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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二葱白
余浮悠闲地逛着,虽然这座城市的一切都在向西方化发展,但传统的东西还是在一代代传承,现在快过年了,为了图个喜气,有条件的人家会请戏班来家里唱戏,也就是“做堂会”,没条件的就约上朋友一起去看场戏。
余浮路过一个剧院,往常这里会表演些话剧或者杂技,最近为了迎合大众,便开始轮流请一些戏班子来唱戏,门票虽比平时的便宜,但如流水席似的一天要唱上好几场,只赚不赔。
他想到自己来了那么久似乎还没看过戏,便把狗托给了剧院的人,连剧院外面挂着的剧目都没看就走了进去。
他找了位置坐下,发觉有些不对,怎么周围好像都是些年轻的女孩子?
余浮想着来都来了,看什么不是看,便也没有在意,无视掉周围频频投来的或打量或好奇的目光,准备用戏曲打发掉这无聊的时光。
戏很快就拉开了帷幕,余浮看到一半才回味过来,原来这出戏唱的是《打金枝》,刁蛮的公主没去给公公拜寿,惹怒了暴躁的驸马,驸马怒而动手,公主回宫哭诉,最后夫妻和好双双还家。
两个主角唱的都极好,尤其是驸马,扮相好,唱念俱佳,角色塑造得有血有肉,余浮这么个很少看戏的都完整的看了全场。
他发现周围的女孩子都很激动,耳边飘来几句话,全是在议论驸马,听起来应该还是个小有名气的角儿,大都是在夸赞他如何英俊,声音如何好听,就跟现代追星的小姑娘一样。
他起身离席,坐了两个多小时,腿有点麻了,照例绕到剧院后边去寻他的狗,牵着刚从后门出来,就看到有辆车停在那里。
余浮也没在意,只扫了眼就走人,不过大福的鞋子被它踢掉了一只,用嘴叼着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叹了口气,认命地蹲下身,捧起了它的狗腿。
这傻狗喜欢乱刨,没穿好的话里面的线头容易勾到它的脚趾,余浮给它穿的很仔细,有人走过身边也没注意。
路过车边的时候,余浮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他转身,从那辆车的车窗里探出来一张脸,油头粉面,笑起来一如既往的倒人胃口。
他努力地回想了下,才记起来这人是谁。
王槐一张嘴就露出了一颗闪亮的金牙,是上次被打掉之后补的,他很兴奋,兴奋到就快从车窗里蹦出来,“清止,好巧啊。”
余浮被这句清止叫的头皮发麻,后退了一步,不咸不淡:“是啊,很巧。”
他往车里看了一眼,王槐的身边还坐了个人,长得很清隽,一身儒雅长衫,从五官的轮廓可以看出来是刚才演驸马的角儿。
那人也在看着他,与他对视后垂下了眸子。
王槐见余浮说完话就走,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心里一急,打开车门就追了过来,他想要拉住余浮,却被敏捷躲开。
余浮有些恼怒:“干什么?”
王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拦住他道:“上次说好一起出游,结果我出了些事,前不久才养好伤呢,不知道下次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啊?”
余浮简直大开眼界,这人是不长教训吗?还敢往他跟前凑,他错开一步,王槐又立马跟上,居然还嬉皮笑脸的当街调戏他,他简直要气笑了,把狗绳一放正要动手,大福却在他之前把王槐扑到了地上。
宠物是能感受到主人心情变化的,大福其实平时并不咬人,可此时的样子却很凶恶,甚至还在王槐大腿上咬了一口,疼得他嗷嗷直叫,王槐的人都从车上下来了,却还是拉不住一条发狂的狗。
余浮背了那么久恶名,真正的纵狗伤人还是头一遭,见差不多了,吹了声口哨,大福停了下来,他摸了摸它的头,轻轻道:“回家。”
晚上的时候,王家人又毫无悬念地找上门来了。
王老太太的神比上次差了些,拐杖也换了一根,可那跺拐杖的气势却一点没减,余浮烦躁的很,今天那王槐的纠缠让他厌恶,可想起之前墙缝里的那幕,他发现当时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不适……
这么久以来想要努力忽略的情绪一瞬间爆发,他更烦躁了,王家人吵得他心烦意乱,于是叫来下人,想要把他们都轰出去。
可就在此时,一道轻柔的女声从楼梯上传来,陆清雅一手扶着扶手,道:“怎么回事?”
