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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仙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关十二
腹部肌肉紧实,胸膛上的两颗小朱果也被皮肤衬得红嫩,聆音用食指抠了抠,令溪月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两颗小朱果也在她手指的亵玩下硬了起来。
“贱不贱啊,溪月师兄。”聆音的语调带着笑,出口的话语却是毫不留情的羞辱,“这样都能被我玩硬了?还是说,你就是喜欢这样?”
聆音的顺着他的腰腹往下滑,最后在他胯下隆起的布料上,轻轻抚摸,她察觉到他的炽热,半软不硬的性器在她抚弄下也逐渐有了抬头的趋势。
“嗯……音音,别……”沙哑的声音夹杂着无数含糊不清的情欲,他的额角也渗出薄汗来,禁欲又勾人。
聆音却愈发想笑,用手重重的戳了戳他的龟头,溪月身子一颤,除此之外再没有半点力气。
“当真是,没有一点力气,在床上任我摆布呢。”她的手摸到溪月的腰间,又缓缓褪下他的裤子来。蓬勃欲起的肉茎从裤子里滑出时,她又听到溪月开口道:“……别用音音的身体做这种事。”
“告诉我你和梅衍说了什么。”聆音不依不饶,“不然,我只好用这具身体,做一些,你不想发生的事情。”
溪月终于松口道:“……并不是对你不利的事情。”
“既然并非对我不利,为何不能告诉我?”聆音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只毛笔来,她拿笔根抵着溪月的脸,笑得有些妩媚,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道出暧昧的字眼来。
“这笔是我出汤谷时,从笔架上拿的,放心……我没写过字,还干净。”
溪月的衣裳被她褪得七七八八,聆音自己却还衣着完好,柔软的笔头轻轻划过他的茎身,但聆音将笔杆一压,细细的毛又像是软刺一般,压在了他的欲根上,那处太敏感,细微的疼痛都会转化为钝痛感,但这疼痛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于是变为了一种微妙的快感。
“溪月师兄。”聆音坏心眼的贴着他耳畔,压低了声音说,“无论之后音音做什么都不要射好么?溪月师兄的元阳,可是要好好留着的呢。”





聆仙台 (九三)帮我舔出水
“……非要这般羞辱我么?”他的呼吸有些乱,散乱的衣襟和赤裸的下身暴露在眼前的人面前,令他感觉分外羞耻。
他诚然清楚自己的欲望,但将它压抑在阴暗之中,又与这般堂而皇之的暴露在她的视线下不同。
“羞辱啊……”聆音用柔软的笔毛沿着他肉茎的根部慢慢往上划,像是刺激到了什么,它在聆音的注视下越抬越高,最后直直的立了起来。
“这算羞辱么?”聆音嗤笑一声,用笔轻轻敲了敲他的龟头,那处是男子敏感之处,聆音虽用力不大,但溪月还是倒抽一口凉气。
聆音的手指则按在他马眼处,不过犹如蜻蜓点水般轻轻一触,棱口便溢出一点白色的淫液来。
“溪月师兄的身子,也挺淫荡的呢,被我做了这种事情,却……”聆音凑至他耳畔,又压低了声音说,“舒服得流水了。”
溪月的呼吸一颤,聆音的暧昧声音却又响了起来。
“想射在我嘴里,还是想射在我身体里?”
