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求生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别蛋
我定格在隔壁房门前,僵硬地像具行尸走肉。
徐妈急忙叫道:“萧小姐,去吃早餐吧。”
我的手从门把上落下,低着头问:“今天几号?”
徐妈为难地踌躇:“这…我不知道。”
我走下楼,脚步踉跄,跌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我捏了下自己,疼痛让我紧皱起眉,那块被我报复性掐扯的地方隐隐发红。我还是那个不修边幅的模样,清凉的吊带背心加度假短裤,一双粉红色拖鞋。潦草的过于随意,这是我漫无目的的日常,也是我枯燥乏味的人生。
我记得这天。
“萧小姐,你吃早餐吗?”
我无力地点点头,拖鞋被我晃到一边,味如嚼蜡般吞咽吐司。
我坐在花园的藤椅里,小猫蹦蹦跳跳地爬上我的大腿。我看着小猫,犹豫地伸出手,在它的小脑袋上揉了揉。
小猫乖巧地喵呜,舒服地闭上了眼。
我用手臂挡住眼,靠在椅背上。
“我为什么没有死呢?”
徐妈伫在原地不敢出声,看着我自言自语。
我知道她要催我回房,因为等会萧盛就会回来。我将猫放置在草坪上,敛了自己的情绪。
“我爸呢?”
“等会就回来了。”
“他干嘛去了,不是说今天要回来吃饭吗?”
徐妈闭口不谈,摇摇头催促:“萧老板要你换身衣服,有客人来。”
我冷笑,但这一次我没有反抗,换上了萧盛特意准备的裙子。
镜中的女孩眉眼高傲盛气凌人,看起来很不好惹,是揉杂了愤世嫉俗的反面,一个试图毁灭美好的人。这是一年前的我。我叹口气,盘起黑发,随意扎了个丸子头。我很讨厌这头毛躁的卷发,但易丞很喜欢,他说有关姐姐的一切都喜欢。他不会喊我名字,更不会喊我小名。我们默契地在大人面前遮掩这份情感,他抵着我的肩膀,撩开长发,在我背上嘬下烙印,一口一个姐。我生气地躲开,姐姐这个称谓隔阂在我们之间,我很害怕。这种爱起始于我的报复,我不敢保证,易丞只是鬼迷心窍了。萧盛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两个青春期的孩子,必须把他们分开,他们不懂事而已。我的手搭在阳台的栏杆上,不远处是排列有序的车子。
黑色的铁皮车滑进小区,我说不上来这是什么心情,相较以前一腔的愤怒,现在反倒无所适从。有人说过去是无法改变的,不管怎样,结局既定。我茫然了。那我依然会报复易丞,会在某一天被蒋慕然强暴,然后又狼狈突然的死去吗?
我不愿意亲自站在门口,就在客厅等待他们。
我想我还是不甘心。哪怕这个人是易丞的妈妈,但她终究不是我的。萧盛感受到了我的沉默和不解,脸上挂着笑:“楮楮,叫关阿姨。”
院子外汽车终于熄了火,车内钻出两道惹眼的身影,一个冷静沉着,一个稍显孩子气。
胃里有东西在翻滚,试图破膛而出,无声地叫嚣着。
喉间的血腥味慢慢消失。
我不知道易丞是不是和我一样遭遇了死亡。但他应该活着,因为那边没有萧楮。在那边我有理由放开他。可是,这边的我还活着,我知道,这份情感会愈演愈烈,对他来说,只会莫名其妙,我不能泄露出来让他厌恶。我看着那张脸蛋挣扎抉择着,头痛欲裂,我的灵魂颤颤巍巍地共渡一根钢索上,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易丞离我越来越近。他睁着他干净的眸,有光转瞬即逝,而后涨红脸蛋,不敢看我。
我回视线,忍着头痛,扯了扯嘴角:“阿姨好。”
她摸摸我的脑袋,就像我摸那只小猫一样,我握紧拳,有些抵触。
“谢谢你,楮楮。”
萧盛也欣慰地拍着我的后背,对我说:“带着哥哥弟弟去房间,整理一下。”
原来事实的力量这么大,在无法思考的时候,我被逼着向前,故事开始了。可是我不想接受这个身份——易丞的姐姐。
两兄弟跟在我身后,我看着易矜,随后指了指隔壁房间,那里本来是属于易丞的。
“你,住这里。”
冷静哥扯住小鸡仔,然后问我:“他可以住这间吗?”
