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莳尔
年丞相走到下首颤巍巍地跪下,对着上首连连喊冤道:“皇上莫要信她所言,此女乃瑞王之妻,居心叵测,她的话半个字都不可信。”
“哦?”年玉璃扫视众人一圈,笑道:“既是如此,诸位不妨听听看,看看这位德高望重的丞相大人背地里都做过哪些不得了的事。”
不待众人反应,年玉璃便已开口道:“当初瑄王降生之时,瑞王生母得丞相大人提点,买通钦天监监正,杜撰出瑄王命格克先皇气运一事,若不是当时简皇后坚持,瑄王焉有命在?如此看来,瑄王倒是同瑄王妃一般,皆是有福之人。”
“十七年前,年丞相时任兵部左侍郎,因私制武器高价卖予敌国一事被万将军发现,便着左桐县文书主簿伪造万将军通敌信件,致万氏满门抄斩。”
年丞相此时吊着一口气,强忍着没有晕过去,怒道:“孽障,你给我闭嘴!”
却听年玉璃轻笑一声,道:“说来也是运气差,人家万小姐彼时已嫁给明大人,你却担心留有后患非得斩草除根,硬是说动耳根软的明大人休妻另取。但当时万小姐已有身孕,为了孩子,被休弃后便冒名顶替了万氏远房旁支一女子,此女子当初被发落至皇宫别院为奴,留得一命。所幸当初的皇宫别院仿佛早已被人遗忘,万小姐便得以在先皇的眼皮底下生下了孩子。好在万将军麾下最不缺忠心之人,一侍卫养了这万氏血脉,硬是弃军从商,倒也颇有成绩,巧的是,此人也姓明。”
听到此处,明万辞身子晃了晃,险些没站稳。按照此言,岂不是说她娘是万将军独女万慧萱?怪不得之前有人说她同万小姐长得像,母女二人又如何不像?只是想到她亲生父亲竟是明尚书,她同明梓秀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她便闭了闭眼,觉得十分难以接受。
肖承未见此长叹一声,伸出手臂将人揽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如此惊人耳目的消息一个接一个,在座众人皆不知该如何消化,此时齐齐看向年玉璃,不知她接下来还会说出什么惊天往事来,而一直端坐在皇帝身边的年贵妃,乍一听闻这些,仿佛已有些支撑不住。
“哦对了,还有那左桐县县令史必全,不过是执意要上报发现铁矿一事,便被丞相大人派人灭了口,过后又唯恐东窗事发,于是寻了个肖似的人李代桃僵,让私制兵器一事再无后顾之忧,甚至还有了得力的假县令帮忙照看。”
众人中曾有人多年前同史必全有些交情,后来却悉数断了联系,如今才恍然大悟,知道了这其中缘由。因着是在扮演他人,这假县令怕露出破绽,自然不可与从前旧识交往过甚。
明万辞此时靠着肖承未,闻言同他对视一眼,终于明白了史必全为何会卖掉那处宅子,因为此处根本不是他的故居,他自然没什么感情。
听到此处,整个锦绣阁中已鸦雀无声,众人眼看着年丞相身子抖了抖,直接晕死在地。换成往日,此时怕是要争抢着上前搀扶,如今却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昔日权臣之路,如今也终于行至穷途。
虽不知年丞相到底是真晕还是假晕,但此刻已无人关注此事,片刻的安静过后,唯有年贵妃颤着声音道:“妹妹,你便是因为嫉妒我,所以才如此污蔑爹爹吗?你将这些事安在他头上,可有证据?”
