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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丁丁冬
满腹狐疑到了孙府,小公子正在水榭下枯坐,瞧见她起身迎了过来,语调略急促说道:“天不亮的时候,之远来过,他说要回京城去,让我帮着跟你告个别。”
消息突如其来,乔容心里乱作一团,张了张口,只问出两个字:“为何?”
“他说他的母亲突然来了杭城,他要送母亲回京。”小公子眉头微皱,“他径直闯进了我的卧房,他说话的声音很奇怪,听起来有些发闷发哑,有气无力的,我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说没有,他的脸藏在阴影里,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乔容心中一缩,说好今日一早去南山客栈,怎么天不亮的时候又突然决定要陪着母亲回京?他顾得上跟小公子告别,为何不过去跟我说一声?难道此事与我有关?以致于他不能见我,抑或不想见到我?
她勉强压下千般念头万般怀疑,假作镇静问小公子道:“他可说了何时回来?”
“他没说。”小公子摇头道。
“难道他不回来了?”她惊问道。
“也没说。”小公子又摇头。
她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呆愣看着小公子,再说不出一个字。
小公子叹一口气:“这些日子我都习惯了,他就会突然闯进来,或者指点我打拳,或者高谈阔论,或者吃吃喝喝,……有时候他连续几日不来,我很想他,想要过去看看他,又怕扰了他的正事,我觉得自己是个大闲人,还是他来找我的好……我应该经常去看看他的,如今他说走就走,我心里空落落的,很难受……”
他说着话,手背捂了唇,眼眸中泛起水汽,轻咳一声扭过脸去:“我长这么大,只有他一个朋友,你别笑话我。”
乔容摇摇头,举起手中包袱生硬说道:“奴婢先回屋搁下东西,再来侍奉小公子。”
小公子摆摆手,她疾步回了西耳房,咚得一下坐在床上发愣,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却管不住思绪奔涌。
郡主出行定是前呼后拥,何用他亲自护送?
应该是京城里有什么事,他必须要回去。
会是什么事呢?什么事让他必须回去?又让他不肯见我?
难道是,她和陆晴萱定亲了?
她惊跳而起,撒腿就往外跑,经过水榭时,小公子喊了一声,她没有听到,一口气跑出孙府来到叶全的小院前,冲上石阶啪啪啪大力拍着门环,无人应声,她的眼泪落了下来,她喊道:“唐棣,你开门,别说是定了亲,就算你跟她洞房了,你也得告诉我一声,你得让我知道,你别说走就走,你别吓我……”
“别拍了,院门锁着呢,院子里没人,这小姑娘是不是傻?”有人在身后说道。
她惊得瞬间清醒,不敢回头去看,面对着那大铜锁站了一会儿,四顾无人,悄悄躲到角落里补一些粉,深吸一口气,没事人一般回了瑜园。
“叶将军的院子上了锁,难道都走了不成?他们走了,二姑娘的事谁管?”不等小公子问话,她急促而关切得问道。
“唐棣说,都交给叶将军了。”小公子忙道。
“就是说,叶将军还在?”她亮了眼眸。
小公子说是,她长长吁一口气,既然叶全还在,夜里过去问他就是,用不着百般猜疑,抖擞了神笑道:“奴婢给小公子烹茶去。”
烹好一壶茶,去找韩管家分派活计,韩管家说:“今日有嫁妆送来,你心细,去帮着杏花清点物品吧。”
进了仁寿堂,就听到孙太太喜气洋洋的声音:“先不去府衙里住,怎么也得等到玉黎出嫁之后再说,要不这又嫁女又搬家的,岂不是要乱成一锅粥?”
