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求生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别蛋
我自嘲地勾了嘴角。
“小矜,你带着楮楮出去玩玩。这都待在家多少天了。”
女人将我推至房内,“换身衣服,我让小矜快点。”
她朝我眨眨眼,我沉默一会,然后答应了。
易矜敲了敲我的门,“好了吗?”
“好了。”
我禁不住诱惑,往小鸡仔房里瞄了下,他还在学习。
我支吾了一下,问出了口:“小丞…不去吗?”
“不去。”
我举棋不定,想的都是怎么度过这么尴尬的时间,要不不去了吧?
易矜突然走到门边,看了我一眼,“小丞,换衣服。”
我这下更不愿意了,于是局促地笑着,“我们走吧。”
“你不是想跟小丞去吗?”
他有些戏谑地挑眉,“不是吗?”
我炸起毛,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告诉易丞:“我先下去了。”
烈日当头,晒得我眯起眼,身旁的草坪绿油油一片,栽种的玫瑰花有些艳。我一时间都没缓过来,眼前阵阵发黑,闪过几道白光。
易丞扶住我,遮在我头顶,我仰头,他的唇红润,近在我眼前。
“小丞…”
他瞥开头,“叫我出来干什么?”
我揉了揉眼睛,感觉好些了,“你要是有作业没写完,就不用陪我了。”
“写完了。”
他生硬地回答我。
我试探地问他:“那你喜欢看电影吗?”
我的求生之路 我不骗你了
电影院前易丞拿着两张票,还准备去买些东西,我抽出一张票对他说:“我先进去了。”
他进来时端着影院套餐,身边的人都比他矮上一小截,我撑着下巴,在昏暗的影室里毫不顾忌地打量他。他的侧脸在墙壁上打下了阴影,立体的鼻梁,好像艺术馆里的雕塑。
我继续看着大屏幕里的广告。
易丞把可乐放在他旁边,也没叫我喝。
“我有点渴。”
“可乐太冷了。”
“我想喝。”
他自顾自喝了一口,转过头,封住了我的唇。
口齿间甜蜜的凉意飞窜,我呆愣住,耳畔是他的解释:“帮你含热了。”
这还是公共场所啊。
我舔舔嘴角,深呼吸着,“你干什么?”
“你刚身体好,不能喝凉的。”
他在说流产的事。
“姐…是我的吗?”
我瞪大眼。他垂着眼看向我肚子,我眼眶莫名湿润了,烦躁道:“说这些干什么?”
易丞牵住我的手,十指相扣,他还是没放弃靠近我,只不过因为我的态度恼怒。
“我会负责的。姐,你不要逃。”
我挣不开,低声呵斥,“你负责什么?好好学习就够了,一天天想这些做什么?”
他发泄般地提高音量:“我快成年了!”
这下周围的人都看向我们。我窘迫地低头,“知道了,你小声点。”
“那你喜欢我吗?”
“看电影,别说这个。”
他贴在我耳边,唇轻轻触着,我颤栗地咬牙。
少年温润细腻的嗓音,带着满满的急切,哼着求我,“姐…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我不知道是什么突然让他袒露了心意,每句话都让我猝不及防。
“易丞,不行。”
“那我们慢慢来,我们考同一所大学…我会和萧叔叔说的。”
我捂住他的嘴,示意他起身:“你不要在这里说好不好?”
易丞牵着我走出院场,我们漫无目的地走着,我只是想拖下去,我能怎么拒绝他呢。
“姐,我们买这个吧。”
他拿着一只身体圆浑,毛色雪白的玩具老鼠。
“买给小猪。”
“小猪是谁?”
“我们的猫。”
我皱眉,“是你的猫。”
他呆了一会,竟然笑出来,笑眼弯弯地看着我:“嗯,是我的。”
笑什么呢…
“还买不买了?”我撇过头,“买完早点回家。”
“姐再逛逛吧。”
“你还想去哪?”
“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我无奈道:“你不要闹了。”
易丞苦涩地回:“我没有闹…我就是想和你待着。”
他怎么这么倔强?他怎么能喜欢我啊…我和蒋慕然的事已经发生了,他不在意吗?
