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莳尔
她便笑着问了句:“不知令嫒如何与大人说的?”
范太守一愣,不知她为何这样问,只道:“自然是实话实说。”
明万辞只一副洗耳恭听之态,没有打断他。
“听闻那日莹儿在店中与明老板偶遇,瑄王殿下也在场,莹儿平日里甚少出门,这一次得见瑄王殿下风姿,自是惊为天人。”
明万辞连连点头,范太守绕了这么大一圈,不过是在说范莹玉打起了肖承未的主意,但这也情有可原,毕竟瑄王殿下长得实在好看。
只是这与她何干?
“本官听闻明老板近日与瑄王殿下走得很近,似是有些交情,不知明老板能不能想想法子,让莹儿得入殿下青眼。”范太守说到这里顿了顿,“侧妃也成。”
明万辞恍然,此刻终于理解了他的意思——原来是想让她做媒啊。
也怪不得范太守留出了此等余地让她选,要么做媒,要么生意没得做,他这算盘倒是打得响。
天下人皆知,十年前先皇病危时,现在的皇上还是太子,却被异母兄弟,当时的瑞王和平郡王逼宫,险些被害了性命。
那时京郊的皇宫别苑也被刺客围住,肖承未自小长在别苑,却在那时与近卫杀出重围回宫救驾,自乱箭之中救下了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更是一箭取了瑞王性命。
肖承未与皇帝乃一母同胞,加之先前的救命之恩和后来的镇边有功,这兄弟二人的感情实非其他天家兄弟可比。
如今的瑄王殿下实乃一人之下,若论分量大概比之三皇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皇帝的儿子着实不算少,但过命的兄弟却只有一个。
若是范太守攀上肖承未,哪里还顾得上会不会得罪三皇子和段家,这当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大人实在是太高看小人了,”明万辞笑着开口,“大人如何不知,若我当真与瑄王殿下有些交情,那便定是承蒙王爷不嫌弃,若我蹬鼻子上脸没个底线,怕是马上会遭了王爷厌弃,连带着令嫒也会被连累;若是我与瑄王殿下根本没交情,那大人此番便更是托付错了人啊。”
明万辞没有理会范太守微变的脸色,泰然问道:“大人您说是也不是?”
“既如此,本官怕是也无法解明老板之急,请回吧。”范太守说罢,已招呼下人送客。
因着范太守平日没少倚仗明家财力,因此即便明万辞此番拒绝,范太守也还算客气。
只是她这路引一事,怕是没那么好解决了。
想到这里,明万辞已经有些后悔了,她琢磨着是不是应当玩点阴招,对肖承未来个先斩后奏,待生米煮成熟饭,虽然难看点,但也算能成事了。
想到这里她马上打住这可怕的想法,觉得既然脖子上的脑袋不太沉,她还是好好留着用吧。
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第十四章
明万辞回到段府时,肖承未刚开始用饭,见她进门,状若无意地问了句:“去哪里用了这么久?”
经过今日太守府这一遭,明万辞算是重新回顾了一下肖承未的光辉个人史,如今再见他,便觉得有些神奇。
如此受万人景仰的瑄王殿下,如今正在她面前吃饭。
“王爷,您不是食不言吗。”她反问了一句,显然是不太想回答。
肖承未执筷夹菜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她:“这究竟是拜谁所赐?”
自明万辞来到段府,肖承未吃饭时,明万辞在旁几乎时时不得消停,也正是因为如此,肖承未的每一顿饭都再也没做到过食不言。
明万辞因为心虚,顿时无言以对,赶忙去净了手,然后拿起筷子开始试菜。
只是肖承未看她吃上第一口直到咽下,也没说一句话,顿时有些意外,若照往常,她定然已经开始喋喋不休地挑毛病了。
明万辞正在想路引的事情以及范太守之前的话,便见肖承未饶有兴致地看她,“怎么,难得今日这菜合你胃口?”
明万辞这才意识到刚才吃下了什么,赶忙又捞起桌上描金的茶杯喝下一口,末了吐着舌头道:“这菜也太辣了!”
肖承未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的茶杯被拿起又被放下,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因着心中有事,明万辞有些心不在焉,连肖承未频繁看向她的目光都没发觉。
直到饭后,肖承未无意问了她一句:“你那手帕绣的如何了?”