“呵。”年玉璃不屑一笑,对年贵妃道:“嫉妒?年玉瑶你快醒醒吧。混到如今你不过是一介贵妃,凭的大多还是你爹的权位照应,若当初登上皇位的是瑞王,我定然早已是他的皇后,怎会如你这般只当个妃?说起证据,我手中的证据自然多得很,就怕你到时见了后悔方才所言。”
话至此处,门口处又有两人走进,明万辞定睛一看,发现竟都是熟人。
二人走至年玉璃身边,一人对她福了福身,另一人则木着一张脸,唯独看到明万辞时目光缩了缩。
正是当初梦仙楼的素香姑娘和苏晋,苏晋手中还拎着那个不大不小的玄铁箱。
这二人此时站在一处,画面着实有些奇怪,只是再一回忆,明万辞的目光突然落至阮尚安身上。
她之前觉得似曾相识的淡香,此刻想来同这素香身上的一模一样。如此说来,这阮尚安难道一直也是瑞王妃的人?若真如此,他蓄意同新阳公主相识,怕是一早便另有目的。
年玉璃此刻突然开口道:“你不是要证据吗?可巧,证据来了。”
她话落,素香率先开口道:“我爹曾负责年丞相同敌国兵器交易的早年账目,因着嗜赌成性,便誊写了原来的账本以此要挟钱财,不想最后死于非命。这份誊写的账本被我娘起,最后留至我手中,其中的交易时间、地点、接洽之人,以及兵器种类、件数、银两数目皆清清楚楚。”
众人定定看了她手中账本片刻,视线又转至苏晋身上,等着他开口。
苏晋将玄铁箱置于脚边,视线远远扫过明万辞和谢辰二人,开口时语声罕见地带了些起伏。
“我爹有一技,可仿任何书画笔迹。曾任左桐县县衙文书主簿时,亲眼目睹史县令被灭口,后被当时任兵部侍郎的年丞相威胁,要他模仿一人笔迹抄写信件,写时方知内容皆是通敌之言,没过多久万将军便被抄家灭族。我爹知晓早晚会步史县令后尘,便将所搜之证全于此箱,埋于史县令旧宅之中。”
这应当是他说话最多的一次,说到此处,苏晋定定看向明万辞,继续道:“我爹将埋箱之处写入信中,同开箱钥匙一并留给了我,因他懦弱,便希望我学成归来可担此事,却不知为何落入这女人手中,但她没有解开信中所写方位,徒留钥匙无用。后来她寻到我,说可以告诉我仇家是谁,条件有二,其一是取出玄铁箱给她,其二便是……”
明万辞微微挑了挑眉,接着他的话道:“其二便是引我上山,去到崖边?”
苏晋赶忙有些紧张地解释道:“她只告诉我在山上躲几日你自会来寻,至于去崖边,我知她不会功夫,只要我在旁,她定然不会对你如何,却没想到……”
今日知道了太多事,明万辞觉得她应当愤怒,也应当仇恨,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肖承未在旁,她此刻竟还能平静地思考。
“我说怎会在自家地盘上出现这等糊涂事,想必那个同名的苏尽应当是阮驸马的手笔吧,当真是演了好一出卧薪尝胆。令妹屈尊嫁入太守府做侧室,当真是为了瑞王妃复仇大业做出好大牺牲。如此看来,你兄妹二人竟是瑞王余党,公主殿下纵使尽心思,到底还是所托非人,可惜可惜。”明万辞说完,竟好似无力再看一般,靠着肖承未有些疲惫地闭上眼。
“话也说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不如谈谈正事?”年玉璃好整以暇道,“你这皇位坐的够久了,今日只要你同瑄王一同自尽于此,我便放过其余人,若是执意争到底,后果自负。”
纵使她阵仗再大,皇帝此时依旧稳坐上首,闻言不急不忙,轻笑一声道:“你无夫无子,照今日所见,也算得无父无兄,难不成要当开国之后第一任女帝不成?”
“我无夫无子,还不是拜你兄弟二人所赐!上一个同我说起此言之人,当场便被我杀了!如今这上京城皆在我掌控之中,我就是要当这女帝,你待如何?”年玉璃说至此处,情绪有些激动,连眼睛都微微泛了红。
这一席话简直让在座众臣听直了眼睛,连原来的窃窃低语也悉数消失,便是此时,谢辰的声音突然响彻殿中,他语声隐忍,问年玉璃道:“你方才所说之人,可是仟州一有孕女子?”
年玉璃有些惊奇道:“你如何得知?”
谢辰踉跄两步,被身旁的卫希扶住,哽着嗓子吼道:“仅仅因为一句无心之言,你便草菅人命,你同年丞相,又有何区别!”
明万辞有些不忍地睁开眼看向谢辰,终于知道肖承未为何会带他一起赴宴。苏晋此时面带震惊之色,看了看谢辰,又看了看距他不远的年玉璃,神色比之前似乎更加复杂一些。
“废话少说,别以为我不知你们在拖延时间,但我今日下在酒菜中的药岂是这短短时间便会失效的。我再问一句,你二人今日到底是乖乖投降自尽,还是非要我动手不可?”