他带着欲望的视线落在聆音的脸上,聆音瞧着他片刻失神,忍不住笑出声来。
“骗、你、的。”她的手指抚在他的脸颊,一字一顿道。
溪月再不敢说出一字,只怕稍许出声,便暴露他此时满带情欲的音色。但其实即便他不出声,也暴露的差不多了,一言不发,只是为了留有最后一份矜持。
这份矜持对聆音来说挺可笑的。
“当真不说?”事到如今聆音也觉得从他嘴里逼问不出什么,明日便是拍卖会了,她也不能将溪月折腾的太厉害,不然还真想试试滴蜡蒙眼的玩法。
她将笔放在一旁,纤细柔软的手勉强握住了他已经涨红发硬的肉根。原本已经平息下来的溪月此时睁开眼,身后垫着聆音铺好的被子,视线略略往下一瞥便瞧见她小巧的手指甚至没能完全圈住他的茎身。
耳畔又响起聆音有些惋惜的声音。
“小溪月师兄可比你诚实多了呢……”聆音在他的双腿间跪伏下来,红唇在他的性器前一张一合,吐出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紫红龟头的棱口上。
若是她含下……念头冒出的一瞬间就被溪月按下,他怎么会有这般荒唐的想法。
他知道她含过大师兄的、也含过梅先生的,但那也是因为她仙根未愈,大师兄也不过给了次元阳,而梅先生身份特殊,唯有他能够治好音音的身体。
与此相比,他这点元阳实在算不上有什么大用处,勉强做她储备的灵力罢了。
聆音却不知道溪月此时在想些什么,她虽是未用嘴含下他的性器,视线却饶有兴致的在上头打量,手指像是在把玩一件有趣的玩具,轻轻抚弄着,但仅仅是浅尝辄止,她并不打算为他纾解欲望。
“男修士的这个都这么干净么?”修士到底与凡人不同,一根肉柱握在手里,干干净净,虽是上头的青筋脉络有些吓人,又热又硬,又似肌肤般光滑,但却没有什么味道……
聆音忍不住低头闻了闻,嗅到了茉莉花的味道,味道很浅,若不是这般贴着闻,甚至闻不出来。
“真可爱啊,小溪月~”聆音一边用食指玩弄他的龟头,一边像是自言自语道,“可是你的主人却总是爱欺负人使坏呢~一点都不可爱~”
“……我没有欺负你。”忍受不了她的亵玩,溪月终于出言反驳,声音却有些无奈,“咬也咬了,打也打了,眼下又……已经够了吧,音音。”
“不够呢~”聆音的手却忽然松开他的性器,站起身来,撩开裙摆,裙底空无一物,白皙柔嫩的双腿之间透出微微的肉粉色。
她提着裙摆,双腿在溪月面前打开,用脚抬起溪月的下巴,令他对上自己的视线来。分明生得一副娇美妩媚的模样,此刻却盛气凌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矛盾又勾人,想要对她臣服,又想将她征服。
犹如白玉雕琢般白皙的玉足像是手一般从他的脸侧滑下,打开的双腿暴露出漂亮的私处,微颤的两瓣花唇,阴户上头没有半点毛发,只是白晃晃的一片软嫩肌肤。
“帮我舔出水吧,舒服了就给你解药。”她笑得妩媚,一时间竟教溪月看出了神,脑海中仅剩下美艳无双四字。
“怎么样,溪月师兄?”
身下性器又硬了几分,溪月的喉结动了动,神情闪烁,不敢与她对视,说出口的声音也是沙哑得不像话。
“若是你能……就此消气的话。”




聆仙台 番外:逐月华(一)
槐城近日来分外热闹。
除却明日便是这青州地界的朝月节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槐城来了一位铁口直断的算命先生。
他是何时来到槐城的,起先并未有人注意,但他测字极准,接连相中几个人的命数后,前来算命的人便络绎不绝,甚至踏破了门槛。
所以他立了条规矩,每七日才为一人算命。
槐城的百姓不知他名姓,只尊称他一声,“仙师”。
城中的酒楼中的说书先生,一旦说起这位算命先生的故事,茶座之上,便座无虚席。
今日城中最大的酒楼,太和楼中,茶座上也是座无虚席。
只是座上有位女客却分外奇怪,她面纱戴的严实,但是身材姣好,脚踝上系着铃铛,并未穿鞋,赤足坐在长椅上,一边听着说书,一边连连叫好,声音也是极为好听的。
槐城虽是民风淳朴,却未有哪个百姓是赤足出门,更别说这样年轻的小姑娘。
但她出手阔绰,连连打赏了几锭银子,说书先生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只得硬着头皮讲完了一场。
带他说完,满堂喝彩,那姑娘便上前来,拦住他。
“你说的那位‘仙师’他在何处?”这声音,清灵温婉,凑近了一听,可便教人酥了耳朵。
“姑娘是想寻他算命?”那说书先生对她笑了笑,“那可得请早,现在想请‘仙师’算命的人,可从城东头排到城西头了,他便住在城西的那棵老柳树边。”
“凡人能知晓命数,实在有趣。”那女子打听到要的消息后,便自顾自离开了,一边走,还一边喃喃自语,“凡人实在有趣。”
说书先生觉得这不过是个有些奇怪的姑娘,见她离开,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却瞧见她双足未落于地,似是微微悬空而起。
“…怪哉?”
