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二葱白
余浮一只脚已经踏上了楼梯,被陆清怀一条胳膊挡着路,今天所有的烦躁此刻都一起爆了出来,他不耐地蹙起眉,语声清寒:“对付你还用找人?你对我做过的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今天只是给你个教训。”
陆清怀眼睛一眯:“你怎么知道的?”
余浮瞪着他:“就是你身边……”他说到这里,立马闭上了嘴巴,露出个懊恼的表情,一副不小心出卖了队友的样子。
陆清怀高深莫测地看着他,下颌微扬,似乎是在判断他话中的可信度,末了扯嘴一笑,侧身让开路:“天晚了,二弟早点休息。”
余浮越过他,从他身边走过时耳边传来陆清怀低低的声音,带着威胁:“二弟还是不要告诉爹为好,爹年纪大了,容易伤身体,再伤了我们兄弟和气就不好了,是吧?”
他轻哼了一声,转身看去,陆清怀站在楼梯下,仰头看着他,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仿佛只是在交代小弟晚上睡觉要盖好被子不然会感冒。
他笑起来:“当然了,大哥。”
然而回过头后,他嘴角勾出讽刺的弧度,陆清怀这样的人向来自负,一旦认为有异,不论真假都会开始防备,等他猜忌完身边的人,他就有了可趁之机。
余浮躺回了床上,脱下来的衣服放在床头,他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觉得那衣服里带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似木似麝,混杂了他自己的气味,缭绕在鼻尖,交织出一种令人微颤的躁意。
他翻了个身:“系统,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派的都什么鬼任务?什么【商业大亨的烦恼】?他那样的人,杀人如麻…哦不是,呼风唤雨,能有什么烦恼?”
系统:“任务都是由总部随机派送。”
余浮翻白眼:“你甩锅的技术倒是一流,有没有什么提示?”
系统:“无。”
余浮:“……”算了算了,不跟这坑比系统瞎掰扯,明天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呢?睡了。
夜半,迷迷糊糊中,一道声音在他脑中响起:“隐藏任务【商业大亨的烦恼】,任务进度10%。”
余浮眼皮动了动,他这是疯魔了吧,做梦都还梦见任务。
一夜好眠,余浮睡到了日上三竿,揉着眼睛下楼的时候,看到他爹并董氏坐在沙发上,那董氏眉眼间俱是笑意,保养的很好的眼尾都笑出了细纹,与他爹不停地说着什么,一边的阮氏依旧低眉顺眼,正在给陆清恬喂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陆清恬最先转过了头,看到他,眼睛亮晶晶的,甜甜地叫了声“哥哥”,然后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了他身前。
余浮仍旧没什么表情,陆清恬对他咧开嘴一笑,缺了颗门牙的嘴里黑乎乎一片,她舔了舔牙齿,被舔到的地方白了一些,接着小手神神秘秘地递上来,道:“哥哥,好吃。”
余浮低头看着她,小不点还没他腰高,小手上有胖出来的肉窝,白嫩的手心放着一块金纸包着的巧克力。
看见了她眼里的期待,余浮心里叹了口气,冷着脸接了过来,随意地揣进兜里,抬手按了按她的脑袋。
董氏也看到了他,笑眯眯地道:“清止你起了,我们正说着你三妹呢,她就要回来了,你高兴吗?”
你高兴吗?
余浮:“……”我连她几个眼睛鼻子都不知道,高兴个鬼啊。
但他还是笑了起来,看了他爹一眼,缓缓道:“高兴,怎么不高兴。”
老头子看都懒得看他,自顾起身走了,他起的早,每天起来之后都要去外面转转,这败家子每次都要他溜完三圈鸟外加打完两套拳才会起,要是家里没了他,败家子上街讨饭恐怕都争不过狗。
余浮洗漱完,又囫囵吃了顿早饭,陆清恬一直黏在他身边,跟条小尾巴一样,他视而不见,正准备出门,李叔叫住了他。
“二少爷,你那天带回来的狗,要去看看吗?”
