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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喃
虽然没再睡到一起,顾初九也是舒坦极了。日常相处的变化让她肯定,自己这招温水煮青蛙已经渐渐融进了周谨南的心。
就在顾初九以为生活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下去时,周宅的管家突然联系上她,说周长柏的第三任续弦去世,让她回老宅吊丧。管家苍老干涩的嗓音一如多年之前,他冷静地转述周长柏的要求,这让顾初九毛骨悚然。
周长柏的续弦各个活不过25岁,这已经是第三个。
顾初九给周谨南打电话,他手机关机。她给他发了条短信,看见【已送达】的回执才稍觉安心。顾初九紧握手机缩进沙发,她把电视声音调得极大,用力地全身心投入那部情景喜剧中。
但管家并没有给她留下充足时间整理心情,司机在一个小时后敲响了顾初九的门。
……
黑色轿车缓缓驶入周宅院门,顾初九看着那幢气派庄严的别墅,深埋心底的记忆汹涌而来,逼得她心神不宁,她垂下眼不再看,只怕旧日噩梦再度袭来。
下了车,管家已经等在一旁。顾初九跟随他走进别墅,一楼大厅堆积着前来吊唁的众人,他们脸上没有悲伤,只把这场葬礼当作交际。顾初九心绪还很乱,她不知道周长柏为何会想起她,她九年没有踏过这片区域,甚至一切周长柏可能出现的地方她都不会去。
她对周长柏,是刻进骨子里的惊惧。
管家把她带到偏厅,只交代让她在这里等着。顾初九等管家一走,便又溜回大厅。相比空无一人的偏厅,顾初九觉得这里更安全。
她靠墙站在一边,打开手机确认没有新消息后,这才找个地方默默地打量四周。
自古大商富豪都崇尚封建迷信,周长柏也一样。他信了一辈子的阴阳八卦,死了几个老婆便在周宅办了几回丧,可葬礼却搞得不伦不类。顾初九以前见过传统办葬礼,搭灵棚的模式,但周宅的别墅或许是怕害了风水,这场葬礼别说不见亡者的棺材,就连块像样的白幡都没有。
顾初九看向大厅深处几位真正在吊唁的人,也都只是对着一张挂墙的黑白照片说几句话,然后在照片下的桌台上放上一束白花。
距离很远,顾初九看不清照片,只觉得她可怜又可恨。
为什么会有年轻漂亮的姑娘嫁给周长柏这种禽兽,无非为钱为权。值得吗?
顾初九现在当然觉得不值,能冠冕堂皇地说句人各有志。但细想,若不是周谨南,她还会有这般底气吗?
她不过是运气好。
顾初九朝照片走过去,想为死去的女人献一朵毫无意义的白花。
只是走到一半,顾初九就停了下来。
她看清楚了照片上女人的模样,女人的笑容还是那般恬静温柔,却永远定格在黑白之中。
她转身往回走,眼中的恐惧和惊慌已经藏不住。她宁愿是自己没看清,认错了,甚至根本不该动了吊唁外人的心思。
她一开始就不该来这里,这里从来就是一个食人血肉的魔窟。
眼泪大颗大颗地滚出眼眶,顾初九无知无觉,她钻进窗帘贴上墙根,面朝窗外死死地憋住就快抑不住的哭声。
照片上的黑白色女人,他们前几天还通过电话,她怎么也不会想出,周长柏死去的续弦竟是桑絮。
之前猜桑絮嫁给周长柏的那位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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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给你发朵花花!!!