他疑心是自己瞧错,再想看时,那少女已经消失不见。
倒是城西的老柳树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少女,她坐在上头,赤着双足,脚踝上的铃铛不断发出清脆的声音。虽是清灵动听,但却扰人清梦。
被称作‘仙师’的人,从梦中悠悠转醒,他目不能视,故而对声音格外敏感。
“外头设下了八卦阵,你是如何进来的?”他从石榻上起身坐直,朝坐在柳树上的少女问询道。
不过在他尚未出声前,他不知道所来之客,是一位少女。
“我听城中的人说,你算命极准,能否为我算上一算?”
大概是自幼盲了双目,他总是容易记住听过的声音,他听过那么多声音,却从未听过,哪一个女子,能够有这般好听的声音。
“我七日才为人算一次命。”他说。
“这不正好?”女子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今日恰好是第七日,就在这一刻。”
他掐指一算,眼前女子所言非虚,眼下正好的确是第七日。
这不禁令他有了些兴趣,打算应下她的要求。
“姑娘该如何称呼?我为你测字。”
“我的名字,可不能说啊。”她笑得狡黠,“不如你为我摸骨吧。”
不由得怔了怔,他的确会摸骨,但他不喜同人接触,故而为人算命,从来只测字,不摸骨。
今日他却想破例一次。
“好。”他说,你上前来。
少女从树上轻轻落下,轻得仿佛似一片羽毛,落地时甚至未有半点其它声音,只有铃铛声作响。她掀开严实的面纱,露出一张绝美无双的面容来,但眼前之人,却是半点瞧不见。
他双目无神,眸子未动一下,却慢慢伸出手来,摸在了面前少女的额头上。
手指刚想动,便又觉得有些冒犯,故而开口道了声歉。
“姑娘,冒犯了。”
他的手顺着她的额头往下滑,抚过眉眼,纤长的睫羽,鼻子,和柔滑的唇。一开始是疑惑,但皱眉沉思片刻,他很快有了答案。
“…姑娘,身份非同寻常,是不该出现在此间的,尊贵之人。”
少女笑了笑,觉得他这番话说得实在含糊。
“凡人道破天机是会有损寿命么?还是你不敢将话说得太清楚?”只是她说完,却又顿了顿,“…也罢,你叫什么名字?明明是个瞎子,却能看透我的身份,实在有趣。”
“没有名字。”他说,“师父说我能看透天机,方才盲了双目,若是有了名字,我窥探过的天机,都会因果报业到为我取名之人身上。”
少女抬眼看他,见他虽是双目无神,但生得清秀好看,她瞧惯了那几张脸,觉得这张脸实在新鲜,又讨她喜欢。
“没有名字,实在麻烦,不过没关系,我不怕你们这些凡人口中的因果报业。”她思虑片刻,觉得自己想出了一个极好听的称呼。
“那就叫不见月吧。”她笑着说,又重复了一遍,“既然你是个瞎子,那就叫不见月吧。”




聆仙台 番外:逐月华(二)
神之心与人不同。
人情七情六欲,诸多情绪,皆逃不开纲理伦常、世俗礼教。
神却未有善恶、未有喜乐、平等爱这世间一切,至少,不见月是如此以为。
神赐予的名字实在尊贵,他尚未接受,但也只能姑且就这般被称呼。
这一夜,不见月睡得有些不安稳。
月华透过窗扉倾斜在被衾上,他悠悠转醒,便感受到身上覆着一个柔软的躯体。犹如冷水浇身般,他一下子清醒过来,掀开身上的锦被。
“……大人?”他目不能视,亦不敢置信,但他却只能猜到是她,惊呼出声来。
“你醒了?”女子的声音传来,她没有倦意,分外清醒,“好可惜,我还想再瞧一会呢。”
确定了是她的声音,不见月的心稍许松了,却又一下子忐忑起来。
“大人,凡人有叁纲五常,男女大方,你我之间关系……不应当这般同床共枕。”
“是凡人定下的规则?”少女问他,只是平常的询问,似乎也并未有困惑。
不见月稍许迟疑了一会,才缓缓道:“……也不能说是规则。”
“那是类似规则的东西?”少女又道,“神之间也有许多麻烦的规则,例如,神不能杀神,又或是,不能过分干涉凡间的事情……”
她说着,忽而伸手去摸不见月的眉眼,察觉到温润的触感,不见月稍许迟疑,方才听到她的声音幽幽传来。
“真可惜啊,我明明能治好你的眼睛,但是因为那些规则却不能出手。”
“……你能算凡人的命数,也能算神的么?能不能帮我算算,我是不是还有像这样,重复无数个无聊的千百年?”
