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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无恙(兄妹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沈寄欢
阿觉很好,所以沈恙会注意到她并且愿意养着她,是有原因的,今后喜欢她,也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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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无恙(兄妹H) 第五章:沈恙的宠(对不起最近实在是进不了
沈恙的确是被容贵妃惩罚了。
他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他比谁都要清楚。
他跪在殿外看着殿中喝茶的母亲,心中无喜亦无悲。只有讽刺。
以至于连说话的调子都是懒洋洋的,没个正形的模样。
“母妃,留下司空觉会有多少好处,我不相信您不知道吧。”
容贵妃雍容华贵,端着茶杯的样子像极了暮色里的画,可下一秒她却忽然大发雷霆,将杯子摔到地上,宛如疯妇。
“沈恙,你这是在忤逆母妃?那个贱人死了,却要我留下贱人的种?”
沈恙跪久了身子便愈发虚弱起来,撑不住咳嗽:“母妃,父皇如今对她十分愧疚,留着她,就是留着一个杀手锏,她待在儿臣的身边,也就是为您上了一层保护罩。您不会,不清楚吧。”
良久的沉默,最终,容贵妃未再说话,涂着寇丹的手指狠狠掐着手心:“滚去祠堂领鞭子。”
沈恙慢悠悠地施了一礼,自去领鞭子。
雪没融化,宫墙之内的甬道上却已落雪被扫净。沈恙受了鞭子看着暗色的天,喉咙里满是血意,良久,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讽笑,眼睛里满是冰冷。
尚元殿正殿,阿觉被困在沈恙怀里。
沈恙是个男人,可是阿觉抱着却觉得他好像比自己要冷上许多,胸膛单薄而冰冷。阿觉的手环在他的肩上,就忍不住抱得更紧一点。
本能一样的,想要温暖他。
沈恙明显感觉到了,身体一僵。
片刻后,阿觉感觉到天旋地转,清醒时,头顶帷幔已在眼里。
她被沈恙压在了身下。
沈恙的手指搁在她的腰上,热度贴着热度。
阿觉其实,前八年都是被宠着长大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总是对未来夫君有过幻想。她虽然还小,情窦初开的却早。早些年看《西厢记》时就对情之一字有过些许幻想,遑论现在。
她的心跳几乎一瞬间在他的气息里攀升到了顶峰,是几乎马上就要跳出来的频率。
阿觉忽然觉得很可怕。
因为,对方是她的哥哥。亲的。
血液连接血液,一脉相承的哥哥。
可她竟然觉得心动,多可怕。
但,她的哥哥,多好看啊。清隽的少年,眸色里全是她看不懂的光,竟然,就想要摸一摸看。看看他这张好看到极致的脸,究竟如何生来的。
多鬼迷心窍。
可是,她真的这么做了。
她尚且稚嫩的手轻轻触到他的脸上,指尖流连过他的五官,只是触碰到他滑腻的皮肤,竟然就觉得心悸。
阿觉忽然觉得很心酸乃至委屈。
她被逼着一夜之间成长,想要活下去就要学会耍小心机,她其实也不是那么喜欢,只是不得不。可是抓住的救命稻草却是那样的坏,仿佛天生就是勾魂夺魄的妖孽,处心积虑步步为营,每一步都是算好了似的。
就像现在,她摸着他的脸,明明知道八岁的小孩子,能有多少自控力呢,喜欢了就会陷进去,就会爱不释手,也不阻止,任由她步步沦陷。
真的,坏死了。
沈恙的眼睛看着她,两个人无言对视了许久,阿觉甚至觉得尴尬。
他终于放过她,捉住她的手,露出那副坏坏的笑,舌尖填了一下牙尖儿,慢悠悠道:“阿觉,告诉哥哥,刚刚是不是心疼了。”
看呀,果然是狐狸。恶劣至极。
知道她心疼了,还要逼着她亲口说出来。
阿觉看了他良久,骤然抱住他的脖子,头埋进他的胸膛:“我睡着了哥哥。”
分不清是娇羞还是恼怒。
但沈恙却忽然一扫之前阴霾,笑的舒心至极,胸膛震动,喉间发出散漫笑声。抱住阿觉的背侧躺下来,他将她搂紧,极度占有的姿势。像是不经意,又像是故意。
也许无人知道,仅两三天的功夫,沈恙如何可以对一个小姑娘掏心掏肺,如何可以对一个姑娘有了占有欲。
