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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他单手抵在腰间,似笑非笑地道:“惹事就不要怂,怂就不要惹事。”
筎果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娇嗔地哼了一声,目光自他身上移开,落在了那地上的木桶上。
两人颇为默契地又对视了一眼,下一秒便弯腰伸手去抢那木桶。
萧芜暝脚下踉跄滑了一下,错失了良机,这木桶被筎果给抢到了。
少女拎着木桶就往湖边跑去,神色是颇为的嚣张得意,“萧芜暝,这会你栽我手里了吧?”
她单手拎着衣裙的衣角,一手拿着木桶弯腰,这水还没有打上来,就瞥见一个人影自她身侧跑过,等到她抬头时,萧芜暝已经入了湖。
半浅的湖水才到他的腰际。
筎果几乎怔了一下,呐呐地问,“你要做什么?”
“风和日丽,本王来了兴致,想游野泳。”萧芜暝慢条斯理地解着上衣的扣子,挑眉问她,“你要一起吗?”
说了还不算完,他甚至还朝着筎果伸出了手。
筎果本没想躲,转头瞥见隔着竹丛有人影,她微微蹙眉,看向萧芜暝,“你快上来。”
她见萧芜暝没有要动的意思,单手解自己的扣子的手还不停下,她跺了一下脚,站在岸边拉了他一下。
“这里有别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便是你的身子,也不能给别人看了去。”
“本王是男人,有什么可怕的?”萧芜暝不为所动。
筎果撇撇嘴,“女子猛如虎,宸王殿下没有听说过嘛?”
萧芜暝顿下了解扣子的手,干净英气的剑眉微微蹙起,似乎是在认真地回想,他摇了摇头,“这话,本王从未听说过。”
“那你现在听说了……”
这丫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抢了白。
筎果抬眸,对上他眸色略深的眼底,微微一愣,这人的长臂便是朝着自己伸了过来,揽住自己的腰就往他身上带。
他勾唇淡笑,附耳轻声与她道:“虽是没听说过,但府中有一狼自小娇惯养着,如今却是猛过虎不知多少倍。”
少女脸红的发烫,仓促间十分的羞涩,还未来得及抱怨他,只听几声簌簌声响,几个箭划破空中,落在了她身侧。
索性是萧芜暝护着她,不然这几只长箭必定会落在她的身上。
萧芜暝将她护在身后,深眸凌冽地看着岸边树上,“来了这么久,不嫌热吗?”
“不愧是宸王,如此警惕,不过可惜了,今日我必要拿你的项上人头!”
是冲着萧芜暝来的?
筎果眉头一紧,除了北戎那位无良国主,还有谁会如此大动干戈派杀手前来?
洛易平?
难不成是他?
筎果还未来得及细思,又一个长箭划破自己的衣服,落入了湖中,她怕的大脑一片空白,自是没有看见方才还云淡风轻的清贵男子此刻眉眼里尽是碾压地可以磨出墨来的阴鸷。
他眯了眯眼睛,看着面前出现的几个黑衣人,怒极反笑,俊脸上透着浅浅的冷笑,那是风雨欲来前最后的平静。
萧芜暝一言不发,在水中运功,以掌为招,内力将湖水迸出,直接打在了那几人的身上。
这几人也算是个练家子,却是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会被水给打趴在地上的时候。
萧芜暝不紧不慢地牵着筎果自湖里走了出来,随手捡起地上他方才钓鱼时丢下的衣袍,罩在了筎果的身上。
“有没有人跟你们说过,我宸王府常年入不敷出?”
那几个黑衣人微微一愣,互看了同伴一眼,都不大明白萧芜暝这话是何意思。
男子那双生的好看的桃花杏仁目此时被阴沉淹没,平日里半点的暖意毫无踪迹可寻。
他随意地蹲在了一人的身旁,脖颈上的水顺着他干净利落的线条一路往下滑,没入了玄色的长衫里。
“你们弄破了小祖宗的衣服,若是不赔,本王颜面何存?”
就……就为了一件衣服?
“若是我们赔了,宸王你就放我们走?”
