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愿者上钩(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姷乐
而眼前这拿剑指着自己咽喉的,正是那将军的副手,顾奇虎。
据说顾奇虎此人,是顾久知第一次出征时,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孩子,年不到十岁,已有移树之力,百步穿杨之能,目能视数十呎外,耳能闻银针掉落声,是为不可多得的怪才。
顾久知是人才,还是个惜才的人才,于是,那时刚接过父亲手中兵权不久的顾久知不顾众人反对,执意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从食衣住行到行军作战,无一不缺,而顾奇虎也未令他失望,在战场上,两人里应外合,大杀四方,也让那时刚经历政权交接,内忧外患频仍的大隋,有了整顿吏治的空间与休养生息的时间。
只是顾奇虎此人,生带异瞳,一黑一绿,在姜瑜所处的这个朝代,异瞳者被视为不祥之人,具有将灭之意,在顾久知以十万兵马大败敌国三十万铁骑来犯,并收复两座城池班师回朝后,顾久知年不到三十,声望已是高过他的父亲,并得皇帝亲封“安壤将军”之名,风头一时无两,无人能出其左右。
而顾奇虎的异瞳,自然而然就成了那些担忧他会威胁到自身权势的政敌,以及某些对他怀有警诫之心的皇子们攻讦他最好的借口。
五、大龄将军与驸马的糟糠妻07修
五、大龄将军与驸马的糟糠妻07修
这事儿当初在京城也是闹出不小的风波。
要知道身握最高的权利,最怕的,便是别人觊觎上自己的权利。
一旦皇上疑心起,那是做不好是错,做太好也是错。
顾久知的父亲顾从祖晚年抑郁不得志,纵情饮酒作乐,除了感怀顾久知娘亲早逝,情深不寿外,又何尝不是因为心知皇帝对自个儿手握的二十万兵权心里放不下之故。
皇上的确对那二十万兵权虎视眈眈。
可顾从祖此人早年跟随太祖皇帝打天下,不求加官晋爵封侯拜相,也就守着这二十万大兵守着整个大隋,那是让皇帝连收回兵权的借口都没有。
更别说顾从祖只得顾久知这么一个孩子,有大半原因还和皇家脱离不了关系,都做到如此了,若贸然收回了顾家兵权,不知会寒上朝野多少良臣百姓的心。
所以到后来两人各退一步,顾从祖不再领兵作战,渐渐淡出了黎民百姓的视野,返还十万兵权,也给了皇帝培养自己心腹的机会,而皇帝暂且放过仍在塞外镇守,另行编列的十万顾家军,以及,顾久知的婚姻决定权。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皇帝千算万算,也算不得自己最信任的太子和最宠爱的三皇子会发生逼宫之事,最后两败俱伤,反倒给了自己没注意也不在意的四儿子机会。
而四儿子,不,因说今上的上位,也脱离不了顾家的支持。
只是这国家国家,国和家皆是最忌内斗,也就在几个成年皇子斗的不亦乐乎那几年,大隋边境的几个小国趁势窜起,偏生天灾不断,南方大涝与北方大旱竟又轮着来了两回,弄得整个国家民心浮动,人心惶惶,外敌瞧准了时机,连连进犯,那时的大隋,当真可谓乱成了一锅粥,而且,糊的彻底。
到后来,还是多亏了顾家军奋勇抵御外敌。
那时刚经历父丧不久的少年顾久知,接过父亲手中的虎符,带着传予顾家军的兵令,马不停蹄的奔赴边关作战,却不曾想,在那儿一待,就是十年的时间。
十年的时间,让一个翩翩少年郎,长成了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铁血铮铮的汉子。
边关生活苦寒,将士们的生死来去眨眼之间,十年的军旅生涯,给顾久知树立了无可撼动的声望,成为百姓眼中几近于神一般景仰崇拜的“安壤将军”,可他究竟失去了多少才换得如此风光,许是只有从那双经历了岁月砥砺,如墨石般黑的不可见底的双瞳,才能略窥一二。
但若要说有人目睹了这一切,那顾奇虎可谓当仁不让第一人。
正是因为知道顾久知历经的那些生死交关,挣扎与不得不的妥协和放弃,在第一次面圣的那天,面对那些不好好意的质问与皇帝明摆着的纵容和隐隐约约的利诱,顾奇虎最后做了一件,叫所有人吃惊,到最后弄得不了了之,当时在朝堂上的人事后也闭口不提的事儿来。
他亲手,将自己那异色的眼珠子给挖了出来。