几位穿金戴银的太太正围着她谈笑,其中一位忙附和道:“是啊,回门之后搬家更为妥当。”
另一位太太笑道:“外面都议论呢,以往知府上任,等不及圣旨到,就合家搬到府衙里过瘾,今年新任知府大人倒是沉得住气。”
“咱们夫人这叫有福之人不在忙。”又一位笑道。
一声夫人,叫得孙太太眉飞色舞,嘴上忙自谦道:“哎呀,还没有请封,不能这么叫。”
“知府大人都上任了,姐姐已经是知府夫人了,怎么叫不得?”那位太太笑道。
几位太太便夫人夫人得叫起来,孙太太虽不出声答应,却是默许了。
乔容冷眼旁观,心中不住冷笑,别说你如今还不是夫人,就算成了夫人,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多久。
“敢问夫人,可给二姑娘准备好了压箱底的嫁妆,拿出来让咱们瞧瞧,也开开眼界。”一位太太笑道。
乔容竖起了耳朵,就听孙太太笑道:“不怕你们笑话,我们家家底薄,哪有什么压箱底的宝贝,可也不能让亲家看笑话,更不能委屈了自家姑娘,咬着牙打了一套赤金的头面,说是过两日送来。”
“只有一套赤金的少了点。”那位太太提议道,“不如这样,咱们姐妹再凑一套翡翠的,送给二姑娘。”
“那怎么行?”孙太太忙出声阻拦,“姐妹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大人一再告诫我说,他的前衙清正,我这后宅也得廉洁,我可不敢坏了他的官声。”
“二姑娘出嫁,我们都是要有礼品相送的,这不是贿赂,这是礼数,这么多人一人一件,花不了什么钱,就这么说定了。”又一位太太说道。
孙太太为难说道:“钟老夫人要送一套珍珠的,再加上金的,翡翠的,岂不是过奢了吗?”
“两亲家都贵为知府,区区三套头面,我还觉得少了呢。”另一位太太笑道。
太太们说得热闹,乔容却懒得再听,难道她就没有别的压箱底的宝贝?
突听有人大喊一声阿香,乔容看过去,三姑娘玉雪紧绷着脸站在廊下。
阿香忙搁下手中东西,答应着迎了过去,三姑娘三步并作两步下了台阶,冲着阿香跑了过来。
阿香压低声音问道:“姑娘怎么没去澜院?”
“听说二姐姐的嫁妆到了,我过来瞧瞧都有些什么。”三姑娘翻了个白眼。
“二姑娘的嫁妆样样美贵气,奴婢都看花了眼呢。”阿香笑道。
“还有你没看到的呢,金的玉的翡翠的三套头面。我一进来,就听到这样的话。”三姑娘说着,手下用力,猛一下掐在阿香手臂上,阿香捂着嘴压抑得喊疼,眼中迸出泪花。
“她凭什么有三套?气死我了。”三姑娘下死劲又掐上去。
乔容走近几步,凑过去笑说道:“虽说是三套,可都是外来的,没有一件是太太自己压箱底的宝贝,估计太太都给三姑娘留着呢。”
三姑娘哼了一声:“只要把珍珠衫和金锁给我留着,别的我都不稀罕。”
乔容心中咯噔一下,看来三姑娘还不知道珍珠衫被送出去了,那么,她所说的金锁,又是什么样的?
当下笑道:“一个金锁,怎么能比得上一整套赤金的头面?”
“你懂个屁。”三姑娘松开阿香,指指她说道,“值钱的不是金锁,是上面镶嵌的五色宝石。”
乔容心思急转间,三姑娘切了一声:“说了你也不懂,一个丫头,能见过什么世面?”
说着话蹙眉对阿香道:“我看这儿一点儿也不忙,跟我到澜院去。”
不由分说搭了阿香手臂向外,阿香不敢多说,弓着腰小心作陪。
五色宝石?哪五色?
红宝石,蓝宝石,子母绿,紫水晶,黄琥珀,五颗硕大的宝石镶嵌在金锁上,摆放在四姑娘枕畔,光华四射,那是她满月时,父亲送给她的长命锁。
五色宝石中,子母绿最为稀罕,是父亲特意托人从南越购买而来,价值逾万两。
乔容心中冷笑连连,珍珠衫加金锁,再有大马弄的地道,罪证确凿,看你再如何狡辩。
傍晚的时候,她再度去了叶全家。
院门没有上锁,冷静得轻叩门环,叶全迎了出来,说一声请进,好像知道她要来似的。
她没有提起金锁的事,因为她不知道叶全对母亲的事知道多少,她只是问道:“听小公子说唐棣去了京城,是吗?”
