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皆敌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文理风
考官皆敌派 34.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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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八十一文, 你家呢?”
“我家不多, 才六十文。”
“你家男人正在打摆件,等那个卖了, 才值钱呢!”
“六堂叔, 又弄了不少钱啊!看来您老又要进城打酒了。”
“大侄子见笑了, 年纪大了,也就还好这口了。”
……
田二随手颠着刚到手的三个铜钱, 和大家一起从里正家的院子走来,听到周围的人都在高兴的议论着又赚了多少, 不由笑了笑。
果然有钱是件令人开心的事!
把三文钱放在怀里, 田二伸了个懒腰,如今天色已晚,他也有些困了, 打算领了钱就回去睡觉。
只是这懒腰刚伸到一半,无意间瞅到天色, 田二突然一怔,随即仰着头, 望着天。
“田二侄子,怎么突然不走了?”走在田二后面的一个王家大爷看到田二突然停下,奇怪的问道。
田二望着天,皱了皱眉, 说:“这天色不大好, 看来明天有雪啊!”
“啥?下雪?雪大不, 田二侄子, 你快看看雪大不,耽搁明天干活不?”
众人本来正打算回家,听到王家大爷这一嗓子,顿时不走了,忙围过来,也七嘴八舌的问道。
“等等,我先好好看看。”田二仰着头,随口说了一句,就接着看着天上。
众人听了忙不再打扰田二,而是三五个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这都快出正月了,怎么还有雪啊!”
“大嫂子看您说的,哪年正月不下两场雪。”
“可这不是有活么,一下雪,石场肯定被雪埋,到时耽搁了活,胡家那边可怎么交代。”
“哎呀,你俩小点声,别吵着田二侄子,人家正在看天呢!”
旁边的声音立刻低了下来,众人也不议论了,都眼巴巴瞅着田二,等田二看完了说结果。
王成送着几个长辈出门,刚送几个长辈到门口,一抬头,就看到自家门外堵了一群人,顿时被唬了一跳,忙问:“这是怎么了?”
“嘘,田二刚才说有雪,大家正等着他看完天问雪大不大,耽搁明天干活不。”旁边王成一个堂叔一把拉住王成,小声说。
王成这才注意到被众人围在中间,仰着头看天的田二,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有人不满意刚才领的钱,在他家门口堵门闹事呢。
田二看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又在心里算了算,这才低下头,对众人说:“明天有大雪,大概能下个一整天,雪应该能过膝吧!”
“这么大,那石场肯定被埋了,这可坏了。”
众人一听顿时炸了锅,虽然瑞雪兆丰年,可如今正忙活,这雪来的就显得有些耽搁事了。
王成在旁边一听也站不住了,直接挤过来,问道:“那雪后呢?”
“下雪之后应该就是晴天吧,我看上面的云走向,应该过两天就能来暖风,雪应该化的挺快的,毕竟年前就打春了,冷不了太多。”田二说道。
王成听了想了想,然后直接转身大声说:“大家别慌,这下雪是老天爷的事,谁都挡不了,虽然和胡家定了交货的日子,可一旦下雪,他胡家的泥水匠也干不了,明天等下了雪我去胡家找管事通融一下,想必问题也不大,大家先回去吧。”
众人听了,这才心里有底,忙和王成说明天一定去人家胡家好好说说,千万不能让人家胡家恶了王家村,觉得他们偷懒懈怠。
王成一一应下,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回家去。
等人都走了,田二倒没急着走,而是对旁边的王成说:“你家梯子在吗,借我用用。”
“在墙边立着呢,干嘛?”