莫怪姜瑜第一眼见到顾奇虎,那股子从背脊窜上,怎么也消不去抹不掉的阴冷感,却原来,那替代了异瞳的,正是他口中那位“葛神医”给他装上的,假的眼球。
几可乱真,却抹不掉那毫无生气的冰凉。
这人,当真可以说是顾久知手中最为锋利的一把剑刃,特别是在失了半边眼睛后,更像是丢了束缚,几乎不管不顾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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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的杀神,据说铠甲上的颜色之所以是那如喋血般洗也洗不去的黑,正是因着上头缠着的,是无数将士们的冤魂。
同样是平定外敌的功臣,百姓感恩顾久知,却视顾奇虎为修罗。
没有情感的人,没有情感的眼。
而今,这双眼睛正盯着她。
姜瑜却只有沉默。
难道要她老实的说,因为我和你家将军上床了可等我醒来你家将军已经双目紧闭的躺在我旁边了吗
姜瑜想,这说法顾奇虎估计不信,就算信了,在知道顾久知就是在和她上床后才昏迷不醒的,估计这人一剑就直接刺过来了,也不会再给自己辩解的机会。
可姜瑜的不言不语,看在顾奇虎眼中,正是心虚的表现。
他当初就不该把将军随便托交给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
若非当下情况凶险
怎么一想,心中对自己的愤懑,让那剑尖抖了一下,眼看就只离姜瑜不到两三公厘的距离
姜瑜心下一跳,直觉得就要往后退上几步,奈何两侧看管的人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竟是一左一右的牵制住了她。
姜瑜动弹不得。
阿宝眼看那人就要往娘亲身上刺了下去,小小的身躯也不知从哪里迸发出了力量,竟是挣脱了抓着他的将士,胖胖的团子一下跌在了地板上,疼的眼睛都含上了两泡泪,却是比过往任何时候都还要更加迅速的起身,在那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往姜瑜的方向跑了过去。
“坏人不准你伤害我娘──”大大的眼睛,怒火灼灼。
顾奇虎瞥了一眼阿宝。
姜瑜心下一凉。“阿宝,不要过来──”
声嘶力竭。
却止不住阿宝往前冲的决心。
睁睁的看着阿宝直直往顾奇虎身上撞去。
姜瑜怀疑自己的心跳将会停止在这一刻。
五、大龄将军与驸马的糟糠妻08
五、大龄将军与驸马的糟糠妻08
哪怕再勇敢,阿宝到底只是个幼童。
在撞上人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害怕的闭起了眼。
可出乎意料的,撞上的不是那只是看着也让人觉得可怖,几乎快跟自己身板一样粗的小腿,而是一个带有淡淡药草香的怀抱。
“唔”
“小傻瓜,不要闭气。”
凉凉的手指拧住了鼻尖。
阿宝吃痛的叫了一声。
同时,姜瑜也趁机甩开了箝制,奔到阿宝旁边,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阿宝,有没有怎样嗯”
“娘亲”阿宝闻到姜瑜熟悉的气味,本来强忍着的眼泪就如溃堤了一般,豆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粉粉的唇瓣都给咬出了血,却愣是撑着没哭出声来。
“乖阿宝。”将阿宝搂到怀里,姜瑜的心是又酸又软。“娘的小勇士。”
轻轻地拍着阿宝的背,姜瑜抬眸看向适才挡住了阿宝的来人。
让人看不出年纪的一张脸,淡眉深目,面容带着亲厚慈蔼的浅笑,一双眸子又沉又静,盈满悲天悯人的暖意。
只是这般看着,竟也叫人如置身于融融朝阳中,通体便感舒畅温和,且隐隐生出几分归顺之意。
姜瑜心下一惊,赶忙别开眼去。
那人也不甚在意,低低一笑,转头看向顾奇虎。“阿虎,你又冲动了。”
这人竟如此亲昵的称呼顾奇虎
姜瑜眉头一皱,却见顾奇虎敛目,挺背,模样比起在顾久知身前,更是尊敬了几分。
当那三个字一出,所有的疑惑迎刃而解。
“葛神医。”
原来此人,便是那日顾奇虎说要回京中去请的神医,葛盘。
“阿虎,我说了多少次了,神医这个词,我担待不起。”葛盘的声音,清润如流水悦耳,便是还闷在姜瑜怀里抽咽的阿宝,也不由得转过头悄悄看了一眼。