王家人像是见了救星一样,七嘴八舌地开始控诉余浮的罪状,声泪俱下,闻者流泪见者伤心,她耐心地听完,抱歉地安慰了几句,又看了余浮一眼,道:“王老夫人您别担心,我二哥就是脾气有点不好,我想他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王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三小姐你评评理,我孙儿现在还躺在床上打摆子,叫也叫不应,是造了什么孽哦,要受这样的罪…”
陆清雅姿态优雅地下了楼,递了一块手帕过去,很是善解人意地道:“您先别急,身子要紧,这样吧,我劝劝我二哥,你们先回去,明天会给你们交代。”
王家人也实在没办法,顺着这台阶就下了,自己走总比被轰出去好。
余浮冷眼看着陆清雅表演,先是一句话定了他的罪,然后又软化政策劝人回家,一来给家里解了围,二来就算明天没交代也定是因为他不听劝告,反正她就是知书达理二十四孝好女子,而他就里外不是人了,好手段好计谋,该鼓掌,啪!啪!啪!
他无所谓地冷笑,她怕是忘了他可是上海滩一霸,从来就不怕得罪人。
※※※※※※※※※※※※※※※※※※※※
我们的记者捕获到了一枚路过的恶人——
记者:“小伙汁,请问你有什么特长吗?”
余浮:“特长?哪里特别长吗?”
记者咆哮脸:“刹车!这是正经问题!”
余浮恍然大悟:“哦哦哦,大概是…我能在快弯的时候把自己掰直。”
记者:“???”确定掰来掰去不会掰断吗?
贫僧敲着木鱼过来日常求藏(*w)





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民国纨绔的自我修养(十五)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王家人是没法再来找麻烦了,那王槐死性不改,在酒吧里得罪了人,被打断了手脚,余浮想起那酒吧的老板是谁,不发一语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他仍旧醉心于赚钱,新花样层出不穷,自打有次偶尔见了这里烫头发的手法后,他又开了个发廊,现在已经有连锁店了,主打无涣子烫发。
大家都不知道无涣子烫发是什么,来了之后发现这里的发型都很特别,烫发小哥人手一个英文名,相当之洋气,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他这店开的风生水起。
只有系统翻了个白眼,无涣子?他记的人类世界的是无患子烫发吧?这人的心肝都黑掉了,这样消人家也不怕遭报应?
余浮钱赚了不少,心情十分愉快,他那大表哥最近新泡上了一个小电影明星,天天在电影院包场,没空搭理他。
他也乐得自在,每天美滋滋地背着手去查看名下的资产,当然他用的都是别的名字,又有人打掩护,所以上海滩的人都不知道近来崛起的这些商业链都是他一手促成。
开心之余,余浮还有些隐秘的小心思,他无论去哪儿,都会下意识地远离杜望亭的范围,因而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他不知道的是,即便再怎么远离,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人眼中。
罗晰压下心底的兴奋,手下又抓住了几个青荣余孽,很快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他看着面前面沉如水的老板,道:“老板,怎么处置?”
杜望亭眼睛都没动,淡淡开口:“杀了。”
罗晰抬头,有些犹豫:“不…审一下吗?”
杜望亭抬眸看了他一眼,冷冷的,罗晰心脏一缩,低下头道:“是。”
出了门,正好遇上前来的楚子阳,他擦了擦汗,给他打了个眼色,楚子阳脸扭曲了一下,吸了口气后才敲门。
罗晰往外面走,根据他多天来的观察,他觉得他们英明神武无所不能的老板,最近似乎是有小情绪了。
余浮的潇洒日子没过多久,刚跨完年,麻烦就到了。
下属急急忙忙地来找他,说是他们的货在码头叫人截了,运货的工人被扣了下来,情况很不妙。
来报的人一脸焦急:“老板,你想想办法,后天就是元宵节,弟兄们的家人老小还等着他们回去呢!”
余浮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抚了下额头,道:“别急,等我想想办法。”
他只想了三秒,对方明显就是来找茬的,还想个锤子,干他娘的!
