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仙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关十二
可他全然忘了自己,只想眼前的少女能够好起来。
“盈盈……”他有些哽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般胆怯的时候。
“道君不必白费力气。”
不知从何处传来男子的声音,月清源循着声抬了抬眼,声音的来源是一个通体幽白的铃铛,悬浮在空中。他见过这个法器,在无数个梦境中。
他也听过这个声音,没有原因,只是这般觉得。
紧接着铃铛里的声音又继续传了来。
“若真心想救她,便将月轮给她吧……界桥还未关闭,去追回锡杖或许还来得及。”
月清源的视线一顿,仅是片刻。
“……月轮,不在锡杖里。”他的薄唇动了动,“月轮是,我的左眼。”
阴阳眼可见人皮相、骨相、魂相。在属于他的结婴大会之上,得到了月轮的承认,月轮附着在他的左眼,从此,那些他往日不得不去看得东西,再进不到他的视线里。
他手中的月轮,能力是封印,封印他无法控制的能力。
月轮与阴阳相冲,他的视觉,时常会出现偏差。
远处之物会近在眼前,脚下之物又或许有千尺之遥。
他并没有丝毫的犹豫,指节弯曲,生生扣下了自己的左眼。
疼痛是真实的,因为疼痛他的唇也隐隐泛白,眉头微微皱着,俊美出尘的脸上,也有明显的痛苦之色,而那被挖掉眼睛的眼窝处空空,流出的殷红血液淌满了他半张脸,他拿出怀中随手放着的黑色束带,匆匆将左眼处包了起来。
盈盈会不会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很难看?
……觉得他难看也没有关系。
汤谷掌门想要交换他的月轮,他没有答应。
他怕疼。
但是如今,他更怕,盈盈会死。
左眼被挖出后,很快化作一个白色的小光球,光球又化作点点星尘,最后变成一个月牙的形状。
——第二枚月轮。
悬浮在月清源手心的月轮,似乎是感受到了祭月铃的召唤,缓缓飞到了祭月铃身侧,待它融入祭月铃中,一道圣洁柔和的光芒自上方而下,笼罩住了聆音的身体。
随着光芒出现,她身体表面浅显的伤口渐渐愈合,呼吸也变得不那么微弱。
月清源又听到男子的叹息声。
“……不够,月轮还是,太少了。”浅显的伤口虽然都愈合了,但左肩上的重伤,还有几块削去血肉的地方,仍是血淋淋的一片,甚至右手掌上,还能瞧见里头的白骨。
“她会有危险么?”月清源追问。
“性命无虞。”男子肯定后又缓缓道,“只是她体质与常人不同,今日与那女子一战,境界修为差了诸多,她抱着死心相斗,未留余力,灵气亏损,将近枯竭,唯有阴阳交合之道可以填补。”
交错的光影在他的脸上流转,黑色的束带遮去他的一只眼睛,剩下的一只眼睛半阖着,似乎是在思虑着什么。
“待她醒来,你可以问问她愿不愿与你……”
漆黑的夜空中,雷声早已停止,黑云散去,寂月皎皎,悬挂天边。
而界桥逐渐闭合,离亭与彤樱一道匆匆进入时,连接二界的通道已经消失。大祭司已在界桥内等候,回首时看见浑身是血的彤樱,默了默,才出声呵斥。
“那女子不过是炼气修为,你同她交手,竟能落得这般狼狈?”
