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宗记事(兄妹H)
作者:一尾红鱼
从前有座巫山,巫山上有个巫山宗,宗主星隐是被贬的谪仙。这是一个世外谪仙家族乱伦的故事,主写兄妹,略写父女。女主前期单纯,后期黑化,不是好人。男主哥哥天纵奇才,被逼上梁山,一条道越走越黑。主剧情,肉也多,时而小清新,时而重口味。人设面冷心软天才哥哥面软心狠美人妹妹诸位看官若是喜欢,请点击加入书柜收藏,或点击评分投喂珠珠。这篇文篇幅不会太长,如果喜欢的人多可以考虑加长,争取日更。五十收藏加更,五十珠也加更,作者需要你们热情的小皮鞭。避雷点哥哥大妹妹几百岁,肯定不是光棍,他有一个女伴,后面就只有妹妹了。
巫山宗记事(兄妹H) 星雨
床上女子双腿盘在男子劲瘦的腰间,像两条纠缠的蛇,以最密切的姿势交合。
肉体撞击出绸缪的水声,男子愈发用力捣入,淫水顺着女子的股缝滴落在床褥上。
“哥,下雨了。”
巫山每日都会下雨,星云在巫山待了几百年,印象最深的一次便是妹妹出生那日。
天空中的乌云随着母亲阵痛的呼声越聚越多,黑沉沉地压在头顶,劫云一般叫人喘不过气。
星云陪着父亲星隐在母亲寝殿外等候,都没说话。他们父子除了修炼上的事,向来没什么交流。一心修炼的父亲自从母亲有孕,便对她腹中的孩子格外关注,现在更是满眼期待之色。
星云不知自己出生之时,他是否也是如此。
一道闪电划过漆黑如夜的天空,几乎打在寝殿顶上。殿内传出一声响亮的啼哭,倾盆大雨随后而至。扑面而来的水汽中带着浓烈的异香,父亲眼中闪过从未有过的光。
医女走出殿门,身上也带着那样的香气,她对父亲行礼,笑道:“宗主,少爷,母女平安,是个好漂亮的小姐呢。”
父亲满脸春风地进去看女儿,星云也进去看妹妹。
香气正是从襁褓中的婴儿身上散发出来的,白白胖胖的婴儿被侍女抱在怀里,头顶着一缕濡湿的黑发,还在不住啼哭。
星云看她骨相,本以为令父亲如此期待,必然也是个修炼奇才,然而这女婴根骨平平,除了一身香气,毫无特别之处。
他感到失望,父亲却很欢喜的模样,对床上虚弱的母亲道:“夫人辛苦了。”
银环夫人摇头笑笑,道:“夫君给孩子取个名字罢。”
父亲看着窗外雨幕,道:“就叫雨罢。”
星云看过妹妹这一回,便去闭关修炼了。他对道术追求的执着还在其父之上,是个不折不扣的道痴。
巫山宗是个相对封闭的宗派,鲜少与外界来往,推崇阴阳调和,双修之术,故而宗门内将男女之防看得比一般修仙门派还轻。但宗主星隐对女儿星雨管教甚严,平日不许她离开住处,身边服侍之人皆为女子。
时光如梭,一百年转瞬即过,这巫山宗的大小姐星雨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却还没见过除父亲以外的男子。
她知道自己有个哥哥,但这个哥哥一直在山洞里闭关,也不知是个什么模样。
母亲说哥哥只有一双眼睛像她,别的都随父亲。侍女们说哥哥十分十分好看,问她们怎么个十分十分好看,她们又说不清,只会红着脸笑。
星雨将想象中的哥哥画了一张又一张画像,让侍女们挑出最像的一张,装裱起来,打算来日送给他。
星云出关这日,征得父亲同意,星雨来到他闭关的山洞外迎接。一个从小想到大的人马上就要出现在眼前,星雨很是激动。
她穿着红色宫装,下着月白菱纱裙,外面罩了件蝉翼纱衣,烟雨蒙蒙中,凄迷而艳丽。侍女在她身后撑着把油纸伞,完全被她那份艳光淹没了。
撤去洞口的结界,星云看见她,发起怔来。
“哥,我是小雨。”星雨上前,望着他嫣然一笑,脸上浮现两个浅浅的酒窝。
她比他矮一头多,面容是有五分像的。
闭关的人对时间麻木,似乎昨日她还是个白白胖胖的婴儿,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还会叫他哥,星云很有几分诧异,一时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
星雨笑道:“哥哥与我想象中差不多,我与哥哥想象中可差得多?”
