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仙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关十二
便这样在情事上变成了弱势的一方,有点不甘心。
筑基之后应当,会好一些。
应当?
“……我明白了,你进来吧。”聆音说着,主动打开了双腿。再犹豫不决,她真的要全身腐烂而死。
月清源握着她的手,又如蜻蜓点水般去啄她的唇,稍许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才敢微微动了腰,他方才已经为她舔出了许多水,借着湿漉漉的蜜水,这才滑进去半个龟头,挤开了她的花穴。
他当真如他所说,压抑着噬魂销骨的滋味,不想令她有半点的疼痛。
“唔……”
从唇齿间溢出的娇吟也是又甜又腻。
是……月清源进来了。
有些涨,但不是很疼,他当真入得极慢,一点一寸,交合处发出低低黏腻的水声,手掌也离开了聆音的眼睛,神情认真,仔仔细细瞧她脸上有没有露出一星半点,因为疼痛而扭曲的神色。
聆音被他盯得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别、别盯着看了……真的疼,我会告诉你的。”
怎么会有这么细心笨拙又温柔的人啊。
“嗯。”月清源应了声,又缓缓沉了腰,进入的部分,穴里被撑得很满,穴口已经看不到了,两片粉潋潋的小花唇被他的欲根挤迫的往外翻来,有些可怜。
他其实可以入得再深些,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俊美的脸庞上镀上一层可疑的绯红来。
“呼……”他忍不住地喘了一口气,“盈盈的里面,好舒服……”
她不讨厌月清源说这样的话,但是,总觉得……如他这般光风霁月的人物,竟也被她拽进这情欲的泥沼来了。
……有一点点的愧疚,又有一种虚荣心在作祟。
“喜欢么?”聆音仰头吻他,左眼被挖去的地方早已不流血了,只余了几道干涸的血痕从束带下漫延开,聆音伸出舌头舔了舔血痕,半干的血液有一点点铁锈的味道。
喜欢……
“喜欢……”脑海中想的,恰好和月清源说出口的话语重迭,花穴又忍不住缩了缩,分明已经被他的阳具撑得满满的。
“嗯……盈盈,别夹我。”他的声音愈发沉了,性器恰好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上,他就这样插着,自进来便没有动过。
原本的担忧与害怕跑得无影无踪,大概是因为对方是月清源,她今日方外动情,湿淋淋的花液不知道流了多少,如今更加觉得欲壑难填。
“没有夹你……”聆音红着脸说谎,“月清源,你动动。”
清明和色欲巧妙的融在他仅剩一只的眼里,他看了看聆音的脸,又微微抬了身子,视线往二人的交合处看去。
然后微微的抽出,插进。
又抬眼去看聆音的脸,似乎是在观察她的反应。
涨涨的,又酥麻,或许还有一点点的疼。但都被那攀附而来的愉悦掩盖,层层软肉似是推拒又似是迎接,一点点的吞下他粗长的肉茎。
聆音察觉到他的目光越来越沉,似是月食一般,蚕食掉他眼底的那份清明,只留比长夜还浓的情欲,二人交合的姿态,在他眼中一览无余,可他却偏偏,又不让自己去看。
有些不公平。
她悄悄移了视线,想去看二人的交合处。月清源却忽然沉了身体,遮去她大半视线。
“啊……”他的动作连带着他硕大的性器也在身体内动了动,棱口剐蹭着柔滑的内壁,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每一寸的形状,盘络的青筋,炽热又坚硬,聆音忍不住叫了出来。
“不是说……不要看么,它不好看。”声音幽幽又嘶哑,和平时的月清源半点也不像。
半阖的眼眸,抿成一线的薄唇,额角渗出的汗水,都性感得要命。
月清源极好的忍耐力此刻也濒临极限了,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又试探性的开口:“盈盈,我要动了。”
他没有立刻剧烈的动作,而是抱住她轻缓的抽送了起来。
啪啪噗噗的水声传来,因为他抽送得很慢,声音也是黏腻且缓慢的,即便现在月清源能允她往下看,聆音也觉得没有眼看,怎么能流这么多水呢……
