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莳尔
担心男女有别,担心她到底是个姑娘家。
心底热乎乎的,明万辞小心脱去他肩头衣服,许是此刻心无杂念,连最开始的担忧也放下了,她心里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屋中温度有些高,这一次距离近,明万辞十分清楚地看到,肖承未耳垂泛起了淡淡的红。
她用手掌沾了药轻轻涂到伤处,似是为了宽慰眼前的人,便接着道:“王爷,已经好久没有人在意我是个姑娘家了,连我自己都是。生意场上走惯了,这些早就不重要了,您不必在意。”
肖承未沉默着等她涂药,没有开口。
“我要用力了,您忍着点啊。”明万辞涂完药后准备推拿,于是提醒道。
推拿定然会疼,明万辞为了转移他注意力,努力岔开话题:“王爷,您这背上旧伤真不少,是在战场上留下的吧?”
等了许久,肖承未低低应了一声:“嗯。”
明万辞此时话变得比往日更多了些:“这些伤口看起来可不浅,当时一定很疼吧。”
“还好。”
虽然肖承未总是惜字如金,但明万辞明显感觉到,他之前紧绷的身体似乎终于放松下来。
“王爷您可真了不起,听说当时边境的百姓被那蛮子欺压坏了,若不是您把他们赶走,边境百姓哪里有好日子过。”
这一句,明万辞是发自内心的。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肖承未的声音依旧冷淡,语气却柔和许多。
“不是我知道的多,是王爷的丰功伟绩实在多,讲上一天一夜怕是也讲不完吧,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可没少说啊,王爷您真是英俊神勇,让人敬佩。”
明万辞一番话说的十分顺溜,却听肖承未道:“你以后少拍马屁。”
“王爷冤枉啊,我这是句句属实,发自肺腑,真的不能再真,怎么能是拍马屁呢,这是王爷您应得的称赞!”
“你闭嘴吧。”
她明明是在真心夸赞,难道是因为之前假习惯了,此时看起来不够真诚?
明万辞顿时有些委屈,不得不乖乖闭了嘴。
一刻钟的时间过得很快,明万辞手时,额上已沁出薄汗来。她抬袖擦了擦,长长呼出一口气。
“王爷,这药还得擦四日,我明日再来。”
肖承未颔首,算是应下。
临出门时,明万辞突然想到什么,站在门口问道:“王爷,明日范太守生辰宴,您会去吗?”
肖承未想都没想便道:“不去。”
明万辞心下松了一口气,又道:“王爷,这生辰宴我却是不能不去,明日在府上便告假了。”
肖承未明显看出她松了一口气的模样,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她,语气有些微妙:“怎么,你不想让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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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第十六章
“怎么,你不想让我去?”
听肖承未如此问她,明万辞赶忙摇头道:“怎会如此。只是我想着,若是王爷明日去,我便提前告个假,不与王爷同行。”
肖承未穿好衣服,抬头看她,“为何?”
“王爷,您这树大招风的,周围人可都盯着呢。虽然我有自知之明,但若是别人误以为我与王爷有些交情,定然又要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到时候我帮又帮不上,不帮又抹不开面子,岂不容易里外不是人。”
之前倒是多亏了范太守的事给她提了个醒,她如今才考虑到这些,觉得还是提前说明白比较好。
“你想的倒不少。你说说看,何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了?”肖承未说完,一副洗耳恭听之态。
明万辞顿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就是打个比方。”
眼看着话音落下,肖承未挑了挑眉,却到底没再继续问,她这才出门。
只是肖承未觉得有些奇怪,明明她说的都对,为何他却觉得有些不爽呢?
