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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莳尔
明万辞起初觉得有些头晕,下意识地伸手抓住肖承未胸前衣襟,待到眩晕感过去,她一抬头,终于对上肖承未下垂的视线时。
湖边有风,直吹的二人发丝微乱,明万辞定定看着那双墨玉一般的眼,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肖承未揽着明万辞站在湖边,放在她腰间的手力道不轻不重,待到明万辞意识到二人此时的姿势,赶忙如被踩了尾巴一般跳开了去。
感觉心脏好似要从胸腔中跳出,明万辞深吸一口气,有些不自在道:“多谢王爷。”
“愚蠢。”
肖承未这一句,也不知是在评价谁。
直到湖面有风吹来,叫人清醒许多,明万辞才意识到她忘了什么。
沈兰西是个闺阁少女,此番跌入水中自然无法自救,眼看着人渐渐向下沉,明万辞顾不得其他,忙扯着嗓子喊道:“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太守府的家丁闻声赶到,纷纷下水救人,待到沈兰西瑟瑟发抖地上了岸,范太守和沈将军一行人也已赶到湖边。
沈兰西被丫鬟扶着下去后,只听沈将军不解道:“到底出了何事,西儿为何会落水?”
方才是他看到肖承未来了湖边,才让沈兰西独自过来,怎一会未见,人就掉水里去了?
明万辞正考虑该如何打圆场,便听肖承未冷哼一声,十分不客气道:“沈将军倒是教育出两个好女儿。”
不眼瞎的人皆能看出他此时心情不悦,再一想,怕是沈兰西方才冲撞了瑄王殿下,才会落得此番境地。而肖承未这一句话,不光说了沈兰西,还带上了之前见过的沈兰合,如此直白,直叫沈将军面上无光,十分尴尬。
至于今日落水真相为何,自是无人敢问。
宴会本已接近尾声,又生出这样的变故,肖承未面有冷意直接出了花园朝外走,众人见此,赶忙恭敬地跟上送客。
见明万辞依然立在原地许久不曾跟上来,肖承未只得停步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
“啊?”
明万辞也不知沈兰西会如何对别人说起今日之事,只是事关肖承未,她又不蠢,定然会注意措辞,避将来麻烦。
想到这里,明万辞便彻底放心,见肖承未叫她,赶忙小跑着跟上,在众人各怀心思的目光下,自然地上了肖承未的马车。





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第十八章
今日驾车之人既不是冯今也不是卫希,模样瞧着十分面生,明万辞觉得有些奇怪,她记得卫希曾说过今日会来。
想到这里,明万辞突然意识到什么,顿时一拍大腿,叫了句:“哎呀!”
肖承未正在闭目养神,闻言睁了眼,只听明万辞道:“糟糕,快停车!我把苏晋落在太守府了!”
以为肖承未不认得苏晋,明万辞又解释道:“就是我家那个总穿黑衣服,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小孩。”
“小孩?难不成你比他年长许多?”肖承未问完又闭了眼,仿佛入定一般。
明万辞顿时一噎。
如此算来,她同苏晋倒是年纪相仿,称呼人家小孩确实有些不太妥当。只不过她这当家人做惯了,偏偏苏晋心思单纯又有些内向,她倒是总觉得苏晋比她年纪小上许多似的。
“那倒没有,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得马上回去一趟。”明万辞说话间就要起身下车。她想着万一被谢辰知道他二人没在一处,回去定然又要开始唠叨。
就在她急的火烧屁股一般时,肖承未悠悠开了口:“他同卫希在一处,你不用回去了。”
苏晋一向与人交往不深,如今怎会与卫希在一处?明万辞连他何时离开身边的都没察觉。
“怎么会?”话虽这样问,明万辞到底是停了动作,一副等他解释的模样。
“怕他误了事,就叫卫希把人带走了。”肖承未一番话说的轻描淡写。
“误事?误什么事?”明万辞问到这里,又觉得有些不妥,“苏晋功夫可不弱,怎会轻易便叫人带走?”
“你曾说他醉心练武,卫希恰好剑法不错。”
“就这么简单?”明万辞有些不敢相信,苏晋这小子难道因为想切磋剑法就把她一个人扔在太守府了?