星云道:“我不曾想过你。”
星雨默然片刻,笑容更甚,道:“难怪母亲说哥哥是个道痴呢。走罢,母亲还等我们一起用膳呢。”说着牵了他的手,另一只手接过侍女手中的伞,帮他遮雨。
手指相碰,那种叫血缘的东西便起了作用。星云并不排斥她,见她抬高手臂撑伞有些吃力,下意识拿了过来。
“小雨,你怎么不香了?”
星雨道:“你说我出生时的那股异香么,母亲说,叁个月后便散了。”
根骨一般,异香也消散了,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星云愈发不解当初父亲为何对她的到来那样期待与兴奋。
银环夫人见这一儿一女携手而来,笑生双靥,道:“云儿此番出关,修为更上一层了。放眼俗世,能与你较量的也不过一二。”
星雨眨眨眼睛,接上这话,道:“父亲,母亲,既然哥哥如此厉害,便让他带我去俗世走一走可好?”
“不行。”星隐断然回绝。
星雨对向来严肃的父亲有些犯怵,但为了一睹俗世风光,装着胆子上前拉住他一只宽袖,撒娇道:“父亲,您就让我出去看看嘛。”
星隐道:“俗世人心险恶,云儿纵有修为,不会算计,也难保全你,不能去。”
星雨撅起小嘴道:“父亲说的好像我是那肥肉,俗世都是饿狼,看见我会争而食之一般。”
星隐道:“总之就是不能去。”
星雨说服不了他,可怜巴巴地看向母亲。
银环夫人有心说情,但见丈夫一脸坚决,便改口来劝星雨:“小雨,俗世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你老实待在家里,才是女孩子该有的模样。”
星雨看一眼星云,显然是不指望这个本就寡言,又还不熟的哥哥能说什么,失落地低头。
宴席散后,星云回了自己的寝殿,看见桌上装裱好的画,侍女说是星雨送给他的。打开看了看,画得确有几分神韵,是用了心的。
巫山宗记事(兄妹H) 红颜H
山中无四季,终年温暖如春。花谢了,明日又开,年年岁岁,景色不变,人也不变。
星雨觉得这样的日子,一眼可以看到头。与女伴们厮混久了,看她们也厌烦起来。星云出关后,她无疑有了一个新的玩伴,这一晚上兴奋得没睡着。
然而星云并不是个有趣的人,大多数时间他都在看书,修炼。他生活中唯一的一抹艳色大约便来自于一个叫南燕的女子。南燕是他的炉鼎,面容姣好,身段婀娜,温柔体贴。
知道他出关,南燕不会去接他,她会把寝殿拾干净,花瓶里插上鲜花,香炉里燃起熏香,换上漂亮的衣服,备一壶好酒静候他。
于是星云回到寝殿,便看见南燕穿着一袭红色衣裙,双手拢袖,风姿绰约地立在檐下等他。
星雨今日穿的也是红色,同样的红色,穿在两个女子身上,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公子回来了,恭喜公子修为突破,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南燕笑吟吟地走上前,福了福身。
星云道:“你这段时间怎么样?”
