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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欲骨冰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北泽鱼
“周大姐,不是说未来的少夫人住在这里吗?你怎么敢带我来这儿?”
周详家的眉飞色舞地搂着他说:“我又不傻,艳霞姑娘去陪老夫人说话了,我那死鬼也出去鬼混,今儿这里半个人都没有!”
“是半个人都没有,咱俩是神仙,比神仙还快活……”
“臭油嘴,还不快来给老娘舔舔,都快干死了!”
接下来的事,如果给周详家的换张脸,其实也算不得不堪入目,但就她那副舒爽得撑圆了大嘴,脸上的肥肉还跟着颠簸,口不择言地迸出心肝儿肉之类的荤话的样子,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所以茜心没让两人在张璁的书房里舒服多久,就让人以少爷突然回府为由把周详诓了回来。周详揣着七上八下的小心来到少爷书房外,却听到里面诸如“大姐喜欢被你的大do操”,“你比我那死鬼老公强上一百倍”之类的话,又气又怕,冲进去就要杀人。
这种事,旁人其实是没法劝的,一旦劝了,这带了绿帽的男人就会连劝的人一并打骂。可茜心的人不但劝,还百般阻拦。“周详大哥,使不得啊,这里是少爷的地方,不能乱来。这件事还是让艳霞姑娘来处理吧!”
周详失了第一股劲头,也做不出打杀人的事来了,只得愤愤地同意去请艳霞。可那人又说了:“周大哥,我可不敢放你在这儿看着他们,万一闹出事儿来可不好。不如你去请艳霞姑娘,我替你看着他们。”
周详气得没了主意,照别人的话做了,却不知已经掉进了茜心早为他挖好的坑。等他去请了艳霞姑娘过来,书房里头却没了奸夫dngfu,就连那个自告奋勇给他看人的下人都不见了踪影。
他捶胸顿足:“人呢?那对儿狗男女人呢!”
茜心绷着一脸的公正严明,叹了口气说:“周大哥,捉奸捉双啊,你大半夜请我过来,奸夫dngfu却连个影子都没有,叫我怎么给你做主?这件事,你就当没说过,我也当没听过,我绝对不要珩郎听到一点儿风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周详岂能不明白?艳霞姑娘这是想牺牲他的脸面来明哲保身,毕竟少爷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她艳霞姑娘也不敢为了他一个下人去冒犯少爷!
“臭娘们儿,都是些不要脸的臭娘们儿!”待艳霞走了之后,周详一个人在暗处恨得牙痒痒,他不知道,此刻他已经做出了这辈子最叫他悔断肠子的决定。
他找到了老婆的情夫,但是并没有打他,连骂一句都没有,反而许诺,要跟老婆和离,成全他俩,只要他为他办成一件事……
眼看张璁就要回府,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艳霞姑娘却突然出了事。这天,她请了老夫人到自己的房间去,两人有说有笑地进门,却陡然看见一个坦胸露怀的男人躺在她的床上。老夫人都惊呆了,因为事情实在太出乎人的意料。
茜心其实早有所料,很镇定地问他:“你是什么人,敢闯本姑娘的房间?”
那男人做出亲昵的神色,却还是难掩心中的恐惧:“霞儿,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我只记得请了老夫人来,何时请过你?”
老夫人不傻,一听这话就清明了,哪有人偷情还专门找人过来观赏的?没了惊讶,便是暴怒,指着那男人骂道:“是哪个吃里扒外的畜生放了你这畜生进我的家门?快来人,给我摁住了打!”
