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遗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姜不肯撞
遗策
作者:姜不肯撞

姜家失去了一位皇后,很快送了第二位入g0ng。姜慈入g0ng只需做好一件事哄得皇帝将太子记在她名下计划通√唯一的变数是,皇帝Si得也太早了。孤(幼)儿寡母(姨母)什么的,哇哦。初时,尉迟肃太师所言极是,晚辈一定小心。后来,尉迟肃狗太师再bb叨叨的就做了你。架空,1v1,E,没有权谋戏,全员都是作者练习写r0U的工具人不知道会有什么lay人设主角姜慈长得漂亮就是最吊的。工业糖JiNg流水线娇软款nV主。作者给了她巨大的金手指,就是蠢笨如猪也能苟到最后,这是命。尉迟肃可狗可猪可混蛋,智商偶尔掉线,热Ai装b,惨遭打脸,人生目标就是做个有出息的人,或者有出息的狗贼。配角太师尉迟啊,你听我说,姜家妖妃真的不是好人......不是反派,但极有可能Si于话多。太子外甥工具人中的工具人,身价极高,作用极少。唯一价值就是【害得美丽可Ai温柔娴熟的姨母被迫委身于尉迟狗贼】,人生目标就是长大ceNrEn后将尉迟狗贼阉了。皇帝看什么看,没见过一身绿的皇帝?皇g0ngTV在线为您播报惊!尉迟大人又又又又又宿在了寿康g0ng!正经地讲尉迟肃这一生除了姜慈这个变数以外,当得起一句【算无遗策】缘更,@姜不肯撞?





遗策 第一章:初见 z
姜慈起得早,一旁侍奉的宫女见了她起身,连忙上前扶着。
姜慈如今也才过二八年华不久,一年半前长姐留下一句“替我照顾太子”便撒手人寰。
姜家族亲只用了三天时间便决定了她的命运——入宫完成姐姐遗愿。
说的好听,不过是族人生怕储君被别的什么宫妃教养了,不再亲近母家罢了。
“太妃。”
青莺的声音打断了姜慈的回忆,她回过神来接过脸帕擦了擦,又漱过口,才由着宫女们服侍。
姜慈入宫不过半年便成功哄得皇帝欢心,果真将太子高严交给她养。也不是哄,不过是皇帝看她年幼好骗,不过是姜家也知道后宫前朝两手抓罢了。
只谁也没想到,还不待高严将《三字经》背熟,皇帝便追着先皇后,也就是姐姐去了。
徒留一地的宫嫔、一个垂髫年岁的太子,和刚满十八岁的姜慈。
国不可一日无君,群臣边哭丧边争吵,很快她的太子外甥便成了皇帝外甥,她也从柔妃升成了柔太妃。
太子,哦不,现在已是皇帝了。皇帝年幼,姜家势大却也不能一手遮天,前朝吵了好些天,很快定了太傅人选。
门下省侍中,尉迟肃。
听阿爹说,是个连中三元的玉面郎君,曾拜入太师曾有为门下。
曾太师,一贯是与姜家不对付的。
这样前朝的斗争本与姜慈没什么关系,她没那个垂帘听政的野心,眼下这样不必面对先皇又能独享一宫清静的日子已经很好。
直到阿爹求见。
她一开始甚至以为自己听岔了,阿爹这心也忒大了。竟要她去勾引那尉迟肃,不能说是勾引,是“莫让那尉迟小儿受了曾贼的蒙蔽,平白教坏了陛下”。
为什么说是勾引,因为阿爹又说:“我儿满满生得这样的天香国色,只消往那尉迟肃面前站上一会,他便晓得厉害。”
美色的厉害。
姜慈无声叹息。
能从庶民爬到这个位置的人,怎么会是一眼就能被勾了魂的人。何况她如今已是太妃之身,与前朝臣子亲近是个什么说法?
阿爹糊涂了。
姜慈闷闷不乐了半天,脑瓜子里都是这件破事。
只她没想到,她爹还有更糊涂的。
素秋是姜慈入宫时姜家给配的贴身侍女,据说本是要送给姐姐用的。做什么用,姜慈不大关心,但素秋跟了她以后便成了她跟姜家之间的传话筒。
素秋扶着她到御花园中散了会步,因是热夏,姜慈才走没一刻钟便没了兴致,正要回宫之时,素秋道:“太妃可要去看看陛下?”