年玉璃话落,便又听得一声轻笑,只是这声音却出自肖承未之口。
“瑞王妃,你之前在宫中安插眼线,又数次暗杀于我,这些倒还好说,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便是不该动我的王妃。如今给够了你说清一切的时间,上路时应当也了无遗憾了。”
年玉璃对此不屑一顾道:“我筹划了这么多年,已做足准备,你还是莫要嘴硬为好。”
她话落,阮尚安便要上前去拉明万辞,面上有些急切道:“万辞,如今整个皇宫皆被围的水泄不通,他们这些习武之人又被暂时化去了功夫,肖承未无法再护你周全。我爹原是瑞王幕僚,我是因他之故,为了复仇之便才听了瑞王妃的话去接近新阳公主,我对你之真心日月可鉴,你今日同我走,我今后定然一生一世对你好。”
一番话说完,他的手指堪堪碰到明万辞之时,便只觉胸口一痛,竟是被肖承未一掌击出。这掌力刚劲霸道,全然不是失去功夫之人能使出的。
阮尚安倒在地上捂着心口,唇边沁出些血丝,不可置信地看着肖承未,听他颇有些嫌弃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妄图染指我的王妃。”
说罢,他扫视殿中,语声微带嘲讽:“谁告诉你有人被化去功夫了?下个药都下不好,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话落,明万辞有些好笑地看向他,换来他重重回握了她的手。
年玉璃见此,皱眉看了阮尚安一眼,道:“既如此,便废话少说。”
说罢,她抬手示意了一下,便见之前她口中那位已倒戈的禁卫军统领带着二十人入了殿中,未及她开口吩咐,便单膝跪地对上首处抱拳道:“属下幸不辱命,已将皇城内叛军悉数剿灭,皇城之外余党不多,是否需要生擒,还望陛下示下。”
稳坐上首的皇帝此时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无需其他。”
“属下领命。”何统领抱拳说完,只身离殿,余下二十人将年玉璃团团围住。
年玉璃怔愣片刻,仿佛有些难以接受,便听肖承未道:“便是何统领的假意倒戈,让你如此自以为是吗?”
说罢,如方才年玉璃一般抬手示意,命人将她拿下。
整个锦绣阁外此时十分安静,静的年玉璃颇有些心中发慌。她深吸一口气,便见三名暗卫不知自何处出现,似乎想护着她向外撤去。
便是此时,谢辰冲上前去,拔出最近一人腰间长刀,不管不顾地朝年玉璃砍去。
三名暗卫皆武功不俗,谢辰还未近身便被击开,重重跌倒在地。
“谢辰!”明万辞跑到谢辰身边,担忧问道:“你怎么样?”
眼看他开口说话都有些力,唇边血迹比方才阮尚安的还多,明万辞紧紧攥着他袖口,求助一般看向紧随而来的肖承未。
此时卫希同那二十禁卫军一起,想擒下殿中几人,周围人纷纷躲开去,给他们留出地方,唯独苏晋仍愣愣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恰逢一暗卫出其不意地攻向卫希,苏晋仿佛突然回神一般,拔剑帮他挡了一下,看的卫希和年玉璃皆是一愣。
三名暗卫皆打的无心分神,便是此时,苏晋突然探手取向年玉璃喉间,一把掐住她脖子,将人拖到了谢辰身边。
三名暗卫刚想救人,门口便涌入了更多的皇宫禁卫,几人此时连靠近竟都难以做到。
苏晋此时终于松开掐着年玉璃的手,年玉璃刚想愤怒开口,便被苏晋一脚踢在腿弯,她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朝着谢辰和明万辞跪了下去。
“道歉。”苏晋依旧面无表情,对年玉璃道。
谢辰动了动嘴唇,同明万辞一同愣愣地看着他。
“做梦!”年玉璃回身瞪了苏晋一眼,刚想从地上爬起,一直在旁昏迷许久的年丞相却不知何时先她一步,捡起旁边不知是谁掉落的长刀,朝着年玉璃兜头砍了下去。
“你个孽障!去死吧!”这猝不及防的一刀落下,年丞相瞬间脱力,直接跌回了地上,口中念念有词,状若癫狂。
幸亏肖承未眼疾手快,一把拉开险些被误伤的明万辞和苏晋二人。
苏晋反应同样不慢,捞起地上的谢辰远远跳开,肖承未则是揽着明万辞回身,将她的头按在胸口,唯恐她看到眼前这一幕。
眼看想护之人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三个暗卫已有一人丧命于卫希手中,另外两人便不再恋战,一路且战且退。
肖承未此时长舒一口气,却没有放开怀中之人,只在满地狼藉中紧了紧手臂,自她耳边道:“终于结束了,再不会有人因我之故而想伤你了。”
“嗯。”明万辞紧紧回抱住他,开口时已带了浓浓鼻音。
“从此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这一句,肖承未说的恍如叹息。