我低下头抽泣出声。
他慌乱地抱紧我,在我头顶耐心地检讨:“我们回家,别哭了…”
“你嫌弃我吗?”
我咬着唇,疼痛让我清醒,等着他的回答。
易丞捧住我后脑勺,将我送至他嘴边,那双眼诚挚温柔,“怎么会…”
他覆了下来。
我闭上眼,放任他在我嘴里攫取。排山倒海的激烈,又化成了千丝的缠绵,我嘤咛一声,他抵着我的额头喘息。
“不嫌弃。想永远喜欢你。”
我闷闷地骂了他一句:“小屁孩。”
“我快成年了。不要把我当成小孩。”
他的手掌在我腰间捏了几下,声音却弱弱的:“我什么都懂。”
我羞着脸,“别乱动!你在家别这样,知道没?”
易丞喜出望外,还是先答应我:“嗯,知道了。”
“姐,我也想听你说喜欢我。”
他专注地盯着我,耳朵泛粉:“你也喜欢我吗?你从来都没有说过…”
我将头埋在他胸前,终于承认了:“嗯,很喜欢。”
我又哭了一阵,等停下来了,易丞才手足无措地帮我擦眼泪。
“回家吧。”
他压着我亲了一会,才坐上车。我肿着泪眼好笑地问他:“你干什么?”
“回家你又不给亲了。”
我愣住,眼前浮现萧盛的怒容,女人质问的神情。
易丞看我表情不对劲,凑过来小声嘀咕:“那我就忍一下。”
我摇摇头,靠在他肩上,“高考完我就告诉他们吧。”
易丞伸指在我睫毛上拂着,他轻描淡写,却刻在了人心里。
他吻着我的发顶,“我来说。”
哪怕他只是一个男孩,本不该说这么有分量的话。但我松了口气,明明有成堆的围墙在我们面前筑起,可我现在只想靠着他。
“我困了。”
他调小风速,前排的司机目不斜视。
“睡吧。”
我被他掂着,睁开眼,女人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们。我醍醐灌顶般清醒,几欲跳下去。易丞将我圈的死死的,“她有点累了。”
女人皱着眉,“她睡了?”
“嗯。我把她放进去。”
“那你轻点。”
易丞关上门,我扯住他的耳朵训着:“我不是叫你注意点嘛?”
他将我压在床上,呼吸变粗,却只在我的脸上啵了一下:“我不想吵醒你。”
我对上他热切的眸子,手指都不会动了:“哦,那你…别这样就好了。”
易丞不舍地扯着我的衣角,“姐,你不亲我吗?”
我抿了下唇,坐直身。他的眼睛瞬间光亮起来。
我捏着他的下巴,学着以前的样子,挑了挑眉:“说爱姐姐,就给你。”
他眨眼,微微上扬嘴角,“我爱你。”
我颤抖着手,屏住呼吸。
易丞反客为主,追逐着我的口舌,我倾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他结实的肌肉。
他真的变了好多。
我被他一下又一下摩挲着屁股,腿心发热。
“别…我还要洗澡。”
他无辜地巴望我:“姐我不会的。”
“我说过,我不会再那样了。”
“我要保护你。”
他一字一句,凉爽的夜风徐徐,镂花窗帘被吹起,我朝那边看了一眼。阳台外的夜幕闪着光芒,月亮静谧地照在面前。
我捋了捋他短薄柔软的黑发,喜爱地跨坐在他腰间,他勾起嘴角,希望我再多主动一点。
“那我也保护你。我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
他的耳尖被我咬了下,“我等小丞成年。”
易丞的腿间明显地鼓起,他放柔语气:“嗯。”
我亲密地靠在他肩上,感受着偷出来的甜意,但最后催他:“快回房。”
许是我的声音盖过了门外的脚步声,易丞刚准备起身,门就被人打开了。萧盛高大的身影好像夺命巨人,吓得我魂飞魄散。
我喉咙里卡着东西,咕噜一下。萧盛怒意直上眉梢,开始骂我:“你在干什么!”
