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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马管家想了想,便找了二宝过来,附耳吩咐了几句,二宝连连点头,转身就跑出了府。
筎果拉着夏竹蹲在屋里又开始了打包包袱的行动。
丹霜抱剑在胸前,冷眼看着这主仆二人,看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小主子,殿下不让你跟着去。”
“殿下?殿下在哪儿呢?你让他自己来跟我说。”小丫头眉毛一挑,哼哼了一声,从床底下吃力地拉着一个堆满了灰的小箱子。
那箱子太沉了,她和夏竹用尽了力气,结果一个趔趄,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疼得她闭起眼睛,还有泪花泛出。
夏竹也好不到哪里去,直直地往前倾,倒在了箱子上,吃了一口的灰。
丹霜看不过去,手持着剑,剑柄勾进了箱子的把手,轻轻用力,那箱子就被她拉了出来。
比起她轻轻松松的姿态,筎果着实显得狼狈。
“小主子,这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我的压箱宝。”筎果以手做扇,将面前的灰尘扇开了一些,将箱子打开。
夏竹和丹霜看着满满一箱的宝贝,经不住地睁大了双眼看着。
这箱子她藏在了最里头,因着实在是太重了,没被牧遥偷走。
筎果随意地两手各抓了一把的金银珠宝,塞给了丹霜,“丹霜,这些都送你。”
“小主子,贿赂我没有用。”丹霜冷冷地瞥了一眼手里的宝贝,丢回了箱子。
筎果呆了呆,她知道丹霜这人油水不进,只听命令,不看钱财,可这样是金钱如粪土的魄力还是震住了她。
丹霜浇冷水是最得心应手的,她说,“我不会让你溜出府的。”
小丫头像是泄了气,弯着背坐在地上,她撇撇嘴,委屈地看向了夏竹。
夏竹性格温软,自是不敢为了筎果与丹霜对抗上。
可眼前这小主子满脸的委屈,眉头蹙着,那明亮的眼眸水润润的,像是一眨眼就会掉金豆豆出来,让人看了忍不住都想要去安慰她。
夏竹才想开口安慰,就听这丫头开了口,语调里满满的都是失望,“丹霜,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身为主子,是心疼你,真心的想赏你点东西,你拿了这些,去卖了也要,与人置换也好,我都不会有意见的。”
她吸了吸鼻子,又说,“况且,我是主子,你是下属,哪有我贿赂你的说法。”
筎果的说辞很有讲究,她称丹霜是下属,而不是丫鬟,这让丹霜心中莫名的一软,一直坚硬的某处有了塌陷的预兆。
丹霜见她眼眶含泪,真是要哭了的样子,扯了扯嘴角,自觉心虚说错了话,便是难得软下了声音,单膝跪在了地上,“丹霜心直口快,不会说话,请小主子不要放在心上。”
她突然拿出这么多的宝贝要送人,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她有所图谋的吧。
筎果看向她,撇撇嘴,要张口说话却又忍了下来。
半会的功夫,她才开了口,“道歉晚了,我伤心到悲痛欲绝了。”
说罢,她便作势起身,往床上一趴,脑袋埋进被褥里,哼哼唧唧着。
听着那真是又气又难过。
屋中站着的两个丫鬟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了办法。
着实也看不出小主子这是真伤心了,还是在故意置气。
夏竹给了丹霜一个眼神,示意她这祸是她惹出来的,哄好小主子的责任要她自己负责。
丹霜踌躇一下,面色有些尴尬,要她杀人放火简单,这哄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还真是头大。
她迟疑地上前两步,“小主子……”
她这才开了腔,筎果便是带着哭腔开了口,声音压过她,“我好难过,哄不好了的那种,除非……”
“除非什么?丹霜自知惹您伤心了,不管你要什么,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丹霜都会给你。”
“……”筎果抽泣的声音缓了缓,虽说这丹霜上钩了,可这说的话却是硬邦邦的。
“小主子想要什么吗?”丹霜小心翼翼地问了话。
小丫头闷闷地声音从被褥里传了出来,仔细地听还能听出她嗓音里细微的在颤抖。
“我要萧护卫哄我。”
丹霜无奈,“小主子,殿下早就出郸江城了。”
总不能叫萧芜暝回来吧。
她是这样在心中想的,不料那方才还埋头在被褥里哭着的筎果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 那我们去找他吧,就现在。”她说话时眼睛里都是星星,明亮地晃人眼。
“这……”
筎果见丹霜面露犹豫之色,当下小脸呈了闷闷不乐,小手锤着胸口,嘴里哼起了小调。
唱的是,“吾家下属伤透我心……”
丹霜嘴角抽了抽,“就算我拦着你,那还有马管家呢。”
“你不拦着我,我自有办法应付马管家。”
正说起他,马管家的声音就在屋外响起,“筎丫头,快开门,我给你拿好东西来了。”
筎果心惊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丹霜,丹霜面无表情地抬脚,将那木箱子踢进了床底下。
马管家又在门外敲了几下,这门才给他开了。
他怀里抱着一打书,跌跌撞撞地就走了进来,“你们三个丫头在屋里干什么事情?老半天不给我开门,我这手都快要被书压断了。”
筎果一见他抱着书进来,眉心就止不住的抽抽。
“马管家,你这是干什么呢?”
