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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哎呦,我看这质女对你也不是很差嘛。”她拿了一块金豆子在嘴里咬了咬,满眼的贪婪,“这出手可真阔绰。”
“唉,还给你写信了,都写了什么贴己的话?”
“我看啊,这些金豆子都是拿来让她讨好人的,我们也不跟你客气了,金豆子什么的就都下了,以后能照应你的,一定照应,放心。”
这话调调听起来极其的嘲讽。
她这样的白眼狼,会照应她就怪了。
那几个妇人说笑着,拿起各自的篮子,就往家里头赶,着急去藏着这些宝贝。
送信人只是看了死死地捏住书信的牧遥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牧遥看着手中的书信,眉目间落着沉沉的戾气。
她满脸不耐地将信封撕开,抽出了里头的信纸。
纸上的字娟秀,洋洋洒洒的写满了整张纸,大致内容无一是关心她的近况,只有落笔的最后一行字,让人触目惊心。
筎果写的是,牧遥你放心,你在都城做过什么事情,我都知道,来日方长,切勿骚动。
旁人若是看了,也只当是这主子的在宽慰下人,多等些时日,会将她救出深渊。
毕竟牧遥在兴建宫殿里的处境如何,不是什么秘密。
但牧遥却知,她意有所指。
筎果命中带煞的秘密,是她故意趁那齐湮公公入北戎都城时,找了时机,借口与那公公叙旧,见了一面。
她听闻卞东太子洛易平已向齐湮国主求取与筎果的婚约,她心生妒愤,一边又是极其的不甘心,她不甘心洛易平被筎果那张无辜烂漫的脸蛋给骗了,死心塌地地非娶她不可。
牧遥见那公公因无法说服筎果嫁去卞东而苦恼不已,不敢回去复命,便是心生一计,帮他出了个主意。
筎果的生死会牵连国运,这事情传了出去她不信有雄心抱负的洛易平敢堵上卞东国。
那公公一听此计可行,便是即可派人到处在外说,闹得满城风雨。
公公想的只是保自己一命,却不知牧遥起的心思是害死筎果。
齐湮处五国中间的位置,地大物博,自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但其余四国苦于齐湮国的强大,每战必败,如今筎果就成了那个灭了齐湮国的突破口。
她以为此行可行,且即便日后有人追究,她有什么可怕的,左右都不会查到她这头来。
牧遥以为天衣无缝,实际上却是漏洞百出,每个人行事,都不在她的计划之内,比如筎果,她远在郸江,竟是对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了如指掌。
她几乎是浑浑噩噩地走回了那兴建的宫殿处,正巧是放饭的时候。
有几个外出采木材的粗野汉子围在了一桌,说着话。
因着谈及了洛易平,牧遥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
“还真看不出来,那卞东太子对那棺材子可真是一往情深。”
“是啊,那卞东国上下都传遍了,这洛易平为了要娶筎果,连太子之位都不要。 ”
哐当一声,牧遥手中端着的汤盆落在了地上。
她满脸的不可置信,几步上前,拉扯着其中说话的一人,“你别胡说八道!洛易平不是这样的人!他跟我说过,他终有一日,会平定乱世,成为天下的王,没有人能阻止的了他。”
洛易平让她为自己牺牲时,端的就是这番说辞,她牧遥不行,那筎果凭什么就能让他断了这个信念?
“疯婆子滚开!”被她抓着的那粗野汉子轻而易举地将她推到了地上,力道很大,粗鲁至极。
“还平定乱世呢?就他那个绣花枕头,连咱宸王殿下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妄想!”