明万辞突然便记起上巳节那一日的水边,满目花灯光影烂漫。此刻听着耳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唇角微微上扬,自他怀中闷闷道:“这个愿望我早已许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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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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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身体不能动,卿楣只能接受系统分配的身体进行任务,身份随机,时长随机。于是:
穿成舞台伴舞时,她在台上绊倒了许初程;
穿成随行化妆师时,她用眼线笔戳了许初程眼睛;
穿成私人厨师时,许初程因为急性肠胃炎被送进了医院……
眼看目标幸福感即将跌入冰点,卿楣向系统请求换个轻松些的身份,系统随之将她传送进了许初程最新综艺搭档的身体中,卿楣低头看着这位五岁搭档的短胳膊短腿,觉得日子没法过下去了。
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番外一
时至夏日,天气愈发热起来,王府后院绿荫渐浓,明万辞坐在水榭之中,望着池中倒影,满脸沉思。
谢辰手中抱着一叠账本,一路绕进水榭,见她神色间有些恹恹的,不由有些奇怪。
“如今万将军一案已被平反,参与陷害之人皆被问斩,年家其余人等流放在外终生不得入京,明尚书虽全身而退,却也因品行不端被革职,你府上这些生意即便不留心照看也愈发红火,你还有何忧心之事?”谢辰不解道。
“谢辰,我觉得肖承未在外面有人了。”明万辞有些忧愁地看着水面,连语声也是恹恹的。
“啊?”谢辰手一抖,账本险些脱手。
明万辞见他不相信,又道:“他近几日下朝后回府一日比一日晚,身上时而带着些陌生香气,我有一日还看到他书房中藏了一副金簪美人图,若不是如此,我会胡乱怀疑?”
“这……”谢辰犹豫片刻,“王爷近来事务的确繁多,但却从未传出过逾矩之闻,会不会是你想多了?若是有疑问,不如当面问清楚,好过如此胡思乱想。”
“想多了?胡思乱想?你们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连你都为他说话!”明万辞情绪激动地说完,怒气冲冲地离开。
谢辰目瞪口呆地看她走远,以为她今日吃错了药去。
肖承未进入卧房时已过戌时,明万辞倚着床边看他,肖承未见此不由笑开,刚想坐到床边去,便听明万辞问道:“你没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吗?”
见他语气不善,肖承未体贴问道:“今日哪个不长眼的又惹王妃不快了,不妨说来,待我明日好好教训他一顿。”
明万辞瞟他一眼,不冷不热道:“你当真没什么想说的?”
肖承未顿感诧异道:“说什么?”
“既然没什么想说的,你今晚便睡书房吧。”明万辞面无表情地说完,直接面朝里躺下,仿佛瞬间入睡一般。
肖承未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依旧顺了她的意,出门时恰好碰上舜华,便压低声音问道:“王妃今日可是有什么不开心之事?”
舜华想了片刻,十分肯定道:“没有啊。”
肖承未又道:“若是王妃遇到什么事,定然记得告知我。”
待到舜华应下,他唉声叹气地去了书房。
眼见肖承未都未讨价还价,直接去了书房,明万辞顿时自床上坐起身来,愤怒地砸了好一会儿枕头。
第二日,皇后在御花园设小宴,邀了明万辞并几位皇子妃,还有几位官家小姐一同赴宴。
临出门时,明万辞恰好迎面遇上卫希冯今和苏晋,如今三人一同在肖承未身边做事,比从前熟络不少。
行礼过后,明万辞抱臂看着几人,幽幽问道:“王爷近来可有见过什么不寻常之人?”
三人闻言,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十分默契地一同摇头道:“不曾。”
方才的眼神明万辞尽眼底,见三人口径一致地否认,不由怒道:“果然是一丘之貉,哼。”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余下三人顿感十分冤枉。
因着上一次首饰铺之事,明万辞同霍清如渐渐熟悉起来,今日宴上相见,自然便多说了几句话。
明万辞问道:“听闻你兄长又升职了?”
