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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莳尔
“啊?”明万辞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坐?”
“王爷,这怕是更不合礼数了吧?”见肖承未抬步朝前院走,明万辞赶忙小跑着跟上。
谁知肖承未语声中含了丝几不可察的愉悦,悠悠道:“不请自来,让进门已经算是优待了。”
明万辞脚下一顿,万万没想到肖承未竟也能说出如此无赖的话,当即心下一乐:今日怕是又有戏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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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第二十九章
同肖承未一同到前院时,眼前的阵仗着实叫明万辞叹为观止,她府上已经好久没如此热闹过了。
人虽多,明万辞还是一眼便看到了阮尚安。
许久未见,他依旧是原本斯文俊秀的模样,这样的长相,十分讨姑娘家喜欢,看一眼便好似如沐春风,如此被新阳公主相中也不叫人意外。更何况他还有新科状元这个身份加持,刚入朝便官居六品,虽出身一般,但却是未来可期。
与从前不同的是,阮尚安不再是一身布衣,身上的锦袍衬得他整个人愈加俊眉秀目,连举止间都比从前更加从容一些。
肖承未轻咳一声,不着痕迹地向明万辞身边移了移,语气硬邦邦地问她:“你为何只可着一个人看?”
明万辞侧头,诧异地看肖承未一眼,理所当然道:“这么多人,我就只认得他一个啊。”
肖承未一声轻哼落下,二人一同听到身后响起了一声轻笑。
明万辞回头,发现卫希和苏晋不知何时起站在了身后,她有些意外:“你们怎么来了?”
卫希笑看她一眼,玩笑道:“回来给万辞妹妹撑撑场面啊。”
明万辞顿时忍俊不禁,也笑道:“如此倒是有劳卫大哥了。”
只是不知为何,这话落,便又听肖承未冷哼一声,明万辞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奇怪地看他一眼。
明万辞仔细打量一番,发现此行入府的人中,看起来有些身份的共四人,除却阮尚安与新阳公主,还有一男一女明万辞叫不准身份。此时两个盛装女子相距不远亭亭而立,她连哪个是新阳公主都分不清,便没有率先上前招呼。此时有肖承未在身边,明万辞竟觉得十分踏实,半点多余的担心也没有。
直到阮尚安同一盛装女子上前给肖承未请安,明万辞才确定二人中到底谁才是新阳公主。
明万辞站在肖承未身后,唇角带笑地看着人走近,此番终于看清了新阳公主的模样。虽不是倾国倾城的颜色,但胜在气质柔婉,一看便是金枝玉叶,同她这样皮糙肉厚的人自是有很大不同。
请安声落,肖承未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明万辞不由地挑眉看他一眼,看样子瑄王殿下似乎并不热衷于今日这场面。
“皇叔!”见几人话落,明万辞叫不出身份的那位锦衣公子突然对着肖承未高声叫道,声音清脆,态度热情。
自这声称呼中,她终于猜到,这娃娃脸的小公子十有八九是个皇子,只是不知道排行第几。
另一个同行的盛装女子此时也走上前,对着肖承未福了福身,开口时声音婉转,十分动人:“知书见过王爷。”
这一次,肖承未却是没应声,只是有些奇怪地问新阳公主:“听闻你二人此番是回乡祭祀,但为何还要带上多余的人?”
新阳公主恭顺地福了福身,才回道:“七弟听闻皇叔在此,一心想要跟来,故而求了贵妃娘娘,娘娘又得了父皇恩准。至于知书,”
说到此处,新阳公主掩唇一笑,“新阳说了,皇叔可别生气。”
明万辞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她记得,新阳公主出身并不高,生母只是嫔位,但出生后便养在皇后膝下,故而还算受宠。此番看她同肖承未说话的态度,此言倒是不假。
眼见肖承未眉头皱的更甚,新阳公主柔婉道:“不知皇叔可还记得,父皇曾说,若是您到二十五岁还不成亲,他便要做主自己给您挑人了。如今时间所剩不多,父皇同皇祖母商量后,一致觉得您自己娶妻无望,又觉得知书甚是适合您,便叫她随新阳同行,让皇叔相看一番,顺便提前培养些感情。”
新阳公主话落,便见那位知书姑娘有些羞赧地抿嘴一笑,当真我见犹怜。
此情此景,明万辞只觉得,这皇上和太后当真手段清奇,简直是掐人七寸,如此一来,这人,瑄王殿下怕是轻易躲不开了。
只是不知为何又想到他将素香拍飞的那一掌,当即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敢情虽然天高皇帝远,这给瑄王殿下的相亲到底还是被安排上了,也不知肖承未此时心中作何感想。
这一声笑声音本不大,但此时周围实在有些安静,这笑声在场之人皆听得真切,不由纷纷朝明万辞看过来。
明万辞不闪不避,视线绕过众人正好对上阮尚安的目光,她先是一愣,末了对他勾唇一笑,神色间却未起半丝波澜。
新阳公主的话已让肖承未黑了脸,明万辞这声笑更是雪上加霜,这笑声落在肖承未耳中,不知为何叫他听出些幸灾乐祸的意味。肖承未回头看她,却见明万辞果然满脸看戏的神色,脸上连半点愁色也无,顿时脸色铁青,语气不善道:“你笑什么?”
