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莳尔
城西这一处院子不光是地皮,还有宅子在,只是看起来十分老旧。听闻主人要搬到上京去住,这才打算卖掉。
见明万辞看得仔细,神色间犹犹豫豫的,屋主赶忙夸起了这处院子。
明万辞其实只是在考虑地方够不够大,若是买下这里又应当如何改造比较好,听这屋主王婆卖瓜一般,也不好打断他。
屋主说到最后,颇有些得意道:“莫说咱们平民百姓,便是官老爷,也觉得此处是个好地方。”
“哦?此话怎讲?”明万辞倒是没想到,随随便便一处宅院,竟有如此大的脸面。
“公子有所不知,这宅子开始时其实是家父从一位官老爷手中买下的。”
“这我还真是没听说,不知是哪位官老爷啊?”明万辞不懂风水,但城西住的贵人确实不少,听他信誓旦旦地说起,便好奇问道。
“正是那左桐县的县令大人啊。”
“原来如此。”话虽这样说,但事实上,明万辞对这左桐县的县令大人其实根本没什么印象。
只是此处宅院位置不错,价钱虽比佟老板那一处高些,却也合理,明万辞想着这两日让谢辰过来交接,这事情便算是定下了。
那宅院主人似是十分高兴,嘱咐她快些过来办手续,明万辞应下后同他道别,这才出了院门。
“万辞妹妹。”
明万辞刚走出几步,便听有人自身后喊她,她回头一看,顿时眼前一亮。
那巷子里走出的正是肖承未一行三人,方才叫她的是卫希。
她见此,眉梢微扬,远远便笑着开口喊了一句:“王爷!”
肖承未看向她,略略颔首,算是应了。
卫希笑着问:“你怎么来了这里,不会是跟着王爷来的吧?”
不知是不是昨晚亲眼看到她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卫希看起来比从前更热络了一些,就连冯今,虽然依旧面无表情,态度却也比从前和善不少。
“卫大哥可真是高看我了,我若是靠着猜就能知道王爷在这,那岂不是神了。”明万辞指了指不远处的院子,“我是过来看院子的,打算买下这一处。”
听她说完,肖承未不着痕迹地看她一眼,视线紧接着瞥过那处院门,眉尖微蹙。
三人之中只有卫希还算健谈,听她这样说,以为她要换住处,顿时有些不解道:“这地方有些偏,院子不大,我看房子也旧,瞧着可远不如现在的明府好。”
明万辞与卫希并排走,听完他的话,知他会错了意,解释道:“我打算再建个纸坊,此处位置和大小正合适。卫大哥你可不要小瞧这里,我听说此处原本可是左桐县县令大人的屋子。”
“左桐县县令?不是那个刚正不阿一毛不拔到处得罪人的史必全吗?”卫希嗤笑道,“他还能住这么大的宅院?”
冯今瞥他一眼,提醒道:“谨言。”
明万辞倒是没怎么在意,想了想又问道:“王爷为何也来了此处?”
“我们昨日追的那暗中放箭之人,便是在此处跟丢的。”卫希此时肃了表情,“到底还是让他跑了。”
明万辞点头,想到昨日的经历,不由的十分后怕,只是回忆半晌,又有些欲言又止。
“可有何处不妥?”她这表情肖承未可是熟悉的很。
“我觉得吧,昨日那个放箭之人,应当是惯用左手。瞧那铁箭的势头,对方力气可真不小。”
“不是力气,对方用了内力。”卫希纠正她之后,又觉得有些意外,“你如何能看出对方惯用左手?”
明万辞背着手,踩着地上的影子,边走边道:“苏晋总喜欢琢磨这些有的没的,他从前与谢辰讲这些的时候,我恰好听到了。”
“就是那日在街上看到的那二人?”卫希道,“苏晋是那个总冷着脸的少年吧?”
明万辞扑哧一笑:“苏晋听到你这样说,肯定会不高兴的。”
此时太阳升高了一些,明万辞的笑容一扫往日的流于表面,看起来仿佛比日光更灿烂些。
“啊对了,孙记钱庄那里等到素香了吗?”想起昨日徐老板的话,明万辞对素香这个人的印象更坏了一些。
“等到了。”
发觉声音不对,明万辞侧头看去,发现这一次竟然是冯今回答了她的问题,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接下去。
“等是等到了,不过她发现此处是圈套,当场便服毒自尽了。”
卫希的这一番解释,直叫明万辞听得目瞪口呆,惊了半晌,她反问一句:“就这么死了?”
