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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执事]星夜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梅尔汐恩
“不要。”
“我妹妹,凯思琳·洛佩兹也来了。”莱斯特说,他没有跳舞,而是站在大厅的边缘,和他的朋友说着话。
“凯思琳…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克里斯喃喃道,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么。
“世纪末的天才。”这时,一个女人从他们后方走来,她的举止型态透露着优雅的气质,语气平缓淡然地说,“不过她很讨厌别人这么叫她。”
“安德烈娅姑姑?”
“话说回来,我好久没见凯思琳了。”安德烈娅环顾周围,用绢扇掩起嘴巴,“叫她过来一下吧。”
“对啊莱斯特,我还没见过你妹妹呢。”克里斯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语气藏不住好奇。
“她穿着绿色的裙子,很漂亮的那个。”莱斯特说,昂起头在人群中寻找凯思琳,却不见她的踪影,“奇怪,那家伙跑去哪了?”
“你不觉得自己来舞会挺扫兴的吗?”夏尔懒洋洋地说,他说话总有改不掉的傲慢气息,特别是面对她时总是会奉上酸溜溜的嘲讽。
凯思琳叹了叹气,这傲慢的模样真是何等地令她印象深刻,几乎他们每一次见面都能看到他这副嘴脸,她说:“是啊,毕竟我不像你们这些贵族,整天有去不完的宴会,见不完的拜访者及朋友,这种每年循例的社交季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突然想来透透气而已。”
“这么潇洒。”
凯思琳转过身,半倚在露台上,抱起双臂,望着灯火通明的大厅里跳着舞的人们,心不在焉地说:“我最近在忙一件事。”
“什么事?”夏尔好奇地追问着。
“计算下一个狮子座流星雨的时间。”她说完后顿了顿,紧锁眉头,像在心里酝酿着什么情绪。
“你不知道,我都快疯了,以前没有人能够做到,所以需要全靠自己摸索。我只能有一个策略:把所有可能的路全部走遍。那感觉像一次性燃烧一把火柴,就在快到疯癫的边缘之前,还好我逃出来了,再继续下去恐怕我的脑细胞全会死光,头发已经掉了大把,研究实在太累人了,那些科学家真伟大。”
凯思琳将这些天的烦恼委屈一股脑地抛在他面前,像在自顾自的碎碎念,滔滔不绝。夏尔只觉得莫名其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她。
凯思琳留意到他呆滞的表情,面不改色地望着前方,“我说完了。”
夏尔没有接话,默不作声,想必他心里一定暗忖: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还以为你会说些什么鼓励我一下,这么不近人情。”
“那你想我说什么?”夏尔觉得有些好笑,然后偏过头去,假装认真的想了想,“那…继续加油?”
她淡淡看了他一眼,高傲地扬起轮廓清晰的下巴,眼里闪着明亮的光,“不需要这些苍白的鼓励我也能做好。”
夏尔记得那种光芒,一层薄薄的、灿烂的,来自于内心的火花碰撞,摩擦出的炙热光芒。他不知道这世上还有那么纯粹的情感,如一个孩子般,天真、骄傲、偏执,像初来乍到人世间,未经打磨,一个最原本样子。
这女孩跟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
舞会比预想中还要早结束,坐上回家的马车时,洛佩兹先生看上去心情很好,他刚跟一个德国的珠宝公司谈成了一笔切割机生意。
他快活地问:“你们今天玩得开心吗?”
“还行吧。”凯思琳望着车窗外掠过的街景,感觉心灵飘到了远方。
洛佩兹先生扬起眉毛,对她这个答案感到很惊喜,然后他转头问:“莱斯特,你呢?”
“开心。”莱斯特微微舒展双臂,却因马车的空间狭小而显得别扭,“今天见到了个老朋友。”
“是谁呢?”
