以如此重视筎果那棺材子,竟是因为她的煞气牵连着齐湮国运。
这事不过在一个早茶的功夫,就传尽五国。
一时间,有不少的幕僚对自己的主子提议,杀筎果,灭齐湮。
就筎果煞气讨论的最为激烈的,却是卞东国。
洛易平负手站于朝堂之上,身边的那些文武百官口口声声说的,都是规劝他与沧南公主联姻的事情。
就连卞东国主也是不赞同,“筎果那女子娶不得!”
若她的煞气真能牵连住国运,那她嫁给洛易平,这沧南国的气运岂不是全在她这条命上?
看看天下有多少的有谋之士都在说,要杀筎果,借此灭掉齐湮这个强国。
“命运之说,怎能当真!”洛易平冷着一张脸,一一扫过众人,“本太子非娶她不可!”
“魔怔了,太子爷这是被那棺材子给迷惑地魔怔了。”
那沧南巫师惶恐地高喊了几句,跌跌撞撞地从朝堂之上跑了出去。
“你怎能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堵上我卞东百年的根基!简直胡闹!”卞东国主怒视着眼前这个一贯听话的皇子。
他沧桑有力的嗓音再度响起,“传令下去,太子疯魔,去寺中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消除了心中的魔障,什么时候回来。”
“父王,此事有蹊跷,请相信儿臣……”
卞东国主摆手,没眼看这个儿子,招了人上来将他强行拉走。
关于筎果这命带煞气的事情自然也是传入了郸江城。
不过郸江百姓还是一如往常一样,各自干着手中的生计,对于这件事,大多数的看法是:那齐湮国主无端端对筎果这么好,果真是有所图。
这日黄昏,厨娘添了不少的菜肴,由马管家亲自端上了桌,做的都是筎果喜欢吃的菜。
筎果高兴,拿起筷子就夹了菜喂进自己的嘴里。
坐在她身侧萧芜暝笑着摇了摇头,取过她面前的空碗,舀了一碗汤给她,“慢点吃。”
“筎丫头,这些都是你的,你要是喜欢吃啊,明日我再叫厨娘给你做,管够。”
说话的是马管家,难得的轻声细语,难得大方。
筎果啃着鸡腿,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适应,“马管家,你有话直说好么?你这样怪吓人的。”
“我哪有什么话要说。”马管家摇头否认,他对上自家王爷看过来的视线,叹息了一声,拍了拍筎果的肩膀,“都怪老夫平日里对你太严苛了,筎丫头啊,你心里可不要怪老夫,日后你不喜欢读书写字,咱就不敢了,女红我看也不要学了,每次都做的满手都是血,怪让人心疼的。”
“……”筎果有些吃不消马管家这天差地别的转变,惊了一下,嘴巴里的鸡肉没有咽下,反倒把她给呛住了,害得她直咳嗽捶胸,难受地眼泪都掉出来了。
萧芜暝单手轻拍着她的背,一手将汤碗挪到了她的面前,拿起勺子舀着汤,轻轻吹走热气,喂给了筎果。
一口热汤喝了下去,筎果这才缓了过来。
她抬眸看向关切地看着自己的马管家,“马管家,你正常些,我招架不住你这样。”
若是在往日她这么说话,这马管家早就训起她来了,可今日却是一反常态,十分愧疚地说,“看来老夫平日里对你果真是严格了些。”
马管家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他这是怎么了?”筎果看向身旁还在为自己吹凉着汤的萧芜暝。
少年将汤碗搁在她的面前,抬眸,目光定定地落在了她的身上,藏匿着一层薄薄的探究味道。
“城外传的那些话,你不必当真,若是真的那到也没什么。”
筎果微微一怔,这才明白了方才马管家为何那么反常。
那是在心疼她,也是怕她听了那些闲言碎语伤心难过。
他们都以为那齐湮国主是真心待筎果这孙女好的,却不知这好中竟是带着目的的。
筎果半垂下眼眸,吸了吸鼻子,一脸欲哭的模样,她瘪瘪嘴,“萧护卫,我好伤心啊。”
其实前世她在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内心是没有多大波澜的,反倒是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比如为何皇爷爷一心要将她给嫁出去,又比如为何她及笄回国时,被拦在了都城外,公公直接了宣布了封地,就让人带她去了那封地,当时她想进宫谢谢皇爷爷,也不被允许。
她也是以为自己会难过的哭鼻子的,可是她没有,只是有些失落而已。
筎果说罢,伸手就环住了萧芜暝的脖颈,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左蹭蹭右蹭蹭,抬起头时,方才嘴上的油腻全擦在了少年干净的锦衣上。
少年低头瞥了眼那衣服上的油,有些无奈地挑眉,“还会故意整我,看样子你没事。”
心这么大,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谁说没事?”筎果撇撇嘴,抓着萧芜暝的衣袖,“我听说有人出了十万两金子来取我的项上人头。”
她摸了摸自己白皙的脖颈,“我还是很喜欢我这颗长得十分好看的头的,怎么办?”