“是啊,什么都没来得及问,直接死了。”
明万辞觉得,素香既然出现在孙记钱庄,自然是拿着清欢姑娘的珠子,这人十有八九便是她害的。只是她这一服毒,线索怕是又断了。
之前徐老板口中的那些东西,定不是像素香之前说的那么简单是别人赠给她的。照此猜想下去,这个素香应当与皇宫中那些宫人一般,也是别人安在此处的眼线,只不过如今却成了弃子,倒也有些可怜。
只是,那背后之人又会是谁?他到底有何目的呢?
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第十二章
明万辞看着同行三人皆有些凝重的神色,觉得应当是有确切的怀疑对象,只不过她不了解其中牵连,也对此不感兴趣。
眼看气氛有些沉重,明万辞好心建议道:“我此番正要去巡视店铺,几位若是不介意,可以一同前去,也好叫我略尽地主之谊。”
卫希似乎对此十分有兴致,不由地看向肖承未:“王爷意下如何?”
还不及肖承未开口,冯今赶忙请了辞,似乎对此避之不及。
明万辞和卫希齐齐看向肖承未,见他一时间没开口,明万辞以为他为难,赶忙道:“王爷为天下大事操劳,哪里有时间浪在这等小事上,方才是我唐突了,还望王爷不要见怪。”
说到此处,明万辞转而对卫希道:“卫大哥,若是他日有时间,记得过来找我,我好给你量下尺寸。”
卫希笑道:“难为万辞妹妹还记得此事,待我有时间定然马上去找你。过几日范太守生辰宴,我正好打算穿新衣裳去。”
“你府上不经营成衣铺?”肖承未冷不丁开口问道。
明万辞诧异地看他一眼,诚实回道:“成衣铺自然是有的。”
“既然如此,去成衣铺量尺寸岂不是比你量的好。”
这话听起来倒是没有任何不妥,理确实是这么个理,但这简直是在变相说她手艺不好,当着人的面前说,着实有些不中听。
只是话出自肖承未之口,偏偏明万辞没胆子反驳,只得不情不愿地表示赞同:“王爷英明。”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正好。”肖承未看了卫希一眼,“本王与你同去。”
卫希惊讶地看他一眼,顿时受宠若惊道:“怎敢劳烦王爷。”
肖承未未置可否,径自抬步,卫希赶忙跟上。
明万辞看着面前的主从二人,对肖承未改观不少,觉得他虽然脾气看起来不太好,没想到却是个十分体恤下属的人。
“你不带路?”见明万辞愣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肖承未出声提醒。
“要的要的。”明万辞回神,“王爷,此番步行前去,大约要走一刻钟,要不要备辆马车?”
肖承未摆了摆手,“走去便可。”
明万辞颔首:“二位这边请。”
说罢,带着二人朝洴州最好的成衣铺行去。
途经品善楼时,明万辞脸上明显有些惋惜之色,肖承未有些不解:“你为何死死盯着这里看个没完?”
明万辞指了指自品善楼门口排出的长长一队人,惋惜道:“这品善楼的红栗饼简直是天下一绝,每日却搞限量供应,好多人天一亮就过来排队,还不一定买的着。”
“这有何可惋惜的?”
明万辞终于不再看那道长队,边走边道:“我吃过好几次,却到现在也不知究竟如何做出来的,若是知道了,岂不是又能多出项营来。”
卫希看那长队原本有些惊奇,如今倒是知道了原委,赞道:“万辞妹妹生意做得好,也是有道理的。”
“卫大哥过奖了。”
明万辞与他并肩而行,看着走在前面的肖承未,想了想还是问道:“卫大哥,瑄王殿下至今仍……未觅得良缘,此事可当真?”
她原本是想说至今仍打光棍,又觉得措辞不当,唯恐被打。
卫希挑眉看她,饶有兴致道:“怎么,万辞妹妹也忧心王爷的终身大事?”
“我就是好奇,听说新阳公主婚期将近,王爷身为长辈还未成婚,岂不是晚了些……哎呦!”
