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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欲骨冰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北泽鱼
话说某鱼有点奇怪啊,昨天的点击好给力但是为毛谁来过我家那里的人辣么少,乃们原来连注册一下都懒得动手吗。。。心塞塞 amp;mp;mp;quo;▔▔
鄢,音烟。
下周一见小伙伴儿们,预计近期会写番外,因为……某鱼没有币追书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Σっ°Д°;っ





【快穿】欲骨冰肌 要虐身虐心还是要相敬如宾?(二)
为了避免女主直接被男主给折磨死,原作者赋予了鄢牧云超凡的医术,好像他在折磨关小眉以外的时间,都是在炼丹房里炼制各种丹药,所以茜心不必担心自己的身体会垮。
但是她的心很疲惫,非常非常疲惫。每天,就连吃喝拉撒睡都免不了鄢牧云变着花样的折磨。因为她说出了想要他付出真心的话,所以他变本加厉。
“眉儿,既然饿了就吃吧,饭盆里装的可都是上等的鲜肉。”他要她像狗一样吃生肉。
“咦?你想方便?呵呵,方便这个词只适用于人类,你可不是,就直接解决吧,待会儿我会叫人送水来给你洗刷。”来给她洗刷的下人果真就像刷马一样地用刷子刷她柔嫩的皮肤,那种持续的疼就像被凌迟。
等她好容易睡着了,他要么就把她倒吊起来,要么就在她身体上方悬一根燃烧的蜡烛,让滚烫的蜡油一滴一滴烫在她身上……
是药三分毒,靠药物维持健康的茜心终有一天还是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异常,她开始掉头发了,大把大把地,一头青丝很快就变得枯黄稀疏。接着,她的皮肤不再像丝绸一样又光又滑,变得暗哑干涩。鄢牧云也发现了,就开始给她用各种保养的药物,她的头发皮肤时而好转一些,时而更加恶化,如此往复。
长时间地被折磨,然而又因为药物不会感觉到疼痛,茜心的脑子里便开始胡思乱想。假如她就是女主本人,不知道将来会有人救她,就连吃一口饭,喝一口水都依赖于这个疯子的施舍,她到底是会恨这个疯子,还是真的会爱上这个疯子?
答案非常令她恐惧:她会跟女主一样,对这疯子产生一种依赖。为了求生,她会把他的残暴弱化,无限放大他施舍给她的小恩小惠;然后她会产生错觉,认为他其实是怜悯她的,甚至那些非人的折磨都是因为她对他来说独一无二,最终因此彻底被驯化为他的爱奴。这比地位平等的两个人基于共同爱好和信任所建立的感情还要强烈和忠诚,所以她能从鄢牧云那里得到的真心,想来也应该是主人对于爱奴的怜惜,就算这种怜惜只针对她一人,也不能算人的感情。
她要让他明确,他对她其实根本不存在爱,只有自私的取乐而已。
每当鄢牧云对她举起各种施暴的工具时,她总是反复地问他:“岛主大人是不是喜欢眉儿?否则为什么要把眉儿关在这里日夜折磨呢?害怕失去眉儿吗?”
鄢牧云听到这样的问话,就会更加残暴地做出反应,甚至他会因为呼吸紊乱而稳不住身子。“我不会喜欢任何人,当然也不害怕任何事,尤其是你会逃走这件事。这是海上孤岛,就算我放了你,你又能逃到哪里去?”
“岛主大人,别太自信,如果你不趁现在要了眉儿,终有一天会失去眉儿的。那时候,你会后悔吗?后悔这样对待我,或者后悔没有对我更残暴?”
“胡说,胡说!我不会放你走,我也不会后悔!不会,不会……”
他的声音走调了,大吼着冲出了阴暗的囚室。自此之后,他不再给茜心用麻醉药,折磨取乐,真正变成了虐待。
一天时间都不用,茜心的身体迅速垮下来,直接昏死,就算拿刀砍也醒不过来,逼得鄢牧云将她带到了囚室外面进行医治。这几乎相当于要把死人救活,所以需要一味极罕见的药物,岛上没有,他要么看着她死,要么就得冒着引来外人的风险,专门派人离岛去买。
原本的剧情,对关小眉已经爱到骨子里的鄢牧云当然会派人去买,可是现在……
“算了,把她丢海里去吧,我也玩儿腻了。哼,我是不会把心交给任何人的,就算是你这样的美人也不可能。”
他很得意,甚至飞跃上屋顶,挥起长袖翩翩起舞,好像这样子就赢了那个柔弱的女人,赢了全世界。
茜心像一条破麻袋一样被扔进了海里,随着海水的涌动,渐渐远离了孤岛。然而海水中不可见的暗流却错综复杂,她绕着岛漂流了一阵,又被卷到了一个小小的石湾当中,卡在两块大石头中间,不动了。
随关小眉的身体一同陷入昏迷的茜心,几乎都感觉到自己的元神要出窍。元神一旦出窍,那就意味着关小眉死了,在她的干预下死了,没有肉身的依托,她的下场就是魂飞魄散!