“萧楮你想气死我是不是!这是你能坐的地方吗!”
他指着易丞,我百口莫辩,慌得谎都不会撒了:“我们又没做什么…”
萧盛转向小鸡仔,脸黑的和包公一样,我在他眼皮子底下推了易丞一把,示意他快走。
“小丞,是不是她欺负你了?”
萧盛的语气里包含了警告和威胁。
小鸡仔一点也没慌,轻轻摇头:“没有,叔叔。”
“那你在她房间干什么?”
女人停在萧盛背后,她出声解释,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刚刚楮楮睡着了,小丞送她回房间。”
我稳定心绪,开始演起来:“你是不是管太多了!我还要睡觉!你快点出去!”
我推着易丞,让他回房,萧盛则是暂时将注意力转移到我的态度上:“你好好说话,哪有像你这样大喊大叫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要洗澡了。”
萧盛斜我一眼,“你别再让我看到。”
我表面风平浪静地关门,下一秒直接坐在了地上。
太险了。
看萧盛的反应,我都不敢保证他知道后会不会打死我。
那易丞说的上了大学后呢,还有希望吗…
我想着想着,有了点睡意,刚洗完澡浑身轻松,毫无防备。墙壁上有影子慢慢滑着,我瞥了眼,心跳加快,接着后背就被人抵住了。
他的胆子真肥…
我扭了几下手,他却埋在我脑后,喃喃细语:“姐你用的什么沐浴露?”
我被他一句话说的浑身发热,“你快回去!到时候我爸又来了。”
他的呼吸平稳,安静地躺在我身后。
“别怕。”他开口,“早上我就回房。”
“我怕什么啊…我们又没干什么…”
易丞轻笑起来,连这几声笑也好听的要命,明明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鸡仔,我怎么就喜欢他了呢…
他掐了下我的侧腰,贴得十分不透风,“姐,都靠你这么近了,看得出来的。”
“你别乱猜,装傻就好了。”我再次嘱咐他。
他淡淡嗯一声,将我环了起来,一晚下来,动都没动过。我有些难受,踢了踢他的腿,“你放开我,热死了。”
易丞有些遗憾地放开,提起我的一缕黑发,在他指间缠绕了几圈。
我面向他,看他在黑暗中依旧专注的眸子,还有那张饱满红润的唇。我顺着他的鼻梁摸着,喃喃道:“小丞,你闭眼。”
他照做,很乖。
我抬起腿,遮住了他的腰腹,隔着内裤,那块地方滚烫发热。
易丞倏的睁眼,推开我。
我腿间粘腻,为了再试一次,我衔住易丞的唇瓣,撑在他胸前:“小丞…我不怪你,我现在就想要你。”
易丞失神地躺在我身下,他的黑发同我一样杂乱无章,我扯开裤子,蒙住他的眼。
“嗯…”
我被顶入了深处,我的灵魂被打散落在空气里,我嗅到了他干净清爽的味道。
易丞稳住我的臀,边说话睫毛也不停地眨,“姐,你会怀孕的。”
我在他下巴摸了摸,“射出来。别射里面。”
他听了我的话,撞击得毫不留情,每一次抽出都带着急切,而后快速埋进去。我的腰被他折成最软的姿势翻来覆去,反复折腾。
“啊…小丞…我不要了!你放过我…停下!”
易丞在我敏感的地方刮了刮,声音发哑:“姐…太舒服了…我不射里面,再来最后一次。”
“你不算数!嗯…你骗人…”
他柔声道歉:“最后一次,不骗你了。”
我的求生之路 幕起 bittersweet
“姐你咬的太紧了。”
我死命地哼,汗湿了发梢,咬破的唇溢出血。
易丞吮着乳尖,下巴绷成一条直线,我挺腰泪眼朦胧,求饶着:“快点射小丞…难受…”
他掰开我的双腿,耻骨相撞,啪啪作响。
易丞的喘息,我的娇吟,在房间逃窜。云层遮住弯月,残余的光一点不剩,统统在墙角隐没。
“开门!”
易丞吻住我的唇,我则是瞬间抽离,白了脸色。
“姐,做完好不好?”
