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森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弃吴钩
姚卫海信誓旦旦,再叁保证不会出任何差错。
……
回忆到这里,王彭泽眼底划过一丝不自然的情绪。
极度安静的气氛在狭小的车厢中弥漫。
顿了片刻,王彭泽才开口说:“这次姚卫海也在海州,可他没脸来见我。”
王彭泽到海州协助重案组的工作,从始至终都没见过姚卫海一面。
周瑾听他口吻有些不客气,试图缓和道:“或许姚局也是想尽早破案。”
“为了破案吗?”王彭泽不认同,“自从姚卫海当上‘8·17’专案组组长以后,人就有点疯魔了——”
话说到这里,他觉得在旁人面前谈论姚卫海不太合适,便勉强压了压心头的怒火,说:“总之要不是他失职,寒声也不用遭那么大的罪。”
原来,江寒声所谓的下一剂猛药,就是请王彭泽帮忙,找到地方电视台的编导,计划在新闻黄金档做了一期人物专访。
王彭泽人脉广,带着江寒声去到电视台,见了见相关负责人,很快就谈定这件事。
从电视台回来的路上,王彭泽问起江寒声,为什么要采用这种方式。
江寒声打着方向盘,调转车头,驶向商场的方向。
他不疾不徐地回答说:“凶手长期缺乏关爱,容易发展成表演型人格障碍。假如我是他,现在一定通过各种渠道监视着警方的动向。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会去录个无关紧要的口供,好近距离欣赏一下这群被我耍得团团转的蠢货。”
王彭泽提醒他:“……这话千万不要在专案组里说。”
特别是他这种面无表情的嘲讽,让人看得十分火大。王彭泽怕他挨打。
不过他倒是听出了一点儿门道,问:“所以,你是想通过电视台向凶手下战书?”
江寒声微微一笑。
车缓缓地停在一家西装店的门口。
江寒声泊进停车位,让王彭泽留在车上休息,自己下车走进店铺。
他有修长的眉,乌亮的眼,肩背线条宽阔利落,斯斯文文的,看起来有一种极干净的气质。
见到他,店员眼前一亮,忙热情地上前询问有什么能够帮忙的。
他说,要买一套西装。
店员一边领江寒声到男士西装的区域,一边问他:“先生喜欢什么颜色的呢?”
江寒声眯了下锐利的眼睛,隐有笑意,说:“红色。”
……
咚、咚、咚——
手掌大小的绿球掷到地板,再反弹到手里,一下一下,极有规律。
男人将球牢牢握在手中,仰在黑色真皮沙发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色的窗帘将光线完完全全阻挡住,只有偌大的白色墙壁上投出一块屏幕。
屏幕散射出了淡淡的光,铺陈在男人身上,光影将他的脸照得有些冷白。
房间里环绕着钢琴曲,曲目激昂澎湃,音符密而重,仿佛很沉重的力道砸在人的心腔上。
与此同时,屏幕里却播放着一份人物专访的录像。
录像中是一档新闻节目,在演播室,女主播正提问着问题。
接受采访的男人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回答问题时,闲适又慵懒。
安静低沉的人声与激昂的钢琴曲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以为他是艺术家……”
说话的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被沉沉地压制在钢琴曲下。
“……用艺术的外表来掩饰罪行。”
“她们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替代品,凶手在被害者身上寻求自我安慰……”
“存在神上的创伤……”
“原因?”
“家庭中父亲角色的缺位……”
“内心极度自卑,极度渴望获得关注与关爱……”
“被母亲抛弃。”
嘭——!