“就这么简单。”
肖承未的肯定让明万辞顿时陷入沉默,她考虑着要不要炒掉苏晋,再换一个稳妥些的保镖。
苏晋这孩子简直太没心没肺,就这么把她自己扔下了?无奈这事情她还得帮着保密,否则谢辰回头肯定又要生气。
她这当家做的,可真是难呦。
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明万辞看着对面那个即使闭目养神坐姿也十分端正的人,试探道:“王爷,宫中丢失的东西都找到了,害清欢姑娘的凶手也找到了,如今罪魁祸首素香已畏罪自尽,我看这此间事已了,您是不是要启程回京啦?”
至于那幕后之人,怕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找到的,估计人也未必在洴州,肖承未似乎没什么必要留在这里了。
“你似乎很希望我回去?”肖承未蓦地睁眼,看向明万辞时神色不辨喜怒。
明万辞自然希望他赶快回上京去,这样她就不用再伺候人,能回到自己府上过回以前的舒坦日子了。
只是,这实话好似要赶人走一般,她是万万不能说啊。
“王爷这样的人物,此番到来,自是令洴州蓬荜生辉,小人自然希望王爷长留此处,怎么会希望王爷离开呢。”
明万辞说完,心下一叹:我说的都是假的,您还是快走吧!
却不料肖承未听了这话顿时有些反常,似笑非笑地看着明万辞道:“如此,本王便顺了你的心意,多在这里留一些时日好了。”
明万辞脸上笑容一僵,顿时陷入沉默。
顺她的心意?
他这是开玩笑呢?
她现在改口抒发真情实感还来不来得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现世报不成?
“王爷您真是善解人意。”明万辞干巴巴地笑了笑,昨天上药时那一瞬间的感动马上被她喂进了狗肚子去。
“还好。”肖承未微微点头,难得表现出些微的满意来。
“王爷,我记得昨天问您的时候,您明明说今日不来太守府啊,怎么突然又改变心意了?”明万辞对他的到来确实有些意外,正好借此转开话题。范太守虽说官职不算低,却到底也只是个地方官员,按道理说,肖承未不去倒才是正常。
肖承未看她一眼,似乎觉得没什么回答的必要。
明万辞却突然回忆起方才肖承未的话,琢磨着他口中那件怕被耽误的事,莫不是因为这个?
只是,她此番也在这马车上坐着,也不知肖承未究竟有什么计划,待会儿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
他说的事……不会过于凶残吧?
想到这里,明万辞突然有些担心,赶忙掀开帘子朝外看,这一看才发现不妥。
她赶忙放下帘子,挣扎片刻,终是挪到肖承未身边坐下,压低声音紧张兮兮地问他:“王爷,此番出行,这周围怎么都没有侍卫的影子啊?”
肖承未侧头看她,“你才发现?”
早发现还是晚发现之于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安全感此刻正在流逝。若是有苏晋在保护她或者随行侍卫多些,明万辞便不会如此紧张,只是此时听了肖承未的话,再看看这寒酸的阵仗,她可真是不能不担心。
“这可如何是好?”
明万辞知晓肖承未不喜旁人靠近,其实她也不喜欢主动靠近旁人。只是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明万辞此刻总觉得后背窜风,她整个人都凉飕飕的。问完这一句话,她到底没敢挪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去。
没伸手去抓肖承未衣服,是她最后的克制。
“怕了?”肖承未见她苦着一张脸,似乎觉得颇为有趣,“没想到你还挺惜命。”
“王爷您不能因为这个笑话我啊,这世上之人谁不惜命啊。”明万辞原本是想反问“难道你不惜命吗”,话到嘴边时,到底没胆子说出来。
只是考虑到小命要紧,明万辞当机立断道:“王爷,我刚想起铺子里还有些急事需要处理,就先在这里下车吧……”
她这尾音还没落完便有变故突生,一众黑衣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顿时将马车团团围住,车夫见此赶忙勒马。
马车此番停的过于突然,明万辞险些被甩出去,多亏肖承未及时伸手拉住她。
外面不知为何十分安静,明万辞细细听了半晌后屏住呼吸,将帘子掀开极小的一角,偷偷朝外看了一眼。
只是此时车窗外恰好有人,明万辞好巧不巧地与那蒙面黑衣人对视一眼,顿时暗叫倒霉,赶忙缩回脖子去看肖承未。
不出她所料,肖承未此时依旧端坐在旁,连姿势都未曾变过。
这要命的情况,大概就是瑄王他老人家说的事?她方才可真是嫌命长才上了这辆马车。
刚刚的对视好似一个信号,明万辞刚回视线,便听外面有人喊了句:“上!”