南燕道:“奴很好,听说大小姐去接公子了。”
星云嗯了一声,与她进殿坐下,吃了几杯酒,南燕将巫山宗这一百多年里的事捡重要的说给他听。
“宗主去了十次剑阁,都没有成功。上次回来,似乎受伤不轻。”
剑阁是凌驾于六界的存在,星隐本是仙界中人,被贬正是因为挑战剑阁守门人,触犯了仙规。被贬之后,他依然没有放弃,大约每隔十年便会去剑阁挑战。
“公子觉得,宗主还能成功么?”南燕声音很轻。
“当然能。”
“赢了守门人,宗主便不能再回来了罢。”
星云颔首,赢了守门人,便会成为下一任守门人,掌握剑阁内的天书密卷,当然不能再回来,也不必再回来,那已是道之尽头。
南燕见他杯中空了,忙替他斟满,笑道:“宗主若是留在剑阁,最开心的莫过于大小姐。她这些年可被宗主管够了,成天嚷嚷着要出去玩。”
说了几件星雨的趣事,南燕帮星云宽衣沐浴。
解下腰间的玄金丝绦,脱下一身白袍,星云身躯清瘦,肌理分明。
盛满热水的木桶里,南燕背靠着星云的胸膛,坐在他腿上,一身肌肤在水里白得耀眼。
星云握住她一双丰盈的乳,那细腻绵软的触感轻易打开了情欲的闸门。
他声音低沉:“你的修为也进了。”
南燕道:“不敢与公子相比。”
乳肉从指缝间溢出来,火热的硬物已经抵在了南燕臀部。南燕抬腰,将龟头对准穴口,慢慢吃下去。禁欲一百多年,花穴难更加紧致,层层软肉被龟头顶开,两人都吸了口气。
星云摁着她腿根,猛一下尽根没入。龟头杵在娇嫩的花心上,南燕嗓子里发出短促的一声啊,双手抓住桶沿,小穴将他裹得更紧。
快感翻涌,星云没有多少耐心容她适应,手臂搂着她抬起落下,次次将她贯穿彻底。
南燕自然是疼的,心里却是欢喜的。这样粗鲁,他是想她了。
花心吐水,她喘息急促,脸上泛开红潮。阳具每次进出花穴都在水底发出噗的声响,节奏越来越快。
堆积的快感终于到了至高点,一股热流浇注在花壶中,半晌才尽。
星云没有抽出身来,就这样插着她,一只手覆上私处,食指和拇指夹住花瓣下的小核揉搓。
“公子……”南燕带着鼻音,呻吟出声,不一时便到了高潮,在他怀中颤抖。
汩汩春水溶在这一桶热水里,绞缩的花穴让阳具再度胀大起来,星云让她转了个身,面对着自己。这次换她主动,双臂环住星云的脖颈,抬腰下沉,让阳具进出自己,双乳起起伏伏成雪白的波浪,黑色的长发是游荡的荇草。
两人很快找到了那份默契,欢情良久,天色将明,才从欲海中出来。
星云换上白色里衣,长发披散,净透的脸庞泛着玉样的清辉。上了床,南燕侧身看着他,总觉得他比宗主更像谪仙。
南燕轻声道:“公子,奴很想你。”
星云闭着眼睛,没有说话,握住了她一只手。
星雨一大早便来到星云寝殿外,要进去见他。侍者拦着她,说星云还没有起。
星雨奇道:“哥哥不是一向勤奋修炼么,怎么都这会儿了,还没有起?”
侍者心知肚明,笑容暧昧,却不告诉她。
南燕睡得浅,在里面听见了,看了看枕畔人,心想修炼了一整晚,确实勤奋。
星云也醒了,睁开眼见南燕身上松绿色的缎面肚兜系带松了,雪白的一只乳露在外面,欲火登时便蹿了上来。
无奈星雨在外面哥哥哥哥叫个不停,一定把要他叫出来的势头。星云以为她有什么要紧事,便压下欲火,穿衣梳洗了去见她。
星雨见他来了,上前一把挽住他的胳膊,生怕他跑了一般,道:“哥哥,我们一起演皮影戏罢。”
皮影戏?星云怔了片刻,难以理解她为了这种小事一大早来他门前大喊大叫,当即便想拒绝,但转念想到她送给自己的那幅画,又有些不忍心,还是答应了。
星雨要演的这出皮影戏叫《柳毅传》,说的是书生柳毅偶遇牧羊女,得知此女是洞庭君之女,受夫家欺辱在此牧羊,帮她传信回洞庭之事。
星雨演洞庭君的女儿,星云演柳毅,兄妹两操控着皮影小人,坐在幕布后念词,几个侍女坐在幕布前当观众。
巫山宗记事(兄妹H) 温情
“姑娘,你生得如此美貌,便是九天玄女,月宫里的嫦娥也不及你十分之一,为何蛾眉紧蹙,面色惆怅?”
