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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二葱白
他把门关上,回头看向那人。
那人猝不及防被他拉了进来,狭小的的空间给人以莫名的压迫感,他看着余浮,喉结滚动,一时间有些紧张。
余浮一屁股坐到了马桶盖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刷刷写了几行字。
蒋回接过纸,看了半天,眼睛几乎要怼到纸面上,才从那狂放不羁的狂草中分辨出每个符号对应的是什么字:放松,我也不想在这种地方的,没办法,我最近总觉得有人在监视我。
蒋回吸了口气,鼻尖全是熏香的味道,很清新,只是尾调却有些隐隐约约的甜腻,在这样的卫生间里显得分外诡异。
接过笔,他回道:监视?是你大哥吗?
余浮:我一开始以为是他,但后面发现不是,他没那么大本事让我抓不住一点影踪…先不管这个,我要的那批货你弄到了吗?
蒋回:货源是找到了,可怎么运进来是个难题,又要走陆路又要走水路,上海做货运的就那么几家,这几年来又不太平,需要有人做保,不然没哪家愿意冒这个险。
余浮有些头疼,陆清止作为一名标准纨绔,逢场作戏的狐朋狗友不少,真情假意一眼就看的出来,且他得罪的人多,不小心被人捅了刀子都不知道,就连眼前的人也只是因为利益关系而合作,也许哪天把他卖了也不一定。
他想了一下,写道:你有认识的靠谱的人吗?
蒋回撑着下巴似乎是在思考,好半天才在纸上写写又划划,纠结来纠结去,到余浮手上的纸都快被揉成了手纸,上面写道:不然…你可以去试一下杜老板,上海做货运的大都跟他有故,他为人诚信仗义,可以信得过。
余浮嘴角抽了抽,大佬是能随随便便给人做保的吗?况且他们之间啥关系都没有,人家凭啥帮他?还有那个他一想起来就牙酸的诡异任务,兔女郎事件后他又一气之下在他那里捞了不少钱,欠了一屁股债,人家还没找他麻烦,他做甚上赶着找死。
最重要的一点,不光是因为系统的警报,他心里一直有个隐隐的声音,那个人很危险,不能靠近。
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咬了下笔头,写:我再想想。
余浮等蒋回先出了厕所,算着时间回到了宴会厅,他刚坐下吃了口菜,就有人走到了他这桌。
他边夹菜边抬头看了一眼,在看到对面的人是杜望亭后,手微微顿了顿。
这人是闲着没事干还是吃饱了撑的?又或者是来讨债的?算了算了,管不了那么多,先吃饱再说。
于是他筷子都没停,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
杜望亭也没有要和他搭话的意思,就那么垂眸坐着,偶尔抿一口酒,高冷的周围人都不敢跟他说话。
余浮吃的差不多了,擦擦嘴打算开溜,又有人走了过来。
丰媛一脸笑容地站在他面前,旁边是表情略微僵硬的陆清雅。
丰媛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余浮挑高了眉,心情十分荡漾,这、这这场景是如此的熟悉,跟阿绯姑娘第一次见何无涣那厮时一样,活脱脱一个春心绽放的小姑娘。
果然,春心绽放的小姑娘一开口就十分硬核。
“我喜欢你,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丝毫不扭捏,丝毫不作态,就是那么直接。
陆清雅非常郁闷,她本来想让丰媛记恨陆清止,为什么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这位姐妹当时可是哭着出去的,本以为她回家一定会跟家里人哭诉,然后找陆清止的麻烦,可到头来她的一片苦心竟是错负了!
余浮还没回答,对面的杜望亭却忽然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丰媛一眼,莫名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此时的心情太过荡漾,那眼神居然给了他一种自己老婆被别人调戏了的,夹杂了不满与威胁的,让流氓想要拔腿就跑的威压。
我一定是世界穿多了,连脑子也穿瓦特了。
※※※※※※※※※※※※※※※※※※※※
兴洪赌场里:
罗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老板,那位又来了,赢了……很多钱。”
杜望亭眼皮都没动,将手里的杂志翻了一页,随意道:“多少?”
罗晰用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多。”看到老板好像无动于衷,便又悄悄地将手上的距离拉大了一丝丝。
杜望亭眼睛一眯,嘴角勾起,小声道:“真厉害…”
罗晰偏了偏头:“什么?”