姜慈有些犹豫,她将高严接到身边养的日子不长,许是年幼丧母的关系,高严对她这个姨母倒很亲近。
但她到底也才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爱玩的时候,哪里能真的将高严当成自己儿子对待?
她不大懂,一时疏忽之下也让高严受过几次小伤,宫人们生怕遭罚,伺候得更加周到细致起来,她渐渐也就松了手,只偶尔过问高严的生活。
如今他贵为九五至尊,怕是早忘了这短短一年的情分罢。
素秋早在姜府待命时便知道这位四小姐的温吞性子,长得确实是无双的好相貌,偏偏生了颗愚钝的心肝,只有口饭吃有件衣穿便满足得很了。
否则小名如何叫满满。
否则如何需要自己到宫中侍奉,她不过是姜家给姜慈的挡门神罢了。
只姜家对她有恩,便是让她跟个愚笨的主子也只能认了。
素秋等了好一会儿还得不到姜慈的决定,思及姜大人的吩咐,她委婉提示道:“姜大人上回来请安便提了几句陛下的事情,太妃不如去瞧一瞧,也好安姜大人的心。”
姜慈想了想,也是,否则阿爹又要说什么孺子不可教一类的怪话了。
“那便去看看吧。”
素秋得了准话,连忙让内侍备好步辇。
这会儿早下了朝,又过了用午膳的时候,高严该是在万安宫中读书。
姜慈到了万安宫宫门前,才想起来:读书,意味着尉迟肃这个老师也在。
她不由蹙眉,看向素秋。
素秋早得了吩咐,又拿准了她的性子,只佯装不知姜慈的目光,问道:“太妃当心脚下。”
姜慈望一眼天色,见时辰尚早才点点头:“可备了消暑的甜汤?”
这些小事自然不必她提。
姜慈接过食盒,让守门的太监先去通报一番,自己候在门前。
外甥毕竟已是国君,一国之主,再不能像从前还是太子时那样随意对待了。
高严此时正在练字,起初他以为这尉迟肃是个同曾太师一样花白胡须的老头儿,没想到第一次见他时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尉迟肃虽是文臣,却并不瘦弱,身形高大,只一张脸生得白了些,剑眉星目,一谈一笑间是数不尽的风流潇洒,若不是知他出身,高严怕也要以为是哪个世家大族出来的子弟。
最令他意外的是,尉迟肃不同于曾太师,曾太师每每见了他嘴里都要念叨几句之乎者也,而尉迟肃?
他当了这么几日的太傅,竟是连书都不必他读。
说什么,先把字写好了,再去读那些道理。
还说什么,书上到底有用的东西不多,大道理谁都知晓,真正能做到、做好才最要紧。
高严生在皇家,听了这些话的第一反应便是【尉迟肃莫不是想将他教成个只会写字的笨蛋罢】
但他如今已是九五至尊,便是训斥也不能直接骂。他便耐了性子练字,回了宫再自己看书。
待听了福顺的禀报,高严和尉迟肃皆是一愣。
高严:姨母怎得来了?尉迟肃是曾有为的学生,该不会也要说些什么妖妃一类的怪话吧。
尉迟肃:老师说得不错,姜女果真颇不得体。明知此处还有他这个外臣,竟还是来了。
高严瞥一眼尉迟肃,见他神色冷淡,眉间皱出一道痕来,才点头朝福顺道:“快请。”
姜慈便提着食盒,只带了贴身的侍女素秋一道进了门。
才踏进屋内便被迎面而来的凉风吹了个浑身舒爽。也是,陛下是一国之主,旁人要省着用冰,他却不用。
尉迟肃早在太监禀报时便站起身来。
他对高严可以摆为人师的架子,对着后妃却不能如此放肆。
尤其是,老师特特交代过的,妖妃姜氏。
尉迟肃以为,能让他老师喊一声妖妃的该是红唇锦衣,头上恨不得插满了金银珠饰,连妆容都要贴珍珠的奢靡女子。
却没想到进来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张脸许是被热得,两颊粉扑扑的,额角处还有一两滴没来得及落下的汗珠。眼儿圆圆的,不施一点粉黛,却有芙蓉之姿。
尉迟肃皱眉,先帝未太过禽兽。
他身份低,自然是要先请安:“见过太妃。”
姜慈想忽略他也难。
这屋子里头站了个比她要高许多的男子,偏偏长了张不输给建阳最美的花儿的脸,这样一张脸,蹙起眉来也是很好看的。
“尉迟大人不必多礼。”
尉迟肃又皱眉,这声音听起来怎么同他妹妹差不多?莫不是真是个小姑娘罢!
