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二葱白
他语气有点凶,陆清恬被吓了一跳,眼睛里冒出了泪花,但还是认真地跟他说:“哥哥,恬恬每次不舒服的时候,娘亲就会这样摸我的额头,看看我有没有生病。”
事实上余浮都快哭了,他哭唧唧地喊着系统:“系统,救我!太可爱了叭,我血槽快空了!”
系统不为所动:“注意人设。”
他冷着脸把陆清恬抱上了沙发,就坐在他旁边,看她颊边还挂着一边泪,皱着眉头,可摸遍了身上也没摸出手帕,便别扭地伸手在她脸上揩了揩,撇嘴嫌弃道:“脏死了。”
一边看着的董氏都快把牙咬碎了,她斜了眼阮氏,这女人看着跟她的名字一样软弱,毫无心机,但谁知道她心里藏着什么鬼,教出来的女儿从小就是个小狐狸,还是她的女儿端方大气。
这一坐就坐了许久,久到余浮从打哈欠进化到打呼噜,其实周围很吵他根本就睡不着,打呼噜只是故意气他们的罢辽,只是到后面他每打一声陆清恬就笑一次,存着份逗她的心,他越打越起劲,还各种花式呼噜换着打了一遍,就差来个花腔女高音。
整个大厅里反而安静了下来,就只剩呼噜声和孩童清脆的笑声诡异地交织在一起,陆老爷当听不见,董氏气得可以说是印堂发黑了。
陆清雅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奇怪的一幕。
她跟在大哥后面,一进大厅就觉得气氛有些奇怪,居然没有人过来迎接她。
陆清怀清咳了一声,董氏听到声音,终于把瞪在陆清止身上的目光了回来,她看到朝思暮想的女儿,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着迎了过去。
“雅雅,你回来了。”
陆清雅穿着一身时髦的洋装,头上歪歪戴了顶网纱帽,手上还戴着薄薄的白色蕾丝手套,十足的淑女名媛气息扑面而来,乐得董氏合不拢嘴。
陆清雅看着走过来的董氏和陆老爷,笑得十分开心,她热情地拥抱了他们,一人来了个贴面礼。
“爹地,妈咪,我回来了,你们想我吗?”
陆老爷倒还好,见过世面,那董氏是个传统的妇道人家,一时没从那奔放的贴面礼中回过神来,好半天才说:“雅雅,你这是做什么?”
陆清雅捂嘴一笑,道:“妈咪,这是西方的礼节,见面都会这样。”
董氏原本以为女儿是去学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此刻一听是西方的礼节,顿时放松了下来,陆老爷在一边哼了声:“在外面我不管你,到家了就规规矩矩叫爹娘,家里不兴洋人那一套。”
“爹…”陆清雅娇嗔了一声,转眼看到阮氏,甜甜地叫了声阮姨,又弯腰摸了摸陆清恬的脸,用手比了个高度,含着浓浓笑意道:“四妹,姐姐出国的时候你才那么点,一转眼三年过去了,都快长成大姑娘了。”
陆清恬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她,没说话。
陆清雅也没在意,目光在后面巡了圈,终于看到了歪在沙发上哈欠连天的二哥,她仰头看过去,叫了句二哥。
没人回应,她又叫了一遍,还是没人理她,董氏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她却丝毫不觉尴尬,轻轻走到他身前,笑眯眯地道:“二哥,困的话回去睡吧,天凉了容易感冒。”
余浮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眨了眨,眯起眼看她。
陆清雅,十四岁去了英国,性格开朗,为人圆滑,陆清止不喜欢她。唔,系统一贯的人物资料属性,非常简洁,简洁到让人想骂娘。
他慵懒地撑起身,带着浓浓鼻音道:“多谢三妹关心,那哥哥就先回去睡觉了。”
转身,上楼,关门,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陆清雅有些受伤地咬咬唇,但很快便笑意盈盈地转过身,道:“我给你们都带了礼物,还放在车上,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不得不说她在把握人心这方面很有一套,送给每个人的礼物都十分合理恰当,连下人们都有份新奇的小礼物,不仅如此,即便是不待见她的陆清止,她都托了刘妈把礼物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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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娇滴滴道:宿主,你不要不理人家啦,下次一定给你安排个好点的胎投,你跟人家说话话嘛~
余浮:救命啊!我求求你做个人吧!
