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欲骨冰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北泽鱼
最关键的,如果再要那样使用身体,她还能那么干脆地说上就上吗?
此时,茜心将要前往的那个时空中,卫国公府里正上演惊天动地的婆媳大战——确切地说,是媳妇单方面被婆婆责打,打得惊天动地,只不过国公府的人已经习以为常。他们这位少夫人,实在上不得台面,出身商家地位微贱不说,脸上还有一块娘胎里带出来的血红胎记,弄得她跟个阴阳脸一样,别说尊贵的国公夫人看她不顺眼,就连下人们也不待见她。
若要问这样的女子怎么能明媒正娶地进了卫国公府的门,还坐了正室的位置,说起来当年还是一段佳话。卫少爷才高八斗,自是不愿与俗人同流,标榜娶妻娶德不娶色。他听闻城中开染坊的孟家有一女,名染香,贤名远播,便托媒求娶。这染香果然不俗,起先还再三推辞,以自己貌丑为由,不相信卫少爷的诚意。最后卫少爷亲自登门,替孟家看了一夜熬染料的火,这才打动染香,成就这段姻缘。
佳话虽好,能引起人们三天的注意就不错了,然而丑闻却像樟脑丸一样,臭味经久不散,还提神醒脑。自从卫少爷包下醉红楼里新晋的花魁之后,他那位无盐妻被冷落甚至被欺凌的消息不胫而走,最后已经闹得是满城风雨了。
看看眼下的情况,欺凌二字都是说轻了的。国公夫人手里使的这一根家法,几年来已经换了四次,说是虐待一点儿不过分。
“你这丑妇,只知道闷不吭声,我养条狗都比你聪明!就会染两匹布,却也做不好,我要的是刘尚书夫人新穿的那种明红色,你染的那是什么?猪血吗?红得那么俗艳,当我是你们乡下的村姑?”
她坐在椅子里怒骂,还不忘端着太后刚赏的新茶润嗓子,她手下粗壮的老妈子却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打人可是个体力活儿。
跪在地上的孟染香,标标准准的五体投地姿势,人臂粗的竹家法打在她腰背上,她连哼都没有哼一声。有时候老妈子都以为她是不是死了,去探她的鼻息,国公夫人才会稍稍消停一会儿,待老妈子确认人还活着,她又继续破口大骂。
好在这样狠辣的责打只持续了一刻钟,国公夫人就在丫鬟的提醒下整整衣衫,端庄地出门去迎接下朝回家的国公爷。负责打人的老妈子立马丢开竹杖,双手合十默念着“菩萨原谅”,自言自语道:“就因为俺力气大,每回都让俺干这损阴德的事,回去赶紧烧点儿香……”
她赶着回去烧香,却不说就地扶被她打了一刻钟的人一把。
没人了,孟染香身子一歪,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眼睛里却干干的,没有一滴眼泪。良久,她抽了抽嘴角,似是在笑,心道:“太好了,这回之后,终于满足那邪仙的条件,我可以向他祈愿,我的痛苦总算结束了……”
挨一刻钟的打,走回自己的院子就需要半个时辰了,不过她心里却热切得很,这些年就连新婚之夜都没让她如此热切期盼过。虽然腰背还疼得钻心,但到后来她竟然小跑起来,她自己都为这股执念感到惊讶。
一把推开破旧的房门,她紧张急切地在屋子里搜寻,然而什么都没有。她慌乱地四处翻找,本来就不多的旧家具被她翻得七零八落,茶杯碎了一地,看上去简直不能更凄惨。
她忍不住了,早就发誓不再掉落的眼泪又要涌出眼眶,她扯着自己的头发悲号:“我被骗了吗?可是为什么要来骗我这个已经生不如死的人呢?这到底是为什么!”
忽然脑子里嗡的一声,生的希望破灭,她只能想到冰冷的死,毫不犹豫地抓起了地上的碎瓷片,狠狠朝手腕上划下去。
奇怪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她这一下根本没有任何保留,居然并没有伤到自己,手腕上就好像多了一层看不见的东西。她茫然了,什么反应都做不出,呆呆地站着,直到茜心拿着一把茜草从外面走进来。
“别急着死啊,我只是去照看了一下你种的茜草……”
孟染香不管三七二十一飞扑过去,扯住眼前这美得不像话的少女,嘶吼着:“让我离开这里!……”
“好说。”
这次的试炼是不是太简单了点?带着孟染香出了国公府,茜心挠了挠头,自己都觉得好笑。难道还需要做什么才行?她看了看孟染香,询问她:“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打算?……”
“我送你回家吧。”
“不,不能这样回去,从婆家私逃回娘家,只会丢爹娘的脸。再说,国公府势大,还不知会拿他们怎么样呢。”
“我给你钱你自己谋生?”