没有人能救救她吗?那个应该在这时候出现在关小眉命里的人,怎么还不出现啊!
千钧一发的关头,脸上轻微的疼痛终于还是把她给拽了回来。
“姑娘,姑娘,快醒醒!你还有气息,坚强些,睁开眼睛!”陌生的男人声音低沉急切,手指敲在她脸上,不敢太轻又不敢太重,怕伤到她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脸,又怕她迟迟醒不过来。
颤抖着睁开眼,她看到一个随意扎着长马尾,皮肤有些黝黑,眼睛又大又亮的年轻男子,忽然没来由地一阵鼻酸,眼睛里涌出了许多晶亮的液体,让她一下子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姑娘别哭,你还没死呢。在下孙于飞,是专程来这里调查的,我会救你出去,请你一定要坚持住。”
哭?她为什么会哭?会被折磨她早就知道,会被孙于飞救她也早就知道,那干嘛还要哭?
不不,原因并不是这个,这刹那间她想到的是:这个如救世主一般的男人,其实是关小眉命中注定的,并不是她的。如果某天她自己陷入了这样的绝境,没有竹简天书,没有预知的未来,会有人来救她吗?换句话说,她这个不名一文的小花妖,对谁来说是命中最重,不可或缺的吗?
好像是……没有的……
没有这样的人,原来是一件如此心酸的事情。
她用孱弱的手指捏住了孙于飞的袖子,想张嘴说话,却不能够。“至少现在,请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就这样失败……”
孙于飞谨慎地看了看四周,把背上的长剑放下,解开包裹剑的长布条,用布条把茜心牢牢捆在了自己背上,然后提着那把没有剑鞘的剑,匆匆离开了石湾。
原本为了留住关小眉,鄢牧云和孙于飞在这里会有一场恶战,鄢牧云会被剑术高超的孙于飞重伤。但现在,鄢牧云恐怕以为她早被鱼啃干净了,两人自然是走得不知不觉。
上了孙于飞藏在隐蔽处的小船,他赶紧手忙脚乱地把她放下来,脱下衣服将她裹住,然后对她郑重地低头抱拳:“对不起,姑娘,事急从权,我不得不碰了姑娘湿透了的身子,还请姑娘包涵。”完了之后,他就背过身去,抓起船桨拼命划船,好像在逃避什么。
小船如一条脱网的鱼一般在海面飞驰,没多久就能看见一艘停在海面上的大船,那是等候接应孙于飞的。上了大船,茜心知道这是真的安全了,放心的两眼一闭,沉沉睡死过去。
科普一下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这个现象的由来大家可以自行用搜索引擎查询,不多说,某鱼要说的是造成这种现象的几个必要条件:
1.人质(受害者)必须有真正感到绑匪(加害者)威胁到自己的存活。
2.在遭挟持过程中,人质(受害者)必须体认出绑匪(加害者)可能略施小惠的举动。
3.除了绑匪的单一看法之外,人质必须与所有其他观点隔离(通常得不到外界的讯息)。
4.人质必须相信,要脱逃是不可能的。
以上摘自百度百科,仅供大家了解。
不可否认这样产生的感情的确真实存在,但这一点都不值得美化歌颂。许多三观不正的文把男主写得很鬼畜,但女主要么不满足斯德哥尔摩的条件,要么满足之后作者却把这种畸形感情写得很美妙,最后稍微给男主洗白一下就大团圆(通常是一句我真的爱你啊对不起之类的),真的是非常扯淡。这就是某鱼编写这篇小故事的初衷咯~




【快穿】欲骨冰肌 要虐身虐心还是要相敬如宾?(三)
茜心作为一只花妖,其实是不需要专门睡觉的,大多数时候睡觉和冥想已经是同一件事了,所以她是不会做梦的。如今元神到了关小眉身体里,迫切需要睡觉,她居然第一次做了梦。没有梦见在鄢牧云手下没日没夜地被折磨,反倒是梦见了自己羽化登仙的那一刻。
渡劫飞升时候的景象,她并没有见识过,这梦境,大概是她所能想象出的最美妙的场景。满天都是五彩霞光,从九霄之上流转而下,包围在她身上。放眼望去,遍地长满了茜草,就好像她的意志已经和天地合为一体,无处不在。而她,不着寸缕,被霞光带着,在天地间随意遨游。
然而飘来荡去,除了花海她什么也看不到,确切地说是没看到一个人,除了她自己。她拼命找拼命找,不知为什么就是想找到一个活人,现在这样,她只会越发感到孤独,甚至恐惧。