重重的一声响!球狠狠砸在墙壁上,反弹落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到墙角。
音乐已经完全静止。
房间里没有了声音,满眼里就只剩下鲜明的颜色。
从黑色中投射出白色的光束,黑白交汇,聚焦在一抹红色上。
鲜艳的红色,血一样的红色,他最痛恨的红色。
男人手掌捂着额头,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耳膜里嗡嗡作响,尖锐的鸣叫撕扯着他的神经。
终于,他按住自己发抖的手腕,强迫自己恢复镇定,从浓郁的阴影中抬起脸,眼睛红得有些狰狞。
他咬着牙,冷冷吐出两个字:“去死。”
*
明天见。
钢铁森林 56
浴室。
水的温度很凉,没有蒸腾出雾气,玻璃后的身体越发清晰。
周瑾闭上眼睛,仰头,冰冷的水流淌过她的肩膀、颈窝,轻微的窒息感让她混乱的思绪渐渐放空。
太不真实了。
王彭泽口中的江寒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让周瑾感到陌生。
……
火车站的人流熙熙攘攘,王彭泽有些苍老的声音穿过喧闹的环境,清晰地响在她耳边。
“寒声清楚对方的心理缺陷,知道说什么话才能激怒他。事实也证明,他的方法很快就奏效了。”
“但那天来得人不是戚严,是他的同伙。”
“……姚卫海犹豫了,没有立刻下命令将寒声救回来。”
他无声地呼出一口气。
那可能是抓住“8·17”犯罪团伙唯一的机会,一旦错失,就会前功尽弃。姚卫海作为专案组组长,必须做出有利于全局的选择,
王彭泽能理解,但难以释怀。
“六天。”王彭泽说,“整整六天,姚卫海才在一所废弃的仓库里找到他。”
“他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已经出现多器官功能衰竭的症状,医生要我做好心理准备。”
王彭泽提到这里,眼睛很快红起来。他独自叹息一阵,将喉咙里那股痛心的火气狠压了下去。
他沉声道:“他没说那时候是怎么撑过来的,我只知道,其他人因为追讨失枪接受荣誉表彰时,寒声要开始戒毒治疗。”
……
水珠顺着周瑾的头发往下流,她牙齿在轻微打战。
冰冷的温度让她逐渐清醒过来,她想到那天在便利店,她对江寒声的“审问”。
她问江寒声,什么时候当上科大教授的。他说,三年前。
她问,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省厅的?他就简单地回答,五年前。
江寒声若无其事地带过这个话题,没有告诉她,在中间近两年的时光里,他是在戒毒。
为什么?
为什么非这样不要命呢?明明根本不关他的事。
“周瑾。”
江寒声站在浴室门外,轻轻敲了两下门。他臂弯间搭着一件质地柔软的睡衣,是周瑾的,已经熨烫平整。
“你的睡衣。”他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就问周瑾,“我放在外面,好不好?”
没得到回应。
江寒声很有耐心地等。
大概过了两分钟,周瑾一下拉开门,迎面撞上江寒声的视线。
他稍稍诧异,见她用浴巾裹住身体,纤瘦的肩膀裸露着。
江寒声眸色微微一深,合着睡衣一起将周瑾往浴室里推了推,说:“小心着凉。”
周瑾接过来睡衣,很快套在身上。
睡裙下一双腿纤细笔直,站在质感坚硬、冷灰色调的浴室中,皮肤像雪一样白。
江寒声有些口干舌燥,眼底像有簇火焰在烧。
在周瑾面前,他的理性一向控制不了欲望。
江寒声关上浴室的门,抬手用指尖捻了捻她湿漉漉的头发。
他拿来毛巾,覆到周瑾的头上,轻轻揉擦着她的头发。
江寒声低低地问:“累不累?”
周瑾握住他的手腕,发丝凌乱不堪,眉毛和眼睫乌黑,眼睛像宝石一样亮。她没什么表情,可江寒声怎么看怎么诱人。
他揽住周瑾的腰,低头去亲吻她。
周瑾衔住江寒声的薄嘴唇,与他接了一个很短促的吻,然后说:“你帮我吹吹头发……”
江寒声微愣。
她这话,似乎比刚才的接吻还暧昧。
周瑾搬来个小凳子,坐在洗手台前,凳子不算高,她刚好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
江寒声取来吹风机。
周瑾轻仰起头,闭上眼,感受着江寒声修长的手指在她发丝间摩挲。
她洗得是冷水澡,皮肤冰凉,暖风轻拂到她面上,温度有点烫人。随着风一起扑到她鼻端的,还有江寒声身上的味道。
他们身上有同一种沐浴液的香味。
江寒声动作慢条斯理,不疾不徐,享受着与她相处的这一刻。
不一会儿,周瑾睁开眼睛,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
江寒声微微笑了笑,故意将她的头发吹向额头,凌乱着遮住她的眼睛。
他问:“在看什么?”