杜望亭把杂志放下,一脸严肃:“唔,那一定是你们太菜了,多找几个人陪他玩,下次再输那么多就由你们自己掏钱。”





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民国纨绔的自我修养(十一)
丰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余浮被自己脑补的诡异想象噎到了,再也吃不下去。他悄悄看了杜望亭一眼,见他依然是垂着眸,仿佛刚才的那一眼只是幻觉。
余浮心里其实很不解,无论是那个莫名其妙的隐藏任务,还是杜望亭对他这不可捉摸的态度,都透着说不出的古怪,他想问大佬为什么那么关注自己,可人家根本就看都没看他,问出来倒显得他自作多情。
他心里突然有些烦躁,草草地又塞了两口,起身便准备开溜。
乍一离开酒店,一股冷风就扑了他满怀,现在是12月初了,天黑得有些早,酒店在黄浦江畔,周围万国建筑群静静矗立着,暖色的灯光照不暖异国他乡的寒冬,巴洛克风格建筑的顶端,旌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凭添一股子张扬跋扈的喧嚣。
他披着件大衣,随意将围巾裹了一圈,脑子清醒了不少,便边闲逛边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余浮想得出神,忽觉自己的衣摆似乎被人轻轻拉了拉,他低头看去,一个小姑娘怯怯地站在他身边,跟陆清恬差不多的年纪,脸蛋被风吹得红通通的,干燥的皮肤起了皲裂,身上裹了件灰扑扑的旧夹袄。
见余浮看她,她不自觉地缩了下,却还是鼓起点勇气,将手里的篮子举了起来,眼里满是小心与期待地道:“先生,买花吗?”
他顿了顿,“买。”
小姑娘的眼睛亮了起来。
她的目光实在是太亮,倒映出余浮身后的光怪陆离,他不小心就被烫了一下。
摸了摸身上,幸好出门前带了些钱,他把钱放到小姑娘手里,道:“全要了,够吗?”
小姑娘开心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嘴上的皲裂被撕裂,疼得她抽了下嘴角,却还是高兴地道:“够了先生,太多啦!”说着想要把多余的还回来。
余浮按了下她的脑袋,将围巾摘下来乱七八糟地给她围了几圈,眯眼笑道:“我很喜欢你的花,你快回家吧。”
“嗯!”
小姑娘的背影远去,余浮看着手里的花,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细细地扎成几束,花朵小小的,不惊艳但气味很香。
他晃晃空空如也的口袋,有电车从他身边驶过,衣着摩登的女郎从车里探出头来,余浮耸耸肩,今天又要走路回去了。
回家要穿过小半个黄埔区,走小路的话会快一些,余浮越走人越少,看着两边漆黑的巷道,便开始后悔今天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上大福。
不过好在就这段路黑一点,再往前些就会有光亮了。
余浮插着兜,又开始跺起了他的四方步,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可没走多久,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以他这么多年来多次死里逃生的经历,七拼八凑出来个危险第六感,这里似乎安静的过了分。
“系统,有问题啊。”
“什么?”
“这里怎么没有人,之前无论多晚总还能遇到一两个的。”
“别担心,你马上就能遇到了。”
“嘿你……”余浮还没说完,果然就听到了巷道另一头传来的脚步声。
余浮心里突了一下,他就快走到头了,就那么一条道,往回走根本来不及,不过他自问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反正就算是遇到危险,到最后关头系统也总有办法不会让他死,,便硬着头皮泰然自若地继续走。
他走到巷口的时候,正好与一拨人对上。
那群人全穿着黑色的衣服,从肩膀到后背似乎是有什么图案,被巷口的灯光照着一闪,他们也看到了余浮,眼光在他身上巡回了一周,而后又若无其事地转开,往另一个巷子里走去。
余浮也当做没看到,专心致志地走着自己的路。
又是一条漆黑的巷子,他叹了口气,开始怀念起现代的路灯,不知道这个任务完成后,坑比系统又会派什么奇葩任务给他。
余浮碎嘴婆似地碎碎念着系统的十大罪状,系统就跟老僧入定了一样,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还嘴,他兴致缺缺地踢着石头玩,这一下踢得太过用力,石头骨碌碌弹到了巷子旁的一个小岔道里,里面乌漆嘛黑一片,而石头就如石沉大海一般,再没有发出声音。
余浮的心也跟着沉了沉,石头落地的话怎么说都会有声音,除非那里面有人。
他屏住呼吸,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抬起步子,一点点向那里靠去。
待走近了些,还没来得及看清,一只手突然卡上了他的手腕,接着另一只手袭来,蒙住他的嘴,将他拉入了黑暗中。
卧槽!