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民国纨绔的自我修养(九)
不过余浮只随意看了一眼就将东西放到一边了,华而不实,对他来说就是个占地方的玩意儿。
家里这几日都很热闹,人来人往,送东西的有,来给陆清雅做衣裳的也有。
余浮下楼的时候,正遇见馨裳楼的裁缝师傅上门,馨裳楼是上海有名的成衣店,手艺非常出,做出来的衣服往往合身又致,不过价格偏高,但陆家家大业大,做几件衣服只是小钱。
此刻名手王裁缝正在一一校对尺寸,她是个长得很福相的中年妇人,眼里有生意人的明,语言风趣又不至于令人生厌,逗得董氏直笑。
不过看到他,董氏就笑得没那么开心了,碍于外人在场,她还是勉强扯出了点笑,道:“清止,下月初是雅雅的生辰,我们准备在酒店里办个宴会,你过来量量尺寸,做身衣裳到时候穿。”
像是怕他不来,她又补了一句:“我们都量过了,就等你了。”
余浮脚一顿,见几人都看着自己,于是懒懒散散地转了步子向那边走去。
生意人都善于察言观色,王裁缝也不例外,她觉察到氛围尴尬,笑眯眯地站起来,口音很重:“哎呀夫人,侬福气覅忒好哦,小宁个个好卖相,老嗲啦!”
董氏笑了笑,陆清雅更是调皮地眨了眨眼,抱着陆老爷胳膊道:“当然了,还不是爹遗传的好。”
气氛稍微缓和了些,王裁缝拿着皮尺迎上来,余浮看到她鼻梁上戴了一副眼镜,两边的防滑链长长的拖着,看清他的长相后,眼睛亮了亮。
余浮抬起手方便她量,她娴熟地量着,还不忘夸他。
“侬长了老帅额,阿拉从没见过介登央的后生家。”
余浮厚脸皮的点着头全受了。
陆清雅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很快就在上海的名媛圈里混得风生水起,经常会带着新认识的小姐妹来家里玩。
余浮偶尔会遇到,有时候还会有胆子大些的女孩子特意来看他,毕竟他虽然恶名在外,人却长的不错,有些没见过的反而对他很好奇。
他也不在意,只要不妨碍他的生活,她们爱咋看咋看。
这天下午的时候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余浮蹲在后院给大福洗澡,大衣随意地挂在一边。
这狗子哪里都好,就是洗澡就跟要它命似的,余浮亲自调好水温,还特意选了个好天气,结果在院子里和它你追我赶你是风儿我是沙地跑了半天,水都快凉了。
他恨恨蹲着,看着大福甩着条舌头在面前东蹦西跳,怀疑它杜宾的身体里实际上住了条二哈的灵魂。
余浮不得不使出杀手锏,这才把它按进了水里。
他挽着袖子,洗菜一样将大福从头撸到尾,边洗边跟系统闲聊。
“系统,河南路的那几家绸缎坊过几日应该就能到我手上了,福州路的银楼还差点火候,不过陆清怀最近解雇了好几个下属,包括一个丝厂的管事,我想办法一起弄过来。”
“宿主,任务进度现在是38%,等这些完成后应该能到50%左右。”
“嗯,知道了。”
他的声音并没有多高兴,这还只是开头,任务进度一开始都涨的比较快,但到70%后长得就很慢了,跟玩游戏升级一个套路。
他梢一分神,将将洗了一半,这傻狗就一个翻身,从水里站了起来,接着就是如旋风陀螺似的瞎几把乱甩。
水花四溅,余浮被甩了一头一脸水,薄薄的上衣几乎湿透了,有晶莹的水滴从他鼻尖流过,在金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目眩神迷的泠光。
大福甩完还不算,竟然在地上打起了滚,余浮洗了半天的香喷喷狗子就变成了条泥狗。
余浮气死了,觉得现在的自己都快能喷出三昧真火来了,脑子里嗡嗡嗡的,仿佛有辆火车喷着烟从他一边耳朵进去,再从另一边耳朵出来。
他起身叉着腰正要骂街,就听到有哭声从后面传来。
他一愣,转身就看到一团圆滚滚向他滚了过来。
“哥…哥,呜呜…”陆清恬带着浓浓哭腔的声音让他又一愣。
他立刻蹲下,把陆清恬垂着的小脸抬起,她满脸都是泪水,眼睛通红,最刺眼的是两边脸颊上的红肿,已开始泛出青紫了,一看就是掐出来的。
余浮的脸立马一青,寒声问:“怎么回事?谁掐的?”