哦对,差点忘记了,他还有一条大明湖畔的狗子啊。
“带我去看看。”
李叔把他带到了后院,角落里已经搭了一个窝,那条狗子此时正闭眼躺在窝里,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耳朵动了动,警觉地抬起了头。
“哥哥,那是什么?”陆清恬也跟了过来,此时正躲在他身后,一手拉着他的裤子,一手指着前面的狗,眼里闪着好奇的光。
“是狗,很恐怖的,还会咬人,怕不怕?”他吓唬道。
陆清恬“嘤”了一声,脑袋缩到后面,拽着他裤子的手紧了紧,但还是道:“哥哥在,不怕。”
余浮心说小祖宗快别拽了,我裤子都要给你拽掉了,于是拍了拍她的脑袋,傲娇地一扬下巴,纡尊降贵地道:“嗯,乖。”
他牵着陆清恬走了过去,蹲在窝边,狗子伤还没好,恹恹地趴在窝里,脑袋抬了起来,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们。
它呜呜哼了两声,声音又低又细,余浮蹲着,一手横在膝上,一手屈起,手肘搭在那只手上,手掌堪堪吊在空中。
他看着那狗子,见它艰难地往前往前动了动,余浮以为它是不舒服,正想问李叔这狗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却突然感到手心里一暖,有个毛茸茸的东西蹭了上来。
余浮垂眸,他吊在空中的那只手掌下,狗子将头探了过来,试探般地蹭了蹭,他竟在它目光中看出了些讨好和小心翼翼,于是他软下手掌,轻轻地、安慰般在它头上抚了抚。
杜宾本是种聪明又骄傲的犬类,可看它现在的样子,以前一定是受到了很多伤害,才会这样去讨好一个,它认为对他好的人。
陆清恬也蹲着,此时看到这幕,眼睛瞪得圆圆的,“哥哥,我可以摸摸吗?”
“可以,不过要轻一点。”
陆清恬开心地笑了一声,小心地把手伸了过去,她轻轻抚了两下,高兴地眉毛都快飞了起来。
“哥哥,它有名字吗?”
“大福。”
“它的毛好滑啊,摸着好舒服。”
“哥哥,你看它的眼睛怎么湿湿的,是哭了吗?”
“嗯,它以前遇到了坏人。”
“啊,这样啊。”
陆清恬有些难过地嘟起小嘴,轻轻地把狗子的头抱进了怀里,抚着它的背,道:“大福以后不怕了,有哥哥在,他会保护我们的”
大福温顺的由着她抱着,动物天生就能敏感地察觉人们的善意,余浮沉默地看着,目光幽深起来。
而另一边,陆清怀坐在办公室里,听着下属的汇报。
他眉头皱的死紧,仿佛听错了般,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送陆清止回来的是‘那位’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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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怀:“我的弟弟傍上了大款。”
文中出现的两首歌,第一首大家应该都知道,是《夜上海》,第二首是《花好月圆》,演唱者都是周璇,且都是在1940年后出现的,文中(1930年)提前出现了,因为这两首歌实在是太有那个年代的韵味了。
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民国纨绔的自我修养(七)
好啊,他这弟弟长本事了,什么时候搭上的那尊大佛,他这个做哥哥的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呢。
说起来那杜望亭可算是近几年上海滩的风云人物,他的父辈原本是清朝贵族,可后来遇上些动乱,杜家几乎一夜败落,生逢乱世,败落的显贵之家不知凡几,人们也不过在茶余饭后唏嘘一番,便很快被湮灭在历史的尘埃里。
杜家死的死散的散,留下年幼的杜望亭和寡母,家徒四壁,一朝凤凰变成鸡,自是受尽原先眼红者的欺凌,到他十二三时,他娘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在了门房里,那时他都还只是个裁缝铺的小学徒。
没有人知道这些年来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但以他一向雷厉风行,从不心慈手软的做派,想也知这人定是见惯了尸山血海。
陆清怀有些烦躁,要是别人那还好说,但是这杜望亭他就有些没谱了,他实在是有些想不通,上海商业的半壁江山几乎掌握在他手上,陆家虽殷实,但和他也没法比,何必向陆家伸手?
他想起昨晚陆清止的话,那蠢货一向藏不住心事,既然这样说就表明他身边有人吃里扒外。
陆清怀手无意识的翻着面前的文件,眸色幽幽,半晌睫毛微微一动,眼里恢复了神色,拿起笔在纸上写着,装进信封再唤来秘书让他帮忙送出去,他往椅背上一靠,目光瞟到桌面上的合照,露出点温情的笑,这丫头要回来了。
余浮这段时间每天都出门,流连于各大欢乐场,纨绔人设塑造的非常勤勤恳恳。
不过这一次,他遇到了熟人。
余浮看着端着酒杯站在自己面前的不速之客,挑了挑眉:“杜老板,好巧。”
杜望亭将酒杯放在桌面上,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微微一笑:“介意吗?”