如果没有人知道我,没有人记得我,没有人会在意我,那我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焦虑唤醒了身上的疼痛,她一下子睁开了眼,一下子就和那双明亮的眸子对上,关切的神情满是人情温暖,她一下子就确认了自己还活着,全身瞬间放松。
可是,给她生的喜悦的那个人却在发现她突然醒来之后逃了开去,站在屋子最远的角落,客气地问:“姑娘昏迷了许久,不知是否口渴?我帮你倒。”
“嗯,是很口渴。”
孙于飞赶紧去桌上倒了一杯水,并拿了一个勺子,小心翼翼地端过来,用勺子舀水一点点喂给茜心。她这时候才明白,自己全身都没法动弹,不知要养多久才会好。
喝过水,她感激地对他说:“谢谢,你一个男人,看不出可真细心。”
普普通通一句话,作用在孙于飞身上却像一把火药,他的脸瞬间血红,手足无措,舌头也捋不直了。茜心想起来,孙于飞是个独来独往的逍遥剑客,可谓天不怕地不怕,唯一的弱点就是不会应付女人,被她夸一句,就成了这副德行。
“孙公子,水洒到我身上了。”
“啊!对不起!”他又像一只受惊的大猫,逃到了屋角。
茜心简直哭笑不得:“帮我塞一块毛巾什么的在衣服里吧,不然好冷啊。”
他这才从脸盆架上拿下毛巾,迅速塞在了她衣服里,亏得他手脚灵活,居然一点儿没碰到她的皮肤。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吓人,你这么害怕我。”
孙于飞一下又紧张起来了,脱口喊了一句:“虽然你容貌尽毁,但我并不害怕你!”然后他就泄了气,重新支支吾吾起来,还没恢复正常的脸色更加血红。这家伙到底是有多害羞啊老天!
“我现在头发都要掉光了,鼻梁早让鄢牧云打歪,全身骨碎连手指都动不了,跟一具行尸走肉有什么分别?”
“头发会长出来的,歪掉的鼻梁,脱臼的下颌,我都帮你正回来了,还有你身上的骨折,趁你昏迷我都处理过。有些已经愈合的骨伤必须打断了重新接骨,你都没有被疼醒,可见你遭受了多少残酷的事情。”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就不紧张了,让茜心忍不住想笑,便逗了他一句:“那你岂不是把我都看光光了?”
说完,她自己的脸居然也开始发起烧来,她疏忽了关小眉自己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说这种话不脸红才怪。
于是两个人四目相对,相顾脸红,那情景简直就是两个猴子屁股在对话。最后还是孙于飞扛不住良心的谴责,承认道:“对不起,可船上没有别的女人,我……”
女猴子屁股轻声说:“那……那样的话也不怪你,我并不觉得讨厌……”
男猴子屁股兴奋地问:“真、真的吗?”
“嗯……谢谢你救了我……”
一句话好似一盆水浇在孙于飞头上,他轻叹一口气,忽然问:“我知道你的船遇到了海难,除了你没有生还的人,那你随船出海是为了什么呢?需要我送你去吗?”
原来他听说了商船遇难的事啊……还以为,他若不知道的话,可以不必说出关小眉的名字呢……
茜心只得老实说:“我表舅下南洋安了家,给我说了一门亲,我是去成亲的。”原本的剧情,两人因为要躲避鄢牧云而无暇远赴重洋,这门婚约就自动被忽略了,而现在似乎变得无可回避,事情的发展也不再与原来的故事重合。
“远嫁重洋啊……”
“是啊,所以我并不想嫁过去,或许现在我表舅已经当我死了。”
这话的弦外之音相当明白,孙于飞不会听不懂,可他犹豫了一下,郑重的说:“那你就更应该去了,喜事变丧事,一下子失去这么多的亲人,多可怕?既然你活着,就有必要去报平安,对你的亲人来说,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要不要这么正直?对茜心来说,这只是个故事啊!难道真的要去南洋那么远的地方成亲?虽说那也不失为一种让故事走上正轨的办法,但她不太想放走这个跟她一说话就会脸红的家伙。
头疼,要如何对付这种一本正经的男人啊?关小眉没有过人的心计,不过是个善良可爱的小白兔……小白兔?