叶全点头说是。
“已经动身了吗?”她连忙问道。
“一早赶到南山客栈就动身了,这会儿早该过了常州。”叶全拿过一封书信递给她,指一指唐棣的卧房道,“四姑娘到里面去看吧。”
乔容点点头进了屋中,桌上亮着灯烛,似乎是有人专门准备好,就为着等她进来看信。
迫不及待拆开来,轻抚着他遒劲不羁的字迹,忍不住笑了,心里哼一声道,知道给我留书信,算你有良心。
逐行逐字细看之下,她的笑容僵在脸上,捧着书信的两手簌簌发抖,带得手中那张薄纸哗啦哗啦得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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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靠 告别②
他在信中称呼她为乔四姑娘,他的口吻一本正经,他说昨夜里回来后,得知母亲已经做主,为他和陆晴萱定亲,定亲后陆晴萱犹不放心,特意请她的祖母,一品大学士夫人进宫求太后赐婚,如此,这桩亲事已是无可转圜。
我不能只顾深情不顾父母,所以,我只能负你。
信很短,寥寥几句,已将一切说得清楚。
乔容看了一遍又一遍,她怀疑自己在做梦。
昨夜里这时候,她窝在他怀中,被他的气息包围着,听着他均匀绵长的鼻息声,随着他一起进入梦乡,是不是自己还在那个梦里?
她搁下书信,死命掐上自己的手臂,剧烈的疼痛让她猛吸一口气,她抬手捂了胸口,眼眶涨得厉害,却流不出眼泪.
她呆呆看着眼前的纱屏,烛光映照其上,光晕流转如梦如幻。
不过一个昼夜,亲密眷恋难舍难分,都已不再,只剩了这几句冰冷的话。
她拿起书信揉作一团,紧攥在手中冲了出去。
叶全,她大声喊道。
“我在这儿。”有人在耳边沉声应道。
原来,他一直站在屋门外。
“我明白了,都明白了。”她冲他扬一扬握着纸团的拳头。
“四姑娘,你冷静些。”叶全轻声说道。
她声音尖利说道:“我很冷静,我这就走,我走就是。”
刚要迈下台阶,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看向叶全,咄咄逼人问道:“我送他的玉佩呢?那是我的祖传之物,他得还给我。”
“少将军没有吩咐过玉珮的事。”叶全为难看着她。
“没有吩咐玉珮的事?那他吩咐了什么事?”她冷笑着。
“少将军说,四姑娘为母寻仇的事,都交给我,让我听从四姑娘调遣。”叶全诚恳说道。
“用不着。”她忿然而决绝,“开始的时候就没指望过谁,是他硬要插进来,如今只当没有过这个人,一切都由我自己来做。”
叶全说一声可是,她不耐烦道:“没有可是,叶将军管好二姑娘的事就好,我的事,不用你管。”
叶全搓着手,无奈而踌躇。
她疾步下了台阶绕过影壁,与一人迎面撞在一起。
“可撞疼了?”那人扶住她,声音温和而慈爱。
她鼻子一酸,眼泪一滴一滴滚落下来,透过泪眼看过去,叶先生站在她面前,关切看着她。
她慌忙抹一下眼泪,强做镇静道:“撞疼了鼻子,鼻头有些发酸……”
叶先生拍拍她肩:“我准备给叶全做些好吃的,你留下来一起尝尝。”
“不了。”她摇头道,“多谢先生美意。”
“留下来吧。”叶先生一把攥住她手,她挣扎着,叶先生叹息道,“不留下也行,你告诉我,准备到哪儿去?”
她愣住了,是啊,到哪儿去呢?
不管是回绣坊还是回孙府?自己都做不到装作没事人一样。
她哪儿都不敢去。
她竟无处可去。
“今夜里就住这儿,住西厢房你大哥哥住过的屋子,我打发人跟小公子说一声,就说我借你一用,可好?”叶先生小心翼翼得试探。
看她咬着唇默不作声,不由分说拉着她进了西厢房。
外面院门吱呀一响,随即听到马嘶声,然后是马蹄踏在石板街上的声音,嘚嘚嘚,清脆而杂乱,渐渐远去了。
“叶全说要出趟门,今夜里不回来了,这院子里就剩了你我二人。”叶先生笑着摁她坐下,“你先歇着,我去厨房做些好吃的,听说你爱吃徽州菜,做个一品锅,如何?”