余浮想我介不介意重要吗,你杯子都放下了我还能赶你走?他可没忘记前几天黄浦江里捞出了好几具尸体,样子那叫一个惨。
他勾起一边唇角,不冷不热道:“能和杜老板一起喝酒,是我的荣幸。”
杜望亭无视掉他眼中的拒绝,心安理得地坐了下来,招手唤来服务生:“把我的酒拿过来。”
余浮看着服务生给他倒上酒,暗红色的酒液流淌在高脚杯中,在他匀称修长的指间缓缓晃动着,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漾出些奇异的流光。
杜望亭举杯抿了一口,喉结微动,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唇边,长眸一弯,透出种愉悦的满足感。
余浮突然觉得有些躁,他微微蜷了蜷手指,看着杜望亭手里的酒杯,莫名地也想尝尝那酒是什么滋味。
杜望亭注意到他的视线,很是善解人意地问:“想喝?”
余浮差点就要点头了,可还是高冷地把头偏向一边,拿起自己面前的酒,狠狠灌了一口。
喝的急了,他有些上头,觉得似乎脑子里荡进了条小船,晃晃悠悠的,但目光却异常清醒。
看着杜望亭似笑非笑的目光,余浮磨了磨后槽牙,撇嘴:“别了,您的酒我可不敢喝。”
杜望亭低低地笑了起来,在酒吧的背景乐中有些朦胧,“那我的衣服什么时候还?”
余浮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急道:“系统系统,这人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说好的洁癖呢,别人穿过的衣服他还会要?早知道…
系统老神在在:“从医学上来看,他的身体指标一切正常。”
于是余浮觉得自己真的有点醉了,脑子昏昏沉沉,没经过大脑思考就冒出来一句:“我的衣服不也还在你那?”
闻言杜望亭的目光更深邃了,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海水,如浓墨漆黑间夹杂了点点蓝色泠光,再又有笑意破水而出,泛起深深浅浅的涟漪,他一手托着下巴,别有深意地道:“别担心,我会让人送过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余浮觉得再喝下去就真的要醉了,便告别了他。
已近傍晚,天边的火烧云翻卷出绯色波浪,层层叠叠洒下暖色余晖,余浮晃了晃头,绕到酒吧后面去寻他寄放在那里的狗。
大福的伤差不多痊愈了,整条狗恢复了生机,此刻见他远远走来,打了鸡血一般,又是欢叫又是蹦哒,余浮见他它疯狂地扭着臀,要是它有尾巴一定会摇到天上。
他吹了声口哨,走上前把狗绳牵在手里,避开大福的热切舌.吻,道:“回家。”
酒吧后面有条小巷,听李叔说过有条小路能通陆公馆,他便打算走路回去。
他牵着条威风大狗,四方步迈得四平八稳,狭路相逢的人无不面色大变,抖着小腿肚给他让路。
大福边走边嗅,还不忘翘起后腿在路边留下自己的气息。
忽然,不知道它嗅到了什么,低低啸了一声,疯狗似的冲了出去。
余浮猝不及防被它拉得一个趔趄,道:“喂,咋了?”
大福充耳不闻,边跑边发出呜呜的声音,他被它拖着狂奔,想不通遛狗的他怎么反而被狗溜了。
两条腿如何跑得过四条,何况还是赛犬出生,余浮跑得满头大汗直喘气,正要叫它慢点,却在拐过一个转角后,看到一群人正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
“小赤佬,偷东西偷到老子头上,给我打断他的手。”
大福狗从天降,狂叫着冲了过去,在余浮“诶诶诶诶”的声音中,扑到最凶的那个人身上,将人扑到了地上。
大福凶悍非常,两条前爪按在那人胸前,张着血盆大口,哈喇子流了他满脸,吓得他叫都叫不出来,躺在地上直打嗝。
同伙四散开,他打够了嗝,好不容易喘出口气,又惊又惧,嚎道:“站着干什么,快把狗拉开!”
众人看着那条大狗,想上前又不敢,一时间鸡飞狗跳。
“啊!它要咬我!”
“这死狗,我一定要把它杀了吃了!”
