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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二葱白
他听到台下有掌声传来,循声走到台边,台下最中间的椅子上坐着杜望亭,是那次在柜子里见到的样子,只是手里多了个红酒杯。
杜望亭向他招了下手,说:“过来。”
于是他就像着魔了一样走到了他身前。
余浮看着杜望亭俊美的容颜,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我来还债了。”
杜望亭笑了起来,笑纹如水波般泛滥到眼底,拉住他的手,声线低磁:“你欠了我一屁股债,打算怎么还?”
他又听到自己的声音幽幽道:“既然是欠了一屁股的债,自然是要用屁股来还。”
然后,余浮就没出息地被吓醒了。
他从被子里猛地坐起,大口喘着气,心脏砰砰狂跳。
他烦躁地抓着头发,脑海里全是那人的脸,越想越烦,越烦就越忘不掉,连脖子上的那块皮肤都滚烫了起来,最后他将头贴到被子上,闷闷地哼了一声,强迫自己闭上了眼。
晚上做噩梦的后遗症就是第二天会头疼,余浮自打起床后就一直昏昏沉沉的,做什么都不得劲,干脆坐在沙发上发呆。
陆老爷一见他就没好脸色,也懒得管他,自顾拎着鸟笼出了门。
家里人都知道他的脾气,这时候来打扰他多半会惹他发脾气,便也没人上前和他说话,也没有人叫他吃饭。
余浮发了会儿呆,发现肚子咕噜直叫,便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神有些恍惚,走路就像踩在棉花上。
他幽灵一样的晃到厨房,里面有刘妈给他留的小笼包,放在小炉上温着,吃了一口,沉睡的肢体器官才慢慢苏醒。
吃饱喝足,他上楼换了套衣服,这几天一定要想办法解决货运的事,不然他之前的努力都会化为泡影。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刘妈喜气洋洋地走过来,笑得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余浮很少见她这样开心,有些好奇地耸了耸眉。
刘妈见到他就笑着走了过来,递上一封信,道:“少爷,表少爷来信了。”
表少爷?那就是他的表兄弟?他差点忘了,系统的资料里,他早逝的娘是有两个哥哥的,只是好像不在上海,他没见过人,也就没有在意。
刘妈眼里满是期待,余浮笑了笑,当着她的面把信拆开来。
第一句话:清止贤弟,见字如晤。唔,他这大表兄应该是个文绉绉的文人。
他往下看,越看眉毛就越挑,这信洋洋洒洒写了三大页,措辞华丽言语晦涩,字里行间透出一股浓浓的酸腐书生气,连字都像是群穿着长衫摇头晃脑的书生,最主要的是全文没一句重点,他看了好久,用中学做语文阅读理解的技巧,抽丝剥茧,才勉强从里面整理出中心主旨,大概是:“我要来看你了,你准备好到时候咱哥俩一起吃个饭,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说。”
余浮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诡异的一幕,他坐在私塾里,大表兄穿着一身老学究的长褂,戒尺对着打瞌睡的他一指:“贤弟,你能为为兄解惑吗?”于是顿时就不太想见到他这位大表兄了。
“少爷,表少爷说了什么?”刘妈看他表情不太好,有些担心地问。
他把信的中心思想阐述了一下,刘妈眼睛亮了,高兴得有些语无伦次:“真的吗?太好了,我这个…哎呀,我去准备准备,少爷你记得先跟老爷说啊。”
刘妈急急忙忙走开了,余浮看了下信封上的邮戳,差不多一月前从重庆寄过来的,若按信里说的,那么人到上海也就这两天了。
他叹了口气,现在他这个身体血脉的另一半就要来了,其实还是可以期待的,不是吗?
当然,在知道他那大表哥不是文人,而是做货运生意的后,他的那份期待就一下子爆到了满点,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两天后,余浮刚下楼就迎面撞上了陆老爷,他很有水分地叫了声爹,老爷子却立马胡子一翘,喝道:“小兔崽子,你表兄都快到了,李顺已经去开车了,你还不快跟上!”
