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莳尔
看那黑衣人穿着,明万辞一眼便认出是那天街上围攻马车的黑衣人之一。
虽然那日情况混乱,明万辞没来得及细看,但这些黑衣人的黑衣款式有些特别,明府经营成衣铺许多年,故而她对此印象有些深。
眼看两个狱卒抬着人从她面前经过,明万辞头微垂,视线自黑衣人身上擦过,顿时一愣。
待她自回忆中回过神来,狱卒抬着人早已走出很远,她再想看一眼那黑衣人已是不太可能。
明万辞顿时歇了回府的心思,她方才还信誓旦旦地说不用卫希在旁,此时却又要麻烦他一次了。
在牢房外门处打听了一下,才知卫希同冯今已经一起出了衙门,不知去了哪里,明万辞顿时有些犯愁。略一思索后,她决定还是找机会先同谢辰说一说,有机会最好带着谢辰一同再来。只是他近日事务繁多,明万辞想着等到晚上他回府再说吧。
回府路上,想到自今日起有许多账本要看,明万辞顺便去了趟品善楼,打包了许多点心当零嘴,只是依旧没有买到红栗饼。
明万辞回府时已过了午饭时间,只是她今日早饭吃的晚,此时一点也不饿,午饭便打算用零嘴顶了。
如今她看肖承未的意思,好似终于不再热衷于找她试菜了,她也算是解脱了。
自大门回她自己的院子,正好路过肖承未的居处。走到这处院外时,明万辞鬼使神差地停了脚步,将手中的点心轻轻挂在院门上,然后攀着墙边的树手脚并用爬了上去,伸长脖子朝院里看了看。
只是没想到肖承未此时正坐在院子里看书,不知是不是先前听到了些动静,此时恰好隔着院墙与明万辞四目相对。
一回生二回熟,这偷看被人抓包的场景太过熟悉,明万辞竟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见肖承未看过来,顿时咧嘴一笑,十分开心地同他打招呼:“王爷。”
此时阳光正暖,春景正盛,明万辞攀着的枝丫间开出了一簇簇淡粉的花。
肖承未微微眯起眼,凝眸注视着置身树上的少女,只觉得她颜色丽得惊人,竟叫身边的景致全部失了颜色。
明万辞见他不语,以为是责怪她此番打扰,赶忙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都是巧合,巧合。”
说完,也不等肖承未回答,手脚并用地又下了树,打算去门边拿了点心赶紧溜。
刚把点心重新提回手中,院门却自里面打开,肖承未低头看她,唇边弧度不自觉便柔和了一些。
明万辞以为他是来教训人的,不想却只是问她:“人见过了?”
“托王爷福,见过了。”说到此处,明万辞心思微转,举了举手中的东西,“我方才顺路去了品善楼,王爷要不要一起吃些点心?”
好似怕肖承未拒绝一般,明万辞赶忙夸道:“这品善楼的点心甜而不腻,味道乃一绝,王爷若是错过,着实可惜。”
肖承未未置可否,却给明万辞留了门,明万辞顿时提着点心笑眯眯地进了院子。
院中的石凳上铺了两层软垫,明万辞坐下后,发现身旁石桌上的茶正好煮沸。
之前应肖承未的吩咐,这院中连半个伺候的人也没留,这煮茶之事自然也是他亲力亲为。
明万辞使劲闻了闻,虽不知道自己今日是否有口福,却还是赞道:“这茶配点心倒是不错。”
“此乃你府中库存,确实不错。”肖承未取杯斟茶,放到明万辞手边。
阳光此时照得人微醺,明万辞托腮笑道:“没想到有一日,我竟能喝到瑄王殿下亲手煮的茶。”
“除此之外,你还有何事想不到?”肖承未抬眼看她,竟是当真有些好奇。
“如此一回忆,关于王爷的许多事,我之前确实都未曾想到。”明万辞抿了口茶,只觉唇齿留香,放下茶杯唇角微勾:“最近的一件,便是我没想到王爷竟能一眼认出范莹玉不是我。”
见肖承未神色微动,明万辞又继续道:“不知王爷当时如何做到的?”
※※※※※※※※※※※※※※※※※※※※
前任他马上就要回来啦
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第二十七章
听她如此问,肖承未抬眼看她,开口时语声低沉好听:“她那般不入流的神态举止,我倒从未自你身上瞧见过。”
“就一眼断定,如此简单?”明万辞有些意外,不过听肖承未如此说,她心里却偷偷的有些高兴,这算是变相在夸她了吧,毕竟从前她在肖承未口中常常听得的都是那略带嫌弃的“愚蠢”二字。
肖承未挑眉反问:“不然还要如何?”