他声音冰冷,没有半点其它情绪,只是单纯的斥责。只是话语刚落,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自嘲一笑道:“也罢,我也没有什么资格说你,竟要与离亭联手才能将那月清源拖住,何尝不是狼狈至极。”
说起自己也分外苛刻。
“自月神消逝,月轮离散,我族力量便不断在流失……”离亭听他自贬,忍不住打断他,“神眷一族受规则之力的限制也越大,若并非越过界桥而来,您与那位修士,鹿死谁手也尚未可知。”
彤樱也跟着说:“少主所言非虚,大祭司您不必如此妄自菲薄……更何况,少主今日拿到了月清源手中的锡杖,月轮就寄宿在里头。”
离亭的视线顺着她的话落到了手中的锡杖上。
锡杖有些重,对他来说拿起并不费力,可他方才匆匆一瞥,瞥见那女子瘦弱的背影,肩膀的血肉还被削去一块,血顺着她的手臂滑下,流到了锡杖上。
锡杖上还沾着她的血,他握着锡杖,手中也沾到一片黏涩的血渍。
只是月灯不知为何熄灭,他也没有瞧见她的模样。
但应当……是先前扶桑岛上见过的那个女子,前任大祭司选定的候选人。
那般修为,还能凭一己之力能与彤樱相较,还令她负伤,那女子的心性实在非比寻常。
他无意伤她性命,但,为了月神一族,只好做出这般卑劣的行径。
……也为了再次见到她。
他的手轻轻一捏,锡杖便化作粉末,失去了附着之物,月轮却未出现。
彤樱面色一变,如疯癫一般失声尖叫出声:“怎么会——怎么会——”
界桥空空荡荡,唯有彤樱的声音在回响。
许久,离亭看向脚旁锡杖化作的齑粉,苦笑一声。
“……或许是,命数吧。”
月轮传承仪式无人可见,只是结婴大会上,有人亲眼所见月清源手中锡杖光芒大盛,星盘所指,也是月清源。
星盘不会出错。
但既是锡杖里未有月轮,那么现在,月轮应当,已在那个‘候选人’手中了。
大祭司平静如常。
“十二月轮如今只现世其二,离亭,月神一族,仍有机会。”
聆仙台 (八一)司夜
他以为时间的流逝对他来说,不过眨眼,不过瞬息。
却不想,等她苏醒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用寺院中的细布为她包扎了身上几处伤口,伤口很严重,一直在渗血,好不容易把血止住了,月清源的身上也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束带之下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
聆音还未醒来。
她的意识不知何时到了在一棵古树旁,枝繁叶茂,巨大的根部深深扎根在澄澈的湖水中,树冠四周,悬浮着各色的光球。
她的脚踩在湖水中,水没过了她的脚踝,令她不由得回想起在扶桑岛时,泡在镜湖水中的感觉。这片湖,也是镜湖的一部分么?
刚想再再走得近些,湖面上却凭空出现一道人影。
那是个十叁、四岁的少年,瞧着比聆音还小上一些。但聆音一下子就认出了他的脸来。
虽不过是个少年,却已能瞧出他往后的绝色。
“师……父?”
少年的眉眼里有藏不住的哀伤,但对上她的眼时,才缓缓露出一个有些苦涩的笑容来。
“你现在来这里……还是太早了。”
白日瞬间化为黑夜。
长夜冥冥,繁星如幕,星河在水。
视线中少年的衣袂翩迭,脚下湖水水波翻涌,失控的湖水逐渐将聆音吞没。她以为自己会被溺死,湖水却只是,无声的,将她淹没,没有任何痛苦。
“若是能有机会再见面……记得唤我,司夜。”
被湖水全然吞没后,聆音却并未醒来。
无数个记忆,无数个画面,在她的脑海内交织。
她抱着那人的头颅跪坐在地,哭得撕心裂肺,华美的裙装上都是他的血。
皇姐手中的剑穿过了她的胸膛。
无数的熔岩从她的脚底漫延开来,最后她像是蜡烛一样,从脚心开始慢慢融化。
她看到女子的手掐住了另一个女子的脖子,她的面容清丽圣洁,皮肤细润如脂,笑容却有些狰狞。
“……我终于,能亲手杀了你。”
就好像在梦中死去数次,她在交织的梦境里找不到方向,痛苦挣扎时,忽然有一只手,将她拉了出来。
她没来得及看得清那个人的面容,便听到了月清源的声音。
“盈盈!”