“回去修屋,这雪要真下一天,我那屋顶八成撑不住。”
王成这才想起当初田二借的是村头看谷子用的茅屋,比不得村里的都是石头盖的,忙说:“要不你去我家住得了,你那茅屋虽然秋天你修过一次,可真来了大雪,万一压塌了怎么办。”
“不用了,修修应该能撑的住,我睡觉警觉的很,等下了雪我隔两个时辰起来清清屋顶的雪就没事了。”田二摆摆手推辞道,王家虽然屋多,可人口也多,与其麻烦人家,他还不如回去弄他那个破茅屋呢。
王成看着田二坚持,也没再说什么,直接领着他去院子放梯子的地方,田二扛了梯子,就和王成告辞了。
田二扛着梯子往家走,就看到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然后就听到旁边院子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媳妇正在吼孩子:“你仨兔崽子还不快起来,明天要下雪了,还不快去石场把你爹的打石头家伙拿回来,孩子他爹,你也快起去石场,搬几块料子回来在屋弄,要不等下了雪只能在屋憋着。”
“娘,人家才刚睡下,”然后放门声,“这天不挺好,哪下雪了?”
“刚才我去拿钱,人家田二说明天有雪。”
“田二哥说有雪就有雪啊,他又不是老天爷。”
“兔崽子你又懒得皮痒,看我不让你爹拿鞋抽你,人家田二看天什么时候出过错,比邻村的李半仙都准,你忘了前年夏日那次人家田二说有大雨,结果有几家不信,最后怎么样,还不是差点晒的麦子都被冲没了,你看现在那几家信了不,上次那几家有娶媳妇的,都请田二看日子呢!”
田二听的嘴角抽了抽,扛着梯子快步朝家走去,他只是会看些天象,能推出刮风下雨,可对于成亲看日子这种,却真是一点都不懂的。
至于帮那几家看日子,不过是他说了不会人家却不信,又实在推辞不掉,他才只好弄了本老黄历,照着选了几个吉利日子罢了。
听到被提起,田二赶忙心虚的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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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完屋顶,田二一身是灰的进了屋,随手抄起炕上的一条布巾把身上拍干净,又擦了擦头上不小心沾上的蜘蛛丝,这才把帕子扔盆里,拿出火石,擦了擦,点了桌上的油灯。
屋里顿时亮了起来。
在屋顶上吹了大半个时辰寒风,田二那点困意早被吹没了,既然没了困意,田二也不急着睡,就走到桌前坐下,拿过今天下午带回来的那个大包袱。
解开包袱,里面是一本书和一摞空白的书。
田二拿起那本书,随手翻了翻,是本《礼记》,就拿过空白的书,抄了起来。
这是他平时除了拉石头另一个重要的收入来源——抄书。
像《礼记》这么厚的书,抄一本可得两文钱,虽然不多,可胜在活轻便又长久稳定,所以每隔上一段时间,他都会城里各大书肆问一遍,看是否有抄书的活可做。
田二抄了十多页,看着灯里的油不多了,就放下笔,把书收了起来。
虽然抄书可以赚钱,可灯油却是费钱,反正明日要是真下雪也不用出去,正好在家用来抄书。
田二收拾好书后,打了个哈欠,觉得挺晚了,就打算上炕睡觉,只是在脱衣裳摸到怀里几个硬物的时候,才想起来今天赚的钱还在身上。
于是田二又把小包袱从炕洞里掏出来,把钱放进去,数了数,这次是五两三十五文。
看着又变多了的钱,田二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可随即,却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还是太少,不够啊!
想到要进京所需要的费用,田二有些头疼,以他这个攒法,得攒什么时候。
难道他真的要不讲究点?
田二摇摇头,不行,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虽然他不觉得自己可以算君子,可有些事,却万万不可以沾手。
正想着,田二无意间瞥到桌子上的书,突然一顿。
或许,有一个方法,他可以冒险试一试。
羽林卫接了折子,匆匆下去。
钱尚书起身,走到凉亭栏杆旁,看着池塘里刚刚绽开的荷花,微微出神。
那位虽然会认,却不是个吃亏的主,想到那位曾经干过的事,钱尚书不由头疼。
要不是实在不行,真想把那家伙踢到边关,一辈子让他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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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一大早的干嘛非要亲自来看榜,这么多人,你又挤不上。”田仲一边往里挤,一边还得分心护着张大公子,不由抱怨道。
张苻折扇都被挤掉了,却毫不在意,说道:“让下人来看,哪能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田仲终于挤到最前面,又把张苻也拽了进来,松了一口气说:“得了吧,要不是我,你连挤都挤不进来,说不定还没你家下人看的快呢!”