第二日清早,明万辞换好衣裳,先回了明府去。
按照明万辞的意思,谢辰早已将给范太守的贺礼备好,明万辞此番过目,甚是满意。
“果然是你办事,我放心。”明万辞笑眯眯道。
“你都舍得花钱,我还有什么买不来的。”谢辰见她终于坐到椅子上,不由道。
他说的倒是不假,这架六扇屏风确实价值不菲,其上每扇绘名家一景,六扇六景极其生动,边框有漆雕图案映衬,一看便不是凡品,整个买下来花去明万辞足足万两黄金,简直奢侈至极。
“这范太守之前借了你这么多力,连安顿流民都是你从口袋里掏的钱,如今他却连个路引都不肯伸手帮忙,你还这么给他脸面,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谢辰抱臂立在旁,嘴巴有些毒。
明万辞知他脾气,只得劝道:“你说的这些我自然心中有数,只是如今花点钱不算什么大事,范太守毕竟官居一方,如今他只是不帮,却到底还不算为难,若是改日他起了为难的心思,那才真真是要命。”
谢辰知道她说的都对,只轻哼一声,转开了话题:“我看你这两日倒是又清减了一些。”
明万辞正嘱咐家丁将屏风搬上车时小心些,听他这样说,倒真低头看了看,末了抬头笑着道:“我瞧着没有啊。”
谢辰也不争辩,只道:“让苏晋与你同去,也好放心些。”
明万辞欣然点头,“好啊。”
今日因着范太守生辰,整个太守府布置的十分喜庆。明万辞借着苏晋的手臂刚下车,远远便看到范经林正在门口帮他爹迎客。
见明万辞走近,范经林笑着迎上去,“你可算来了。”
明万辞如往常一般,规规矩矩地笑着施礼,“二公子。”
范太守只有两个儿子,大公子范经海是纨绔典型,异常骄奢,娶了阮清儿后更是变本加厉,气的正房夫人回了娘家,到今日还未归。明万辞平日见了这范经海,一向绕着走。
二公子范经林稍稍好些,十分醉心于文墨,只是多年下来,似乎只学去了文人的形,却没有得文人的骨,至今还幻想着有朝一日能考上状元。
明万辞与范经林关系还算不错,范经林偶尔会在范太守跟前帮她说几句好话,明万辞却也没少在范经林身上花银子。
“明兄,我前几日去文墨阁,那老板新进了两块水纹青丝砚,这两块砚台颜色清冷,质地却十分温润,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绝世珍品。”范经林拉着明万辞,兴致勃勃地讲道。
“如此好砚,正配二公子,不知二公子可有买下?”明万辞对砚台着实没什么研究,也不感兴趣,只顺着他的话问道。
说到这里,便见范经林面上生出些遗憾之色,“唉,你别提了,听说这两块砚台早就被人预定了去,我却是没机会了。”
“如此,倒是可惜。”话虽这样说,但明万辞却是知晓范经林对他说这话的真正用意,于是如他所愿,继续道:“不过既然二公子这样喜欢,万辞便帮公子留意着,若是遇到差不多的,定然双手奉到二公子面前。”
“既然你有这份心意,便辛苦你了。”范经林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番做派,见明万辞善解人意,顿时十分满意。
明万辞倒不介意他讲话时这高高在上的姿态,这么多年她什么样的人都接触过,范经林算是十分好打交道的了。
“你放心,路引之事我会再想办法劝劝我爹的。”
似乎因为明万辞之前应下砚台之事,范经林此时心情正好,说到此处,他手臂十分自然地揽上明万辞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恰好此时肖承未进门,随着太守府迎客家丁的一句高声通传,他目光正看到这勾肩搭背的一幕。
明万辞正不着痕迹地想躲开范经林的胳膊,肖承未此时却无视了引路之人,直接走至二人身边。
明万辞低着头没看到来人,刚向旁边挪开一步,便见范经林拿开手臂,规规矩矩地施礼道:“见过瑄王殿下。”
肖承未连半个眼神都没给他,只皱眉看着明万辞,冷声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明万辞顿时脖子一缩,心道,之前问他,他不是说不来了吗,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只是此情此景下,难叫她想起平日肖承未最常说她的一句话——成何体统。
脸上挤出一抹笑,明万辞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范经林在旁自豪道:“万辞在与我说那路引之事,看在我们平日的交情上,我自然要帮帮她。”
说完,满脸都是觉得自己热心又了不起的模样。
肖承未似乎细细品了品范经林的话,末了挑眉反问道:“万辞?路引?”