肉别急,还有两章吃小肉,再有三四章上大肉~





共振 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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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振 我想要你
周谨南顺着顾初九的姿势,掐腰把她抱下窗台,搂进怀里,直到走出房间,他也没看周长柏一眼,周长柏亦没有出声喊他。
宋时还站在三楼楼梯口等着,看见周谨南抱着衣冠整齐的顾初九走出房间才松了口气。他跟着周谨南下楼,刚走下楼,便瞧着一楼大厅一票的吃瓜群众正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们。
宋时刻意落后两步,慢慢走回人群,转身与众人一起目睹鲜少露面的周家少爷抱小孩一般抱着小女孩走出周宅。
人群从周少爷下楼开始噤声,在周少爷的车驶离周宅后开始低声议论。
宋时听着旁边几位太太已经开始小声议论,便能想象过几天圈子里又得传出什么样的谣言,左右不过“周老爷子在小老婆的葬礼上,与儿子玩了一出双龙戏珠”的禁忌桃色八卦最招那些闲得蛋疼的阔太太们打趣。
*
汽车音响放着轻缓的钢琴曲,顾初九安静地缩在副座上。她单薄的肩背蜷成一团,手臂怀抱小腿,偏过脸颊抵着膝盖,一双哭红的猫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周谨南。
“吃饭了吗?”周谨南语态很平和,仿若这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
顾初九想从他脸上探出些情绪,不管是隐忍的愤怒或是未消的心疼都可以。可惜什么也没有,他的神色一如平常清浅无波。
顾初九没说话,她小腹沉沉,被桌角磕伤的髋骨隐隐作痛。这种若隐若现的痛感让她不想说话,更不想吃饭。
她一天都没吃饭,现在早就饿过了。今早学校没课,她只睡了个舒舒服服的懒觉就被电话吵醒,再然后就被带来周宅,一下午对着桑絮的黑白照恍恍惚惚,最后被周长柏吓得差点跳楼,真是疲力竭的一天,哪里还顾得及胃口。
周谨南稍微侧目看她一眼,见一脸泪痕的小姑娘只是呆愣愣地望着他,不忍开口道,“回家煮虾仁粥好么,有些饿了。”
“嗯。”顾初九应声。
她的声音很轻,难掩疲惫。
周谨南望着前路,抿了抿唇。
……
周谨南带她回到自己的房子,先给她放了一池热水让她泡澡,才又去厨房煮粥。顾初九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她临时来这,什么都没有,周谨南看见后,去卧室拿了一件他的睡衣。
家里开着地暖,顾初九穿着手长脚长的丝质睡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周谨南在厨房耐心地翻搅米粥。粥香渐渐散开,周谨南端着粥碗走来,把粥放到茶几上,然后在顾初九面前半蹲下,把她身上过长的衣袖和裤腿一圈一圈地挽起来。
很温柔,让人无法克制动情。
“喝完粥,早点睡。”
周谨南交代她,然后起身去浴室洗漱。他下午出了一身的汗,保暖衣汗了又干,穿在身上很不舒适。
洗完澡出来,周谨南打开浴室门便看见顾初九就站在门边等他。
他的头发只擦了半干,滴下来的水渍染得睡衣颜色深浅不一。顾初九把手里的毛巾递给他,周谨南接过去却没有说话,顾初九便也不说话,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周谨南去客厅关灯,她也去,周谨南进卧室睡觉,她也进。
这是顾初九第三次进入周谨南的卧室。
周谨南上了床,顾初九这次没有跟,她安安静静地站在他床角。
两人还是谁都不开口,一个在床上阖眼半坐,一个在地上笔直地站立,昏黄的床头灯照亮这场沉默对峙。
顾初九一直望着周谨南,许久之后才见他握拳揉了揉眉心,肩背无力耸下,少见地妥协了。
他轻叹了口气,张开眼睛看向固执站在原地的顾初九,“上来吧。”
顾初九乖巧地爬上床,贴着他的胳膊睡进被子里。
周谨南没有推开她,只是关上灯,平躺回去,让黑暗笼罩两人。
他们的呼吸都很轻,窗外也很安静,这是一个不同于白日的宁静的夜。
顾初九从拉拢了一半的窗帘向外看,天上有几颗散落的星,光芒甚微。她想起小时候的天空,虽然那所育幼院残破狭窄,但上方的天空却宽阔无边,白日可见蓝天白云,夜晚可以看见繁星点点。
顾初九翻过身,转向身边的男人。视线所及仍与同眠那晚一样漆黑无状,她看不清周谨南,却也毫无睡意,甚至根本不想睡去。
她向热源更加贴近,柔软的胸乳抵上他的胳膊,温热的手心摸上他的小腹。隔着睡衣,顾初九摸索出他肌肉的形状。
周谨南按住她四处作乱的手,“不困吗?”
“我不困,你困吗?”黑暗令少女清脆的声音染上丝缕魅惑,试图勾引男人心底的欲念。
周谨南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不困,我们做吧。”
她用娇怯的声音大胆诉求。
“我想要你。”
周谨南按着她的手开始发热,身体也热。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默许久后问她,“不怕了?”