“有我在,谁敢动你。”萧芜暝的薄唇勾起一抹似深似浅的弧度,覆着一层薄薄的凉薄,透着一股子嗜血的生杀狠绝。
“可也没有人敢娶我了呢。”筎果耷拉着脑袋,很是泄气,她忽然抬眸看向萧芜暝,“萧护卫,你敢吗?”
“天底下还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
筎果觉着今日的萧芜暝说话很是好听,她眉眼弯弯,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我开始觉着就算每天都他们议论我身带煞气,也不是件坏事。”
萧芜暝挑眉看向她,只听那丫头眉飞色舞地说,“这样就能天天听你哄我的话了。”
“我几时没有哄着你?”少年无奈,他敛了敛眼眸,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当真不难过?”
“你看我是难过的样子么?”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40章,提神醒脑
她不要太开心好么。
虽然她还不知道这消息是从谁那里走漏了风声,但她觉着日后不用再假惺惺地去应付齐湮国来的人,也是舒心了不少。
这秘密一出,齐湮国如临大敌,那齐湮国主日日对外变着法子的宣称他对筎果这个流落在外,不得已成了质女的孙女是如何的心疼。
总而言之就是,他是真心爱护筎果的,不过这话众人听听也就过去了,没几个是当真的。
齐湮国主生怕真有人对筎果动手,便是派了死士偷偷潜入郸江。
可派人去郸江的,不止齐湮国这一支死士,其余三国蠢蠢欲动,至于北戎那无良国主这回倒是坐得安稳。
有人曾上书于他,“国主,这齐湮质女就在咱们境内,要办了她,何其容易,十三年与齐湮的血仇得以报了不说,还能灭了齐湮这个最强的敌国,何乐不为。”
“此事,自有别国的人出手,若是这棺材子死在我北戎人的手里,说出去怪不好听的。”无良国主恹恹地横了那人一眼,“现下本国主心系的是边境百姓。”
这一眼颇有深意。
那人会意,“要请宸王出兵,其实很容易,说到底不就是讨个面子么。”
可这事难就难在,无良国主最好面子。
无良国主叹了口气,“打发个暗卫,给本国主好好盯着郸江,若有情况,随时禀报。
一夕之间,郸江城内暗流涌动,不过城内百姓生计做活照旧,似乎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妥,只是客栈酒楼的生意因着莫名多出人来而导致生意十分的火爆,一时间客房难求,需要竞价争得。
郸江这座不毛之城从未有过这么热闹。
入夜寒凉,往日还算热闹的夜市不知为何,今日每个店家都是早早的打烊,街上路人寥寥无几。
宸王府寝房内,点着一盏油灯,那烛光堪堪明亮。
筎果趴在床上,百般无聊地双手撑着脸庞,看着坐在床侧红木椅上的清俊少年,他脸庞轮廓温润,可今日却不知为何,那烛光明明暗暗地印在他的侧脸上,英俊干净的线条被勾勒地凌厉冷然。
这丫头偏着脑袋想了想,大抵是他一贯闲散温和的眉目稍稍拧着,所以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都些冷厉。
他虽是坐着的姿态闲适懒散,斜斜垮垮地倚着椅子而坐,手持着一本看了半卷的书,敛下的眉目专注。
少女看了他有一会,在他翻书的时候,他才开口道了一句,“刚刚不是还吵着要睡了?”
“我哪里知道看你看着看着就没了困意。”笑声从她嘴里溢出,“萧护卫提神醒脑的功效不错。”
今晚格外的安静,连风声都没有,却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约莫又过了半响,萧芜暝手中的那卷书大致只剩下一页了。
屋顶上簌簌地传来脚步声,很轻,只有些许瓦片被踩的声音响起。
那原先半阖着双目,快要睡过去的筎果一个机灵,就从床上抬起头,看向萧芜暝。
手持书卷的少年翻书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他漫不经心地自上而下,直至扫过书中最后一行字,才算作罢,将书随意地放在了床头柜上。
他抬眸看向那正打着哈欠的筎果,温淡出声,“怕么?”
十万金子取她项上人头,这在五国内是出手价位最高的,有勇者得,来的都是些不要命的。
少女翻身躺在床上,忍不住地又打了个哈欠,“我比较担心那些千里来送人头的人。”
敢在萧芜暝眼皮子底下动手,目标还是她,筎果觉得他们会死得比较惨。
有瓦片被轻轻移开又重新移回的声音响起,很是细微的轻,若不是耳力极好的人,是断听不出的。
有小石子飞出,打破了一块瓦片,应声而落下的是五六个人。
屋顶忽然的倾塌,让这些人措手不及,跌落在了屋内,满身的瓦片碎片,好不尴尬。
几个蒙面人慌慌张张地站起,有些慌张地面面相觑着,那握在手里的大刀在明明晃晃的烛光下泛着冷光,这几人拿刀的手却是僵住了,不知是动手还是不动手。
气氛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那少年王爷叹了口气,温淡的嗓音响起,“本王这屋顶刚修补了不久,如今区区五六个人都承受不了,破了这么一个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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