话落,一众蒙面黑衣人便纷纷朝马车攻过来。
便也是在此时,另一队人自街边悄无声息地出现,自外面将黑衣人围住,正正上演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后出现这队人身上衣着与肖承未府中侍卫一模一样,只是身手看起来却不似普通侍卫,个个功夫颇高,与黑衣人交手时,马上便占去上风。
黑衣人似乎没料到会有此番变故,顿时有些自乱阵脚,因为要应付突然出现的侍卫,再也无暇顾及马车这边。
明万辞见此,悄悄松了口气。看来瑄王殿下此番是有备而来,方才寒酸的阵仗怕是故意做给敌人看的,她暗叹一声,真是好一出请君入瓮啊。
只是她还没高兴多久,便听车前马儿一声长嘶,马车顿时又动了起来,不过因为那马刚刚受了伤,此时跑起来横冲直撞毫无章法,幸亏明万辞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车窗边沿,才没有被甩出去磕到车壁上。
再看肖承未,竟然依旧端坐在原位纹丝不动,明万辞顿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的艳羡与愤怒。
你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让我上车做毛线啊?
横冲直撞间,明万辞只觉得掌心火辣辣的,手劲渐渐松了不少。窗沿渐渐自掌间滑出,眼看着人便要被甩出去,肖承未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带着她自马车门口旋身而出,几个轻点之后落在路边酒楼的屋脊上。
明万辞根本无暇顾及一日之内被人揽住两次腰,此时撑着十分眩晕的头,有些语无伦次道:“王爷……您飞之前……好歹先……打个招呼啊……我晕……”
起初她似乎对站在房顶上这件事没什么真实感受,待那眩晕感终于过去,她刚动了一步,却恰好踩在一片略松的瓦片上,险些失足。
明万辞这才意识到此时身在何处,出于求生本能,她马上用双手紧紧抱住肖承未的腰,终于借此稳住身子,心中顿时一阵后怕。
肖承未低头看了看那恨不得挂在他身上的人,听她惨兮兮道:“王爷恕罪,小人晕高啊!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望王爷看在小人之前尽心伺候的份上,帮小人一把,小人日后定当尽全力报答王爷的救命之恩。”
下面两队人打的正紧张,许是方才阵仗太大,此时街上一个看热闹的人都没有,街上之人自打斗开始便纷纷躲回到屋里去了。
此处地势略高,屋顶风更大一些,肖承未拂去脸颊边的发丝,看着明万辞的发顶道:“我可不信佛。”
明万辞闻言一噎,他记得肖承未十分不喜人近身,只是此时她哪里顾得上这些,双手当即抱得更紧,十分怕他说完这煞风景的一句话后直接将她推开,到时候她定然要从房顶跌下,轻则断腿,重还不知道会怎样。
此时耳边风声呼呼作响,明万辞却突然觉得,她似乎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只是听的不太真切。待她抬头去看,却只对上肖承未沉静的视线。
明万辞赶忙低下头去,又因为晕高不敢向下面看,只得闭上眼。她此时觉得,改日应当寻个大夫给自己瞧瞧,也不知近日为何时而出现幻听,时而又出现些幻觉来。
眼看黑衣人败局已定,其中却有两人在其他黑衣人的掩护下突出重围,直接朝肖承未的方向袭来。
肖承未被明万辞死死抱着,此时没法移动身形,便打算出掌应对黑衣人的招式。
却没想到这两个黑衣人出招是假,却是趁着肖承未毫无防备之际,直接挥出一阵气味刺鼻的白烟来。




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第十九章
明万辞原本因为晕高紧闭着眼,此番毫无防备下将这白烟吸进去不少,一时间被呛得直咳嗽,赶忙想要睁眼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肖承未见此,顿时轻喝一声:“别睁眼。”
明万辞几乎是下意识地又将眼睛紧紧闭上,因为看不到,五感中的其他感官倒是变得更加敏感些。
听着耳边偶尔传来陌生人的闷哼声,她突然意识到此时的姿势十分不妥。
若是往常,即便知道此时冒犯了瑄王殿下,为了小命她也只能死皮赖脸地继续抱着身边人,防止自己从屋顶摔下去。
但此时情况紧急,她双手紧紧抱着肖承未,顿时便成了累赘一般,肖承未即便有再好的身手,此时怕是也施展不开。虽然听起来他此时占据上风,但对敌之中,难保不会出现意外。
肖承未曾经救过她的性命,今日又先后两次解救她于危急之下,无论从身份上来说,还是从恩情上来说,她此时都不应该继续做这个累赘。
明知道这样做会很危险,严重了也许连小命都有可能不保,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平白连累他人,再次欠下一个天大的人情去。
想明白此间种种,明万辞暗叹一声,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善良,然后便未曾如何犹豫,直接松开了抱着肖承未的手臂,却不知为何,依旧听话的没睁眼。
她摸索着蹲下去,想试着抓住屋脊稳住身子,只是指尖刚触碰到一抹凉意,脚下的瓦片却突然松动,她重心不稳,整个人顿时向下歪去。
明万辞心下一惊,伸出双臂试图抓住些什么,但此情此景下,一切努力皆是徒劳。
自屋顶掉下去时,她有些埋怨,这好好的酒楼,屋顶怎么不修的结实点呢?