明万辞闻言先是一惊,顿时想起肖承未之前要打板子的那番话,但是后来脑子一转,突然脱口问道:“王爷,您很喜欢绣品吗?您是不是喜欢通女红的姑娘?”
“你今日出门,难不成碰坏了脑子?”肖承未看她,似乎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关心起这些来。
明万辞此时似乎忘了应有的规矩,挨着肖承未坐在桌边,双手托腮看着对面的人,再次试探道:“王爷,我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份,此番只是假设一下。”
肖承未似是心情不错,挑眉问她:“假设什么?”
明万辞斟酌道:“若是我自作主张带人进到这府里,您会如何?”
肖承未几乎是下意识地皱了下眉,“你想假设的是这个?”
明万辞虽连连点头,但其实方才话一问出口,她便已经有些后悔。
明明她直接拒绝了范太守,此时竟然又抱了丝侥幸,生出些贪念来。
如今肖承未下榻段府,若她真帮成了范莹玉,到时便是让肖承未和范太守一起找了段府和三皇子的不痛快,虽然三皇子定然不敢对肖承未说什么,但到时候他又住人家房子又坏人家好事的,到底有些说不过去。
肖承未毕竟救过她一命,她若是为了私心,让救命恩人做出如此容易让人嚼舌根的事,终归是不大好的。
她一时间纠结的,眉心紧紧拧成了个疙瘩。
肖承未见她又开始走神,挑眉问道:“想带人进府,你这是又想听戏了?”
明万辞马上想到了上次半夜听戏之事,赶忙摆手道:“王爷真是说笑了,这等扰民之事,小人就是再喜欢,也断不会来扰王爷清静的。”
肖承未似是与她想到了同一件事,不由的轻哼一声:“那可未必。”
明万辞讪讪一笑,没敢搭腔。
“既不是听戏,那你要带何人进府?”肖承未喝了口茶,用的依旧是先前描金的杯子,明万辞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她盯着肖承未执杯的手,觉得那手指修长,甚是好看,如此愣神半晌,便听肖承未耐着性子再次问道:“你究竟要带何人进府?”
明万辞一直记得卫希的提醒,此番回神,她清了清嗓子,话说的有些犹豫:“女人。”
肖承未闻言顿时皱眉:“我已说过,府中不需要添丫鬟。”
明万辞赶忙解释:“不是这个啊王爷。”
末了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肖承未,商量道:“我照实说了,王爷您可别生气。”
肖承未手指轻扣桌面,“你说说看。”
明万辞见此,以为他应下,于是斟酌道:“我瞧着王爷您英俊潇洒,实乃天人之姿,只是如今新阳公主都已婚期将近,王爷却尚未觅得良缘,小人着实为王爷心急,因此想着……”
话已至此,肖承未哪里还能不明白,顿时冷哼一声起身,怒道:“你真是胆子肥了!用你狗拿耗子!真是荒唐!”
说罢,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明万辞看着他那挺拔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转角处,顿时觉得有些委屈:先前不是说好了不生气吗?
自两人不欢而散,明万辞便打消了之前的念头,打算另寻办法。
只是此后一连两日,肖承未见到她都没有好脸色,那脸冷的,仿佛风一吹能掉下冰碴子来。
第三日吃早饭时,肖承未难得开了口,问的却不是什么好话:“你绣完了吗?”
