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仙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关十二
聆仙台 番外:逐月华(四)
二人说着话间,少女为他倒了杯茶水。
江寒看她清贵不凡的面容,有些羞赫的低下了头,紧紧握着手中的茶杯,视线也不敢往别处看。
半晌无话,倒是少女一直盯着他脸上瞧,令江寒不好意思了起来,忍不住出声打断道:“姑娘一直盯着我瞧做什么……”
“嗯?”少女笑着应他,“因为我很喜欢凡人啊。”
听到喜欢二字,江寒不由得面色一热,讷讷回声:“姑娘又在说些奇怪的话了,你喜欢的,难道不是仙师么?”
“不见月?”她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思虑片刻便回道,“喜欢他啊,就如同喜欢每一位凡人一样喜欢,不过他有些特别。”
她抬眼看江寒,笑靥如花道:“你也很特别。”
特别。
二字落在耳畔,江寒笑了笑,有些苦涩。
也是,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接近他的理由。
他知晓这位姑娘身份非同寻常,是他连想一想都是奢望的人物。本想能够远远瞧着她便足够,身子却一日不如一日,只怕是,命不久矣。
“叁年前,仙师说我福寿绵长,不知道是真是假。”他不由感慨道。
少女侧过脸来,托着下巴看屋外的飞雪,凡间有四季更迭,玉京亘古不变,常春常青。
“你们凡人真奇怪,分明可以重入轮回,为何执着几日的死生呢?”她起身,手心伸出窗户,去接外头的雪花,这一刻似乎天地静止般,飞雪停滞在空中,她手心那朵雪花也静静的浮在半空中。
“若是我方才的话冒犯了,我向你道歉。”她转过脸来,看向江寒,窗外的白雪愈加衬得她面上的肌肤犹如凝脂,“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执着于死生?”
“姑娘果真是仙人啊。”他扶着床沿下了榻,艰难的迈开步子走到她身边,屋外风雪凛冽,站在她身边,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
“恰是因为一生短暂,所以方要执着死生。这人世间风景,我还有许多,未曾瞧见的。我还有,惦念的人,我还想,再多看她几眼。”
他看向眼前的少女,眼底是掩藏的情愫。
“你瞧世人,与蝼蚁无异。”他顿了顿,又解释道,“我并非指责姑娘,只是你们眼中,和我们眼中所见事物不同,看待的方式不同。”
“而我所困惑的,是有如何不同。”
少女声音刚落,大门便吱呀一声打开,外头风雪吹进门来,少女的眸色一瞬间由墨色,变成了淡淡的琥珀色。
虽是天地间风雪仍在大作,呼呼而啸,迎面吹来。
江寒却仍感觉不到寒冷,他有些诧异的看向少女,却听她声音幽幽传来:“不一起出去玩么?我虽不能干涉凡间太多,这点小法术还是能用的。”
他看着她迈出门外,这才发现她赤裸着双足,一身普通的衣裙却掩盖不了她骨子里的清贵。
连多一看一眼都觉得是高攀,却又忍不住去看。
便是因为一生短暂,所以多活一刻,都想贪。
江寒跟着她走在雪地里,靴子陷进积雪,落下一个又一个脚印来。视线又不由得游移,落在她袖下被遮挡的手。她的手与她的人一般,娇小细嫩,指甲盖也晶莹剔透的,很是可爱。
她忽然停下步子来,转过头,眸子与他相对,似是为了掩饰心虚一般,江寒忙忙把视线转向别处。
“你刚才在看什么?”
“我……”江寒刚想矢口否认。
“你在看我的手。”少女抬手用指腹堵住了他的唇。
一下子被戳破了心中的想法,江寒的脸一红,虚心的垂下了头。
“你现在在想什么,不如告诉我?”
“告诉姑娘有什么用?许多事情,不过是我一己奢望罢了?”
“你不说,我永远不知道啊,你不说,怎么就知道便是奢望呢?”