萧芜暝浅笑,“自然,本王向来说话算话。”
“那好,这衣服多少钱,你开个价,我们赔。”
清贵冷冽的男子勾唇笑了笑,明明他整个俊朗的面容线条十分的温和,尤其是他在笑时,眸底灿若星光,可此时不知为何,竟是让人生出了一股子的寒意,觉着他阴晴不定的很,十分的危险。
“本王很好说话的,你们来了五个人,我只要你们四个人的命来赔这衣服,你们看,是你们自己动手,还是我亲自来?”
五人之中只能活一个?
这几人忽然红了眼,拿起刀就冲向了彼此,他们本就是拿钱办事的,自是不会有什么过命兄弟的情谊在。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359章,不属于我的人
萧芜暝款款起身,眸色极淡地瞥了他们一眼,将筎果拉进自己的怀里,小丫头的脸抵在他的胸膛上。
筎果只听到这人说了一句,“扰了本王野游的兴致。”
之后,她的耳朵就被萧芜暝双手护住,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等到萧芜暝放开她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去找那五个杀手,可却是连尸首都没有,若不是那湖面上飘着鲜红色的血水,她差点就以为这五人打着打着就各自溜了呢。
“还有一人呢?”
不是说就要他们四个人的命吗?
萧芜暝冷哼一声,“扰了本王野游的兴致,不要赔?”
他笑着抬手捏了捏筎果挺拔娇俏的鼻子,“没良心的丫头,我念着你受惊吓了,你倒是半点都没为我着想。”
秋歌儿捂着嘴,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
方才她可是看的十分的清楚,这萧芜暝只是抬手的一瞬间,就将那五人以内力逼入了湖,之后有同样穿着黑衣的人自湖底冒出,按着他们潜入湖中,之后几缕血水自湖底冒出。
她猜得到,那从湖底冒出的黑衣人定是萧芜暝的人。
这人几乎预料到了一切,可怕的让人心生畏惧。
秋歌儿原先以为,萧芜暝说会留下一人,必然是会留下一人盘问,而他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对方究竟是谁派来的,可见他其实心里有底。
洛易平视这样的人为自己的对手,注定是要输的。
“你知道那五个杀手是谁来派来的?”
筎果双手抱着萧芜暝的手臂,惊魂未定地仰头看着他。
这也是秋歌儿心中所想,她便是伸长了脖子,仔细地去听。
“眼下我对谁威胁最大,那就是谁干的。”
威胁最大?
北戎国主虽是一直拿萧芜暝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可他都忍了十四年,没有道理在最后会忍不住。
那就只有洛易平了。
秋歌儿不算笨,心中已经猜到了。
她的心头被震了一下,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高纪。
高纪从头到尾都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甚至在刚刚杀手出现的时候,都不为所动,甚至连要护住她的举动都没有。
“你早知有此安排?”
她低声问了一句,高纪眉头微皱,同样低声回道:“半个时辰前,我到太子爷的密令。”
半个时辰前?
那就是她还未出太子府的时候。
所以今日太子哥哥说让高纪带她出去散心,其实是给高纪找个借口,洛易平是要他亲眼看着萧芜暝受伤。
要宸王死,谈何容易,洛易平只要保证宸王受伤,他第二场比试便有了优势,洛易平要的,也就是这个保障而已。
“所以你方才着急叫我离开,也是因为你与那些杀手通了气?”
秋歌儿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声音颤抖地十分厉害,“你知不知道刀剑无眼?宸王尚可自保,可那筎果可是手无缚鸡之力,你们怎么敢?”
“那些杀手都是有经验的,自是不会伤到筎果半分。”高纪淡漠地回了一句,他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对秋歌儿有些看法。
“你没看见方才那长箭差点就刺中筎果了吗?”
清风起,竹叶簌簌而响。
筎果与他们只隔了小竹丛,他们说了什么话,她与萧芜暝自是都听见了。
萧芜暝挑眉冷笑,拍了拍手,“卞东太子小人行径,没有想到这卞东公主倒是光明磊落。”
秋歌儿倒吸了一口气,看向自竹丛后面走出来的锦衣男子与黄衫少女,她轻咬着下唇,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原来,筎果先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她一直视为英雄的太子哥哥并不是什么好人。
高纪警惕地看着萧芜暝,暗暗握住了身侧的长剑。
萧芜暝不甚在意地瞥了他一眼,慵懒地倚着长竹,道:“本王懒得杀你,留你一命,回去给你那不成器的太子爷带句话。”
高纪看着萧芜暝,一声不吭。
“本王不知何时养了只自以为聪明的老鼠,先是打翻了油灯,又是偷了府中的东西,然而,过街老鼠永远是过街老鼠,想翻身,难!”