“看你。”
她将吹风机拔了,从江寒声手里夺过来,搁置在一边。
周瑾回过头来,专注地望着他俊美的眉眼。
目光交接,她的视线直白又热烈,江寒声有点摸不准她的意图。
“我,怎么了?”他问。
周瑾说:“你是叫江寒声吗?”
江寒声一怔,回答:“是。”
周瑾去捧他的脸,左右看了一下,手指捏着他的脸,小声疑道:“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江寒声一时笑了,捉住她的手轻轻握着,说:“不骗你,如假包换。”
“不骗我?”周瑾问,“那你说得‘有惊无险’,也没骗我么?”
“……”
周瑾见他不回答,不像看到他抱着阿娟那会儿,再轻易地往后退。
她上前贴近他的脖颈,双手越抱越紧,感受着他的坚实,他的温度,他的存在。
周瑾问:“为什么?五年前的时候,那些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江寒声明白了:“是不是王老师……”
周瑾不管不顾地打断他,头埋在他的颈窝,低吼道:“我问你为什么!”
江寒声身体一僵,因为周瑾的尾音里藏不住颤抖与泣意。
他颈窝处很快觉出一片湿热。
周瑾眼泪顺着眼尾淌下来,她强压着喉咙里的哽咽,说:“那时候,我都不记得你……”
江寒声随即将周瑾按在自己怀里,声音又低又沉,说:“周瑾,那是我的工作,跟你没有关系的。”
周瑾没忍住,一下哭出来,“江寒声!”
他抚摸着她发抖的后背,有点手足无措地说:“你别哭,你别哭。”
抱了一会儿,周瑾拽住江寒声的衣领,仰头去热吻他。
吻得那么热烈,那么张牙舞爪。
江寒声顺着她的力道往后退了两步,后背撞到墙上。
“周,周瑾……?”
周瑾跟着逼迫过来,继续亲他,拿出年少时候对待所有物的野蛮和霸道,恶劣地咬在他的唇上。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发出的声音有种别样的性感。
*
卡得正正好。坏蛋是我,我是坏蛋。
钢铁森林 57
浴室里暖色灯光安静地洒下来。
周瑾很快就松开牙,侧首,往他下巴上吮了一口。
江寒声手指上一阵过了电似的麻,顺着手臂麻到他心间。
他眼里温柔的颜色变得混沌起来,不清不楚地唤她:“周瑾。”
他是一贯擅长隐藏情绪的人,此时表情不禁露出一些被她掌控的无措;他还擅长看透别人的想法,现在也拿不准周瑾。
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他看不清周瑾,是因为她现在离他太近太近了。
周瑾没睁开眼睛,手按在江寒声的颈后,一点点亲吻他的脸颊和下巴。
她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着他滚烫的皮肤。
他很健康。
周瑾想不到,“毒品”怎么能跟江寒声联系在一起。
仿佛要检验一样,她低头去亲吻江寒声的胸膛,隔着衣料,她炙热的气息寸寸游下去,最终停留在他的腹上。
他腹部的肌肉没有到夸张的地步,紧紧地绷着,随着他压抑的喘息轻轻起伏。
周瑾半跪下去,最终摸到他硬得可怕的器官。
江寒声呼吸一下乱了节奏。
他轻皱起眉,手抚上周瑾的头发,缓着呼吸,问她:“周瑾,你做什么?”