肖承未出掌逼退两个黑衣人后,只觉得身上一轻,转头便看到明万辞紧闭着眼自屋顶跌落,顿时连后背对敌也顾不得,直直飞身而去,一把捞住她纤细的腰,足尖自墙壁轻点而过,带着人稳稳落在街边。
脚刚踩到地面,周围打斗声仿佛约好了一般齐齐消失,明万辞只觉腰间一松,紧接着舌尖又是一苦,却是嘴里被肖承未喂下一颗药丸。
“此烟有毒,有这药丸便无碍。”似乎看她有些抵触,肖承未罕见地耐着性子解释了这么一句。
明万辞闻言,终于放心地将药丸咽下,末了问道:“我现在可以睁眼了吗?”
“嗯。”
得了回应,明万辞赶忙要掀开眼皮,却不料睁开眼时眼前依旧漆黑,却是肖承未抬手覆上了她的眼睛。
还未待明万辞反应过来他此番用意,肖承未清冷的声音自头顶响起:“从未见过如你一般愚蠢的女人。”
他这话依旧让人听不出是喜是怒,明万辞却反应过来,她方才一直紧闭着眼,如果此番着急睁开,恐怕会伤到眼睛,瑄王殿下此举,却是十足的好意。
方才在屋顶时情况危急,肖承未却又救她一回,实乃大恩。明万辞此时突然有些烦恼,这不知不觉间,她欠下的恩情简直犹如滚雪球一般越积越多,如此只进不出,也不知哪一日才能还完。
只是转而一想,今日这些人总不会是冲着她来的,她也是被连累的那一个,如此一来,倒又变成了糊涂账。
心中百转千回,明万辞面上却又是一笑,诚恳道:“多谢王爷。”
肖承未将手移开,这一次却并未应她,明万辞听到他的脚步声,应当是上前去查看情况了。
待到眼睛终于能正常视物时,明万辞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大部分黑衣人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没了生息,剩下几个没咽气的皆被捆的结实,似乎是怕人自尽,悉数被卸了下巴。
这阵仗,着实有些壮观。
明万辞缓步凑上前去,却发现冯今与卫希正同肖承未禀报什么,她走近时,二人的话刚刚说完。
肖承未颔首,又问道:“黑衣人情况如何?”
“活捉五人,其余的都死了。”
卫希刚答完,突然发现明万辞在旁,顿时有些意外。
他的意外明万辞倒多少有些理解,毕竟此行也算是他们的计划,明万辞明显是这个计划里的意外。只是她不理解的是,明明苏晋都被支开了,为何偏偏把她留在了这里。
还不待明万辞与二人打招呼,冯今已怒目看她,明万辞早已习惯他这态度,也不再心去想她又在何处得罪了冯今,根本没将他的态度放在心上。
眼看冯今又要开口,肖承未不知是不是有意,恰好在此时吩咐道:“活捉的五人交给冯今,卫希把这里清理好再回府。若是问出什么,你二人再来报。”
二人领了差事同时应“是”,没有再同明万辞说话,各自离开。
方才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此时见二人走远,明万辞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在书房险些被砸那一次,冯今也是这般态度对她。
上一次是她连累肖承未被砸,这一次,会不会也是有什么缘由在其中?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抬头去看肖承未,乍见之下倒是与往日没什么区别,再细细端详却发现,他的脸色似乎比平常要略微苍白一些。
若是她真的又连累了肖承未,依冯今护主心切的脾性,秋后算账时怕是砍了她的心都有,她顿时觉得脖子有些凉飕飕的。
只是明万辞一时间有些叫不准,不知道方才混乱之中肖承未有没有受伤,于是试探问道:“王爷,您还好吧?”