“我不想。”
“小丞比较喜欢有阳台的房间。”
易丞不好意思地瞥我一眼,小声解释:“没有,我都可以。”
我强撑着冷漠回答:“随便你们。”
易丞弯唇看我,“谢谢姐。”
“不用谢。”
我啪得关上房门。
我原本想着他住在对面,总会远离我那么一丢丢,好像就可以不那么喜欢他了。但如果他住在隔壁我就会忍不住去想他。
又失败了。
说到底,过去真的是无法改变的对不对。
餐桌上格外的安静,明明多出来三个人。我能看出易丞的不自在,他吃得很慢,只盯着自己的碗。倒是冷静哥眼里藏着探究,不断打量我。
我自知初次见面的嚣张跋扈与今天的模样反差很大。
我舀了勺汤,正欲送进嘴里,转眼却瞥见易丞飞速低头,耳梢绯红。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也像偷了腥的猫儿。
“楮楮你看什么?”
萧盛好奇地问我,我手一抖,勺子丁零当啷掉在桌上。四人都望向我,我避开视线想要落荒而逃,声音颤抖:“我吃饱了。”
萧盛叫住我,“楮楮,明天你和小丞一起上课。”
“上课?”
“嗯,小丞刚好要补高一的课程,你跟着一起。”
我黑下脸,“我不去。”
“等你考了全班前十再说,明天必须得去。”
我躺在床上回想萧盛的话,或许我应该重蹈覆辙。全都是因为我爸,上课也是他安排的。我将这一切都归咎于萧盛的推动,如果不是他,我怎么可能有机会和易丞相处。两个人的相处,可以发生很多事。
我失眠了。等到天微微发亮,我提前等在客厅。徐妈也才刚起,她有条不紊地忙活起早饭,我闻到粥的香气,突然有些疲倦,早知道就眯一会儿了。
接着下楼的是易矜。我还不知道他平常起的这么早。又或者,他只是为了维持自己好孩子的形象。
他朝我看了一眼,走过来。
沙发凹陷下去,我贴着他的手臂,向他倾斜。我不习惯别人靠我这么近,于是冷漠地提醒:“麻烦你坐过去。”
易矜转头盯住我,然后伸出食指,在我肩头发力一推。
我拍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让你自己动一动。”
他碾了下手指,想要试图抹去什么脏东西,“你那边不是还有位置吗?”
我看着他嫌弃的动作,自尊心一下子就被激怒了。
我扯住他的手,在自己手臂上使劲搓,然后得意地斜他:“去洗手啊。”
他毫不在意地任我抓着他,侧过脸,我能捕捉到他一闪而过的笑意。他竟然还嘲笑我。
我掰过他的身体,气得呲牙咧嘴,拉着他的上衣,挥起了拳头试图恐吓他,“你笑什么?”
“萧楮!”
我放开易矜,抱臂不服喊,“怎么了?”
萧盛作势要打我:“你欺负他干什么?”
我嘟囔几句,骂骂咧咧地把他们甩在脑后。
早饭后易丞站在门边,提着两个书包,一个是粉嫩的少女款式。他打扮得很清爽,两颊是自带的红晕,那是永不消逝的单纯。我盯着他看了好久,什么都想,好想把他捧在嘴巴,狠狠咬上一口。
他被我盯得双手无处安放。
“姐…叔叔说我们一起去上课。”
我抢过那个蝴蝶书包,翅膀翩翩极具童心。
“我帮你拿吧。”
“不用!”