“在这城里吗?几乎人人都认识我,这日子……”
“那就去外地咯。”
似乎也只有如此,她茫然点头,像一具行尸一样跟着茜心往前走。人生在一瞬间改变了,但似乎又一下子被注定了,她除了逃离这里,默默无闻地结束一生,别无选择。
在这节骨眼儿上,她发觉自己竟然没出息地想起了丈夫,那个叫卫滕的男人。当初他在锅炉旁边守了一夜的疲惫模样她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反而如今是什么模样有点儿不清晰了。虽然会显得很没用,但在走之前她还是想去看他一眼,看一眼他现在毫不在乎她的样子,这样走得就更加无所留恋。
这篇小故事茜心不是女主,给别人当一回金手指。至于男主,是不是那个叫胃疼的渣男呢?容我三思……【不要怀疑,我就是故意这么起名字的~柴犬笑
另外,岛主番外应该还有,我打算写女主逆袭的,因为正文里三观正常所以不太可能出现女主lnru别人的情节【妈蛋我在说什么捂脸……
【快穿】欲骨冰肌 染香(二)
本朝为防止大臣结党营私,规定一个家族只能有一个人在朝为官,如今卫国公尚未致仕,卫少爷就只能闲在家里。才子们闲下来常去的地方就是青楼,醉红楼正是专门招待他们这种清雅文人的,里头的姑娘个个才貌双全,然而并不卖身,除非花高额的价钱把这姑娘包下。那价钱也不是一般人出得起,只有像卫少爷这样的人才有那个能力。
醉红楼自然是不接待女性,茜心便施法隐去二人的身形,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她是满心的好奇,人类拿那种事情来做生意的地方她还是第一次见识,而孟染香却是紧张到恐惧,她害怕看到不该看的画面。
这里的确清雅得很,没有暴露的穿着,俗不可耐的装饰,反倒是字画花草,处处流露诗意情怀。别的不说,就说那些房间的名号,就别具一格。有空谷兰,傲雪梅,松风月,鸟鸣涧等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书院而不是妓院。怪不得那些才子喜欢往这里跑,高格调的寻欢作乐,好像那档子事也跟写诗一样是种艺术。
没人引路,两人只好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最后在一个叫昙梦无痕的房间找到了卫少爷。因为孟染香不敢先看,都是茜心替她进屋确认,当找到这间昙梦无痕的时候,茜心刚进去,立马就跳了出来,一脸的尴尬,不知该如何开口。孟染香心头陡然一凉,也想到里头正在进行什么好事了,她实在不敢亲眼见证,扭头想走。
可惜的是老天给了人一双耳朵,却没给它们闭上的功能,有些声音就是不想听也会听到。
“娆儿,娆儿,你就饶了儿子吧,我已经服了两粒红香丸了,今儿就到这儿吧……”
“我的儿,你花了大把银子,怎能不好好用我的身子呢?没事儿,我手里秘药多着呢,不会叫你力不从心的,快来吧……来,我的nz让你吸……呵呵,真乖,还说不要了,nz含嘴里那话儿就立起来,这不是挺能耐的吗?”
“……好香,我就喜欢吸大nz……坐上来,你只管动你的,让我吸你的nz就好……”
天啊……这还是那个谦谦君子般的卫少爷吗?孟染香记得,他总是反复对她说着,万恶yn为首,即便是夫妻之间也不可贪恋那种事情,要节制……如今想来,不过就是嫌她丑,跟她做不下去罢了!
没听到这些声音倒也算了,谁想一听见就再也挪不动步子,孟染香心里明明痛不欲生,却依然想听下去,想弄明白人到底能虚伪到什么程度。
“……哎,哎……美死我了,这么美的事,你怎么不与你屋里那个一道做去呢?出来花这冤枉银子,亏也不亏?”玩儿得兴起,那窑姐儿就口无遮拦起来,卫少爷那个丑妻,不拿来调侃两句总觉得不过瘾。
卫少爷似乎嘴里不得闲,含混不清地说:“……提那糟心的东西作甚?丑得看也看不下去,真要操起来,那脸还不把人吓死?”
窑姐儿嘲笑道:“那你当初何苦要娶人家?”