这方的动静将那主管给招惹来了,他快步走了过去,人还未到牧遥的跟前,手中的那根长鞭子就招呼上了。
一下下地打在了牧遥的身上,力道凶狠,落在她身上的每一道,都皮开肉绽。
牧遥却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样,仰头嘶吼着,一声高过一声,面目狰狞。
她凶狠地盯着那主管,主管被她满身的戾气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执着长鞭的手微微一滞,随后再度落下,力道要比方才的还要狠,直至牧遥疼得昏死了过去,他还是没有停下,后来是旁人怕他打出了人命,拉住了他,他这才肯罢休。
主管看着地上的汤水,“罚她三日不准吃饭。”
牧遥就那样躺在了地上,没人去理她。
下午的时候,有几个妇人拿了干净的衣物过来,有一个妇人见那牧遥躺在地上,想去拉她,却被身旁的人给制止住了。
“别去理她,她心肠可黑着呢。”
“是啊,那质女待她这么好,她还到处抹黑人家,咱可都离她远远的,万一有天她发疯找上咱们,那可有理说不清了。”
几人经过她的身旁,连个可怜的眼神都没有给。
三日后,有一封书信从都城送去了郸江。
筎果看着这封书信,有些意外,写信的人是那送信人,心中念着这人的服务还挺周到。
信中内容无非是牧遥在都城所行之事和下场,最后还宽慰她不必为了牧遥伤心难过,一切都是那刁奴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45章,祸害就是麻烦
马管家给屋内的火炉里添了几块炭,有些火星迸出,炉火烧得更旺了些。
瑟瑟寒风吹进了屋内,筎果的手一松,那张书信轻飘飘地飞起,一角落在了火炉上,摇曳的炉火舔舐着那张信纸。
待萧芜暝跨入屋内时,那信纸已有半张化为了灰烬。
他经过火炉时,淡淡地瞥了一眼,朝着筎果的方向走了过去。
筎果仰起头,看着他伸出长臂,将那被风吹开的窗户关上。
“你就不问问,我让那送信人干什么去了?”
少年低眸,捏了捏她小巧致的鼻尖,“断不会是让你自己吃亏的事情。”
他甩袖坐在了筎果的对面,漫不经心地倒了一杯茶给自己。
这丫头不是不能吃亏,不过但凡吃过的亏都要以同样的方式百倍千倍的换回去。
马管家是瞥了几眼那书信上内容的,他有些不赞同地道了一句,“你看你,若是当时不留着牧遥一条命,现在也没有这些事情了,留着祸害就是留着麻烦。”
筎果撇撇嘴,给了萧芜暝一个你看马管家的眼神。
少年看了她一眼,眉目带笑地抿了一口清茶,“死是一件多容易的事情,就这样对付敌人,未显得太仁慈了些。”
筎果这是随了他的行事风格。
小丫头连连的点头,对着马管家扬了扬细眉。
她与萧芜暝相识一笑,却是让旁人见了毛骨悚然。
得亏这两人只是待在郸江,若是日后称霸一方,这还不搅得天下大乱?
马管家忽然觉得,不放萧芜暝出去,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厢萧芜暝的日子依旧过得潇洒自在,可那无良国主就不好过了。
不少的老将上朝觐见,自愿领兵出征剿土匪。
可这无良国主却是以区区土匪交给小辈就行,堂堂大将是上阵杀敌的,去剿土匪太损国威。
于是有不少的皇子趁此机会请求出征,却不想这国主又说你们剿土匪不是儿戏,他们都没有经验,不能上阵。
这事就陷入了死局。
谁都知道边境土匪彪悍异常,若是再拖上些许的时日,怕是边境城镇都要保不住了。
可谁都知道,这国主死心眼,非得就着这次机会,逼萧芜暝带兵出行,如此他才有机会抓住萧芜暝的把柄。
这事僵持的无非是哪一方心软,见不得边境百姓受苦。
于是郸江连着几日,多了不少从边境来的路人,在郸江大街上的面摊酒馆里坐了,大声说着边境百姓处在何等的水深火热之中。
城中酒楼的二楼靠窗的一间厢房里,坐着一个锦衣少年,他懒懒地倚着墙而坐,伸手去拉着那已经将半个身子探出去的黄衫少女的衣领。
“别拉我,我听不清楚。”筎果往后挥了挥手,试图摆脱开萧芜暝往回拉自己的手。
“想挺清楚还不容易。”萧芜暝似笑非笑,长臂微微用力,将她拉回了位置上,趁着她还来得及起身,顺手就将窗户关上。
他唤来了老板,让他把正坐在对街酒摊上的外来人喊了进来。
那两三个人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脸上也是沾着尘土,一看就是从边境逃难出来的,可一进门见着了屋里头的华贵公子小姐,倒是不怯场,就那样站着,喊了一句,“公子你找我?”
