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喃
不同于狠戾言辞,周谨南语气始终平平,以至这番言论乍一听不像指控,反而是替罪人陈述。
周长柏再没表露过多的情绪,他只是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还记得程文斌吗?”
极陌生的名字,不在他的利益圈中。周长柏用沉默宣告遗忘。
周谨南看着对面弓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对自己作过的恶因不屑一顾而选择遗忘。
世上为何有这样恶的人?
这是周谨南直面的第一个人性问题,直到现在他也没有答案,独剩年少时浓烈的恨意在经历漫长年岁侵蚀后被挫磨成了无尽蔓延且永无止境的厌恶。周长柏就像是贴在他心脏上的一张狗皮膏药,经此过滤循环的血液全被烙上了肮脏的印迹。
这不是他的选择,却成了他宿命的开端。
“15年前,管家的儿子把7岁的女儿送来周家借住一周,两天后还在邻市出差的夫妻两人被警察通知去停尸房接回意外死亡的女儿的尸体。”
周谨南望着他,开口帮他回忆往事。
周长柏这才想起管家有一个与他断绝来往的儿子名叫程文斌。
“程叶华不会背叛我。”
周长柏自认为人奸猾,能得他信任的人少之又少,唯独这个从小照顾他、在他掌管周家后一心扶持他、这么多年从未违逆过他的管家得到了他彻底的信任。
“程叶华从十几岁进入周家就开始照顾还在襁褓的你,对他而言,你不仅是他的主子,更堪比他的亲生儿子。他不仅不会揭发你,甚至这么多年纵你做恶,你自然是信他的。”
周谨南一点点分析他的内心。
周长柏在身侧握拳的手微不可查地颤了一颤,尔后他展开手掌裹住膝头。
周谨南始终注意着周长柏的动作,明白他是在触及真相前妄图稳下心神。这些细微动作让周谨南心生快意,来这一趟,本就是为了雪上加霜。他要周长柏的内心高墙土崩瓦解,彻底摧毁他侥幸求活的意志,他要周长柏在这场心为他而设的陷阱中身心俱毁。
“你最该明白,血亲是无法替代的。程叶华即使不愿背叛你,也必须给他的亲生儿子一个交代,他要对那个只因他一时看顾不周而枉死你手的稚女赎罪。”
周长柏没有说话,他伸手去拿茶几上的茶盏,盏壁已经冰凉,他回手。
“这是你应得的。”
周谨南坐起身,抬手捏壶柄替他倒了一杯茶。
半壶茶水已搁放许久,新倒出的茶也早冷透了。
周长柏终上抬起眼,颓丧的神和无眠的前夜让他在如昼灯光的照射下伪装尽失,下眼脸的凸起和底端的阴影无处可藏,愈发加重他面容的垂败与衰老。
只剩一丝坚信,“程叶华不会告诉你真相,更不会说出你的身世。”
“对。”周谨南没否认,“但你还是不够了解他,他最终选择坦诚地告诉他的儿子,以至于程文斌很快找上了我。”
周长柏在怔愣半晌后缓缓点头,又在想明白后口中发出轻笑,“养虎为患啊,是我养虎……程叶华到底最了解我,他早说过……”
过往如走马观花,周长柏在粗略闪现的画面中饱偿悔恨。
他低声言语半晌,很快又遇上新的难题。
“你筹划这么多年,不过是设局毁我,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你与你母亲也不算亲近,更从未见过你的父亲,若说是因为周氏,倒最不必。即使你非我亲生,在我死后,周氏最终要交到你手上。”
他在这时询问,话语是坦荡直白的问。
周长柏是真的不懂。
周谨南明白他的疑惑,他早揣摩透了周长柏的心思,极端的利己主义和特权惯性早磨灭了周长柏作为人的品性与道德,他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甚至意识中顽固萌生着唯我独尊的幻觉。
独寡者多以自我为评判,他们无法共情,更不存在同理心,唯有将人从高位拉下,踩入泥沼,将他们从治者变为受治者后,或许能琢磨出些公平自由的道理。
此时,再说无益。
周谨南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时针已经指向7,家里还有人在等他回去。
他站起身,习惯性抚过西服下摆处几道轻微褶皱,视线余光撞上正抬眼望他的男人。
周长柏眼中神色枯槁却尽力保持如往日般安稳沉着,周身气息的变化却在刚才的对话中凸显得明白。
叁十年后,终于成了周谨南居高临下地俯瞰他。
周长柏知道,在被他的自负掉以轻心的时间里,他与周谨南的悬殊地位早是不知不觉地点滴对换。
“再等等吧,去和榱崩栋折的周氏一起下地狱。”
周谨南走前最后留下一句话。
*
驱车到家,门刚一推开,站在玄关口的小姑娘就如花蝴蝶一般扑进周谨南怀里。
“你终于回来啦,去哪了呀,我等你等得都快饿死了。”
顾初九垫着脚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晃晃悠悠地朝他俏声撒娇。
他配合着弯腰搂她,小姑娘倚着他卸了力气,他直接把人抱得离了地。
她的头发在脑后束成马尾,周谨南凑近她耳后,粉嫩的耳垂裹在一片熟悉的甜香中,他不禁低头啜吻的耳朵。
“好痒。”小姑娘笑嘻嘻地偏头躲。
“想吃什么?我去做。”他抱着人一起往厨房走。
“我今天,哼哼。”顾初九话说了一半,就仰着小下巴摆出一副骄傲得意的模样,“你去餐桌看看。”
周谨南还未走近,已经闻见了食物香气。
“学会了?”