“我从未怕过你。”顾初九用另一只手支起上半身,再慢慢俯身贴近周谨南的脸。视线所及仍是暗淡,但隐约可以看见周谨南的轮廓,“我只有你。”
她勾下头,闭上眼虔诚地亲吻他的眼睛。
她温热的呼吸拂得周谨南的睫毛微颤,软软扫过女孩的嘴唇,让顾初九想起男人那双清冷禁欲的眸。
可惜入目太黑,她看不见这双浅棕的瞳孔此时是否已经被情欲浸入。她只知道,周谨南按着她的那只手掌正在微微施力,不是反抗,也没有其他动作。顾初九猜他是在忍,他想忍下已经在她身上熊熊燃烧多年的欲望。
于是顾初九更加大胆,她毫不遮掩的勾引他,亲吻过他的鼻尖、脸颊、下巴、锁骨。她避开了他的嘴唇,即使她非常想吻。
顾初九抽出被周谨南按压在腹上的手,抚着他的胸口爬上他睡衣的第一颗襟扣,拇指食指夹住翻转,纽扣从扣眼下轻易逃离。如法炮制第二颗、第三颗,顾初九伸手探入敞开的衣襟,掌心贴合他的胸膛。
她第一次知道,男人的皮肤原来也这般细腻光滑,比她都不相上下。顾初九不再啃噬他的锁骨,嘴唇下滑至他胸口,试探地往右寻找凸起的肉珠,她探出舌尖轻轻舔舐,品尝出浴室中那瓶薰衣草沐浴露的味道,头顶上男人的呼吸突然沉重。
顾初九心领神会,启齿衔住它,固定它在唇中,好供软舌戏弄。
周谨南的另一只手从后按上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脑袋用力扣在自己胸口,作乱的唇舌被压制,“别咬了。”
他开口,嗓音很沉,性感的沙哑。
这样的声音让顾初九下身迅速分泌出一股汁液,暖流从小腹直滑出穴口,在阴道里留下温热又难耐的折磨。
顾初九伸出腿插入他两腿间,可怜又色情地磨。
她光滑的腿被男人的腿毛扎得又疼又痒,身体里的空虚感更加猖狂。她找到那只还被周谨南放在腹部的手,抹掉他手心的薄汗,张开手掌与他十指勾缠,“周谨南,你不想要我吗?”
她老实地被他按在胸前,声音从他心口闷闷地传出来。她的手握着他,她的腿勾着他,她的嘴可怜巴巴地邀请他。
周谨南无法否认,他早就硬得滚烫。
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翻转间听见女孩娇声闷哼。他感觉到她伸手去揉她一侧腰腹,周谨南把手放在她手背上,“这里伤了?”
他说话时热气呼顾初九腮边,耳鬓厮磨的关怀让她体内的液体再次争相涌出。她抬起胳膊勾住周谨南的颈,学着他的动作噘着嘴巴凑近他耳边,被压住的手从他掌下抽出,又重新按在他手上,带动他的手钻进她的睡衣里,熨贴上她柔软的腰肢。
“就是这里,下午磕上桌角了,好疼的。周谨南,你能帮我揉揉吗?”
她问得客客气气,手上毫不松懈的力道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周谨南低声笑开。
他稍显愉悦的笑声让顾初九心痒难搔,他在她腰侧温柔打圈的手掌让顾初九腿颤渴求。
顾初九仰脸咬住他的耳垂,只用齿尖来回厮磨报复,“周谨南,周谨南。”
她连唤两声,无法缓解身体的渴求。
周谨南没有回应她,只是揉着她侧腰的手已经滑去了下腹。她没有穿内裤,周谨南直接摸上一片稀疏的毛发。他用食指尖轻捻住中间一簇软毛,压在她的穴侧嫩肉上上下搓磨。
顾初九伸手搂紧他的腰,咬着唇不想发出羞耻的吟。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正一点,一点地向下摸,没有忽略那处任何地方,包括每一根毛发。
顾初九紧贴在他颈侧,这种陌生的接触让她欲仙欲死,她闭上眼睛害羞,身体里的水分正汹涌而下。
周谨南的手指也摸到了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湿滑温热的液体,这次带着些许铁锈的气味。他把手指从她睡裤中抽出,拇指捻了捻中指和食指指尖上的水液。
然后他撑起手臂,翻身下了床。
他站在床边扭开床头灯,温柔的灯光照亮顾初九眼中被情欲激出的迷蒙和泛着潮红的脸颊。
她正睁着湿漉漉的眸子不解地望着他。
周谨南无奈勾起唇角,身下硬挺的物什和勾起的欲火全部无处发泄,他此时却还有些想笑。
“我去楼下便利店给你买卫生巾,你在床上等我,或者先去浴室洗个澡都可以。”
【突然到来的大姨妈,嘎然而止的车】
【惊不惊喜】
顾初九:什!么!垃!圾!亲!妈!