李顺的车技一如既往,将车往人来人往的码头边一停,催着余浮道:“二少爷,那边的船快靠岸了,表少爷应该就在船上,我们去岸边等着吧。”
“嗯。”
码头上人山人海,坐船的卸货的,在这样的冬天里还能闻到汗味,余浮找了个人少点的地方杵着,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那外祖家在他刚出生就搬到重庆了,也就是说他上一次见到大表哥是在婴儿时期,那么要怎么样才能在这样多的人中接到他?
这个问题没有困扰他太久,当船靠岸后,人流络绎不绝地从船舱里出来,同时一块巨大的牌子非常醒目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牌子白底红字,大号字体加粗地写着:清止贤弟,为兄在此。
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抽了抽,
余浮看着那块牌子随着人群上了岸,在听到有人撕心裂肺地喊他名字后,抚了抚额,这该是什么样的奇葩啊。
那人的嗓子在破音的边缘疯狂试探,他叹了口气,看着牌子靠近后,逆着人群迎了上去。
他被挤得东倒西歪,历尽千险才与人对上了面,那人果然一身长大褂,鼻梁上还架着副黑色的圆框眼睛。
余浮:“是我。”
那人停下了鬼嚎,转脸过来,盯着他看了半晌,就差将眼睛贴在他脸上,终于看清后,爽朗地大笑起来,一口重庆腔:“哎呀,终于找到咯,喉咙都要喊破咯。”
他把牌子放了下来,夸张地扛在了肩上,差点打到后面人的头,余浮忍住好笑,问道:“你就是我表哥吗?”
那人却摇头了,道:“我不是,他才是…哎人嘞?”说着扛着牌子转了转身,这次不偏不倚打到了后面的人,那人一把将他拨开,走到了余浮面前。
他一身讲究西装,外面套着做工致的呢子大衣,头上戴着顶绅士帽,缓缓抬头,首先映入余浮眼帘的,是一双撩人心怀的眷意桃花眸。
他微微一笑,薄唇轻启,嗓音低沉魅惑:“好久不见,清止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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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望亭:“我看你屁股挺翘的,不如我们用它来做些有♂趣的事。”
翘屁嫩男余小浮:“你他妈快给我闭嘴吧!”
注意哦,余浮并不会知道世界中每个人的信息,要知道的话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这个人是世界的主要人物,二是这人以前和他有过交集。行行好点个戳吧各位大老爷,余浮说他屁股给你们看= ̄w ̄=





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民国纨绔的自我修养(十三)
沈悠之,沈氏长子,重庆货运一把手,花花公子。
余浮看完信息,再看那人的脸,终于知道自己的桃花眼是遗传自哪里了,不得不说沈家人的皮相优于陆家,他和那亲大哥没半分相似,和这大表哥倒是像了个三成三。
回去的路上,大概是因着初见,又有外人在场,两人只随意聊了些近况,余浮发现这沈悠之非常会聊天,说话不紧不慢,要点也抓的非常准,还能插上些有趣的俏皮话,花花公子属性满点,他要撩谁还不手到擒来?
倒是那穿大褂的孙礼庠话相当之多,一路上从他怎么风雨兼程到的沈家,又怎么突破艰难险阻地做上沈悠之的账房先生兼助手,沈悠之如何如何年少有成,连带着他的外貌也引经据典毫不重样地夸赞了一番,这卖力的推销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拉皮条的,看他摇头晃脑的样子,想来那信一定是出自他之手。
沈悠之是习惯了,李顺一开起车来就跟职业赛车手一样,心无旁骛,恨不得把这庞蒂克当赛车开,而余浮仿佛觉得自己耳朵里塞了一群苍蝇,嗡嗡嗡嗡,终于懂得大话西游里孙悟空为什么要杀唐僧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家,家里已经准备好了家宴,就等着他们回来开席。
刘妈在摆筷子,一转脸看到沈悠之,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抖着手把手里的筷子放下,又在围裙上擦了几下手,这才走了过来。
沈悠之看着面前不到他肩膀的人,顿了顿,低低地唤道:“刘姨。”
刘妈的眼眶立马就湿润了,她是沈家的家生子,跟着小姐到了陆家,后来沈家搬走了,小姐成了她在上海唯一的亲人,可小姐后来也走了。
她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儿女,可这么多年来看着少爷孤孤零零地长大,像是个暖不热的冰团子,浑身都是刺,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现在表少爷来了,他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她忍着哭腔,有些手足无措:“来了好,快先坐下吧。”