“君请听奴言,奴本是洞庭君之女,嫁与泾川之子为妻。熟料丈夫性情暴戾,打骂不休,骄奢淫逸,将奴家轻贱。奴告之舅姑,舅姑溺爱其子,反将奴毁黜至此,好不苦也。”
“奴有书信一封,闻君将还吴,可否烦请寄去洞庭?”
“姑娘这等遭遇,我闻之不忍,自当尽力救你脱离苦海。然洞庭水深,我一介凡夫俗子如何见得令尊?”
戏词夸张,星云念得生硬,不像个仗义的柳毅,倒像被绑架的书生。
星雨少年不知愁滋味,将龙女辛酸之言念出一股少女的娇俏,也是不伦不类。
星雨喜欢皮影戏,这出《柳毅传》侍女们不知陪她演了多少遍,也不知看了多少遍,今日因为大公子在演,浑似一出新戏。虽然演得糟糕,一个个全神贯注,目不转睛,听着大公子的声音便春心荡漾,恨不能与他双修一番。
演完了,一片叫好。
星云要走,星雨不放,拉着他到自己寝殿中,将珍藏的玩具法宝一样样给他展示。
她脸上是一派童真,星云看着,忽然找到了作为兄长的自觉,坐下耐心听她说每一件藏的来历。
“哥哥,你看这块五色石,是我在后院挖到的。”
“哥哥,你看这只无极星光戒,是母亲送我的。”
“哥哥,你看这块珑纹双蝠玉,是……”
“哥哥,我们一起练剑罢。”
“哥哥,我们来玩球罢。”
这一声声哥哥,不知不觉便听了十年,以至于有了魔力。只要星雨这么叫,他便有求必应。
星云常在莲花池畔打坐,星雨总在莲花池里戏水。银环夫人是一尾鲤鱼,兄妹两继承谪仙之力,皆为龙身。
星云是一尾银龙,星雨是一尾赤龙,红而艳丽的龙尾在碧波里游荡,阳光下粼粼有光。
她从水里出来,湿漉漉的长发紧贴着身子,浸透的纱裙透出修长双腿的轮廓,一身曲线曼妙。
她就这样走到星云身边,道:“哥哥,父亲马上又要去剑阁了。”
星云用法术将她烘干,嗯了一声。
星雨贴着他的耳朵道:“等他走了,你带我出去玩好不好?”
“不行。”
“哥哥……”星雨拖长尾音,晃着他的胳膊撒起娇来。
“哥哥你这么厉害,我们出去一定不会有事的。”
“哥哥,你对我最好了。”
星云被她软软糯糯的声音缠得头晕脑胀,道:“此事瞒不过母亲,若是她能同意,我便带你出去。”
星雨得意地笑道:“母亲那里我早就说通啦,她说只要你答应便行。”
星云不大相信,去找银环夫人求证,银环夫人果真不反对。
她道:“小雨长这么大,所见所知还仅限于这方寸之地,呆呆傻傻,如孩童一般,你带她出去游历一番也好。”
南燕听说星云要带星雨出去,却不大赞成道:“公子可曾想过,宗主为何对大小姐管得这般严?”