她就是在一刻睁开眼的。
淡蓝色的光芒映在月清源的身上,玄墨色的衣袍上沾满了鲜血,却因为道袍的颜色瞧不清楚,只是看到一大片漆黑的水晕。
……然后是,他的眼睛。
左眼处被黑色的束带缠着,已经凹陷下一块。
她很快明白,看他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聆音下意识动了动左手手指,钻心的疼痛自背后漫延而来,但更让她失望的,是手中空无一物。
锡杖果然被夺走了。
她怎么可以,这么没用。
“锡杖不重要。”月清源看着她微微颤动的左手,立刻开了口,“方丈说过,身外之物,皆为天边浮云,眨眼而逝。”
“可……”聆音拼命的控制自己的声音,不想令自己的声音里有半点的哽咽,“可……你的眼睛……”
“这些都没有你重要。”月清源见她醒来,还能同她说话,发自内心的露出了笑容,“只有你,盈盈,只有你,在我心上。”
身子很冰很冷也很疼,可这些都并不令聆音难受,她觉得自己不该哭,没有任何资格哭,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偷走他的月轮。
却不想,原来月轮,是他的眼睛。
她早知道他从不说谎,对她所言的喜欢,也并无半点虚假。
可是那是他的眼睛啊,为了她这样,甚至都未认识一个月的人,就这样生生的剜了自己的眼睛……月清源,你到底,到底是有多笨啊……
“盈盈,我真的,很开心。”他伸手,想拭去她的眼角的泪水,却看见自己满手的血渍,慌忙用避水诀清理好,才再温柔的拭去她的泪水。
“我的眼睛能换你一命,我真的,很开心。”
他本来是想令她宽心的,却不想她的泪却越流越多,光用手指擦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月清源俯下身来,用唇吻去她的眼泪。
他的吻充满了怜惜,像是羽毛般,轻轻拂去了聆音心头所有的懊悔愧疚与自责。
但她又能给他什么呢?
她早已,不知道,该如何,爱一个人了。除了情欲,纠缠,她不知道,男女间,还能剩下什么。
待她好,她便喜欢,只是喜欢。
她想回避他温柔的吻,只是看着他阖着的眸子,那温和的眉眼,又有些不忍心了。
“盈盈,还记得我们昨日看得那场皮影戏么?”他在她耳畔轻轻道。
“……嗯?”聆音不知道为何他忽然提及此事。
瞧着她眼中流露的困惑,月清源抿唇一笑,拨开她额前的一缕鬓发,轻声道:“因为盈盈你是人,会受伤,会难过,会痛苦,会笑会哭……”
“而神不死不灭,世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伤害她们,她们漠视一切,自然也不会害怕失去,也不渴望得到,因为所有东西对他们来说都唾手可得……所以她们,并不会真的爱人,也不会有所谓的,男女之情。”
神女与瞎子,当真,是彼此相爱的么?
可他和盈盈,一定是心中,都装着彼此的。
盈盈没有那么爱他也没有关系,他可以爱的更多,更多,直到足够装满她的心。
“盈盈,幸而你是活生生的人,唯有这样,我才能,走进你心里。”
聆音原本已经止住了泪又忍不住啪嗒啪嗒落下来,此刻她觉得泪腺像是泄洪的河堤一般,怎么都止不住。
她不知道如何爱一个人。
可她好想,爱眼前的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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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仙台 (八二)菩提 ( )
聆音很快止住了泪水。
她早就比谁都清楚眼泪没有半点用处,可想到月清源为她所做,便止不住的掉眼泪。
但总归不能这样一直哭下去的。
她动了动右手,试图支起身子来,却骤然发现身子虚浮,提不起半点灵气。鼻头一热,竟流出两道鼻血来。
其实她来太阴谷还未一月,若是再发病,咬咬牙忍了就是,先前和月眠流做了一半,生生被打断,阳精未射在她的体内,也无半点用处。
可今日她与彤樱一战,以命相博,用光了所以灵气……这是不是,也在梅衍的预料之中?
“盈盈?”月清源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忙忙用多余的细布去擦她流下的鼻血,“……是因为你的身体?”
你知道?聆音刚想问他,祭月铃便同她传音道:“是我告诉他的。”
“你能和我以外的人对话?”
“不,只是他有些特殊。”
聆音心中仍是困惑,想着若有机会,便要问个清楚,只是身体的情况却不容许她思考太多,月清源的神色一变,沉声道:“盈盈……你的脸。”
“……怎么了?”聆音隐隐能猜到。
——若无修士阳气滋养,必会浑身腐烂而死。
“没什么……”月清源不打算告诉她,只是直白的拨过了话题,“盈盈,我们双修吧。”
如他所愿,同月清源睡上一觉,不过是那时拿来噎他的话。却不想,所有一切,都如他所料。聆音自嘲一笑,尔后对月清源道:“我的袖子里有一个琉璃瓶,里头的药水应当还剩下一半,或许能治好的伤口。”
月清源按照她的话,伸手去摸她的袖里的口袋,果真拿出了一个琉璃瓶,淡红色的液体摇曳,发出淡淡的光芒来。
他打开琉璃瓶,淡红色的液体顺着聆音的唇角进入了她的口中。
……有淡淡的血腥味。
她不由得想起梅衍总是挂在唇角的浅笑。
总不能,是他的血吧?