“一点点。”顾初九这时才腼腆一笑,“浪了很多食材,终于有几盘能上桌。”
“很香。”周谨南夸赞。
“还没吃你就知道了。”顾初九示意他放开自己,“快点开饭,一直等你,都要凉了。”
顾初九几步跨去餐桌边,掀开盖在盘子上的几个保温盖,又急急忙忙去厨房盛饭。
周谨南站在原地没动,默默注视着空寂多年的家中跳出的这抹鲜活靓影。
她与他拥抱,与他说话,或仅仅只是在他视野范围内,就轻易安抚了他这一日紧绷躁动的情绪。
夜幕下沉,他一路疾驰的心终在此刻抵达归途。
有没有嗅到完结的气息?!
反正我是已经迫不及待要开新了~
【课后补习:捕杀周长柏陷阱的主要参与人:周谨南,傅遇安,瞿希】
周谨南负责捕(已完成)
傅遇安负责杀(第叁本里杀)
瞿希是鸨妈(也是第四本的重点人物)
【具体陷阱,之后再讲。】
共振 知晓
隔天早上又是老教授的课,顾初九最不喜欢的区域经济。老教授喜欢用南安举例子,于是不可避地他每节课都要谈及周氏。似乎他还与周氏高层还有些关系,言辞间总会傲慢又不经意故意透些外人不知却也无伤大雅的隐秘。
然而一上午都快过去了,顾初九平日最不爱听的事老教授一句没讲。她左手撑着下巴,心不在焉地对照屏幕上的ppt检查笔记。
“今天就讲到这,还有点时间你们自己看会书,有什么不懂的到前面来。”老教授拿着书坐到第一排,对教室逐渐蔓延的低声交谈充耳不闻。
“我就说他铁定是往周氏股票投钱了,你看他今天脸黑得跟碳一样,一句卖弄都不提,不知道是亏了多少钱呢。”
顾初九停下手中的笔,凝神去听前桌同学讲小话。
“别说他了,就我这盲从的韭菜,还不是一下子被割了俩月的饭钱。前阵子周氏的合作项目多牛逼啊,咱地方政府就差没天天拿个喇叭替周氏宣传了。在咱南安搞上这么大排面,上头肯定也盯着呢,只要是正常来,泼天的利益还不是坐,我就是看着周氏日日涨停的好行情才踏实买点散股。谁能想前儿夜里网上突然爆出周氏丑闻,要是一般桃色新闻也就算了,这又是牵扯黑恶势力,又是涉及未成年的,谁还敢来拾这烂摊子。”
“要我说肯定是上面有人看不惯周氏,闷声发大财懂不,之前那动静弄得这么大,枪打出头鸟早晚的事。”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周氏老板那人,说出来你都不信,我早听去周氏实习的学长说那周长柏根本也不是什么好鸟,别看天天做慈善捐学校的,骨子里根本就是个喜欢幼齿萝莉的老变态,还不知道自己借着慈善的口干了多少好事。人家想搞他,还不是他有地方能让人揪住尾巴。”
“你傻啊,连你都能听说,知道的人还少?怎么就这风口浪尖能搞出名堂,还不是周氏不知道得罪了谁,那么大一个资本公司,现在竟然连网上的新闻都撤不下来,还怎么洗白,看来是彻底翻不了身了。你就赶紧割肉退股吧,别到时候周氏闭门退市,你的钱全打水漂。”
“退了退了,真心玩不起……”
两人又谈去别的话题,顾初九从兜里拿出手机,搜到南安近日的新闻,一条一条看下去。
*
傅遇安打电话来时,周谨南正在阳台上摆弄花草。
顾初九从一年到头繁花开的溪地回来后,开始看不惯四季分明的南安,硬是在春分落雨时从花鸟市场买了叁五盆颜色各异的郁金香回来,说是装点春意。
瞧她人俏丽娇贵,连带看上的花也是美且难养。正逢乍暖还寒的春日,小姑娘兴冲冲买回来,拍拍手往家里一摆,没叁天花叶子就见了黄,最后还是得周谨南跟个老妈子一样照料完她又去顾花,往日的骄矜贵公子开始整日灶台阳台两头跑,闲时还得对着视频学养花。
好在此之砒霜,彼之蜜糖。