“老夫想了想,趁着王爷出征在外,你就修身养性,好好跟着我学学四书五经什么的,女德那种糟糠我就不教你了,你别想着逃学,王爷不在,没人护着你。”
筎果才想闹脾气,但转念一想,心中就有了主意。
她眉眼一弯,笑得甜甜的,这丫头本就生的乖巧,就那一双桃花眼看起来机灵古怪,眼下装起了乖,倒也是十分的适合。
“马管家说的是,不过我这房内没有文房四宝,不如你搬去书房,我准备准备就来。”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52章,人尽皆知她出城
马管家觉着有道理,叮嘱了她一句尽快来后,便又将厚厚的书抱起离开。
待马管家走远后,筎果将房门重新关上。
夏竹忍不住地问她,“小主子,现在要怎么办?我看不如你还是待在府里比较好。”
“少说废话。”
筎果给丹霜和夏竹各扔了一套男装,自己也拿了一套,准备换下。
丹霜看着手里的那套男装,忍不住地微蹙,抬眼时恰巧对上少女看过来极其不耐的目光,她犹豫了一下,便动手换上了。
夏竹见丹霜也服从了,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规劝的话。
不消一会,主仆三人便已是换上了男装。
待马管家在书房里左等右等也等不来筎果,派了二宝去催时,府中下人这才发现那位让人头疼的小祖宗不见了。
坐在屋檐上看着下人乱成了一团的破浪看向身侧的乘风,“咱真的不用跟上去吗?好歹也给殿下发个信号吧。”
乘风却说,“有丹霜在,应该是出不了什么乱子的。”
破浪有些不认同地看向他,乘风又说,“殿下舟车劳顿,总得给他送点惊喜去。”
“……乘风,你变了。”破浪看了眼乘风腰间系着的花型配饰,意味深长,“若是殿下知道此事你也参与了一脚,我看他会不会把你调去守塔牢。”
“守塔牢有什么可怕的。”
破浪吹了一记口哨,“那你以后想见丹霜可就难了。”
那个娘里娘气的花型配饰很明显就是方才筎果送丹霜的宝贝里的东西,丹霜贿赂人也是不走心,随意挑了一个看得过去的,就给了乘风。
郸江最靠近城门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筎果躲在角落里,眼观四方地看了一圈后,转过身,从荷包里拿了些碎银子给夏竹,指了指对面不远处卖黑纱帽的小摊,“去买三个过来。”
“要那个做什么?”夏竹疑惑地看了一眼,只觉得出门在外,能省则省。
“傻呀,我们三个虽是男装,可这脸别人一看可不就露馅了?”
筎果生的娇俏,一眼看过去,勉勉强强能算的上是个长相清秀的小少爷,可她近日也不知为何,面色红润有光泽,许是因着月信来后的原因,稚气褪去了一些,俏中带了几分媚,旁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丫头。
“……可戴着这种遮脸的黑纱帽子不是更引人注目吗?”
