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莳尔
人就是如此不禁念叨,明万辞这话刚落,还未等到肖承未答复,便见苏晋出现在她跟前。
“公子。”
明万辞有些诧异,“你不是同人比剑去了吗,为何又出现在此处?”
刚说完便想到方才领了任务的冯今与卫希,知晓这剑大抵是早就切磋完了,于是又问他:“可有事?”
苏晋闻言,取出一张字条递给明万辞,木然道:“阮夫人的贴身丫鬟方才送来的。”
明万辞自他手中接过字条,从头至尾看过,顿时有些意外,“今天这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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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卿楣她爹是首富,她哥是名导,唯独自己战五渣,除了长相顶配外身无所长,隐藏身份混成了娱乐圈十八线。因同剧组女一太过嚣张,卿楣刚想亮明身份等她跪下叫爸爸,却因车祸被送进icu,险些领盒饭。
她的不甘心唤醒了隐藏系统,指令显示完成任务即可得到治愈,卿楣欣然接受,结果随机到的任务目标是娱乐圈顶流许初程,任务内容是让他的幸福感达到100,任务随机码……250。
由于身体不能动,卿楣只能接受系统分配的身体进行任务,身份随机,时长随机。于是:
穿成舞台伴舞时,她在台上绊倒了许初程;
穿成随行化妆师时,她用眼线笔戳了许初程眼睛;
穿成私人厨师时,许初程因为急性肠胃炎被送进了医院……
眼看目标幸福感即将跌入冰点,卿楣向系统请求换个轻松些的身份,系统随之将她传送进了许初程最新综艺搭档的身体中,卿楣低头看着这位五岁搭档的短胳膊短腿,觉得日子没法过下去了。
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第二十章
自街口与肖承未分开,明万辞同苏晋一同去了太守府。今日白天刚来参加过太守生辰宴,此时却又被约了回来,还真是叫她意外。
方才阮清儿在字条上说,邀请她过府一叙。她记得,打从她二人相识开始算起,阮清儿这样主动约她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至于今日到底有何事要叙,字条上并未写明,但想来应当与阮尚安那档子旧事有关。
阮尚安与阮清儿父母早亡,她爹看兄妹二人可怜,私下便一直照顾着。因着阮尚安读书用功,年纪轻轻便中了举人,她爹便打算将她许给阮尚安,阮尚安当初也欣然同意了。
直到后来她爹去世,她便自然地将照顾人的担子接了过来,别说衣食住行,便是连阮清儿的嫁妆都是她张罗的。
她当初与阮尚安定亲,全然谈不上喜欢与否,皆是循着父母之命。反正她心上无人,觉得这亲定也就定了,说不定相处久了日久生情,这样过一辈子也算不错。
想当初因为阮尚安才学不低模样又好,连范莹玉这样的官家小姐都动了心,无奈阮尚安以定亲为由拒绝的彻底,到头来范莹玉竟然把这笔账算在了她头上,简直不可理喻。
至于阮清儿,自打明万辞认识她开始,她便有些自视甚高,仗着自己读过几天书,自从知晓阮尚安与她定亲后,言语上没少拿她的身份奚落她。
如今想来,这兄妹二人曾经吃她的穿她的,如今一个嫁予太守公子,一个成了新科状元尚了公主,就都开始翻脸不认人,当真是一家人亲兄妹。
都可恶的紧啊。
因着今日这张字条有些反常,明万辞起初特意细细辨认了一番,她认得阮清儿的笔迹,此番倒是没作假,但为了稳妥起见,她还是带着苏晋一同赴约。
门口守卫通传后,阮清儿的贴身丫鬟碧环出来迎她,倒是再一次叫明万辞感到惊讶。
这个碧环大概是在阮清儿身边待久了,见到明万辞一向没什么好脸色,今日却是不言不语地走在前面引路,看的明万辞心中惴惴,莫名起了些不安。