“多谢田兄,回去请你去醉春楼喝酒。”张苻向田仲讨好道。
“别,仔细你刚养好的胃,我要陪你去,你家管家会气死的。”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一门之隔的贡院里面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声。
“出案了!”
后面的人顿时又往贡院门前挤,田仲骂了一声,忙护着张苻。
吱——
贡院的大门在关了五天后,终于再次打开,一队系着红带,敲锣打鼓的军士从里面鱼贯而出,后面跟着两个捧着“案”的军士。
众人的目光,顿时嗖的一下,都黏到“案”上的名字上。
“中了!”
“我终于中了!”
………
张苻头伸着,瞅见自己的名字,一把拽着田仲狂摇:“田兄,我过了,第三。”
田仲眼头比张苻好的多,笑道:“我也过了。”
张苻听了,忙找田仲的名字,等看到田仲名字的位置,脱口而出:“田仲你居然又是案首!”
旁边的人顿时刷的一下看向他。
田仲脸一僵,忙对周围拱拱手,客气的说:“承让,大家承让!”
说完,拽起张苻,就往外挤去。
一炷香后
田仲和张苻坐在贡院旁不远处的一个茶楼的二楼。
考官皆敌派 35.我著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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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坐在车中的众人, 听到喊声, 纷纷伸出头来, 等看到官道尽头那座巨大的城池, 顿时也跟着激动了起来。
“天呐, 我们终于回来了!”
“祖宗保佑,咱们终于活着回来了!”
“幽州,真是幽州, 大当家的, 您快看, 咱们到幽州了。”
车队中央一个最大的马车的车门徒然打开,一个精壮的汉子从里面钻出来, 抬头看向前方,等远远看到城郭上那两个古朴的篆字“幽州”,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们, 终于活着回来了!
张会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勉强按捺下心中的激动,站在车上直接大声喊道:“弟兄们,大家静一静, 马上就要到幽州了, 大家快点收拾一下, 清点一下货物, 准备好身份文书和路引, 等下咱们好进城。”
“是, 大当家的。”
这个时候再没有比进城更迫切的事了,众人一听,忙纷纷开始收拾东西和准备进城门要被查验的东西。
张会也跳下马车,对马车里的一位老者说:“张伯,您把咱们的身份文书和路引还有等会要打点城门守卫的钱准备一下,我去后面看看货物。”
“大当家的放心,老朽晓得,您快去后面看着那帮小子吧,省得那些小子毛手毛脚的,手上没个轻重,弄坏了货物。唉,为了这点货物,咱这一路上又是天灾,又是兵祸,也不知道值不值……”
张会默然,这一路上,他何尝不是后悔不已,后悔当初一时鬼迷心窍,放着南方好好商道不走,偏偏跑到北方,打算趁着战乱发笔横财,富贵险中求,可谁知,唉!
张会心中叹了一口气,对车里的老者说:“张伯放心,此次回去,我定然回南方好好呆着,再不干这没分寸的事了。”
“大当家的能有这句话,老朽就放心了!”
张会和张伯说完话,就直接朝后面的几辆马车走去。
“怎么样,货物都清点好了吗?”
“大当家的,”几个正在清点货物的手下忙对精壮汉子行礼,然后说:“大当家的放心,不用一个时辰就可以清点完。”
“动作麻利点,小心别伤着货,大家都急着进城。”
“是。”
张会说完,正打算再去别处看看,最后面一辆马车突然打开车门,里面一个人跌跌撞撞的从上面跳下来,一看到张会,立刻大声叫道:“大当家的,不好了。”
张会这些日子最怕听到坏消息,一听到“不好了”三个字,顿时头皮一紧,直接对来人喝道:“张五,你瞎咋呼什么,什么不好了。”
“大当家的,那个,那个人快不行了。”
“谁?”
“就是大当家的您救的那个人啊!”