多神奇。
“别走了吧宝贝。”
跟哥哥一起。睡。
第二日一早梁苏来内殿敲门时,沈恙还在陪着阿觉睡懒觉。
阿觉到底是小孩子,睡意足,缠沈恙也缠的紧,一条腿搁在他的腰上,几乎拿他当抱枕。
沈恙醒了许久了,但一直未曾起,把玩少女乌黑的长发,视线时时落在她的脸上,笑里有别样情绪,像是茧。
梁苏在屏风外刚喊了两声,阿觉便醒了过来。
沈恙身上有清新冷香,勾引人。阿觉觉得好闻,下意识将他抱紧,脸埋进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说:“哥哥,好香。”
门外的梁苏:“……”
梁苏的脑子里不知道蹦出些什么内容,拍屏风的速度更快了些。急吼吼的,像是要将屏风拍塌。
沈恙吊儿郎当地,抱着自己妹妹一本满足,还慢悠悠地说:“别拍魂了,放过人家屏风不好么。”
阿觉也似感觉到梁苏的急切,在沈恙怀里待了一会儿,骤然惊醒,一个弹跳坐起来。
听到外面梁苏略显焦躁的身影,再联想到身上并未褪去的属于沈恙身上的味道,骤然,脸红了。
她的脑子里全是乱哄哄的各类吵嚷声,堆的她连心脏都烧起来。
偏沈恙丝毫不在意的样子,看她醒来之后局促的模样还要侧躺着,手撑在下巴上饶有兴致地同她开玩笑:“呀,我们阿觉害羞了。”
阿觉心脏扑通扑通地跳,闻言立刻捂了下脸:“哥哥!”
她大概是真的恼了,可看着还是像是羞。
眼见着梁苏已经要破门而入了,沈恙总算大发慈悲地放过她,从床上下来,慢悠悠地走出屏风,扫了一眼复又低下头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梁苏,没什么仪态地问:“怎么了这是,大早上的像是在叫魂。”
梁苏头低的十分恭敬:“太子殿下来了。”
“嗯?二哥过来了?”他穿上梁苏拿过来的衣物,沉吟:“二哥怎的这时候过来?”
梁苏道:“说是,来看小姐的。”
沈恙一挑眉,嗯哼了声,整理好仪容,“这是要和我抢孩子啊。”
梁苏憋了又憋,终于忍不住:“殿下,您不觉得,您和小姐,过于亲密了吗?”
沈恙不置可否。
“寻常人家的兄妹,是不会躺在一道睡觉的。”
沈恙随手拿了块玉佩,用玉佩尾巴轻轻敲了下梁苏的额头,笑道:“寻常侍从,也没有敢这么和主子说话的。”
梁苏自小和沈恙一同长大,看着容贵妃用怎样残忍的方式培养他,又看着他长成现在这般模样,说是侍卫,更似兄弟,且梁苏比沈恙虚长几岁,也像兄长。
沈恙自然不是真觉得他逾距,梁苏明白的真真儿的。只是道:“殿下,若是您同小姐走的太近,会给您和小姐带来伤害。”
沈恙慢悠悠笑着的样子极不正经,可说出来的话却正经的不行:“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用担心,我从来没想过别的。”
他像是想到些什么,笑意更深:“对她起心思,我是禽兽么。”
沈恙拍拍他的肩,转身往屏风内探了个头,阿觉还缩在床角闷头做鸵鸟,沈恙挑眉道:“宝贝儿,别藏了,出来见人了,没听到么,有人要跟你哥哥抢人了。”
阿觉以往在府中时,听得最多的莫过于三皇子沈恙,风流倜傥,容貌上乘。万花丛中唯他最独特。被无数少女明着暗着觊觎,成了多少少女的春闺梦里人。
除此之外,当属沈恙与沈恣的兄弟情谊了。
宫墙之内,感情最是廉价轻贱。所有人都把感情当做筹码,当做玩物,当做可随意丢弃的累赘,可这两人,却偏偏,硬生生好了这么多年,还好出了佳话。
阿觉规规矩矩跟着沈恙在正殿内坐着,沈恣坐在沈恙的正对面,正在同沈恙说话。
似乎在说沈恙身体不好,让他多注意身体,语气里的关切是真实的,不作伪的。
他们的感情是真的好。
阿觉看着,觉得有些羡慕,她早先便明了,其实自己不在乎是否会被庇护,但她被爱了那么多年,她希望被爱着。
看着沈恣和沈恙这番极其真诚的相处,心底难黯然,听着二人说话,听着听着就垂了眼睛。
沈恙呢,不知沈恣是否说了什么极好笑的事情,骤然便出声笑出来,视线淡淡地眄过她,眼神又骤然变深。
于是他变换坐姿,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像是极其无聊地将她打量一番,然后忽然说:“宝贝儿我东西掉了帮我捡一下。”
阿觉一愣,下意识抬头看向他,又下意识低头帮他找,可是地板上光溜溜地一片,哪里有什么东西。
阿觉茫然地抬头,就见沈恙满眼无辜地盯着她,语气特真诚:“我把魂儿掉你面前了,你没看到吗?”