“你去见周长柏了。”傅遇安说得笃定。
周谨南把手机开着提放在一边,抽了张纸巾擦了擦不见尘土的手指。
“嗯。”
“局面满意么?”
“傅总做事最是稳妥。”
“那人我就带走了,之后你不要再插手。”
“可以。”周谨南将提关上,手机举回耳边,走到屋内把纸巾丢进垃圾桶,“只要我再也见不到他。”
傅遇安轻笑,“当然。”
门锁传来按钮声响,很快来人轻快的脚步踏入玄关。周谨南回头看了一眼,小姑娘两脚互助一踩脚跟褪了运动鞋,随即朝他跑来。
“嗯,就这样。”周谨南挂断电话,单手接住正往他身上跳的顾初九。
“周谨南。”她双腿夹他的腰,两手圈他的脖颈,伸头对准他的嘴唇香了一口。
“这么高兴?”周谨南把手机放在一边,抱着人坐到沙发上。
“是呀。”
“那怎么眼圈还红了?”
抬眼就对上他黑沉的瞳孔,顾初九赶紧勾头耸肩伏在他胸口,“今天风好大,回来的路上沙子迷了眼。”
“我记得你下午还有课。”
周谨南没有追问,一颗七窍玲珑心他什么猜不到。
“我饿了嘛,学校的饭不好吃,就想吃你做的蛋炒饭。”
“我已经吃过了。”
“那不行。”顾初九从他身前抬头,拧着眉凶道,“我还饿着呢,你不管了吗?”
周谨南面无惧色,静静看她。
顾初九当然知道这人吃软不吃硬,一秒了火焰,又讨好地贴了上去,在他侧颈处拱来拱去,“周谨南,周谨南,我要饿死了。”
她无意撩拨,毛绒绒的发丝却偷摸钻进他开了一扣的衬衫领口,来回刺痒着他的皮肤,让人起火。
“坐没坐相。”周谨南拍她屁股一记,把人放在沙发上,起身去了厨房。
今天不知道能不能双更一波,我先去搞会正事
姐妹们可以睡前来看看,如果有,那我就是双更了
如果没有,那我就是没了(这是废话没错)
哈哈哈
共振 睡衣
顾初九吃完蛋炒饭,心满意足地站到玄关口送走临时出门的周谨南。
家里安静下来,顾初九抿下了一直扬着的唇角。
她在教室里看完所有周氏的丑闻后就躲去厕所大哭一场,放学的鼎沸人声掩盖她泪干肠断的哭泣,只有她自己知道,压在心脏深处的那块巨石终于被眼泪冲散,这是多年来前所未有的轻松畅快。
等她洗干净满脸的泪痕迫不及待的回了家,本来有很多话想问周谨南,想听他解释,想要一个答案,可等一对上面,她却又什么都不想问了。
他说不许她再想那些事,他说一切有他。
周谨南从不食言。
眼中热意再次沸腾,顾初九心里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她哪里还需要问,她从不需要怀疑。
都怪那个闷骚的老男人。
顾初九用手背抹掉眼角的湿润,对着空气重新仰起笑。她必须赶在周谨南回来之前调整好情绪,她不想再让他担心。谁让这个男人过于聪明,一眼就能拆穿她的红眼圈。好在他始终对她怀有克制温柔,给她时间,给她空间,教她成长和独立,也能在她需要他时立即出现。一切都是浑然不觉,做什么都不动声色。
顾初九终于忍不住在心里骂他,就数老男人最会蛊惑人心。
真好。
……
时针压上6,周谨南还没回来。顾初九看了一眼窗外仍是明晃晃的天色,日长夜短的夏已经来了。
“给你点了外卖,我晚些回去。”
顾初九点开手机,是周谨南刚发来的微信。
比起短信和电话,周谨南现在也习惯了和她微信联系。
“好,我等你回来。”
顾初九从书房出来,去客厅蹲守自己的晚饭。
等吃了饭,搜了个电影在沙发上打发时间,谁知竟不知不觉眯了一觉。醒来时已经十点多钟,周谨南还没有回来。顾初九关掉电视,懵着脑袋去浴室冲了个战斗澡就躺回床上,在这张充斥着周谨南味道的私人领域,她入睡极快。