张会一拍脑袋,这才想起自己前些日子还救了个人。
当时那人一身是血,又身份不明,本来他没想救,只是在查看时,发现对方被血浸透的里衣,居然是上好的绸缎料子,于是,他就顺手让人给拉上了。
毕竟万一要是个有身份的,等活了说不定能多个人脉或者赚笔活命钱。
听到张五说对方快不行了,张会直接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抬脚上了马车。
马车里,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静静的躺着,脸上的血迹早已被张五擦净,只是脸色苍白的可怕,连一点血丝都没有。
张会先用手试了试青年的鼻息,果然微弱的很,又用手摸了摸颈部,转头对外面的张五说:“快去把张伯叫来。”
张五立刻撒开脚丫子往中央的马车跑去。
很快,张伯跟着张五匆匆的赶来,张会忙说:“张伯,您快来看看,我怎么看着这人有些不大好。”
张伯扶着张五的手爬上马车,坐下,直接拉起青年的一只手,把了把脉,然后摇了摇头。
“怎么样?”张会问道。
张伯皱了皱眉,说:“不大好,烧虽然退了,可他之前受的伤太重了,头部也有伤,而且失血太多,只怕……”
“只怕什么?”张会和张五两人忙问道。
“只怕撑不过今天晚上了。”张伯说道。
张会和张五一僵,张会指着青年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吗?要不再给他灌点药?”
张伯摇摇头,把青年男子的手放下,说:“没用了,药救不得将死之人。大当家的,我劝您还是让小五拉他到旁边的村里找里正,等他去了,弄个地方埋了吧,这人已经没救了,他身上又没个身份文书或者路引,也不知道是谁,等会进城门盘问起来,咱们根本说不清。”
张伯说完,慢慢的下了车,朝前面走去。
张会和张五两人默默的看着躺在马车里的青年男子,最终,张会从里掏出半贯钱,给张五,说:
“你拉他去旁边村里,找村里的里正,要是里正问起来,就说是咱车队里的伙计,路上不小心遇到了山匪……用这钱打点一下,等人去了,让他入土为安吧!”
“知道了,大当家的。”张五应道,就要下去拉马车。
“唉,等一下,”张会突然叫住张五,又从兜里摸出几十文钱,塞到张五手里,说:“去棺材铺给他买口棺材,让他在棺材铺停灵一天。”
张五接过钱,说:“大当家的仁慈。”
张会摆摆手:“就当给车队积福,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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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嘎~吱”
田二一手提着一个硕大的包袱,一手推开自家破旧的木门,脚步轻松的跨过门槛。
进屋后,田二把手中的大包袱小心的放在屋里唯一一件像样的家具八仙桌上,这才转身回去插上门。
插完门后,田二伸手到怀里,摸出几枚铜钱,放在手里颠了颠,然后朝里面的炕床走去。
北方的冬日往往极为寒冷,尤其夜里,更是滴水成冰,寒风刺骨,所以为了抵抗严寒,也为了能睡个暖和觉,无论贫富,几乎家家都会砌上炕床,用来冬日取暖。
田二的茅屋虽然是借别人的,却也是有炕的,只不过他为了省钱,又自持年轻力壮不畏寒,因此从来不曾烧过。
走到炕床旁,田二蹲下,用手在上面摸了摸,等摸到一块有些活动的红砖,微微一用力,红砖被抽了出来。然后田二伸进去掏了掏,掏出一个小包袱来。
看到掏出的小包袱,田二笑了笑,直接拿着小包袱起身坐到炕上,然后把小包袱放在炕上解开,里面赫然是几块碎银和一些铜钱。
田二把刚才从怀里摸出来的铜钱放进去,然后把所有的钱数了数,总共五两三十二文。
看着这三年来存的所有钱,田二不由往后一仰叹了气:以这个攒法,他得什么时候才能攒够进京寻亲的钱?
“在家闲着的都出来,来活了,送料子~送料子了,都出来~”
田二正郁闷着,猛然听到外面的吆喝声,顿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快速的把炕上的钱收好塞回炕床的洞里,拍上砖头,然后走了出去。
“咦,是全二哥,又来活了?”田二走出门,看到村头正在吆喝的里正家的老二王全,走过去打招呼道。
王全转过头,看到是田二,露出一丝笑意,语气轻快的说:“就知道这种赚钱的活你最急,果然我在这一吆喝,你就第一个蹦出来。”
田二听了笑道:“二哥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不知这次是朝哪送,送多少?”
