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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森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弃吴钩
他说:“抱歉。”
……
她跟江寒声同坐在一侧的小沙发上,彼此的距离不远不近,江寒声的表情依旧平静,可不知怎么,周瑾隐隐感受到某种近乎尖锐的压迫感。
“没关系。”
她语气匆匆,心头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周瑾目光一飘,瞥见他漆黑的头发,毫无波澜的侧脸,侧颈上还有几处淡淡的红痕。
周瑾起初还奇怪这是什么,等她细想,就立刻想到一个了不得的结论。
她没忍住,猛地咳起来。
严斌:“怎么了?”
周瑾捂着嘴巴摇头,咳得面红耳赤,完全不记得这是哪个晚上干得好事。
停了一会,周瑾才想起还有最重要的事没有说。
“还没跟你正式介绍,这是江寒声。”
“认识,以前住在23号的小少爷嘛。”严斌笑,“听小五说,你当老师?”
江寒声:“是。”
严斌:“哪个学校?”
“科大。”
“哦,还大学教授呢?”严斌笑得更促狭,“小少爷就是小少爷啊,非同凡响。小五,你走了什么大运,高攀上人家?”
周瑾轻微皱起眉,听着严斌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不过她知道严斌从小就是这副狗样子,说话没有分寸,其实大都没有恶意。
她正想回答,一旁江寒声安静地开口:“不是高攀。周瑾很好。”
严斌咧开嘴,半站起身,调笑似的探手过去,搓乱周瑾的头“真没看出来,你个臭丫头有什么魅力?”
江寒声忽然紧了手掌。
周瑾火速拨开严斌的手,气道:“多大的人了,还手贱?!”
她正要反击,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周瑾看了眼屏幕,是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她扬扬眉,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我去接个电话。”
周瑾一离开,包厢里骤然安静下来。餐桌上,火锅汤底在渐渐沸腾。
严斌敛起刚才轻松的笑容。
他往后一仰,叼上一根烟,正点火的时候,他问江寒声:“介意吗?”
江寒声脸上看不出情绪,冰冷道:“介意。”
“介意就好。”严斌肆无忌惮地点上烟,朝江寒声的方向喷吐一口气,说,“你还记得我吧?”
江寒声没有回答。
严斌说:“好多年没见了,不过我现在看你还是那么讨厌。”
小孩子的讨厌一向不需任何强有力的理由,当初就因为蒋诚说过一句“他有病”,严斌越看江寒声越不顺眼。
蒋诚不屑得跟他计较,但严斌小时候更混蛋,自问没那个气量,因此做过很多不上道的事。
其实想想,江寒声没有什么太出格的地方。不过现在再面对他,严斌也没有太深的愧疚。
因为他做了周瑾的丈夫。
如果周瑾最终的选择是个陌生人,他不会觉得有什么,还会真挚地献上祝福。可对方是江寒声,严斌心底总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诡异的巧合。
“有句话说得真好,会咬人的狗不叫。当年跟个变态一样天天跟踪周瑾,她看都不看你一眼,结果现在居然跟你结婚了……”
严斌向前倾身,紧紧盯着江寒声,再问:“你为什么跟她在一起?因为喜欢,还是因为不甘心?”
像江寒声这种人,严斌见得多了,从小就习惯喜欢的东西唾手可得,一路顺风顺水,碰见个一直没追到手的女人,就会变得格外在意。
这是爱么?并不见得。
在严斌眼中,真正爱过周瑾的只有蒋诚。
江寒声微微笑了笑。
严斌拧眉,“你笑什么?”
“严斌,你我不是小孩子了,无聊幼稚的挑衅对我没有用处。”
他依然保持着微笑,可目光瞬间变了,隐隐藏有近乎阴鸷的锐利。
江寒声抬手,将手侧的烟灰缸推向严斌。严斌下意识想接,可烟灰缸直直冲过来,呼地一声砸在他的肋骨下。
严斌表情痛苦起来,眉头紧锁,看向江寒声,“你他妈……”
他冷声道:“我说过,我很介意。”
严斌愣了愣,下意识生出一些胆怯。
他忽然记起当年江寒声看向他的那双眼睛——黑白分明,除了不符合年龄的冷漠,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在江寒声的目光中,仿佛他严斌才是那个受人欺负、可怜兮兮的废物。
“……”
严斌憋着火,一口气上不来,将烟灰缸拿起放好,狠狠摁熄了烟头。
江寒声说:“谢谢。”
不一会儿,服务员先将两扎啤酒端上来。
严斌仰头大灌好几口,灭了灭肝火,然后说:“在我眼里,你比不上蒋诚。”
江寒声:“你怎么看我,我并不在乎。”
严斌哼哼笑了一声,说:“那周瑾呢?”