余浮感到自己的后背抵到了什么上,根据触感可以判断出是人的胸膛,而他被人圈在怀里,耳畔是那人略微急促的呼吸。
夭了个寿!他这是遇到打劫的了?劫财还是劫色啊?
那人察觉到他的挣扎,低头贴着他耳朵低声说了一句:“别动。”
有丝丝暖气喷在余浮的耳廓上,带起鬓边的碎发轻轻撩在耳边,痒痒的,有种奇妙的毛茸茸的触感,他不自在地偏了下头,心里却松了下来。
是杜望亭。
余浮停止了挣扎,两道呼吸交织在这狭窄一隅,竟生出些莫名的暧昧,他感受到杜望亭肌肉的紧绷,想起刚才那拨人,大佬这是落单被仇家盯上了?
可是他拉着我干啥?老子要回家啊嘤嘤嘤!
嘤嘤怪余浮刚嘤完,就听到一阵脚步声靠近,他又吸了口气,看着一群人从他们身前不远处跑过,气还没有放下,就看到最后一人停了下来,似是有些疑惑地向他们的位置走了过来。
余浮被推了开来,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只看到暗影一闪,电光火石间听到咔嚓一声轻响,那人都没来得及哼声就倒在了地上。
杜望亭从推开他,拉人,到扭断脖子,一套动作下来也不过三秒,果真是作恶多端杀人如麻!
作恶多端的人没意识到面前人已经给自己定了罪名,他拉起余浮的手腕,这个岔道后面是堵死的,不能多待。
对方发现了同伴的尸体,搜查的愈发仔细。
余浮被杜望亭拉着,在这九曲十八弯的杂巷里弯来绕去,这里的巷子太复杂了,不小心就容易与那伙人狭路相逢。
他们绕进了一户人家的院子,屋里是黑的,大概是主人还没有回家,庭院里晾着一排排布匹,被风卷起层层波浪,院周零星摆着巨大的陶缸,应该是一个染布作坊。
他们刚进去就有人跟了上来,两人蹲在一口大缸后,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千万不能让他开枪,不然所有人都会被吸引过来。
那人非常谨慎,边走边撩起翻飞的布匹,走到每口缸前,仔细检查了才走向下一口。
脚步声已经到了他们身后,余浮活动了下手腕,许久没练了,不知道速度还跟不跟得上,他抬起头,正好看到那人握枪的手,正要出手,却有人速度比他还快。
杜望亭迅速握住那人的手,另一只手拉起一块布,迅雷之势将他的脸缠了起来,接着手腕一翻,骨折声起,再从袖中滑出把匕首,往他颈间一刺,动作利落干脆,鲜血从布匹中沁出来,那人浑身一颤就没了气息。
他捡起那人的枪扔给余浮,带着他继续与那群人你躲我藏。
对方人似乎越来越多了,有时候紧邻着的巷道里全是纷杂的脚步,幸运没有持续太久,他们刚转过个弯,就和一小队人碰上。
为首之人反应很快,率先举枪攻击。
两人动作迅捷的闪避,杜望亭侧身时,握枪的手以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角度开枪,将那人一枪毙命。
“走!”他喊了一声,拉着余浮拐向另一条路。
后面的脚步声和开枪声如影随形,余浮甚至能听到子弹划破身周空气的尖啸。
余浮有个世界的身份是警察,枪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于是两人一路跑一路回击,寒夜的风刮得他耳朵生生的疼,嗓子干涩,脑中轰鸣着,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什么忽然被卷进这样一场厮杀。
杜望亭枪法很准,几乎每次开枪都能听到后面传来的惨叫,他的胳膊不慎被子弹擦过,衣袖破裂,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余浮不动声色的转开眼,举枪射击,杜望亭身后响起一道惨叫,有人捂着腿倒了下去。
杜望亭看了眼那人被打中的地方,唇角勾起,露出个不明意味的笑容,在他沾了斑斑血点的脸上,透出一种瑰丽的妖冶来。
余浮知道他笑什么,即便是在这些不知道是虚拟还是真实的世界,不到万不得已,他从不会轻易杀人,因为一旦开了头,倘若他的认知出现错误,就会很容易迷失自己,到时候他也许会变成个杀人不眨眼的,游离于万千世界的恶魔。
两人间有种奇妙的默契,配合着一次次躲开威胁,人太多,子弹用完了,余浮跟杜望亭拿了把短刀,握在手里比划了下,还算顺手。
他们躲进了一座老房子的缝隙里,这是挨在一起的两堵墙,距离太窄,他们面对面站着,余浮几乎是被杜望亭抵在墙上。
两人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但还是尽量放低了呼吸声,余浮握枪的手有些麻,正想换只手拿,肩头却突然一重。
杜望亭的头贴在他颈间,温热的呼吸强势又无处可避地洒在他的肌肤上,一种突如其来的颤栗袭上他的心头。
他额角突突直跳,这人是有什么毛病!