周瑾一边抚摸,一边抬头看他。他眼睛乌黑,脸还是淬玉那样的白,可耳朵已经红透了。
同样红的还有他薄薄的唇,鲜艳湿润,是她的杰作。
周瑾想起来缉枪大队给他的外号,还真是像——国有小玫瑰。
他问,周瑾没说话,而是用行动回答。
她拉下江寒声的裤子,低头,毫不犹豫地含住他硬的性器,在顶端着力一吮。
江寒声顿时倒抽一口气。
抚摸在周瑾头顶上的手还没回,他难能承受,手指伸进她的头发里,捉紧,声音沉哑:“别这样。”
周瑾不听,握住他粗长的硬物,舌尖从底部舔上顶端,停在敏感的地方灵活打转。
江寒声情不自禁地闭了闭眼睛,急促的喘息舒缓成一声愉悦的轻哼。
他任由周瑾在自己身上点火。
周瑾更往深了含,吞进嘴巴里,又吐出来舔弄,反反复复地安抚他,取悦他……
也像惩罚他。
江寒声本能地不再让自己沉沦下去。
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就像结婚后两个人第一次同床共枕时他问起蒋诚一样,现在周瑾就在他面前,即使正不遗余力地爱抚他,江寒声还是清醒地意识到——周瑾从前做过这种事。
几次?
一次,两次,还是数不清多少次?
江寒声的眼沉下去,理智重新占领高地的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有些魔怔了,可他控制不住。
抓着周瑾头发的手,轻微用上了力。
周瑾仰起脸,好奇地问:“你不喜欢?”
她是喜欢的,喜欢听他情动时发出的低哼和喘息,忍耐,克制,有一种男人特有的性感。
江寒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伸手捞起周瑾的腰,将她抱回怀里。
周瑾没有想太多,顺势去咬他发红的耳朵。
她轻声追问:“现在再问你一遍,你喜欢我吗?”
江寒声点头,手贴着她的身体上下抚摸,低声道:“喜欢。”
周瑾继续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上次在便利店,江寒声说是从相亲开始的,她没有深究过。因为在她的记忆中确实如此,两人在那次见过面以后才逐渐有了交集。
现在,她心底有了另外一个答案。
王彭泽不会无缘无故地将江寒声的过去告诉她,而江寒声更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案件放弃那么多东西。
除非——
江寒声一言不发,低头深吻住周瑾,时而轻时而重地啃咬。
周瑾连呼吸都有些艰难,更别提说话。江寒声托住她的臀,将她放到洗手台上。
周瑾身体一腾空,下意识用双腿缠上他劲瘦的腰。
江寒声的手指修长有力,从她光滑的腿侧摸上去,将睡裙卷到腰际。
她没穿内裤,湿润硬挺的性器往她腿间一抵,还没进去,周瑾就在他手里打了个颤。
周瑾还没在这酥软的颤抖回过神来,江寒声狠狠地一贯到底。
她“啊”了一声,脑子空了两三秒,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被撑得要死。
江寒声感受到她令人窒息的紧致,双手捧住她的臀,揉捏着让她放松下来,又忍不住地将她往自己怀里按,按得越紧,插得越深。
周瑾背后冷汗都出来了,嘴唇张了张,“你怎么——”
江寒声深深埋进她的身体里,没有动。她下身吞进他尺度惊人的器官,不住地紧裹吮,绵密深沉的快感一阵阵折磨着周瑾。
最亲密的距离,亲密到让他可以回避内心深处的畏惧和不安。
周瑾心跳清晰可闻,她难忍心头的麻痒,主动去亲他的嘴唇。
江寒声很快夺回掌控权,低头浅吻她的锁骨,极重顶了她一下。
她失神叫出声,摸着他柔软乌黑的头发,胡乱亲吻着。
周瑾看不到江寒声的神情,只能感觉出颈窝处滚烫的又极规律的呼吸声,仿佛她已沉沦,但他还是清醒。
江寒声尽力保持着最后理智,几乎快藏不住心底的秘密——说出来就会让她倍感沉重、甚至有些毛骨悚然的秘密。
像是认命一般,江寒声用沉而缓的语气,低声说:“周瑾,我爱你,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就想拥有你。”
钢铁森林 58
他那么认真,不带一点虚假。
周瑾眼睛有些热,心跳得厉害,越看江寒声越觉得他有点可怜的神色。
她对可怜的人一向最心软。
“我也爱你。”周瑾很快给出回应。
只是她的回答里更多的是些暧昧不清的情欲。
她轻轻闭上眼睛,贴近江寒声,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他的鼻尖,最后是他的嘴唇。
江寒声不敢显现太多贪婪,无论她怎么想,他都想要现在,想要周瑾。
唇舌纠缠的时候,周瑾轻摆起腰,灼热的性器在她身体里研磨辗转。
她头皮发麻,细细地抽了口气,不敢再动。
江寒声主动进攻,掐住她的双腿,调整了个姿势,让周瑾更能迎接他的进入,先顶进一半,抽出来,再狠狠地往深处插。
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狠。
周瑾脚趾蜷缩起来,忍不住叫出声,简直被江寒声弄得颠三倒四。
她想,他做爱的时候怎么能这么凶?