沈悠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微笑着接受着来自陆家的热情,尤其是董氏,笑眯了眼,恨不得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儿子。
沈悠之看着面前丰腴富贵的女人,眼里有什么闪过,但依然彬彬有礼地接着话,陆清雅笑靥如花,一口一个表哥,他笑着应下,道:“都说重庆出美人,可在我看来,比起清雅表妹来还差了几分。”
陆清雅不好意思地捂嘴笑着,杏眸漾着女儿家特有的羞涩与欢喜,转而与他说起这些年在国外的见闻,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能恰到好处地接上。
总而言之,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沈悠之起身告别,陆老爷没说话,董氏向来是无论心里怎么想,门面功夫做的都非常到位,她见人留不住,便有些惋惜地让沈悠之多过来玩。
沈悠之一一应下,转头看向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话的余浮,道:“表弟,这次来的匆忙,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好,我先去打理打理,过些日子咱兄弟俩再聚。”
余浮打了个哈欠,摆摆手:“好说。”
自打这顿饭后沈悠之就再也没来过陆家,余浮心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便也没着急去找他,他暗中关注了下,这沈悠之大概是打算将货运生意做到上海来,因此他这段时间一方面是在打通各种关系,另一方面,他的泡妞大业也没耽搁下,白天谈生意,晚上泡夜场,早出晚归披星戴月的,也很是辛苦。
等余浮到他的邀请,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
这天正好是圣诞节,大街上人山人海,夹杂着许多高鼻深目的外国人,电车上的可口可乐广告围了圈灯,街边的橱窗里装饰了圣诞树和带,有圣诞老人站在门口分发糖果。
余浮手里被塞进一颗,粉绿色的糖纸里包裹着晶莹剔透的水果硬糖,他尝了一口,舌尖被乍然相触的酸味一激,立刻分泌出唾液,腮帮子酸了一半。
他皱紧了眉头,抬眸时发现窗内坐了个旗袍卷发的美人,她斜斜靠着,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夹着根烟吸了一口,黯淡的光线下光影明灭,红唇微启,吞云吐雾间,那双狭长的眸子惬意眯着,朦胧又魅惑。
余浮将围巾拢紧了些,下午的时候下了场雪,现在有些冷,连哈出来的气都带着白雾,他前面围了一圈人,是一个西洋镜摊子,摊主有些不伦不类地戴了顶圣诞帽,靠在箱子上拉着手风琴,和着各处传来的乐声,热闹至极。
走到夜总会门口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霓虹灯闪烁着排列成“merry christmas”,光是站外面就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喧闹。
一走进去,昏暗的灯光下,眼之所见全是人,充耳皆是各种欢呼大笑,余浮绕过一群提着裙子跳踢踏舞的姑娘后,差点被溅了一身香槟,他叹了口气,见个人都要历尽九九八十一难,真是不容易。
好半天才找到沈悠之说的包间,推门进去,沈悠之正搂着个美人说笑,见他来掀了掀眼皮子,第一句话便是:“听说你这些年过得很是脓包?”
余浮看他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操!这天还能不能好好聊了!
他面上不显,自个儿找了个好位置坐着,有眼力见的小美人立马凑了过来,坐到了他旁边,给他倒了杯红酒后,端着杯子就往他身上贴。
余浮顿时有些不自在,不着痕迹地躲开她的手,把杯子接了过来。
在一边目睹了全程的沈悠之眼里泛出点不怀好意的笑,幽幽开口:“憋屈那么多年,连那里也不行了吗?”
余浮喝了口酒,抬眸目光锐利地看着他道:“你叫我来就为了说这些?”
他就不懂了,这大表哥是怎么回事,咋小半月不见画风就变了那么多,感情那些翩翩君子如沐春风全是装出来的?
沈悠之低头凑到美人耳边,微勾着唇不知道说了什么,美人笑着点头,看了一眼余浮后,招呼着她的小姐妹走了,屋里一时间就只剩他们兄弟两人。
沈悠之坐直了身体,起脸上的戏谑,将余浮仔细看了看,道:“你长得很像小姑。”
余浮见过他娘的照片,很温婉的女子,穿着身素色旗袍抱着襁褓中的他,温和的眉眼中藏着一丝淡淡的忧郁,他的确长得像她,只不过性子却是南辕北辙。
他没心没肺地往后一靠,“唔,不过我可比我娘想得开。”
沈悠之想你这想得可不是一般的开,他有查过余浮的境况,家里没几个信得过的就算了,生意也没他一份,就是个游手好闲两袖清风的浪荡子,得罪的人一个巴掌都数不清,到后面陆清怀一当家,随脚一踢,有的是他受的。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你就打算这样过下去?没什么想法?”