“这次要石料是幽州城里的胡老爷,胡老爷打算在城外的庄子上修个园子,平时好带着家眷出来逛逛,大哥正好和胡府的管家熟,就拿下了这笔生意,”说到这,王全靠近田二,得意的说:“光方青石就要上万块,后面还有石狮子、石摆件什么的……”
田二听了惊喜道:“这么多,那接了这活村里岂不是大半年都不用担心没活做了,王大哥果然有本事。”
听到田二夸自家大哥,王全也与有荣焉,拍拍田二的肩说:“你快去石场吧,我在这再叫叫人。”
“行,那我先过去了。”
王家村的石场位于整个村的村后头,听说原本是个大沟,可有一年天大旱,沟里的水都干了,王家村的人才发现,原来沟底下是青石层。
在这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呃,水没了,只剩石头,自然只能吃石头的年代,王家村的村民没办法,只能开始打石头卖给城里的大户人家换粮食,于是,王家村出了第一批石匠。
后来,王家村的村民就形成了闲时打石头,忙时干农活的习惯,而原来的大沟,也成了现在的石场。
田二走到村尾,就听到“叮叮当当”打石头的声音,再往前走几步,一个巨大的石矿坑出现在他眼前,石矿坑的边上,有一个斜坡通向坑底。
考官皆敌派 36.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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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将军, 你到现在, 居然还不明白圣上让你来通州到底是为了什么,唉,也是, 你虽然进了羽林卫,可到底不曾在朝野中打磨过, 有些事,终究还是看不透。”
刘忻顿时脸涨的通红,有些不服气的说:“尚书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卑职虽然比大人位卑言轻,可也明白有些事能做, 有些事却做不得。”
钱尚书被刘忻顶撞, 却丝毫不见生气, 反而笑着说:“刘将军,你真以为这仅仅是钱的事,要真是因为钱,老夫有一百种法子让他田仲毫无察觉下凑够上京的盘缠,你信不信。”
“什么!”
“比较简单的法子, 如:老夫去找当地的一个乡绅, 让那个乡绅去王家村建个别院, 那别院,恰好盖在田仲地的旁边, 结果在建的过程中, 哎, 一不小心占了田仲的地,你说,那乡绅要不要赔银子?这银子,田仲会不会收?”
“这……”
“然后这乡绅再豪气一点,既然占了,那干脆都买下来吧,啊不卖,那出双倍的价行不?你说,这样那位还缺进京的钱么?”
刘忻目瞪口呆的看着钱尚书,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合上。
“是不是奇怪老夫明明有法给他送钱,却不做,反而偏偏要自找麻烦的帮他科举?”
刘忻终于反应过来,忙恭敬的说:“卑职愚钝,刚才无意顶撞大人,还望大人宽宥。”
钱尚书摆摆手,问了刘忻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刘将军,你是武将,你知道一个武将最怕什么吗?”
刘忻一愣,认真想了想,说:“上战场?”
钱尚书顿时笑了,说:“老夫非武将,说的自然不是打仗。”
刘忻想起钱尚书是吏部尚书,不确定的说:“难道是无人赏识或者不被重用?”
钱尚书顿时笑了,说:“这倒很符合现在的你,可如果这位将军已经手握兵权,身处高位呢?”
“这,”刘忻想了想,还是说:“卑职不过一中郎将,如何知道那些大人物的想法,就算勉强猜,只怕也是不准的。”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老夫就告诉你,那就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古大将非善终者,除战死沙场,大多逃不过这几个字。”
刘忻一惊,有些明白钱尚书大概要说什么了。
“昔日那位虽然和麾下十二万精锐战死沙场,可他手下那些守城的将领和兵士,却都活了下来,后来圣上改朝换代,那些将领群龙无首,边关又需要防御,就被圣上一一用高官厚禄加以收服,继续在边关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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