明万辞再一想,也对,有这一眼也够用了,只是她此时十分好奇,想起卫希说她可以直接问肖承未那番话,此时便不再犹豫,继续问道:“然后呢?”
肖承未将落在书页上的花瓣拂去,见她一双眼笑盈盈地望着自己,语声不由自主便软去三分:“她既形迹可疑,自然是差人押走了。”
听到此处,明万辞有些哭笑不得,大抵是没想到事情竟如此简单。
肖承未让人把范莹玉押走关起来,只是走到东厢房附近时,怕是正遇到侍卫中招,范莹玉当时大抵正在受惊中,还未想明白侍卫怎么突然倒了,后面便也被当做府中人一起放倒,后面就没她什么事了吧。
如此想想,范莹玉当真是太倒霉了,千挑万选,选了这么个良辰吉日,话怕是都没来得及说上几句。
“那阮清儿呢?”范莹玉是倒在了府里,但阮清儿却根本没露面,虽说是在肖承未眼皮底下约了她,但也不算坐实嫌疑。
肖承未似乎觉得她有点笨,似笑非笑地提醒道:“鼻子下面一张嘴,还不够她说的?”
明万辞恍然,肯定是范莹玉一股脑将事情全推给了阮清儿,如此一来,“苦主”将人关起来着手调查也不算过分。
“真是猪队友啊。”明万辞感慨一句,抬头时肖承未正向她看过来,明万辞见他目光不似往日清冷,不知为何竟有些不自在,赶忙将视线错开去。
只是既然自范莹玉处听得了消息,明万辞觉得还是知会肖承未一声比较好,于是又开了口:“王爷,我今日听范莹玉说,范太守给上京的丞相大人去信求情,到时不知会不会对王爷有些影响。”
顿了顿,她又想起阮清儿,于是补充道:“新阳公主一行怕是也快到洴州了,到时少不得也要为阮清儿求情。”
“你是怕有人求情,我会放人?”肖承未的食指在书册封皮上漫不经心地轻叩几下,听她说完抬眼问道。
明万辞被问的一愣,半晌才想明白,大概是因为知晓她之前总被这姑嫂二人为难,眼前人才有此一问吧。
只是明万辞十分拎得清,心平气和地解释道:“王爷说笑了,这人是王爷抓的,一切自然全凭王爷做主,也不是我担心与否能决定的。既然一切不由我,我何苦想这么多。”
“那依你看,起火一事与她二人可有关联?”肖承未淡声问道。
这一次,饶是明万辞再会猜,也猜不到他此问何意,斟酌片刻,她实事求是地回答:“依我看,她二人还没这本事。”
“那你说,我为何关她们?”肖承未以手支颐,好整以暇地看她,模样闲适,眼里似有光。
不知为何,明万辞竟觉得肖承未此时好似在循循善诱一般,她吸了口气,回道:“王爷早前也说过,自然是因为范莹玉混进府中,对王爷心怀不轨,主意还是阮清儿帮忙出的。”
肖承未颔首,觉得她说的倒也没错,只是看着眼前明眸皓齿的人,他心思微动,又道:“但是那入府之人话都没与我说上便被押走了,出主意的人也算是白忙活。”
明万辞奇怪地看向肖承未,心里有些犯嘀咕:人是你抓的,怎么如今在我面前又好似在帮那二人开脱似的,你要真觉得没什么便直接放人,谁也不能拦着,何苦在这与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王爷,您要是想放人便放人,不必与我说这些的。”虽然心里略有些发堵,明万辞开口时依旧面上带笑。
肖承未似乎有些意外,听她话落,抬手扶额:“我何时说要放人?”
明万辞茶水也不想喝了,点心也没心情继续吃,舔了舔嘴唇,大着胆子道:“王爷想听真话?”
“自然。”
明万辞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王爷既然想听,如今我就斗胆一回。您方才问我是不是担心您放人,但是此事似乎根本不必顾虑我的看法,想到将来要向您求情放人之人的身份,您心中怕是已经有了计较,为了给丞相大人和新阳公主面子,您肯定也会考虑的,此为其一。”
说到此处,明万辞顿了顿,却见肖承未给她添了些茶水,道:“喝口茶润润嗓子再继续。”
“哦。”明万辞虽然觉得因为前后心情不同,这茶自方才入口就开始变了味道,但此时还是给面子喝了一口,喝完才继续说。
“其二便是,”明万辞抬头看了肖承未一眼,“您方才自己都说了,那二人计划未成,言外之意便是二人罪不至此,不就是要放人的意思吗?”