她眼底没有任何的情绪,面上的笑容,永远的洒脱、不羁,好像这凡世间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游戏。
他大抵是对她这一点入了迷,回过神来时,眼底都是她的模样。
他分明,连她的名字,都不曾知晓。
鬼使神差一般,他还是开了口:“……我想牵,姑娘的手。”
“喏。”听见他的要求,她毫不犹豫伸出手,递到他面前,“这不是奢望。”
江寒想要牵她,手在衣襟上擦了几下,才敢去握她的手。
柔软的手被他握在手心里,江寒垂眸看她,却见她面上仍旧是淡淡的神情,并未有什么情绪。
“姑娘是在怜悯我?”
分明知道不该说这句话的。
即便是怜悯,能得她一回顾,他也应该心满意足。
“不是怜悯。”少女莞尔一笑,“我啊,可不会怜悯别人。只是好奇,你觉得是奢望的事情,却这般轻易实现。那不见月口中,所言你生死一事,你为何不愿信?”
“既是执着死生,不如再贪心些,奢望不见得,不能成真,不是么?”
贪。
贪得无厌。
一瞬间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勇气,他紧紧握着少女的手,对着这漫天飞雪,凛冽寒冬,声嘶力竭的大喊道:“来年春天,我还想,再和姑娘一道赏花!”
只这么大喊一句,便好似抽空了他浑身力气,唇色发白,口中都是铁锈味,但却万分畅快。
“好啊。”少女笑着应下,“我等你来年春天和我一道赏花。”
凡人之死生,于神而言,犹如蜉蝣,朝生暮死,一瞬之间。
十年、百年,在她眼里,都不过是白驹过隙。但于凡人而言却有些不同。
她越是了解,便越是明白,又越是困惑。
“叁年多叁月。”她在墓碑前放下一枝花,回头看向身后的不见月,“只是活了,叁年多叁月啊。”
“你说错了,他多活了叁月。”不见月也放下一枝花来,“他胜过你口中的天意,多活了叁月。”
“凡人尚可胜天意。”她怅然若失,难得流露这般,明显的情绪,“……不见月,我不明白你的感情。”
“神女无心,又怎会明白,凡人的苦痛挣扎。”不见月出言讥讽。
他知道神女无心,但对待江寒的死,她从头至尾,连眉头都未曾蹙过。
分明知道,神与人不同,可他仍是压抑不住情绪。
江寒就好似面镜子,他透过他,看到了同样,对她怀抱着同样感情的自己。
“苦痛挣扎?那也很有趣。”她回过头来看他,纷飞的梨花树下,她便是就这样站在那,也教人看一眼便移不开眼去,“我爱世人,也爱他们的苦痛挣扎。自然,我也爱你。”
“神女之爱,与我之爱不同。”他沉声,声音似嗔似恸,面色苍白,双眼无神,眼眶却微微泛红。
而便是我究其一生,在你漫长无涯的生命里,也永远不会明白,我对你究竟,怀着何种感情。
戏本子中所写的故事,也不过是将神当做了人。而神终究,与人不同。
她看着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不见月,其实早已察觉到,那些她想了解的事情,她以神的角度来看,永远不会明白。
“多活了叁月啊……”她坐在梨花树上,脚踝上的铃铛吱呀作响,她也笑得有些讽刺,“胜过我口中的天意,多活了叁月。”
不见月早已离开,她一个人倚在树干上,垂眸看满地的梨花白。
“这哪里是我口中的天意……神也好,人也好,皆受天意困扼。”
你我皆是,天意棋局,一枚棋子。
在凡世呆了这么久,这一日,她久违的回了一次玉京。
故居未曾有丝毫改变,刚一进院子,她便被人截住了。
“总算等到你。”是熟悉的声音,她回过头,却见身后的男子面上戴了副面具。不由得好奇伸手去摸他那副面具,“你哪来的面具?”
“瞧你整日往凡世跑,我也想弄些有意思的东西来玩。”
她动了动手,想要将面具摘下来,但面具纹丝不动,上头也并未有暗扣,分明瞧着能轻易摘下来的。
“这面具要怎么摘下来?”