易丞怔住。
“我自己提的动。”
他却大胆地顺过去,清朗的声音含着凉风,吹进耳里:“我也提的动。”
萧盛原本要叮嘱我什么,见我安安静静的,尴尬地说了声乖,帮我关了车门。
易丞摸着塑料材质的蝴蝶翅膀,他眼底的睫羽,就像那对翅膀。
“别玩了。”
他讶异地停住。我幽怨地看着他:“看得我烦。”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
易丞抿唇,白皙的脖子被橙阳晒的发红,像蒸熟的螃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我的心一抽,嘴硬道:“我不想听。”
“我以后会注意的。”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蛋,那份小心翼翼,是面对一个陌生亲人应有的尊重和疏离。他的黑眸直视前方,仿佛不把我看在眼里。
凭什么。凭什么只有我在喜欢他。
我的视线过于火热,易丞略显慌张地捋了下头发。他饱满洁白的额头露了出来,干净的眉眼从侧面看多了几分锐气,流畅的下颔线更像易矜一点。我凑上去,停顿在他脸颊几寸处。我的食指尖托起他的下巴,挨了一会,开始沿着喉结,向下滑。
好热。
被阳光照射的肌肤白里透红,我回指:“晒吗?”
易丞贴在座椅上,翅膀被他捏的起褶,他咽下口水,骨节分明的长指越发用劲。
“晒就坐过来。”
他点点头,僵硬地往我这边移。我弹了下他的手,“别使劲了,翅膀都要坏了。”
易丞大梦初醒般,慌张抚平褶皱,“对不…起。”
我突地笑起来,眯起眼:“不是让你别说了吗?”
他的脸被我钳住,我微微直起身,在他满眼的震惊中,抵住了他的鼻。
两片唇瓣只剩一毫米的距离。
他闭上眼。
我还是笑,故作玩世不恭。
易丞突地睁眼看我,卷翘的睫毛在颤。
我回身,瞥了眼还处于呆滞状态的小鸡仔,松了口气。
我的求生之路 第二幕 unma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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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求生之路 第三幕 他也死了
我近几天不太和易丞说话,除了补课时的几句必要的交流。他在看书,本子上写了好几段笔记。而后他盖上课本,慢悠悠地提醒我:“老师来了。”
我连忙专心看题,他把笔记本往我面前一推:“看不懂的可以问我。”
明明我才是那个比他多学一年的人。没有面子了。
“你不要骗我。”我突地拽住他衣领,“你…也死了?”
他包住我的手,“不骗你。”
“可是你…”我始终觉得哪里不一样,“你怎么跟你哥越来越像了。”
“我死过一次。”他松了表情,耐心地回我:“而且我已经快成年了。按理说,我的心智是和你一样成熟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逗我。我只是一开始被你吓到了而已。那天在酒吧。”
他说的是许久以前。我抽了抽嘴角,我承认自己性格古怪,还喜欢自以为是。脑补了一场饿狼捕食小绵羊的复仇戏码,可易丞从来就不是小绵羊,他懂很多,他的温柔只是因为喜欢我而已,而且他也很聪明,成绩顶呱呱的好。现在看来,我在他面前突然没有嚣张的资本了,自诩姐姐,结果就是一头猪。我什么都做不好,只想着冲动行事,所以我十分讨厌易矜。现在易丞让我害怕,在我心里他和易矜不同,我不会讨厌他,只好犯怂,就跟前几天晚上一样,被他压在身下,逃还不行吗?
“我也没说你笨…”
“你说我蠢。”他似乎不在意我们在何处,“我只是需要时间接受。毕竟你是我姐姐。”
他顿了顿,看着沉默敛的我:“是不是不解释,你就会永远觉得我是个只会脸红的小鸡仔?”