见肖承未脸色与方才有些不同,明万辞觉得,她这么直截了当地当面拆穿人心事确实有些落人面子,于是宽慰道:“王爷,您不必考虑住在我府上这事,您先前救过我许多次,这都是我欠您的,如今能这样为王爷分忧,待他日王爷回京,我心里也能舒坦些。方才那些话是您叫我说我才说的,虽然我只是个做生意的,但交际之事嘛,都是大同小异,我能理解。”
肖承未眉尖紧蹙,险些拧成个疙瘩,开口时语气难得有些冲:“我看你一点也没理解!”
明万辞觉得这人真是难伺候,一天喜怒难测的,他自己将话说的七拐八绕,还怪她不理解,她方才已经尽最大努力去理解了,难不成还出错了?
“明万辞。”
明万辞闻言蓦地抬头,这似乎是肖承未第一次连名带姓叫她大名。普普通通的三个字自他口中唤出,听得她心尖一颤。只是看他此时神色肃然,明万辞却突然有些紧张,不知他如此严肃是要说些什么。
“嗯?”明万辞应了一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便是在此时,院门处传来几声敲门声,将二人对话彻底打断。
敲门声落下后,谢辰略微提高的嗓音自门口响起:“此番抱歉打扰王爷,请问万辞此时可在王爷院中?”
“竟是来找我的?”
谢辰此时回府倒是叫明万辞十分意外,不仅如此,他竟还找到了肖承未这里,想是应当有什么要紧事,想到此处,明万辞自石凳上起了身。
只是她这告辞的话还未出口,便听肖承未提高声音,对着院门口道:“院门未落锁,谢管家进来说话。”
谢辰闻言果真推门而入,明万辞见他神色匆匆,便直接问道:“何事如此着急?”
谢辰此时倒是沉得住气,先对肖承未施了礼,然后才道:“新阳公主的车驾方才进城了。”
“哦。”明万辞闻言又坐回石凳上,“瞧你急的,我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谢辰见她这样淡定,转头看了肖承未一眼,继续道:“不过此行似乎不是去驿馆,而是朝这里来的。”
明万辞面上不动声色,手却险些将杯中的茶水碰洒,她用手稳住茶杯,抬头时面上全是疑惑,“来这里作甚。”
“不知,不过大抵是来给王爷请安的吧。”谢辰道。
明万辞转头看肖承未一眼,顿时恍然。
“王爷,您用不用准备一番?”明万辞好意道。
肖承未似乎细细打量了她的神色,但除却方才不小心碰到茶杯,她面上半点破绽也无,看不出什么想法来。
“你方才爬树,这衣角有些脏了,先回去换衣裳,待会同本王一同去前院。”
明万辞顿时有些意外,这好好的,她去凑什么热闹?只是方才肖承未以命令的语气发了话,她再不情愿,在谢辰的示意下,还是回去照做了。
谢辰同明万辞一同出了院子,听她道:“好好的,偏偏叫我去凑热闹,这下岂不是连阮尚安也要一并见到,真是烦死了。”
谢辰瞟她一眼,“即便今日不见,他日也定躲不掉,此番人多,又有王爷撑腰,对你岂不是有利无害。”
明万辞狐疑地看他一眼,不解道:“我说谢辰,我这如何也当不得瑄王撑腰,你莫不是糊涂了?我瞧你最近十分喜欢往瑄王面前凑,与我当初要去段府时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当真是好生奇怪。”
“哪里奇怪,我这是为明府考虑,真正糊涂的人怕是你自己。”谢辰说完,又催促道:“你拾掇的整齐些,莫要叫人看了笑话,就换上次新做的那身衣裳吧。”
“那身绯红的袍子太夸张了吧?”明万辞有些不满。
“要不你穿裙子?”谢辰打量她一眼,“那阮尚安错吧珍珠当鱼目,没见你穿过女装怕也是原因之一。只是虽说你自小便不喜穿裙子,但依我看,若是你哪日真穿出来了,怕是再也不用愁嫁,我也能少操些心。”
明万辞瞪他一眼,“我何时让你操心这些了?”