面具只遮掩住他一半的脸,露出的下颌棱角分明,薄唇微抿,吐出几字来:“姑且保密。”
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怀中一带,笑道:“说说吧,这次回来想做什么?你这么些时日不回来听司夜讲经论道,他面上没有表示,但我能瞧出来,他很想见你。”
“你揣度老师的心思做什么?我们是神,哪里有凡人那些奇奇怪怪的心思。”她抽回手来,抬眼看他,“先前我从凡世带回来的那本《梅花易数》,你仔细看了么?”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他声音带笑,“我看了,但其中学问复杂,我还有许多要学习的……”
“……别岔开话题,你这次回来想做什么?”他捏了捏她的脸,“这世上除我之外,怕是没人更懂你。”
她知晓瞒不过他,所以也不打算做隐瞒,只是正了色,认真问道:“你说,神可以成为人么?”
男子唇上的笑意一僵,又听她续道:“你既是什么都会,不如教教我,如何做一件,能够容纳月轮的神器来。”
“你想清楚了?”
“我很清楚。”她笑了笑,“人能胜过天意,为何神不能?”
聆仙台 (九四)舔干净
“想让我消气?”聆音的手慢慢撩开裙摆,露出白皙柔软的大腿来,“那得看你,能做到如何地步了。”
双腿打开,花唇间粉嫩的阴蒂露了出来,上头有少许的湿意,透明的蜜水不知何时沾在了上头。
他是学医的,自是清楚这是女子能尝到欢愉的位置,但他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处,不由得想,她方才……是否也有少许的动情?
他温热的呼吸伴随着唾液声,湿热的舌头也慢慢伸了出来,他不清楚该具体如何,只是用舌头生涩的舔了舔。
“呜……”聆音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她没想到……溪月师兄当真这么快就舔了。
虽是短短的一声呜咽,在溪月的耳畔却娇媚撩人的不像话,他想的那日从扶桑回汤谷时船舱中传来的淫靡声音……若是让她发出那般声音的人是自己,又该如何?
他又伸出舌头舔她的阴蒂,舔弄的动作愈发温柔有力。聆音的手提着裙摆,阴蒂被舔弄的感觉十分清晰,这种感觉不同于犹如悬于云端久久不坠的高潮,如水般缠绵温柔,她本能的想要更多,大腿却因为下身被舔弄,酥软得没了力气。
舒服得半阖了眸子,将花户往下送,手却握住床沿,勉强稳住身形来。
“嗯……哈啊……溪月……师兄……你可真会舔啊……”
她微微娇喘着,双颊带粉,眼底尽是春色,却还是不忘出言说些挖苦他的话来。
溪月置若罔闻,含吮着敏感的小阴蒂,然后像是品尝一般,把溢出来的蜜水都含进口中,发出粘腻的水声来。
他听过她动情的声音,也想看她此刻动情的模样。灵巧温热的舌头像是模仿插入的动作一般,进入她的花穴里,聆音的身子发颤,若没扶住床沿,只怕是会身子软得直接将花户压在溪月的脸上。
蜜液却滑腻腻的不断流出来,沿着大腿根,或是直接流出小穴口,不断滑到溪月的脸上,有的被他的唇舌容纳,有些溅在他的脸上。
“嗯……溪月师兄……嗯……帮我舔到高潮……我就……帮你……射出来……怎么样?”
用这般娇媚的说着这般淫乱的话语,可却又让人觉得,她分明深陷于情欲里,却又分外清醒,最火热淫荡的身躯,包含着最冷静的考量。
溪月微微皱了眉头,如同悬挂于冰火一线,身下的性器已经肿胀得不想话,叫嚣着想要侵犯她的身体。却只能用唇舌代替他的欲根,来实现这个肮脏的念头来。
“嗯……舒服……继续……”
他无法回答她似是褒奖的话,只能用稍许熟稔的舔弄,当做对她的回答。分明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味道,他却像是尝到什么美酒佳酿一般,只想将她的蜜水舔得干干净净。
酥麻微妙的快感如同细微的电流般惹得她浑身发颤,聆音的双颊微红,眼底也含着盈盈的泪水,思绪愈发不清晰起来,撩拨讥讽的话语也再也说不出半句,只想要更多更多。
昏暗的室内只剩下舔弄声,淫靡的水声还有女子低低的娇喘。
她仰头大喘,脑海中一片空白,声音也再也压抑不住,发出舒服的呻吟来。
“啊啊……溪月师兄……”聆音紧闭着眼,盈满眼眶的眼泪因为即将到来的高潮滑落下来,她扶着床沿的指节几近发白,因为高潮而喷涌出来的花液都溅在了溪月的脸上。
待稍许缓和,她轻喘一口气,从溪月脸上站了起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炽热的男根高高翘起,青筋盘饶,狰狞可怖。从溪月的视线看去,正抵在聆音的小腹之上。
“溪月师兄的口技,还算是不错。”聆音笑着,食指划过他硕大的棱头,经过马眼时,刻意沾过他上头溢出来的精液,牵出一道白色的银丝来。
“师兄的元阳当真还在?”聆音笑得有些坏心眼,“这么淫荡的身子,当真不曾自读过?”