“……”
“要不是她爸妈年纪大了,家里就剩下她一个,她不会考虑结婚的事。”严斌说,“你在栀子巷住过,你知不知道她喜欢的是谁?”
“……”
江寒声的沉默不言,让严斌轻易得到了答案。他朝江寒声举了举杯,有种看戏的神情,说:“敬你一杯,好好珍惜。”
周瑾打完电话就回包厢,掀开门帘,正好见江寒声拿起玻璃杯,仰头一口喝干净那杯酒。
他的耳朵瞬间充血般红起来,语调还保持着坚定,简短地回答:“一定。”
严斌:“……”
周瑾一惊,忙扶住江寒声的后背,问:“你不是不能喝酒么?”
不知道为什么,严斌忽然嗤笑起来,他招呼着周瑾坐下:“能喝!怎么不能?!”
他打着响指喊服务员过来,又叫了一瓶白酒。
周瑾不知道江寒声在别什么劲儿,但凡严斌跟他碰杯,他来者不拒。
辛辣的酒,顺着喉咙一路灼烧到胃,他也仅仅是轻蹙着眉心,一杯接一杯地喝。
周瑾在他旁边,越看越不对劲。
她跟江寒声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但知道他从来都是有分寸的人,滴酒不沾。第一次喝酒就跟拼命似的,哪有这样的?
过了不久,周瑾实在忍不住,一手扣住他的酒杯,厉声道:“别喝了,回家。”
她起身,去扶江寒声的胳膊。
严斌早有些醉了,说起话来更加口不择言,“让他喝啊。自不量力,能怪谁?”
严斌尖锐的敌意几乎无所遁藏,周瑾眼睛很快冷下来,质问他:“是不是你跟他瞎说什么了?”
严斌耸耸肩:“我能说什么?说说以前的事而已。”
以前还能有什么事?无非是蒋诚。
周瑾缓缓点了下头,咬牙道:“严斌,你真行。”
严斌听她直呼自己大名,语气何止是生分,简直就是敌对的态度了。他气不打一处来,又有酒劲催着,便再也压不住火。
他骂道:“我是为你好!周瑾,你他妈结得这是什么狗屁婚!”
“为了让你爸妈放心,就随便找个人嫁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你了解他吗?你知不知道这小子就是个变态——!”
“我不了解他。”周瑾手在隐隐发抖,“我以为我了解蒋诚,有什么用吗?我还以为我了解你,所以才把他带来给你认识。”
严斌哑了哑,“……”
周瑾:“为我好的话,可以跟我说,江寒声跟这件事情没关系,你别来作践人!”
严斌满脸通红,急吼:“小五!周瑾——!!”





钢铁森林 39
周瑾将江寒声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吃力架着他发沉的身体,一步不回地往外走。
车在交错的霓虹灯中穿行,透过中央后视镜,周瑾看了一眼后座上的江寒声,问:“难受么?”
江寒声习惯对自己严格,即便是醉醺醺的情况下,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失态。
车内散发着浓郁的酒味。
周瑾打开车窗,路灯的光打进来,映着江寒声清俊的轮廓。
她不禁多留意了两眼,可江寒声始终没有回答。
等回到栀子巷,周瑾率先下来,拉开后车门去接江寒声:“到家了。”
他轻轻闭着眼,薄唇抿得很紧,耳朵和脸颊泛着异常的红。乌黑的头发凌乱,看上去有些狼狈。
周瑾注意到他的手臂横在腹部,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就问:“想吐吗?”
江寒声没有回应。
在周瑾看来,他的神情过分冷淡,似乎不太想跟她说话。
是因为严斌提到了蒋诚么?