“神医便是神医。”
“你唉罢了罢了,横竖不过一个虚名。”说着,转身看向姜瑜。“这位小娘子阿虎为人行事稍稍冲动了些,不过也是因为心系将军病情之故,还望小娘子大人有大量,莫与阿虎一般见识。”
姜瑜有点懵。
半晌才发应过来。“啊不不会”
喉咙发紧,也不知道该多说些什么才好。“将军他还好吧”
葛盘眼中有异色划过。“将军很好。”
嗯
很好
果然神医就是不一样。
可没想到,葛盘下一句话却是。“这一切都多亏了小娘子。”
此话一出,屋里一众人全转头看向姜瑜。
连姜瑜自己都愣住了。
“多亏了小娘子,将军身中之毒已解了大半。”葛盘眉眼一弯,笑意淡淡。“恰是我一时半会儿配不出药方来的部分”
这意思让姜瑜联想到昨晚顾久知并不寻常的呻吟和低喘。
敢情这又是中了情毒
再看葛盘那一脸了然的神情,还有其他人费解的眼光,姜瑜想一头栽进地里的心思都有了。
偏生阿宝心性单纯,见自家娘亲皱着脸,双颊发红的模样,还很是紧张。“娘亲、娘亲的脸怎么那么红,是发热了吗”
姜瑜闻言,更尴尬了。
幸亏葛盘很快站出来缓解。
“小娘子也算是将军的救命恩人了,将军清醒过来后,说是想亲自答谢小娘子,不知小娘子能否入内一趟。”
姜瑜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葛盘的表情很是认真。
“这”姜瑜干巴巴的道。“于礼怕是不合吧”
“小娘子不用担心,这里那么多我们的人守着,不会传出什么的。”
“”姜瑜心下仍是犹豫。
“小娘子若真是担心,要不,我陪着小娘子进去吧。”葛盘顿了顿道。“将军体内余毒未清,怕是无法清醒太久。”
顾奇虎随着这句话飞了过来。
姜瑜知道,自己眼下是没有其他选择了。“不不用劳烦神医了,我自己进去便成,只是阿宝”
想到要将阿宝自己一个人放在外头,姜瑜就觉得不安心。
“若是小娘子信任,就将阿宝交给我吧,我带他下楼去吃点东西。”
看来也只能这么办了。
总好过放阿宝在顾奇虎眼皮子底下,这人姜瑜当真是怕了。
“那就劳烦神医了。”
“小娘子客气。”
“娘”阿宝眼看着姜瑜就要起身,有些害怕的抓紧了她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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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阿宝,跟跟这位叔叔去楼下吃点心,娘一会儿就下去找你。”说着,拍了拍儿子的头。
“不要,我要和娘一起”小嘴一撇,模样委屈又可怜。
“阿宝乖,过来这儿,叔叔带你去吃好吃的桂花糕,桂花糕吃完,你娘就会回来了哦。”
阿宝看了下葛盘,对这适才挡住了自己的叔叔,还是有几分好感的。
只是再看看周遭那些将自己抓住的人,还有眼神很像要将自己给吃了的大坏人,阿宝犹豫的眼神又重新转向了姜瑜。“娘”
“听话,阿宝。”姜瑜的眼神柔软,声音却是冷了几分。
阿宝知道,当姜瑜用这样的声音对他说话,就是任凭他怎么吵闹,也没办法改变什么了。
小小的脑袋瓜垂了下去,声音闷闷的。“知道了,我听娘的,和叔叔下去吃桂花糕。”
五、大龄将军与驸马的糟糠妻09
将阿宝给哄走了后姜瑜在顾奇虎的“注视”下走进了顾久知正养着身体的厢房。
这间厢房是顾奇虎从京中回来后,另行给顾久知找的。
照说病人最是忌讳搬动,可葛盘来来回回看了一圈昨晚他们住的厢房以后,摇头叹了几声,将顾奇虎找来吩咐了几句,顾久知就被搬到这儿了。
当然,这事姜瑜并不知道。
只是难免感叹几分。
昨日还说客栈已满,今日却是给排出了比昨日和姜瑜母子窝着的地方还要大出两倍有余的房间。
莫怪人说权势权势,权与势古往今来总是引的人争相竞逐,还真不是没有几分道理。
姜瑜脚步迟疑的靠近了床榻。
昨夜两人欢好一宿,但到底烛光朦胧,男人又刻意的挡住了脸上中毒而腐化可布的部分,是以姜瑜并未将人给瞧个清楚。
而今仔细一瞧,这将军生的倒是秀食可餐的模样。
剑眉斜飞,轮廓深深,五官端正,最诱人的是那英挺的鼻梁,像用刀去一笔一画刻凿出的雕塑品一般,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