“我哪知做这事还是得看脸呢?快别提了……”
“我听说,你为了娶她,给她家守了一夜的锅炉,可见你的心是挺诚的呀。”
“我的确是诚心想娶她,大丈夫娶妻娶德不娶色嘛。可是夫妻之事我对她实在是提不起劲,王法也没规定我只能同她做去,谁能管得了我?不过除此之外,我并没有亏待她,仍然让她做我的正室,我也从未纳过妾,她也该知足了。”
“呵呵,可是人家都在说,你们国公府的欺负人家呢!”
“我母亲为人严厉,时常说她两句,传出去就变了样,她是少夫人,谁能欺负她?”
“说来也是,你贵为国公之子,能娶她已经是她十辈子的福分了,我倒眼红她长得那样居然也能做贵妇,换了我,受点儿罪也值啊。滕哥儿,你不如拿轿子抬了我进门,我给你暖被,省了这笔银子如何?”
“此事容后再说,快躺下,让我好好弄弄。”
再听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内容,茜心搀扶着已经瘫软的孟染香出了醉红楼。她知道这个女人现在急需要安慰,可是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憋了半天,只想到为她报仇雪恨,于是说:“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除掉那个男人。”
孟染香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颓然歪着脑袋,脸上露出清冷的惨笑,声音孱弱地说:“他如果就这么死了,我恐怕还得为他掉眼泪,为他披麻戴孝,为他守一辈子的寡。只要我嫁给他,我活着是他的人,死了是他的鬼,就算他碰都不碰我也一样。”
“哪有这种道理?”
“世道就是这样,我若有张好脸,或许还能博得半分同情,可是我并没有。我如今要么一死了之,要么……”
“要么如何?”
孟染香呵呵笑了起来,笑得浑身发抖,气都喘不过来,茜心都快以为她是不是疯了,她却忽然又说出了一句清醒的话:“要么我就得活得比谁都好,如此别人就只能羡慕眼红,没工夫给我白眼。”
茜心听了一拍手,点头说:“这个好,这个解气。不过你打算怎么做呢?”
“最先一条,我不能落下不是,所以我现在还得回国公府去。”
说着她就真个自己站了起来,茜心有些诧异,这个看似自卑懦弱的女人,骨子里竟有这样一股韧劲儿,被卫少爷这一刺激,爆发出来了,不知为何她也跟着来了劲儿。
“然后呢?”
“然后,我也不能长期待在那里受人桎梏,所以我必须被赶出门来,但是这个理由必须对我有利。”
“有意思,那什么理由合适呢?”
“纵容小妾欺压正室,赶正室出门,这个小妾最好还是别人的妻子,被他强抢过来的。哼,世人都是双重标准,自己可以胡作非为,可别人却必须清明自律,尤其是对卫滕这类自诩清高的人,哪怕一丝污点也会叫人拿住机会说三道四。”
茜心前后连起来想了想,忽然打了个寒颤,这个女人的心机,只怕比首次试炼中的艳霞还要深得多,她不禁生出一个疑问。
“我看你并不软弱,为什么以前不想着对付他们呢?”
孟染香凄然冷笑:“因为我蠢啊,蠢到以为卫滕真是个表里如一的君子,他虽不愿碰我,可是因为我贤良而诚心娶我是不会错的。就算挨婆婆……不,国公夫人的打,我也只是咬牙认命。如今看来,他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无赖,本来好美色并非多大的罪过,偏偏在他身上就如此叫人恶心!”
“这么说,你是真心爱他的咯?”这才是茜心关心的问题,她仔细盯着孟染香的脸,等她如何作答。
孟染香却摇头说:“我不知道什么叫爱,我只知道,世间女子就像玉石,以他人的怜爱多少来衡量价值,喜爱者视之为无价之宝,无心者只当是一块顽石。我当然满心希望得到他的怜惜,可是这张脸,其实早断了我的希望。”
这个答案好让人别扭,可是反驳的话,茜心一句也找不出。女子的价值只能以男人的怜爱多少来体现,她异常反感这说法,可是细想之下却发觉似乎当真如此。
没有吗?不是这种施舍的怜爱,所谓的真正的爱,不存在吗?
【快穿】欲骨冰肌 染香(三)
回到国公府,一切风平浪静,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孟染香曾经离开过。茜心倒不觉得是她的法术太高明,根本就是没有一个人在意孟染香的死活。
孟染香对此也习以为常,反倒是找不出一个像样的杯子来给茜心倒水,让她窘迫得团团转。茜心赶忙说:“不必麻烦,我这副肉身是临时的,不吃不喝都没事,你就别忙活了。”
“肉身是临时的?这是什么意思?”