余浮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觑了他一眼,烂泥扶不上墙地道:“不然呢?我这啥也不会,打工又不可能打工,家里供着我,我疯了才有想法。”
沈悠之皱起了眉,有些恨铁不成钢:“所以你就这么天天醉生梦死,把自己的东西拱手相让?我们沈家没你这么软弱的子孙!”
余浮一听他这话,有些门道啊,他从来对人都存了三分防备,之所以这么答是想要试探一下,不过这沈悠之的反应倒是正中他下怀,他也坐直了身体,认真地与沈悠之对视了三秒,然后微微一笑,道:“那不知表哥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沈悠之听他讲完,末了微微吸了口气,他眼里亮起火光,笑着击了下掌:“妙啊!”
余浮的想法从一开始就很简单,看现在家里的情况,他要对家里的产业直接下手很难,还不如自己另起炉灶,借着系统的金手指和他那么多世界的经历,只要有足够的资本,在如今作为亚洲金融中心的大上海,要想起家并不难,而现在他资金有了,想法也不少,只欠了货运这道东风。
等他发展起来后,再慢慢地一点点蚕食掉陆清怀手上的产业,用他的话来说,他也是陆家人,即便是产业易主也还是在陆家手上,就不算是败落,系统被他窒息的鬼才逻辑绕的差点烧了主板,但仔细想想又好像没有哪里不对。
余浮也跟着笑起来:“这忙表哥打算帮吗?”
“帮。”沈悠之答得很干脆,声音有些低沉:“沈家向来护短,陆家欠小姑的我们还没讨回来呢。”
一切都很顺利,余浮对他抬起手,挑眉道:“合作愉快。”
沈悠之与他击完掌后,话音一转,又恢复了不着调的表情:“表弟是不喜欢女人?”
余浮被问得一愣,他其实并不反感女人,也不排斥,可好像对她们确实也没什么兴趣,这些年来除了任务必要,他很少主动接近女人,即便是这个世界的纨绔身份,他也只是逢场作戏地应酬一下,再亲密的确是没有过,他想自己应该是活太久了,都性冷淡了。
但看沈悠之那表情仿佛是在怀疑他不举,这关系到了他男人的尊严,他有些羞恼,于是把脖子一梗,道:“我只是不喜欢刚才那种类型。”
沈悠之“哦”了声,“那我多叫些其他类型的来,你慢慢选。”他打开门叫来外面的侍应生,不一会儿就有一群女人拥了进来,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各色各样的打扮看得人眼换缭乱,余浮还看到了一个穿兔女郎服的,整个人突然就不好了。
他磨着牙随手指了一个,那女孩子穿的最多,人长得也十分乖巧,被选中后愣了下,看清余浮后惊喜地笑了起来,露出颊边的一对梨涡。
余浮没吃过猪肉,猪跑却见了很多,此刻如情场老手般将人搂了过来,女孩子有些呆呆的,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该做什么,正好桌上有杯酒,细白的手将酒杯端起,慢慢送到余浮嘴边。
沈悠之吃着美人喂过来的水果,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对了,我还请了个朋友,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差不多也快到了。”
他刚说完,门就被人推开了,侍应生侧身做出个请的动作,门外的人长腿一迈便走了进来。
余浮一见那人,喝到嘴里的酒就呛到了嗓子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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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望亭:“好啊,还说外面没有女人,大骗子!”
余浮:“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看破红尘的作者菌:贫僧法号二白,伴青灯古佛已数月有余,只求各位施主走过路过,或随言一二,或举手藏,便心满意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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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民国纨绔的自我修养(十四)
居然是杜望亭!