明万辞这两日一直在忧心路引之事,听他这样一问,许久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什么。
她那个绣不完便要被打板子的手帕,瑄王殿下竟然真的记在心上,这是得有多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只是想来想去,她确实还没有着手开始绣,算算日子,明日便是那第五日,看来她真需要抓紧了,不然看肖承未这几日阴云密布的心情,搞不好真能赏她一顿板子,到时可真是赔大发了。
不就是绣手帕吗,明万辞觉得她肯定能完成,于是含糊道:“还凑合吧。”
肖承未便没再多说,饭后便直接去了书房。
除了打扫时,明万辞平时也进不去书房,此时正好有空,便打算赶紧把帕子糊弄完,明日好交差。
只是这整个府里除了她便都是男人,连个能请教的人都没有,她只能自学成才。
明万辞觉得,她的领悟能力还算不错,在天黑之前,终于冒着手指被扎出万点坑的危险绣完了帕子。
看着这新鲜出炉的作品,无论是寓意还是图案她都十分满意,只等着明日拿给肖承未检查。
只是她又觉得这瑄王殿下有些无理取闹,好好的非得逼着她这做生意的人做女红,着实管的太宽了些。她就算绣出上百个帕子来,这性子大抵也是改不了的。
还说什么磨磨性子,肯定就是看她不顺眼,故意来难为人的。
第二日恰逢明万辞要去打扫书房,刚一进门却发现肖承未也在,顿时有些意外,毕竟从前她打扫时,只有冯今冷着脸站在门口,好似监工一般。
这书房因着从前几乎不曾有人用过,故而陈设十分简单。
墙上没有名贵字画,只挂了一幅出自初学者之手的山水图。
书架看起来十分单薄,似乎不甚结实,上面除了装饰的瓷瓶外没放几本书。明万辞觉得,相比较书房,肖承未大概是把这里当成了议事的地方更多一些。
因着东西不多,明万辞打扫的很快,此时肖承未正在案前看书,明万辞虽在擦书架,目光却总似有若无地落在他身上。
她倒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觉得这瑄王殿下执卷的样子太过沉静,气质与往日有些许不同。
“看够了吗?”肖承未视线始终落在书页上,却冷不丁开口,明万辞顿时一惊,手中的抹布差点掉到地上。
她都快记不清肖承未对她说过几次这样的话了,想想便觉得丢人。这一次她打算死活不承认在偷看,此时佯装不知他在说什么,有些不解道:“王爷何出此言?我方才不过是觉得这置书的架子有些高,上面的灰擦不到。”
肖承未却突然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不再多言。
只是他这一看,却叫明万辞呼吸一窒。看惯了他冷肃的模样,如今尽管唇边的弧度一瞬即逝好似从未出现过,却叫她觉得犹如四月春至花开,芳菲颜色尽赏。
肖承未见她手上活干的差不多,突然合上手中的书,对明万辞道:“我听卫希说,你昨日一整日都待在房中,可有成果?”
明万辞顿时一拍脑袋:“有有有,当然有,必须有!瞧我这记性,原想着早点拿给王爷过目的,一干活倒是给忘了。”
明万辞边说边取出绣好的帕子,平平整整地放到肖承未面前的桌案上,开口时声音里难得带着点期待。
“王爷请看。”
肖承未看了半晌,又沉默许久,终是问她:“这是何意?”
明万辞赶忙道:“王爷您莫要感动,这是您应得的。”
见肖承未神色不太对,明万辞解释道:“王爷,我这图案还是从您这里得到的灵感。”
“我何时给过你肖似这鸡爪的灵感?”肖承未侧头看她,“更何况还是绿色的爪子,好似腐朽过度一般。”
“这怎么会是鸡爪!”明万辞顿时有些激动,连嗓门都微微提高了一些,“都说君子如兰,王爷您再好好看看,我绣的是兰啊。”
似是懒得与她争论,肖承未想都没想,起身说了句:“朽木不可雕也。”
明万辞就不乐意了,她这三条佩兰绿叶素而不艳,即便边缘针脚有些粗糙,但也不至于被说成是腐朽的鸡爪子吧?
“反正我绣也绣完了,您就不能打我板子了。王爷您定然不是朽木,要不您回去自个儿绣一个吧。”
说完也不管肖承未脸色,便想绕过书案去。
恰好此时冯今在外敲门,肖承未看了明万辞一眼,冷声回道:“进来。”
冯今推门而入时,明万辞恰好走到书架边,伸手去取之前放下的抹布,无奈上一次下马车伤到的脚踝却在此时蓦地一痛,她身子突然失去平衡,整个人都向书架扑过去。
明万辞反应倒快,顿时变推为拉,只是这书架太过单薄,竟叫她这力气拉的直直朝着她自己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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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第十五章
见来不及躲避,明万辞顿时“啊”了一声,抱着头转过身去打算用背扛着,只是等了半晌,直到架子上的东西纷纷落地,她也不曾被碰到丝毫。
待到四周重回安静,明万辞悄悄抬眼,便见肖承未面无表情地将架子推回原位,绣了银线暗纹的袖子上还沾着从掸子上掉下来的鸡毛,她想笑却没敢笑,在肖承未满眼的嫌弃中道了一句:“多谢王爷!”
