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仙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关十二
令她有些意外。
“你为什么连我,翻书的速度都知道?”总觉得在梅衍面前,自己当真连半点秘密都没有。
“哦?”梅衍佯装惊讶的样子,“许是巧合罢了。”
这世上自然是有诸多巧合,但从梅衍口中说出的‘巧合’,聆音是半个字也不信。
水汽渐渐散去,温热的水温也逐渐转凉,聆音从木桶中爬出来,身上的水珠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梅衍拿出布巾想为她包裹,却被聆音抓住手腕,扑到在地。一旁的香几被撞到在地,摇曳的烛影分外暧昧。
聆音跨坐在他腰上,摁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动弹。
若是他想,他立刻便能挣脱出来,但瞧她此时咬牙切齿的神情实在……有趣又可爱。
滑落的水珠濡湿了梅衍的衣服,面具令聆音瞧不见他的视线到底落在何处,只是微微勾起的唇角,让人有些生气。
有种一切都尚在他掌握之中的感觉。
“什么都能算到?”聆音冷笑一声,伸手拍了拍梅衍的脸,“那现在呢,眼下这件事,也是你算到了?”
聆音的身子往下滑,最后隔着衣料,在他尚且疲软的性器上蹭了蹭,最后重重一坐。
梅衍没出声,唇角却微微动了动。到底还是有些反应。
“你最好永远别让我知道你最后的目的是什么……否则我真的……”
“真的什么?”梅衍的语气仍旧云淡风轻。
“……真的会杀了你啊。”聆音也是轻松的说着,听上去不过是言谈时偶尔说起的玩笑。但她眼神中确有杀意,梅衍知道,她并非玩笑。
温香软玉,美色惑人,以至于她眼中的杀意,对梅衍来说不过是个没有任何威慑力的威胁罢了。
“若你杀的了我的话。”梅衍为她披上布巾,坐直了身子,性器被她绵软的臀部剐蹭,有了抬头的趋势,尔后他将聆音抱在怀里,站了起来。
“就,尽管来试试。”他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畔,连呼吸都近在咫尺。
聆音的手沿着他的腰线往下话,快摸到那处时,门外却忽然响起叩门的声音。
随后朔雪的声音传来。
“梅先生,我来接师姐了。”
“好了。”梅衍抱着她转了个身,朝门外走去,“你不日便要结成金丹,这之后需要诸多准备,趁这几日闲暇多同他温存一番,否则之后去锦城,可有一段时日见不着他了。”
“去锦城做什么?”聆音抬眼看他。
“锦城在雍州与青州的州道间,天罗商会半月后会在那里举办一场拍卖会,那里有你结丹需要用的灵材,务必要全都拍下。”
梅衍难得将话说得这般清楚。聆音也不追问,只是随口应了句,便伸手将门推开。
朔雪手中提着灯笼,站在外头,见到梅衍抱着聆音出来,只是微微颔首示意。
“好好照顾她。”梅衍叮嘱一句,便将聆音交到了朔雪怀里。
到了朔雪怀里的聆音倒是明显的安分了些,温声对朔雪道:“阿雪,我们回秋渊谷去。”
“好。”朔雪也乖顺应道。
瞧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梅衍倚着门扉,伸手扶了扶脸上的面具。
“……便这么讨厌我?”又像是自言自语般,道了句,“快点变强吧,做凡人,也并没有那般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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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仙台 (九十)裂痕
秋渊谷的夜萤载青石板的小路之上摇曳,春芽鹿在谷中草地休息,双尾锦毛鼠则四处跑来跑去。
聆音被朔雪抱到房间里,镶嵌在墙面上的烛石幽幽,倒显得天边月色愈加清冷。