他迅速召集好人,一行人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码头,现在是凌晨4点,天还没亮,四处黑漆漆一片,只有少数昏暗的灯火迷迷蒙蒙地洒下一星半点的亮芒。
余浮耳畔全是众人粗重的喘息声,被吹散在寒风里,前方的灯光闪了闪,他们的船停在岸边,空无一人,地上有零星的血迹,他吸了口冷气,低声道:“找。”
码头上有很多集装箱,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掺杂了水腥气的铁锈味,余浮从两个集装箱间穿过,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闷哼。
他看了众人一眼,众人会意,准备好手上的家伙,屏住呼吸一起靠了过去。
余浮握紧手里的枪,背靠着斑斑铁锈的集装箱,声音就来自这后面,现在还有微弱的痛呼声传来。
他给看了眼严阵以待的众人,深吸口气,竖起一指在耳边,往前一挥。
余浮绕过集装箱,抬枪瞄准,却在下一秒愣了下来。
背对着他站着一个人,大衣披在肩上,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萧索,在地上拉出一条模糊的黑影。
那人面前还有不少人,一群人被押在地上,满脸鲜血,而他的工人完好无损的蹲在一边。
听到动静,那人转过脸来,侧颜带着一丝肃杀的的冷漠。
余浮悬了一晚上的心就放了下来,他放下枪,呼出一口热气,杜望亭看了他一眼,转回头去交代了些什么,然后拢了拢衣服,向着他走了过来。
他走得目不斜视,路过余浮身边时也不曾停顿。
余浮一瞬间脑海里闪过无数想法,在他错身而过时,一把拉住了他。
他直视着杜望亭,很认真地跟他道谢:“今晚谢谢你。”
杜望亭没看他,垂着眸子声音冷淡:“我不是帮你,是他们坏了这行的规矩。”
余浮:“……”
一边的楚子阳快看不下去了,他急急往前迈了一步,道:“老板,你不是…”
杜望亭立刻看了他一眼,楚子阳被那眼神一慑,立时噤了声。
余浮还拉着他,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顿时就有些尴尬,他斟酌着再说些什么,却听杜望亭道:“怎么谢?”
余浮:“???”我操哦,这弯转得也太快了吧!
杜望亭的表情非常认真,余浮突然就有些想笑,但嘴角刚扬起就被他强行压了下来,于是那笑就被硬生生扭成了个狰狞的表情,他抿了抿唇,无奈地道:“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告诉你,可以吗?”
杜望亭眸子黝黑,仿佛有团浓墨化开,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是在揣摩他话中的可信度,余浮看到他眼底的怀疑,啧了一声,挫败地举起三指:“我说到做到。”
杜望亭高冷地点了下头,带着他的小弟就走,楚子阳见势正要跟上,却见老板忽然回身看他,道:“剩下的你来处理。”
楚子阳的脸垮了下来,把目光转向罗晰,弱弱开口:“罗哥…”
罗晰忍住嘴边的笑,给了他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跟了上去。
事情处理完的时候就快天亮了,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余浮拖着一身疲惫回到房间,一夜没睡,头疼得不行。
他躺在床上,单手揉着太阳穴,脑子却异常的清醒,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久才勉强入睡。
等余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没睡好,晚上又着了凉,加上一天没吃饭,胃部因空虚而痉挛着,一抽一抽的痛,他奄奄地抱着被子,把身体曲了起来。
房门被敲了两下,刘妈的声音传来:“少爷?”
余浮开口,这才发现嗓子火辣辣的疼,声音也非常沙哑,他清咳一声,道:“进来。”
刘妈走到了床前,余浮抬头看她,胃里急剧地拧了下,疼得他皱了下眉。
“刘妈,怎么了?”
刘妈见他脸色极差,顿时就急了,担心道:“少爷,你这是哪儿不舒服?”
“胃有些疼,麻烦您给我拿点药上来。”
“诶诶,好,我还给你热了粥,一并端过来。”
刘妈出去了,余浮闭上眼养神,没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痒,有双温热的小手在摸他的额头。
他睁眼,陆清恬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正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半年来她长高了不少,已经不用踮脚了,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扒开黏在他额头的湿发,声音软软的:“哥哥,你生病了吗?”