高纪几乎是将这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了洛易平听。
萧芜暝虽是没有把话说明,可却是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在了太阳底下。
打翻油灯,是指郸江粮仓失火一事,偷府中东西,是说他就是那个背后指使牧遥的人。
所有的一切,他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高纪将这话带到时,已经满身的冷汗,那秋歌儿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竟是说起了风凉话。
“宸王还有一句话,你怎么不说?失职之罪,你可担当得起?”
秋歌儿也不顾他还要不要说,主动上前一步,告诉了洛易平。
她说,“宸王还说,太子哥哥你若是再窥觊一些不属于你的人,你的这双眼珠子,他就要定了。”
洛易平的眸中闪过一丝阴沉狠厉,“不属于我的人?”
他冷笑一声,却是云淡风轻地将手中的茶杯搁在了桌上,才撤了手,却又突然大掌拍下,那茶杯竟是被他碾压成了粉末。
“太子哥哥,天底下出色的女子不少,那筎果又不是什么出了名的才女,你若是娶她,她以后难以担着一国之后的重任,不如就此放过她,彼此也好过。”
对于秋歌儿的规劝,洛易平听若未闻,他敛下眼眸,自言自语地道:“她只能是本太子的人!”
“去,传安渊来见本太子。”
高纪应了一声之后,就退下了。
秋歌儿眉心跳了跳,心中十分的不安,她忙问道,“太子哥哥,你想做什么?”
“你觉着,筎果这人如何?”
洛易平不回反问,秋歌儿愣了一下,却还是如实回道:“初见她时,我并不喜欢她,因为她对太子哥哥不好,可是……可是几次偶遇后,我觉着她十分的勇敢,至少,比我勇敢。”
“你喜欢她吗?”
秋歌儿点了点头,“我几乎没有朋友,若是能与她结交,心中自是欢喜。”
可惜,先前因着护高纪,与她闹了一场,像她那样性格的人,怕是不愿意搭理自己的。
“既然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360章,还是北戎好
秋歌儿愣了神,还未反应过来,洛易平大手一挥,道:“公主累了,扶她回屋。”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
高纪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公主,请。”
“你也觉得,太子哥哥这样没问题吗?”秋歌儿抬眸看他。
高纪眉目微敛,低着头道:“太子爷做事有他自己的道理。”
他见秋歌儿脸色不对,沉了沉心,语调低柔了几分,“公主,我嫁接的一株红黄牡丹昨日成活了,我带你去看看。”
秋歌儿不着痕迹地转身,避开了他伸过来想要拉住自己的手,“我累了。”
高纪的手悬在半空中,僵住。
午时的太阳正烈,大街上摆摊的小贩们连吆喝的劲都没有,躲在阴头下乘凉。
因着方才落了湖,筎果身上衣服都湿了,不过好在太阳大,她自郊外走到城里时,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
萧芜暝举着一柄伞罩在她的头上,遮挡着太阳,这丫头却是左看看右瞧瞧,半点没有因着暑气而乏力无尽。
“这伞撑着劲又碍事,丢了吧?”
清贵的公子挑眉瞥了她一眼,往她身后瞧去,三三两个路过的姑娘家哪个是没有打伞的。
“你不怕晒黑么?”
小丫头甚是傲娇地微抬起下颚,“天生丽质,尽晒不黑。”
她说这话时,面前摊头的小贩拿着个鸡蛋就地砸碎了,这鸡蛋才与地面触碰,不消片刻,这蛋就熟了。
小贩洒了些许的盐,拿着勺子就吃了表面上个的一层。
“……这是什么新奇的吃法?”
