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姑娘
我推开她,擦了一把眼泪,想来想去,还是拨通了太子的电话。
生气的代价向来非常的大,天知道温励得跟我要多少钱。
他很快接了起来,懒洋洋地问:“干嘛?”
“找你借钱。”
他愣了一下,随后问:“多少?要现金还是转账?”
“我也不知道……”我好心烦,“我跟温励闹翻了。”
“你俩不是早就闹翻了?”
“这次彻底闹翻了。”我心烦意乱得说:“你别问了,给个痛快话就行。”
“那你他妈倒是说要多少啊!”
“我不知道。”
“艹。”他郁闷了一下,猜测道:“五百万够不够?”
“应该没这么多。”除了汽车要折旧,房产是升值的,可以拉平一点。剩下就是一些珠宝首饰,没有沉甸甸的大钻石,应该都不贵。
“那我下午给你拿过去,来得及么?来不及你的来我这取,我这输液呢。”
本能(NP、H) 六十六
“应该来得及。”
他提高了音调,“意思你不来呗?”
“嗯,你先专心输……”
“输他妈啊!赶紧滚过来!”这厮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吼道:“白眼狼!”
拿人手短,而且他生病这么久我也没探过的确有点过分,听他刚刚那口气,显然能接受的上限是五百万。五百万借给我这样一个卖身都不值钱的婊子,他也算仁至义尽了。这么一算,我立刻问:“哪间医院?”
“你下午五点到一附院来。”
“你住一附院?”
我要是没记错,他住的都是军区武警之类的医院吧?
“我转过去,这边不让你进来。”他没那么光火了,但依旧不停念叨,“白眼狼你个白眼狼。”
“噢。”
挂了电话,我心下稍安,至少不用担心温励的律师了。
之后我躺到了床上,很累,身上很酸,晚上搞不好还要出卖一下肉体——如果他有这方面的要求,我无论如何都不好拒绝。然而纵使这样,我还是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温励的脸就浮现在了我面前。冷漠的,无情的,伤人的,骄傲的,蛮横的……让人绝望。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强光,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晃动。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在车里。脑子里好像忘了什么事,混混噩噩的,汽车停了下来,有人拉开车门,穿着制服,带着白手套,我不知道这是谁,但看上去非常面熟。
我下了车,虽然心里糊涂,身体却还是违背了大脑,我对他点头,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您太客气了,小姐。”他说:“叁夫人让我告诉您,如果明天早晨您舒服些了,就赶在早茶时回去,别让大家难做。”
“好,我会的。”
汽车从我身边开走,我发现自己站在一栋别墅旁边。是一栋挺漂亮的小房子,我打开栅栏门,两条小狗钻了出来,巴着我的腿。
我继续往前走,房子里有很多东西,好像有人在里面过日子似得。小装饰也很多,特别是在房子中央的透明玻璃柱里,里面一层层都是玩具食物,有寿司,有松鼠鱼,有牛排……满满的就像世界全席,都是拇指大小,可爱极了。
我依旧什么都不知道,就不再思考,跟在我的脑子往前走。
一直来到了卧室。
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突然脸上好痒,抹了一把,发现我的眼睛在流泪。
我终于明白我被困在了一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身体里,而我并不知道它在想什么。
这具身体哭了很久,一直哭到外面黑色的天空开始发亮,连我都清晰地感觉到了眼睛的疼痛。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看着这个房间。它是有人经常住着的,而且还不止一个,床头上的相框扣着,我很想看看房间的主人是谁,身体却怎么都不动。
一定不是我吧。
我不配住在这么漂亮的地方。
就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我的身体僵硬了,直到那个人来到了我面前。
居然……
是温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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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NP、H) 六十七、
我这个梦只进行到这里,醒来时头有点疼。
看表发现差点耽误了去一附院的事。这座城市没有匆匆赶路这一说,它时刻都在堵。
幸运的是地铁上有座位,我坐下来,发了一会儿呆,满脑子都是那个糊里糊涂的梦。
我倒是不想追究它的内容,只是我总梦到温励。
遇到他那年我的人生已经没有幻想的空间,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当时我还相信“从一而终”和“一生中一定有一个最爱”这样误人子弟的邪门理论。
因为在我决定出来卖时,他们说笑贫不笑娼。卖了以后,温励说我就是个卖的,现在我终于人皆可夫……道德他妈的就是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傻逼玩意儿。
一生只有一个最爱更不可能,我爱过温励,爱得还很凄惨。我也爱过梁子期,我觉得我到现在依然爱他。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我真的已经不爱温励了,我甚至恨他,可我还是会梦到他,梦到那些稀奇古怪的画面,梦到那些一度让我面热害臊的幻想。
爱情真的什么也不是。
亲情也什么都不是。
我也什么都不是。
要是能死了就好了。
太子那厮的状态比我想象得糟了太多,虽然他在电话里中气十足地骂我,但此刻他躺在病床上,面有菜色,蔫头蔫脑的样子居然有点萌。
我坐到病床旁边,问:“你好点了么?”
他凤眼一眯:“您觉着呢?”
“没生命危险。”
“可不?”他挪了挪,喘息道:“姐!”
“啊?”
“扶一下啊!”
我连忙去扶他,手一搭到他的肩膀上,立刻就被他搂住了,在我胸口咬了一口。
我把他扶起来,问:“你能做么?”
“不能怎么地?”
“不能……”我舔了舔嘴唇。
“德行。”他道:“老子现在不能激动,刚给脾打了个补丁。”
“这么严重!”我那天还是被他抱下去的。
“严重倒是不至于,就是不得劲。”他神色稍缓:“好了依然把你干哭。”
我感受到了来自这厮的善意:“对不起。”
“啥?”
“那天还把你折腾了一顿。”
“可不,那天刚出icu一个星期。”他念叨了一下,说:“不过没事儿,我要是没数也不会去。”
“你这不是普通打架吧?”
“打架嘛,没有普通不普通的。”他说:“钱在床底下,你现在就拎着去存吧,打卡外汇都不好交代,你辛苦点多存几趟,我给你跟银行打个招呼。”
我蹲下一看,好家伙,好几个手提袋。
“我就这么拎着下去?”我问:“用买个密码箱吗?”
“放点报纸怕什么?”他道:“医院里面都是武警,门口全是便衣,安全着呢。”
“哦。”
“去吧。”
“你不讨点好处?”
他不悦道:“不是说好了干你嘛?”
我蹲下身,不知道怎么着,又鬼使神差得站起身,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他一愣,神色随后就软了下来,好像脸也红了。他勾起嘴角,问:“这什么意思?”
“谢你。”
“那亲这儿啊。”他指着自己的嘴巴:“玩什么含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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