“师姐……”朔雪低低唤着,想在她脸颊落下一个吻来。
聆音却伸手挡住了他的吻,轻笑道:“我有些累了,休息吧。”
随手挑了件衣服穿上,聆音便和衣倒在了被褥里,被褥将她裹得严实,连手臂都未露出来。
朔雪眼底晦暗一转而逝,他也跟着上榻,倒在聆音身侧。
手臂悬在半空,犹豫再叁,还是伸手环抱住了聆音的腰,连同被褥一起。
“师姐……”他的声音很低,也流露出几分脆弱,是那种,害怕失去某些事物的惶恐。
她还未习惯月眠流不在身边,也不想,朔雪看到她身上的伤口。毕竟梅衍没有告诉他们实情,她与月神一族的交手,并且为此受伤,是不是也在梅衍的预料之内。
……答案其实很清楚。
她只是有些不甘心。
故而,她佯装无事的转身,抬眼看朔雪。
“怎么一副要哭的模样,阿雪,我还在这呢。”
右手手背上被削去的血肉已经长了回来,但若是仔细瞧,仍是能瞧出受伤的痕迹。聆音只好伸出左手,轻轻摸了摸朔雪的头。
但朔雪身量比她高,她这般动作,实在有些别扭。
朔雪却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并未用很大的力道,只是眼底夹杂着情欲,又有一些,其它的情愫。
“在师姐心中,有特别的人么?”他启唇,缓缓道。
听到特别二字,心头不自觉的,浮出了月清源的名字。
她总是说谎,欺骗他人,或是自欺欺人,但此刻,她却不想对朔雪说谎。
“有。”
“他很特别,却还不够……这份特别改变不了我。”
话语刚落,她手便被朔雪握住,像是确认她在身边一般,极慢的与她十指紧扣。
“不要改变,师姐只要保持现在这样就好。”
聆音看着他的脸,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像是回答一般,回扣了自己手指。
不要改变。
又或是,她其实,早已经有所改变了。
二人和衣而睡了一晚,在汤谷呆了几日,聆音便收拾东西准备前往锦城。
得知她即将结成金丹,重山也分外高兴,又额外备了许多灵石让聆音带去锦城,拍下自己想要的灵材和法器。
朔雪和锦玉虽是不舍,但梅衍不令他们陪同,他们自也没有办法。
将灵石和法器都装进乾坤袋,聆音几乎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只得在原地等待溪月。溪月则在和梅衍对话,站在不远处的长廊下。
“说起,这几日似乎不见大师兄?”聆音有些无聊,靠在树旁,问一旁的朔雪。
“师兄前些日子带谷中弟子前往旧剑冢了。”朔雪回答。
聆音淡淡的应了一声,之后便没再问。视线又转向溪月那处,他恰好刚和梅衍对话结束,和聆音对上了视线。
她觉得梅衍此次让溪月和她同行,有些不怀好意。待她结成金丹之后,不会再这样事事都如梅衍的意。
未避免张扬,二人此次结伴同行前往锦州,要前往纤云渡的渡口搭乘灵舟转而向锦城。
晌午时二人便动身前往纤云渡。
她坐在剑身上,溪月则站着御剑。
每次和溪月相处聆音都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瓶子里一样难受。张牙舞爪挥出拳头,也像是砸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头,先前那些激烈的冲突就好像不存在过一样。
可聆音还是牢牢记着他那一巴掌。
“梅衍同你说了什么?”聆音先开口打破这片沉寂。
“……没说什么,稍许叮嘱了些商会的规则罢了。”
“罢了,反正你也不会同我说实话。”
先前她病重时梅衍和他的对话,一定是二人为了某个目的达成了某种协议。而溪月所要,无非是原本的聆音能够回来罢了。
轻易便能想到的答案,有些无趣。
“我没有骗你。”溪月出声否认。
聆音没有理会,二人又是一路无言,直到纤云渡其中一处渡口前。
渡口停了一艘灵舟,能够容纳十五、六人还有余。船夫坐在甲板上,身上穿着青棕色的蓑衣,斗笠遮掩了他面目,只是从身形上模糊能瞧出约莫是为六、七十岁的老人。