他抬手要推开,杜望亭的手却缠了上来,嗓音嘶哑,几乎是咬着他耳朵道:“别动,我受伤了,给靠靠。”
他低吼:“靠你妹啊!你那点伤算个毛!”
奈何他的力气没有杜望亭大,被他紧紧禁锢着,只能由着他在自己颈间深深吸了口气,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进他耳中。
“你身上好香。”
余浮被他这黏黏腻腻的声音弄得一愣,第一反应是他从没有喷香水的习惯哪来的香味,好半天才想起大概是沾染了之前厕所里的熏香和小姑娘卖给他的花香…诶?花呢?
不对,这些都不是重点!他感到脖子上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蹭了一下,身体僵了僵,从头到脚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人是变态吗?
余浮怒了,头发几乎一根根竖了起来,他的手被人按着贴在墙上,动弹不得,心里骂了千万遍,这厮是讨债鬼吧,果然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
纷杂的喊声还在继续,余浮渐渐冷静了下来,鼻腔里满是对面人身上的淡淡血腥气,夹杂着一丝火.药的味道,他仰起头,天空如同一块深蓝色的幕布,铺卷风云,吞星蔽月。
杂乱的脚步声在他们不远处响起,他的心猛跳了下,握刀的手紧了紧,抬眸看杜望亭,虽然看不清,但余浮觉得他脸上的表情肯定是波澜不惊。
“这边,快,我刚刚看到他们往这里来了!”
听到这声音,那些人果然都往他们藏身的地方来了。
余浮蹙紧了眉,形式不妙啊,眼看最前面那人就要看到他们了,他全身肌肉绷紧,随时准备出手,突然,一阵枪声响了起来。
那群人瞬间倒了一片,接着模糊的呼声传来,听起来有些熟悉。
余浮仔细分辨了下,这是杜望亭那个鸭舌帽手下的声音!
两方人马交起了火,密集的枪声夹杂着惨呼激烈地打响,余浮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正要混水摸鱼溜之大吉,手腕上又是一紧。
他的耐心真的要用完了,有些恼怒地道:“干什么?”
“等一下。”
※※※※※※※※※※※※※※※※※※※※
杜望亭柔若无骨(不是)地靠在余浮肩头,软绵绵道:“人家受伤了,要小哥哥亲亲抱抱才能好~”
余浮大嗓门儿:“伤了哪儿?上面的还是下面的啊?”




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民国纨绔的自我修养(十二)
大概过了十分钟,枪声渐息,鸭舌帽的声音响起。
“老板,还好吗?”
杜望亭不动,沉声答道:“处理干净。”
“是。”
余浮站在黑暗中,听到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在地上拖着,不一会儿,鸭舌帽的声音传来。
“老板,好了。”
“嗯。”
杜望亭示意余浮可以走了,没有再拉着他,而是走在前面,余浮默默跟着,微侧着身从墙缝中出去,外面的人打着火把,鸭舌帽站在最前面,仍旧戴了顶帽子,帽檐下的娃娃脸在跳跃的火光中忽明忽暗,身上的格纹背带裤溅了点点暗色。
风里的血腥味还有点浓,地上虽然被清理过,但还是能看出来长长的拖拽痕迹,砖缝里的血没来得及擦,顺着墙根往下流淌,汇成一条蜿蜒的小河,阻断了墙下蝼蚁的归家之路。
余浮当做没看见,漫不经意地打个哈欠,跟他道别:“我要回去睡觉了,困死了。”
杜望亭面无表情地点头,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声音无波无澜:“再会。”
看着人离开,杜望亭给了楚子阳一个眼神,楚子阳意会,偏头对身边人说了什么,立刻有人悄悄向余浮离开的方向走去。
楚子阳,也就是鸭舌帽看到了杜望亭手臂上的伤,心下一凛,急道:“老板,你受伤了!”