就这样慢慢抽插了一小会,月清源才又插进来一些。聆音身子摇晃,搂着他的脖颈,口中溢出低低的喘息来。
“盈盈也很舒服么?”月清源的声音落在耳畔,令聆音不由抬眼睨他。
舒服,舒服的要死。
若是面对月眠流,她一定不会大方的承认的。
“……很舒服。”她视线虽是躲闪,却还是大方的承认了。
“嗯……”月清源的唇角也勾起笑意来,“盈盈也让我很舒服。”
一只手也与聆音的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则扶着她的腰,就着这姿势尽根没入。
那里又热又软,黏滑的春水在欢迎他的进入,软肉却半推半就,但到底还是进去了。
……好深。
阳具插到一处地方便再也进去不去了,若是强硬些,应该能插进去,但只是冠首顶在那处处,月清源便觉得噬魂销骨到了极点,这滋味很难言说,令他不由得倒吸了口气。
被顶到花宫口了。
聆音也被他这一插酥麻的颤了身子,若是他再插得深些,自然是会疼的。但是这个位置,恰好就是她所能承受的极限。
月清源又认真的去瞧她的脸,被情欲熏染的脸颊已经变成了微粉色,双目迷离失神,却又倒映着他的模样,唇瓣娇嫩欲滴,好似被倒出花汁的杜鹃花。
要命……月清源不由得想,原来这就是情欲。
若是这是情欲,也实在,太勾人了。
他知道从此刻起,要上瘾了。
对盈盈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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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月眠流:咳,其实我也很大。
月清源:嗯,就比我小一点。
月眠流:……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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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仙台 (八四)不好
聆音不知道月清源此时在想着什么。
但他沉溺于欲望的模样实在太过动人。
令聆音忍不住用虎牙咬了咬他的唇。
“……好玩?”月清源闷声,声音低低的,几乎是从喉咙里压出来的,就好像分明刻意压抑着情欲,却更加勾人了。
“那随你咬吧……咬哪里都可以。”
全然是对她的放纵,没有半点别的意思,可字里行间,在聆音听来,每一个字都是满满的色欲。
分明他超然物外、清寂独幽,恰似天边那轮可望而不可及的孤月,可越是这样,聆音便越想肖想,他沉沦情欲、堕落为世俗,是什么样子。
而在她亲眼看见这一幕时,他甚至比肖想中的,更加令人沉沦。
“那我想……咬这里。”
“……唔。”月清源鼻腔溢出一声轻哼。
他知道聆音在咬哪里。
聆音按在胸口的手令他觉得有些碍事,他不由得捏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放在头顶上,再次十指相扣。二人之间再无阻隔,两团绵乳因为躺姿而变得有些扁,但贴在月清源胸膛之上,还是异常柔软。
他忍不住吻了吻她,然后才伸手稍稍的松开了她的衣带。乳肉从松散领口的溢出来一些,月清源的目光迟疑了一瞬,最后俯下身去轻轻吻她的胸乳。
身下也缓慢动作着,一下一下,温柔而有力的抽插。
“月……月清源……”聆音的身子软得不可思议,又涨又麻的感觉让她快要散了,但那从交合处传来的愉悦,又让她清晰的意识到,她仍然完好,并且私密之处在不断吞吐,他的欲望。
“盈盈……”他的唇含着她的乳珠,却还是一边温柔回应。
花穴里的嫩肉此刻也兴奋得不可思议,层层迭迭挤压着推搡着,似乎是在吻他吮他的马眼,他的肉冠,他茎身的每一处。
他的唇离了她的乳肉,看向聆音,认真道:“盈盈,我先射一次。”
“……嗯。”聆音没敢去看他此刻的神情,只好闭了眼睛。
月清源的身子立得高了些,视线则又移向二人的交合处。穴口被他撑得几乎变成瞧不见了,他动了动腰,囊袋撞在聆音白嫩的屁股上,发出一声啪的轻响。
聆音的身子没有出汗,只是身上有一阵淡淡的幽香,月光下她的肌肤近乎白玉瓷一般剔透。他一时间没有忍住,抓着她的大腿,又将欲根埋了进去。