那小贩蹲在地上,抬头看向她,“你不是齐湮人吧?我们齐湮人手停口就停,吃饭多浪时间啊,好在到了夏日,饿了就地吃几个鸡蛋,也就算饱了。”
“那得吃多少个鸡蛋啊。”筎果甚是不可思议,“这地上不脏吗?”
“姑娘放心,我刚刚拿水将这一小块地刷过了。”
筎果微微张嘴,完全不能理解。
她以为北戎百姓苦,可眼下看来,这齐湮百姓才是苦中之最。
哪有忙到连吃饭都要随便糊弄就算过去了的。
“那我怕晒黑,撑着。”
萧芜暝说罢,伸手将她拉进伞下。
筎果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这烫手的温度让她赶紧以手做扇,扇了扇风。
“要回去了吗?”
小丫头摇了摇头,“不要,我还没逛够呢。”
“你倒是兴致好的很。”萧芜暝揶揄着她,“就不怕一会有人不死心,再派杀手来?”
寻常的姑娘家遇险一次,怕是要后怕数日不肯出门,她倒好,完全没有受惊的模样,反倒还颇为有兴致地逛街。
筎果不以为然地拍拍他的肩膀,“谁能打得过你啊,再说了,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敢在大街上行凶,他就不怕挑起两国……不,三国战事吗?”
在齐湮的地盘,在她好面子的皇爷爷眼底下动手,伤的是北戎宸王,断是那北戎的无良国主心里暗喜,也必须为了所谓的国威而向齐湮发难。
齐湮不怕北戎,不过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追查一番,必能找到洛易平的头上。
洛易平虽然蠢,但还不至于这么蠢。
小丫头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余热未散,依旧烫手的很。
“没想到齐湮原来这么热,想来还是北戎好。”
萧芜暝挑眉浅笑,“哦?怎么好法?”
“这才刚入夏没多久,齐湮就热成了这样,北戎可从没这么热过。”
“可是每到冬日,你就拿北戎天冷说事。”
优雅的男子晃了晃手中的伞柄,惊得筎果赶紧去拉住他的手,以自己被日光晒到。
“可冷归冷,大不了冬日我多穿几件,出行再多带几个暖袋。”筎果说罢,娇嗔地哎呦了一声,脑袋贴着他的手臂,道:“以后我再也不说北戎不好了。”
两人在外头晃悠到了黄昏时分,才回了宫。
夏竹早早地就候在了殿外,一见他们两人归来,她急急地跑上前,“殿下,小主子,那长公主又来了。”
又!
筎果挑眉,这会儿连夏竹都用上“又”这个字了,可见这长公主来的未也太频繁了点。
小丫头眉头一蹙,紧接着撇了撇嘴,方才还不错的心情这会儿全没了。
要说她这皇姐也是十分的奇怪,旁人躲她还来不及,她倒好,瞧着那架势是恨不得干脆搬进来跟她一起住。
她这又没什么可让人惦记的宝贝。
“皇妹,你上哪里去了?”长公主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眉头微拧,“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
筎果敷衍地笑了笑,小手捏着裙子自桥上走了下去,“我这不是为第二局的比试去做准备了。”
“我来,也为了此事。”长公主抬手,随即她的宫女递出一张皇榜,上头写了两三句话,一看就是还未写完,“这究竟如何比试,你还没有与我说清楚。”
小丫头瞥了一眼那个皇榜,兴致缺缺地摆了摆手,“公告天下,其实百姓看了也只是求个乐呵,既然是这样,那么为什么我不能卖个关子呢。”
长公主面上一滞,随即又笑道:“你这鬼灵的丫头。”
说罢,她甚是无奈地看向了萧芜暝,见宸王转身立在桥上,看着桥下流水的风水鱼,她上前道:“殿下,我这皇妹只听你的,不如你劝劝?”