周谨南:是垃圾,不是亲妈。
日常一问:——请问车什么时候开?
——就在你以为它再也不会开的时候。




共振 辞职
猝不及防的例假让顾初九尴尬了好几天,她躲在宿舍床上,面红耳赤地回忆那晚沾在周谨南细长手指上的点点血迹,还有他难耐的喘、滚烫的身体,真是越想越羞耻。
顾初九翻身用腿根夹住被芯,整个人缩进被子里。铁管的上下铺不时发出“吱扭”声,在四下无人的宿舍里极其怪异。直到她浑身冒出热汗,才红着脸从杯子里探出脑袋,深深地吸了口凉气,躲在被窝里的黏腻的手指无人问津。
最难以自抑是情动。
顾初九再次醒来,三个室友都已经回了宿舍。她住校没几天,比不得其他三个已经朝夕相处半年的室友,她和她们维持着客气相处的程度。好在顾初九也没打算住校很久,不过是因为周长柏找到找到了她的住处,尔她这两天又不好意思见周谨南,所以住校成了个折中之计。
但她已经快一周没见周谨南了,总这么别扭也不是个事,顾初九心里暗叹,摸出枕下的手机翻开微信和短信,这几天没有一条是来自周谨南的消息。
她恹恹地把手机塞回去,抬头看见爬上来的隔壁床室友。
室友刚钻进被窝就一阵咳,咳完想起与她头对头躺着的顾初九,便抱着枕头挪到床脚那头,“初九,我感冒了,这两天睡这边了,小心别传染给你。”
顾初九撑起身子看她,“你要是睡不习惯就还来这边,我抵抗力很好。”
事不能做绝,话不能说满。第二天一早,顾初九就鼻塞了。马上考试周到了,现在课上都在划重点,她也不敢翘,只好用保温杯装了满满一杯开水去上课。可惜没挨到午间下课,水已经喝完了。顾初九搓了搓发凉的手心,这间阴凉的阶梯教室把她的脚都冻僵了。
有人从后桌扔她桌上两张暖宝宝贴,她回头发现是高中的后桌林坤,今天竟又坐在她身后。
“谢了。”顾初九小声说。
林坤仍低着头在书本上勾画,看也没看她。
顾初九不在意,转回身拆开了一张暖宝宝,揉搓了两下,里面的铁粉就开始生热,顾初九两手一起捏住,手心终于有了热度。
捂了一会,她把暖贴放到腿上,隔着打底裤传出的热源并不明显,但总聊胜于无。手机突然震动两下,她从兜里摸出来看,是话清单提醒。这才想起来12月已经是月末了,马上就要过阳历年了。
顾初九点开微信,周谨南的聊天框在置顶的位置,但上一条消息还是她那天去周宅前发给他的。
他最后也没回。
顾初九点开朋友圈,发了条新状态。
【感冒好讨厌。】
仅周谨南可见。
*
夜已经深了,顾初九在狭窄的硬板床上死活睡不着。她把这场失眠归于感冒,虽然理由完全不成立。
手机发着赢弱的光,她低头看自己午间发的那条朋友圈,底下0赞0评论,像个没人在乎的小可怜。
撒娇被人忽视,再看就显得矫情可笑。
顾初九点下删除,把手机关机塞到枕头下。
第二天她醒得很早,脑子里还在纠结要不要去旁听周谨南的课,她就已经走到了那间教室门口。顾初九望着空无一人的教室,发现是自己来得太早了。
她走到第一排中间坐下,过了好一会开始有学生三三两两地来。直到上课前五分钟,从教室外走来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先生,顾初九满腹疑问地看他把课本放在讲台上,打开电脑调试投影仪。
设备似乎出了问题,有学生上讲台帮忙,顾初九绕到后门走出教室。她上了两层楼,拐了三个弯,走到周谨南的办公室门前。
敲了几声没人开门,隔壁上班的老师从办公室出来告诉顾初九,周教授前几天已经递了向院办辞呈。
顾初九一边跑下楼,一边给周谨南打电话,电话没人接。她一口气跑到学校门口,站在街上拦下一辆出租车。
她一路不停地给周谨南打电话,快到小区门口时,手机里提示她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顾初九挂下电话,出租车也缓缓停到路边,她冷静地扫码付钱,视线却早已变得模糊。低头点确认付款时,泪珠在屏幕上砸出花。她一言不发,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小区执勤的保安之前见过顾初九两次,长得漂亮所以印象也深,今天看小姑娘边哭边走,吓得他也没敢打招呼,只隔着距离默默跟在她身后,看她进了单元楼,这才回去。