筎果撇撇嘴,夹起一块香酥鸭喂进了嘴里,“你就别装了,这气质一看就是宫中出来的,装什么落难百姓。”
那三人微微一愣,低下头,有些尴尬地互相看了一眼。
厢房的门被轻叩了两下,掌柜的端着一个盘子进来,上头放着的是三个快板,呈在了这三人的面前。
清贵英俊的少年发了话,“你们若是说得有趣些,本王另外有赏。”
这是拿他们当什么了!
有一个人忽然抬头,面上露着笑,他身子微微向前拱,“公子小姐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们哥几个听不大明白。”
“听不明白没关系。”筎果摆摆手,“你们就把刚刚在酒摊上说的,再说一遍,要打着快板,听起来来劲。”
说罢,她又对着掌柜的招呼了一声,“去把食客们都叫过来听听。”
厢房的门大开,不少的食客便是聚了过来,手里端着花生果盘,很像是聚在一起,听说书人讲故事。
“怎么不说了?方才你们不是在酒摊上说的很起劲?”
少年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们一眼,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又深了几分。
“我们在边境受苦,你们却拿着我们的事当笑话听,你们还是不是人了?”
这人说得愤怒,怒视地看了一圈众人,呼吸急促,看着是真生了气。
众人沉默了一会,似乎是被他说的羞愤了。
那人见状,像是来了劲,数落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往外冒,最后就将矛头对准了宸王,说到最后,这边境百姓受苦到成了是萧芜暝的不是了。
一道娇嗔的少女笑声溢出,带着几分凉薄的讥诮,打断了他的义愤填膺。
“什么玩意!”筎果扔下了手中的花生壳,抬眸冷眼看着那三人,“国主手下那么多将士,为什么非得让宸王上?他的皇子是宝贝疙瘩,不能上阵杀敌,难道宸王就曾经领过兵,上过阵?”
虽说无良国主早年间就赐了宸王少将的名头,可从未让他进过军营受训,他那些个皇子多少有曾有过跟随老将受训的经历。
这个也不是什么秘密,北戎百姓都知道。
少女冷哼一声,又说,“听着你们方才的话,倒像是对宸王不满,宸王就在你们的面前,你们有什么不满的大可说出来。”
那三人便是看向了萧芜暝。
唇红齿白的少年正慢条斯理地夹菜给筎果,未曾抬眸看一眼他们。
“我们兄弟三人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这国主下令,请宸王你领兵剿土匪,这有什么可推脱的?若是宸王你胆小,大可表明了,我们百姓也就再也不会指望你。”
这话便是想往死里整萧芜暝。
谁都知道,国主最头疼的就是宸王在百姓心中威望甚高,若是失了民心,这国主要对付萧芜暝便是十分容易的事情了。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46章,与众不同
少年夹菜的手,微微一顿,他抬起眉梢,薄唇染着笑,“本王在接到密令的时候,就认了本王不行。”
那三人面上一滞,断是没有想到萧芜暝就这样坦坦荡荡的认了自己怂。
“不行就是不行,若是本王为了好面子强出头,受苦的还是边境百姓。”
那少年说话时气定神闲,看上去哪里是个不战就认败的主。
“这话说的倒是好听,贪图安逸日子你就直说,装什么一副悲天悯人样子?”
“宸王,我这兄弟说话太直,若是觉着不好听,请多担待些。”
“担待?”萧芜暝一笑,“本王为什么要担待你们?”
身旁的窗户已经被筎果那丫头打开了,少年探出手招了招,那几个正在楼下街道上巡视的衙役们即可跑上了楼,应着萧芜暝的命令,将那三人一并抓了起来。
那三人何其的不甘心,被抓走时,囔囔了一路,“宸王辜负百姓期望,昏庸糊涂。”
听见了的百姓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继续低头做着手中的活。
有几个在街头玩耍的孩童,捡起了石子就往那三人身上招呼,“坏蛋,敢说宸王哥哥坏话!”