他能算出她并非寻常人,已是触犯天机,其余的,他不能算,也不敢算。
但他此时却有些想看看,这位大人同她聊起这些话时,面上会有什么样的神情。
“……大人。”不见月又忍不住出声叮嘱,“凡世如你我这般关系,女子也不会这般轻易的用手去碰男子的脸的。”
他听到她如清铃般的笑声响了起来。
“这我当然知道啊。”她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方才是,骗你的。”
不见月被她惹得低笑一声。
“神也会说谎么?”
“当然会。”少女就着他的双腿当做膝枕枕下,“神也不是都一样的,有沉默寡言的神,也有说话总是拐弯抹角的神……也有会说谎会嫉妒,几乎如同人一般,有七情六欲的神。”
不见月身子一僵,不敢再动,只是听她话中意思,有些微妙。
“……为何是几乎?”不见月有些困惑。
听到不见月的问题,少女自然十分乐意解答。
“因为她到底不是人,神格注定了她是怎么样的神。所以那些情绪其实都是她神格中衍生出来的东西,她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人’。”
不见月沉吟片刻,又缓缓问道:
“……神会,想做人么?或是,神可以成为人么?”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少女拍了拍手,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有趣有趣!我还从未想过这种事情,待我回玉京问问大祭司,再回答你。”
明知神明的心思与人不同,不见月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用浅薄的凡人的眼光看待她。听她的声音,感受他的举止,他全然无法将她当做一个神明看待,而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少女。
若是他双目能视,不知又该如何看她。
美或不美,似乎都不影响,她在自己心中的魅力。
“那我便等大人再来时,回答在下的问题吧。”
风吹开轩窗,一轮皎月挂在星河间。
少女的枕在他的膝盖上,去瞧天边那轮清幽月色,不由喃喃道:“从凡间瞧月亮,与玉京有些不同呢。”
不见月下意识抬了抬眼,循着声看去,眼前却一片黑暗,什么都瞧不见。他忽然觉得这个名字,再适合他不过。
不见月。
不见月。
神之心,与凡人之心不同。
神之爱,与凡人之爱不同。
他从最初的时候便已经清楚,她的出现,不过是自己生命中一个小小的波澜,随着她的兴起开始,或许一两日,或许一二月。
庭中梨花簌簌,他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不知何处的长阶之上。
一双柔荑牵起他的手,他迈开步子,随她踏过簌簌梨花堆迭而成的雪。
“这儿是我很喜欢的地方,虽然你瞧不见,但还是想带你来。”少女的声音带着笑,又问了他一个问题,“若有一双完好的眼,你想看见什么?”
这个问题,其实他自己也想过无数次,答案,自然也是十分贪心。
“看山川美景,看人海如潮,看日升月落,看星河满天。”不见月的声音顿了顿,嘴角泛起一个温软的弧度。
“……还有你。”他说。




聆仙台 番外:逐月华(三)
江寒第一次见她,是在梨花树下。
万千落白似雪,天地因她都黯然失色。
“不见月。”他听到有女子出声唤那位仙师,“你又在为谁算命啊?”