原本那道突兀的盘桓在右脸的瘀伤,脓包破了,颜色也已经褪去,只余浅浅的紫色覆在其上,男人肤色偏黑,是以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残存的痕迹。
正当她细细打量的时候,突然,男人睁开了眼。
姜瑜吓了一跳。
而后有些心虚的,移开自己不小心看的入神的目光,低低的,充满敬意的,唤了声“将军”。
听到这两个字后,顾久知的眸色一转,晦暗难明。
姜瑜低眉垂眼,并未注意到这一点小小细节。
“咳、咳咳。”顾久知咳了两声,因着昏迷了一段时间,喉咙发紧,干干涩涩的。“扶我起来”
“是。”
姜瑜动作小心翼翼。
可哪怕再怎么注意,也难免靠的近了些。
当姜瑜身上那股和着淡淡奶香的甘草味儿萦绕鼻息,顾久知竟觉得,那阴魂不散缠着自己许久的老毛病儿,还有自中毒以来积压颇深的郁闷气儿,似乎都一并得到了平缓。
情不自禁的,就想再靠近一点。
姜瑜不知男人心中所想,只觉满是尴尬,浑身不对劲儿。
这将军是属狗的吗
怎么看起来像是在嗅着自己味道的样子
好不容易将个大男人给扶起来,姜瑜将绣枕立起,让他的腰不至于于悬着,然后,迅速的起身远离床边两步。
攻略对象的气息,勾的人芳心暗动。
可姜瑜眼下当真不敢动任何心思。
要知道,顾奇虎和一众顾家军可还在外头候着呢。
看着姜瑜好似下属一般的战战兢兢,顾久知莫名的感觉有些烦躁。
“怎么站的那么远难道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呵、呵呵将军您可真爱说笑”
“那就站过来些。”
“是。”嘴上说着是,其实几乎没有动作。
顾久知眉头一挑,姜瑜心也跟着颤了下。
所幸,男人没有再说些令人尴尬的言语。
只是两人这般彼此沉默,大眼瞪小眼的局面,反而更令人浑身不自在。
姜瑜握紧双手,正想要开口,顾久知却先早了她一步。
“妳要上京”
“嗯”姜瑜突然听到上京这词儿,愣了一下,好半晌,才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
“投奔亲戚”
“欸不、不是的。”
“那是为了什么”
姜瑜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
这几日发生的变故太多,也让她几乎都忘了,这次上京,一是为了寻找攻略对象,二是为了去找原主那不知所踪的丈夫。
一想到丈夫这两个字,姜瑜捂了捂心口,柳眉轻蹙。
她能感觉到,这具身体里,和过往不同的是原身残留下来的执念,以及不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不甘。
姜瑜在这个世界,还没见过系统,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样的情绪,只是直觉告诉她,必须要去化解那份不甘,而原身的丈夫,一个满腹才华,面如冠玉,又善于投机取巧,有野心有抱负的男人,想往更上爬,也就只能往一个地方去了。
京城。
天子脚下,最是鼎盛繁华的地方。
只是没想到的是,竟然会再去京城的路上,先遇到了攻略的对象。
想到这里,姜瑜偷偷觑了眼顾久知。
发现顾久知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眸子里是自己读不懂的玩味,吓的姜瑜赶紧将自己心头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给撇了个干净。
只是,该老实说吗
“其实”姜瑜有些踌躇的开口。“民妇此番上京,是为了寻找夫婿。”
“夫婿”顾久知的眸色暗了下来,声音也更低上几分。“你夫婿是何人”
“民妇夫婿名唤牧平远。”
顾久知在脑子里转了遍,自己记忆中,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他在京城以何营生”
“这民妇不知。”
“哦不知”顾久知的声音染上了些许嘲讽的意味。“你竟不知你夫婿在京中以何营生”
五、大龄将军与驸马的糟糠妻10
五、大龄将军与驸马的糟糠妻10
姜瑜知道机会到了。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迅速跪了下来。
顾久知瞳孔一缩。“妳这又是如何。”