“我……”溪月瞧见她还带着高潮后余韵,满是风情的眉梢眼角,便有些难以启齿起来,“无论你信不信……我只对你……”
“嘘。”聆音却忽然出声打断他,示意他噤声,“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回答我,我就……”
她动了动腰,湿漉漉的花唇蹭了蹭他早已肿胀不堪的性器。
“让你插进来,怎么样?”
不知是因为诧异,而是因为汹涌的欲望被抚慰稍许的片刻,他从嗓中溢出一声闷哼来。
像是一个肯定的回答,但随即他立刻开口道:“若是要问之前的事情,我当真无法……”
“不是。”聆音却轻松否定了,笑着用手摸上他的欲根,溪月身体紧绷着,闭上眼不去瞧她,以此来压抑自己因为被她触碰而席卷而来的射意。
“我想问你,溪月师兄,听到我声音的时候,你是不是,很想肏我?”
肏她。
脑海中似有一根弦断裂。
伴随着她话音而落的,还有她使坏的手,按下他的性器一压,尔后松开。
他未曾预料到她会如此,原本苦苦压抑的欲望此刻像是忽然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他的理智在这一瞬间消失,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在聆音视线的注视下,他的身体剧烈一颤,浓浊的阳精射了出来,喷在了聆音的手上,腰上,胸前,还有他自己的大腿,腰胯间。
溪月闭上眼,不忍再看,身体却比他自己诚实的多,精液大股大股的射出,射了好一会。疲软的性器倒下,匍匐在他的双腿间,似乎是在证明,他如今的姿态有多么的狼狈。
“好可惜。”聆音惋惜的声音响起在溪月的身上,“溪月师兄的元阳就这般浪费了呢。”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却无法说出半句苛责的话来,
只得倒抽一口气,待情绪平缓后,才沉声道:“把解药给我吧,之后我来清理。”
“现在就可以清理。”聆音俯身,将沾着精液的手送到他的唇边,“给我舔干净。”
溪月不由得抬眸看她,一瞬间,他不由觉得她高高在上的姿态,当真美得令人目眩,就好像她本该是如此。
鬼使神差般,他当真伸出舌头去舔她的手。
聆仙台 (九五)永远可以
精液入口的味道并不好,虽不至于反胃,但总是有几分怪异。
可她的手却又软又香,令他即便是要吃下自己的阳精,却还是情愿将她的柔荑一一舔净。
他不免又开始自欺欺人,想着他所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聆音消气。他怎么会喜欢,以这般屈辱的姿态在她身下……
所谓这般姿态,却令聆音很满意。
她见溪月将自己手上的精液舔干净,又俯下身,将大腿送到他面前。
“腿上也沾了,溪月师兄帮我舔干净。”
他照做,将她腿上沾的阳精也舔干净,眉头皱都不曾皱一下。
聆音不由得笑出声来,手指捏着他的下巴,令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怎么,自己的味道好吃么?”