没错,小白兔有小白兔的好处,小白兔不会耍心眼儿,但是小白兔很容易生病。趁着双手在孙于飞的调理之下恢复了活动,某天晚上她把被子给拽掉了,冻了一夜,第二天果然如愿发烧。烧得迷迷糊糊时,她不忘在心里调侃自己:回回都这么拼命,为了推倒一个男人还真是下血本儿啊……
孙于飞只得整天守在床前照顾她,用掺了酒的温水不断擦拭她的脖子,腋下等地方,嘴里无奈地喃喃自语:“小眉姑娘,每晚睡前我都会检查你的被子有没有盖好,怎么会全掉地上了呢?你是故意把被子拽掉的吗?……你的心思我何尝不明白,可是我不能做趁人之危的事。我一定会送你去南洋,所以请你不要折磨自己了。”
呜呜呜……这罪白受了……
她哀怨地shenyn起来,声音有些像哭泣,听来叫人心碎。孙于飞不忍地轻轻抚摸了一下她散乱的鬓发,黯然念道:“惊奇无奈春悄掩。看花痕,泪满面。凝脂粉抹饰朱颜。应是无缘春去远。但徘徊,失意千。寂寞容颜是君添……小眉姑娘,我不希望我救你的行为,成了你的负担,若要失意徘徊,就让那个人是我好了。”
你念的是什么意思,请告诉我啊!我不明白,可是我想明白,为什么明明没有听懂,我的心依然会颤动?
这段话从她嘴里出来时就变成了不明意味的吚吚呜呜,她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得用手指勾住孙于飞的衣袖,表示抗议。
如果她现在没有生病,孙于飞肯定早就逃走了,可是他不能走,必须硬着头皮留下来照顾她,看她痛苦的样子他就无比煎熬,那种想搂住她,安慰她的冲动,几乎要把他的理智击溃。
就是在这样的天人交战中,他熬到了茜心高烧退去。茜心疲惫地沉睡,又最终清醒过来,看了看原样不动的被褥,放弃地长叹了一口气。
在头一次试炼中成功的方法,在这一次却行不通了。如果再做得过分,只怕会适得其反,所以接下来到达南洋的爪哇国之前,她再不敢表现出强烈的情绪。可是这样的平淡疏离,对孙于飞来说又是另一重的煎熬。
再漫长的旅途也还是有走到尽头的一天,船终于停靠在爪哇国的港口。孙于飞问只能坐起来还无法下床活动的茜心,是调养好了再去见她表舅,还是立刻去与之团聚。
考虑了一下,茜心板着脸回答:“现在就去吧,既然是血脉相连的亲人,那我变成什么样子他们也不会嫌弃,不是吗?”
“那,在下预祝你……”新婚快乐四个字,他到底没能说出口。




【快穿】欲骨冰肌 要虐身虐心还是要相敬如宾?(四,二更,陆续上肉)
动身前往表舅家之前,茜心特意拿镜子照了照自己的模样,毫无悬念地被吓了一跳。搜寻关小眉的记忆,这位表舅并不是个多么和善慈祥的人,给她说的亲事也是为赚钱铺路,所以到了他家会发生什么,不用想也知道。那样对于卸下孙于飞的心防很有好处,所以她坚决地要求立刻就去。
孙于飞希望茜心能体体面面地去见家人,便托人去为她雇一辆好一些的车。爪哇国的车都是牛车,造价昂贵,一般只能达官贵人才能乘坐,普通人倒是常常骑大象出行。可是做租赁大象买卖的是个汉人不是当地人,对汉人没有那么尊敬,就想拿住他们敲竹杠。无奈孙于飞只好带着茜心亲自和那老板讨价还价。
没想到那老板一看到茜心,吓得一个激灵,妈呀一声叫了出来,旋即知道此举欠妥,忙给自己打掩护:“这位小爷别误会,我胆子小,刚才窜过去一只特别丑的猫,吓死我了,所以喊了一声,绝对不是因为尊夫人,哈哈哈……”
孙于飞回头看茜心时,只见她脸色煞白,虽然狠狠低着头,看不到她的眼睛,但她极力控制的颤抖还是泄露了她的内心。他感觉胸口被重重打了一拳,疼得皱起了眉,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那边厢老板见状却误会了,以为他生气不要大象,赶忙说起漂亮话:“这位小爷一看就知道是个人物,仪表不凡不说,对夫人也是这般痴情,当真叫人佩服。莫怪我这蛮夷之地的野人不会说话,要换了别人,哪里会像小爷这样重情重义,早把夫人遗弃了。小的想跟您交个朋友,这大象可以再少一百的铜子儿租给您……”
被老板一通叽里咕噜吵得心烦意乱,孙于飞丢下钱塞住了他的嘴,一头用五彩斑斓的鸟雀羽毛佩以玳瑁珍珠做座椅的大象驮上了茜心,两人沉默着朝表舅的家走去。