这事传回了都城,一下子就炸开了锅,上至朝野,下至街头巷尾,处处都有人在论着此事。
萧芜暝虽是扣押了国主派去郸江搅风搅雨的人,这风雨虽是没有在郸江搅成,却因着这消息传至了整个北戎。
国主心中大喜,这比他预期的结果还要好上几倍,朝堂上今日热闹的很,文武百官各个都在指责萧芜暝虐待边境的穷苦百姓。
下了朝后,他便是迫不及待地让安公公给他换了身寻常百姓的衣物,独自一人就出了宫,去亲眼看一看往日这些将萧芜暝捧至高位的百姓对他是何等的失望。
他信步走至一个茶摊就坐了下来,问店家要了一个果盘,一壶清茶,便是坐在那里,听着百姓议论此事。
的确是如群臣觐见时所说的那样,百姓就此事议论不断,个个情绪激昂。
无良国主高兴地给自己剥了个花生,细细地去听他们所讲的内容,可这一细听就不对劲了。
“我看像那种人啊,宸王就该看到一个关一个。”
“剿土匪这么好的机会,他都不愿意上,摆明着就是不想用咱百姓的命去冒险。”
“那些皇子什么的,都争着要上,怎么的,他们的能力还能比得过宸王吗?一看就是去争战功的。”
末了,有人总结了一句,“还是宸王心中有咱们。”
国主当即脸色就沉了下去。
这与早上群臣对他说的话不一样啊,与他心中所想的也不一样。
他北戎的百姓思维怎么就这么与众不同呢?
国主起身离开茶摊时,听到那茶摊老板叹了一声,“希望国主可别在逼着宸王了。”
翌日一早,朝堂上寂静无声,气氛颇为的紧张
无良国主坐于上位,阴沉着一张脸,周身气场阴郁至极。
站在下方的文武百官皆是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那些个皇子对于百姓所言内容多少也是听说了一些,十七皇子是最小的,心气也比他的那些哥哥们傲。
他按捺了一会,最后还是站了出来,道:“父王,那宸王不上有什么了不起的,请父王让儿臣领兵,不出半个月,儿臣定能还边境百姓安宁日子。”
他顿了顿,跪在了地上,又说,“儿臣答应父王,定能将父王的爱妃带回。”
“胡闹!”无良国主心烦的很,这小十七说的话,字字都如刀,刺在了他的心头。
他这是怕他亲爹头顶上的那顶绿帽还不够显眼是么?
站得离十七皇子最近的几个臣子面色有些怪异,捂嘴轻咳了几声,十分的尴尬。
如今已经不是要去如何算计萧芜暝,是撤了请萧芜暝领兵的条令,他这做国主的面上无光,日后若是有命令下来,这些臣子也学了萧芜暝的那套,不想做就推,还大咧咧的扣上一心为百姓好的名头,他还如何治理北戎国。
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连个体面的台阶都没有给他,国主心中开始埋怨起了那萧芜暝。
若是萧芜暝不接令领兵,那些皇子能力都比不上他,自然是不能交以重任的,而那些久经战场的老将军也不能派。
用老将去对付区区土匪,岂不是杀鸡用牛刀,让其余四国人笑掉大牙。
“国主,臣有一计,不知可行不行。”
站出来讲话的是一名姓钟的武将,因着原先是萧芜暝亲爹手下的人,一直不受无良国主的重用。
无良国主见他站了出来,当下脸色沉的比之前还要黑,他一向不喜欢看到这些前太子的旧部下。
不过这钟武将是个特例,他想起先前与卞东联姻的婚宴上,这钟武将还处处与萧芜暝刁难,对他表忠心。
思及此处,那国主的脸色缓了缓,“但说无妨。”
“国主想让宸王领兵,这有何难,另出个名头就成。”钟武将顿了顿,抬头看着国主的脸色,继续说下去,“国主大可命一个身上没有战功,却也有经验的武将做副将,在旁辅佐宸王,宸王的推说之词不过就是他没有经验罢了,如此一来,宸王无法再推脱,百姓还会赞扬国主您真心提携后辈。”
这计倒是个好计,不过……“副将的人选难挑。”
这种没有战功却有上阵杀敌经验的武将不是没有,不过全是那些旧太子部下的人,因着无良国主一心打压他们,所以从未有战功加身。
况且这些人食古不化,对萧芜暝十分的忠心。
国主扫了一圈底下站着的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钟武将的身上,他眉头紧蹙,犹豫了半会,才勉勉强强地道:“那就封钟武将你为副将,你可得好好替寡人盯着那萧芜暝。”