不可否认。我把姐姐这个定位看得太清楚,总认为易丞比我小。后来说在一起的是他,向萧盛坦白关系的也是他,他不断靠近不断挽留,我却以为穷途末路,接受了萧盛的安排。
我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
“那你怎么还喊我姐姐?”
“我也不想。”
他迅速得出答案。
“喊我楮楮…”我蚊吟般细语。
“楮楮你闭眼。”
我知道他的图谋,听话闭眼。
“感受到了吗?”
我眼前一片黑暗,“感觉到什么?”
“我的爱。”
好土又莫名其妙的话。
我正准备睁眼,易丞就捂住我的眼睛,手掌捧着我,不容置疑地将我的头往前送。
我憋着气呛了口,推开他:“你疯了!”
“我没疯。”
他偏执地将我压在身后的墙壁上,我的手抓住桌沿,害怕地看着门口。
“你死了知不知道!”他的语气极其愤怒,临界爆发。我被他吼的一愣,湿了眼眶。
“我难道想这样吗…”
易丞偏头用唇细细地碰我的脸,“那就不要躲我。你不知道我有多绝望。”
他掰着我的脸,吸住了我的唇瓣。我皱眉,口齿不清地解释:“老师会来的…”
“今天晚上来我房间。和我睡。”
易丞放开我,“我把之前发生的都告诉你。”
不像上次的光明正大。我等到家里都熄灯了,才偷偷摸摸进了易丞的房间。
刚锁上门,男孩的大掌就揽起我,将我放在床上。
“小丞。”
他的眼睛晶亮,即使在昏暗的房间里,也显得熠熠生辉,“嗯?”
“你不是要告诉我的吗?”
“我不这样说你就不会来。”
我被他气笑,无奈间内裤已经被他拉下。
“嗯…痛…”
易丞看了眼,然后没有再急着进去了,而是伸进两根白净的手指,慢慢抽插。
“啊哈!不要乱动!受不了…”
他的指节弯曲,在那块软肉上勾起。
我愤愤地抓他,他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上留下痕迹,“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吃素的。”
炸毛的猫儿当然不是吃草长大的。但长大的奶狗实力不可小觑。
易丞抽手,“那要我进来吗?”
粗长的阴茎,微微上翘,欲仙欲死的玩意儿。
还是很想的。
啊,他到底在干什么啊,以前怎么不见他这么…会耍把戏。
我脑中突然响起他那句怒吼——你死了知不知道!
像个落寞无助孤零零的小鸡仔。
心脏蓦地一阵紧缩,搞得像失去全世界一样,又不是只有我了。他还有妈妈和哥哥啊。
易丞没听见我的回答,他自嘲地勾唇。
我被他抬起臀,失重坐下。甬道是湿滑的情液,很顺利,密密麻麻的酥意窜进脑里,我失声看着他,聚积的快意将理智挤得半点不剩。
易丞占着上风。茎头是勇猛的先锋,要把我打败。我攥住身边皱巴巴的床单,反复地摇头,连不要这两个简单的音节都发不出。
“你好像要被我爽死了。”
温润的少年嗓音,带点情欲尾音抑扬。他低头舔湿了我泛白起皮的嘴唇。
“啊…爽…要被插死了。”
言外之意让他不要这么猛。我的眼角凉凉的,泪水干了还会流,分不清是泪还是汗。
他钳住我的腰,猛力地撞:“不要说死。”
我看着头顶的易丞,他十分慌张,泛了红晕的脸颊是使出全力的证明,墨色的瞳盯住我的唇:“不要说。”
“我嗯…不说了。”
他卸下包袱,合并我的双腿,最后冲刺。我先他一步高潮,连连娇喘。易丞快速抽出,在我肉缝上,大腿内侧运动。白色的液流满了我的臀,易丞搂住我的腰,说了声对不起。
我转头捧住他的脸,抚平了他紧皱的眉。
“我又不是不喜欢你了。”
“我没有在意这个。”他与我对视,“我只在乎你活着。就算你恨我,我也要把你捆在身边。不论你是死是活。”
不同以往的认真。这样的认真很固执,我怔住,“我那时候…你看见了吗?死得很丑?”