“……并不好。”溪月沉吟片刻,才如实回道。
“我也不喜欢。”聆音折腾的有些累了,理了理衣裳,倒在了溪月身边,“可是我想活下去,这种小事情,也没有什么可以不忍受的,更何况,我是自愿的。”
不由得想起,她第一次吃梅衍阳精的时候。
他从未认真吻过她,所以那一次也并不算什么吻,他不过是好奇,尝了尝她唇角的味道。
其实梅衍从未逼迫她,每一次她所做出的的决断,都在她自己的考量之下。
——却又恰在他预料之中。
若是他对她稍许有点感情,那他藏得实在太好了,让她半分察觉不到,每一步都像是逐渐走进他的圈套里。
但若说他对她并无感情,那么又实在可怕。他为她所做一切,皆不过是一场棋局,他全然,置身事外。
“对不起。”口中涩然,溪月看向她,眼底有几分愧疚,“先前的事,真的抱歉,我那时……太过冲动了。”
她当真不习惯溪月师兄这般温柔的模样。
忍不住打断道:“好了,不必再道歉了,你对我所做的,我都已经报复回来了,其实早已经两清,今日一事也不过我一时的胡闹……之后我不会再记挂先前的事情,你也不要再对我愧疚。”
只是一时胡闹。
溪月的眸子沉了沉,却没有再说什么。
但不由得想到四个字。
同床异梦。
“溪月师兄,再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把解药给你。”
“……什么事?”溪月有些习惯她的折腾了,反正明日便是拍卖会,她不会就这样一直放着他不管。
“不要喜欢我。”
她盈盈一笑,笑容有些狡黠,此时才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女一般。
溪月哑然,想出口否认,只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并不想承认。
可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心……从什么时候开始……
“为什么忽然提到这种事?”溪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嗯哼?”聆音托着脸,摇了摇头,“没有为什么,非要说的话,只是觉得,我可能总有一天会消失吧。”
“你……”溪月刚想出声,聆音的食指便堵住了他的唇。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若是再说话,这解药,我当真要丢了。”
话音刚落,聆音从乾坤袋里拿出一瓶药来,圆润似珍珠的白色药丸从瓶口被倒出,聆音含在自己嘴里,然后俯下身去,吻住了溪月的唇。
两唇相触,聆音尝到他唇上混杂着,二人体液的味道。
她清楚自己的坏心眼,也知道,自己有多么糟糕的性格和脾气。她这样的人,才不值得别人喜欢。
矛盾又别扭,偶尔她也会觉得,若是当真什么都不用考虑,做她自己便好了。
温热的舌头撬开溪月的牙关,舌尖将白色的药丸,推到了他的口中。
这一吻来得太忽然,令溪月怔住了。
他是吻过她的,带着血腥,铁锈味的吻。不似现在这般,温柔,毫无其它情绪,却又教人觉得缠绵的吻。
药丸在唇舌上化开,他觉得有几分无由的甜。
“别想多。”少女清灵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绮念,“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今日折腾的过了,这一吻,权当对你的补偿罢了。”
药效渐渐作用,手稍许有了力气,溪月下意识抬手,指尖滑过尚带着她温热的唇。
若是……
“音音。”他出声唤她,声音很轻,却格外认真。
“什么?”聆音已起身往屏风后头走去,便随意应了声。
见她站在屏风后头瞧不见自己,不由得露出了笑容来。若聆音能瞧见,便能看见,他此刻的笑意,有多温柔。溪月不得不承认,除却掉师兄的身份之外,他还对她抱有其它情感,或许同其它人比,算不得多。
但是来日方长。
“你永远,可以对我任性胡闹。”一字一顿,好似誓言。
过去是他一直在照顾她,所以往后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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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仙台 (九六)独一无二的月亮
他对她态度的变化,即便她是再笨拙的人,也早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更何况,她本就是,对这些事情,十分清楚的人。
“榻上……记得用避水诀清理干净,我先沐浴了。”
避重就轻,没有直接回答溪月师兄的话来。溪月也没有过问,屏风后头不久便传来哗哗的水声。
一夜无梦。
第二日便是天罗商会在锦城举办的拍卖会,聆音跟着溪月,出了客栈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拍卖会的所在地。
虽是外头街市热闹,但入口的关卡倒是森严,聆音看着溪月从袖中拿出印着天罗商会印鉴的帖子,递到那门外看守的修士面前。
门口守值的修士皆是白纱掩面,也不知是不是商会统一的装束。
待他们用术法审核上头印鉴的真假,聆音同溪月才被放行,二人穿过界门进入,才发现里头别有洞天。巨大的圆形高台居于中央,应是用于展示拍卖的物品。而雅座齐整,在正前方排列开,两侧的长梯之上的雅间,则是为此来的贵客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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