“神秘懂么?”筎果瞥了她一眼。
她那么多的话本子可不是白看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丹霜却开了口,“若是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小主子不必担心,以我的能力,杀个人放个血都不算是什么难事。”
“你都说不必要的麻烦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筎果觉着,她这个主子好难当。
夏竹几乎是心惊胆颤地将那三个遮面黑纱帽子买了回来。
三人戴上后,便以筎果为首,大摇大摆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路上的行人自顾自的挑着摊上的东西,没有一个觉着好奇去多看他们一眼。
一个推着手推车的中年汉子从城门口进来,一路通畅,却不料脚下踩了根香蕉,滑了一跤,推着那推车就直直地往前冲。
筎果看着那失控地朝着自己奔来的推车,几乎是吓的呆滞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索性的是恰巧马昭带着衙役们巡逻经过,那手推车及时被他拉住,这才让筎果幸于难。
夏竹拉了拉她,想开口却害怕自己的声音被人听出是女子,便是忍住了没有说话。
马昭上前,对着筎果拱手,“这位兄台你没事吧?”
“你叫我什么?”筎果心中一喜,故作粗犷的声音。
“兄台,你是不是方才被吓傻了?”马昭又是一问。
筎果连连摆手,装模作样地道:“没有,我与我两个兄弟着急出城去,不与你多谈了。”
马昭点头,侧过身让路。
三人脚步很快,明眼人一看就觉着十分的古怪。
有个小衙役忍不住问,“马捕头,这三人古里古怪的,为什么不拦下来盘查?王爷不在郸江,我们可不能让郸江出了乱子。”
“府中的大小魔王都出去混了,我们郸江才算有些安宁日子过。”
马昭这声音不大,但恰好能被筎果听得清清楚楚,她心中一惊,脚就崴了,若不是有丹霜扶着,怕是就要栽到在地上了。
听马昭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知道她是谁,也知道她装扮成这样是要偷溜出城去。
筎果怕马昭改了想法,抓自己回去,便是不顾脚踝处传来的疼痛感,脚步加快了不少,几乎就直往城门口冲了过去。
临出城门时,有个提着菜篮的老妇人步履蹒跚地走在她的身侧,冷不丁地说了一句,“筎丫头,一路小心啊,趁早把咱王爷拿下。”
“……”
合着是全知道是她,所以这些百姓在青天白日时,看到大街上突然出现三个蒙面的神秘人也不好奇。
只听有人在后方喊话,“且慢,先别出城。”
筎果这小心脏又被这一声声的叫唤声给吊到了嗓子眼,怎么的?这是谁要反悔?还是说她被马管家发现了?
来的人只是一个普通百姓,他气喘吁吁地停在了筎果的面前,伸出了手,那手心里放着的是几个铜板,“夏竹姑娘,找钱你没拿。”
夏竹惊吓地看了那小贩一眼,又看向了筎果,隔着黑色面纱,看到筎果对着她点了点头,她这才将那几个铜板下。
其实她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
筎果觉着头有些疼,她拍了拍那小贩的肩膀,“这位兄弟,做生意不用这么讲究的,为了还几个铜板跑得这么累,这是亏本了啊。”
“筎小姐你出门在外,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可别小看这几个铜板。”
这厢筎果还未出郸江城门,追人之路漫漫悠长。
不过是半日的路程,萧芜暝一行人已经到了郸江邻城。
他们走的是小路,自是要比走官道快上很多。
那邻城的官员前脚才接到国主的密令,说是待萧芜暝到他这处要通关令时,要以他来得晚,以为百姓之心训斥他一顿,最好是当众羞辱。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53章,鲜衣怒马的少年
因着如此,那官员当下就候在了城门口,手中刚接到的密令还未起,那丰神俊朗的少年已经骑着马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
城门口立着一匹黑马,毛色黑亮顺滑,四肢矫健有力,一看就是稀罕的良驹。
那马背上的少年逆着光,淡金色的光芒笼罩在他挺拔颀长的身姿上,耀眼地让人不敢直视。
那官员脚步加快,走到了马前停下。
那马匹性格随了主子,倨傲地从鼻子里喷气,踢了踢前蹄,踢得尘土飞扬,那官员被尘土呛着了,忍不住地捂嘴咳嗽了起来。
萧芜暝端坐在马背上,睨了他一眼,姿态居高自恃,他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了正向他行礼的官员后背。
那道还来不及起来的密令被那官员藏于背后,插在了腰带上,金黄色的纸很是显眼。
“宸王殿下……来得可真快呀。”
少年把玩着手中的缰绳,闻言懒懒地俯下腰,斜飞入鬓的浓密剑眉微微挑起,弧度端的是不羁闲散,他在笑,可眸底却是没有半分的温度。
那官员说完话就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上萧芜暝锐利的目光,心虚地又低下了头。
萧芜暝轻呵了一声,道:“陈大人是不是说错话了?”