陆清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有个姐姐…三姐…带来的,三姐说…我…比她可爱,她就…捏恬恬的脸…痛…呜呜呜…”
余浮一听就明白了,真是日了狗了,他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别人偏偏要来找他的不痛快。
陆清雅那话显然是居心不良,先不说她是不是故意的,就说陆清恬那么小的孩子,那不知死活的竟也能下那么重的手。
他单手把陆清恬抱起,略有些生硬地安慰了一番,沿途的下人见他脸色实在难看,大气不敢出,生怕点燃了他这一把烈火。
到大厅的时候,陆清雅正在和人说笑,笑声跟滚油似的,浇得余浮的火又涨高了三丈。
他脸色阴沉,目不斜视地抱着陆清恬上楼,把她交给刘妈,让刘妈给她上好药再抱下来。
等他下楼的时候,脸上已经是漫不经心的笑了。
余浮走到陆清雅她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一手搭在膝上,一手随意地捋了下额前的湿发,比捋头发还随意地说:“三妹,不介绍一下?”
陆清雅一时拿不准他的套路,但很快反应过来,笑着道:“这是丰氏银行的千金,丰二小姐。”
丰氏银行在上海金融界占了数一数二的地位,这陆清雅有手段啊,那么快就和人家打成一片了。
听他意味不明地“哦”了声,那丰二小姐有些坐不住了,补了一句:“叫我丰媛就行。”
她抬头直视前面的人,以前只听其他姐妹说陆家二少爷长得好看,今天见了真人,却是比她想的还要英俊,他就坐在那里,挽着袖子,衣服半湿不干,连头发都还在滴水,明明是极狼狈的样子,可在他身上就是有种特别的气质,大概是…又痞又帅。
丰媛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此刻面带薄红,倒的确是有几分可爱的样子。
只可惜余浮的字典里向来没怜香惜玉这个词,尤其是触了他忌讳的,他连人畜都不分,又岂会分公母?
于是他笑了一声,道:“丰小姐也很可爱。”
他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丰媛惊喜地抬头,而陆清雅则垂下了眸子,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余浮继续说:“不过你太胖了,圆不溜秋的,跟我家后院的夜香桶一样。”
这话可就非常毒了,丰媛其实只是脸上肉多,身材还是很好的,该凸凸该翘翘,而且他还说人家跟夜香桶一样,不就等于骂人是屎吗?
最气人的是他脸上的表情非常认真,认真地不像是在骂人,而只是在认真地建议你说我觉得你这样不ok。
你说气不气人?丰小姐的小脸都涨成猪肝色了。
陆清雅出来打圆场,她干干地笑了一声,说:“丰小姐你别介意,我二哥说话就这样,他没有恶意的。”
余浮想我不仅有恶意,我的恶意还非常满,我就是个行走的恶人。
正好刘妈抱着陆清恬下了楼,他把小姑娘接了过来,放在了自己身边。
陆清恬刚才哭得太厉害,此刻还有些不住,微微地抽泣着,余浮摸了摸她的头,直勾勾地看着丰媛,道:“我这小妹从来就胆小,晚上睡觉做噩梦,经常梦见些鬼啊神的掐她脖子,如今被丰小姐这一掐,恐怕噩梦里又要添上一桩。”
他的声音并不迫人,可眼神却十分有压迫感,丰媛只觉他的目光如有实质般,压得她喘不过气,她脸色有点白,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于是抿了抿嘴,皱眉不说话。
余浮见她沉默,嗤笑了一声接着说:“这样吧,两个选择,一你跟我小妹道个歉,大家好聚好散,二嘛,你让她掐回来,得她晚上梦到你。”
他其实是瞎扯的,陆清恬晚上很乖从不做噩梦,他就是简单的嘴毒,说人家跟鬼一样恐怖。
天道好轮回,不久前别人还逼着他道歉呢,今天就轮到他来逼别人了。
丰媛的脸是又青又白,她从小被娇惯着长大,还从没跟人低过头,不过让那小孩子掐回来她更加做不到。
余浮有耐心地等着,陆清雅看不下去了,道:“二哥,她不是故意的,你何必为难一个女孩子,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余浮冷笑了一声,这陆清雅从一开始就是在挑事,他转脸面向她,讥讽道:“我不像三妹留过洋,大字不识几个,自是学不会所谓的绅士。”