“民妇”姜瑜在心中给自己打气。“民妇请求将军做主。”
“哦做主本将军能给你做什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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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妇的夫婿牧平远,当年流浪姜家村,蒙我阿爹阿娘收留,说此人有抱负,供他吃住读书,甚至甚至将民妇许配与他,却不曾想,在民妇有孕后,牧平远坚决上京赶考,民妇念其寒窗苦读,不忍断他前途,将家中钱财尽数交与,只盼他能金榜题名,荣归故里。”
姜瑜说了这么一段话,暂且停了下来喘口气,顺道掀起眼帘瞧了瞧顾久知,便见顾久知双臂抱胸,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怎么不说了”顾久知淡淡道。“继续。”
“是”姜瑜咬了咬唇瓣。“民妇本信牧平远不会是那等背信弃义的小人,只是没得料到,这人一去,竟是六年无消无息,连是生是死也不知道。”
“哦无消无息既然妳都说了无消无息,又怎会说要去京城寻他”
姜瑜知道,顾久知已经起疑了。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打消他的怀疑。
“将军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姜瑜顿了顿,轻轻的,却又一字一句十分清楚道。“祸害遗千年。”
“民妇与他相处了十年,又与他做了两年夫妻,旁得不敢说,他那个人的脾性,民妇还是熟悉几分的。”
“他看不起民妇,不甘被束缚在小小的姜家村,可笑的是,这人太会做戏,瞒过了阿爹阿娘的眼睛,亦利用了民妇的愚昧无知。”
“可笑的是,民妇还真以为,自己那般对他,便是看不起,也该有几分夫妻情分在的,哪里又能想到,等了又等,盼了又盼,民妇一人将阿宝在邻里的帮助下拉拔长大,到阿宝会说话会识字了,那夫婿竟就像不曾出现过一般,杳无踪影。”
姜瑜说到这里,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哀哀怨怨的,好不可怜。
“祸害遗千年祸害遗千年哈哈好一个祸害遗千年”
顾久知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把姜瑜给吓了一跳。
“本将军非大理寺卿,亦无刑部之权,妳说说,要如何能帮妳”
顾久知问道。
姜瑜没有立刻回答。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陷阱。
顾久知此人,能让顾奇虎对其死心踏地的忠诚追随,还网罗到了葛盘这样本不应该出世的奇人义士,在心术谋略上头,定有他的高明之处。
姜瑜知道,她这趟一定是要和顾久知一同进京的。
否则京城如此大,她和阿宝两母子就算能自己进城,但进城后的衣食温饱都是问题,又谈何寻找牧平远,和攻略身世差异如此之大的顾久知。
只是若这人对自己动了疑心,而此时只是在试探,那么若她贸然提出自己的想法,只怕反而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姜瑜面带犹疑的神色落到了顾久知眼里,薄唇几不可见的弯起了一角小小的弧度,声带蛊惑的道。
“说来妳也算是本将军的恩人了,来,说说看,妳希望本将军如何帮妳”
姜瑜心中仍在天人交战。
“民妇是想”
外头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姜瑜的回答。
她没有回头,只是重新的闭紧了嘴巴。
顾久知见状,不悦道。“何人”
“禀将军,是属下。”
顾奇虎的声音。
顾久知眉目间的厉色淡去了下。“何事”
“葛神医适才与莫将交代,将军毒素刚清出体内,不可过于劳累,否则有碍后续的恢复。”
姜瑜听到这话,不知怎地,觉得自己脸有些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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