插的有些深,不知道撞在哪处的敏感点上,又惹的聆音低低唤了声。
“盈盈。”
他沉了身,稍许有些快的动了起来,但到底还是温柔的留有余地,没有插进她的宫口里。似乎为了抚慰聆音敏感的身体,月清源的右手按在聆音的背上,轻轻顺着她的脊背,慢慢的抚摸着。
原本被插得有些摇晃的身子埋在他的胸膛内,也并未有什么疲倦。他手上的薄茧,也像是催情的药一般,令她愈加沉沦于这场性事。
倒不是说,连月清源这个名字,对聆音来说,都是欲望。
她觉得自己快要到了,分明是月清源说,要先射一次。
“月清源……”似是藤蔓般攀爬而来的快感令聆音的眼角潆出泪花来,“要……”
他知道她要什么。
月清源在上头温柔吻去他的泪水,身下却抽插得愈加有力,他察觉她的兴奋,花穴紧紧裹挟、收缩、揉弄、吸吮,尔后……
“啊……”她大喘了口气,口中溢出从未有过的娇媚呻吟。
一股热液浇在他的马眼上,湿漉漉的花液被他的性器抵在里面,月清源眸子蓦然一沉,随后就着顺滑的花液一插到底。
恰好抵在了花宫口,温热黏灼的白色阳精悉数浇在了里头。
他眼底的情欲似乎消褪了些,但还未褪尽。只是像遮去皎月的云雾稍许被吹散了,透出几许清光来。
但夜仍旧长。
他俯身抱住聆音没有立刻退了出来,而是抱着她,顺了顺她的脊背,安抚她有些紊乱的呼吸。
她们没有休息很久,准确的说,是月清源没有休息很久。
“还可以做么?”月清源又低声问她。
聆音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眼神有些迷离,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他却缓缓抽出性器,混合着白浊的花液随着她的动作也滑了出来,但只是黏在他的茎身上,余下的,全被被穴口牢牢地锁在了里面。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鬓角的垂发间,又温柔的唤她名字:“盈盈,还可以么?”
该……如何说不可以?
她不由得有些坏心眼的想,是不是月清源笃定她无法拒绝才这般问她。但转念一想,他不是月眠流,才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小心思。
他只是,喜欢她而已。
“可以……”聆音也小声的回答,她向来不以自己的欲望而羞耻,可同月清源在一起,却似乎,也变成了不谙情事的小丫头。
当真被如潮的情欲吞没时,哪来这么多时间小心的去询问她的意见。
可他却,足够珍惜她。
抬眼时看到月清源的玉冠稍许有些歪斜,聆音伸了右手想将它摆正,抽回手时,却嗅到了手上淡淡的香气。
“月清源,你真好。”
说了句有些意味不明的话。
月清源却笑了,慢慢将性器就着方才的水,又插了进去。他的笑有些不合时宜,聆音被他孩子气的笑惹得分神片刻,不知道他就着方才的水插进来了。
有些未放松,比方才夹得更紧了。
“盈盈,你也很好。”他说。
……才不好。
一点也不好。
月清源又慢慢的动了起来,原本半软的性器此刻在她体内慢慢勃涨,聆音被他遮着视线,瞧不见他的那处,但他深埋在她身体内的形状,不免令她胡思乱想,在脑海中描摹他的轮廓。
但她很快没有胡思乱想的时间了。
月清源的手拉开了她的衣襟,托住了她的乳房。他没有用力抓,只是指腹轻轻摩挲着,一点一点,就和他最初进入她身体的时候一样。但真的太轻了,有些痒。
聆音忍不住嘤嘤的哼了出来。
最后他的手指才摁在她的乳头上,原本已经软下来的乳头,被他似吹奏月笛时一般拨弄,立刻就硬了起来。聆音记得初见时他吹奏月笛与彤樱交手,并未有胜负,表面看去是彤樱压了一头。
原来不过是因为,他并未认真出手。
而如今却将技巧用在了她身上。
淡蓝色的结界之下,他的面庞俊美得不似凡人,若在南祩,说他是被贬谪的神仙,她也定然是信的。
若他有一日大道得成,又会是如何模样?
聆仙台 (八五)天劫
聆音也不知道同月清源做了几次,只是结束时,已是后半夜了。
随着聆音面上暗红暗紫色的半点褪去。
修为肉眼可见的在增长,炼气大圆满、筑基一层、筑基二层、筑基叁层……到最后,所有灵气在血脉中流淌与升华,她竟一下子到了筑基大圆满。
天边雷声大作,浓厚的雷云堆迭成山成海。
聆音霎时间清醒,推了推身上的月清源。
“月清源,天劫来了!”