“你什么时候都很好看。”
我微微羞赧。他刻意避开这件事,我生怕他还有顾忌,啄了啄他的下巴,然后钻进他的怀里,他帮我拉上被子。
“我不离开你。”
发誓是一件很简单的行为。但我不能保证未来,毕竟除去蒋慕然,还有萧盛和易丞妈妈。可是他也太爱我了,很多时候人都不会承认别人比自己爱得更多,但我不是,因为我一定比易丞爱的少,要不然我也不会走了。我安心地闭上眼,就算萧盛他们要反对也没有办法,我现在有了勇气。
我抠着易丞的胸膛,轻笑道:“原来你这么爱我,什么时候啊,难不成是我帮你口的那次?”
易丞闭着眼睛,任我挠他,他的鼻梁高挺,眉眼透着一股以前没有的冷清,他饱满的红唇微启:“很早就喜欢你了。”
他睁眼,回想着:“第一天。你穿着短裙,腿很白,很好看。”
我也回忆:“第一天。你低着头,耳朵都红了,我当时就想着怎么和你做爱了。”
“看得出来。”
他很平静,嘴角慢慢浮起笑意:“你的眼睛冒着绿光。”
我不记得自己眼睛是不是冒着绿光。
“你瞎说。明明是你老盯着我看。”
“还不是因为你漂亮。”
“那我变丑了怎么办?”
“还是爱你。”
我紧张地咬唇,莫名想哭。他凑上来吮吸一口。
“我先回房了。”
易丞静静地看了我一会,然后才放我走。
上课的最后一天易丞帮我看了看试卷,嘱咐我晚上补课。
肯定又是几套试卷等着我,于是我端着架子拒绝他:“不了,今天休息。”
“减一点。”
那也很多。
我挂在他脖子上,蹭了蹭:“不做卷子好不好。我们只做爱。”
他揽着我腰的手臂有力地圈着,身上有被阳光晒过的奶味,他的小腹鼓起,亲着我的耳朵:“这是不是你的策略?”
“嗯。我用美人计,你上不上钩?”
他咬住我的耳骨:“鱼饵呢?”
我有点怕他真的就地解决,于是后退几步,“晚上告诉你。”
我笑着跑下楼,留他一人无可奈何。
楼下停了一辆车,我滞在原地,看着车旁的人了车钥匙朝我走来。
“怎么?傻了?”
蒋慕然痞气地抬起我的下巴,我睁大瞳孔,使劲推开他。
他像往常一样捆住我,我被他提了起来。
我偏过头,躲过他的强迫,他语气突然恶劣:“萧楮你乖一点。”
他的触碰让我恶心,我瞪着他,他反倒勾起笑,“真野。”
他抬起头,看着不远处问道:“他怎么也在?”
我急得使劲咬他:“你放开我!放开我死变态!”
蒋慕然嘶了一声,三步并两步把我塞进车里。我倒在车座上,看见窗外易丞朝蒋慕然挥拳。蒋慕然挂了,我连忙爬出去,挡住蒋慕然,我的双腿还在打颤,蒋慕然低下头阴森地问:“要不你替我打他?”
我吃痛地试图扣开他的手,抬起头又看见一个拳头。
我被拉离蒋慕然,被易丞抱住。
易丞打不过蒋慕然。这两拳已经激怒蒋慕然了。
我捧着易丞的脸,语无伦次,“你别打了,他有病,你先回家…”
“萧楮!你是不是没脑!”
他头一次对我发火,我被他环在怀里,“我已经打电话了。别怕。你不会有事,嗯?”
我抓住他的上衣两侧,崩溃大哭。
积攒的恐惧,愤怒,无能为力顷刻崩塌,易丞摸了摸我的头,“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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