“下官定不会让国主失望!”钟武将喜露于色,下跪接令。
无良国主正了正身子,又将目光落在了九皇子萧高轩的身上。
“另,再封九皇子同为副将,钟武将你可得好好看着我这个儿子。”
萧高轩没有想到国主会将机会给他,他愣了愣,当即下跪领旨,说的无非也是不会让他失望的说辞。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47章,带着她上路万事足
但这也并不出乎意料,国主猜忌心重,钟武将到底是外臣,总得找一个自己人盯着,皇子私底下再如何的找幕僚,也无非是为自己造势,不会起异心,而这九皇子又是他众多儿子中最为沉稳的。
下朝时,有不少的臣子对着那钟武将和九皇子贺喜。
此乃大任,谁都心里清楚,此行剿土匪是小事,乘此机会挫挫萧芜暝的势头,这才国主心中的大事。
只有那些旧太子的部下远远地站着,鄙夷地看着那与人恭维的钟武将,面露不耻。
朴素的轿子候在宫门前多时,待九皇子走来,那随从急忙撩起了轿帘。
待他入座后,高喊了一声:“起轿。”
方才还与人淡笑交谈的萧高轩一坐进轿子里,脸色便是沉了下来,他目光一动,从腰间取下了一块玉佩,递出了轿窗外。
“派人去卞东送信,要快。”
跟在轿旁的随从随即起那玉佩,小声地回了一句,“属下知道。”
那轿子一路走过红墙长廊,在下一个廊门口时,那随从走了与轿子不同的方向。
这一次无良国主也没有再派人专程去郸江,让人从都城的城门起贴告示,一路途径十八个城,贴到了郸江。
这番做派,无非是要讲此事告尽北戎百姓,让萧芜暝再无推脱之法。
告示贴至郸江时,郸江百姓围着看了一会也就散开了。
傍晚时分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二宝一手拿着灯笼,爬上了梯子,将灯笼挂于牌匾下。
约莫十来个百姓,手里各自提着不少的东西,说说笑笑地朝着王府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们见着了二宝,便是喊了一声,“二宝,王爷可在里头?”
“在呢,你们自己进去,我手头上有事情,就不招呼你们了。”二宝站在梯子上,对着他们回了一句。
烛光将整个屋子照的通透。
那十来个百姓在院中遇到了正团团转指使着下人拾行李的马管家。
“马管家,王爷在哪儿呢?”
“他在书房。”马管家指了指亮着烛光的那件屋子。
“那我们就不打扰他了,这是咱大伙对王爷的一番心意,这出门在外,行军打仗,可不能缺了少了东西,路上带着,以防万一。”
马管家即可接过其中一人的篮子,“那我就不跟大伙客气了,回头王爷战胜回来了,请大伙喝酒庆祝。”
书房内,娇美灵动的黄衫丫头抢了萧芜暝的位子,坐在了桌前,正提笔写着什么,时而蹙眉,时而挠头,神情认真又苦恼。
那清贵丰神的少年坐在椅子扶手上,正看着她写东西,见她又停下了手中的笔,便是抬手将她的毛笔抽走。
“写了这么多,还不够?”
这白纸上洋洋洒洒写着的是萧芜暝要随行带着的东西,大至钱财小至用于蚊虫叮咬的药膏,全被这丫头列在了上头。
“不够,这些怎么够?”筎果伸手就将毛笔抢回,一下子就想起了什么,继续往纸上添。
她嘟嘟囔囔地说着,“你没去过边境那里,不知道那里地处环境恶劣到了什么程度,况且你那无良叔父一定会想尽办法坑害你,我们要备好一切,到时才能运筹帷幄。”
“平日里书没读几本,现在倒是会吊书袋了。”萧芜暝看着她边说边摇头晃脑,手中的笔还不停,冷不丁地就被她逗笑了,抬手轻轻弹了她的额头一下。
说话间,筎果已经写完了一张,她将那张被她写满的纸移到了一旁,在下面的纸上继续写着。
“不过,我没有去过边境,你也没有去过,怎么知道那里环境恶劣?”
筎果提笔的手顿了一下,黑色的墨从笔尖滴落,在白净的宣纸上落下一滴黑墨,渲染开来,将她方才写的字也染的有些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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