男人吓破了胆,翻滚下床连连磕头,脸上涕泪横流还爬过来抱老夫人的腿,被老夫人踹开之后又来抱茜心的。
茜心幽幽地对他说:“老夫人发话了,谁也救不了你,要怪就怪让你做这事儿的那个人吧,他蠢得以为在家里他瞒不过别人的眼睛,其实我早等着他这一出呢。所以啊,你若想落一个全尸,体体面面地安葬,就当着老夫人的面说出那人的名字来,他给你的钱物,也一并交出来吧。”
那男人一下哭不出来了,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脸上露出决绝的神色:“那我能不能斗胆求姑娘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不过分,我尽量满足你。”
“周大姐恐怕也是不能善终的,但我希望姑娘能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只是一条生路就好。”
茜心没想到,这个时候了这男人居然还为周详家的求情,不禁多问了一句。哪知那男人露出毒蛇一般的笑容说:“是她害我成这样的,我不叫她死,我叫她活着,一个偷了人的女人活在世上,猪狗都不如,她会生不如死,哈哈哈哈……”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茜心挥了挥手,叫人把他带了下去,不想再看他那张脸。没过多久,一张写着“和离”二字的纸送到了茜心面前,这可比财物要有力得多,她只等张璁回家,让他开口把周详和他的所有根基都一并铲除。
了结了这桩事,那么那位苏姑娘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等了许久,她已经有些不耐烦。这次历劫是成是败,端看这一遭了。
四千字。。。果然剧情就是费字数啊,不知不觉就码出来了。。。
打滚儿求夸奖~
ps:明天是星期天,某鱼要写提纲查资料什么的,跟事先说明的一样要停更,所以小伙伴儿们星期一见咯【我真的不是去浪去了真的赶紧溜





【快穿】欲骨冰肌 大爷猪油蒙心,本姑娘帮你擦(六)
张璁回来那天,整个京城正处于三伏天暑邪肆虐的yn威之下,连树上的蝉都叫得有气无力,更别说人,恨不得把皮都扒下一层来凉快凉快。
初伏和中伏的时候,张府本着俭省的想法没有用上冰块。入了末伏,下了几场雨之后,天气燥热得越发厉害,不得不在老夫人和艳霞屋里用冰。艳霞是练武的身子倒不碍事,她特地给老夫人弄了一台冰盘,热得了不得的时候,让丫鬟摇动把手,三片固定在轴上的扇子就会转动起来,下方盛放在铜鼎里的冰冒出冷气,就会被扇子扩散到整个房间。要出门也不怕,马车或者轿子里会用铜盆装上冰,镇一些葡萄之类的水果,既能降温又能解渴。
所以,当茜心看到据说是中暑的苏听雪被人打横抱着下车来时,就觉得颇不可思议,因为张璁为了照顾她这个弱女子,特意在路上高价买了冰。然而柔弱……不,应该是孱弱的苏姑娘还是热得受不了了。
让她感到欣慰的是,抱她的人并不是张璁,而是个嬷嬷,大概也是在路上现找的。如果原剧情已经发生,张璁断然不会去花这个冤枉钱,自己香玉满怀不好?
她只当没看见苏听雪,径直朝张璁走过去,什么也不说,先上下打量了他一遍,脸上似笑非笑,眼里星光闪动,倒是把张璁给看得有些沉不住气。
“霞儿,外头太热,进屋再听我解释。”
茜心莞尔,娇嗔地横了他一眼说:“我是在看珩郎有没有受伤,是不是瘦了,眼下这不是一切都好吗?解释什么。”
张璁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被抱着的苏听雪,脸色还是不太好,握住茜心的手说:“还是有事要解释,先进去,待我给娘请过安就过来。”
“好。”茜心不紧不慢,眼睛始终不曾关注过苏听雪,但还是没故意忘了她,吩咐人给她收拾了一出阴凉的院落,先安顿下来,并请了大夫来给她瞧。
这些事还在做,张璁就从老夫人院子过来了,事实上是被赶过来的,在外浪费了十五天造人的大好时机,老夫人看见他就火大。
张璁没在自己房里见到茜心,得知她在亲自安顿苏听雪,便找了过来。一进屋,清新的瓜果香气扑面而来,他看到茜心正端着一盘水果往窗前的雕花高案上放,其他的窗口已经放好了,这自然的果香就是被微风徐徐送来的。
瞥一眼苏听雪,她歪在铺着细竹凉席的床上,没什么动静,不知是睡是醒。张璁便不管那么多,一把夺了茜心的果盘,放在高案上,将她死死圈进了怀里。
“珩郎这是做什么,莫吵着苏姑娘。大夫说她微有些中暑,需要静养。”
张璁却不理会她说什么,自顾自地问:“你打量了半天,就没发现我身上少了什么?”
茜心低垂眼帘,修长的睫毛抖了抖,看在张璁眼里就是泫然欲泣的样子,他不等她问,赶紧自己一五一十地说了:“我知道你不可能发现不了,在外面不说,是顾我的颜面。你听我解释完,若还觉得委屈生气,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补偿你……”说到这儿他忽然想到,事后的补偿听着似乎很不负责任,恼恨地咬了咬嘴唇,接着说:“是这样,你送我的那枚同心玉结,让苏听雪失手打碎了,结还在,玉碎成了两半。”
他从胸口掏出了同心结和碎成两半的玉,不给茜心反应的机会忙着说:“当时我正跟她说起我们的事,她想看看这玉,我想只是看看没什么大不了,就给她看了,谁能料想她居然一个没拿住……”
看着他痛心疾首的样子,茜心还是稍稍有点儿小愧疚,毕竟这玉会碎,也不全怪苏听雪。
首先,茜心知道苏听雪一定会要求看这枚玉,因为她自己也有一枚,是她父母定情之物,原剧情里是被张璁给拿走了。而今,她见到这个让她倾心不已的男人居然已经有了,这么巧的事,如何能不一看究竟?