明万辞此时有些后悔,早知道便应将那笑声好好憋回去才是,她此时认真反省了一下,发现自己近来在肖承未面前,似乎比从前略有放肆,倒颇有些有恃无恐的架势。思及此,她觉得此举甚是危险,应当尽快改进。
事已至此,明万辞好似没瞧见肖承未的脸色一般,她自然不打算实话实说,便如同平日一般笑道:“有如此多的人挂念王爷,小人是为王爷高兴啊。此时看着知书姑娘,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同王爷真乃天造地设一对璧人……”
明万辞的夸赞之词还没抒发完,便听肖承未黑着脸道:“你给我闭嘴!”
“哦。”明万辞当即乖乖地闭了嘴,她觉得她说的话都是好话,为何肖承未又生气了呢?方才在院子里也是,她说理解他放人,他也是这般莫名其妙就生了气,今日这脾气当真有些古怪。
只是入府之人皆听闻过肖承未的脾气,除却阮尚安外,其余人皆不认识明万辞,只是对她在肖承未面前的态度有些惊讶。即便是朝中大臣,有些人见了肖承未也会发憷,明万辞此举,叫几人着实感到意外,便不由的对这个俊俏小公子的身份有些好奇。
明万辞向后退开两步,凑到卫希跟前,压低声音问道:“卫大哥,另外两人是谁啊?”
卫希将肖承未方才黑锅底一般的脸色看的真切,他此时看向明万辞的目光十分崇拜,着实叫明万辞再次生出摸不着头脑之感。
卫希也学着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她道:“是七皇子肖子铭和忠义侯府嫡千金冯知书。”
明万辞恍然点头,却听卫希又道:“不过王爷最不喜皇上和太后娘娘瞎操心他的婚事,你方才那么夸冯小姐,王爷怕是心情很糟糕。”
明万辞恍然大悟,顿时有些欲哭无泪,她心中暗暗后悔,这马屁果然是拍偏了,肖承未此时怕是都想揍人了吧?
肖承未似乎十分不耐烦,完全没有要引人进屋的意思,见话说的差不多,开口道:“你们舟车劳顿一路,此番便回驿馆休息吧。”
几人闻言皆是一愣,没想到竟然被下了逐客令,明万辞闻言却心下一乐,觉得肖承未说话倒是算话。
新阳公主此时似突然想起什么,取出一封以火漆封口的信交给肖承未,道:“父皇托新阳将此信交给皇叔。”
明万辞看到那信封的纸张有些意外,那纸正是明家纸坊的招牌,却没想到如今连皇帝写信都用上了。如此想来,当初段家针对自己,也不是完全无迹可寻。
肖承未接过信,并没有马上拆开,而是扫了面前几人一眼,似乎等着人赶紧走。
新阳公主面上现出些犹豫,肖承未皱眉道:“还有事?”