顾初九站在密码锁前,抬手抹掉眼眶里的泪,沾着湿的指尖触不出屏幕上的数,她在外套上攥干了手指,再一个一个按下熟悉的数字,在最后一个#号落下后,门发出一声清脆的响,顾初九的心也颤了颤。
她拉开门,低头看见玄关处工整地摆着周谨南的棉拖鞋,她弯腰打开鞋柜,除第二层空出一双皮鞋的位置外,其他都在,包括她那双粉色的兔子头拖鞋。
顾初九一路紧缩的心脏慢慢松懈下来。
她换了鞋走进屋子,路过餐桌,看见盘子里剩着一个鸡蛋和两只蒸饺。她没有停下来,径直去了周谨南的卧室。打开衣柜,他的衣服都整齐的叠着、挂着。顾初九彻底松了口气,这才觉得浑身疲惫。她坐到床上,手指摸了摸绵软的床单,他换了温柔的灰蓝色。
顾初九褪掉鞋,脱下外套,钻进被子里。
呼吸间,重新沁入周谨南的味道。
……
周谨南昨夜在公司加班,直到晨会结束才抽出时间回家洗漱换衣。刚开门,就看见一双黑色的短靴立在鞋柜边。
他走进客房,没有寻到人,再回自己卧室,才发现小姑娘正在他床上酣眠。他看了一眼被丢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来放到床脚才轻声打开衣柜取了衣服,退出去时替她合上门。
顾初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只觉口干舌燥,浑身发热。她起身下床,一阵头晕眼花,她坐会床上闭眼等眩晕感过去,明白自己是感冒加重了。
她拿起手边的外套穿上,脚步虚浮地去厨房倒水。路过浴室听见淅沥水声,顾初九停下脚。
周谨南打开浴室门,就看见顾初九蹲在门边。他往前走了一步,关上浴室的门,“醒了?”
顾初九抬头看着他,他身上带着刚洗完澡的蒸腾热汽,熏得她眼里很快蓄出泪,“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说话时才听见自己干哑的嗓音像只老公鸭,顾初九抿住嘴,睁大眼睛停滞住要落的泪珠,倔强地等他的回答。
周谨南屈膝半弯下腰,伸手触上她泛红的眼窝,往上拨开刘海,手心落在她额头中央,沉默一瞬后撤回手,“你发烧了。”
“我知道。”在她说话时,眼泪还是滑出眼眶。
周谨南似有轻叹,伸手把人抱起来,走去卧室。
“周谨南,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顾初九扯上他的衣服。
“今早一直在开会,手机可能没电了。”周谨南垂眼看向胸前的小手,衬衫已经被她蹂躏得起了皱,“找我有事?”
“有,当然有。”顾初九哭腔明显,委屈得不行,“你怎么辞职了,你是不想当我老师了吗?”
周谨南弯腰把她放到床上,起身时发现她抓着他衣服的手并不打算松开。于是他坐到床边,看着哭了一脸的小姑娘,抬手用手背抹去了悬在她下巴的泪珠,“我记得我不教大一的课程。”
“可是你教过我。”顾初九反驳道。
“你是旁听,或者,是周末我们在家的时候,这和我辞不辞职有什么关系呢?”周谨南的手指附上她正攥着他衣服的手背拍了拍,示意她松手,“我去给你倒水。”
顾初九看了看他,噘嘴回手,盯着他走出卧室的背影,又眼巴巴地等着他进来。
周谨南把温度计和热水递给她,“量个体温,我下楼去买退烧药。”
顾初九接过来,喝了口热水,嗓子润了许多。她望着周谨南在衣柜前脱下身上的衬衫,又重新取了一件穿上,“那你现在去哪上班了?”
周谨南背对着她,低头从下往上扣好每一颗纽扣,“我回周氏了。”
【周教授弃书从商,要带我们九九过上富太太生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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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初九原想等周谨南买药回来再多和他说会话,但他的床实在太温暖太舒服,以至于她连自己何时睡去都不知道。再醒来瞧窗外天色,已至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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