肖承未横她一眼,轻哼一声,道:“我又没有闭着眼自屋顶摔下来,自然好得很。”
明万辞闻言又是一噎,觉得他这句话就是在影射她,于是有些委屈地解释道:“王爷,方才在屋顶时情况紧急,我是为了不拖您后腿才松了手,唯恐成为您对敌的累赘。您这不感谢我,怎么反倒还讽刺上了呢?”
“我即便闭上眼打,他们也讨不到便宜,你呢?”
明万辞闻言一愣,她?
她闭上眼险些自屋顶掉下去摔成两瓣儿呗。
想到这里,明万辞顿时一乐,“王爷,原来您这是在关心我啊,这好话您怎么就不好好说呢。您总用这样的方式讲话,以后会没朋友的。”
肖承未一副懒得理她的模样,抬步朝城东的方向走,似乎是要回府,明万辞马上小跑着跟了上去。
“王爷您走慢些,等等我啊。”
肖承未腿长,步子自然大,明万辞眼看他走的这样快,赶忙在后面抬高了声音。
肖承未仿佛未听到一般,半点停顿都不见有,但脚下的步子却到底慢上许多。
明万辞自后面赶上来,终于与他并肩而行,侧头笑嘻嘻道:“王爷,您明明有副热心肠,怎的平日里总要冷着脸呢。”
“啰嗦,闭嘴。”肖承未看也未看她,冷着脸径自向前走。
明万辞哪里肯乖乖听话,眼珠转了转,便又十分诚恳地开了口:“王爷,关于鼎宝阁那件事,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您了,英明如您,也能看出来皇宫失窃的事同我没什么关系。您如今每日公事繁忙,偶尔还要应付下刺客之流,我总跟着您拖后腿也不是办法啊。我瞧着您平日起居也不太需要人照顾,我在您眼前还碍您的眼,何不……”
她后面那句“何不干脆让我回家”还没说完整,便见肖承未斜了她一眼,眉峰微微挑了挑,道:“你这是嫌每日过得太清闲了?”
明万辞讪讪一笑,还未及回答,便听肖承未继续道:“若是觉得太闲了,得空的时候不如练一练,再绣个荷包出来。”
“不闲不闲,我一点儿也不闲啊王爷!”明万辞听到“绣荷包”三个字顿时头大如斗,赶忙连连告饶,“王爷您是不知,我在您府上每日有许多活要做,根本没有空闲的时候!”
“不急着回家了?”肖承未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只是唇边的弧度一闪即逝,明万辞根本无暇顾及。
“王爷当真说笑了,能为王爷分忧是小人的荣幸,小人高兴还来不及,着急回家做什么呢。”明万辞欲哭无泪,也不知肖承未为何总喜欢与她提这女红之事,难不成还有什么特殊癖好不成?
拜他所赐,如今“绣荷包”这三个字几乎成了她的七寸,一打一个准。
看她垂头丧气了好一会儿,肖承未突然开口道:“上次刺杀徐老板之人,大抵已经将你视作王府中人。”
明万辞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他话中之意,顿时感觉后背一凉,不由自主地抬手攥住了肖承未的衣袖,目光不安地扫向周围,唯恐有人藏在人群中虎视眈眈,妄图取她性命。
她此刻觉得十分委屈,她本是一介平民,但按照肖承未方才的意思,那黑衣人如今却已经把她当成了拴在肖承未这根绳子上的蚂蚱。
如今她倒是知晓待在段府更安全一些,但肖承未终有一日要回上京,到那时,她又该怎么办?她又不能一辈子跟在肖承未身边啊。
这瑄王殿下当真是害她不浅。
“王爷,小人有个不情之请。”明万辞觉得,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
肖承未挑眉看她,“何事?”
“既然世道如此险恶,小人恳请让苏晋同我一起待在王爷府上,也好稳妥些。”明万辞满眼期待地看向肖承未,干巴巴地请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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