其次,在这块玉的选取上,如果茜心用韧度高一些的和田玉,估计摔一下是没什么大碍的,但她偏偏用的是质地比较脆的岫玉。这种玉做出来的玉饰非常漂亮,水润光泽,玲珑剔透,上古时期就被选为玉饰的用料,按理说应该是价值不菲的,但它偏偏并不是很昂贵,除了产量挺大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
容、易、碎!磕碰一下可能会留下划痕,摔一下很可能就碎了,更别说苏听雪在这个时空的设定就是:值钱的东西一入手,片刻之后就碎成一地。
当玉碎的那一刻,张璁和苏听雪之间的缘分基本上也就碎了,一个如此冒失的女人,如何不让人上火泄气?按照张璁的性情,这才是合理的发展。所以,这块玉的使命就是被苏听雪摔碎,他如此愧疚,是当真把艳霞放在了心上。
茜心以为没拿住就算了,谁知张璁的话还没说完:“……偏又那么巧,从车门缝掉了出去,让车轮给碾了一下……”
呃……看来就算是选坚硬的绿松石,只怕也会被苏姑娘给葬送了。
茜心张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接过碎玉,盯着看了良久,直到她感觉到张璁的双臂在收紧,她才终于开口,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把他生生惊呆:“被车轮碾了,竟只是碎成两半,难道不是上天垂怜吗?玉一分为二,倒正好你我一人一半,我们不必时时粘腻在一起,可在一起时,却能严丝合缝,这意头不是很好吗?”
张璁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大概从来没见过这么想得开的人,尤其是女人。“你真的……不生气吗?”
茜心低声说:“是有些生气,不过又不是珩郎的错。”
“你不问我,她是什么人,为什么带她回来?”
“此事珩郎迟早要公之于众,我何必催问?再者,我这里也有难以启齿的事,不知道找什么机会告知珩郎。”
“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不会是有了吧?”
茜心一愣,红着脸在他胸口拍了一掌,斥道:“瞎说什么,这么快就有了,你是在骂我吗?是关于家中下人的事!”
张璁反应过来之后也觉得自己犯傻了,猛地一下将她抱了起来,拔腿就要往外走,边走边说:“天大的事都等会儿再说,为夫现在只想好好补偿这十五日的亏欠。”
就在两人浓情蜜意火候正好的时候,从床那边传来了一声娇滴滴,软绵绵的轻唤,听着好比黄莺婉转:“张大哥,是你吗?”
茜心一下就从张璁怀里跳下来,把毫无防备的他推出了门外,转身笑盈盈地走了过去,关切地说:“怎么会呢?他再疯魔也知道起码的男女之防,怎么会趁姑娘睡了进姑娘的房间呢?我是艳霞,刚送走了大夫,左右无事就寻思往你房里放些瓜果,闻着凉爽舒心,对你身子有好处。”
苏听雪的白皙如玉的脸一下子被她说得红成了猪肝,一口气堵在胸口,只能呼哧呼哧地chun。
“姑娘怎么喘得这么厉害,莫不是方才大夫瞧的时候,你还有什么不适的症状没说?”
“我……我……”她吞吞吐吐,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眼睛一直不断地朝门外瞟,用脚趾头也知道她是想见张璁。知道他已经定下婚约还惦记,果然作为原女主,她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打发的。
“唉,算了,苏姑娘跟我只怕还有些生疏,我就不逼你了。既然身子不舒服,就在屋里好好歇着,一应用度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操心。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差丫鬟来找我就是。”
喜欢装病,那就歇着喽。
一出房门,张璁就像一头等候猎物已久的老虎,一下扑住她,把她拖进了院子东南角的葡萄架下。然后,他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摸出一支熏香,插在葡萄藤上,拿火折子点燃了,微风过时,便有隐隐药香飘来。
“这是什么?”
“驱蚊香。我可不想让可恶的蚊虫跟我分享我的霞儿。”
茜心的脸霎时红得要滴血,慌叫道:“……珩郎!这是别人的院子,你也……”
“什么别人的院子,难道这里已经不是张府了?在自己家和自己娘子亲昵,还要顾及这顾及那,有没有王法?”