禽兽。
尉迟肃暗暗鄙视一番先帝。
姜慈本就只是来看看高严,了他的礼后便不再同他说话,只被高严带着看了几幅字。
高严的字是照着尉迟肃的字帖临摹的,不得不说,尉迟肃写得一手特别漂亮的字。
一撇一捺自有他的风骨。
姜慈不禁想到了阿爹的无理要求,见字如见人,能写这样刚劲的字,尉迟肃怎会是见色忘义的小人。
唉。
//更多小说请zpo18.com




遗策 第二章:合欢(上)
姜慈只略问了问新帝身子近况,又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劝他上进勤勉的话,便回了寿康宫。
尉迟肃全程不发一言,却竖着耳朵听姜慈说话,将她每一句每一字都拆开来分析一通。
却什么也没分析出来。
让陛下注意休息,这句话没什么好说的。
劝陛下勤勉,也没有什么问题。
尉迟肃皱了皱眉,难道是他道行不够,怎么看不穿老师口中祸国弄权的太妃的把戏。
他到底没再细想,日头将落,新帝已经完成了今日功课,只再呆会儿便能走了。
寿康宫中。
素秋跪在殿内已经快两刻钟了,姜慈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榻上,慢慢地翻书。
青莺是自小跟在姜慈身边的,自然向着姜慈,下午的事她虽不在场,但也听了几句。这会儿也只当没瞧见素秋,上前行了个礼:“太妃,可要传膳?”
姜慈点点头,又看向素秋,想了想,到底还是道:“起来吧。”
为难她又有什么用,不必多说,也知道这是阿爹的主意。
不算太师,也还有太保,为何偏偏是太傅尉迟肃?
因为他出身寒门,虽拜入曾有为门下,却到底没有什么根基。本朝世族关系盘根错节,能像他这样的万里挑一,但再想往上爬难如登天。
姜慈便是再憨再呆,听得多了也晓得那些弯弯绕绕。
素秋磕了头才站起身来,跪得久了膝盖都有些发麻,只她并不怨姜慈。若姜慈能有大小姐姜媛的手段心计,姜家断不会出此下策。
人站得高了,一个错脚就能摔死。
又过了几日。
下了朝,尉迟肃便看见了等在前头的曾有为。
尉迟肃连忙加快了步子,落后曾有为半步,先问了礼才道:“老师可是有事?”私底下,尉迟肃喊曾有为都喊的老师,尊敬中不失亲近。
曾有为目不斜视,只压低了声音问他:“听闻姜氏去了万安宫?”曾太师与姜家不合一事世人皆知,言语中多有贬低之意。
尉迟肃不问他怎么知道的,三言两语算作解释:“是,带了些消暑甜汤给陛下,问了两句陛下龙体可安便走了。”
曾有为冷哼一声:“哼,姜氏好深的算计。这是巴不得陛下欠安了。”
尉迟肃皱皱眉,到底没说什么。老师对姜氏偏见太深,且世族纷争不是他插得进去的。
曾有为知他的脾性,只又提点两句:“为善,你要多防着些姜氏,姜女没有你想象得那样简单。”
那又有多复杂呢?尉迟肃到底没问出口,只点头:“学生晓得。”
曾有为便不再提其他的事,又问了两句新帝的功课才走。
偏远处,素秋先向来人行了大礼,才将前几日下午的事情全盘托出,对姜慈的惩罚也提了几句。
来人正是姜永嘉,当朝丞相,姜慈之父。
姜永嘉已经四十有八,他顺了顺并没几根须的胡子,思忖片刻才道:“阿慈年纪小,到底不懂事。尉迟肃那头你多想想法子。”
素秋本是给姜媛备下的,自然晓得“法子”是指的什么法子。
拉拢一个人的手段,或利诱,或色诱。
利诱不是没有过。
素秋无声抿了抿唇,姜永嘉明白她的意思,只淡淡道:“她是姜家的女儿。”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素秋福了福身子:“姜相慢走。”
姜慈是个心软的性子,她想通了素秋的难处也就不再为难她,只她不要再往前头去就是了。
素秋回寿康宫时,姜慈正在修剪花枝。这是她入宫后才养成的习惯。
素秋立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才上前行了礼:“太妃,可要传膳?”