“嗯……我知道,我替你挡。”他没有半点从她身上离开的意思,右手在空中用灵气写下一个阵法。雷声轰轰隆隆在响,他画阵的速度也越来越来越快,在第一道天雷降下时,他终于将阵法写好。
淡蓝色的结界之外,又笼罩上了一层月白色的结界。结界的范围越来也大,将整个青槐寺都笼罩住。
聆音看得有些诧异,她没想到,月清源对阵法也如此擅长。
“其实……你应当让我自己去接天雷,你不能次次都为我接,我总有一日要自己面对的。”聆音轻声道。
月清源吻了吻她的额头,怜惜出声:“我明白,但这不是普通的雷劫,你见过有谁筑基便降下天雷的么?”
除非……神劫。
但月清源有些不确定,因为音音如今,也仅仅是凡人之躯。凡人之躯,又如何引来神劫?
——的确。
聆音自己也有些奇怪,但她这具身体本就充满了许多谜团,而她,总有一天,也会明白。
“我替你拦下八道,最后一道,你自己去接。”月清源的手拂去她额前的乱发,然后理了理她散乱的衣襟,最后将她的腰带系好。衣襟未遮去的地方,也落下点点暧昧的红痕,不由得伸出手指,用指腹摩挲了一会,才移开视线,用避水诀清理了二人的身体。
聆音稍许有了点力气,坐起身来时,发现小腹有些涨。
她不由得斜睨了眼身侧的月清源,却见他神色如常,看向天空汹涌的雷云,分外认真。
唔……实在不好意思开口,问他究竟射了多少次。
但因为太满了,聆音感觉腿间滑腻腻一片分不清是花液还是精液,只好夹紧腿不让更多的浓精流到大腿上。修为能一口气提到筑基大圆满,她觉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月清源……
月清源似乎是注意到她打量的视线,也朝她看来,眼底清明,光风霁月,似薄暮朝阳,情欲早就散去了许多。
“怎么了,盈盈?”他问。
聆音不敢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只好说了句无事,摇了摇头,开始调动体内灵气调息。
九道天雷他为她挡下八道,实在是有些任性,但这般任性,应当是建立在他实力的基础上。若不是青州地界灵气稀薄,他现在或许已经半步大乘,位列仙班了。
第一道雷劫。
直直的劈在了结界之上,结界纹丝不动。
尔后第二道、第叁道……直到第五道天雷,才将结界辟出一道裂痕来。
许多妖邪魔气从结界的裂痕钻了进来,月清源这才祭出月笛来,指节灵动,吹奏出乐声来。乐声犹如仙音入耳,几乎是顷刻间,温和的白光包围在二人身侧,妖邪不近,恶狞诸清。
第六道、第七道天雷,白色的结界已经被天雷彻底损毁,月清源拂袖撤去淡蓝色的结界,这结界并非为天雷所设,故而无法阻挡天雷。
他将聆音拽入怀中,第八道天雷径直朝二人劈来。
月清源不躲不避,抬手以月笛迎下,一股巨大的灵力波动盘旋而起,与天雷相撞,并且与天雷一一抵消,天地余白,聆音瞧见他凛然无惧的神情,有片刻的惊艳。
这样的人……竟然发自内心的喜欢她。
心头有一丝微妙的情绪。
第八道天雷也无惊无险的过去。
但她很快便将这微妙的情绪抛到脑后,祭出了红绡来。
“祭月铃——”像是为了在接下第九道天雷前给自己壮气,她大喊唤出了祭月铃。
“在。”清灵的女声传音过来,祭月铃悬空而起,挡在聆音面前。
“去吧,盈盈。”月清源放下袖子,将聆音送出怀中,“若有什么事,我会出手救你。”
“嗯。”被月清源方才的模样惊艳,聆音心中竟还冒出了几分期许,也许她终有一日,也能像这样,强大且无所畏惧。
如今这第九道天雷,只是她需要迈出的,其中一步。
脚下腾云而起,手中红绡一展,七十二节伞骨冷光荧幽。祭月铃虽只收回两枚月轮,但其中之一,便有结界之能。
但天劫最好要以肉身去扛,祭月铃虽为神器,却不能帮上她太多,只能护住她几处要害。
第九道天雷藏在雷云里,电光时明时暗,似在蓄势待发。聆音隐隐有种预感,自己会被这道天雷劈得外焦里嫩。但月清源便在身后,此刻她没有丝毫胆怯。