灵舟上已载了六位修士,无论男女瞧着都是面清目秀,俊秀可亲的样子。
船夫抬手,朝溪月比了个二字。
溪月没有多言,从袖中拿出了两颗中品灵石。
那船家接过灵石,才放下船桨,让二人过去。
尔后又过了不久,船上又来了两叁位修士,船家这才吆喝了声,要开船了。
聆音打量四周修士,想来眼下前往锦州的修士,大多数都应当是为天罗商会的拍卖会而来。不过彼此间不熟悉,也并未有人上来搭话,聆音坐在船舱里,只是偶尔听到外头修士的闲聊。
“听闻这次拍卖会上雍州的修士也会前来。”
“若是能趁这次拍卖会结识些雍州的修士,拿到渡牌就好了。”
两位修士在外头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不过聊得都是些可以放上台面的事情,所以也没有什么避讳。
青州灵气枯竭,里头的修士自然想往外处去,可资源越丰富,意味着竞争也越大。
阴阳相生,物极必反。
聆音听着有些无聊,又转眼看向坐在一旁的溪月,他此刻正在盘腿打坐,闭目养神。聆音凑上前去,刚挪到他身边,溪月便一下睁了眼。
娇美可人的面庞映入眼帘,神情却与他记忆中的不同。
他其实早该习惯才是,否则每次看到她的脸,都是一种折磨。
“这么警惕?怕我碰你?”聆音讥讽一声,随后退开身子,又靠在船舱上,“梅衍故意让你我同行,怕是想你我都不好过。”
“不是的。”溪月出声为梅衍解释,“因为我对天地灵材较为熟悉,能够分辨好坏,梅先生才派我前来。”
已经被破坏的关系,即便如今再去修补,他和聆音之间,也不可避免的有一道巨大的裂痕。
怎么样才能令她原谅他……
溪月微微蹙起了眉头。
聆仙台 (九一)赌你,有没有硬
聆音也觉得自己不过是在对溪月师兄发脾气。
将对梅衍的怒意转到他身上。
可他和梅衍间有所协议是事实,他要的是原本的聆音也是事实。
索性闭上眼睛不再想。
锦城路途遥远,位于青州与雍州接壤之地,与汤谷在青州腹地不同,便是乘上灵舟,也要花费一天一夜的时间。
大约在船舱呆了半日,入夜时,聆音不想再呆,索性一个人出了舱。
灵舟外头一男一女两个修士正在交谈,见到聆音,则礼节性的微微颔首。
溪月师兄身上别着象征汤谷弟子的玉符,聆音不想招摇,所以没带,身上穿的也是普通的襦裙。看起来不过是个稍许年轻漂亮了点的筑基女修。
“听闻近来冥河封印松动,有不少魔修从那里跑出来。”女修出声,言语中颇有些担忧。
“我们这些散修有什么好担心的。”男子不以为然,“青州几大宗门已经派去去应对了,更何况,只要不是魔尊出世,总有办法应对……再不济,我们想办法弄来渡牌,一道去雍州也好。”
“雍州当真这般好?”聆音笑着跟了句。
“雍州,自然好。”那男修回答聆音,“森罗十二州,千百年前同出一脉,其中灵力最多的叁州,便是青州、雍州与幽州,天地灵宝可以说是遍地都是……还有便是,雍州修士皆是貌美不凡,合欢宗也是雍州有名的门派……”
“哦?那倒是挺有趣的。”
“道友也想去雍州么?”女修问她。
聆音立刻摇摇了头。
“到底路远,人生地不熟的,还是算了。”
那男修却朝聆音拱拱手道:“道友应当是有宗门在青州,像我等散修,天地为家,森罗十二州,处处皆可去。”
“这样也很好啊。”聆音笑了笑,“天地为家,潇洒自在。”
她也很想,天地为家,潇洒自在。
那男修笑了两声,又对聆音拱手道:“道友实在风趣,不知如何称呼?在下秦珏,旁边这位是我妹妹,秦娴。”
“云莺。”聆音大大方方报出自己的名字,聆音这个名字太容易被人查到底细。
“原是云道友,既是道友宗门在青州,眼下去锦城,是要为结丹做准备吧。”
青州灵气稀薄,结丹不易,若是不慎,卷入心魔,之后道途便愈加艰辛。这艘船上基本都是已经筑基的修士,除了陪她来的溪月已是金丹。
“是啊。”聆音坦言,不过这并不难猜,这艘船上的修士几乎都和她的目的相同。
“姑娘瞧着骨龄不大,却即将结成金丹,这在青州……实属不易。”他说话时面上带着笑,聆音心中却生出一丝不安。
骨龄。
修士的容貌基本都会停留在筑基的年纪。她这具身体瞧着不过十五、六岁,在眼下的青州,十五、六岁的金丹修士实在是有些惹眼。