女人的吟叫与男人沉重的喘息在浴室里交织,回荡,有些空灵,有些虚幻。
江寒声低头,轻咬住她的肩膀。他咬得不重,留下个浅浅的牙印,像是非要弄出点什么标记才行。
周瑾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阻止他继续恶作剧。
“狗啊你,每次都咬我。”
话是这样说,周瑾眼睛却是弯弯带笑,攀着江寒声的肩颈,也去咬他回敬。
江寒声任她咬了一口。
周瑾一面咬着,一面手指又从他的腹部溜上去,指尖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画圈。
江寒声眼泽微深,扣紧她的腰,激烈地抽送起来。
周瑾被潮水般的快感一下淹没,双腿打着哆嗦,很快松开嘴。
在不断的冲撞中,几乎快哭出来。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接纳他,咬紧他硬烫的器官,尽力吞入。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江寒声,身体记忆着他的温度,他的形状。
江寒声每一次进入,都仿佛是在开拓领地、宣告主权,让周瑾知道现在跟她做爱的人是他江寒声,不是别的男人。
周瑾很快体力不支,背脊上出了一层滑腻的细汗。
江寒声将周瑾抱下来,让她趴伏在洗手台上,掀起睡裙,按着她的腰,从背后一寸寸插进去。
眼前偌大的一面镜子,照着他们两个叠合的身影。
江寒声捞住周瑾的身体,拉着她贴近自己怀里。两人肌肤紧紧相贴,他是坚硬,她是柔软。
江寒声眼睛黑沉沉的,清澈冷静,审视着镜子里周瑾的表情。
周瑾面色潮红,轻皱着眉,承受着巨大的性器撑开窄紧的花心,次次深入,再抽出。
江寒声忍着更疯狂的破坏欲,手臂箍在她柔软的乳上,一下一下咬吮在她的脸颊和耳朵上。
周瑾轻仰着头,闭眼,由着他啃咬。
她被江寒声弄得浑身酥软,腿间透明的爱液横流,肉体相撞间,发出令人羞耻的水响。
江寒声抬手拢住周瑾的下颌,炙热的气息往她耳朵里钻,哑声道:“周瑾,看着我。”
既像恳求,又像命令。
周瑾半张开眼,眼睛仿佛被水洗过一样乌黑,迷离着,看向镜子。
她身后的男人侧脸白皙,有漂亮瘦削的下颌线,薄嘴唇跟玫瑰一样红,含住她的耳垂。
他一定是在吃她。
周瑾反手摸他的脸,用额头胡乱地挨蹭了他几下,似乎在表达某种意味不明的疼爱。
她声音是哑的,破碎的,低低唤他:“寒声,江寒声……”
“周瑾。”
江寒声忍着心跳,紧紧抱住她,没有再说话,冲撞着,渐渐将周瑾送上顶峰。
周瑾断断续续高潮了两三回,到最后已经完全没了力气,有一声没一声地呻吟着,见她辛苦,江寒声才终于射出。
全射进她的体内。
他们已经躺在床上,江寒声厮磨了最后一阵,平复好粗重的喘息,才退出她的身体。
周瑾视线有些模糊,朦胧夜色中,只能看见他清俊的脸。
她一点点凑过去,枕在他的臂弯上。不比枕头舒服,她又挪动身体,去枕江寒声的胸膛。
柔软的短发扫得他有点痒。
江寒声捻了一下她的发丝,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脸颊。
周瑾按住他的手,脸颊贴着他发烫的掌心,眼皮重得睁不开,很快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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