霍清如笑道:“多亏王爷提拔,之前兄长被冤枉入狱,也是仰仗王爷出手相助。”
明万辞闻言,顿时不悦道:“提他作甚!这定然全是霍小将军自己的功劳。”
霍清如觉得她今日态度反常,不由问道:“王妃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恰好此时皇后入席,这一句问话便被岔了过去,明万辞入席后,刚举起筷子便觉一阵反胃,顿时食欲全无。
自年丞相被斩,年贵妃便一蹶不振,终日躲在佛堂中,连七皇子之事也不再上心,好在皇帝并非喜好迁怒之人,待七皇子同之前并未有何不同。
但此事却让段贵妃有些不满,她试图吹吹枕边风想拉七皇子下马,几次下来却惹得皇帝厌烦,到头来还被降了位份,终于消停许多。
明万辞已见过几位成年皇子,倒是个个仪表不凡,但皇帝正值壮年,不急立储,几人暗地里的皇位之争也不知到何时是个尽头。
因着几人都想拉拢肖承未,这几位皇子妃便轮流上门想要拜访明万辞,明万辞皆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于是今日终于寻得机会的几位皇子妃颇有些摩拳擦掌之势。
明万辞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厚着脸皮躲到了皇后身旁,唯恐有人上来找她说话。
皇后见此笑着打趣道:“没想到瑄王妃如此受欢迎。”
“皇嫂莫要打趣我了。”明万辞一手托腮,一手握着玉质酒杯,有气无力道。
虽然名为妯娌,但明万辞的年纪同诸位皇子公主一般,皇后待她自然更宽和一些,见她面色不好,便道:“我唤御医来给你瞧瞧吧,你今日怎这样没神?”
明万辞不想提肖承未的事,便敷衍道:“大概是天太热了,最近没什么食欲,不打紧。”
听她如此说,皇后略略放了心,想了想又问道:“你当真不想补办一场成婚之礼?”
虽然同明万辞说话时,众人皆有意避开此事,但肖承未总觉得在此事上委屈了她,便在太后跟前提了提,太后自然应允,还想让皇后帮忙出出主意,最后却是被明万辞自己给拒绝了。
“不办了,我之前问过,当初王爷抱着我成婚之时,虽然我当时正昏睡着,但听闻这婚仪诸事他一个不落全都走了一遍。既然婚礼已成没有瑕疵,便没有什么补办的必要了。”
众人听闻此言,皆赞她明理,但真正原因,明万辞没好意思向别人提及。她之前曾多方打听过,后来总结出,这成婚之日好看都是留给外人的,辛苦都是留给自己的,既然肖承未当初都抱着她一人吃了双份苦,她为何还要想不开再自讨苦吃?
皇后给她倒了些酸梅汁,道:“这酸梅汁可口开胃,最适合这季节喝,你尝尝看。”
明万辞依她所言尝了一口,果然十分可口,还想再多喝一些时,突然听皇后问道:“之前那对坠了紫牙乌的缎带甚是巧,你最是喜欢,最近为何不见你戴了?”
明万辞顿时一愣,舔了舔嘴唇方才回道:“这原本是我娘的遗物,我自是不想离身。但近来我听闻,此物是明纪海送给她的定情之物,我便又不想带着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初明纪海见到她时,才会仿佛遇见故人一般,那样失神吧。后来明纪海确实上门拜访过,明万辞却从始至终避而不见,她想着即便见了面,她也没什么可说的,而是只想同他划清界限罢了。
皇后闻言叹息一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莫要再想这些伤心事了,好在瑄王爷是个专情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件事,连我都好生羡慕。”
明万辞原本也是这样认为,但近来却有了心结,此刻被别人无意触碰到,原本压下的心事便又重新浮上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看着同席之中如此多的女子,她不知为何便联想到肖承未身侧有其他人相伴的场景,虽看不清脸,但那香气却如穿肠毒药,让她此刻仿佛中了毒一般。
想到此处,她眼前便渐渐模糊起来,皇后见她红了眼圈,赶忙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便落泪了?”
明万辞抹了把脸,道:“今日身体不适,扫皇嫂的兴了,我先回府去,改日再同皇嫂来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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