“克里斯·奥斯汀。”他说,“我在寄宿学校的室友。”
洛佩兹先生仔细回想了一会,然后放弃地摇了摇头,“我没有印象。”
“这不意外,你们都没见过他。”说到这儿,他拿胳膊肘子捅了捅凯思琳,“他想一睹世纪末的天才的风采,但是那时候找不到你。”
“噢,你得了吧。”她不满地低吼着,瞪了莱斯特一眼,又重新望向窗外。
莱斯特笑了笑,继续说着:“话说回来,安德烈娅姑姑竟然也来了。”
洛佩兹先生愉快地大笑了几声,“安德烈娅?不意外啊,她一直都很跳脱即兴,突然失踪都是常事,有时候还不留纸条,几天后才带着一堆奇奇怪怪的手工艺品回来。我们都很不喜欢她说走就走性格,第一还是怕危险,不过这么多年怎么说她还是不改。话说回来,她每次带回来的礼物倒是挺新奇有趣的。”
“这家伙上个月一时兴起去了瑞士旅行,这一趟回来也不和我联络,真不把我这个兄长放在眼里啊。”洛佩兹先生摇了摇头,带着鱼尾纹的眼角溢出丝丝笑意,思绪沉浸在久远的时光回廊。
凯思琳心不在焉地听着,看着窗外被路灯渲染的夜色,街道昏暗,好几米后才有下一个路灯,零零散散,朦胧地像醒不来的梦,映着店铺漆黑的玻璃窗。
“凯思琳,既然玩的开心的话,以后就多点来吧。”洛佩兹先生说,莱斯特点头表示赞同。
她看到对面那条街,在路灯昏黄的光圈下,一个小女孩呆呆望着路口那个吹口风琴的街头艺人。一曲终了,女孩欢喜地鼓掌,一不留神,手中攥着的气球飘到了空中,街头艺人惊慌地伸手去抓,不过气球最终还是飞走了。
他颓然地放下手,气球越飘越高,他们无力地望着,脸上掺和着一丝丝遗憾和不舍,直到它融进了浓浓的夜幕里。
凯思琳张了张口,没说出什么。一会后,她又再次开口:“有机会再说吧。”
很久之后,她重新回忆起那场舞会,空气里弥漫淡淡的酒香和香水味;烛光投向大理石地板反射出的影像;活跃于空气中的音乐如蜉蝣。她想起的是这些细节,那天他们站在露台上,一直直到舞会结束。
好像这首歌会如潺潺流水流过青苔般持续播放下去,这场舞也好像永远不会停下来,一圈一圈,掠过午夜的十二点。烛光颠覆,洒落,凝住片刻的温存,成为生命的标本。
可惜的是这些,都与我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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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第一卷也差不多要接近尾声啦,第二卷开始会比较多冲突,有甜有虐,追这篇文要有心里准备(手动微笑)
最后谢谢





[黑执事]星夜论 Chapter 10 波西米亚的镜子
午后阴转晴,送走一场未果的暴风雨,云朵拭去铅灰色的污渍,洁白如洗,缓慢地退到一旁,给阳光留出一条大道。白鸽掠过树枝,沙沙一声,摇摆不定的绿叶一律被抖落。
塞巴斯蒂安从一扇黑色闸门上取下中间替代族徽的镜子,翻过来看了看背面,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呦呦,不出所料,找到了,少爷”
“可以交还给女王陛下了。”夏尔轻轻接过被复杂的金纹框起的玻璃镜子,镜子里清晰地倒映着整个苍穹,耀眼的阳光洒在上面,又被折射回去。
古波希米亚王国的玻璃镜子,在被偷窃后两个月,成功寻回。
在马车中,夏尔望着镜子里自己的脸,陷入了沉思,回想起那天与葬仪屋,以及高塔事件幕后主谋对峙的情景,葬仪屋承认自己用了人体复活技术,帮助一名医生复活他的妻子。
“小生的技术已经改良了很多,已经能够自由行走和说话了。”他冷冽地笑了笑,声音阴森尖锐,让人联想到午夜的禁林,不寒而栗。
“不过…”他那指甲细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向角落一处,一个瑟瑟发抖的男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却不得以满足。”
夏尔认得这个人,曾经在报纸上见过——莱尔,卡伦斯坦因医院的主治医师。
月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眼底的黑眼圈清晰可见,栗色头发凌乱不堪,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了很多,空洞、失意、憔悴,同时出现在他漆黑的瞳孔里。此时的他,早已不再是报纸上所看到的,那个意气风发的模样了。