可惜今晚没有一觉到天亮的好运,夜深人静时顾初九被刚回来的周谨南作弄醒。
他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耳畔,一只罪恶的大手正在她胸上揉捏。顾初九被迫半睁开眼,逆着光的周谨南正悬在她身上,暗沉阴影难以替他遮掩他直白袒露的灼热欲念。
顾初九缓缓眨眼,睡意朦胧,开口时声音有些哑,“周谨南,你回来的好晚,还喝酒,一身酒气。”
周谨南不理会她的小声抱怨,手隔着衣服在她胸上用力抓了抓,“你这件睡衣太厚,摸胸手感不行,以后别穿了。”
他的声音低沉,滚烫欲望从来不懂得对她有顾忌。
顾初九的身体因他言语就轻易湿润,偏不满地拍开他的手,忍不住轻嗤,“是谁以前和我说,睡觉也要多穿点的。”
周谨南没说话,但他没喝太多,该记的都记得。
“你那件白色吊带裙呢?”
“在客房衣柜里,我不想穿,冷。”
“以前勾引我怎么没看你怕冷。”
周谨南利落地从她身上翻下来,掐着她的腰带她起身。
“去换上。”
我有!我可以!我没食言!我双更本更!
哈哈哈真不是卡肉,主要是周谨南的肉吧,一写至少半天
我得缓缓…
共振 月光
顾初九穿着白色吊带裙推开卧室门,凭借床头昏黄的灯看见周谨南正裸身站在床尾擦头发。
他挺拔的背正微勾着,抬手晃动时从身后来的光线不停发生明灭变化,隐约可见窄腰前的肌肉线条以及后腰下的翘臀形状,不巧的是那物却是严严实实地藏在阴影和毛发中,她这个角度完全看不清。
但越是模糊越有想象余地,越能勾人色心大起。
顾初九口舌发干,想找些话说却没曾想言语也是干巴巴的,一来就暴露了没话找话的意图。
“你去洗澡了?”
周谨南闻声转头,看向扶门站立的顾初九。
卧室没有拉窗帘,冷萃的月光正越过他照亮她的白裙。
挨门的长排衣柜完全挡住了室内的柔光,她整个人浸在清冷月光下,越显出尘。
夜太静,男女思绪都开始不受控。
周谨南恍惚回到一年多前的夜晚,她正穿着这件袒胸露背的白色吊带裙替他开了门,站在门边冲他摆出一张又纯又艳的脸。
他忘记自己那晚去找她是要做什么,却轻易回忆起她直勾勾的眼神。
含情带欲,青涩却馋人。就像是一颗即将成熟的青苹果,单想想便能让人口舌生津。
他自诩过人,却终究不能俗。
那么当时是如何拒绝的,或者,是怎样逃避的。
周谨南又忘了。
“过来。”
他把毛巾丢在床上,朝她伸出手。
顾初九反手关上门,听话地走过去。
寂静的夜,睡着的星被谁的心跳声吵醒。
顾初九刚把手刚搭上他的手心,人就被一把圈进怀里。
他的胸贴她的背,滚烫的呼吸自然垂落去她耳后,后腰被火一样的硬物熨帖灼烧。
不用遗憾看不见那物的模样了,因为他正用它紧紧地抵着自己。
顾初九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他的手灵巧地从她腋下钻过,往上够着她肩头的吊带,那根纤细的绳正承受着他轻柔的抚摸,任由他的指一点一点往下滑,直到在绳与裙牵扯时坠出的小叁角区停下。
再往下就是裹着她胸乳的那层薄薄布料,偏他却停了下来。
顾初九盯着他停滞不动的手掌,心里有许多渴望。
“裙子很漂亮,怎么现在不穿了。”
顾初九看不见他,目光所及只有飘窗上的一滩月光。
“不需要了。”
她的坦诚让周谨南发笑,“承认之前是勾引我。”
顾初九没回答,知道他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周谨南挽在她腰上的手,从侧撩起她的裙子,往里摸到了少女滑腻的肌肤和软翘的毛发。
“嗯?”