即便是她手中没有握着祭月铃。
就在她刚想开口回答的时候,却忽然有人揽住了她的肩膀。
“师妹她很早便吃了驻颜丹,所以瞧着骨龄不大。她的确冰雪聪明,天资甚高,但比起那太阴谷的月清源也还是逊色许多。”
溪月的声线温柔入水,说出的话语却十分有力。
心中生出的不安一下子消散开来,她也笑着接过溪月的话来。
“虽是我早些便吃了驻颜丹,但筑基时已有八十多岁了,哪能同月清源道君相提并论。”
秦珏闻言也是微微点头道:“那太阴谷的月清源道君确是天纵奇才,二十多岁便已结成金丹,前些日子我还听说,太阴谷又添了一位元婴修士……”
“虽是镜湖枯竭,但眼下若是脚踏实地,今后仙途大道,自是有路可循的。”溪月面色肃然,字字句句倒像是发自肺腑。
脚踏实地。
聆音心中不由无奈笑声。
她这般体质,若是当真脚踏实地,都不知道何时才能登仙。
又同那二位修士攀谈几句,聆音便回了船舱。溪月的手待她进了船舱后才缓缓松开,面上神情认真严肃,想要说些什么,踌躇片刻才缓缓道:“你年纪太小……不懂这期间弯弯绕绕是正常的。”
聆音难得没有同他置气,虚心接受,然后小声道:“……方才,多谢你为我解围。”
若是她自己应对,可能无法给出溪月那般没有半点疏漏的回答。
“我是你师兄,为你解围是应当的。”
他说得也很小声,大致是怕人听去。
聆音走近了些,就着他身边的位置坐下。溪月见她坐下,也不再站着,跟着坐了下来。
灵舟行在云雾间,极为安稳,烛火也是偶有摇曳。
“溪月师兄,若是,你要的聆音一直不回来,你会杀了我么?”
一句话,令溪月如坐针毡。
他未回话,聆音却低低一笑,随后伸出双臂搂住了他的脖颈。
温香软玉在怀,溪月的眉头却越蹙越紧,他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气,很淡很淡,却分外勾人。
“你不会的,对不对?”她柔软的唇瓣轻轻滑过溪月的脸颊,吻了吻他的耳廓,“你对我,有一点点动心,对么?”
人对于自己的欲望最诚实了。
溪月知道这无可隐瞒,他也的确在与聆音的相处中,生出许多不该有的妄念。他可以打消,可以忍耐,却被轻易被她的撩拨,勾引出无尽的欲望。
“我……”溪月的身子紧绷,情欲在身体里叫嚣着想将她压在身下狠狠侵犯,每一处每一寸柔软,理智却在忍耐,告诉他若是自己坦诚,只不过多了个令她讥讽的理由。
聆音其实已经猜到,只是看他挣扎的模样实在有趣。
“溪月师兄,要不要打个赌?”她问道,将柔软的身体埋在他胸前。
“什么赌?”他故作镇定,不想露出半点端倪来。
“赌你,胯下的棍子,有没有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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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仙台 (九二)任她摆布
溪月的呼吸一滞。
聆音的手顺着他的脸侧,滑至他的锁骨前,又在他胸膛上慢慢的打圈,随后滑至腰间。
“赌不赌?”聆音在他耳畔低低询问,像是将人引入情网里头的欲魔。
他略微加重的呼吸声在聆音的脸侧也甚是清晰,聆音却又低笑一声,从他身上离开。
“开个玩笑。”
像是为了表示歉意一般,她还替溪月理了理有些散乱的衣襟。
“你……”溪月回过神来,才哑声嗔责道了句,“荒唐。”
但他闪烁的神情令这般嗔责没有半点说服力。
聆音全然无事这般嗔责,坐回他对面,后半夜则是老老实实的,没有再靠近溪月一步。
第二日晌午,灵舟便到了锦城。
因为天罗商会的到来,处于青州与雍州接壤之地的锦城也分外热闹。
进城的关卡也严格了几分,修士们入关时都要先经过水镜盘查才能进城。
进城时她瞧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先前在太阴谷时遇到的素衣姑娘,只是她如今换了面貌,素衣没有认出她,只是匆匆打了个照面,聆音便没看见她了。