“莱尔·韦特,”塞巴斯蒂安眼瞳闪着猩红的光芒,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想我应该猜到怎么回事了。”
葬仪屋耸耸肩,说道:“好了,你们有什么事就问他吧。”
莱尔愣了一下,惊恐地摇着头,“不——这不是——这和我想像的不一样。”
夏尔眯起眼,厌恶地看着他歇斯底里的举动,举起手中的枪,“给我解释清楚来龙去脉,我要快。”
那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怔怔望着漆黑的枪口,忽然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夏尔的耐心已经荡然无存了,走近了几步,冷淡地命令道:“我可没什么耐心,如果不想死在这里的话,我数到三——”
“我只是希望她还在我身边罢了。”不带起伏的声音流过房间每一个角落,其他三人沉默着,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莱尔·韦特为了复活亡妻而找上晓学会,却对成品不满意,为什么呢?差了眼睛,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为了达到自己心里病态的完美,他一手策划了高塔事件,身为眼科医师,他亲自为□□移植手术操刀。可令人失望是,即使实验做了很多次,却一次一次地失败。
听他娓娓道来,那面神秘的镜子背后的故事才重新浮现:源自十七世纪的波希米亚,有着当时世界上最清晰的成像度,做工美,不像是那个年代能够制造出来的,于是成为了波希米亚王国的珍宝,不过工匠是谁,材料何来,没人知道。
各式各样的谣言纷飞了起来:有人说是中世纪的女巫制造的,有人说这镜子能看到过去和未来。这些都不算什么,据说,皇宫的女仆在清扫房间时,看到死去的皇后出现在镜子里面,这成为了当时人们最深信不移的版本——这面镜子能连结另一个世界,与往生者对话。
于是这面镜子名声大噪,各国都虎视眈眈。直到后来战争爆发,时局混乱动荡,皇室逃难至北方,皇宫被洗劫一空,包括那面镜子。不过那时战火纷飞,没人有心去留意,于是那面镜子就这么失踪了,它的传说也在历史的长河里渐渐被人们遗忘。
“所以呢?”夏尔问道,觉得这一切很荒唐,“你相信这个传说,然后偷来这面镜子?”
莱尔默不作声,眼眶里流转着浓厚的悲伤,根本没听到他说的话。
“那面镜子现在在哪?”
“你们不会找得到的!”他猛的回过神来,神色激动,“没人能找得到!”
“这样吗…”夏尔慢慢垂下手中的枪,“要靠我们自己来找啊。”
“没问题,塞巴斯蒂安,抓住他们两个!”
那天晚上,虽然抓住了莱尔,但还是让葬仪屋逃了,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目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不会就此罢休。
马车的车轮声戛然而止,他们回到了凡多姆海恩大宅,可他的思绪仍然混乱,还在回想葬仪屋在坎帕尼亚号上所说的“修改死亡走马灯”,无论想了多少遍,他仍然觉得这个理论荒谬至极,让死者复活,实在是太可笑了。
这时,一声喊叫把他从思考中拉了回来。
“夏尔!快让他们放开我!”
大门前,凯思琳正气急败坏地向他喊道,她的身体被好几只蛇紧紧捆着,而斯内克、梅琳、尼安和巴鲁托则站在她的身旁。
尼安看见夏尔回来了,连忙上前解释,“少爷,凯思琳小姐不是——”
“塞巴斯蒂安说过,随意进出大宅的人都当入侵者处理!奥斯卡是这么说的。”斯内克肩上的蛇嘶嘶吐着信,打断了他的话。
“是你们家少爷允许我这么做的,我说了多少遍!”
“斯内克,放开她。”
斯内克愣了一下,捆绑着凯思琳的蛇渐渐松开,爬回到他的手臂上。
“什么迎客态度嘛…”凯思琳理了理皱了的衬衣,小声的抱怨着。然后,她见夏尔走到了她面前,便立刻站直身子,一本正经地说,“本人将在府上短暂歇留两个钟头,请多多关照。”
她说完后,为了增加诚意,还深深鞠了个躬。夏尔无言以对,摆了摆手,示意她无需如此,“怎么来了?”
“今天天气不错,春意渐浓,在忙里偷闲的下午,最适合——”
“好好说话!”
“我太无聊了,没地方去。”
他沉默几秒,然后叹了口气,“进来吧。塞巴斯蒂安,准备茶点。”
“yes my lord.”