他明知故问,让顾初九脸颊生热。
“反正要脱的!”
“你说得对。”
他的语调轻松愉悦,悬在她胸前的手掌终于舍得落下,早已发烫的手心隔着衣料稳稳包裹住一侧娇乳,掀起裙子的手臂直接从裙下勒住她的腰。
翘挺的阴茎就这样顺着她的臀肉,沾着零星湿意一挺而入。
今天感觉没找准,就先写到这里,担心继续往下的肉算不得周谨南风格。
具体周谨南什么风格,我也说不太好(?o?;
但我觉得姐妹们都知道哈哈哈哈
*碎碎念*
记得写《吻她》的时候,也有一章是月光,是残酷月光那一挂的
相比之下,我对老周可真好
共振 情色
性欲让人上瘾,情感使人产生共鸣。
相辅相成是越做越爱,越爱越做。
古语说床头吵架床尾和不是没道理,虽然顾初九没和周谨南真正吵过架,但每一次做爱时她都想把自己彻头彻尾地献给他的心情,是真切的。
即使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入侵,在她湿得还不够的厉害时候。
他不着急动作,仅是粗硬茎身的进入就带给她酣畅与钝痛。喘息在嘴巴里憋成嘤咛,半含半吐,声音娇又软。
“疼?”
周谨南低头咬上她的耳朵,耳垂被他一齐包裹在口腔里,用舌尖来回挑弄。
潮湿的呼吸淌进她的耳蜗,点燃她的身体。
“不,不疼。”
顾初九气息大乱 说话时下身甬道随着出少进多的气儿不停缩,越紧缩酥麻感越强烈。
“我疼了。”
周谨南了流连在她耳畔的唇舌,呢喃时在她后颈落下密密麻麻杂乱的吻。勒在她腰上的手臂往下滑了滑,手掌从侧面拖住她半侧屁股,把她身上的劲全揽在自己这边。
“你夹得好紧。”
“这个姿势,我没办法……”
身体的反应早已脱控,在性事上她总是处于下风,回回都被周谨南的调教作弄。
不能否认,他教的总令他们更加契合。
周谨南没再说话,只是稍往侧转身,微微施力就把顾初九向下压倒在床上。
大床的弹力足,两人结合处在起伏时有瞬间分离,又很快被他追上堵截。顾初九感觉到他松开了捏在她腰上的手,往下摸去了她右腿膝窝,拇指和四指分别握住她膝盖两侧,带动她的大腿往上抬,直到与腿心画成一个钝角。
顾初九因着下身被摆成极限的姿势而略有羞涩,身后的男人已经折着她的腿在勾腰进出。
他温柔低沉的耳语还没散去,动起来却好似烧杀掳掠的强盗。
床单捂住了顾初九的口鼻,隐隐约约的呻吟听起来就像只娇弱的奶猫。实在撑不住时,顾初九偏过头喘息,小腿被他从后分开压在床沿,悬空的处境使她浑身的力气都流窜去上半身。
她曲起手肘,左手捏住他靠近她胸乳的手腕,身体中澎湃的血液逼她施力,可在这里找不到出口。
她刚要开口求饶,身后的男人突然从她身上撤离,带出的几滴液体坠在她腿根处。
顾初九转头看他,想说话时口中还在喘息。确认他只是去床头柜里拿安全套后,她匍匐着往床上爬了爬。
等小腿也有了踏实的落处,她才伸手往身下摸,汩汩流淌的粘液沾湿她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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