她想说我吃不下,可叶先生如此热切,她勉强点了点头。
叶先生沏了热茶过来,自去厨房忙碌。
她呆愣枯坐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天色渐渐暗下来,她被漆黑包围着,仿佛又回到那一日,那一日疯狂寻找父母亲,终于寻到天竺寺的时候,见到的却是他们冰冷的尸体。
从那一刻起,她什么都没有了,她生不如死。
可是她不能去死,她要为母寻仇。
她强撑着下了山,她咬着牙办了绣坊,她进了孙府,她靠着自己,她坚韧而不屈。
可是,他出现了,霸道而强悍得喜欢着她呵护着她,她坚硬的心因他而柔软,她信赖着他依靠着他,毫无保留得去喜欢他。
如今,他走了,留下她一个人。
她再次失去所有。
怨他吗?你我真心喜欢一场,你是不是应该跟我好好道个别?
恨他吗?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她轻轻摇头,不怨他,也不恨他,她想他,疯狂得想他。
想着他的笑容,嘲讽的不羁的懒散的喜悦的……
想着他的怀抱,小心的温暖的包容的有力的……
想着他的吻,轻柔的缠绵的火热的醉人的……
她泪流满面。
她轻轻摊开手中揉着的那张纸,一点一点抚平了,你写信的时候,可跟我看信的时候一样心痛?
那块玉珮我不再要回了,你留着吧,留着当你的护身符。
轻抚上颈间的玉珮,合起来是圆的,如今,缺了半边,跟我的心一样。
心中一颤一颤的,渐渐起了怨气,既是决别,这信中为何只有几句话?就不能多写几句?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吗?
怨着又起了恨意,为何只留下一封信?为何不见我最后一面?
想到他说过,他对那陆晴萱是有些喜欢的,如今刚成未婚夫妻,你就在试着忘了我是不是?以后成了亲圆了房再有了儿女,就要彻底忘了我,当我没存在过是不是?
她恨得咬牙切齿,全身冰凉着抖成一团。
冷到极致,又想起他明朗的笑脸温暖的怀抱灼烫的亲吻,她又想他了,疯狂得想他。
她在思念与怨恨中沉浮,若在惊涛骇浪中逆行的小舟,一会儿被巨浪掀翻,一会儿奋力浮出水面,数番反复,她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她趴倒在榻上,心中的悲凉绝望滋长蔓延,直到将她淹没。
窗外响起脚步声,廊下灯光亮起,她咬牙爬了起来,用力抹了抹脸,叶先生推门走进,去到脸盆架旁,将一壶热水倒入铜盆,微笑说道:“一品锅马上就好,净手洗脸后咱们开饭。”
说着话也不看她,提着倒空的水壶走了出去。
她挪步到桌旁,茶水依然温热着,喝两盏后觉得有了些力气,又到脸盆架旁拧帕子洗了脸,拆开发辫手指为梳理了理头发,简单扎一个发辫,找到火石点亮灯烛,弯腰看着条案上的铜镜拍一拍脸,深吸一口气提了提唇角,又垮了下来。
有饭菜的香气飘了进来,她忙忙过去打开门,接过叶先生手中的一品锅,端到桌上。
叶先生又去一趟厨房,拿了两双碗筷和一钵饭过来,笑说道:“一饭一汤,就做了这两样,简单吃些。”
“一品锅有肉有菜有汤,已经足够丰盛,有劳先生了。”乔容接过来客气致谢。
相对坐下,叶先生方正眼看她,她安静坐在灯下,松松挽一个发辫,素着一张秀美的脸,叶先生愣了愣,微笑说道:“竟变了个人,原来这样好看。”
“先生知道我的事了吧?”乔容轻声问道。
“知道一些。”叶先生拿起筷子,“不说那些,吃饭,吃饱了好好睡一觉,你会舒服一些。”
她拿起筷子又放下,叶先生看着她:“吃不下去?”
“先生,我没出息……”她自嘲得苦笑。
“肯定是要难受的,怎么会不难受?”叶先生叹一口气,“不过你已经很累了,吃些东西会舒服些。”
她终于动了筷子,她吃得很慢,热热的饭菜下肚,冰凉的手脚渐渐回暖,果真如叶先生所说,舒服了一些。
她犹豫着,终于期冀问道:“叶先生今夜特意来照顾我,是不是受他所托?”