明万辞正侧头与卫希说话,哪成想肖承未在前面突然停了脚步,明万辞一个不注意,恰好撞在他身上,顿时话音一顿,捂着鼻子叫了一声。
“你操心的事倒是不少。”肖承未半侧着身,突然扔下这么句话。
明万辞顿时缩了缩脖子,方才的话怕是被他听的一字不漏。
“卫大哥,王爷也习武吗,可真是耳聪目明。”还有半句她没说——可真是方便偷听人讲话。
“你竟然不知吗,”卫希有些意外,“我们王爷可是顶尖高手,身手不凡。”
明万辞琢磨了一下,觉得也是,若不习武,当初大概也没法在那铁箭之下护她周全了。
“真羡慕啊。”明万辞发自内心地感叹了一句。
卫希顿时乐了:“你羡慕什么?”
不知是不是错觉,明万辞觉得,卫希问完这一句,走在前面的人步子似乎慢了一些。
“羡慕王爷会轻功,爬墙头的时候不用踩架子,也不用叠石头,更不会因为别人突然出声而惊到,从上面摔下来。”
“哈哈哈……”卫希以为她在说笑话,顿时大笑出声。
明万辞有些不解,她只是结合了自己的经历实话实说,却没想到会惹的卫希如此大笑。只是她同时又生出些错觉,觉得走在前面的瑄王殿下步子迈得更大了些。
一路行到成衣铺,店里的伙计见明万辞进门,纷纷上前唤道:“公子。”
明万辞摆手,示意他们去忙,然后对卫希道:“卫大哥,你先看看料子和款式,待会我叫掌柜给你量尺寸,若是也有瞧得上的成衣,只管开口便是。”
眼看卫希欣然应下去选料子,明万辞对肖承未道:“听闻王爷的衣裳素来由宫中衣匠定制,我这铺子手艺虽好,却到底不比宫中,就不委屈王爷了。”
明家经营的这间成衣铺,除却宫中,手艺已是顶尖,当地的达官显贵皆时常光顾。但按照肖承未那挑剔的程度,明万辞觉得还是稳妥为好。
肖承未皱眉看她,觉得她说的每个字都很对,偏偏组合到一起后却让人生出些不爽来。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明万辞觉得站在这里不是办法,正想引着肖承未去里间喝杯茶,便听门口传来伙计的招呼声。
“客官里面请。”
这个时间店里人不多,明万辞原本没在意,却听一人问那伙计:“你这可有什么新料子?”
这声音听起来十分耳熟,正是太守府三小姐范莹玉,只是若她在,那将军府五小姐沈兰合十有八九也在。
明万辞还未回身,范莹玉倒是先发现了她,想到上次鼎宝阁之事,范莹玉道:“这不是明老板吗,听闻你不久前被关进了大牢,如今又被放出来了?你这可真是花钱去坐牢啊。”
明万辞回身看过去,来的果然是她二人。
只是这二人到底是客,明万辞无视她话里的嘲讽,不甚热络地回道:“劳烦三小姐挂心了。”
话落,她便不想理会这二人,却不想抬步时被范莹玉拦了去路。
范莹玉有些幸灾乐祸道:“我昨日听嫂嫂说,阮公子近日便要带着新阳公主来洴州了,明老板心里难道没什么想法?”