余浮看够了戏,两根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个哨子,大福邀功般抬头看他,那样子就像是在说:“夸我夸我,我抓了只王八。”
几人这才发现余浮的存在,有个瘦高个儿顿时吓得小脸惨白,颤颤巍巍地道:“陆…陆二少爷,这是您的狗吗?劳您高抬贵手,让这狗撤了吧。”
余浮笑呵呵的:“好说好说。”
旋即对着大福招了招手,老父亲般疼爱的说:“过来,也不怕吃坏了肚子。”
几人的脸立马绿了。
看着他们落荒而逃,余浮看着地上的人,就是一个半大孩子,此时被打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一手拉住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伸出脚尖轻轻踢了踢:“喂,死了?”
地上的少年突然睁开眼,眼中的阴郁让他心里一跳,他稳住心神,啧啧两声,似讽非讽地道:“真惨。”
少年不做声,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与他擦肩而过,连半个眼角都没分给他。
余浮看人走远,这小子还挺酷,他喜欢。
他摸了摸大福的头,笑了声,道:“狗砸,做得好!”
他继续往家里走,感觉自己似乎空荡荡的,一摸口袋,惊道:“我钱包呢!”
想起刚才的少年,余浮瘪瘪嘴,委屈巴巴地道:“系统,这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不感谢人家就算了,还偷人家的小钱钱,那可是人家卖身换来的啊!呜呜呜呜…”
系统:“……”他之前在赌场视金钱如粪土的高尚品德被大福吃了?
他凄凄惨惨的回到家,李叔还以为少爷是遭了什么祸事,胡子都紧张得一抖。
“二少爷,你怎么了?”
“没事。”
看他走路的脚步都有点虚浮,怎么看都不像没事,李叔也不敢问,忽然想起刚才有人送来的东西,便道:“二少爷,刚有人给你送来了个东西,就放在桌子上。”
余浮想起杜望亭说要给他些补偿,眼睛顿时一亮,李叔被他突然焕发出的神采弄得一懵,就见他拿着桌子上那个巨大的礼盒走了。
余浮回到房间里,把礼盒往床上一放,这盒子体积挺大,还有些沉,他嘿嘿笑了两声,姓杜的那厮动作真快,他才刚到家补偿就到了,看这样子东西还不少,真是太客气了嘿嘿嘿。
他也懒得找剪刀,现代时徒手拆快递的本领练得炉火纯青,三下两下就把盒子上绑的丝带撸下来了。
他期待地搓手手,眼里放着绿光,然而十秒钟后,房间里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骂声:“杜望亭我操.你大爷!”
盒子里装的都她妈是什么鬼?余浮一件件拎起来看,居然是各种款式的兔女郎服,黑的白的红的,一件比一件暴露,有的差点就只剩一层薄薄的网兜了。
里面还夹着张卡片,打开来,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陆少爷,嘉华的舞台随时恭候您的大驾。
余浮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如果他能内视的话一定能看到燃烧在他胸腔里的熊熊火焰。
他这人毛病挺多,最神经的是越生气就越想笑,此时勾着边嘴角阴森森笑着,吓得系统赶紧扫描了一下他全身,看是不是有什么神经病毒入侵了他。
他笑够了,面无表情地把衣服了起来,思考要怎么漂亮地回敬那厮,脑海里响起系统的声音:“隐藏任务【商业大亨的烦恼】,任务进度20%。”
余浮:“我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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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杜望亭指着自己的大腿,对余浮道:“来这里跳。”
余浮:“老子要□□你!”
没什么说的了,不然祝大家……光棍节快乐?(有小甜甜的当我没说)(*/w\*)
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民国纨绔的自我修养(八)
余浮要炸了,第一次觉得任务进度上涨但他却一点也不高兴,什么玩意儿!那杜望亭的烦恼跟他有个鸟蛋的关系?他觉得自己一开始就被系统耍了,反正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
他冷静又冷静:“系统,咱聊聊。”
系统能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声音非常平静:“宿主,关于任务这方面,一切都由总部负责集,存储在数据库中,由于数量过于巨大,传输过程中难会导致任务的数据丢失,且分发的概率是随机的,接到不完整任务在所难。”
“刚开始的那几个世界可不是这样的啊,你这是套牢了我,就拔吊无情,跟渣男有什么区别?”