待会就算阮清儿说出了个惊天大秘密来,看着眼前这阵仗,明万辞大抵也不会觉得意外了。
苏晋不声不响地跟在身后,明万辞回头看他一眼,心中的不安稍减。
眼看天色渐暗,明万辞有些奇怪地喃喃道:“之前明明是晴天,怎的突然便阴下来了。”
穿过前厅时,白日宴上的喜庆装饰还没撤完,明万辞放眼望去,恰好见到范太守朝外走,身边还跟着一个中年男子,二人均是眉头紧蹙,似乎正在说什么事,全然没有注意到距离三丈开外的她。
看着碧环似乎没有停步的意思,明万辞也歇了上前同范太守打招呼的心思。
如今因着路引一事,范太守大抵不怎么想见她,今日宴会之上事情也没出现任何转机,只是倒可惜了她之前送出去的那扇屏风,早知道就自己留下了。
明万辞细细打量了范太守身边的男子几眼,似乎在白天的生辰宴上未曾见过,看着十分面生。她没再多想,回视线直接跟着碧环进了后院。
待到苏晋要跟进来时,沉默了一路的碧环却突然拦道:“你既是男子,便等在此处,进后院不合规矩。”
苏晋没有理会碧环,转而看向明万辞,面上似有询问之色。
明万辞想了想,觉得阮清儿既然敢当着肖承未的面邀她来,应当不会明目张胆地动什么坏心思,于是压低声音对苏晋道:“你便在此处等着,若是半个时辰后我还未出来,再进去找我。”
今日便是有天大的事,有半个时辰也能说完了。
苏晋点头,当即止步立在门口,手依旧按在剑柄上,虽然身量单薄,但此时看起来却还算可靠。
听明万辞如此说,碧环瞟了苏晋一眼,没再多言,引着明万辞进了门。
此时已是晚饭时间,明万辞折腾许久胃里空空,十分想念府上送来的饭,再加上她想着回去还要给肖承未上药,于是打算速战速决。
阮清儿正坐在主位上,手边放着刚沏好的茶,看起来像是在边喝边等她。
见明万辞进门,阮清儿看过来时,唇边难得含了丝笑意,似乎心情颇好。
此处没有别人,明万辞也没客气,不用人招呼直接落了座。
“若是有事,为何白日宴上不寻我来说,如今这个时间叫我来,又是为何?”明万辞翘起二郎腿,开门见山道。
阮清儿见她此番坐相,却罕见地没开口奚落,反而问道:“你喝什么茶?”
“我想喝的,你这里未必有。”明万辞摆了摆手,“都是熟人,你怎的今日转了性,还与我客气起来了。”
“兄长与新阳公主已启程,过几日便要到洴州了,不知你有没有听说。”
这事明万辞一早便听范莹玉提起过,如今二人婚期已定,按照习俗回乡祭祖再是正常不过。
明万辞多少能猜出些她的心思,无非就是担心她坏事,于是笑道:“我又不是你,那般见不得别人好。自我到退婚书,便与你阮家毫无瓜葛了,倒是希望你们别再扰我清净,大家今后井水不犯河水自是最好不过。”
“瞧你如今说的洒脱,但我听闻你之前却在府中醉生梦死好几日,难道不是因为伤心?”阮清儿此番话,颇有看她笑话的意思。
“我确实挺伤心的。”明万辞好整以暇地看了阮清儿一眼,“毕竟遇到白眼狼的滋味不好受。”
“你!”阮清儿如往常一般似乎想发火,不知为何却又努力顺了顺气,再开口时已平复了心情,“你如今也就在嘴上逞逞能,若是不再纠缠兄长那是最好,若是你还不死心,听闻新阳公主也不是吃素的,你到时怕是少不得要吃些苦头了。”
明万辞讥诮一笑,“你此番不必在我面前拿着官家夫人的做派装腔作势,毕竟也只是个侧室。我估摸着,你是觉得自己嫁的早了些,若是换作如今,仗着准驸马胞妹的名头,也勉强能做个正室了。”
话落后,明万辞心里却泛起嘀咕,觉得这阮清儿今日简直换了个人似的,竟然连这番话都没让她发火骂出来。
阮清儿闻言却是起了身,走到明万辞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全是不屑,“听闻你最近与瑄王殿下走的有些近?”
明万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最近倒是比从前更喜欢打听别人的事情,只是……你在意的到底是我还是瑄王殿下啊?”
问完这一句,明万辞觉得今日的阮清儿特地叫她来,难不成就是与她相看两生厌来的?