一道下了灵舟的那对兄妹,在入了城之后也不见了。
拍卖会明日开始,聆音和溪月打算先在城中寻个落脚处。
不过因为拍卖会之故,城内的客栈几乎都已经住满了修士,寻了几家,这才找到一家有空房的。
“要两间空房。”溪月从袖中拿出几块灵石,置在客栈的柜台上。
掌柜瞧见灵石,面上立刻带了笑,客套道:“抱歉,二位道君,只余一间空房了。”
“无妨。”倒是聆音先开的口,“一间便一间吧。”
“好嘞。”店家像是怕她改口般忙忙收下了桌上的灵石,吆喝店小二将二人送上了二楼。
溪月却有些介怀,站在房门前同她道:“若是不合适我可以……”
聆音不由嗤笑一声。
“你都同我同床共枕多少次了?事到如今还介怀什么?”说着她就推门进了客房,瞥了眼站在外头的溪月,“你到底进不进来,若是不进来,我便关门了。”
溪月这才跟着进了门。
小二不久便端来茶水,聆音自己喝了杯茶,又为溪月沏了一杯。
“溪月师兄,舟车劳顿,喝杯水吧。”聆音一只手托着下巴看他,另一只手将茶杯送到他眼前。
溪月没有迟疑,接过茶水来抿了一口。
聆音的声音却幽幽传来。
“溪月师兄,你同梅先生学习了那么久的医术,若是他制得毒药,你有多少把握能解?”
虽不知聆音为何问这种问题,溪月还是如实回答道:“梅先生见识渊博,我虽在他身边学习医术,但他之才能,我尚且连一成都未习得,故而,他若下毒,我最多只有叁分把握能解。”
虽明白溪月这般说辞是谦虚了,但聆音也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她唇角微微弯了弯,笑得有些狡黠。
“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聆音说着走近,似是在喃喃自语。
溪月却感觉视线一黯,身子失了力气,手中杯盏滑落,幸而聆音接过,才未摔落在地。
“你……”他隐隐猜到了答案,但身子已经逐渐失去知觉,瘫软在床上,意识也逐渐消失。
“这药我放了很久,如今才有机会拿出来试试……梅先生似乎当真没有骗我。”
聆音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她是刻意的。
溪月再次醒来时,身子已经动弹不得,聆音却像是不放心一般,将他的四肢都用布带绑在床柱上。若是没有梅衍的药,他自然能挣脱,但药效似乎才刚刚起效,他四肢瘫软,浑身无力。
聆音瞧他醒来,这才露出笑容来,点了点他的脸颊道:“你醒啦。”
“……你想做什么?若是要我的元阳,大可不必用这般办法。”她即将结成金丹,梅先生特意让他陪同,也是有这方面的顾虑。
聆音一下子变了脸色,毫不犹豫的甩了他两个巴掌。她虽下手不重,巴掌声却还是异常清晰的响了起来。
“我才不稀罕……”
溪月想她仍是介怀先前他扇他巴掌的事情,也不回声,任由她出手。
聆音脱了靴子,走上榻来,一只脚踩在他的胸膛上,她有控制力道,这一脚踩得并不重。但有些突然,溪月忍不住闷哼一声。
“先前我病重昏迷时,你和梅衍说了什么?”聆音厉声质问,溪月不答,只是闭上了眼睛。
聆音冷笑一声,玉足顺着她的腹部往下滑,最终落在他尚未勃起的性器上。
她稍许用了些力气,踩在软趴趴的一团肉上,溪月虽然浑身无力,但感官却异常清晰。
“嗯……”他忍不住溢出一声轻微的呻吟来。
理智令他觉得羞耻,可身体却在她的玩弄之下生出一丝微妙的快感。
“溪月师兄,你是不是有感觉了?”聆音说着,脚下却停了动作,用足尖抬起他的下巴令他与自己对视,“告诉我你和梅衍说了什么,我就放过你。”
溪月闭上眼,仍是抿唇不语。
聆音这才俯身去解他的衣带,随着衣料摩挲声响起,他的衣衫也逐渐褪去,葱茏的十指,覆在一具漂亮的身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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