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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禀殿下,这土匪昨晚才来扫荡过一会,按着以往的规律,等下一次来是三日后,下官觉着这些将士一连数日不停歇的巡逻,着实累了,特意放他们一晚上休息,待神足够了,才能更好的与那些土匪作战。”
少年闻言点了点头,看他温淡的俊脸上并没有什么别的表情,一时间倒也是猜测不出他这是信了还是不信。
他温淡地出声,问的是那镇守边镇的王老将军在何处。
“王老将军前几日被那些土匪伤了,又染上了风霜,卧病不起。”
萧芜暝便是又问,“那是几日前的事?”
县令数了数时日,似乎有些数不清了,面色有些为难地抬头觑了他一眼,看着少年一副不好亲近的样子,在心中斟酌了一番,小心翼翼地回道:“约莫是八日前。”
“八日前?”萧芜暝轻呵了一声,语调讥讽。
八日前是什么日子?
国主封宸王为将军,通达直全北戎上下,王老将军那日出了事,未太巧了些。
这是等着他来拾这烂摊子来了。
那县令似乎因着卷着雪的风声太大,没有听清楚他话中的嘲讽之意,自顾自说着一些门面上的解释。
“殿下从郸江到这里,少说也得十五日,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那自都城出发的钟武将和九皇子估摸着这会儿还在途中呢。
萧芜暝闻言,倒是也不说些什么是心系百姓之类的好听话,他扬眉,嗓音淡淡,带着几分的笑意,“本王怕被人打小报告,一路自小路来,走了捷径。”
官道安全,不过关卡重重,再碰上一些“好客”的官,定是会耽误不少的时辰。
国主的密令早就自郸江到边镇沿路上的每个城镇官员手里都送了一份,这县令手中也有一份,前后加起来不过百来字,总结起来一句话便是为难宸王。
那县令闻言,面上一滞,笑意僵在了嘴边,十分的尴尬,“殿下真会说笑,不过下官以为殿下还需要些时日,接风洗尘的住所都还未安排下来,殿下您也看见了,这边镇小城……”
这边镇小城入目荒凉,百姓能逃的都逃了,留下的就只有那些老弱妇孺,白日里就不敢出门,夜里听到了战士脚步声更是不敢开窗探探情况。
“无碍。”萧芜暝挥了一下手,将那半截的战旗插在了后背腰间,“本王去王老将军那里住上几日,既然都城派来的人还未到,本王就先与王老将军商讨对战流寇土匪的法子。”
“这……”县令才想说这不妥,就见那少年扬起马鞭,身后的破旧战旗随风猎猎作响,不知为何,明明就是一支兵败的战旗,在少年孤身一人的身上,却有了一种千军万马的恢弘气势。
少年扬眉问他,“王老将军在何处?”
不待他回答,便又说,“领路。”
县令只好硬着头皮,走在了黑马的前头,可没走几步,就听那少年好听的声音随风飘来,“你也骑上马,本王舟车劳顿,需早点歇息。”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55章,对谁忠心
这是在嫌他走路慢。
那县令脚步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头看向他,面露为难之色,“殿下,这雪初融,滑的很,下官前几日就自马上摔下过,不敢再骑。”
“你倒是比本王还娇贵。”萧芜暝轻呵了一声,嗓中温度冷过这风雪天。
县令尴尬地抬手拢了拢自己的衣领,今日已经穿的够多的了,却不知为何,总觉得今夜的晚风簌簌的直往自己的衣领口子里蹿。
奇了怪了,这都三月天的了,怎么突然就降温了。
那王老将军倒是真如县令所说的那般,卧床不起,面色不佳,听见有人在门前喊宸王殿下到了,也没有动静。
直到那屋门自外头推开,众人簇拥着那清俊的少年走了进来,才看到他勉勉强强地从床上爬起,作势要下床行礼。
那县令在旁直嚷嚷,“哎呦,王老将军身中重伤,这还没好点呢吧?”