姜慈今日没做什么事,并不大饿,也就摇摇头。
素秋便退了下去,过了拐角叫住个小黄门,让他往前头去传话。
尉迟肃才走出万安宫不远,便被一眼生的小黄门叫住。
寿康宫?姜女是打得什么主意?
尉迟肃正要推却,那小黄门便跑得没影了。
好在离宫门落钥还有半个时辰,走一遭也是来得及的。尉迟肃思忖片刻,到底还是转身朝后头去。
那小黄门特特躲在一角落里,见尉迟肃朝寿康宫的方向去了,才抄了小道先他几步回禀了素秋。
素秋先在屋中点了熏香,又备好了香露和热水,伺候姜慈沐浴。
姜慈一天中也只有沐浴时能独处片刻,她缩着身子泡在浴池里,自顾自想些有的没的。
也不知道家后院对街的那家点心铺子出了些什么新巧的点心。
大概是心里藏着烦心事,又或许是苦夏的缘故,姜慈在浴池里泡了一小会儿,竟是越来越热。
也不知素秋今日点的什么香,还怪好闻的。
她越泡身上越热,手指一摸竟还出了汗。这就难受得紧了。
“素秋——”
无人应答。
姜慈又唤:“青莺。”
奇了,今日一个个都做什么去了。
姜慈被闷得起了小性子,但她素来也不是非要人伺候,见外头无人应答便自站起身来,好在屏风上挂着衣裳,倒不需宫女也可。
姜慈这边厢泡着澡,那头素秋奉了茶:“太妃将至,尉迟大人稍待。”
尉迟肃拧着眉,到底没说什么。只心底对姜女印象又差了几分。
等了片刻,尉迟肃站起身来:“我明日再来罢。”
素秋却拦住了:“还请尉迟大人再等一等,定不误了大人的事。”说完,又请他品品新茶。
尉迟肃从底层爬上来的人,自然知道底下人的为难,只又许了半刻钟的时间,素秋连连道谢。
姜慈不爱人伺候,平日里除了素秋和青莺以外,连嬷嬷都不要。素秋也就先遣了青莺去歇息,又散了一应宫女,才去迎姜慈。
姜慈倒没注意到殿中无人,身子靠着素秋抱怨:“今日也没做什么,怎么这样累?可备好了冰?”
素秋一一回答,只含糊地猜大抵是天气闷热才使人身心乏累。
姜慈不疑有他,天气闷得很谁也不好受,便不再抱怨。
“尉迟肃?他求见所为何事?”姜慈听了素秋的话,不禁诧异道。
她一贯是个知分寸的妃嫔,老老实实守着自己的寿康宫,从不掺和别的事,尉迟肃求见能是为了什么事?
素秋早备了应答的话:“许是为着陛下的事,太妃可要见一见?”她知道,姜慈会见的。
果然,姜慈犹豫一瞬,还是点了头:“既是为了皇帝,便见一见吧。”
素秋扶着她到了偏殿,又请了尉迟肃去,备上了茶才退出殿外。
尉迟肃只在行礼时稍稍瞥了一眼姜慈,怪了,这天有这样热?殿中还备了冰,怎么姜女仍热得脸都红了。
姜慈了尉迟肃的礼后便等着他开口,尉迟肃却也在等姜慈开口。
“太妃/尉迟大人——”
“太妃先请。”尉迟肃方才刚饮了两杯茶,这会儿又有些渴,接过手边茶盏喝了两口才好一些。
“不知尉迟大人为何事而来?”
尉迟肃不解:“是太妃遣人寻我,说有要事相商。”
姜慈这会儿热得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好半响才闷出一句:“啊?”
尉迟肃不悦,这是玩的什么把戏,他站起身来行礼:“太妃若是无事,臣便先退下了。”
末了,又添一句:“太妃身份尊贵,当为天下女子表率,行事前还请三思。”
姜慈第一次听见这样刻薄的话,加上天热,不自觉就呛了回去:“你非要见我,这会儿倒成了我的不是?”
姜慈平日里并未以身份贵重自矜,待人也温和,一时间竟忘了规范称呼。
尉迟肃只觉得太师所言极是,姜女莫名其妙让人寻了他来,这会儿先倒打一耙起来,眼见就要落钥,他也不再纠缠,只下定决心不再理会姜氏。
谁知门竟是打不开了。
他以为是姜氏故意为难,气得转身就问:“太妃这是何意?”