只是话到此处,明万辞心思微动,改日若是有机会,要不她也试着穿一次裙子?
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第二十八章
眼看明万辞换完衣裳出了门,谢辰看着她身上那件湖蓝袍子顿时有些诧异:“为何选了如此素净的一件?”
明万辞理了理袖口,闻言却是比谢辰更加诧异:“人家今日又不是特地来看我的,虽是借了我府上地盘,但我若穿的那么招摇,传出去岂不是更让人笑话。”
谢辰本想说理会那些坊间流言作甚,想了想却还是作罢。
明万辞看了眼天色,问他:“今日这么早回来,不会耽误事吗?”
“我留了人在仓里,无妨。”
谢辰说完,面上却染上些忧色,明万辞见此十分不解,“你不是说无妨,为何竟又担心起来了?”
“我担心的是你。”谢辰突然停了脚步,正色道:“若是早知会有今日这光景,当初便不应让瑄王住到府上来。”
明万辞斜他一眼,面上一副好笑的神色:“怎么如今瞧着,被退婚的好像不是我而是你呢,事情都过去了,又何必再在意这些。”
她此番不在意的态度倒是叫谢辰略松一口气,只是依旧有些担忧道:“但若是那一行人想如瑄王一般在此下榻,你又该如何?”
明万辞之前倒是没想到这一茬,闻言顿时有些不确定道:“应该不会如此不……顾及脸面吧?”
只是人家如何想又不是明万辞能决定的,于是宽慰他道:“此时担心这些也没用,到时见机行事吧。”
出院子没多久,便远远望见肖承未站在回廊下,好像在等人,又好像只是在想事,明万辞脚下步子略缓,似是有些不想上前打扰。
谢辰见此,随她一起缓了脚步,听明万辞道:“对了,你肯定想不到我今日去牢里看到什么了。”
谢辰闻言,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你去那种地方作甚?”
“哎呀,溜达溜达,散散心。”明万辞毫不在意地说完,却蓦地起方才的嬉笑神色,一本正经继续道:“虽然不真切,但我好像看到你当初说的那个绣纹了。”
“什么绣纹?”谢辰皱眉反问一句,以为她指的是绣庄的事情。
“就是你曾说的,能找到杀害你妻儿凶手的唯一线索,你曾经给我和苏晋看过那块染血的布料,上面绣着的那个图案。”明万辞有些急切地说到此处,微微喘了口气,“是在那些黑衣刺客的身上,只是今日太过匆忙,我看的有些不真切,等我改日再求王爷一次,同你一起去到牢中再细看一次。”
“你要求我何事?”
肖承未的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吓得明万辞跳开一步,抚着胸口回头,待看清来人时顿时有些不满道:“王爷,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光天化日,有何可怕。”肖承未上下打量明万辞一番,末了未置可否,又问她道:“方才还好好的,谢管家为何突然僵立在此处?”
明万辞瞟了谢辰一眼,发现自她方才话落,他整个人就像失了魂魄一般,浑身竟然还起了微微的颤抖。
想到此事不算什么秘密,再者,她到底还要再去一趟牢房看个明白,索性将事情原委同肖承未讲了一遍。
谢辰本是仟州人,早年在当铺做账房先生,成婚之后夫妻和睦,家庭美满。
待他妻子怀孕后,他家隔壁搬来了一个戴面纱的女人,邻里相处并不热络,一直相安无事。
只是有一日他自当铺回家后,却发现妻子倒在血泊之中早已没了生息,一尸两命,他甚至不知道仇家是谁,只有他妻子手中紧紧攥了一小块布料,上面绣了个不太常见的绣纹。
悲痛之余,谢辰想向邻里打听些线索,此时才发现之前戴面纱的女人竟然十分巧合的在此时搬走,他虽没有证据,却觉得那个女人嫌疑最大,于是这许多年一直在寻找此人下落。
听过原委,肖承未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是说,自那黑衣刺客的身上发现了同样的绣纹?”
明万辞略微颔首,“因此还得劳烦王爷,准谢辰去一趟瞧个究竟。”
“此事不难,你二人随时可去,只是,”肖承未转身看着自方才起便沉默不语的谢辰,又问道:“谢管家,你可还记得隔壁那女子是否有何特别之处?”
谢辰失魂落魄间,根本没听到肖承未的问话,明万辞见此顿时长叹一声,又轻轻推了推他:“谢辰,谢辰!”