实际上茜心的心里根本没想那么多,那时身上的伤忽然疼起来,颤抖只是因为她在咬牙硬扛,这会儿一句话不说则是在闭目养神。
关小眉的表舅作为经商致富的汉人,在爪哇国的地位是十分尊崇的,居所修建得宏大富丽,进出伺候的僮仆多达百人。陌生人要登门拜访,程序堪比去衙门告状,不光要递上敲门银子,还要老老实实在门外站着等候。若不是报了关小眉的名字,只怕折腾一天也进不了这位大富商的门。
一个时辰之后,里面传话来说请表小姐进去,孙于飞才面色凝重地把茜心从大象背上抱下来,跟着下人进了门。穿过重门叠户,两人最终在一座修建于人工湖上的亲水台见到了正在乘凉的表舅,他由三个美艳的少女伺候着,手里端着椰子酒,懒洋洋地打量眼前的一男一女。
“不会吧?我听表姐夫的人夸口,他女儿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啊,这副尊容……哼,小伙子,你莫不是来讹钱的吧?”
孙于飞摇头答道:“她的确是关小眉姑娘,只不过大难不死,受了一身的伤而已,不日就可以恢复的。”
表舅冷笑了一下,半开玩笑地问他:“好吧,就算她真是我表外甥女,那你这大老远的送她来,不是白送的吧?你想要什么赏赐啊?”
“我说了,你肯给吗?”
咦?这话听着味儿不对啊!如果不是知道他为人正直,乍一听都要以为他真是求财来的。可他说这话究竟什么意思?茜心在一旁一下紧张起来,事情似乎要脱离她的预想。
表舅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哈哈大笑:“给啊,你倒是说来听听?”
孙于飞以平静的声音说出了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话:“我想要小眉姑娘。”
“哈哈哈,真亏你说得出口,我的钱岂是……啊?什么什么?你说你想要什么?”
“我说,我想要的就是小眉姑娘。”
虽然出乎意料,但表舅那商人的小眼睛立刻闪动起了精明的光,他干咳两声,稍稍严肃地说:“你这人真是胡闹,我的表外甥女,又不是牲口,你想要就要?看你身无长物的,红口白牙就敢狂言,也不怕遭雷劈。”
孙于飞不为他恶劣的言辞所动,而是反问了一句无关的:“这么说,你是承认她是小眉姑娘了?”
“那当然!”
这时候,孙于飞脸上才露出了一丝微笑,接着说下去:“很好,我来这里见你的目的就是这个,现在请容在下带小眉姑娘离开,告辞了。”
表舅用戴满珠宝戒指的手在一名少女的大腿上狠狠一拍,叫道:“告辞?我让你走了吗?”
孙于飞掷地有声地扔给他一句:“我要带小眉姑娘走,来这里只是告诉你,而非征求你的意见,就算你不让我走,你也拦不住我。”
猛然惊觉自己被人耍了,表舅大喊来人。孙于飞却丝毫不惧,抱起茜心,根本不跟那些不入流的家丁们动手,只凭一身惊为天人的轻功,就足以走出这看似高不可攀的深宅大院。
一路回到停泊在港口的船上,那些家丁在码头闹了一阵子,却不敢真的跟船上这些武艺都不弱的人动手,只得骂骂咧咧地走了。等表舅找来当地官府的人来想要出一口恶气时,大船完成补给早已扬长而去。
回到船舱里仍然弥漫着淡淡药香的房间,茜心觉得世界一下都清静了。看来她的工夫还是没白费,如今终于有空闲可以好好跟这个出人意表的男人相处。
“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了,我也是临时做出的决定,你若觉得我反复无常,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任打任骂。”
“你都这样说了,我若真的打你骂你,不就显得我小气了吗?你看着正经,倒是会盘算。”茜心低着头嘟囔着,慌得孙于飞手足无措,她却红着脸口气一转,接着说,“我原本还希望你在知道表舅会嫌弃我之后带我走呢,没想到你做的比我想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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