“长公主这话错了。”候在一旁的夏竹忽然开口,“向来只有殿下向小主子妥协的份。”
筎果听到夏竹这么一说,站在长公主的身后,对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笑的眉眼弯弯。
夏竹看了她一眼,低眸浅笑。
长公主见这丫鬟如此,心中有疑,当下转身。
筎果抬起的手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道:“出去玩了一天,出一身的汗,夏竹,我要沐浴更衣。”
“是,小主子。”
长公主抬手,示意拿着皇榜的丫鬟退了下去。
“皇妹,这定力你到底想怎么比?皇姐我不告诉别人,你可别对我卖关子了,我快好奇死了。”
小丫头是最好哄的,长公主这么一说,她倒是也不瞒着,附耳小声地与她说了一会。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361章,颜色像不像本王戴的帽子
长公主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我还得为明日的比试做些准备,我先走了。”
“皇姐慢走不送。”筎果对着她摇了摇手,转身奔跳着入了屋。
萧芜暝深深地盯着那脚步有些匆匆的长公主一眼,漫不经心地抬步,跟着筎果走进了屋。
他进去时,筎果正站在衣柜前挑着衣服,手里头拿着两件衣服做着对比还不够,那丹霜手里还另外拿了四件。
萧芜暝随意地坐在了案前,无意地瞥了一眼那几件衣裳,眉头当下蹙起,搁下手中的茶杯力道有些重。
“这些衣裳,都是你准备丢了的?”
“胡说什么呢!”筎果转身看向他,“这些可是我让丹霜找了好几个店才给我找到的。”
清贵的男子眸光冷冽地扫向丹霜,沉声道:“这就是你办的好事?”
丹霜自问做事尽职尽责,只是这一次,她被自家殿下这么一瞪,心里有可虚了。
“殿下,小主子说这些衣裳……都是要私下穿给你看的。”
她哪里知道这丫头哄自己去买这些衣裳,是为了明日比试穿得。
“下去。”
丹霜将衣服丢给了筎果,快步走了出去。
乘风见这寝宫大门紧闭,望了望这还未暗下来的天色,心中起疑,自树上飞下。
“丹霜,殿下这是怎么了?”
丹霜颇为窘迫地瞥了他一眼,脸色要比平时还冷上几分,什么话都没有跟他说。
乘风皱着的眉头痕迹又深了几分,见丹霜躲他,更是探头去看她,却发现她面上竟是起了红。
“你怎么了?不会是发烧了吧?”他伸手去探丹霜额前的温度。
在他的手触碰到丹霜额前的一瞬,丹霜几乎拔剑抵住了他。
乘风当下双手抬起,“我这是出于同僚的关心,并无别的意思。”
可他这么一说,丹霜的脸色要比方才的还要难看。
她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将长剑回了刀鞘。
乘风本着惹不得他就躲的原则,又飞回了岗位上监视着四周。
破浪坐在树干上,白了他一眼,甚至无奈地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也生病了?”
破浪拍了拍他的肩膀,做着痛心疾首的表情,“兄弟,我很为你将来担忧。”
“你发什么毛病?被热晕了不成?”乘风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
屋里头,萧芜暝捡起地上的一件衣裳……恩,堪堪称之为衣裳的一块破布,面上透着一贯温和的笑,染着薄笑的嗓音却是透出几分威胁的气息。
“你方才是怎么问我的?”
筎果上前几步,小手捻起他手中衣裳的衣角,端看了一会,道:“殿下不觉得这衣裳好看吗?我长这么大,还从未穿过这样的呢。”
她在宫中拿风水鱼贿赂宫女,打听了那几家卖这衣裳的。
男子好看的眉眼明显的阴沉了下来,敛着暗哑的光泽,薄唇扬起的笑意深了几分,眸中温度却是冷了好几度。
这还是筎果第一次叫他“殿下”,若不是心虚,她会如此怂?
“说说你怎么想的。”
少女看着面前重新坐在了椅上的男人,他随意地将那衣裳放在了桌上,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桌子边缘,这指尖落的每一下,似乎都敲在了她的心尖上。
萧芜暝几乎将怒极反笑诠释得淋漓尽致。
筎果干笑了几声,上前将那衣裳拿起又看了看,道:“这衣裳……很不错呀,我做事有分寸的。”
清贵的男子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连眉梢都未动一下,慵懒闲适地靠在椅上,手指摩擦着这衣裳的触感,似是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重复了一声,“分寸?”
小丫头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又听这人说道:“你皇爷爷抠门了点,今日一早我听到夏竹在向丹霜抱怨,说宫里缺了几块擦地的布,我看这布料不错,就拿给夏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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