她口中的嫂嫂,便是大公子的侧室,阮尚安的胞妹阮清儿。
沈兰合适时接道:“你这破镜怕是没法重圆了。”
明万辞想,她们这哪里是来买衣服的,分明是想来给她捅刀子的。虽然这刀子扎的不太准,不疼却到底有些烦人。
她瞧着今日这生意怕是做不成了,索性也放开些讲话:“想法自然是有些的。”
她也不急,幽幽道:“三小姐这一句嫂嫂叫的倒是亲切,只是万辞没想到,三小姐曾经想嫁阮状元不成,恼羞成怒竟然气到如今,看来你当初原是更想让阮清儿唤你一声嫂嫂才对。”
明万辞觉得,既然她想揭短,就来看看到底谁的短更叫人难堪。
沈兰合出身将门,却被教养的有些粗鲁,听她这样说,一言不合便要上前扇巴掌。
明万辞反应倒是快,赶忙三两步躲到肖承未身后,末了探出头看向沈兰合,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再开口时话却是对肖承未说的:“王爷可要为我做主,若是这样无缘无故被人打坏了去,小人便无法为王爷分忧了。”
肖承未之前站的有些远,待到明万辞躲过去,那二人才发现他的存在。
那日在鼎宝阁太过匆忙,未曾看清他的模样,如今只一眼,竟叫两人纷纷皆红了脸。
明万辞不由的十分惊奇,赶忙对肖承未道:“王爷好生厉害,看一眼就叫她二人闭了嘴,小人实在佩服。”
方才的对话肖承未听的一清二楚,他不认得这二人,面上却已显出厌烦之色,只不耐道:“快点说,说完走。”
也不管他这话到底是对谁说的,明万辞顿时来了劲头,对那二人道:“没听到王爷发话了吗,叫你们快点说,说完赶紧走。”
她话一落,肖承未转头看她一眼,眉峰微挑,叫人看不出是喜是怒。
令明万辞惊讶的是,那二人好似选择性失聪一般,竟争抢着对肖承未开始自我介绍起来。
明万辞见此,突然起了坏心眼,笑嘻嘻道:“王爷,您用不着听她们的话,她二人,我可是熟悉的很,等我回去给您好好说说。”
这话顿时叫那二人变了脸色,她们平日里没少给明万辞找不痛快,能指望她在肖承未面前说出她们什么好话来。
范莹玉急道:“殿下莫要听她胡说,她因着这不男不女的行径被阮状元退了婚,早先定了亲到最后却连个妾侍都做不成,定然对我们这等出身的女子怀恨在心。”
明万辞险些要拍手叫好,笑道:“对对对,您二位的出身比我高贵多了,就算不定亲也能做上妾侍。”
这话不太好听,沈兰合顿时发了火:“自是比你这满身铜臭,没有娘亲教养的人高贵些!你就是个没娘的人,竟然还一直对外说你娘在别处做工,鬼才相信。”
这话有些诛心,顿时叫明万辞沉了脸色,说她可以,但若牵涉父母,她却无论如何也忍不得。
只是还不待她开口,便见肖承未已沉了脸色,自口中冷冷吐出一个字。
“滚。”
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第十三章
回去的路上明万辞似乎心情不错,一路都在哼着小调,调子虽简单,听起来却很是悠扬。
肖承未听了半晌,仿佛看傻子一般,道了句:“没心没肺。”
明万辞双手托腮,笑着回道:“才不是啊,我开始时确实很生气。”
肖承未闻言挑眉,等着她后面的话。
“但是王爷替我出气了啊。”明万辞笑眯眯地看着他,满脸殷勤,“王爷您是不知道,这两位小姐自小便被惯坏了,脾气甚是不好。从前被她们找麻烦时,我也说过些不好听的,但她们被骂之后还不敢还嘴的,这却是头一遭,果然还是您厉害,她们这一次怕是气坏了。”
见肖承未目光沉沉地看过来,明万辞双手冲他竖起大拇指,发自内心道:“王爷,您可真好!”
肖承未见此,不知为何竟撇过脸去,明万辞觉得他大抵是不喜欢听这样的奉承话,顿时不再多言。
马车行到段府门口时,明万辞看到谢辰正等在台阶下。她十分了解谢辰,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他断不会如此。
明万辞有些着急地跳下马车,但此时马车尚未停稳,她身子一晃,落地时脚突然扭了一下,顿时疼的五官都皱在一起。
“万辞妹妹你小心些,怎么如此鲁莽。”卫希方才忙着牵马,想伸手时却已是来不及。
明万辞跺了跺脚,发现行走无碍,这才道:“方才确实是我有些着急了,还好没有大碍。”
谢辰此时已走上前来,皱眉问她:“可有伤到?”
“无妨。”明万辞知他有事,又问:“你等在这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谢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卫希和刚刚走下马车的肖承未,有些欲言又止。
明万辞也不拖沓,直接对肖承未道:“还请王爷允我半个时辰,我去去就回。”
肖承未略一颔首,直接带着卫希进了大门。
明万辞直接同谢辰回了明府,却不想刚一进门便被舜英和舜华二人围住,因为她出去的突然,前一日还晕倒过,直叫这二人担心的不得了。如今见她气色还算好,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却到底还是有些不满。
明万辞今日时间不多,向二人反复保证会照顾好自己,并且一定会尽量早回来,这才脱身。
其他人都离开后,明万辞灌下半杯茶,清了清嗓子这才问谢辰:“到底出了何事,让你这样着急?”