阿觉:“……”
阿觉的心跳,再一次撞死了无数小鹿。
沈恙他,就是个妖孽。
她眨了无数下眼,慌乱地偏开头,心口被什么东西扯着,丝丝拉拉地疼。
沈恣本来在同沈恙说话,见沈恙忽然扭过头对阿觉说话,语气还暧昧之极,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偏过头看向阿觉:“这位应当就是阿觉妹妹吧。”
阿觉强装镇定起身朝他行礼。
沈恣温和道:“不必多礼,怎样对阿恙就怎样对我,你应当是叫阿恙哥哥吧,那便也唤我一声哥哥吧。”
谁知还未曾等阿觉开口,沈恙先不满地眯起眼:“二哥,不许你调戏我家阿觉。”
沈恣愣了一下,旋即不可置信地抬起右手指着自己:“你刚说什么?我?调戏阿觉?”
沈恙放下手,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哪里不妥,反而变本加厉。走到阿觉背后弯腰搂住她,胸膛贴近她的背,热气挨上来,烫的阿觉头脑发热。抱着阿觉时语气像极了委屈的撒娇:“是我的阿觉,不准二哥你调戏。”
沈恣一向惯着沈恙,闻言也不生气,只无奈道:“好,知道是你的,不和你抢,好不好?”
沈恙这才作罢,松开阿觉,可是下一秒却又把阿觉拎起来抱自己腿上坐着,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儿宣布主权。
沈恣知道他是在逗阿觉玩儿,却还是忍不住感慨:“阿恙,这么多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宠一个人,跟个妖似的,占有欲还这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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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恙:对她起心思,我是禽兽么?
四年后——
“禽兽。”
沈恙:“嗯,是我。”
我爱沈恙!!!(土拨鼠尖叫)




山河无恙(兄妹H) 第六章:阿觉出事(二更)
阿觉听到沈恣的话,心底狠狠一动。
沈恣说,沈恙从来没这么宠过一个人。
他对自己,是宠。
还是前所未有的宠。
阿觉觉得自己肯定会死,肯定会的。
沈恙这个人啊,太坏了,真的,就是个妖。
她深吸一口气,假装毫不在意,安分坐在他怀里,假装用心听两人说话。
沈恙倒像是真的毫不在意,不出片刻便又恢复那副懒洋洋的模样,将阿觉牢牢困在自己怀里,让她的身躯紧贴着自己。
阿觉同他待的时间长了,身上也染上了些许冷香。沈恙抱着她,便闻得很清晰。而沈恙奇异地,觉得很快活。
她染上自己的气味他很快活,
她成为自己的妹妹他很快活,
看到她心疼他快活,
看到她被逗的羞赧不可自抑同样很快活。
总而言之,她的存在,就让他很快活。沈恙自认还没对谁这样掏心掏肺过,一时也觉得新奇。
沈恣小坐了会儿,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沈恙始终抱着阿觉不撒手。
午时至,沈恣侍从来秉说是皇后娘娘想要见他,沈恣离开。
阿觉跟着沈恙一用去用了午膳,随后沈恙出了趟宫办事,阿觉自然不知道他出去干嘛,也不敢问。
虽然沈恙如今对她,看上去很是不同,可也不是她事事都能过问的。
阿觉无事可做,便跟着小施秦放鹤在自己殿里玩泥巴。
——秦放鹤帮阿觉从永巷移栽了一株小小的梅花树,恰种在她如今住的偏殿。她同小施拿了铁锹,秦放鹤在后帮她提水,主仆三人齐心,帮梅花树松土施肥,日子倒也过的逍遥。
昨儿个晚上阿觉一夜未归,今天又是沈恙亲自送回来的,小施和秦放鹤都看在眼里。
小施看着阿觉细心将四周未化的雪拨开,又细心地掩上土,身体小巧羸弱,却多活力,仿佛是还活在司空府里。
“小姐,”小施沉吟:“如今您和……三皇子殿下,是什么关系?”