范经林可没忘记范太守的嘱咐,一直坚信抓住了瑄王殿下的目光便是抓住了自己的未来,于是抢着开口解释道:“王爷您可能不认识她,她是商户明家的老板明万辞,大概是因为段家的原因,走商路引被耽搁了,因此才来找我。”
明万辞恨不得捂上范经林的嘴,她从未觉得范经林这自以为是的性子如此讨厌,见他美滋滋地看了自己一眼,赶忙撇开视线,心下一阵叹息。
也不知正住在段府别院的瑄王殿下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觉得她挺虚伪的?或者挺没用的?
眼见此时气氛略微僵硬,肖承未理也没理范经林,范经林却满眼期待地看着肖承未,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奇怪,于是明万辞赶忙道:“不耽误二位了,万辞此番便先去入席了。”
“你可千万别忘了之前说过的话啊。”明万辞临抬步,便听范经林不嫌尴尬地又提醒了她一遍那砚台之事。
无奈她只能点头保证:“二公子请放心,万辞定然不会忘。”
说罢,便像逃命一般向设宴之处快步走去。
只是还没走出两步远,她便发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肖承未已经跟上来,冯今和卫希却皆不见踪影,而此时此刻,连同她一起来的苏晋也不知去了哪里。
“你对他说什么话了?”肖承未全然不顾四面投来的视线,若有所思地问道。
明万辞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可不想在众人心中留下与肖承未关系匪浅的印象,于是匆匆答道:“二公子看上了两块砚台却没买成,叫我帮着再找找。王爷若是无事,小人先告退。”
“站住。”肖承未叫住她,“你为何要帮他做这种事?”
“啊?”明万辞转头看他,觉得他这问题很白痴。
这她要如何解释?
瑄王殿下他老人家自然不用看别人脸色,但她这区区百姓,为了做生意能顺利些,自然得让自己左右逢源些。
明万辞斟酌一番,避重就轻道:“二公子平日也帮我不少忙,也算是互相帮助吧。”
却不料肖承未闻言顿时轻哼一声:“好一个互相帮助,我记得我还帮你保了命,怎不见你报答?”
他这话说的应当便是徐老板被刺杀那一次,明万辞闻言顿时一噎,觉得他今日心情似乎不好,还莫名其妙地找她撒气。
正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便见范太守与沈将军一同迎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三个人。
今日到场的人不少,此时此刻,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似有若无地落在了这一处。这其中,大部分人皆是第一次看到肖承未本尊,见他到场,似乎颇为惊讶。
“不知王爷驾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范太守面上全然一副受宠若惊之态,说完后与沈将军一同对肖承未见了礼。
范太守和沈将军二人大概如明万辞一般,认定了肖承未今日不会来,他此番出现,倒是叫人有种手忙脚乱之感。
只是这二位说罢,便听他二人身后传来齐齐的请安声,正是三个芳龄少女,其中二人明万辞熟悉的很,是范莹玉与沈兰合,另一人看着面生,眉眼间却与沈兰合有几分相似,若是没猜错,应当是将军府的六小姐沈兰西。
沈兰西素有才女之名,平日里甚是冷傲,前去太守府提亲的公子一个也没瞧上,与沈兰合的关系也不怎么亲近,却没想到今日会来这样的场合。
范太守官居地方自不必说,沈将军乃戍边将军,虽是武人,却也如范太守一般开始介绍起了女儿来,只不过他话里话外最青睐的,只有沈兰西。
沈兰合此时面有郁色,却只能忍着。
明万辞不由地摇摇头,没想到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依然有人替瑄王殿下操心着终身大事,她此时也不着急走了,笑眯眯地站在一旁,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肖承未瞥了几人一眼,神色从始至终都很冷漠,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听范太守和沈将军介绍女儿十分不耐烦,于是这二人便点到为止,不敢再多言半句。
明万辞顿时有些幸灾乐祸,只是还没高兴多久,便见肖承未将目光落到她身上,他先是俊眉微挑,接着语声柔和道:“你今日走的倒是早,我醒的时候发现你不在,倒是有些不习惯。”
明万辞闻言,幸灾乐祸的笑容顿时僵在唇边,满脸生无可恋地看向肖承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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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第十七章
肖承未这话仿佛平地一声雷,直叫在场之人皆被惊的外焦里嫩。众人目光纷纷落到明万辞身上,看模样,定是都在心中暗暗猜测着她与肖承未的关系。
明万辞目瞪口呆地看着肖承未,恨不得能叫这雷当场劈死才好,这样她就不用承受其他人各怀心思的目光了。
想当初刚被退婚时,她面对各怀心思的外人,都没有此时此刻这样忐忑。
虽然他们是个什么情况明万辞心里清楚,但叫其余不知道的人听去,俨然就是二人有什么说不得的关系,这只怕在让她名声变得更坏之余,还会给她招来许多麻烦。
比如眼前这三位芳心暗碎的姑娘。
明万辞觉得此刻定要及时止损,于是赶忙道:“王爷您真会打趣小人,只是这话倒是容易叫二位大人与各位小姐误会。”
她说完又看向范太守几人,解释道:“小人有幸与王爷比邻而居,承蒙王爷不嫌弃,昨晚与小人对弈至天色将明,此时想来,倒是小人耽误王爷休息了,小人真是该死。”
肖承未顿时眉峰一挑看向明万辞,似乎没想到她竟能如此顺口胡诌。
明万辞见他这副表情,十分怕方才的话被他开口戳穿,觉得再这样下去容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于是赶忙岔话道:“范大人,我看着这宾客已悉数到场,此番您不如引王爷入座?”