虽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血,但聆音身上那些连祭月铃都未曾治愈的伤口,此时竟在缓缓愈合,虽未完全愈合,但原本可见白骨之处,已生出了血肉覆盖。
“可以了。”聆音忙忙叫住月清源,“剩下的,你喝吧。”
月清源却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将余下的叁分药水也灌进了她的嘴里。一小瓶药水被他挥霍的干净,连聆音都来不及阻止。
“……笨蛋,你做什么!”她忍不住开口骂他。
笨死了,月清源,你实在笨死了。
“为我挖了眼睛,如今连药都舍不得自己喝一口,月清源……即便你这么喜欢我,我也不会和你双修的,带我回太阴谷!我要去找月眠流!”聆音虚弱的挣扎着,想从他的怀里跑出来。
“盈盈。”月清源轻轻吻了吻她因为生气而紧皱的眉头,“我没事,伤口已经用灵气止住了。”
尔后他笑了笑,又温声道:“抱歉,没有锡杖,又无月轮封印,我的阴阳眼会引来妖邪,只有在结界里,才不会产生影响。”
淡蓝色的结界形成的半球体将菩提树与他们二人笼罩,聆音看他的睫羽上似乎也藏着流光,不然为何,即便是这般狼狈的模样,也能令她移不开眼来。
她悄悄切断了与祭月铃的联系。
当真,这么喜欢她么……
笨拙用错了地方,狡猾也用错了地方。
可她为什么,却如此的动心。
“就算只是现在,选我吧,盈盈。”
虽是身上伤口已经恢复,聆音的身体却还是因为阳气不足而开始出现了腐化的迹象,她的左脸已经有一块紫红色的斑点,慢慢扩散开来。
月清源却不在乎,他捏着她的下颌,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手、她的腰、她的身体几乎都是冰冷的,唯有口腔中藏着的小舌又湿又软又热,他还没有,这么深的吻过她。只能本能的伸出了自己的舌头,轻轻的舔她的舌头。
沾满津液的舌头连味蕾都是平滑柔软的,月清源有些好奇,又用舌头去舔她的牙关。或许是因为她体质的原因,尝起来有一种,近乎花蜜的浅甜。
聆音被他舔的发痒,想到他为她所做,又不忍心打断他好奇的心的探究。
只好任由他为所欲为,尝遍自己口中的每一处。直到他恋恋不舍的离开,还意犹未尽一般,舔了舔自己的唇。还剩下一只的眼睛,眼底也似有秋水氤氲。
“……盈盈,好甜。”像是吃到糖的孩子般,认真回忆起了方才的味道。
聆音却微微挑了眉头,然后狐疑道:“当真?我今日吃了那么多凡世的零嘴……”
月清源这个笨蛋,是不是在说好听的哄她?
“嗯……真的。”他又低下头来,这次轻轻衔住聆音的唇,他其实还想再吻她一会,但若是再磨蹭,只怕盈盈的身子再撑不住。
只好轻轻解开她的衣带,手从她的腰腹间滑下两腿。
聆音抬眼看到菩提树灰褐色的树枝,再去瞧月清源时,总觉得从眉眼里,看出来几分悲天悯人的情怀来。他对情欲并不熟悉,甚至是陌生的,却,又好奇,又,在渴望着她。
“月清源,这里是寺庙,是菩提树下。”聆音忍不住出言提醒,想看他是否会有片刻的困窘。
他眼底却清明依旧。
“我是太阴谷修士,佛渡不了我,也不必渡我。”
他的手已经到了聆音两腿之间,光线并不明晰,若是常人,应当瞧不太清楚,可他虽余一只眼,却仍旧能于黑夜中视物如常。
他看到她白皙如凝脂的双腿间,藏着两片粉潋潋的小花瓣。
“盈盈。”他忽然认真的唤了她一声。
“怎么?”聆音被他探究的视线看得有些发悚,立即回了声。
“我可以尝尝……下面的味道么?”