系统沉默了一下,余浮再听到声音时,竟变成了柔媚的女声:“宿主,你不要这么凶嘛,人家也会害怕的哟~”
余浮仿佛听到了自己鸡皮疙瘩噼啪爆裂的声音,头皮发麻,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里,只觉他就是一名英勇的圣斗士,后面追着无数个如花。
他深吸了口气,咆哮道:“我没让你转换语音模式!你给老子换回来!还有不要以为变成女的你就不是渣男了!”
系统的声音一秒恢复正常,似乎犹豫了一下,才道:“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最近总部的系统一直受到不明进攻,导致任务数据频繁出错,我现在也暂时无法查明出错的地方……”
余浮败了,还能离咋的,凑合着过呗。
他依旧每日出门,因着上次“纵狗行凶”的事件,不知道谁传的,说他上街牵着条狗,看谁不顺眼就直接放狗咬,还有个人被活活咬断了命根子,然后在以讹传讹下,他现在已经变成喂狗吃人肉的变态狂魔了,凶名上可致阳痿早泄,下可止小儿夜啼,现在街上的人遇到他都要自发躲出三米远。
不过这样一来也有好处,他要做什么坏事就更容易了,轻轻松松就不着痕迹地搅了陆清怀好几笔生意,听着脑中播报的任务进度30%,喜气洋洋,恨不得边走边扭秧歌。
当然光搅黄还是不够的,还是要想办法掺和进家里的生意里。
现在万福已不在他身边晃了,因为他是和自己接触最多的人,陆清怀一定会先怀疑他,而他也使了许多小手段让他爹知道陆清怀的作为,可奈何这便宜爹竟一点水花都没激起,果然是父子情深,倒显得他是隔壁老王家的。
陆清雅发的电报上说到家的日子就在这几天,故而那董氏一大早就开始叉着腰指挥这指挥那,家里忙成了一锅粥,给陆清雅打扫房间添置家具,又要给她准备新衣裳,天天往南京路的百货公司跑,后来又嫌现成的不好,让下人去请最好的裁缝师傅,等她到家了给她现做。
光这些也罢了,那董氏竟还在他没同意的情况下,悄悄地想把狗卖了,说那陆清雅胆小会吓着她,余浮当时就怒了,皮笑肉不笑地说:“董姨娘,四妹才六岁都不怕,三妹今年也十七了,你再娇贵地养着她,怕会将她宠得嫁不出去。”
董氏当时的脸是又青又紫,纵横交错。她在这个家里明着看是女主人,可陆老爷压根没把她扶正,所以她其实就只是个姨太太,陆清止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叫他姨娘,就是在提醒她的身份,相当于当面扇她大耳刮子。
而且她之所以会支持送陆清雅去留洋,也是因着他们尴尬的身份,现在的人家,虽不像以前那么看重嫡庶,但门第高的还是在乎的。
但陆清雅留了洋回来就不一样了,现在都提倡向西方学习,回来就是镀了一层金,就是名正言顺的淑女名媛,指不定多少人家上门来求呢。
可是人还没到家,这陆清止就口无遮拦地咒上了,她气得扯破了手帕,却又不得不忍,老爷还在这个家一天,陆清止这小畜生就能在家里多蹦跶一天。
除了余浮,整个家里都在为迎接三小姐做准备,他冷眼看着他们的布置,就差拉个大横幅:热烈欢迎陆清雅女士莅临陆宅。
这天他好不容易起了个早,就看到一家人都拾得规规整整坐在大厅里,看他要出门,陆老爷没好气地问:“去哪儿?”
他打着哈欠,脸上的五官没一个睡醒,懒洋洋道:“出去遛狗。”
陆家人都知道这二少爷的所谓遛狗,就是牵着他那条油光水滑的大黑狗混迹于各大赌场酒吧舞厅,顺便闯些祸,早上出去要晚上才回来,业务繁忙的紧。
陆老爷一听,手杖往地上一跺,喝道:“你大哥一早就去接你三妹了,你不去也就罢了,但今天你要是想出这个门,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余浮又打了个哈欠,哦了一声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陆清恬又踱到了他身边,她今天穿了条红色的呢子裙,袖口有一圈白色的绒毛,头上扎了两个圆圆的发髻,一边吊了一团和袖口同色的绒毛下来,比年画娃娃还要可爱。
她看了看余浮的脸色,忽然伸出小手摸了摸他额头,柔软的小掌心一贴上,余浮就立马转开了头,不耐烦道:“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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