丰媛顶着他冷飕飕的目光,衣袖下的手紧紧地握着,胸脯剧烈起伏,最后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了句轻轻的“对不起”。
余浮不是没分寸的人,见好就,脸上的阴霾瞬时间散去,还又连夸了丰媛好几句真可爱,抱着陆清恬就上楼了。
陆清雅看着丰媛几乎是哭着出的门,望着楼上的某个方向,心里笑了声。
此时在这座城市的另一边,罗晰正低着头跟前面的人汇报这段时间的消息。
“老板,陆少爷暗中买了几家商铺,就在他自家的绸缎行旁边,看样子是打算抢自家的生意。”
对面的人正聚会神地看报纸,没给予一点回应,他早就习惯了,自顾说下去。
“还有,陆大少爷的公司出了点问题,似乎也跟他有关……”
他大致讲了下最近的发现,杜望亭慢慢把报纸放在了一边,目光悠远,屈起食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桌面上放着一张请帖。
半晌才听他道:“唔,继续注意着,必要时你们暗中帮衬一二。”
罗晰扶了扶眼镜,点头道:“好的老板。”他正要出门,忽然想起件事,看了桌面上的请帖一眼,问:“老板,这生日宴,您…要去吗?”
以往遇到这种老板一定是不去的,发请帖的人也清楚,只不过还是要意思地发一下,来不来都无所谓。以前老板最多让人送个礼过去,现在就不一定了,他这么关注那陆家二少,这次恐怕要破这个例。
果然,老板很干脆地就回答了他,“帮我选个礼物,到时候我带着过去。”
“隐藏任务【商业大亨的烦恼】,任务进度30%。”
余浮正打算睡午觉,忽然听到脑海里的声音,他莫名其妙,怎么还什么都没做就又涨了?那杜望亭的烦恼到底是什么?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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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望亭:“老婆真可爱,要怎样才能把他搞到手呢?在线等,挺急的。”
馨裳(chang,二声)楼。方言我真的已经尽力了,你们不要嫌弃我嘤嘤嘤嘤,点一下藏8,你们都是超级无敌小可爱!(*/w\*)
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民国纨绔的自我修养(十)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陆清雅的生日就到了,陆家人已提前去了酒店,就剩余浮一个人还在家里磨蹭。
他慢悠悠地换着衣服,就听到司机李顺在外面疯狂地按喇叭。
李顺是李叔的儿子,很稳重的一个人,现在喇叭按的那么不稳重,就表示宴会快开始了,催着他去呢。
路上人很多,李顺车技了得,硬是从熙熙攘攘脚跟磨脚跟的路上,风驰电掣般漂移着杀出了重围,到酒店的时候,宴会正好开始。
陆家人都站在一起,最中间的陆清雅盛装打扮,微扬着下颌,笑颜嫣然姿态优雅,十分之名媛淑女。
余浮在陆老爷的瞪视下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站在最后头,打着哈欠听董氏言笑晏晏地跟人寒暄客套,陆老爷时不时插上一两句。
来的大多是与陆家有生意往来的人家,也有一些上海滩的名人,陆家的生意现在如日中天,大家也愿意给他们这个面子。
余浮插着兜,目光乱瞟,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不着痕迹地打了个眼色,然后又开始两眼放空。
过了一会儿,有个人从门外进来,径直走到陆家人这边。
陆清怀西装革履,梳着整齐的大背头,眼中的阴霾在看到妹妹后烟消云散,他对着陆清雅抱歉一笑,道:“雅雅,抱歉,刚才公司临时出了点事,哥来的晚了些。”
陆清雅故作气恼地一偏头,娇嗔道:“我的生日宴都来迟,该罚,一会儿你多喝几杯。”
陆清怀笑着点头:“好,一会儿寿星亲自给我倒。”
董氏眼里有些担忧,看着儿子眼下的青黑,拉着他问要不要紧,一定要注意身体,陆老爷看了一眼,没说话。
陆清怀安慰完董氏,往余浮这里错了一步,余浮听到他的声音传来,在吵嚷的寒暄声中不是很清楚
“二弟,好玩吗?”
余浮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挑眉:“你在说什么?”