别用这么认真的语气说这种话啊……
聆音差点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要喊这句话来了。
但她到底没有喊出来,只是涩然道:“月清源,现在你说什么我都无法拒绝你了。”
他为她所做这一切,她如何才能够,不无动于衷。
月清源的眼神幽幽的,便是失了一只眼,他也仍旧那般好看,像是蓬莱玉枝、回雪流风,世间清贵之物,都比不上他半分眉梢。
“盈盈喜欢便不拒绝,不喜欢便拒绝,这样就好。”他的声音慢慢的靠近,温热的呼吸落在聆音的花唇之上,令她有些痒得颤了颤身子。
他的舌尖轻轻舔了舔,聆音便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来。
先前在山洞中接触他赤裸的身体,聆音便觉得欲望叫嚣着,要冲出她的身体。如今更是,想到他在自己身下舔舐自己私处的模样,又有种禁欲的快感在攀升。
“月清源……”娇吟出声,唤的是他的名字。
月清源却没有回答她,只是将她的腿抬高了些,他的动作有些笨拙,但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舌头并不熟稔的拨开了两片花唇,恰好舔在了敏感之处上,而那里似乎藏了什么,令月清源愈发仔细的舔弄了起来。
“月清源……”聆音又唤了声,身子娇颤着,蜜穴中溢出了湿漉漉的花液来。
月清源的舌头又去舔那蜜穴溢出来的花液,聆音的身子虚软得没有力气,整个人都化作了一团棉花。
花液却越舔越多,月清源再次抬眼看她时,她的眼眶红红的,像是含着泪水般,实在惹人怜爱。但,暗红紫色的斑纹已经顺着左脸爬下脖颈,他想应当,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他的盈盈,无论何时,无论什么样,都是最好看的。
腰间银灰色的束带被丢在一旁,月清源的道袍散乱开来,淡蓝的光芒更衬得他的腰腹肌理分明,瞧不出半点赘肉,犹如鬼斧神工的玉雕,而不似一具血肉之躯。
聆音瞧见了先前她摸到的腹肌,他清明的眼里夹杂着微微的情欲,就像是这副似仙出尘的脸庞与这具魅力非凡的躯体,有着微妙的违和,却又融洽。
……她果真是,好想与他欢爱。
只是,想着要偷走的他的月轮,便不想和他有什么肉体上的纠葛。
待她愈好,她便愈舍不得。是他偏偏要落进自己这个大坑里的,那这便怪不得她了。
视线往下,正要从腰腹间移到他双腿间,视线却忽然被月清源温暖的手掌罩住了。
“盈盈……别看,它不好看。”
他说着,那口中并不好看的物什却已经抵在了聆音身下。
“月清源……”聆音瞧不见,故而愈加的担心起来,她抓着他的手腕,身子微微颤抖。
因为恰好抵在她的花唇间,她能隐隐感觉感觉到,那个东西很热、很硬、尺寸也……很大,甚至比月眠流的还……
聆音不敢再想,只得小声乞求道:“能不能,慢点进来?”
“嗯。”月清源应声,也正如他所说,另一只手拨开她的花唇,让性器慢慢的抵了进来。他只挤进来一点,连龟头的一半都没有,聆音便紧张得抖了抖,花穴夹得更紧了。
陌生的欢愉感,自连接处攀升,月清源的眼中是迷茫,还有浓浓的欲色。
“盈盈,别夹,我会慢慢进来的。”
他的声音很温柔,却也有着,从未有过的沙哑。
聆仙台 (八三)情欲 ( )
他的话却没有令聆音放松半点。
理智令她想要放松身体,本能却在抗拒他的进入。
心里一直有个声音……插进来一定很疼……可、可他是月清源啊。
“盈盈。”月清源一只手握住她的右手,与她十指紧扣,低声哄诱着:“相信我,若当真疼了,告诉我,我便马上退出来。”
聆音有些怀念以前的身体,再激烈的情事也都能从其中尝到欢愉,随后欲仙欲死,奔赴极乐。倒是不是这具身体尝不到鱼水之欢,只是这具身体太娇弱敏感,能被插得高潮迭起,而对方却可能精力旺盛,在她高潮两叁次之后还没有半点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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