杜望亭根本没当回事,淡淡看了一眼,道:“小伤,回去吧。”
一行人往巷口走,那里正有车等着,见杜望亭上了车,罗晰的一颗心才放到了肚子里,他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心有余悸地道:“老板,是我们疏忽了。”
杜望亭放松地靠着,身边人拿出一个药箱给他处理伤口,他浑然不觉疼痛般,眯着眼不发一语。
在罗晰的心又晃晃悠悠地提起来后,才听他微讽道:“是有人嫌命长了。”
罗晰知道他说的是青荣那边,那些人就跟疯狗一样,一旦认定了就咬着不放,愚蠢到被人当了枪使都不回头。
他扶了抚眼镜,有些小心地道:“那我们……要按计划来吗?”
“嗯。”
“老板,还有陆少爷那边……”
杜望亭睁眼,“怎么?”
“据说他好像不打算来找你帮忙……”
杜望亭又不说话了,不过据罗晰这么多年来对他的了解,他觉得老板的心情似乎愉悦了起来。
****
余浮回到了家,之前没感觉,现在他发现自己快虚脱了。
进门的时候刘妈看到他一身狼狈,大惊失色,认真检查发现那些血不是他的后才放下心来,张罗着要去给他准备洗澡水。
他进了房间,刚躺了一会儿刘妈就来敲门:“少爷,水热了。”
“好,我马上就去。”
余浮随手拿了套睡衣就进了浴室,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水,他脱了衣服躺进去,温热的水包裹上来,清淡的香味缠绵于全身,他闭上眼往后靠,身体软下来,液体特有的张力轻抚着紧缩的毛孔,一丝丝拨动他绷紧的神经。
他惬意地舒出口气,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泡了一会儿,抬手打开淋浴,水流从花洒中倾泻下来,打湿了他细软的发丝,余浮拿起块毛巾擦身体,擦到脖子上那人蹭过的地方时,心里忽起一种陌生的异样。
他牙根一酸,把那异样甩出脑海,眼珠一转戏上心头,脸顿时苦了下来,好比被强盗霸占了的黄花大闺女。
他矫揉造作地在那块地方擦了又擦,嘴里凄凄惨惨地念着:“系统,我是不是不干净了。”
系统见他又来戏了,几乎想要深吸一口气,再酝酿一套素质十八连,但他自认为是个有素质有节操的系统,本着一切为了宿主为了宿主的一切的原则,真诚地建议道:“是的宿主,人类的唾液中含有肺炎球菌、白色念珠菌、放线菌等至少300余种菌类,您现在的脖子就是一个大型的细菌培养皿,建议您选择切除以杜绝细菌的扩散。”
余浮死鱼眼冷笑道:“哦,真是谢谢您嘞。”
他洗完一身轻,哼着小曲回了房间,四仰八叉地躺到了床上,今晚运动量太大,困得不行,沾着枕头就想睡。
他迷迷糊糊的,脑海里响起系统的声音:“隐藏任务【商业大亨的烦恼】,任务进度50%。”
余浮听到声音,脑子里清明了一瞬,“系统,这任务到底和我有没有关系?如果有的话,那为什么当时不涨现在才涨?”
系统有些为难,因为实际上他也很困惑,便略为吞吐道:“可能…吧,大概是有延迟。”总部最近被攻击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排查出攻击源。
余浮困得实在是转不动脑子,也没听清系统的话,随意应了声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梦,说不清道不明,但却足够荒唐。
他梦见自己穿着礼盒里那套最暴露的兔女郎服,一人站在嘉华那大的离谱的舞台上,四周漆黑,突然有道聚光灯打在他身上,照出种令人惊颤的白,他努力睁着眼,有细小的灰尘漂浮在光晕里,翩跹缠绵,如呼吸般缭绕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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