陈大人微微一愣,身形整个都僵住了。
附近围观的还有不少特意跑出门口来见一见宸王殿下俊如神邸的容貌和清贵的风姿,他也知道,北戎上下,唯宸王甚得民心。
无良国主心里盘算的那点小九九说得倒是容易,可当众实行起来,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
已经有不少站得最前头的百姓交头接耳说着话,满脸的狐疑,那陈大人就瞥了那么几眼,额头冷汗直冒。
萧芜暝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薄唇勾笑,眸光清明锐利,说的话调调倒是挺亲和的,“无事,说起来你我都只是每个月领个月禄,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该说的话,你就说,本王就当是风过耳,不为难于你。”
这话说的真是好听,听的那陈大人几乎是心中一暖,可他抬眸对上萧芜暝那视线时,才心惊地发现少年眸中敛着淡淡的凉薄,薄唇上扬的弧度也是完美,不过看起来却是讥诮。
陈大人又很快低下了头,拱手看似在行礼,唇齿却是在打颤。
他说的磕磕绊绊,“宸王殿下……现下午时将近,您为何来得这么晚?边境百姓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都等着您去救呢,路上半点都不能滞留,您这样真是……真是……”
他真是真是了好一会,最后顿了顿,突然抬起头看向萧芜暝,阿谀取容地满脸堆笑,“下官也不留您了,这是通关帖子,请好。”
萧芜暝看了眼那通关帖子,并没有伸出去接,懒懒地直起身子,扬了下手中的马鞭。
“北戎上下谁还不认识本王,皇叔封本王为大将军,命本王即日启程赶去边境,若是每经过一个城县都要停下要份通关帖子,路上的时日可得耽误不少,你说是吧,陈大人。”
少年的眸光带着几分的压迫性,直直地就落在了陈大人的身上,眉目间的笑意也早已敛去。
每当他如此的时候,不让人心生畏惧,不敢谈攀。
他话中是何意思,陈大人一听就懂了,当下连连点头,连额前的冷汗都顾不得擦。
“殿下说的是,是下官耽误殿下脚程了。”
陈大人慌里慌张地将那封准备好的帖子下,侧过身,对着城门口的守卫兵挥了一下手,示意开城门。
“殿下一路小心,下官等着殿下凯旋归来,届时会备上好酒佳肴,为殿下接风洗尘。”
一听就知道这是讨好的话,寻常人听了多少也得意思一下,说些好听的话,但萧芜暝是何人,他自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对于这些奉承的话是滴水不进。
少年扬起马鞭,黑马抬起前蹄,对着长空嘶鸣了一声,起步尘土飞扬,待尘土消散,那鲜衣怒马的少年已经扬长而去,消失在了城门口。
邻城的街道上,百姓早已避开两旁,等候着萧芜暝经过。
待马蹄声自远处传来时,百姓跪拜于地,口口声声道的是,“恭祝殿下凯旋归来。”
陈大人崔头丧气地走进城内,一见城内百姓魔怔了似得跪在地上不起,那宸王殿下早已离开,心中便觉着自己丧气的还太早了,此事若是被国主知晓了,怕是要怀疑他这个做父母官的是不是有什么异心,否则百姓怎会如此。
但这还不算完,傍晚时分的时候,天幕已经染上了夜色,月儿挂枝头,天色暗了下来。
城门口卷着风沙,立着三个戴着遮面黑纱帽子的人。
那守卫小兵一见就只不对劲,连忙从通报了过去。
陈大人正头疼如何写奏章会禀给国主,一听来了三个神秘人,当下心烦不已,扔了毛笔,就说,“那人呢?你怎么不给我带上来?”