“解释起来话就长了,总之我来这里就是帮你的,你不用跟我客气。”
孟染香长出一口气,坐下仔细斟酌了半天,最后说:“那就麻烦你帮我在城里寻找符合我条件的女人,要年轻貌美,已经嫁为人妇,性子最好虚荣招摇,夫家最好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为好,免得多遭罪孽。”
茜心掰着指头数了数她的要求,无奈地一摊手说:“这条件也太苛刻了,要找完全合适的人恐怕难如登天,我看不必麻烦,我来做这个狐狸精就是了!”
孟染香赶紧摇头:“做这事恐怕难免会同卫滕有肌肤之亲,怎能让你去做这种腌臜事呢?”
茜心捏了捏自己脸,满不在乎地说:“反正这肉身只是临时的,而我对那没良心的负心汉又不会有什么好感,怕什么?”
孟染香想起茜心的确是她向邪仙祈愿而得来的,根本就不是人,当即也不再矫情,点头同意,两人便凑在一起合计起来。
隔天,城中桥头闹市多了一对年轻夫妻的身影。男的一身青布长衫,眉清目秀,搭了一张桌子,放一块惊堂木,口若悬河地讲述各种奇异动人的故事,总能吸引男女老少驻足细听。听他说书不要钱,若想要个坐,边听边磕瓜子,或喝一口清茶,就给他老婆五个铜子儿,价钱不贵,就算家中并不殷实也可以此消磨时光。
不过他们的生意红火得这么快,其实大部分都是那位少妇的功劳——她的模样实在太美,比之皇宫里头千挑万选出来的后妃娘娘有过之无不及。寻常女子,素颜总不及用脂粉妆点来得美,可是她却不同,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红,肌肤胜雪,莹润有光,就是最好的绸缎都要逊色;那脸型身段,增一分则多余,减一分则不足,好像女子就应该长成她这样才算正正好;若说画中之人也能达到这样的美丽,那她就比画中之人多了一口气,能言能笑,触手可及。不夸张地说,她就是打个喷嚏都美得让人肝儿颤。
夫妻两个勤奋节俭,生意这么好,很快就攒下了钱,开始在酒楼茶馆走场子,接触到的人身份是越来越贵重了。终有一天,醉红楼这样的地方也慕名请了两人去说书,这下客人的身份就算到了极致,上至王子皇孙,下至官僚子弟,无不是有钱有势。
茜心与卫少爷就这样水到渠成地“偶遇”了。那天,茜心和自己的“丈夫”第三次来醉红楼说书,正好卫少爷也在,刚刚从娆儿姑娘的房间出来,脸色青黑,走路摇摇欲坠,显然是体力透支的模样。茜心很自然地扶了他一把,并给他端了一杯茶来,卫少爷胡乱喝了一口,突然觉得神清气爽,被娆儿消耗一空的精力瞬间又回来了。他惊奇不已,正要道谢的时候,脑筋却被茜心的容貌给搅乱了,像只没见过女人的呆鹅一样,愣愣地盯着茜心,嘴都忘了要合拢。
这样的反应倒也算正常,可是继续注视下去,他却发现了一丝异样。他发觉茜心在忙碌中,好像总是有意无意地抬眼向他这边扫视,几次与他目光相接,她都会唇角微弯,躲了开去。他内心有些雀跃,可是又不敢相信,强行忍住上前询问的冲动,继续死死盯着她。然后他发觉,她对于其他人的调笑戏弄都是委婉推避的,那些人当中甚至还有微服出宫的十八皇子。可是偏偏就这么奇怪,她走过他的身边,对于他近乎无礼的注目不以为忤,甚至还会报以微笑。
卫少爷再也坐不住了,满脑子都是自己为茜心这些小动作做出的解释,他不断兴奋地对自己说:那小娘子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一定是这样,本少爷腹有诗书气自华,当然是应该比富贵逼人的皇子还要让人倾倒的……
他那副坐立不安的样子看在茜心眼里,她就知道大鱼上钩了,只不过淡淡扫他两眼,对他笑一笑,他就把持不住,说实在这位卫少爷当真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清高。倒是刚才大胆地直接拽自己手腕的那个男人,眼神犀利,感觉有些难缠。
书说完了,茜心领了醉红楼的赏钱就要离开,那着了慌的卫少爷果然不顾一切地追上来,可是她的“丈夫”就在跟前,他那一肚子的衷肠不敢倒出来,尴尬地脸都青了,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好。
茜心暗中动了动手指,她那“丈夫”就木讷地冲他一拱手,谦卑地问:“这位公子爷是不是还想听书?在下就住在城西山羊胡同里,公子可以差人去那里找我,一场书也就三十个铜子儿,公子爷再管我夫妻俩的车马茶水就可以了。”
卫少爷听罢开了窍,心花怒放地连连说好,转身就往家赶,要在府里收拾出地方来让他夫妻俩居住——没错,他打算直接把他们包下来!想到有可能别人也有这心思,况且他们要价又不高,所以他跑得两脚生风,回家骂着管家安排好一切后,天都黑了也不敢等过了这一夜,急吼吼地命人半请半绑地将夫妻俩弄回了国公府。