说罢,他就阴阳怪调地瞥了几眼萧芜暝。
丰神俊逸的少年负手立着,身形欣长挺拔,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王老将军,似乎是在等他下床给自己行礼。
这样的不近人情让那些守在门口的士兵们有些不服气,他们本就是只听命于王老将军一人,什么国主王爷的,都没放在眼里。
有个士兵看不过去,走了进来,对着萧芜暝单膝跪下,行礼,“殿下,王老将军身体不适,不能下床,小的代他向殿下您行礼。”
萧芜暝侧身挑眉看去,因着这小兵的话,那些士兵们一众跪在了地上,从门前一路跪至院中,黑压压的都是人头。
满口囔囔着:“小的代王老将军向殿下行礼。”
这一声声在夜空中飘荡,听起来的确是热血义气。
但这是明摆着给萧芜暝一个下马威,要他服众。
少年什么大风浪没有见过,年幼时身穿黄蟒锦袍立在宫殿之上,文武百官皆是跪在地上,求他退位让给那无良国主。
那时他最亲的三人,皇爷爷,父王母后皆是死在了无良叔父的手中,上位者自然是身为皇长孙的他,可满朝堂皆是乱臣贼子,忠良臣子皆被压制住,只剩下他孤零一人。
他那时都不曾有过半丝的惧意,临危不乱,也没有恼羞成怒,甚至还能与这些谋逆之人谈天说地,那时都没有被调动出恼怒的情绪,更是更何况是此时。
萧芜暝眉目淡淡,敛着几分的笑,单看上去真如他温润的气质般让人松懈警惕,可他一开口,低醇的嗓音里卷着风霜,铺着一层浅浅的凉薄。
他说,“王老将军何功之有,需你们这般维护?”
何功之有?
这话问的着实戳人心窝。
王老将军镇守边境十数年有余,可匪徒流寇之势非但没有被压制,反而愈发凶猛,到了如今无法无天的地步。
虽说无良国主抠门,也主张休战养休,但该调拨的军饷物资还是拨的,且因着没有战事,军饷基本都调拨给了这边境城镇,即便有所减少,但也不至于会让他们沦落到饥不裹腹,连战必败的地步。
其中必然是存着猫腻的。
气氛在他话落时降到了最低点。
“殿下如此说话,着实让老夫心寒。”王老将军颤抖的声音自床上传来,“这十余年老夫无功也有劳……”
“放任土匪流寇在城中肆行霸道,害百姓于苦难之中,这是罪!”少年低醇的声音掷地有声。
萧芜暝顿了顿,缓步上前,目光锐利如刀,剐着床榻上之人,语调倒是轻飘了不少,“十余年,王老将军你这日子混得着实够久了。”
王老将军面色白了白,脸色瞧着要比方才还差了不少,他张了张嘴,瞧着像是要开口辩解,却听那少年又开了口,那话一出,众人面上神情各异,着实。
这清贵的少年王爷说的是,“不过本王与你是同道中人,你不必紧张。”
这语调清闲,好看的眉宇间带笑,方才的戾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时间着实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何意思。
听闻,这宸王殿下在郸江闲散惯了,对于治理之事向来是懒政,能交由下属做的,绝对不会亲自动手,但看那郸江城整十三年就开堂判案了两次,可见他这甩手掌柜当得十分的得心应手。
可又有传说,那当年三不管的郸江乌烟之地,如今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那小日子过的要比北戎最富裕的都城百姓日子还要滋润无比。
边境离郸江太远了,是以那些传闻似真似假,让人无法得知真伪。
那县令倒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他打着马虎,笑着拍了拍萧芜暝的肩膀,“都说殿下平易近人,此前下官是不相信的,总觉得殿下高高在上,如今倒是一见,让下官倍感亲切。”
“殿下,这院的北屋是最好的一间,下官早就让仆人给您拾出来了,这一路舟车劳顿,定是辛苦吧,快去歇息,明日下官好好为你接风洗尘。”
少年倒是无异议,说了句,“客气了。”转身要走,眼角瞥见那床榻上的老人作势要起身,却只是动了动身子而已。
“王老将军起不了身,就不要起了,这满院的人替你下跪,你若是再固执下床给本王行礼,这些忠心的士兵必当对本王心有怨念,你这是要陷害本王于不义么?”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薄唇上扬,弧度极其的嘲讽,“王老将军做人真是……厚道,十分的厚道。”
此话一出,众人心惊胆颤。
宸王这明面上是在讽刺王老将军行事不磊落,可细细地去品他话中每个字,却是能听出暗含着的另一个意思来。
他称这些跪了一院子的士兵忠心。
他们对谁忠心?