明万辞心中赞叹一声,自外表来看,其实肖承未与新阳公主根本差不上几岁,完全像是同辈人,但是论气势,便是被跪下叫爷爷肖承未也是当得起的。
新阳公主侧头看了阮尚安一眼,末了状似无意地对肖承未道:“皇叔,我曾听尚安说起,他有一位一同长大的妹妹,虽无男女之情,尚安却因着过往恩情答应了同她的婚事。虽说我与尚安两情相悦,但退婚皆是因我之故,我到底心中略感难安。既然尚安一直待她如妹,今后便也是我的妹妹,听闻此处恰好是她的府邸,今日我却是想见一见她,同她说说话,还望能宽慰一番。”
宽慰她?这不是说笑呢吗。明万辞觉得,若是自己心眼小些,今日这堵怕是不能少添。
明万辞嘴角噙着笑,先是看了阮尚安一眼,却发现他好似在神游天外,根本没听新阳公主方才说了些什么。
她又饶有兴致地看着新阳公主,之前却是没想到,这看似无害的金枝玉叶却挺会说话,这一番话软绵绵的,实际上却是在为阮尚安退婚当驸马这事开脱呢。
按她这话中之意,阮尚安与她明万辞没有男女之情,是你们家以恩情之故强求人家订婚的。如今与你退婚,这个驸马也只是因为他们两情相悦顺带当的,并不是他想攀高枝。
只是没想到,这话顿时叫肖承未冷了脸,明万辞恰好在此时踱步上前,走到肖承未身边站定,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公主殿下怕是搞错了些什么,阮公子自始至终可只有一位妹妹。我瞧公主殿下宅心仁厚,定然也是将她当亲妹妹一般疼,如此倒是不忍瞒着您了。”
新阳公主十分诧异,没想到竟是明万辞替肖承未接了话,只是看肖承未的意思,似乎并没有想打断她。
“此言何意?何事不忍瞒着本宫?”新阳公主问道。
“倒也不是大事,只是阮公子的妹妹一时糊涂犯了些错,如今正押在牢中,公主若是想见人,怕是要另寻他处了。”
明万辞好整以暇地说完,便见阮尚安皱眉朝她看过来,满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新阳公主似是十分意外,听明万辞说完,她问出了肖子铭和冯知书也想问的问题:“你是谁?”
“我?”明万辞无视阮尚安有些反常的脸色,握着白玉骨扇双手抱拳,扇坠下面的红穗子一荡一荡,煞是好看。
她规规矩矩施了个礼,笑道:“万辞见过新阳公主。”




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第三十章
“万辞?”
明万辞话落,肖子铭反问一句,顿时来了兴致,对她道:“你就是那个洴州女首富?”
没料到这位七皇子竟听过她的名字,明万辞微笑颔首,答得沉稳:“如假包换。”
肖子铭顿时来了兴致,赶忙上前两步,细细打量起明万辞来。
得知她的身份,新阳公主柔婉的笑意顿时僵在唇边,转头定定看向明万辞。
肖承未眉头一蹙,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恰好挡在明万辞身前,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新阳公主。
那目光十分威严,新阳公主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于是只得垂眸错开目光去。
众人皆知新阳公主与明万辞之间的关系略有尴尬,无论从身份来看还是从结果来看,明万辞都是那个有苦说不出的。但看方才肖承未无意间的举动,却好似在护着身后人一般,着实叫在场众人震惊不已。
看着挡到她前面的人,明万辞也是一愣。
她早已感觉到方才新阳公主那审视的目光,虽心下不喜,面上却滴水不漏,只是肖承未这一挡,到底叫她心下一暖,毕竟站在对面的可是他亲侄女。
此时肖子铭兴致勃勃道:“皇姐,既然皇叔如今住在明府,我瞧这里一切甚好,索性我们也不去驿馆了,同住此处如何?”
此话一出,肖承未与阮尚安齐齐皱眉,还不待新阳公主答话,肖承未便斩钉截铁道:“这里没有多余的地方再住人,此事不必再议。”
肖子铭顿时有些失望,却听新阳公主道:“如此,今日新阳便不再叨扰,改日再来给皇叔请安。”
说完,向肖承未施礼后与冯知书相偕离开。
临行前,肖子铭绕到明万辞面前,对着她狡黠地眨眨眼:“今日一见,我十分喜欢你,咱们改日再约啊。”
明万辞自小到大还未听过如此直白却不讨人厌的话,顿时有些好笑,觉得此人当真是少年心性,不由地应他:“好啊。”
方才的话被肖承未听得一字不漏,见明万辞目送一行人离开,肖承未眉心紧拧,语气却故作满不在乎道:“他心性尚不成熟,玩心太重,你二人不合适。”
明万辞想了一瞬才明白肖承未方才口中的“他”指的是肖子铭,不由失笑。不知是不是她多心,她只觉肖承未这话看似说的沉稳,仔细听却能听出其中含了微不可察的紧绷与小心。
“王爷请放心,我可从未肖想过飞上皇家枝头,七皇子少年心性,说话直率,话中之意未必是王爷所忧之事。即便是,也断无可能,王爷不必因此挂怀。”
肖承未听完,险些翻出个白眼来。
遇上如此不解风情之人,他放哪门子心?