待到回神时,谢辰僵硬地动了动头,有些迷茫地看着明万辞,不知道她为何要推自己,无奈之下,明万辞只得将肖承未方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谢辰不知肖承未此问何意,却仍然十分仔细地回忆了一番,许久之后才开口道:“当时接触不算多,时至今日唯一有印象的便是她终日戴着面纱,且右手手背有道很深的疤。”
眼看肖承未听了方才那番话后沉默不语,明万辞觉得他似乎知道些什么似的,于是问道:“王爷难不成对此人有印象?”
沉吟片刻,肖承未略微颔首,“这批黑衣人是瑞王旧部,若是方才那番描述无误,那个曾住在谢管家隔壁的女人,十分有可能是曾经的瑞王妃。”
“瑞王妃?”明万辞与谢辰几乎异口同声地反问道。
“右手那道疤在她出阁之前便有,上京中知道此事之人并不算少。”
明万辞曾经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因而知之甚少,只是此时却十分疑惑道:“这瑞王妃好生命大,竟没与瑞王共赴黄泉吗?”
她着实有些惊奇,遇上这种事,死八百遍都不算多,怎的这许多年过去,那瑞王妃还逍遥在外?
“瑞王谋反失败后,有人暗中助她逃脱了,只是如今看来,说不准这黑衣人背后之人便是她。”肖承未眉尖微蹙,话虽没说满,却几乎已认定了这个事实。
“那这瑞王妃没有家人吗,她逃走了,不会牵连她的家人吗?”明万辞觉得,能在这种事中全身而退,最后还能雇人.报仇,这个瑞王妃其实挺厉害的。
肖承未闻言,唇角似乎向上牵了牵,只不过在明万辞看来,这几不可察的笑容中带着满满的讥诮之意,“你可知她是谁?”
“是谁?”听他如此说,明万辞的好奇心顿时膨胀起来。
“虽然当年便断绝了关系,但她曾是年丞相的次女,如今宫中年贵妃的胞妹,年玉璃。”肖承未说到此处,似乎回忆起当年旧事,神色有些悠远。
谢辰方才一直沉默,却将每个字都听得仔细,此时他手指紧握成拳,掌心已现血迹。
明万辞也自惊讶中回神,见状赶忙拉了拉谢辰的衣袖,示意他稍安勿躁,“如今至少知道仇家是谁,再不用无头苍蝇一般找人,也算有些起色,你莫要此时难为自己,还得留着神气儿报仇呢。”
见谢辰终于松开手指,明万辞松了口气,末了若有所思道:“不过说起来,年丞相当年是将两个女儿分别嫁给了太子和瑞王不成?”
肖承未似笑非笑地看她:“你又想说什么?”
明万辞口无遮拦道:“我听闻当年瑞王支持者众多,大有赶超太子之势,坊间甚至有传闻说先皇打算换太子,这个年丞相倒是鸡贼,这么一搞,岂不是无论谁继承大统,他都不吃亏吗,真是比商人还。”
谢辰此时已寻回理智,听明万辞如此出言不逊,赶忙提醒道:“祸从口出,慎言。”
明万辞也觉得她方才话说的有些过,这话若是传到年丞相那里,她不死也得脱层皮,赶忙有些害怕似的地缩了缩脖子。
肖承未看她一眼,语气竟有些愉悦:“你也知道怕?”
明万辞倒是不担心肖承未会告密,从方才神态来看,他大抵也不太喜欢这位年丞相,于是有恃无恐道:“王爷还在这,我有什么可怕的。”
说完后,还对着肖承未狗腿一笑,直看的肖承未又想扶额。
此时门房来报,说是有人上门求见瑄王殿下,只是通传过后,又别有深意地看了明万辞一眼。
此时此刻,明万辞根本不必多问,看她家这门房的小眼神,便知他肯定是看到了阮尚安。
“唉,该来的总要来的。”明万辞委屈巴巴地长叹一声。
“怎么,开始紧张了?”肖承未看她面有为难,以为她不想见人。
明万辞说的却全然是另一个烦恼:“王爷,往日我这小庙里来的客人,都是与我身份相仿之人,我既为主人,自然便坐主位。只是今日这么一看,入府的以您为首,个个都身份尊贵,待会若是落座,我又要如何自处?”
肖承未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她介意的是这一茬,见她此时苦着脸,便道:“既如此,索性就不坐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