阿觉乍然被问到这个问题,怔了下,片刻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用铁锹松土——
“——就是,兄妹啊,小施你在说什么呢。”
小施却道:“小姐,过于亲密了。”
阿觉知道她的意思。
沈恙同她有多亲近,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妥,靠近时便忍不住要心跳如擂,何况旁的人。
她垂着眼睛轻声说:“我知道。”
但是——
“跟哥哥待在一起很舒服,我想,和他更近一点。”
小施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却被秦放鹤拉住,秦放鹤比小施年长,是司空府最出色的管家。
他冲着小施摇摇头,随后上前对阿觉道:“小姐,若是喜欢,就不要让自己后悔,但是切记,小姐,凡事留退路,让自己有路可退。”
而今跟着阿觉的就只有小施和秦放鹤了,两人自然是不希望阿觉受任何伤,但也不希望她不快乐。
阿觉年轻,那他们就多心。
但到底是疏忽大意。
申时,阿觉午睡醒来,忽然开始腹痛难忍,额头满是虚汗。小施以为她吃坏了东西,帮她揉着肚子顺气,可是阿觉却越来越疼,及至申时四刻,已经脸色惨白,嘴唇乌青,分明是中毒之兆。
小施和秦放鹤都大惊,想去请御医,可他们身份尴尬,想来就是出去也请不到御医。
眼见着阿觉已经疼到全身蜷缩在一起,脸色惨白如纸,呻吟声愈低,仿佛马上就要昏过去。
秦放鹤强自镇定下来,让小施好好照顾阿觉,自己去找太子殿下。
幸运的是,秦放鹤刚走到门口,沈恙便带着梁苏回来了。
沈恙自是认识秦放鹤,见他步履匆匆,面色难看,心下一沉,拦下秦放鹤问他:“阿觉出事了?”
秦放鹤因为快速走动而喘息,他顾不上平复呼吸,道:“小姐,中毒了。”
御医来的很快。诊断过后确定是中了烈性毒药一钩吻,用药一遍一遍替她洗了胃。
幸亏中毒不深,清理起来并不麻烦。
阿觉清了胃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昏睡不醒。
沈恙坐在她的床头看了会儿,面色阴沉,被上京城所有少女惦记的脸此刻难看到极致,梁苏站在他的侧后方,却几乎看到他眼底的杀意。
而下一刻,殿外小太监唱:“皇上驾到,容贵妃驾到——”
沈恙眉心动了下,下一秒,冷笑。起身去接驾。
沈睐早不来晚不来,扁赶巧在阿觉中毒之时来,还带着恨阿觉母亲入骨的容贵妃,来意昭然若揭,而这件事又是谁一手策划,自是不必言明。
沈恙讽笑了声,眼睛不卑不亢地看向两人。
“父皇母妃,来儿臣殿里所为何事?”
果然,沈睐沉声道:“听说,阿觉,出事了?”
沈睐年事渐高,老态已显,但一身威仪却遮不住,坐在原地只觉不怒自威。
沈恙却像是察觉不出他即将来临的愤怒,依旧不冷不热地道:“是,阿觉中毒了。”
砰——
一声碗碎声,响彻了整个尚元殿正殿,前来奉茶的小丫鬟吓了一个激灵,轻声啊了一下,哆哆嗦嗦往后退了两步。
沈恙面无表情地瞥过她,又看向沈睐。
沈睐手掌拍在案桌上,怒不可遏:“查!给朕查!朕倒想看看是谁想要置阿觉于死地!”
他看向沈恙,怒火滔天:“沈恙,她是在你殿里出的事,你也脱不了任何关系!”
一代帝王,却因为一个女子中毒而毫无仪态,失了帝王威仪,实在可笑。
“——今日无论结局如何,你都要自去监刑司领罚!”