明万辞却并不知晓肖承未的心思,自觉宽了他心后便长吁一口气。她曾试想过许多次与阮尚安的重逢,每一次都是除却尴尬之外再无其他,却没想到真到了这一日,竟是如此自然,自然到她几乎全程都忽视了他的存在。
肖承未回屋落座后,将新阳公主带给他的信从头至尾读过,末了若有所思道:“左桐县?”
明万辞正同卫希说话,听过这一句,二人同时转头看他。
见肖承未面露疑惑,明万辞好心解释道:“左桐县此去不远,只需半日车程,那里风光甚好,且有一座林泉寺香火极旺,因此游人甚多。”
听到此处,卫希突然开了口:“可是那左桐县有何不妥?我记得万辞妹妹那座建纸坊的宅子,最开始还是那左桐县县令史必全转卖出去的。”
“倒是劳烦卫大哥还记得。提到那处宅子,我突然记起,当初改建纸坊时,那院子中还挖出了个带锁的玄铁箱子,只是那锁造型奇特,箱子又实在结实,无人知道如何打开。谢辰问过原先的屋主,那人却并不知情,如今也不知与那县令大人是否有关了。”
她只是随口一提,对那箱子起初并不好奇,只是因为不知里面所盛何物,担心会影响纸坊生意气数,如今那箱子还被在库房,暂时闲置着。
肖承未似是将这话琢磨了一番,才开口问明万辞:“你可有见过左桐县县令?此人如何?”
明万辞不知他为何突然对这县令感兴趣,仔细回忆一番后回道:“当初左桐县的那间客栈开张时,我远远见过这位大人一次,只是连脸都没看清,只记得他瘦的如竹竿一般,好似风一吹就倒似的,其他倒是再无印象。”
肖承未略略颔首,对卫希道:“这两日你去查一查左桐县近二十年的大事,顺带也查一下史必全这个人,事无巨细,一并给我。”
卫希平日虽话多,在公事上却从不含糊,此时不再多言,干脆应下。
见卫希马上便要出门,肖承未叫住他,问道:“听说这两日冯今告假了?”
听他问起,明万辞顿时也觉得有些奇怪,往日冯今总是冷脸对她,如今倒确实有几日没看到这张招牌了。
“冯今家有个远方亲戚恰好在沈将军麾下当差,听闻曾有恩于他,这几日恰逢双方有闲,冯今便与这位亲戚叙旧去了。”
听卫希解释完,肖承未略一点头,“过两日我要去趟左桐县,你与冯今守好此处。”
听肖承未话中之意,竟是他与冯今二人一个也不带,卫希顿时诧异道:“王爷难道要一个人去?”
“若方才信上所言之事属实,去左桐县之事便不宜张扬,我换个身份更稳妥些,只带暗卫便可。我不在这里时,消息暂时不要让外人知晓,包括新阳一行人。”
听肖承未如此说,卫希顿时意味深长地看明万辞一眼,然后才回道:“属下遵命。”
明万辞被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直到卫希走出很远,才有些回过味来,心下顿时暗呼糟糕。
这连新阳公主都不能透露的行踪,肖承未今日竟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和盘托出,也不知他究竟是何意。
她与左桐县一向没什么牵连,这一次应当不会再被无辜卷入什么阴谋阳谋了,想到此处,她长舒一口气,抬头却见肖承未正看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明万辞顿时警醒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为何如此看我,难不成我脸上蹭了东西?”
说话间,还不忘抬手擦了擦脸。
肖承未唇角微弯,开口时罕见漾出一抹笑意,见之让人如沐春风,“还挺好看。”
这句话仿佛炮仗一般在耳边炸开,明万辞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不知到底是他吃错了药还是自己吃错了药,竟觉得此时氛围不同寻常的怪异,还伴随着突发性心跳过速。
明万辞脸颊微热,却不躲不闪,直直望进肖承未如墨一般的眼中。眼前人青丝垂肩,神态慵懒,竟是出奇的好看。
她有些不确定,想问问肖承未方才的几个字究竟何意,正要开口时,却见舜英匆匆进门,给肖承未施礼后看着明万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何事如此匆忙?”