那无良国主再如何视宸王为眼中钉,但宸王到底代表着的是北戎皇室,大事面前,他们两个是站在一道的,谁都别想瓦解。
他们反萧芜暝,那就是在反北戎皇室。
这是无良国主另一个最忍不下的事情。
那县令要讨好萧芜暝,主动去牵那黑马坐骑,却不想这手才碰到了缰绳,就被那看起来脾气不好的黑马踢了一脚。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56章,不是感激涕零
黑马的那一对眼睛非常的大,盯着那县令,鼻腔连续不断地喷着气。
县令被踢倒在地上,还未爬起来,就听那少年在前方吹了个口哨,黑马竟是自主地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待萧芜暝入北屋后,那县令从门后探出头来。
“殿下,下官有一事想与您商量。”
少年正打量着这间被县令夸赞的“最好”的一间屋子,闻言颔首,说的却是,“万事都等钟武将与九皇子到了再议。”
这一句话就把县令那肚里的小九九给打的无影无踪。
“是,殿下。”
县令是个极具有眼力劲的人,刚在萧芜暝这碰了一鼻子的灰,自然是不会再多说什么。
这世上最有缘分的事大抵就是仇人相见。
筎果在山坡上看着山底下那一队人举着轩字的旗帜浩浩荡荡地路过,心中起的便是这个想法。
这萧高轩在上一世的时候,没怎么得罪过他,无非是后来他不服萧芜暝登上北戎国主之位,暗地里与洛易平那渣男勾结在一起,没少给萧芜暝下绊子,坑害他。
谁对萧芜暝不好,那就是她的仇人。
仇人见面,总是分外眼红。
丹霜瞥见她满眶热泪,从腰间取下一块方巾,伸到了她的面前,“他们运的这些军饷粮草顶多只能维持半个月,解决不了殿下的问题,小主子你不用对他们这么感激涕零。”
筎果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将那方巾拿走,擦了擦眼泪,“我这是迎风泪。”
什么感动,她又不是个傻子,当真会认为那无良国主真心派人去帮萧芜暝。
没有坑害萧芜暝,她就要烧高香拜拜无良国主那尊大佛了。
“他们与我们是一路的,我们和这九皇子以及钟武将迟早得碰着,不如现在去打招呼?反正他们人多有照应。”
筎果几乎没有忍住,白了一眼那说的十分认真的夏竹。
夏竹见她如此,反应很快地问了一句,“小主子这是觉得不妥?”
筎果张了张嘴,试图想解释,可犹豫了半会,她却是说,“这事复杂,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不说了。”
“小主子你打算做什么?”丹霜心领神会地问了一句。
筎果望了望暗下来的天色,忍不住说了一句,“夜黑风高,山郊野林,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候。”
刷的一下,丹霜的冷剑随着她的动作,自刀鞘伸出,“单听小主子吩咐。”
“我就是过过嘴瘾。”筎果伸出手,大拇指与食指小心翼翼地捏着面前的剑,将它移开,“丹霜你稍安勿躁。”
她又说,“现在犯不着动手,这么些的军饷粮草看着都重,还给了五辆马车装着,把人杀了,我上哪去找人给我运东西过去。”
这些军饷与粮草少就少点吧,少总比没有的好。
想来那萧芜暝也着实的厉害,前世的时候,他就是用这区区五辆马车的粮草与军饷,在边镇那处坚挺了数月,最后还成功击退了土匪流寇。
筎果看向丹霜,“我们绕些路去,我要给萧护卫背上一个大礼。”
少女招了招手,两个丫鬟附耳过去听,连连不住的点头。
末了,丹霜忍不住提醒这位鲜少出远门的小主子一句,“若是按着小主子你的计划,恐怕我们要耽误不少的时日。”
“没事,赶得早不如赶得巧。”筎果小手一挥,豪气满天。