哭笑不得,正是因为无力反驳才哭笑不得,再加上同心玉结的事对他也有些愧疚,只好放弃抵抗。轻薄的夏裙一拽就掉,她扯着一片衣角,缩在幽绿的浓荫底下,脸颊同散落在地上的衣裙一样绯红,就像一串熟透的葡萄,待人采摘。
下章是肉……吗?某鱼觉得还是先解决了碍事的原女主再说吧 ̄y ̄~*捂嘴偷笑
岫玉:就是岫岩玉,以产于辽宁省鞍山市岫岩满族自治县而得名,为中国历史上的四大名玉之一,属蛇纹石类矿石,红山文化时期就使用岫玉制作玉器,中山靖王墓出土的着名的金缕玉衣有一部分也是岫玉制作的。




【快穿】欲骨冰肌 大爷猪油蒙心,本姑娘帮你擦(七)
欲火被张璁轻易勾起,茜心也顾不得这院子里还住着谁了,人被压在冰凉的石桌上,双手抓着葡萄藤,全身如化春水,娇软无力只能任由他摆布。他们谁也没注意到,不断颤抖的葡萄藤之间,一闪而过一道纤细的人影。
次日早间,张璁携着茜心去给老夫人请安,顺便说明苏听雪的事情。一进屋才发觉,苏姑娘居然自己先一步来了老夫人这里。
茜心吃了一惊,这苏听雪不是并没有什么心机吗,怎么还知道先来讨好老夫人?可是仔细看看就发觉自己恐怕是多虑了,苏姑娘此刻低着头站在老夫人身后,好像做错了什么事,那副站相还不如一个丫鬟。
大概她又打碎什么东西了吧……
给老夫人请过安之后,张璁就提起了苏听雪的事情:“苏姑娘是我在路上偶然遇上的,见她孤苦无依,食不果腹,于心不忍,听她说她家原籍在京城西郊,所以就顺路带上了她。如今天气暑热难当,她身子不太爽利,就暂且在府上住着,等伏天过了,我再派人送她回原籍投靠亲友。”顿了顿,他问了老夫人一句:“没想到苏姑娘倒和娘聊得来,娘该不会又对她说什么奇怪的话了吧?”
老夫人的鼻翼剧烈扇动着,冲自己儿子翻了老大一个白眼:“你以为你娘是什么怪人,整天拉着别人说奇怪的话?我就说了句给苏姑娘看座,连她失手砸了我的青花瓷茶盏我都没说话……那套茶盏是我堂姐出阁之后专给我请人定制的,有钱也配不齐这一套……”
茜心不说话,努力憋笑已经很辛苦了。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细若蚊声的轻轻抽泣传入众人的耳朵,大家循声看过去,苏姑娘梨花带雨,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人家……并不是成心的……”
张璁张了张嘴,脸色有些怪异地没说话,茜心此刻的身份还不太好说什么,所以只有老夫人开口了:“因为你不是成心的所以我没说你,你要是成心的那还得了?可是我不明白你哭啥?”
老夫人性子直爽,跟谁说话都是这么冲,苏姑娘被她这一问,哭得更厉害了,那对眼睛简直就是泉眼,多少眼泪都流不完,吧嗒吧嗒地顺着下巴不断往下掉,她纤弱的身子还摇摇欲坠。说真的,若不是看在她那张脸的份儿上,她这样早让人忍不住要上去呼一巴掌了。
张璁居然还能克制得住,平静地问起苏听雪来:“苏姑娘来找我娘,莫不是有什么事?”
苏听雪终于等到张璁同她说话,忙擦了擦眼泪,半歪着头,抽抽搭搭地回答:“听雪承蒙张大哥援手,无以为报,来府上叨扰,怎能不见过长辈呢?于是就来了……我见老夫人慈爱,本想恳求老夫人收我为义女……因为……听雪实不愿去投靠从未来往过的远房亲戚……”
老夫人又忍不住了,没什么恶意,但就是条件反射地脱口问出来:“可我张家跟你非亲非故啊,莫不是你觉得我家有钱,所以才想拜了我为义母?”
苏听雪好像被人当面抽了一巴掌,整个人身子都僵直了,如果不是她的嘴唇在颤抖,大家几乎要以为她已经背过气去,马上就要跌倒。老夫人也发觉自己这话问得太过分,有些不好意思地拿眼睛去瞅自己儿子,而张璁扶着额头是哭笑不得。
茜心这个时候可以发言打圆场了:“苏姑娘莫怪,老夫人性子直,跟谁说话都这样,并没有轻慢你的意思。我明白姑娘的苦衷,投靠那样的亲戚,和投靠非亲非故的人有什么区别呢?你拜了老夫人为义母,还能回报珩郎对你的救命之恩,并不是看重张家家资丰厚,对吗?”