待他们的身影远去后,巴鲁托探过头来,“塞巴斯蒂安,她是谁啊?”
他笑着转过头,把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一位对少爷来说很重要的客人。”
走进凡多姆海恩家的大门后,夏尔问道:“怎么会得罪了斯内克的蛇?”
“我本来想走后门进去,谁知道上锁了,于是绕到前门,门没锁,我手才刚碰上门把,好几只蛇就突然从上面掉下来。”她忿忿不平地说,“是谁得罪谁呢?”
走到大厅的楼梯前时,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怎么了?”他发现没人跟上来,转头看见她仍站在原地。
“我比较想去花园。”
“好,不要迷路了。”
“你一起来吧,我有问题想问你。”凯思琳攥紧楼梯的扶手,关节握的发白,焦急等待他的反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紧张,可能是不喜欢被拒绝的感觉,会让人的好心情一下子没有了。
就像有时候天气很糟,她望着阴雨绵绵的天,半玩半认真地和多恩教授说:“不然我们把天文台搬到苏格兰吧。”
“不行。”多恩教授拭擦着天文望远镜,头也没抬一下,她自讨没趣地转回头,像被冷冰冰的水泼过一样,不再作声。
半晌后,只见夏尔耸了耸肩,缓慢地走下楼梯,她的脸上才绽开笑意,松开了旁边的扶手,顿时松了口气。
“话说,你今天去了哪里?”凯思琳问,“要不是你不在,也不会产生这么多不必要的误会。”
“去找镜子。”
“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去亨利爵士大宅的那个晚上吗?”
她歪着头回想,原来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才至于她要在记忆里挖掘一番,才连结得起当天发生的事。这不怪她,不间断的忙碌已让她自动忽略了时间的流逝,在繁忙之下,日子留下的痕迹显得如此浅薄,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记得,怎么了吗?”
“有面很珍贵的镜子被偷了。”他说,“那是古波希米亚王国的宝物,很久以前女王就和亨利爵士商量好,打算入大英博物馆,被偷后女王很焦急,动员全国警察,下令必须找回。”
这番话听似合理,但凯思琳却发觉有什么不对,她转头问:“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夏尔笑了笑,“这你就不必知道了。”
她扫兴地别过脸去,又是这样,神神秘秘的。发了一会牢骚后,她又想到了什么,“那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
她兴致勃勃还想追问“在哪里找到的?”,可是想到他肯定不愿透露,只平淡的点了点头。
他们就是这样,一个总问,一个不说。
绕过大宅主楼,来到了后花园,这时她烦躁的心情才渐渐平静下来。和身处苏格兰的乡村,格林威治的公园的感觉一样,她知道的,大自然的环境总有这种魔力。
凯思琳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我还有事情想问你。”
“你问。”
“我前阵子在报纸上看到你的照片,在坎帕尼亚号沈船事件的生还者中。”
他不动声色地听着,似乎对她会问这个问题不感到意外。
“首先,我对那次的事件感到惋惜,”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然后鼓起勇气,说出了真正的目的,“不过,既然你是生还者,一定知道当天发生的事情,”
只见夏尔仍然神色自若,没有想说的样子,这下凯思琳急了,对他喊道:“一定有什么东西,是警方故意隐瞒的,或者是,连警方都不知道的内情!”
“嘿,悠着点。”他示意凯思琳冷静下来,待她情绪稳定之后,才平缓地开口:“你是想知道我的经历吗?”
凯思琳点了点头。
“我不能完全告诉你。”在她准备翻白眼之前,他接了下去,“不过我想我告诉你的部分,应该足以填满你的好奇心。”
你那该死的好奇心,他在心里默默补充道。聪明的人真是麻烦,凭她这个好奇心和推理能力,世间上应该没有她弄不懂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十三四岁的小孩来说,能够推理出这些更深一层的东西的人,是少之又少的。他本身以为在同龄人之中,只有他能做到,也早已习惯了看到与别人眼中不同的世界。只有自己看得到的世界,那种孤独是致命的,他以为一直都会这样下去,直到认识了她,这个奇怪又与众不同的女孩。不过他们到底是不一样,一个先天,一个后天。
在他们那个国家,每个女孩子从小被灌输“淑女”的思想:温柔、无知,柔弱,但这个女孩却违背了所有刻板印象,她很不平凡。他决定和这个人打好关系,如果一切如他所希望的发展,她将会成为一个很得力的助手。
于是他把当天在船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当然多多少少加了改动,以及隐瞒了晓学会的真相。
听完那些奇幻却又真实的经历,凯思琳慢慢张大了嘴,一脸不可置信,这在他看来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行为。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真相咯。”
“欸,慢着!”凯思琳打住了他,好多话在喉咙里翻滚腾搅,犹豫了许久,最后却说不出半个字,她颓然地摆了摆手,“算了。”
夏尔不以为然,淡然地转移话题,“那么你呢?最近怎样?”