关上大门的那一刻,卫少爷只觉得自己像一个高明的猎手,一气呵成地逮住了难抓的猎物,兴奋得觉也睡不着,竟然不顾体面地跑到别人屋外去听墙角。
“……相公,今日并不疲乏,不如我们……”茜心有如黄莺婉转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卫少爷从耳根酥麻到了心底,只觉得这一趟是来对了。
“娘子,你知道为夫……唉,还是算了吧,每次都让你失望,隔天我去弄些药来再说吧。”
可怜可怜,没想到这对恩爱夫妻私底下房事居然不顺,真是美中不足。卫少爷正自唏嘘的时候,就听见窗户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一张粉雕玉琢的脸,那脸上挂着泪痕,紧抿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只怕是不愿让她丈夫发觉。
这一开窗,就站在旁边凑着耳朵听的卫少爷自然被逮个正着,茜心惊慌地抹掉眼泪,无声打量他,那卫少爷窘迫得无地自容,但是两只眼睛又没出息地舍不得从茜心身上挪开,心里暗叫不如一道天雷劈死自己得了。
叫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茜心脸上的惊慌退去之后,露出的居然是一抹促狭的微笑。这抹笑就像乌云中透射出的一缕霞光,他感觉自己听到了迎他升天的仙乐,痴痴地咧开嘴傻笑起来。
茜心以手挡在唇边,低声对他说:“子时过后,公子爷可来接我。”
说罢,她像一头小花鹿一样,灵巧地关了窗,里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听来是脱衣就寝了。想到那不中用的说书先生正搂着茜心打鼾,卫少爷心里好像打翻了一窖的酒又让人放了一把火,煎熬得要发疯,只盼子时赶紧到来。
下一章只有点肉渣,我想胃疼这种货色的肉你们也不感兴趣【摊手
【快穿】欲骨冰肌 染香(四,肉渣有点儿辣,女主丢节操勾引父子俩,雷者慎入)
这一晚的月色十分朦胧,一圈淡淡的光晕预示着明日可能有雨,在心情好的人看来也许会觉得清爽,在心情不好的人看来就更让人沉闷烦躁。尊贵的国公爷卫远星正属于后者,他站在书房窗前,仰头看着这样不清不楚的月亮,恨不得拿张布子给它擦干净了才痛快。
书桌上放着今天才被皇帝驳回的奏折,上面是他对皇帝的陈情,希望继续为朝廷效力,但他的主子却害怕他任职时间太久,根基太深,要求他让他儿子参加科举。他早年常带兵出征,所以成亲早,生子也早,儿子早已受了冠礼,而他连四十岁都不到,正是壮年,怎甘心像个老头子一样赋闲在家呢?
就算他听从朝廷的安排致仕,话也分两头说。如果儿子考中,获得一官半职,可想而知朝廷是不会给他什么像样的官职的。如果儿子考不中,朝廷虽会继续允许他为官,但他自己这张老脸却是挂不住,加上城里关于那个儿媳妇benue待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谁知道别人会不会在背后骂他家教不严?
“这个不肖子!”越想越恼火,他一甩衣袖,负着手快步走出了书房,叫随身服侍的小厮不必跟着,径自一路向儿子的院落走了过去。这个时辰,如果那个小子还未回府,他就就要动用家法好好收拾他了。
卫少爷的院子灯火通明,国公爷远远看见,心里稍稍一松,想着来都来了,就跟这小子好好说道说道。他抬脚就进了门,纲要绕过门前缠满花藤的照壁,他忽然听到了异动,惊得停下了脚步。
“啊、啊……好紧的小娘子,都快把本少爷夹断了……这nz也香,真美死我也!”
“公子,求您别弄在奴家身子里,会受孕的……呀,公子别停……奴家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男人和女人有节奏的lngjo和chun混杂在一起,其间还夹杂着噼噼啪啪的水声,国公爷如何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明知道儿子是根本不碰自己妻子的,如今跟他颠鸾倒凤的女子定然来路不明,一股怒火腾地窜上头顶,他一步跨出去就要喝止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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