苏听雪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叹出来,脸上恢复了一点点血色,可依然满目凄凉,声音支离破碎:“艳霞姑娘不必说了……等过了伏天,我就告辞。”
茜心心中暗叹,苏听雪这女主,若非性格太奇葩,心性倒是没什么大差池,女子这点儿起码的自尊还是有的。那正好,省去两厢缠斗带来的麻烦,如今只看张璁那里,是否还会因她是原本的主角而心动了。
实际上他是否还会对苏听雪心动已经没有什么关系,故事走上了正轨,本次历劫她就成功了。想到此处,她的心情为之一松。
说完了苏听雪的事,茜心又把周详和周详家的那件事情也拿出来告知了张璁,他听过之后,赞了她一句“你处理得很好”,然后把周详家的那情夫送官,周详全家还了卖身契打发出去自行谋生,只是张府不再录用,这件事就算干净利落地了结。
今天人特别齐,老夫人早忘了心爱的茶盏被打碎的郁闷,开心地留众人在一起吃午饭。这顿饭尤为丰盛,大概除了苏听雪之外,所有人都吃得很开心。
饭罢,被灌了好些酒的茜心让丫鬟送了回去,张璁便打算趁这个空档去书房处理一些事务。出了老夫人院子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他停下来,回头望了一眼,看见苏听雪举着一只手挡在额头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鼻尖香汗如珠,就像一朵被骄阳肆意蹂躏的兰花。
她很美,的的确确天生丽质。艳霞也会打扮得清新脱俗,但总不如她这样天然地清丽。他不明白的是,这样一个人间难得的姑娘,怎么会有那样一副畏首畏尾的性格,每天不哭一场,不打碎点儿什么,或者不闯出点儿什么祸事就过不去。可是很奇怪,他看到她的时候,总不自觉地淡化了心中对她不好的印象,这简直不可思议。他哪里知道,这不过是苏听雪女主光环作祟的缘故罢了。
如果没有艳霞珠玉在前,他自知恐怕是难以抵挡她带给他的奇妙感受的。只是一想起那枚同心玉结,被她说摔就摔了,而她也是轻飘飘一句“人家不是成心的”就算完,他当时差点儿都想把她扔出车外去,若不是她一下子哭了,有几分内疚难过的意思,他定难作罢。
“苏姑娘有事?”
“张大哥……我想问问……送我回原籍……是你的主意……还是……”
“是我的主意,我做事从来不用别人来指手画脚。”
“是、是吗……我明白了……那以后,我可以常来看望老夫人吗?”
张璁斟酌了一下,郑重地回答:“苏姑娘日后定是要成家的,恐怕不方便。”
苏听雪的嘴唇又白了,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张大哥怎的这样绝情?”
张璁叹息一声说:“我不过是个普通人,美色当前,我不敢保证我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艳霞的事,所以我只能从一开始就根绝这样的可能。我这个人,不喜欢事情脱离我的掌控,你若觉得我绝情,我只能说声抱歉。”
“张大哥无须抱歉,是听雪无福……不打扰张大哥了,听雪告辞。”
苏听雪微微一礼,两人此后南辕北辙,再不会有任何交集。
这一段,还是事后邪仙告诉给茜心知道的,只因为他想搞清楚,如果张璁对苏听雪还会心动,茜心在不在乎。
不过经历了一次情劫的茜心毫不犹豫地答了:不在乎。
跟张璁从一开始相识就是她有意为之的结果,一切都在她的预想之中,细细寻思,她几乎一点儿真正的感情都没有投入其中,有艳霞原身对张璁的那些就足够了。她也不必因为要离开而承受任何负担,艳霞的原身对张璁的感情是真实而热烈的,她也算成就了一桩好事。初次的试炼就是这样,非常简单。
可是邪仙还不死心,追问了一句:“那以后呢?情劫越来越艰难,你付出的越来越多,还能守住自己的本心吗?”
茜心很不耐烦:“到那时再说啊,现在问了要我如何回答?倒是话说回来,你自己不敢去亲身经历,难不成是栽在哪个人身上了?”
邪仙笑了笑,就跟初次相见他对她动手之前的笑容一个样,让人不寒而栗。
这些都是后话,现在,茜心还欠张璁一次毫无保留的欢爱,说来毕竟是她算计了他,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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