看了眼外面天色,此时夜色已笼罩下来,明万辞只觉有些烦躁,于是没等阮清儿再开口,直截了当道:“难为你特地叫我过来,却半点有用的事情都没说,真是浪时间。”
说罢起了身,又状似无意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特地来拖住我的。”
此时屋里掌着灯,明万辞说完这话,便见阮清儿目光微闪,竟是有些心虚的模样。
她眉尖微蹙,前后想了想,这阮清儿叫她来若真是为了拖住她,到底能是为了什么?
她身上值得人惦记的,除了钱还有什么?
还有的……便是近日外人眼中瑄王殿下对她的青眼了吧。
她一开始与肖承未走得近,全都是被逼迫的,但在别人看来却未必这样想。再加上白日宴上她竟然头脑一热上了肖承未的马车,此事落在别人眼中,怕是以为她已经巴结上了大名鼎鼎的瑄王殿下。
如今整个太守府里,上上下下都期待范莹玉能嫁进瑄王府去,但从肖承未本尊到他暂住的段府,皆被防的滴水不漏,范莹玉连单独见肖承未的机会都没有,莫不是借着今日的机会动了歪心思?
明万辞此时倒是不着急走了,索性又坐回原位,看着阮清儿道:“我同瑄王殿下走的可没有多么近,若是有人想打着我的名头接近殿下,倒是彻底打错了算盘。”
阮清儿的目光却不再游移,转眼间便换了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眼看时间差不多,再开口时话中还带了些炫耀之意:“何须借着你的名头,只要借你一张脸进了段府大门,后面的事自然水到渠成。”
“什么意思?”明万辞终于肃了脸色,“谁要借我的模样进段府别院?难道真是范莹玉?”
“有何不可?”阮清儿走回主位,“想当初段家的娘娘不也是先与皇上有了夫妻之实,才被纳入后宫成了妃子。如今瑄王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
“荒唐!”
未及阮清儿得意地将话说完,明万辞倏地起身,头也不回地出了门,直奔苏晋而去。
若是范莹玉真顶着她的脸进了段府,再对肖承未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到时她又要如何自处?
依瑄王殿下那脾气,岂是甘于被人算计之人?到时还不得千八百倍地全部还回去,与这事有关的一个都跑不掉。
范莹玉真是嫌脑袋顶在脖子上太沉,索性别到腰带上去招惹阎王去了。
“快,回府!”
苏晋很少见到明万辞火烧屁股一般这样着急,赶忙抬步跟上。
此时夜色渐浓,街上几乎没什么人,明万辞一路带着苏晋跑回段府,也不怕有人看到她如此失态的模样。
气喘吁吁地站在段府门口时,门外的两个侍卫已经歪倒在地,明万辞震惊之余暗道不好,赶忙带着苏晋进了大门。
整个段府之中此时过于安静,她定睛一看才发现,同门外那二人一般,连巡防的侍卫都已软倒在地。明万辞有些不敢相信,她觉得凭范莹玉的本事根本做不到这种程度。
此时,夜风突然送来一阵焦糊味,明万辞赶忙带人穿行至后院,一路行来鼻端的味道却越来越大。
行到肖承未平日的卧房外时,明万辞顿时惊在原地,便见眼前火光冲天,整个屋子竟已经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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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第二十一章
眼看火势越来越大,明万辞再也无心顾及范莹玉的事,也无暇去想她到底有没有做成些什么,满心满眼皆在担忧肖承未的安危。
这火好巧不巧是从肖承未卧房处烧起来的,如今火势如此大,肖承未却依旧未出现,要么是没回府,要么……便是人被困在卧房中没出来。
此时无法确定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明万辞一咬牙,抬步便要向里冲。
“你干什么?”苏晋眼疾手快地拉住她,话音里罕见带上了些情绪。
“救人啊,瑄王殿下在里面。”明万辞回头看了苏晋一眼,“你快去叫人救火。”
“你能确定他在里面吗?”苏晋一眼望进明万辞的眼中,“即便他真的在里面,生死又关你何事?”
明万辞愣愣地看着苏晋,似乎被他的问题问住了,只是片刻过后便又大声催促道:“你快去叫人救火!人命关天,肖承未不止一次救过我,若是此番见死不救,我还算是个人吗?”