我捶打他,急得都不会说话:“走!我爸…出去!”
易丞圈住我的双手,把我压在床边,他耐心地回:“姐你放松…很快。”
我听不了他这样明目张胆地荤话,只觉得面红耳赤。
“萧楮!你给我开门!”
我听见萧盛离去,然后隔壁房间响起敲门声,他接着返回,大声嚷着:“你们给我出来!”
“易丞!你停啊—”
我哭着咬他,穴壁已经绞到极致,萧盛猜到了,我完蛋了。
易丞在最后一刻射在我穴口。我抖了一下,连忙穿衣服。他趁机含住我的舌,将我压在墙上,柔柔道:“对不起。”
他从没觉得对不起。但这件事是我挑起的,不能怪他。
我躲进被子里,“你快点回房。”
他跃过阳台,我缓了一会,朝门外不耐烦地喊:“我睡觉呢!”
门外没点动静,倒是隔壁乒乒乓乓有人在摔东西。我惊得打开门,冲进隔壁房间。易矜拉住我,面前碎了一摊玻璃渣,我赤着脚浑然不觉。
萧盛指着我,鼻孔都要朝天了:“就你这个样子说要睡觉!萧楮你给我解释清楚!现在马上!”
我看见他身后的易丞,易丞正跪在木质地板上,事后的他衣领松松垮垮地散着,锁骨露了一半,上边还有我未消的牙印,一个接一个,极具疯狂的性爱。
“萧叔叔,不是姐姐的错。”
萧盛瞬间转身,女人从我旁边擦过,第一次厉声质问:“小丞,你做了什么!”
易丞抬头,他的喉结滚动一下,我呆愣地望着他翕动的唇,像炸弹引线上的星火,噼里啪啦沙沙作响,清脆地响在静谧的夜晚里。
“我喜欢她。叔叔,妈,我喜欢姐姐。”
站在在我背后的易矜动了动。
萧盛不可置信地从我脸上找答案。
而女人上前一步,捶打在易丞的后背,肩部:“你是要气死我们是不是!”,她顺了口气继续骂,“你到底在想什么!”
易丞顺服地任她打骂,他提眼看我,解脱地勾起唇角。
我越过玻璃残渣,跪在易丞面前,在他耳边轻轻呼吸:“蠢死了。”
萧盛拎着我,我踮起脚。
“过来!你给我去书房!”
易丞碰了下我的脚,他还跪着,女人点着他的脑袋:“你这里怎么想的!”
他的睫羽划动,停在地面上,他在担心什么。
萧盛催我,我抿唇,路过易矜时,他淡薄地出声:“诚实一点。”
我心乱如麻,沉默地走向书房。
萧盛依旧横着眉,一触即发的战场,他的话犹如千斤砸在我脑上。
“蒋慕然那边暂时还没有办法,楮楮,爸爸想先让你出去呆一阵,等我把事情解决了,你再回来。”
“去哪?我不想…”
“你别撒谎,你到底和小丞是什么关系?”
我动了动唇:“男女朋友关系。”
“你还敢说!”他气极了,“怀孕是不是?也是他?”
“不是。”
否认与肯定都浇灭不了萧盛的愤怒。
“你这两天安安份份的。”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语气放缓,“你不用担心,蒋家的事我有数,你先休息一段时间,等他们高考完了,你再回来吧。”
他们之中有易丞。
我知道萧盛的目的,“我就待在这里,哪都不去。”
“由不得你。”
我一直认为萧盛在某些事上会帮我做决定。但我现在才发现,他在铺轨,铺了一条made in萧盛,他自以为是的平坦大道。
可我早就跳车了。
他和女人出奇地一致,我一个星期内没有和易丞说过话,没有一起吃过饭。
易丞不像我,他还有未尽的执着,他还存有希望。
我坐在床边,地上的衣服整齐地排列着,徐妈问我还要不要带什么东西。那一瞬间我想到了易丞。
我说不用了,然后盖上行李箱。
昨晚易丞将我压在墙上时,我还没这么难过。他用力发狠地在我嘴里攫取,我十分冷静地推开他,“你回去吧。”
他的眼角滑下泪,浓墨般的眉毫无生机,鼻尖点在我的侧脸,试图再次攻掠。
我闭紧唇,被他抬起身子。平日里乖巧的小鸡仔,朝我吼道:“还没走你就要放弃了对不对!”