“其中一人持剑,武功高强,无人能近身。”
“……反了这是,谁都要欺负到我头上!”陈大人起身,怒哼,“走,我倒要去看看,这是来了个什么样的人物。”
待陈大人走至城门口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城墙上成排的挂着长灯笼。
借着那烛光,陈大人眯眼看着城门口那三人,却是怯怯地躲在自家护卫兵身后,不敢上前。
他看了眼几个在地上滚来滚去痛苦不已,一看就是自不量力被揍了的护城兵,说话调调也带着几分的颤抖,“来者何人!”
为首的那人身形娇小,她清了清嗓子,嗓子听起来低又细,“这位大人,上前一步说话。”
说罢,她就像是知道这陈大人胆子小,不敢上前,自己就往前走了两步,表示诚意。
见状,陈大人犹豫了一下,一抬头就撞见身前那护卫兵正鄙夷地瞥着他看。
事关重大,面子最要紧,他整理了一下衣物,就抬步上前,走至那蒙面人的跟前,因着那人实在是矮小了一些,他不得不弯下腰,与那人说话。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54章,为难的密令
“什么事情?”
那人生的娇小,这嗓子听起来也是低低软软的,抬手从腰间取下了一块玉牌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认得吧?”
那是一个刻着宸字的牌子,陈大人也是做了有些年头的官了,自是知道这牌子代表了宸王。
“你是……”
陈大人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这人,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的猜测。
萧芜暝身边的人,瞧这身形,应该府中那个质女。
隔着黑色面纱,筎果将那陈大人几经变幻的脸色入眼底,她低低的笑着,“猜到了我是谁,你还不快放行?”
本就是因着她主仆三人一身装扮实在是引人注目,所以才被拦了下来,不让入城。
“这不妥吧,你一个小小的质女就应该安分点待在宸王府中……”
陈大人有些不同意,却不想训斥人的话才起了个头,就听那丫头说,“你们北戎国主曾下令让宸王半步都不准离我,我不过是出门比他晚了些,若是追不上他,此事你担着?”
“担不起。”
这话让向来胆小怕事的陈大人连连摆手摇头,二话不说,便是放她通行了。
边镇小城落在最北处,萧芜暝到时,小雪方歇,本就是被土匪扰的杂乱破旧的街道覆着一层薄薄的雪,脚踩在地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印子。
战旗东倒西歪,撕裂了一角,随着夜风飘扬,猎猎作响,如孤雄般寂傲,屹立在风雪中。
黑马立在半个人影都不见的街道上,鼻腔喷气,呼出了团团的白气马蹄在原地来回踱步,坐于它背上的少年手持着缰绳,姿态散漫,眉目微挑,一副很有耐性等人的样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守城的县令才匆匆赶来,官服宽松不合体,连帽子都戴歪了,他一脸狼狈地手扶着快要从脑袋上掉下去的官帽,小跑至马前。
身后跟了两个兵队,从脚步声听上去还算是整齐。
萧芜暝瞥了那兵队一眼,睨着那县令,开口语调懒懒,却是带着几分的严厉,“本王进城半个时辰未到,为何不见城门口有守卫兵盯梢?大街上也不见有兵队巡逻?”
他这样治理无力,那些土匪不打他打谁?
那县令是刚来不久的,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也没有说清楚缘由。
本就是糊弄人的说辞,不听也罢。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弯起嘴角,眉目温淡似那夜幕上掩在云后的清月,“此地乃边防重地,你这样无疑是敞开了大门邀敌国进来。”
少年自马背上微微俯身,薄唇勾勒出的弧度似深似浅,一如他说话的调调,让人琢磨不透,“你想做什么?”
许是这帽子扣得太大了,那县令吓的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头顶上那个戴歪了的帽子随着他的动作滚落在地,一路翻滚到了马下。
那县令原本想拿回,可见那帽子滚至萧芜暝马鞍下便是不动了,他也不敢动,吓的大气不敢出,就那么跪在了地上。
萧芜暝把玩着手中的那不知何时被他捡起的战旗,扬眉看向他,“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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