“但你遇险,也皆是因他而起。”苏晋语气木然地说完,手上力道丝毫未减。
明万辞顿时有些急了,“苏晋,这个事情我们后面再说,当务之急是灭火。”
只是她话音刚落,卧房外墙拐角处突然有冷箭射出,气势刚劲直奔明万辞而来,力道与来势同当初牢房里那一支如出一辙,明万辞觉得,放箭之人定然与当初杀害徐老板之人有关,说不定就是同一人。
苏晋反应很快,拔剑堪堪将铁箭扫落,明万辞见那人一击不成转身便跑,赶忙对苏晋道:“你快去追,不用管我。”
苏晋面上似乎现出些犹豫,明万辞赶忙推他一把,嘱咐道:“你注意些,他功夫不低。”
眼看苏晋终于肯朝着放箭之人的方向追去,偌大的院落再无可求助之人,明万辞长长呼出一口气,末了撕下衣摆从池塘中沾了水,掩住口鼻便冲进了卧房中。
她住的外间尚未起火,只是烟气很大,她进去后顿时被呛得眯了眼。
待到推开里间的门,热浪顿时扑面而来,此番连灼带呛,她连路都看不清,只能循着之前的记忆朝床边摸过去。
此时屋中热浪滚滚,烟气呛人,虽然掩了口鼻,明万辞依旧觉得有些受不住。
额间蒙上细汗,眼睛也火辣辣的,屋顶被烧焦的木头偶尔自头顶掉落,明万辞一路小心避着,终于磕磕绊绊地走到了床边。
她眯着眼睛力一看,肖承未竟然真的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帐顶的架子已经摇摇欲坠,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明万辞震惊过后赶忙伸手去推床上的人,无奈使出了最大的力气,肖承未却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眼看情况紧迫,明万辞当机立断上前,一把拽住了肖承未胳膊将他拉起,转身之后将人力地背到自己身上。
明万辞从前觉得她力气很大,直到此刻才发现,从前她竟是高估了自己。
一路半拖半背,还要躲开被烧焦的木头,明万辞走的十分艰难,有两次直接被绊的摔倒在地上。除了被磕的生疼,还要顶着肖承未的重量,实属不容易。
待到终于走出门去跌跌撞撞进了院子,她整个人仿佛在水里泡过后又在土地上滚了一圈,从头到脚脏的不成样子。
将肖承未放到地上躺平,明万辞跌坐在他身边气喘吁吁,累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歇上好一会儿后,她终于能将气喘匀些时,又赶忙俯身去看肖承未。
方才她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肖承未却依旧紧闭着眼,再想到方才暗中放箭的歹人,明万辞顿时心下一凛,抬手便去拍肖承未的脸。
“王爷!王爷!”
此时夜色虽浓,不远处的火光却盛,借着这光亮,明万辞终于发现,肖承未此刻虽如睡着一般紧闭着眼,脸色却比白日里更加苍白,连唇色都比之前淡上一些。
这情况着实出乎她意料,她原以为将人背出来就好,但此时这情况,却比她预计的还要糟糕。
明万辞第一次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是不是方才被烟呛得狠了些,此时眼眶通红,偏偏又如忍着眼泪一般紧紧咬着嘴唇。
她将肖承未的头移到自己腿上,伸手去按他人中,只是如此一垂头,眼中的湿意却到底没忍住,泪珠直直落在肖承未脸颊上。
便是在此时,肖承未眼睫微颤,终于睁了眼。
他视线迷茫一瞬后,借着身后火光,终于看清了身旁人的模样。
明万辞的头发有些乱,脸上方才印上的黑灰印被眼泪冲开一些,身上的袍子松松垮垮地挂着,整个人看起来好不狼狈。
她便是如此这般抱着肖承未,一副惨兮兮的模样,一边落泪一边掐他人中,嘴里有些慌乱地念叨着:“王爷你可别吓我,我好不容易才将你拖出来,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啊……”,急到后来,这句“王爷”已经被口不择言地换成了“肖承未”。
肖承未意识朦胧间听到她的话,睁眼时恰好听到自己连名带姓地被明万辞不停唤着,视线对上她含着水汽的眼,一瞬间直叫明万辞看呆了去。
肖承未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抚上明万辞脏兮兮的脸,触碰到她腮边的眼泪时,指尖微凉。他的神色很平静,却不知为何微微翘起唇角,露出一抹莫名其妙的笑意。
明万辞此刻犹如大梦初醒一般,一时间不知道该继续哭还是该笑,只是紧紧揪着肖承未衣袖,仿佛看傻了一般。
“扶我起来。”肖承未开口时,嗓音有些沙哑。