“是叶全让我来的。”叶先生看到她脸上的失望,忙说道:“叶全定是听命于少将军。”
已经如此了,我为何还要有希冀?
她心里冷笑着嘲讽自己,低着头大口大口得吃饭,我不能因为你虐待自己,我要吃得饱饱的,我要让你知道,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活得很好,不,我会活得更好。
可是,我活得好与不好,他还会在意吗?
她的筷子又动得慢了,叶先生盛好一碗汤,悄无声息推在她手边,她顺手端了起来,两手捧着大口大口喝下去,温热流入四肢百骸,神为之一振。
乔四姑娘啊乔四姑娘,大仇未报,你竟然在这儿唧唧歪歪为情伤怀。
我要报仇,我要全力报仇,唐棣,就当没认识过你。
想到他的名字,一颗心紧缩在一起,抽起剧烈的疼痛。
夜里睡下后,以为会辗转反侧,谁知沾枕就睡,一夜无梦。
早起振奋了神,心装扮成四儿的模样,和叶先生一起用过早饭,告辞的时候,朝先生恭敬福身下去,恳切说道:“多谢先生陪伴照顾我,我好多了,先生请放心。”
叶先生忙扶起她来,微笑说道:“多亏了四儿,我才能与儿子重逢,一直想着报答,昨夜里不过略尽绵力,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用得着叶全的地方,四姑娘尽管吩咐。”
送她出了院门,看着她没事人一般向孙府走去,不由一声叹息,本该是在父母怀中撒娇的年纪,她却如此强韧,实在是将自己逼得太狠了些。
叶全骑马拐过街角,来到母亲面前,跳下马急切问道:“娘,昨夜里如何?四姑娘哭了没有?吃饭没有?夜里睡得可好?这会儿呢,在做什么?”
叶先生奇怪看着他,疑惑问道:“你如此关切,是不是偷偷喜欢上四姑娘了?”
“娘,你想哪儿去了?”叶全挠头道,“快告诉儿子,四姑娘她,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哭是不了的,一直哭到瘫软在榻上,我哄劝着吃了些东西,也没吃几口,睡觉前在她茶水里放了些安神的药,总算是踏实睡了一觉,今日天不亮就起,这会儿已经进孙府当差去了。”叶先生叹一口气,觑着儿子道,“既然不是你自己要问,那就是替别人问的。替谁?”
“娘,你就别问了。”叶全搓着手,“儿子差事在身,不该说的,对娘也不能说。”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叶先生白他一眼,“也不知你们这些年青人在耍些什么花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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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靠 反击①
叶先生再见到乔容,已经是半月后了。
她瘦了一圈,眼神坚定双唇紧抿,进来也不客套,开门见山对叶先生道:“求先生帮我一个忙。”
“坐下慢慢说。”叶先生为她斟了茶,和气说道。
她浅浅喝了一口,问道:“叶先生的丫头宁儿,和北边头一家的婆子可相熟?”
“不知道,回头我问问她。”叶先生微笑看着她,“不熟也不怕,需要的话,想法子熟起来不就行了?”
乔容点点头:“那家住着的小娘子名叫灵芝,与我一起进的孙府,原是孙太太为小公子准备的通房,小公子不喜欢,让韩管家打发走,并帮着她在别家找个差事,不知怎么的,成了孙正义的外室。”
“孙大人养了外室?”叶先生有些吃惊。
“孩子都怀上了,听说孙正义颇有些老年得子的兴奋,近来去得很勤,不似原先遮遮掩掩。”乔容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他如今是堂堂知府,养个外室对官声不利,何况又有了孩子,早晚要接回府里去的,估计是碍于二姑娘婚期就在眼前,先缓上一缓。”叶先生依然有些不敢相信,“孙大人一派斯文,以为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也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乔容嘴角冷笑更深:“宁儿与她家的婆子相熟后,给那婆子递个话,就说听说孙太太有个压箱底的宝贝,是一块镶嵌着五色宝石的金锁,价值数万两,孙太太预备要留给远在齐河的大姑娘,只等大姑娘为她生下外孙,就要送回齐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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