“很糟!”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劝你还是不要问了。”
“为什么很糟?”
她不是很想提起这些麻烦的事,而且跟他讲也没用,现在脑海里关于几个复杂的物理理论的困惑,让她总是心痒痒的,她需要的是找个靠得住的人问清楚,而不是跟一个只会对她说“加油”的家伙聊起这些。
他思考了一会,平静地开口:“sorrow is hushed into peace in my heart like the evening among the silent trees.”(忧思在我的心里平静下去,正如暮色降临在寂静的山林中。)
凯思琳没听清,凑过去问:“什么?”
“泰戈尔的诗,”他回答,“他把愁思比作暮色,心比作山林。当夕阳西下,他的心情正慢慢平静。”
凯思琳愣了愣,然后理解地笑了,这句鼓励好像有点隐晦和牵强,但总比“加油”好多了。
这时,塞巴斯蒂安在树荫下找到了他们。
“凯思琳·洛佩兹小姐,我们想邀请您前往玻璃温室里享用下午茶。”她看到塞巴斯蒂安身后,菲尼安他们正愉快地和自己招手。
“好呀。”她一下明白他们的用意,愉快地答应了。
夏尔一头雾水,待凯思琳走远后,向塞巴斯蒂安询问。
“佣人们说觉得先前的事不太礼貌,想作一个道歉和补偿。”说完后,他转头看了看那一行人的背影,“当然,身为家主的您也可以前往。”
夏尔冷冰冰地瞟了他一眼,微风吹动树叶,树荫像一把伞骨柔软的大伞,破了好多洞,阳光透过间隙撒下来。他在晃动的细碎光影下伫立了好一会,才在执事的陪同下前往温室。
※※※※※※※※※※※※※※※※※※※※
【1】sorrow is hushed into peace in my heart like the evening among the silent trees.
——泰戈尔 飞鸟集
第一卷就快结束了,还有一章,目前在文档里存着
由明天开始一连考二十几天的试,考试期间不写新的了,先发存稿顶着哈哈
阅读愉快~




[黑执事]星夜论 Chapter 11 爱与梦想
事实证明,这次邀请是十分明智的,凯思琳已经完全不生气了,她很大度接受了斯内克和他的小伙伴的道歉,冰释前嫌,并且心情大好,眉飞色舞地和新朋友聊起天来。
但真正俘获她心的是那满桌的甜点。
“好吃!这是什么?”
“蓝莓夹心芝士冻饼,凯思琳小姐。”
温室里弥漫着青草和玫瑰花的香气,一张被花卉包围的长方形餐桌上,摆满如同出自法国厨师之手的致甜点,凯思琳连忙把一块又一块蛋糕拿到眼前,生怕它们会长脚跑走似的。
坐在对面的夏尔一脸鄙夷,她抬起头来问:“怎么了吗?”
“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吃相吗?”他说完后,递了一块餐巾给她。
“抱歉抱歉。”她放下手中的小叉,接过餐巾,“这些甜点实在是太好吃了,你们家执事真的很优秀。”
“承蒙小姐夸奖。”
就在这时,梅琳问:“凯思琳小姐,听说你在格林威治做研究,为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你还这么年轻!”
“机缘巧合而已。”凯思琳笑了笑,然后说起和天文学结缘的经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太好,一时忘了低调,她的语气逐渐自大了起来,多次强调自己天赋异禀。当别人因一个问题思索很久,在她看来根本在浪时间,即便她叙述的是事实,但那自大的语气实在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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