明万辞此时终于想起回视线,闻言一手揽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扶着他手臂,让肖承未借力坐起来。
肖承未此时好似没有力气支撑一般,明万辞见此赶忙凑近了些,好让肖承未倚着她借上些力。
便是在此时,苏晋与冯今、卫希二人自外面一同进了院子,冯今手中拎着一个被捆的十分结实的黑衣人,卫希手中携了张弓,见到院中火势时,皆有些吃惊。
待三人走近,看到明万辞与肖承未的模样又是惊了一惊,卫希忍不住问道:“王爷可还好?我拾完街上那摊子便带着几人直接去牢里寻冯今了,这才晚了些。只是府上怎会乱成这样,外面守着的兄弟竟然全倒了。”
明万辞记得,白日里在街上围困黑衣人时,那些侍卫的身手皆不错,没有理由在府中一起被放倒。如此想来,这府中怕是有内应,府中侍卫因为不防备自己人,这才都被蒙汗药药倒了去。只是听卫希这样说,她才明白他二人为何此时才姗姗来迟。
冯今将手中的人扔到地上,似乎早就看明白了眼下状况,他瞥了明万辞一眼,冷着脸道:“你倒还算有良心。白日里黑衣人洒出的烟有毒性,王爷原本备了一颗解毒丸,结果给你吃下了,只得用内力先将毒压下,再慢慢缓和。若不是因为你,王爷今日又岂会陷入昏迷,如此轻易地被困于火中。”
今日肖承未被困火海确实令明万辞暗暗吃惊,但她却万万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
当初肖承未喂她吃药丸的时候哪里说过其中利害,她便根本没将药丸之事放在心上。
她垂了视线去看肖承未,却不想他嗓音又低又哑地道了句:“无妨。”
明万辞抿了抿嘴唇,低下头没说话。
肖承未看了看地上被捆着的黑衣人,问道:“这一次人抓住了?”
卫希也瞅了瞅几乎被捆成粽子的黑衣人,道:“说来也巧,我与冯今和兄弟们走到府外时,恰好看到苏晋在和人对打,那黑衣人的招式太过眼熟,大伙便一起将人捆了回来。”
苏晋原本站在一边,听卫希说完,又木然地接了句:“已经告诉了谢辰过来灭火。”
“这一次倒是多亏了你们,实属感谢。”卫希对明万辞和苏晋道了声谢,然后同冯今一同上前去扶肖承未。
“不必。”肖承未略略摆手,拒绝了二人的搀扶,借着明万辞的力自己站了起来。
明万辞见他此时体力恢复不少,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下来,抬头时便见肖承未将手递到她面前。
“不必劳烦王爷。”明万辞抬手抹了把脸,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此时谢辰已带着一队人赶来灭火,同卫希他们一同回来的侍卫也有半数加入其中,另外一半方才去府上其他地方巡视,此时恰好回来复命。
领头的侍卫示意了一下,后面便有人将手中押着的人朝前推了推,无奈被捆着的人没站稳,摔倒之后刚好伏在明万辞脚边。
领头侍卫紧接着抱拳禀道:“王爷,此人面生又形迹可疑,方才正倒在东厢房外,我等便将人带来等候王爷发落,除此之外,府上再无其他可疑之处。”
见肖承未微微颔首,这领头的侍卫便带着其余人一起加入了救火的队伍。
明万辞几乎一眼便认出了倒在她脚边的是范莹玉,她好似才从昏迷中清醒,还未搞清楚状况。
明万辞也是在此时才想起她之前担忧的事,看着范莹玉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顿时无奈地叹了口气。
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这不是太守府三小姐吗,为何会在我们府上?”卫希此时也认出了范莹玉,不由奇怪问道。
“王爷……臣女方才不是有意冒犯王爷,请王爷恕罪!”范莹玉应是没想到段府今夜会失火,此时终于有些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哪里还顾得上脸面,赶忙膝行两步跪到肖承未跟前。
明万辞抿着嘴唇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她出现便沉了脸色的肖承未,自始至终保持着沉默。
肖承未看了范莹玉一眼,冷然道:“不择手段混入府中,妄图行刺本王未果,如今府中失火,贼人作乱,条条皆可治罪,将她押入大牢,择日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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