余浮稍稍躲开些,把脸在被子上蹭了一下,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陆清恬紧张了起来,着急地在原地转了个圈,然后像是想起什么,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一个红色的,绣工致的绣包,递给余浮:“哥哥,给你这个。”
余浮接了过来,绣包的边缘被揉出了毛边,还带着体温,一看就是在身上揣了很久,他撑起半边身体,问:“这是?”
陆清恬的眼睛扑闪扑闪,道:“是过年的时候娘给恬恬的压岁包,娘说这个可以保佑我平安不生病,现在我把它送给你,这样你很快就会好啦。”
余浮看着她,只觉心里有个地方一软,瞬间塌下去一块,他垂头低低地笑起来,在她懵懵的目光中轻柔地按了下她的小脑袋,轻声道:“恬恬,谢谢你,哥哥很开心,不过自己的压岁包是不可以送给别人的,你快藏好,不然就不灵了。”
陆清恬失望地鼓了鼓腮帮子,垂头丧气地把绣包起藏好,余浮忍不住笑,整个人稍微神了些,刘妈也端着东西回来了,他吃了几口粥,又吃了药,胃好受了些。
“刘妈,你是有事要跟我说吗?”
刘妈看他脸色没那么苍白了,点头道:“表少爷让人带口信来,说是让你明天过去跟他一起过元宵节。”
余浮咽下嘴里的粥,沈悠之过年的时候没来陆家,人也找不到,不知道是去哪里浪了,不过既然他开口了,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过去,因此他点了点头,“好,刘妈你也一起去吧,带上你家里人。”
看到在一边自己跟自己玩得不亦乐乎的陆清恬,他又补充道:“她也去。”
等刘妈她们都走了,余浮又躺回了温暖的被窝里,他觉得身体有力气了些,开始去想要怎么感谢杜望亭。
他想来想去,大佬什么也不缺,最多就是缺点心眼,送什么都不合适,直到系统提醒他杜望亭从小孤家寡人,他就又在缺心眼后面补了个缺爱。
系统声音幽幽的:“你不是梦到过答案吗?”
系统的话犹如一道雷电,余浮从内到外被击得外焦里嫩,那个梦他本来快忘记了,现在被系统提起来,里面的一幕幕仿佛重演了一遍,他莫名其妙地哆嗦了一下,咬了咬牙,道:“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吧。”
系统嘲讽道:“自己造的孽,小心报应到头,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
余浮死不正经地晃着头:“我作孽,我自豪…”
此时的他忙着怼系统,根本就忘了世界上有个词叫一语成谶,等那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他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
余浮:“差点就弯了,幸好我机智。”
系统鄙视之……
此文又叫《总有人想掰弯我》,《今天我弯了吗》,《直男最后的挣扎》……
昨晚做梦,梦见开学的时候,学校里来了一批丧尸,有人害我被丧尸咬到了,于是有一群人一起围攻我。好不容易飞出生天,然后来了个小姐姐,告诉我说我飞行的姿势不对,那是孔雀的方法,我应该用凤凰的飞法,问题是小姐姐一直教我怎么扇翅膀,我特么翅膀都没有,扇个鸡毛掸子?总之一个梦,融合了丧尸、神怪、bg、陷害、背叛、gl、悔恨,相当之!所以我一天天的都瞎几把做些什么沙雕梦!(手动微笑)




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民国纨绔的自我修养(十六)
余浮思考的结果,就是邀请杜望亭一起过元宵节,他叫人送信过去,原话是要让大佬感受到如家般的温暖。
对于他跃跃欲试的表情,系统表示无言以对,随宿主作死去吧,反正他需要做的就是看戏就行辽。
余浮蒙着被子睡了一天,到了晚上反而睡不着,他嗓子还是疼,大概是昨晚冷风吸多了。
刘妈被他放假回家了,他只能自给自足,无可奈何地爬起床,到楼下去找热水喝。
他头重脚轻的,下楼的时候差点踩空摔下去。
现在还不算太晚,家里人都还没睡,陆清雅母女俩坐在沙发上说话,余浮隐隐约约听到董氏说了句:“那天的年轻人…”
他脑子有些昏沉沉的,后面的没听清楚,但见陆清雅红着脸嗔了一声,笑着往董氏怀里扑了扑,他就大致猜到她们在说什么了。
陆清雅自打回家之后就没安生过,一直忙着扩大交际圈,经常出席各种宴会,比她那做老板的亲哥还业务繁忙。
余浮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不找他麻烦,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他倒了杯热水边上楼边喝,喝的时候太急,不小心烫到了舌头,于是皱着眉轻轻吹了吹。
“哥哥!”