肖承未看都没看她,肃着脸问冯今:“何事?”
冯今看了看肖承未,又看了看明万辞,末了道:“范太守求见。”
“他来干什么?”肖承未皱眉。
“想是明日要办生辰宴,之前虽也口头邀请过,却怕不稳妥,今日应是来送帖子了。”
“帖子留下,让他先回去吧。”
听肖承未如此说,冯今点头应下:“是。”
说罢,瞪了明万辞一眼,然后才转身便离开。
明万辞不明所以,以为冯今就是讨厌她,也没太放在心上。
只是想到她当初去见范太守时,人家爱搭不理的,如今范太守来见肖承未,却直接吃了闭门羹,到底还是瑄王殿下厉害啊。
她偷偷瞄了一眼,也打算跟着冯今出门,却不想肖承未突然出声:“站住。”
冯今同明万辞一同顿住脚步,二人齐齐回头看他,却见肖承未揉了揉额角,对冯今摆手:“你出去吧。”
明万辞目送冯今臭着脸出门去,抿了抿嘴唇,垂手立在原地,等着肖承未发话。
“你是打算让我拾这一地的东西?”肖承未的语气依旧叫人听不出喜怒,明万辞看着满地狼藉一拍脑袋,赶忙去取扫把。
傍晚明万辞去领了明府送来的食盒,刚走到后院,便见冯今黑着脸站在门边,似乎正在等她。
明万辞觉得甚是稀奇,只是瞧他脸色不太好看,看起来更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她着实想不出自己何时得罪了他啊。
“冯大人有事?”明万辞笑着让了让,“不如进去坐着说?”
“了。”冯今硬邦邦地说完,伸手递了个瓷瓶过来。
明万辞看了看瓶子又看了看冯今,顿时受宠若惊,摆手道:“冯大人不必如此,承蒙王爷关照,我今日并未受伤,这药就了吧。”
冯今顿时冷哼一声开了口:“你莫要朝自己脸上贴金,你是否受伤与我何干?”
这话明万辞便听不懂了,“那这是?”
冯今怒视她一眼:“王爷今日因着你这没用的东西,匆忙之中接连被架子上掉下的瓷瓶砸到三次,你竟然还有心情吃饭,当真是个废物!”
说罢,也不管明万辞想不想接,直接把瓶子塞到她手中,黑着脸道:“连续用药五日,每次上药之后推拿一刻钟,你闯的祸你自己去,若是叫我知道你偷懒,小心我拧断你的脖子!”
这一次说完,冯今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明万辞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她完全相信冯今能干出拧断她脖子这事来,他可是一直瞧她十分不顺眼来着。
明万辞握着瓷瓶怔愣半晌,她记得书房的架子上确实放着几个装饰用的青花瓷瓶,个头儿都不算小。
架子倒下时她已来不及躲开,便闭了眼背过了身,也没看到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看肖承未脸色都没变,根本没想到他会因此受伤。
只是当时冯今也在场,断不会拿肖承未的身体开玩笑,她没想到冯今竟是个如此心细之人。
明万辞叹了口气,这一次确实是她的责任,竟然叫瑄王殿下受了伤。想到这里,她握紧手中瓷瓶,连吃晚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入夜时分,肖承未自温泉池沐浴归来,因着接近就寝时间,他中衣外只松松披了件外袍,黑发未束,眉眼清俊。
明万辞正等在他卧房门外,低着头似乎在想事情,脚尖一下一下轻轻踢着门槛,有些无打采的。
肖承未走近时,她停了动作抬头看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瞬间连呼吸都忘记了。
待到肖承未眉梢轻挑看向她,明万辞咽了咽口水,终于有些狼狈地撇开眼,心中不住地叹道: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她稳了稳心神,低着头规规矩矩地唤了句:“王爷。”
“有事?”肖承未走至她身边,伸手推门。
明万辞顿时有些欲言又止。
此时肖承未已跨进门去,见她如此,不由道:“有事便进来说。”
明万辞跟在他身后进门,手掌被攥紧的瓷瓶硌的有些疼,见肖承未不明所以地看过来,这才清了清嗓子,壮着胆子开口道:“王爷,您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吧。”
肖承未闻言,手上动作一顿,眼神幽深地看过来。
明万辞此时方才意识到她刚刚的话有多么流氓,赶忙摆手解释:“王爷您别多想啊,我万万不敢有别的意思。只是方才听冯大人说,您今日在书房被砸受了伤,此事全因我而起,我心下无比自责,为王爷上药当然责无旁贷。”
肖承未不再看她,清冷淡漠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药留下,你出去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明万辞觉得肖承未的心情似乎突然变的有些差,只是想到冯今的话,她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这才硬着头皮坚持道:“王爷,冯大人说,这药涂完需要推拿一刻钟,王爷自己怕是不妥。”
肖承未走至书案边坐下,随手取了本书,声音不喜不怒:“你何时这么听冯今的话了?”