范太守方才脑子里想法甚多,此时见明万辞如此善解人意,顺势应道:“甚好,王爷请随下官来。”
肖承未今日既然来了,自然要上座,只要她待会寻个角落位置坐远点,待到宴会之后,肖承未再想戳穿她也没机会了,顶多她回去吃点苦头,总要好过被在场这么多人误会些有的没的。
明万辞深深反思了一下,觉得瑄王殿下今日如此反常,大概是因为她今日出门早,怕打扰他睡觉便没有打扫房间,瑄王殿下如此喜爱洁净之人,因此可能有些不悦。
这她勉强可以理解,想着回去之后她先认个错,瑄王殿下应当就不会过于为难她了吧?
只是明万辞的算盘还没打完,便听肖承未对范太守道:“不必如此,本王与她对弈这许久,算是熟识,与她同坐便好。”
说罢,示意了一下明万辞的方向。
明万辞呆呆地看着肖承未,没想到他竟会直接顺着她胡诌的话说下去,看样子今日是不打算放过她了。只是她十分不明白,这事情怎么就这么个走向了?
到场宾客皆分桌落座,明万辞规规矩矩地坐在肖承未身边,见范太守开始对宾客说客套话,她低着头惭愧道:“王爷,我错了。”
肖承未颇有兴致地看她,“哦?”
明万辞一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模样,诚恳道:“我方才实在不应说谎,只是我也有苦衷,还望王爷理解。”
肖承未执杯浅酌一口后将杯子放下,其间动作风雅至极,末了微微侧头,等着明万辞继续说下去。
“王爷,昨晚我已提前与您告假,就是怕与您同行被人误会,结果您方才那样说,别人岂不是要以为……”
说到这里,明万辞不知如何措辞才好,竟没法继续往下说。
“以为什么?”肖承未看她,眉峰略挑,“那范经林与你勾肩搭背,你就不怕被人误会了去?”