丹霜又说,“且我们一路都要走小路,大抵连驿站都住不了,若是幸运,我们能找到个破庙睡睡,若是不幸,就只能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将就将就。”
她与夏竹是没什么,在跟筎果前本就吃尽了苦头,这天为被地为床的日子早就习以为常,只怕这个娇滴滴被宸王捧在手心上的小姐受不了这个苦。
丹霜如此说,一来是觉着她的计划听起来是纸上谈兵,二是要给她个心里准备,毕竟此路艰辛。
岂料那丫头却说,“不就是露天睡么,这有什么?我以前就特别羡慕你们那些影卫,可以躺在屋顶上,看看风月,闲时数数星星,轻轻松松就守了夜。”
露天睡一觉有什么可怕的,她前世都在冰天雪地里跪了一晚上,还没能睡呢。
丹霜见她一脸蠢蠢欲动的样子,似是已经迫不及待地要露天睡一觉,心中不有些惊讶,自己的这个主子脑子里想的东西真不是常人能比的,正常的那些足不出户的小姐怎么可能会忍受这种恶劣的环境,她倒是倒是跃跃欲试。
“小主子对殿下有心了,相比殿下届时看到您出现在战场,必定会看在这份大礼的面上,不多训斥你几句。”
“……”筎果迟缓地抬眸瞥了一眼那个冷面的丹霜,“你这样说实话出来,容易伤了我们主仆的情分。”
她也要面子的好不好。
因着那边境小城的物资早已被土匪流寇洗劫一空,有不少百姓受不了饥饿,竟也在大街上行抢劫之事,这土匪没来,城中的百姓倒是自己乱了。
士兵向县令禀报此事时,那萧芜暝正懒懒地躺在院中的躺椅上,逗着那县令不知上哪抓来的麻雀。
“竟是有这样的事情!”县令瞥了一眼那专心逗鸟的宸王,又说:“快去镇压,犯事的一律抓进牢中。”
“是。”
那小兵领命,还未离开,就听那少年清澈的声音响起,“且慢。”
“殿下有何吩咐?”县令闻言,即可上前,一脸谄媚地堆着笑。
“你把暴民抓进牢中,难不成牢中就有饭给他们吃?”
牢饭总得给犯人吃的吧,总不见把人饿死在狱中。
县令一愣,似是没有想到这一茬,眉头皱起,有些犯难,“哎呦,这……这可就难办了,殿下您有何高见?”
“本王今早闲来无事,去了你这府衙看了账簿,你这牢饭的粮草倒是屯了不少。”萧芜暝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他,话语点到为止。
可那县令也不知是装不明白,还是真不明白,拱手俯身,十分真诚地问了一句,“下官愚昧,还请殿下再说详细一些。”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57章,留有何用
“死蠢!”少年不耐地剐了他一眼,修长的手指轻勾起鸟笼,方才还在笼中叽哩扎喇地叫个不停的麻雀一见门开了,扑闪着翅膀就飞走了,不消一会就消失在空中。
听到萧芜暝骂他,县令本就低着头又低了几分。
“去贴张告示,府衙开仓施粥,当街抢劫者不予赠粥,即日生效。”
所谓即日生效的意思便是,过往百姓抢劫的案子不算数,今日起算,这便算是开恩了。
“殿下,昨夜您就去了官仓,这老鼠倒是有不少,米就那么几袋子,若是分给了百姓,我们可就没吃的,下官也不是自私,但这些米都是留给士兵的。”
给士兵的米是绝对动不得的。
萧芜暝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突然就笑了,薄唇勾起的唇角弧度十分的好看,“谁让你动这个了。”
“那殿下……”
“用你屯着的牢饭物资,本王看了,虽是不多,但少说也至少能撑上三日,城中若是多一个暴民出来,那施粥就多一分给被抢者,算是罚的那暴民。”
“可这三日过后呢?”那县令面上有些勉强,他那屯的那里是牢饭物资,只不过是萧芜暝没有点破罢了,“三日过后,没了施粥,百姓一下子又没吃的了,恐会生变。”
“本王帮你算得细着呢,三日过后,九皇子应该到了,他带着军饷和粮草来,届时有何为惧?”