周瑾跟江寒声相亲约会期间,向他坦白过自己的情感经历。江寒声说,他不会介意,她也想早点摒弃过去,有新的开始,因此一直以来,他们并没有深入交流过这个话题。
现在看来,江寒声还是介意。
周瑾见他不肯下车,自己绕到另外一边,进到后座。
狭小的车厢内,空气仿佛凝固。
周瑾低声说:“我不知道三哥对你说了什么,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江寒声的手从腹下挪开,胃部里的灼烧感,烧得他气血沸腾。他终于沉默不住,问:“你还喜欢他吗?”
周瑾抿抿唇,“我不喜欢他。”
简单生硬的重复。
江寒声眼底有迷离的光,没有那么锋利,但轻而易举地识破她:“周瑾,你不擅长说谎。”
“……”
“那你喜欢我么?”
周瑾错愕了一阵。
他唇角弯起苦涩的弧度,给出答案:“你不喜欢我。”
醉意也改变不了江寒声天生的敏锐。他潜意识里的直觉,运用在犯罪侦查中,是别人难以企及的天赋;但在日常生活中,这更像是一种刑罚——
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周瑾似有不忍,“江寒声,你喝醉了。”
江寒声手指紧,忍得双眼赤红,“我清楚我在说什么。”
周瑾认为现在不是开诚布公的好时机,她道:“等你酒醒后,我们再谈这件事。”
江寒声用手抵着眉骨,眼尾下垂,狼狈得不成样子,“你还是不喜欢我。”
周瑾叹了一口气,态度软和下来,“没有不喜欢你。”
他没有看周瑾,怕看出她撒谎,身体转向另一边,轻微蜷缩起来,呈自我保护的姿态。
闭上眼睛,一阵阵眩晕袭击过来。寂静的车厢里,只能听见江寒声难受痛苦的喘息。
僵持半晌,周瑾抚上他的肩,推了推,“你生气了?”
没有反应。
她探手过去,从身后抱住江寒声。
从小到大,除了蒋诚,她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人,没见过爱情的其他模样。对江寒声的感情,她说不清楚,因为没有当年追蒋诚时那种明烈的心气。
但有一点,她很肯定。
“江寒声,我喜欢你在我身边。”
周瑾稍稍支起身,提起耐心,吻了吻他的唇角,“以后我会好好了解你。”
江寒声没有动,她伸手扳过来他的脸,主动纠缠他的唇舌,空隙间,她低声劝:“回家了,好吗?”
周瑾刚刚撤开一点距离,江寒声猛地逐过来,手按住她的后颈,吻得激烈深沉,近乎发泄。
周瑾承受着噬咬般的索取,手臂温柔地攀上他的肩颈,仰起头,让江寒声吻她的下巴,脖子,还有锁骨……
她摸到他的头发,柔软地贴伏在她的指间。
男人滚烫的气息掠过,留下一痕浓浓的湿意,有些黏,也有些凉。
周瑾缩了缩身体,想要分开。
江寒声一把扣住她的腰,低声质问:“你真想了解我吗?”
他斯文的脸庞凭空多了几分邪性和凶戾,让周瑾懵了神。
江寒声抚向她的后颈,两人额头几乎顶在一起,他闭着眼,气息滚烫得惊人,“如果我就是变态呢?”
周瑾:“……什么意思?”
江寒声咬上她的唇。
真的是咬。
周瑾嘴角一痛,“江寒声,江,唔——”她低咽了声,铁锈般的血腥味混着浓烈的酒气一下灌满她的口腔。
除非极个别的情况,周瑾能感觉出江寒声性情里有不加掩饰的占有欲以外,大多时候,他在她面前都表现得十分温和。
不像现在。
江寒声的手放肆探进她的衣服,摸到她后背的胸罩排扣,熟练地解开。
胸前的束缚一松,周瑾身体失了防守,她有些惊慌,推搡他的肩膀,呵斥:“江寒声!”
“恩。”
他含混应答,但没有停,抓住周瑾的手腕,反按在车窗上。
江寒声用强势的力道压制住她,逼仄的空间让周瑾很难有反抗的余地。
她讶然:“……你放开!”