“王爷您提起这事做什么,这能一样吗?”明万辞实在不知,这位瑄王殿下今日为何好似吃错药一般,她近日好像也没得罪他啊。
“那路引又是怎么回事?”肖承未无视周围跃跃欲试想过来敬酒的众人,问明万辞。
因为到底牵涉段家,明万辞不想多说,便回道:“此乃家事,便不劳王爷心了。”
肖承未听她如此回答,仿若置气一般轻哼一声,未再多言。
明万辞执起筷子,使劲戳了一下面前的盘子,有些不高兴地想,这人真是难伺候。
今日肖承未并未要求试菜,明万辞自顾自地执筷吃菜,却不料才第一道便被辣的险些落下眼泪来。
她正张嘴吐舌头,旁边却突然递过来一个瓷杯,明万辞想都没想便接过,一口灌下去后嘴里味道淡去不少,这才觉得好受许多。
“多谢王爷。”明万辞诚心道。
肖承未看都未看她,似乎压根不想搭理,但方才递杯子那一幕却早已落入众人眼中。
果然不出所料,酒过三巡,能叫得上名字的当地官员犹如商量好了一般,一个接一个过来敬酒,走近时不有意无意地打量明万辞几眼,直看的她有些坐立难安。只是没有肖承未发话,她又不好提前离席。
肖承未起初还能点到为止,只是后面人越来越多,那些敬完酒的人也跃跃欲试,隐隐还有从头再来一遍的趋势。肖承未实在厌烦,顿时推拒了所有人,直接起身离席。
宴客厅紧挨府中花园,园中花木已见绿意,园子正中有湖,景色甚好。
明万辞眼看着肖承未朝湖边走,顿时如蒙大赦一般跟着离席,再也不用承受那些人的眼光,终于又恢复了神清气爽。
此时见肖承未身边没有随从,他又饮了酒,明万辞小心起见,紧走两步还是跟了上去。
只是隔着尚有几步远她却发现,已经有人先她一步走到了肖承未身边。
看那衣着和身形,竟然是沈兰西。
明万辞顿时停在几步开外,着实没想到这将军府的六小姐竟也有如此主动的一面,从平日里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上却是丝毫看不出来。
沈兰西福了福身,唤道:“见过王爷。”
明万辞却是有些意外,没想到沈兰西此时的声音竟如此娇柔婉转,当真……叫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肖承未似是比明万辞更加意外,他没想到此处有人,转身便想离开,却不料沈兰西竟抬步跟了上去。
肖承未这一转身,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明万辞。
明万辞不知为何竟有些心虚,抬步便想溜,却被肖承未叫住。
“站住。”
明万辞苦着脸抬头,觉得这瑄王殿下最喜欢对她说的话,莫过于“站住”和“成何体统”这两句。
“不知王爷有何吩咐?”明万辞小步蹭到湖边,不情不愿地问道。
明万辞的出现似乎给了沈兰西灵感,见肖承未没开口,她便提议道:“听闻王爷喜爱下棋,不知兰西是否有幸能与王爷对弈一局?”
据传闻,沈兰西确实琴棋书画样样通,如此提议倒是不叫人意外。
只是肖承未紧蹙的眉头已显示出他心情甚是糟糕,明万辞顿时更加心虚,若不是她之前的胡诌,肖承未哪里会给人留下喜欢下棋的印象。
肖承未瞟她一眼,意思不言自喻——你看着办。
明万辞接到这目光,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几步,“这个……六小姐啊,我瞧着王爷似乎有些累了,要不改日的?”
沈兰西从前对明万辞略有耳闻,知道她被阮尚安退了亲,但也仅限于此。
明万辞此番开口自是叫她心中不悦,偏偏肖承未在场,她又不好发作。
她看了看明万辞今日打扮,衣服确实是价值千金的料子,连她们将军府都不能随意用得上,只是那款式太过中性,简直有些不男不女,神色间顿时起了几分不屑,道:“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我与王爷说话,如何轮得到你插嘴,当真是没规矩。”
明万辞耸耸肩,觉得这个沈兰西与她的小姐妹们竟然如出一辙,实在不好相与,她可不想再伺候了。
“那不知王爷意下如何?”明万辞手中折扇摆了摆,元宝扇坠一晃一晃,将皮球踢回给肖承未。
肖承未看也没看沈兰西,只冷声反问:“你说呢?”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眼看肖承未想离开,沈兰西头脑一热,伸出手似乎想去抓肖承未衣服,却不料马上被他挥袖拂开。
眼看肖承未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意,他这一拂袖力道不轻,沈兰西手被挥开不说,整个人脚下不稳,竟向着湖中仰倒过去。
见肖承未丝毫没有伸手的意思,明万辞心下一叹,赶忙上前去救场,探出身子便要去拉沈兰西,无奈她方才站得稍远,这一下人没来得及拉住,自己反倒朝着水面扑去。
水面凉气已经拂面,明万辞想向后使劲,无奈没有什么功夫傍身,此时丝毫借不上力,只得心一横地屏住呼吸,准备入水。
肖承未见这情形,赶忙飞身上前,伸手勾住明万辞纤细的腰,揽着她旋身落地,从头至尾动作有如行云流水,连发丝都没乱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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