萧芜暝说罢,自觉很有道理,修长的手指摸着线条干净完美的下颚,又叮嘱了那县令一句,“为了安抚民心,你告示上再添上一句,就说三日后,九皇子会亲自带着粮草来解救万民,让他们不必担心粮草会短缺的问题。”
这便是把九皇子的后路给堵上了。
那萧高轩若是在途中听闻萧芜暝开仓放粮救济百姓的事情,必定会故意在途中耽搁几日,待百姓没了施粥,在城中乱成一片的时候,他才会那么“恰巧”的赶到,拯救百姓。
届时,暴民之乱的黑锅就得扣在萧芜暝的头上。
外祸未清,内里又乱,这是战前的大忌,国主必定会揪着此事不放过萧芜暝。
“可是殿下,九皇子带来的是军饷,那些粮草也是供给将领士兵的,若是分给百姓,士兵们吃什么,皆是士兵饿肚子,无力打仗,这可如何是好?”
“这位大人,你脑子里头是不是有坑?冬日下的雪也有不少进你脑坑里,还没化开是么?问题这么多,事事都要本王给你解释,脑子若是无用,不如将它搬家。”
这是要砍头的意思。
县令吓的扑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下官愚钝,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这会儿你倒是听得懂人话了。”少年冷笑,眉目淡的半点温度都没有。
那跪地磕头求饶的县令动嘴一顿,僵在那里,不知是继续磕头的好,还是不磕的好。
“可是殿下,眼下士气最重要,他们本就因着王老将军受伤,士气低迷,若是再用他们的粮草分拨给百姓,恐怕……”
往下的话他也不敢再说下去,他不敢说,萧芜暝却是心领神会地帮他说了下去。
“恐怕他们也会生变?”少年轻笑,仿佛此事并不是什么大事,“这算什么大事,那些粮草,本王也不是白给百姓的。”
这下县令是真犯晕,听不懂了,“请王爷赐教。”
“三日后,你再起一份告示,此城镇为抗外敌,百姓皆为兵,要吃军粮,就得拿出战绩来,一个土匪人头换三碗饭,三个人头换一顿大鱼大肉,十个人头能换一旦米,物资有限,先到先得。”
萧芜暝算准了因着他是将军,那无良国主必定会克扣下不少的军饷与物资,给他使绊子。
那时士兵无粮,百姓饥饿,必会造反。
国主再派人前来增援压制,顺便再将萧芜暝贬罚。
这区区的边境小城,怕是无良国主也不放在眼里。
丢了一座城,能换来除去多年的眼中钉,这交易很是划算。
“那这些士兵怎么办?”
闻言,萧芜暝剐了一眼在院中立着等待命令的那通报小兵,似笑非笑地道:“无用之兵,留着粮草么?”
士兵的本职是保护百姓,眼下若是百姓能自保,要他们还有何用?
他这声音不大,但字字都入了那小兵的耳,他听得满脸羞愧,低下了头。
宸王这是……一开始就不打算指望他们。
少年起身,伸展双臂,姿态优雅地伸了个懒腰,瞥了一眼那还僵着的县令与小兵,道:“行了,本王此计必保这边境小城安然无事,你们该写告示的去写告示,该去告密的去告密,想去通风报信的也去,本王不拦着。”
这话一出,县令与那小兵心虚地对看了一眼。
宸王殿下这心里头可是门清啊。
县令这心里头正盘算着要飞鸽传书给九皇子,告知宸王的计划,让他再出谋划策对付宸王,而那小兵听到宸王并不指望他们这些士兵,必然也会去与其他士兵说。
那这告密信到底是写还是不写?
县令这心里头犯了难。
萧芜暝见他为难,薄唇轻勾,清俊的脸上端着的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怎么?不会写告密信?无事的。”他拍了拍县令的肩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力道真的很重,还是那县令吓的整个身子都软了,被他一拍,这肩膀就不受力地往一边倒。
“告密信么,本王还从未写过,本王替你写。”
他这么说,也真就这么干了。
在途中入住客栈的九皇子看着手中的那一封所谓的告密信,笔迹苍劲,字体却飘逸,一看就是出自宸王的手笔。
他在心中事无巨细地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了九皇子,半点没有隐瞒。
若是九皇子想破他的计划,那就只能是不将军饷和物资带过去。
那些百姓若是没有见着吃的,或者是他迟了几日再到边境,这砍下的第一个人头,恐怕就是他九皇子了。
此计谋阴险!
萧高轩面目阴沉,将那书信啪的一下拍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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