明万辞顿时讪讪一笑,她哪里是听冯今的话,她其实是在担忧她自己的小命啊。
只是此时她若是实话实说,岂不是变相在肖承未面前打了冯今的小报告,若是被冯今知道,她相信他一定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不是听冯大人话,而是觉得冯大人说的在理。王爷金尊玉贵之身,如何能怠慢。”明万辞此时只管捡着好听的说。
话落后见肖承未依旧不为所动,明万辞以为他是嫌弃自己笨手笨脚,于是提议道:“王爷,若是您嫌弃我手笨,不如我回去叫谢辰过来?他上药推拿的手法与大夫一样好,定会叫王爷满意。”
肖承未闻言,视线终于从书页转移到她身上,眉头紧拧地问她:“你如何知晓他上药手法好,难不成你试过?”
明万辞难得不计较他此时略微冷肃的语气,毕竟这伤到底为她而受,因此只如实答道:“自然不是我。当初苏晋练武受伤,谢辰给他上药时我看到的。”
只是没想到肖承未犹如吃错药一般,顿时冷哼一声:“非礼勿视,成何体统。”
“我这体统哪里有王爷您的康健重要?”明万辞走到他身后,视死如归道:“王爷,您把衣服脱了吧。”
见她如此靠近,肖承未直接扔下书起身,边朝床边走边挥手道:“本王不需要,你出去吧。”
见肖承未这样坚持拒绝,她那平日里被掩饰的很好的倔脾气也上来了,觉得这瑄王殿下简直是不可理喻,受伤了上个药有那么难吗?
若是她今天这药没上成,冯今岂不是要拿她开刀?
眼看肖承未刚走到床边,明万辞紧随其后,边走边道:“王爷,您这样坚持,难不成是怕疼?我保证会轻一点,不让您为难的。”
“你闭嘴。”
“王爷,您若是上好了药,我自然就闭嘴出去。但若是您一直这样,我怕是要担心的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会一直在您耳边这样啰嗦的。”
肖承未似乎不耐至极,刚想开口,便听明万辞在旁咬牙道了句:“王爷,得罪了!”
话落她上前一步,伸手拽住肖承未衣袖,使劲向下一拉。
肩头衣服滑落,优美的肩颈线条顿时一览无余,只是那受伤之处到底有损美感。
肖承未哪里料到她有如此大的胆子,顿时便要回身,却被明万辞按住另一侧肩头,出言制止:“王爷您先别动!这受伤的位置肿起老高,似乎还瘀了血,再耽搁下去容易烙下病根啊。”
见她如此坚持,肖承未深吸一口气,沉默半晌,终于走回桌边坐下,虽没有开口,这意思却到底是妥协了。
明万辞顿时展颜一笑,她这脖子终于保住了,此时还不忘夸赞道:“王爷英明。”
肖承未深深看她一眼,皱眉道:“你不知男女有别?”
明万辞将瓷瓶放在桌上,刚绕到他身后便听他如此问,顿时恍然大悟。
这上药和推拿难会触碰到伤处皮肤,瑄王殿下这是在担心她的清白?
只是小命若是没了,她哪里还有机会去管这些有的没的。
再者,她也不是如寻常女子一般只被困于闺阁,这些年做生意在外,她实在没有什么机会去体会寻常女子的心情。
不过肖承未有此一问,明万辞却到底有些感动。
她半俯下身歪着脑袋去看肖承未,笑眯眯道:“王爷,您之前百般拒绝,竟是为了我着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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