“对,我们没有可能了,所以我要放弃。”
他端着我的脸,看见我眼里的波澜不惊,垂下手,然后离开了房间。
门外又是一阵吵闹。我抵着墙壁,好似心被钉在了那里,不敢去回想他那双冷却下来的眸子。
我放弃了易丞。
现在回忆起来,竟然有种砸烂行李箱的冲动。易丞的背影一幕幕闪在我眼前,我自责又委屈,但我明白,我再也听不到他说我爱你了。
我宛若身陷泥淖的行尸走肉,面无表情地坐进车里。
萧盛无法送我,女人为了看管易丞,在门口朝我招手,“一路平安。”
我撑在窗上,看向旁边送我上路的易矜。
‘易矜’露出那双微红的眼,睫毛微微一眨,我呼吸僵滞,微张嘴唇。
他扯住我的手臂,将我带进怀中,俯身亲吻下来。
“小丞?”
我的话堵在嘴里,他的指尖在我发梢缠绕。吻毕,易丞将我牢牢握在手心,“我就送送你。”
我也不知道回答什么,像被丢进了颗石子,微微泛漪。
“你怎么来了?”
他轻咳了声:“我让我哥帮我。”
“你回去怎么办?”
易丞掰着我的手指,眸子突然水润了:“你更重要。”
看来绝情的那个人是我。
“回去好好上学。我们已经分手了。”
易丞僵住,却没放开我。
车驶了一半,我强迫自己看着窗外,企图抹杀离开前最后的心动。
窗外是渐变的翠绿,起起伏伏,和我的心意一样。易丞往我嘴里塞了颗糖,奶香四溢,是我最喜欢的牛奶味。
他也含了一颗,然后低头在我唇上轻啄。我扣住他的脸,将他转了回去。奶味的硬糖要含很久,渐渐化开,将我喉间的苦涩一点点推回去。
“我们还有机会吗?”
我吸溜着鼻涕,“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说放弃了我?”
“是你先问的。”
“糖好吃吗?”
“嗯。”
“那就好。”
尝到了甜就好,不然回想起来只有苦。
车子颠簸了一下,易丞下意识搂住我。我的耳边嗡嗡发震,心底慌乱,看向易丞。
巨大的碰撞将我们甩向车门,我也搂紧易丞,他将我按回怀中,不漏一丝缝隙。
钢板扭曲成直角,天空迅速翻转,我的眼前一片黑一片红。
身后的人微弱地亲我,发丝浸满血,我一动不动地挨着他,瞪着眼。
“姐你还好吗…”
我一点也不好,双腿已经没了知觉,脖间也卡着某个东西。易丞又有多严重呢?
我说不出话,只用手碰了碰他。
他艰难地发音,我闭上眼,那点呢喃顺着风,钻进我残余的感官里。
“别睡…”
我笑着闭了眼。
离去时的盛夏有水泥路面的味道,绿叶在头顶摇曳,碎片化成宁静刺眼的阳光。稀稀拉拉的人声,川流不息的车子,鞋底踩在路上轻轻摩擦,小石块被狠狠摁在水泥上,旋转出粗糙脆耳的颗粒声。
而我的嘴里,是小鸡仔塞给我的奶糖。甜中带苦,又苦又甜,照英文课本上来讲,这叫bittersweet。
苦在前头,甜要在后。
我的求生之路 第一幕 struggle
早上八点一刻,生物钟早已被调成懒惰的暑期模式,我从床上爬起来,依旧有些发懵。徐妈刚好开门。她噤声,又悄悄关上了。
面对着光洁明亮的窗,窗缝透出几丝清爽的气息,是凌晨未散的冷意。我微仰起头,嘴唇发颤。
不切实际。我脑海里蹦出这么一个成语。于是掀开被子,走出房间。徐妈在楼下摆好了餐具,正准备再次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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