陆清怀哼了一声,不再看他。
最近公司里出了很多岔子,又有好几处商铺遭到了同行的恶性竞争,忙得他焦头烂额,他总觉得与陆清止有关,但又不太确定,一来陆清止一向没什么本事,最近也只是在各种欢乐场混日子,二来他派人查过,跟他竞争的商铺大多在一个叫何无涣的名下,只是这何无涣是何方神圣,怎么以前听都没听过。
他之前也怀疑陆清止是不是与杜望亭有什么关系,但查探了许久,两人的交集似乎只有那次陆清止坐他的车回家,其他的却是什么都查不到了,况且杜望亭行事作风向来雷厉风行,要是想让谁不好过,保准他连后路都没得走。
陆清怀又看了眼陆清止,见他插着兜,领带系的松松垮垮,眼皮耷拉着,一副随时可以睡过去的样子,他按下心里的疑虑,专心与董氏招待客人。
余浮看起来双目无神,思绪不知道飘到了第几重天,可实际上他跟系统正聊得热火朝天。
“系统,我刚刚大致看了一下,好多帅哥美女啊,我这后妈是打算连相亲宴一起办了吗?”
“还有更帅的,想看吗?”
余浮眼里闪过小火苗:“有多帅?比何无涣那厮还帅吗?”
系统十分之鄙夷:“你还好意思提人家,往人家喝的药里加料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光没杀了你这条就够立地成佛十次。”
余浮嘿嘿笑了两声,厚颜无耻道:“我这不是为了帮他吗,人阿绯姑娘等了他多少年,这死脑筋就是不开窍,啊…胸前的红领巾是如此的鲜艳明亮!”
系统又沉默了,想起最后那幕,不开窍的人到底是谁啊?然他最终也没说出来,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对,你最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智障。”然后话音一转,“更帅的来了。”
余浮这才回过神,发现周围纷杂的声音小了很多,而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聚在了他们这边,更准确一点,是聚在他们前面的那人身上。
杜望亭一身简洁大气的深色西装,短发清爽利落,没有梳成时下最流行的大背头,俊美至斯,犹如光从天降,只是站在那里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他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寒暄,却叫董氏紧张得差点厥过去,接礼物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陆老爷虽面不改色,但心下却不解,这人向来不参与这种宴会,他们发请帖时也没想着他能来,怎会给他们这么大的面子?虽然面上有光,但易招小人妒忌,于生意人家来说,妥也不妥。
陆清雅出国之时也曾听说过杜望亭,但那时的他远没有现在出名,故而也未过多关注,此时见这人长得非常顺眼,便露出最甜美的笑,正要上前打个招呼,那人却只微微向她点了个头便入了席,她有些尴尬,但仍然微微弯了修长优美地颈项,若无其事地勾着董氏的手臂,唇角翘起恰到好处的弧度。
余浮注意到杜望亭走开时似有若无地看了他一眼,自打他知道兴洪赌场的老板是杜望亭后,一旦身上没了钱,就要去那赌场里走一遭,他现在大半的家底都是从兴洪挣的,杜望亭也没找他算账的意思,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
这宴会办的很有排场,酒店很大,地上铺了华丽的地毯,以鲜花在大厅中间别有心裁地圈出块空地,此刻正有人邀了同伴,伴着悠扬动人的乐曲跳起了舞。
余浮演够了一家人相亲相爱的戏码,刚落座不久就随意扯了个借口离席,他随意在人群中走动着,大多数人都在忙着联络感情,并不会注意到他,与某人擦身而过时,悄悄将一团纸塞入了那人掌心。
他来到宴会厅后面的独立卫生间里,为了匹配这酒店的格调,连厕所也设计的非常财大气粗,古典华丽的墙纸上挂着裱的油画,近乎赤身裸体的美人跃于画上,极富美感的艺术手法让人浮想联翩,连天花板上垂下的琉璃吊灯发出的暖光都暧昧起来。
只不过余浮向来是不解风情的,他检查了里面所有能藏人的地方,这厕所设计得很繁复,除了外面的门,里面还有一个小隔间,隔间里是一个抽水马桶,他确认没人后,将角落里正在维修的牌子挂在了门上,把门虚掩,然后进到了隔间里。
一分钟后,余浮听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他从隔间下面的缝隙里看到了双皮鞋,踌躇了几步,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他心里一喜,人来了。
等人稍微靠近些后,他把隔间门推开个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拉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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