余浮的心急剧地撞了一下,第一反应是松手,可在接下来的一又二分之一秒内,他突然觉得这个想法很危险,于是刚张开的手掌立马一紧,把人搂到了怀里。
他对怀里的姑娘笑了笑,然后慢慢转向杜望亭,嘴角含笑地对他点了下头。
杜望亭的脚步微顿,也没回应他,面无表情地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沈悠之左看右看,觉得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奇怪,他扬眉,道:“看来你们之前认识。”
余浮有些心虚,不想去深究自己此时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那天在墙缝里的紧张感好像又活了过来,他想起沈悠之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的话,心里莫名生出些慌乱,将自己伸得老长的腿往回了,仿佛是要将与那人的距离拉远,清了清嗓微笑道:“认识,但不是很熟。”
杜望亭抬眸看他,目光在他搂人的手上转了一圈,周围顿时有些冷,他周围打算过去的女子都默默离他远了些。
余浮的手有些僵,脸上的肌肉也有些抽搐,在他以为杜望亭不会说话了的时候,他微微笑了起来。
杜望亭放松地往后仰了仰,不再看他,对沈悠之道:“沈老板的麻烦解决了吗?”
沈悠之起兴味的表情,举杯遥敬他,“解决了,还是托了杜老板的福。”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杜望亭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满是豪迈与大气,余浮也冷静了下来,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反应是不是太过了?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每次见他,总是会犯一些很低级的错误,看来果然如系统说的,还是离他远些比较好。
余浮一直在走神,后面他们说了什么都没注意,等沈悠之送走杜望亭后,他才回过神来,心不在焉地跟他谈了谈接下来的安排,见他大概是要在这里过夜,便告别了他。
他走出了夜总会,已经是深夜了,大街上的喧嚣散去,凉风卷过冷清的街道,撩拨得地上碎落的带打着旋儿左右摇晃。
天又开始飘起了雪花,落在脸上凉丝丝的,他缩了缩肩膀,这里离家也不是很远,分辨了下方向,埋着头抵御侵骨而来的寒风,迈开步子往前走。
才走了没几步,有辆车慢慢地停在了他身边。
余浮抬头,车窗摇了下来,罗晰笑眯眯地看着他,温和地道:“陆少爷,我正好顺路,搭你一程?”
他想也不想就要拒绝,罗晰却在他开口前补了句话:“天很冷。”
一阵风非常应景地刮了过来,余浮打了个寒噤:“……”操!
车上确实要暖和很多,他一人坐在后面,罗晰在副驾,不时会转头和他聊天,他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心里像塞了团乱麻,乱麻中还有群火柴人扯着麻线跳绳。
——他们是什么意思?是专门在这里等着送我回家?
——不!一定不是!他们就是顺路!
——放屁!会有人大冬天里半夜开着车四处顺路?
——我刚才是不是应该硬气一点不上这辆车?
——外面冷死了,硬气个屁!
余浮有些疲倦的把脸埋到掌心里,揉了揉脸,觉得自己真是有些作。
*****
沈悠之的货运公司慢慢走上了正轨,余浮的事业也发展了起来,他每日沉迷赚钱不可自拔,烦心事一概都抛到了脑后,等刘妈笑着找人给他裁衣服的时候,他才发现就快过年了。
家里这几日都很忙碌,下人们来来去去地打扫卫生,余浮无事可做,在家里呆着反而还会影响他们的发挥,便牵着狗出了门。
大福身上穿着刘妈给它做的衣服,整条狗神抖擞,因为还穿不惯鞋,走几步就要踢一下腿。
余浮这段时间里新开了不少店,主要经营的是化妆品和香水。
爱美是女人们的天性,时光带给美人的从来不是衰败,而是一种经年沉淀下的成熟与风韵,如同陈年的醇酒般,醉人心怀。
他目光独到,店里的东西一般都是品,而且价格分级,每一级别里的都是这个价钱能买到的最好的。
这年头大家都酷爱洋货,什么美国口红法国香水,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支付得了这高昂的价格,但店里如果有什么高端且热卖的“网红款”,就会备有相似但价格低很多的产品,店员也都很机灵,要是有人囊中羞涩买不了高端货,她们就会给推荐替代品。
而且他浸淫现代网购多年,经历过双11血拼,促销的手段花样百出,现在已近年关,店里各种促销活动,他路过的时候,队伍排了老远。
他还有很多想法,丝厂有了,绸缎行也有,或许还可以进军时装界?他做了规划,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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