余浮感觉腿一紧,低头看去,陆清恬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了出来,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腿,抬头笑呵呵地看着他。
他的反应有那么迟钝了?人从哪里来的都没注意到。
余浮沉默了下,问道:“你是土行孙吗?”
“土行孙是什么啊?”
“额…就是会钻土的小矮子。”
余浮看到她佯装生气地撅起嘴,道:“我会长高,比大福还高!”
余浮好笑:“哦那你真是有志气。”
陆清恬看到他的杯子,抬手摸了摸,小鼻子皱起:“烫。”然后她拉着余浮的手,把杯子拉到面前,踮着脚吹了几口,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花栗鼠。
余浮坏心眼地逗她:“你要把口水都吹到我杯子里吗?”
陆清恬不吹了,生气地举起小拳头打他,她根本就没用力,捶在身上软绵绵的,挠痒痒一样。
一个温柔地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恬恬,不可以没有礼貌。”
阮氏穿了一身素色的衣服,神态温和地看着兄妹俩,小女儿笃笃笃奔过去抱住她,她伸手抚了下她的头,抬眸看向余浮。
面前的青年穿着睡衣,外面胡乱套了件衣服,神有些萎靡,尤其是脸上还有种病态的红。
她蹙起烟眉,有些担忧:“清止,你是不是染风寒了?”
一只温暖而柔软的手贴了贴余浮额头,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了回去。
“有点烫,应该是发烧了。”
余浮慢半拍地“啊”了一声,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结果却带来一阵天旋地转般的眩晕,面前的人都有了重影。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阮氏和陆清恬的声音变得模糊起来,然后有双手拉起他,慢慢地把他引到了房间里。
现在来不及找医生了,阮氏只得先给他吃点退烧药,她给余浮掖好被子,叹了口气,把陆清恬带了出去。
余浮吃了药,在药力的作用下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中总感觉有双粗糙的手在他额上摩挲着,他不舒服地偏头避开,却隐约听到一声沉沉的,夹杂了难言情绪的叹息。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余浮捂出了一身汗,他发现自己盖了两床厚被子,怪不得昨晚就像被五行山压着的孙猴子似的,动弹不得。
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于是钻到浴室里洗了个澡,洗完之后神清气爽,就是昨天被烫的舌头还有些麻木。
他食不知味地吃完早餐,跟阮氏打了个招呼,便把陆清恬拐出了家门,还带上了他的傻狗。
他亲自开车,到了刘妈家的院子外,按了按喇叭,刘妈早就准备好了,听到声音高兴地“哎”了声,带着她丈夫和女儿上了车。
余浮看着他们大包小包地堆了一车,看起来都是吃的,他挑眉道:“干嘛呢你们,搬家呢?带那么多去便宜他?”
刘妈的丈夫是个很和气的男人,穿了身整齐的长衫,笑着道:“不多不多,这些是老家捎来的土特产,带给你们尝尝。”
余浮也笑起来,边开车边道:“那感情好,等会儿我一定多吃点。”
一车人全笑了起来。
余浮把车开到了沈悠之家外,他来过几次,别墅没有陆公馆大,但胜在致,一人高的围墙里围着个小花园,而且这个地方还意外的很安静。
老天爷赏脸,今天的天气也不错,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们站在铁栏门外的时候,一张大方桌正从别墅门里出来,看不到人,就像是桌子自个儿长了腿走出来一样。
孙礼庠“嗨哟”一声把桌子放到地上,看到来人,热情地迎了过来,“你们来了,快先进来坐到,老板还没起呢。”
进了别墅里,几人在欧式沙发上坐下,刘妈他们有些拘束,余浮便温声对他们道:“别拘束,就当在自己家。”
他刚说完,就听到了沈悠之的声音:“清止你倒是不拘束,刘姨他们好不容易来一趟都还带东西来,你空着手来也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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