江寒声胡乱扯开领子,暗淡的光从他修长的脖颈流泻下来,隐没在锁骨的阴影中。
他撑在她的上方,说:“周瑾,就这样看着我。”
看着他,怎么一点一点将她占有。
周瑾的衣摆被撩上去,露出紧致光滑的腰线。
江寒声低头,张嘴咬在她绵软的乳上,咬出浅红色的牙印。
周瑾吃痛,下意识想一脚踹开这耍混的人;但想到江寒声醉着,才会没轻重起来,倍感无奈。
她捧他的脸,说:“江教授,不能这么发酒疯。”
江寒声置若罔闻,专心舔着樱桃红的乳尖,衔进嘴巴里细咂吮弄。
声音粘稠淫靡,丝丝麻痛,让周瑾本能地反弓起腰,她低叫:“别……”
等他停下,周瑾才轻微缓出一口气。
江寒声扯掉她的衣服,俯身亲吻她赤裸的肌肤。一寸寸向下,从白皙的乳,到平坦的小腹,最后拉起她一条腿,侧首吮咬在腿内的软肉上。
那里的皮肤薄弱又敏感,他的唇每触碰一次,周瑾就打起哆嗦。
江寒声握住周瑾的小腿,搭在自己肩颈上,释放出热硬的性器,托起她的臀,猛地沉入。
周瑾“啊”地叫了一声,淡秀的眉毛紧紧皱起来。
没有太多的前戏,她腿间仅有些湿润,在完全昏暗狭小的车厢中,周瑾身体紧绷得发抖,被强行撑裂的痛苦令她难以喘息。
疼,疼得太真实了,让她清醒地认识到这是谁给她的。
粗长的性器像烫红的刃,不断地往深处抽送顶撞,浅浅抽离一点,又很快完全插到最深。
往后座看,看不见女人的身体,她被覆压在男人的身影里,只能看见一截纤细修长的腿搭在他肩膀上,皮肤白得晃眼。
脚趾紧紧蜷缩,随着律动在空中摇荡。
周瑾手指紧紧反扒在车窗上,五脏六腑都快没了位置,喘不上气。
“江,江寒声……”周瑾脖子上浸出汗水,光溜溜地滑到颈窝,她推着,“轻点啊……”
越叫,江寒声就弄她越狠。




钢铁森林 40
凶器粗硬非常,次次深入到恐怖的地步。周瑾在抽动中不住地发抖,挺翘的乳轻荡,肌肤透出情欲燃烧时的薄红。
江寒声搂住她的腰,抱起,让周瑾坐在他身上。
一下齐根没入,顶得她几乎窒息,周瑾搂住江寒声的肩,很久很久,才颤着呼出一口气。
他们还没有尝试过这种姿势,周瑾在床上并不算主动,现在两人四目相抵,江寒声啃咬她的唇,手捏着她的臀肉,十指快陷在绵软当中。
“周瑾……”
他埋头吮吻她的锁骨,小幅度地抽插起来,周瑾被连绵不断的快感逼到崩溃。
干净硬挺的性器,涨出青筋,狰狞地在紧窄的小穴内进进出出,媚肉翻出熟透了的艳红。
插溅的水声与肉体碰撞的声音,在车厢里淫靡,像催情的药。
周瑾轻咬起唇,疼倒是不疼了,电流似的酥麻一遍遍席卷全身,她脸颊潮红,沉沦着,伸手抚上江寒声的脸。
她看他被汗水浸湿后越发乌黑的眉眼,看他轻轻滑动的喉结,看他蹙紧的眉头,过分的性感漂亮。
男人的性感真致命。
特别是往常那么隐忍冷淡的一个人,现在流露出这副不堪情动的样子……
江寒声在她腰间点火。
周瑾忍着心跳,捉住他作乱的手,往后座上一摁。
两人手指交扣,周瑾贴了贴他发烫的脸颊,小声说:“江教授,你喝醉酒真的很不老实。”
他侧首,唇轻浅地在她脸上游掠,最后咬了咬她的耳尖,喘着气地说:“周瑾,我爱你。”
“……”
周瑾被他一句话磨得浑身发抖,她以吻堵住他的嘴巴,摆起腰迎合他一次次深而急的撞入。
最激烈的性爱,连带着沉浸在黑暗中的车身在轻微摇晃。
周瑾快被折腾得没力气,江寒声还兴致高昂,把她按伏在前座椅上,从她背后一下深过一下地刺入。
剧烈的刺激令她难以忍耐,破碎的呻吟声在车厢里回荡,她闭上眼睛,睫毛轻微颤抖着,忍受着他最后的进攻。
一浪高过一浪,他挺到最深射出来时,她也同样达到高潮。
缠磨了一会,江寒声才抽身出来,他将周瑾抱回怀里,亲吻她汗湿的额头,“周瑾,周瑾……”
两人的呼吸此起彼伏,交缠在一起,他抱她吻了没多久,就抵着她的肩膀睡着了,呼吸均匀安静。
周瑾摸到自己身上几处发疼的牙印,腿间黏腻得一塌糊涂,气也气不过来。
她抽来纸巾简单擦了擦两个人的身体,让江寒声倚靠到另一侧去醒酒,自己穿好衣服下车。
周瑾轻仰起脸,迎着风清醒清醒,又放下车窗,专注看了一会江寒声沉睡的脸。
就在她想再回去的时候,她的手机忽然响了。
还是上一次那串熟悉的号码。
周瑾走开,到不远处没有人的地方,按下了接听键。
“怎么样?”