沈恙自小受过的鞭子和刑法不计其数,当然不在乎这点微末惩处。神色未动。
倒是刚刚瑟瑟发抖的小丫鬟闻言吓得跪倒在地,像是疯魔了一样地念叨:“不是……不是……跟我们没关系,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对不起,对不起太子殿下……”
沈恙眸色一敛。
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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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恙:呵,动老子的女人,鲨了你!
下章有另一面的哥哥,记得来看~~~
当然今天也很爱沈恙诶嘿(?艸?)
期待沈恙推倒小可爱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山河无恙(兄妹H) 第七章:不同的他(一)
这小宫女说完这番话立刻颤颤巍巍昏倒在地。
沈睐不知是不是气糊涂了,目露凶光,好半天,才又砸了一个杯子。
容贵妃一直冷眼旁观,刚才听闻亲生儿子要受刑都没有任何反应,此刻却又站了出来,柔柔弱弱同沈睐说话,让他不要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皇上别气,太子殿下想来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用错了心思,指不定是身边人蛊惑也未可知。”
“身边人蛊惑?”沈睐怒斥:“太子尚且年轻,会做这么恶毒之事的人,除了皇后还会有谁!去!把太子和皇后给我……”
话未完,秦放鹤快步走过来冲在场三人行礼:“参见皇上,参见容贵妃,参见殿下。皇上,小姐她醒了。”
沈睐猛地怔住,下意识地自座椅上站起来,往偏殿走了两步,却又停下,站在原地没动。
近乡情怯。
沈恙淡淡冷笑一声,提醒他:“父皇?”
沈睐这才回神,兀自抬步走了过去。
阿觉腹痛已经好了许多,只是身体虚弱,面色苍白,醒了之后睁着眼睛看着床顶帷帐,听小施慢慢同她道来正殿前厅之事,良久,情难自抑地扯唇笑了。
她笑的整张漂亮的脸蛋都有些扭曲,眼泪大串大串从眼角涌出来。
“小施,你猜,这件事,和太子殿下有关系吗?”
不等她回答,又自言自语,失神地道:“当然和太子殿下无关,下手害我,对他有什么好处?”
她不过是工具而已,借以陷害太子和皇后的工具。
她这么傻都能想到,皇帝却实实在在相信了。
真不知道是该说他蠢,还是该感动于他对自己的父女情。
门外沈睐已经匆匆而至,进门瞧见她泪流满面的苍白脸色,顿时浮起一阵心疼,弯腰靠近她,温声问她:“阿觉,好些了吗?放心,朕不会放过害你的人……”
却被阿觉打断。
阿觉方才的失神和怨怼仿佛都是一场幻觉,她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看向沈睐,又扫过小施和随后进来的沈恙和容贵妃。
视线并未在容贵妃身上停留,径自落到看着自己,虽然懒洋洋笑着,却觉得阴沉的沈恙身上,茫然地问:“哥哥,谁害我呀?没有人害我呀,不是我自己错摘了一钩吻的花,误食了它的花液吗……”
她脸上浮起一点儿愧疚:“对不起,是阿觉孤陋寡闻,不认识一钩吻,听小施说了才知道,因此才中毒的,害皇上和娘娘担心了。”
看着沈恙讷讷地喃喃:“又要让哥哥心了,哥哥最近在我心上花的心思真的太多了,阿觉都、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小家伙儿,猴。
什么都知道,故意这样说,让沈睐不好意思罚沈恙,不仅帮沈恣澄清污蔑,还要帮他开脱罪责。
沈恙眉心动了一下,骤然轻笑起来。
发自内心地,抄着手,吊儿郎当地和她澄明的视线对上,鲜艳的两瓣嘴唇张合,无声地吐出几个字:“小笨蛋。”
这下沈睐是尴了个大尬,被自己女儿亲手扇了一个大耳刮子。
知道先前自己是没动脑子,又温声关怀了阿觉好一会儿,才尴尬地离开,也不提什么要罚沈恙的话了,阿觉算是计划得逞。
倒是容贵妃,离开之前目光在沈恙和阿觉身上转了一圈,唇边是雍容笑意,眼底是冰冷杀意。
等到这俩来闹事的都走了,沈恙才在阿觉身边坐下。
阿觉一双滴溜溜的眼睛随着他转,看他挨着自己坐下,还往床里挪了一下。
不等沈恙笑她,她先发制人地问:“哥哥,阿觉刚刚,表现地好不好?”
沈恙一愣,意识到她在求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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