姜慈的角度只看见他站在门前停了一会儿,并未看见他拉门的手,一时云里雾里地,也忘了反驳。
尉迟肃只当她的沉默是心虚,气得上前几步:“太妃莫要欺人太甚了!”
姜慈再听不进他的话,身上似有万虫啃咬,心跳加速,闷得恨不得浸泡在冰水里头才好。
尉迟肃生了气,气血上涌起来,方才喝下的药茶便起了作用,他只觉得自己像被架在火炉上翻烤,热得恨不得解开袍子才是。
两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互相瞪着对方:“你/妳对我做了什么!”
尉迟肃从前没少替阿娘吵架,在街头巷尾练出来一张好嘴皮,夺了先机道:“老师所言不错,果真妖妃!竟使得这种下作手段,今日我便是撞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你得逞!”
姜慈气得要哭,用尽毕生恨意软绵绵地骂了一句:“那你撞死去!”
尉迟肃噎住。
姜慈恨他使了媚药这样的下作法子,见他沉默,又激两句:“读书人?读书人!”
这是尉迟肃听过的,最恶毒的六个字了。
尉迟肃从前家贫没少遭人欺负,或打或闹地长大,许久不曾这样发过脾气了,当下被她如此羞辱怎么受得住,竟不顾礼教束缚捏住她的手,作势要打。
姜慈从小到大不敢说受尽宠爱,却也从来没有这样难堪的时候,尤其今日被人这样倒打一耙就算了,尉迟肃竟还想打她,一双美目立刻水光盈盈:“你打!”
尉迟肃被她一哭,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
别说打,他连离姜慈近一些都是不合礼法、该被问罪的。
尉迟肃不怕死,但死要死的有价值。他心中还有万千抱负,怎能为一个奸妃所害,将胸中丘壑尽数埋葬?
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他该能忍过去才是。
尉迟肃便松开捏着她的手,后退几步缩在椅子上,只一双眼恨恨地瞪姜慈。
姜慈哭了一场,更是半分气力也无,唤了几声素秋,那声音小得连她自己也听不见。
阿爹说的很是,尉迟小儿!
姜慈怨恨上了尉迟肃,只顾心中咒骂个痛快,完全忘了其他。
//尉迟肃:在我变成狗贼的道路上,没有一个姓姜的是无辜的,包括姜不肯撞。
实在是太长了分上下两部分发




遗策 第二章:合欢(下、春药梗、初H)
比如,现在怎么办;比如,尉迟肃怎么下的药;再比如,尉迟肃比她大,算不得小儿。
两人一个头一个尾隔得老远,屋中的熏香却还在烧。
尉迟肃神智还算清醒,张嘴讥讽道:“茶里下药还不够,还用上了合欢香?”
“什么香?”姜慈觉得,自己离真相很近了。
尉迟肃只当她还要装傻,眼中既有怒火又有欲火,炯炯盯着姜慈:“太妃不是想告诉臣,这合欢香不是太妃点的罢?”
姜慈沉默,熏香一向都是素秋在管的。想通了前因后果,姜慈知道他不信,却也只能辩解:“确实不是我。”
尉迟肃是很瞧不起没有担当的人的,说出口的话更冷了些:“太妃说笑了。”他拼命激起自己对姜慈的恨意,借此转移下腹的滚烫叫嚣,“太妃既想得出这样的把戏,何苦还装个不知情的样子,臣有眼睛,不瞎。”
姜慈强忍着身上不适,颤着身子缩成一团,只重复:“不是我。”
尉迟肃觉得,怪不得能做奸妃,脸皮确实厚得很。
他强撑着站起身来,想去掐灭那纵欲的熏香,才走近香炉,一时不备竟深吸了一口气,直着身子晕倒过去。
姜慈吓了一跳,连连喊了几句:“尉迟肃”,都得不到回应。
该不会是,真的死了吧?
姜慈连忙摇头忘掉这可怕的想法,一点点挪着身子靠近尉迟肃,好不容易挪到他身侧,伸出一指探在他鼻尖。
呼。还好,还活着。
她披散的发却有几缕刺在他脸上,尉迟肃本来只是被这熏香浓重的气味熏晕过去,这会儿被她头发一扎醒了过来。
姜慈被他吓了一跳,连忙缩回自己的手,却被尉迟肃抓住。
12345...1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