“是位即将上京赶考的公子。”面前男子虽双目失明,但他在纸上写出端方的字体,丝毫不逊于他们这些读书人。
他其实并不信命数,只是母亲惦念,非要他来占上一挂。
大夫说他有心疾加之出生时体弱,活不过叁年。他早已有所准备,前来卜算,不过是为了让母亲安心罢了。
他听闻仙师都是一人独居,却不想,今日还能见到他身边,有个天仙似的姑娘。
非礼勿视。
但她实在生得好看,江寒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瞧我做什么么?我长得很漂亮?”
姿容秀丽,清丽出尘,衬不上她的相貌。
倾国倾城,沉鱼落雁,又对她而言俗了。
寒窗苦读得来的满腹诗书此刻都用不上,江寒迟疑许久,才缓缓挤出来一句:“……抱歉,实在姑娘生得太好看,是小生逾礼了。”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看便多看吧,还没有凡人见过我的相貌呢,你是第一个。”
凡人?有趣的说法。江寒忍不住抿唇笑了笑,可这般漂亮的姑娘,若说是天仙他也是信的。
他倒是没有再开口,不见月则出声淡淡道:“公子,已经算好了。”
“我还能活几年?”江寒镇静询问,他生得清俊,虽是面色瞧着与常人一般,但唇色却有些苍白。
她自也瞧出来了,只是好奇不见月会如何回答,所以闭口不谈。
“公子福寿绵长,不必记挂寿命,至少,能活到而立之年。”不见月面上未有什么情绪,又续道,“公子是有福之人,好好珍惜眼下就是,不必有一些,不必要的忧思。”
江寒倒是有些意外。
眼前这位仙师的测字之准,是在这槐城的有名的,大夫已断言他命不久矣,他也早已知命。
此番话,却令他困惑起来。
他当真,福寿绵长?
瞧他皱眉沉思,一脸困惑的模样,少女忍不住开口道:“他既然这么说了,你信他便是,反正信与不信的,对你有没有什么损失。”
大抵是少女说得太过轻描淡写了,她面上的笑容又是漫不经心,似在观察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但否定她的话的字眼,她又说不出半个字来,只得笑着含糊回道:“若是当真如此就好了。”
于神而言,凡人的一生短暂。
她却以为,凡人能轮回转世,经历无数次的轮回,于一己之力,与天抗衡,实在有趣。
“你为何骗他?”少女忍不住开口问他,他见过不见月数次算出旁人命数,与她眼中所见无异,所以她不信他算不出眼前之人命不久矣。
“骗他什么?”不见月循着她的声侧过脸。
“他分明活不过叁年。”
少女面上也并未带着笑,只是说起这话时的态度稍许有些轻慢。凡人的死生,在她眼中不过眨眼一瞬。
若是非要较真,倒也并不算轻慢。只是这在她眼中,是与日升月落一般,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不见月却轻轻一笑,清秀的面容上,此刻露出了有些倨傲的笑容。
“不如大人与我打个赌。”
“什么赌?”她坐在梨花树上,脚底铃铛被风吹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赌,他可否胜过,你口中的天意。”
“那我若是赌输了呢?”
“看来大人是全然不在乎此番输赢。”不见月迈出一步,骨节分明的手掸去肩头的落花,“那赌注,便留到之后后再说吧。”
槐城很少下雪。
在江寒认识她的的第叁个年头,槐城下了一场很大的雪。
这不由得令江寒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若是只因为皮相念念不忘一个女子,他想他委实有些浅薄。可他偏生记着,每每想起,尔后,魂牵梦萦。
“我还真是浅薄啊……”江寒不由自嘲得感慨一声。
“浅薄?”女子低低的笑声响了起来,“你又在说些什么有趣的事呢。”
所思所念之人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令得江寒诧异的睁大了眼,一口气未缓上来,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姑、姑娘……别、别靠近、我的病气会、染到你的……”
他说得断断续续,少女忍不住伸手去顺他的气。
“不必担心我,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江寒顺过了气,又看向她,因为剧烈的咳嗽,他眼眶有些泛红:“近日感了风寒,姑娘若要来找我讨论经书典籍,还是改日再……”
“不啊,我今天就是来看你的。”她笑了笑,面上仍是那般,像是看待什么有趣事物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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