谢辰眉心微蹙,神色有些凝重:“我怕耽误下个月走货,这两日便去了官府换路引,却没换成。”
若想去外地走货,官府的走商路引缺不得,换路引虽流程略微繁琐,但谢辰做这事没有十年也有八年,断不会轻易在此处出岔子。
“这是为何?”
若是轻易便能解决,谢辰便定然不会如此担忧。
“因为段家。”提及此,谢辰神色间顿时生出几分薄怒来。
“段家?他们大老远的在京城,何时有心情关注这洴州了?我们在上京的铺子又不多,也不会影响他们什么。”
自明万辞接手明家,虽生意蒸蒸日上,但她却一贯还算低调,因着段家算是皇亲,她更是能让便让,从未给人找过不痛快。
“我们府上在上京铺子虽少,但因着钱庄利多,似乎有赶超段家的势头,再加上之前的清金熟宣销路不错,一度有市无价,几次下来,怕是惹人不快。”谢辰如实道。
明万辞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却还是不相信段家会如此直接地出手,这样叫外人看去,难觉得难看。
“你去的时候,官衙的人如何说的?”明万辞食指扣着桌面,想了想才开口问道。
“告之我税金核算有误,需要复核校正,待一切无误,方可继续。”谢辰道。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用不了多少时间。”这样的事曾经也发生过,并未有谢辰说的这样严重。
“我起初也认为如此,但今日我再去时,恰好遇到了太守府二公子。”
明万辞挑眉:“范经林?”
“正是,”谢辰点头,“听二公子说完我才知,原来是段家仗着宫里娘娘的身份,直接给这边递了话过来,这不是打算拖一时,却像是要一直拖下去来着。”
“啧啧,这可真够下作的。”明万辞摇头叹道。
“若是一直如此,怕是十分不妥,如今要怎么办?”谢辰暂时没辙,这才急着找明万辞商量。
“此番还算有些时间,明日我先去一趟太守府吧。”明万辞看了眼天色,又嘱咐几句,这才离开。
第二日一早,明万辞带着谢辰备好的东西,直接去了太守府。
只是明万辞虽靠着脸熟被请进了门,却一等便是两个时辰。待茶水已灌下五杯,明万辞正考虑着要不要去趟茅房时,范太守才姗姗来迟。
“见过太守大人。”明万辞起身施礼,既不谄媚也不冷淡,态度刚刚好。
说完,便示意身后随侍之人将东西呈上。
“听闻夫人近来身体不适,恰好我前几日寻到两棵千年山参,还望能为太守大人分忧。”
范太守起初表情有些严肃,见此才略略松了眉心,道:“明老板有心了。”
明万辞知晓,范太守定然知道她此番前来究竟为何。
只是听闻如今宫中尚未立太子,虽然三皇子母妃出身不高,乃商户段家嫡女,三皇子如今在皇上面前却十分得宠,正是太子之位的有力人选。如今与其说是段家想给她不痛快,不如说是三皇子的意思,故而范太守即便想帮,怕也是有心无力。
更何况依照范太守平日为人,即便明万辞送上千金万金,怕也是没什么用。
虽然之前让她等的那两个时辰已经告诉她,此行成功的可能性极低,但明万辞就是这脾气,即便知道大抵没什么用,总归要来试试看,撞了墙才好回头。
“大人公务繁忙,我也不与大人绕弯子,听闻我府上的路引出了些岔子,不知大人可否能指点一二?”大抵是因为水喝了太多,明万辞此时连语速都比从前快上一些。
范太守闻言,果然面露难色。
“林儿怕是已经告诉了你个中原委,你便应当知道此事甚是为难。”
明万辞点头,却突然有些奇怪,范太守如今说的是为难,而不是没可能,这其中难不成还有回旋余地?
“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在明万辞的认知里,范太守比一般的商人还要明,此番松口,定然是有条件要讲,只是不知她能不能做到罢了。
“之前在你那成衣铺中发生之事,莹儿都说了。”范太守终于开始说正事。
明万辞只觉好笑,那范莹玉如今年纪也不算小了,竟然因着这事还找她爹告状。只是那日若论起来,当属范莹玉自己最是丢脸,她又怎会主动说起这些?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