舍生忘死,方死方生。
尔后,第九道天劫也如预料中降下,来势凶猛,电光激荡,聆音撑开红绡,红绡为她挡去大半天雷,余下的却还是落到了聆音身上。
灼烧的感觉漫延在一寸肌肤,体内却有无数生命力涌出,焦灼烫死的肌肤在她身上脱落,褪去一层皮肉,新的肌肤却又生长出来,宛如破茧重生一般。
在天雷下,聆音的身姿渺小得像是火光前的一只飞蛾。
但是——
红绡之下,少女的目光坚定,眼中似有流光乍过,墨色的瞳孔有刹那间,变成了淡淡的琥珀色。
第九道天雷消散之时,聆音也已精疲力竭,缓缓从空中坠下。
月眠流伸手接住她,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天雷将衣裙劈成了残片,月清源的喉结动了动,很快的为她披上了外裳,新生的皮肉有些嫩,乳白的肌肤泛起微粉色,令月清源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视线不知该置在何处,只好低头看向她的脸。
他轻轻的抵住她的额头,唇角的笑意有些温柔。
“盈盈现在的这张脸,也很漂亮。”
聆音听到月清源的话,也微微睁开了眼。她听到月清源的话,知晓自己也藏不住身份了。
不过也,没有隐藏的必要。
“你还记得我么?之前月眠流的结婴大典上,我见过你一次。”聆音故作镇静的开口,心中却有些胆怯,想着,当时那么多人,月清源没有注意到她才正常。
“嗯,记得的。”月眠流吻了吻她的眉心,“眠流他在祭坛上时,朝你看过来了……而且,唯独你,我瞧不见叁相。”
聆音有些意外,原来那时候她就在她心中,分外特别。
那么她做的伪装,是不是也没有半点用处,他第一眼——就认出她了。
月轮已经拿到,她留在太阴谷也无用,更何况……月清源的眼睛。
她抬手,想碰他剜去眼睛的那处,却又怕他疼,到底没有碰上。
“……之后,我要回汤谷了。”聆音迟疑的开口。
她想,即便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令月清源的眼睛再生,但是,天地灵宝诸多,或许她可以想办法,为他做出一只义眼来。
回去时……问问梅衍吧。
月清源的眼神一黯,但还是笑了笑,对聆音道:“也好,我境界有所松动,不日便要闭关突破,不知需要多少年,你手中祭月铃是出世的神器,也许迟早会传到旁人耳中,引来多方觊觎,汤谷是你的师门,你在汤谷才是安全的。”
他将聆音放了下来,将披在她身上的外裳系好,勉强当做衣裙穿。
聆音忍不住伸手抱住他。
“……朝月节。”她的脸埋在月清源的胸膛里,闷闷出声。
“没关系的,盈盈。”月清源低头吻她的发,“我们以后也还会有无数个朝月节……先回汤谷吧,我送你回去。”
她想要听他挽留,却没有任何立场,要求他说出半个字来。
什么也给不了他。
连如何爱一个人都不会。
半晌无话,只是在他怀里默默的掉眼泪,也分明说过,不会为任何人哭。
月清源叹息一声,抬起聆音的下巴,一点一点吻掉她的眼泪。
“盈盈,你对我很重要……正因为如此,我也有很多需要确认的事情。”
聆音昏迷时,他在祭月铃中见到一个人。
是个男子,穿着的衣裳,灰白的道袍,与他在梦中所见到的自己,一模一样。
——不见月。
无论如何都记不得的那个名字,如今就这样清晰的响起在耳畔。
“……我不知道该如何同你开口,或许你与她之间的事情,也不该由我开口。”
“但若是你真想清楚一切,到达化神之境修得天眼时,便去梓州昆仑之上,看看叁世镜中,你和她的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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