对方的声音传来:“我真不该告诉你这案子,违反规定啊周瑾。”
周瑾恳求道:“你知道这线索对我来说有多重要,能不能再想办法确认一下?”
对方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说:“‘8·17’一案中共丢失了24支警枪,当年专案组的总负责人就是姚卫海,在后续缉捕行动中,他带人追回18支失枪,立下不小的功劳,这点可以肯定,也是众所周知。”
“我知道。”
“这要不是经我的手,从省厅调走了一份有关‘8·17’的档案,我真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这回事”是在上一通电话中,他就已经告知周瑾的——当年姚卫海之所以能查到失枪所在的地点,追回18支警枪,全靠一个线人给他提供了重要线索。
对方解释:“不过为了保护那个线人的安全,根据省厅的命令,一切有关这个人的记录不是被加密,就是被销毁了。”
周瑾说:“这个人与犯罪团伙有正面交手的经验,我想见一见他。”
“很难。”
“你帮忙再问问,算我求你,行吗?”
那人语气颇为无奈:“……真是怕了你。我只能保证尽力而为,在不产生任何危险和威胁的情况下,再看能不能说……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周瑾笑笑,“不会的,我已经失望过很多次了。”
“行,等我消息。”
……
黑夜寂静而深沉,夜风中有些清凉的潮意,穿过长街,从车顶轻轻拂过。
大约快两个小时,江寒声才又醒过来。
一睁开眼,头疼欲裂,胃里隐隐不适,周身陌生的难受让江寒声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等定下神,才注意到周瑾在他旁边。
她还在睡,江寒声不敢动了。
他低头注视了她一会儿,手轻撩起她耳侧凌乱的发,轻易看见她脖子上吻痕与牙印遍布。
江寒声怔了一下,很快闭了闭眼,手指揉上眉心。
“……”
他做了什么?
周瑾睡得很浅,模模糊糊着睁开眼,看到他,说:“醒了?”
江寒声嘴唇微抿,点点头。
恢复情绪管理能力以后,周瑾很难在他脸上捕捉到多余的表情。
她眯了下眼睛,指指自己的领口,“还记得吗?”
江寒声眉心一跳,敏锐地察觉到她隐隐的火气。他不敢否认,脑海里还残存着片段似的记忆。
江寒声垂下眼,声线极力保持镇定:“抱歉,周瑾,我好像……”
周瑾没忍住,笑了起来。
江寒声看到她弯起来的眼睛,瞳仁雪亮。
“江教授,耳朵红了。”
她伸手捻了两下他的耳朵。
这动作要是换个人来,或许还有几分挑逗的滋味,可惜这人是周瑾——
不像挑逗,像逗弄。
江寒声:“……”
周瑾借穿江寒声的外套,高高地拢起领子,说:“回去了。”
周瑾考虑要不要将最新的线索告诉江寒声,他毕竟在省厅工作过,人脉比她要广,或许能帮忙查一查当年的案子。
可话到嘴边,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有私心,不想将江寒声扯进来,再多一个人烦恼。
快进栀子巷时,周瑾驻足,回过头看他,问:“你还没见过我哥哥吧?”
江寒声顿了顿,说:“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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