舜英与舜华二人性子一向沉稳,很少如此模样,明万辞心下一动已有猜测,却只开口问道。
“公子,阮尚安说想与你谈谈,正等在客室里。”因为带着情绪,她连公子二字都没称呼,似乎是怕明万辞为难,赶忙又道:“若是不想见,咱们便不见。”
她这话落,明万辞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倒是肖承未方才温和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不着痕迹地看了明万辞一眼。
“竟然这么快就来了?”明万辞自黄花梨木椅上起身,拂了拂略皱的衣摆,“既如此,我便去听听他想说些什么。”
只是一只脚还没跨出门,突然听到肖承未自身后叫她。
“明万辞。”
这三个字被他自唇间慢慢吐出,却是比旁人叫的更好听些。
“嗯?”明万辞驻足回头,歪着头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肖承未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不知为何却好似突然被卸了力气一般,抬手捏了捏眉心,道:“无事,你去吧。”
明万辞记得,肖承未从未露出过如此优柔寡断的模样,从前无论面对什么事,他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今日却不知是怎么回事。
只是即便不解,对于追根究底这件事,她既无身份也无立场,此时若是做了才是十分不合适,于是便没再多言。
出门时,明万辞听肖承未自身后说了句什么,只是声音太低,她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行至客室外,见明万辞要进门,舜英赶忙将人拦下,字斟句酌道:“我就在这门外守着,苏晋也在来此的路上,待会屋中若是情况不对,你直接叫我们就好。”
明万辞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笑开,开口时压低了声音:“他只是写了退婚书,又不是逆书,你为何如此紧张?”
说罢,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胳膊,然后神态自若地进了门。
此时阮尚安正负手立在一扇紫檀木屏风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屏风上的花纹,面上略有沉思之色。听到脚步声他方才回神,循声向门口的方向看过来。
待看清进门之人,阮尚安面上神色一松,只是明万辞没料到,他此时竟然大步跨上前来,在明万辞毫无防备之时,不由分说地将她紧紧抱进怀中。




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第三十一章
明万辞从未有过如此迅速的反应,同样趁着阮尚安毫无防备之时,双臂蓄足力气,一把将人推开。
许是用力太狠,手臂放下时竟好似有些抽筋,她不着痕迹地抬手揉了揉,朝着主位的黄花梨木椅走过去。
阮尚安本就不是习武之人,这冷不丁的一下,让他踉跄后退好几步才堪堪停下,待他回头看去时,明万辞已经落了座。
“阮公子别客气,请坐。”明万辞抬手让了让,如当初谈生意时一般,面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仿佛刚才没有任何事发生过一般。
明万辞记得,她与阮尚安定亲这许多年,他都从未表现出如此激动的一面,对人一直如高岭之花一般冷静而疏离,虽待她略微温和一些,但也仅仅止步于温和,再无逾越之举。
如今退婚书已,他却如受了刺激一般,也不知到底为哪般。
见阮尚安坐在她对面,明万辞伸手探了探,末了略微提高声音,对着门外道:“舜英,这茶有些凉,你再去换一壶热茶来。”
舜英在门外犹豫半晌,到底是应了一声。
此时屋里屋外只余二人,明万辞开口道:“方才刚刚见过,阮公子此时便又过门,不知所为何事?”
阮尚安定定看她,似是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只是看了半晌,却没有任何获。此时的明万辞仿佛带着面具一般,除了面上若有若无的笑意,任谁都看不出她此时的情绪来。
“万辞,你可怨我?”阮尚安俊秀的脸上含了丝苦笑,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明万辞听了这话,似是有些意外,理所当然地回道:“怨自然是怨的。”
阮尚安好似被这话宽慰到一般,神色间顿时少了些忧色,他双目灼灼地看着明万辞,只是刚想开口便被明万辞的话打断。
“阮公子,虽说当初你我并非因两情相悦而定亲,我也理解你追求前程的心切,但我以为你多少会想着给我留些面子。你那一封退婚书,让我也让我明家这里子和面子皆扫地,即便你再不待见我,也不能否认这么些年,你兄妹二人没少倚仗我明家。街坊邻里背后嚼我舌根我可以不在意,但当初你那一退婚,可叫我损失了不少生意,你这可算是过河拆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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