星云起初也是奇怪的,然而这些年常在一处,并未看出星雨有何与众不同之处,道:“女孩不比男孩,父亲自然要小心些。”
南燕道:“奴总觉得不是这么简单,公子还是不要带大小姐出去的好。”
星云道:“已经答应她了,不好反悔的。”
南燕终究放心不下,道:“既如此,公子在外多留神,切勿让大小姐落单,少去那是非之地。大小姐那般模样,还是男装方便些。”
叮嘱再叁,事无巨细,星云皆记在心上。
这日星隐走了,星云拿了一套男装让南燕给星雨换上。
屏风后,南燕帮星雨脱了衣服,只见她通身肤白若雪,胸前峰峦起伏,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真正是秾纤合度,芳泽无加。
南燕笑道:“大小姐请把手臂抬起来。”
星雨依言抬起手臂,南燕拿了一块长布帮她束胸。星雨见她穿着一件对襟薄衫,里面是月白色的绣花抹胸,两团饱满的乳肉挤出一条深深的沟壑,不由伸手摸了一把。
南燕嗔怪道:“大小姐!”
星雨觉得手感甚好,又要去摸,南燕躲避道:“大小姐,别闹了。”
星雨抓着她的抹胸,一用力给扯了下来。
两只玉乳跳出束缚,星雨看见上面斑斑红痕,奇怪道:“南燕姐,你这是怎么弄的?”
南燕满脸羞红,解释不清,低头默默穿上抹胸,帮她换好衣服。
星雨走出屏风,俨然是个风流美少年,和星云站在一处,浑似弟兄俩。
“哥,南燕姐这里怎么那么多红痕?”星雨见南燕不回答,比划着胸前问星云。
南燕羞得耳根都红了,低头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星云愣了愣,看她一眼,淡淡道:“我怎么知道。”
南燕心想,你不知道,谁知道。
“走罢。”星云携了星雨的手,化风出了巫山宗的护山大阵。
星雨与他立在云头上,望着云遮雾绕的巫山,第一次知道自己从出生到现在,待了一百多年的地方是这个模样,怔了片刻,才相信自己出来了,欢喜地手舞足蹈。
星云看着她,脸上亦有一层浅浅笑意。
星雨道:“哥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星云道:“我听说俗世之中宋国最是繁华,我们便去那里瞧瞧罢。”
巫山宗记事(兄妹H) 元夕
宋国东京城是俗世数一数二的大都市,此时正值上元佳节,更是热闹非凡。只见城楼上张灯结,两条以灯烛汇成的飞龙蜿蜒而上。街上花灯争辉,霏雾融融,万姓游赏,人烟浩荡。
星雨是个喜动不喜静的,同星云来了这里,正如鱼入大海般雀跃欢喜。
走在人群拥挤的街上,星雨好奇地东张西望,看什么都新鲜。星云替她挡着周围的行人,不时停下陪她买路边的小玩意儿,尝各色糕果点心。
冰雪冷元子,细粉,蜜酥,炒栗子,星雨一路走一路吃,食量惊人。
走到甜水巷,见许多穿红着绿的男男女女簇拥着一顶青纱轿子,轿子上坐着一名华服女子,戴着满头珠翠,一张脸皎若秋月,眉若远山,杏眼桃腮,一点朱唇,甚是动人。
“花魁娘子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周围人群便轰动起来,争相靠近,伸长脖子去看那轿子上的女子。
星雨道:“哥哥,花魁娘子是什么人?”
星云道:“就是民间选出最漂亮的女子。”
星雨眨了眨眼睛,道:“那哥哥看这花魁娘子与南燕姐,谁更美?”
星云道:“这些皮囊在我看来都一样。”
星雨道:“那我与她们也一样?”
星云道:“你自然不同。”
星雨听了这话,不知为何十分欢喜,笑道:“何处不同?”
星云道:“血浓于水。”
星雨握着他的手,双眸灿灿望着他道:“哥哥,你知道么,母亲说自从有了我,你变得有人情味了。”
星云道心如水,与父母都不甚亲近,对星雨的这份人情味一半是她缠出来的,另一半大约只能用缘分来解释了。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今世为兄妹,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前世又该是修炼了多少年呢?
一定比千年还长罢。
花魁娘子在轿子上美目顾盼,一眼瞧见了人群里的星云和星雨,心中惊叹世间有这般玉树临风的男子便也罢了,竟还不止一个,真正是造化。
她摘下头上的雪柳,向兄妹两抛去。星雨一把接住了,花魁娘子冲她盈盈一笑,携万千风情乘轿而去。
星雨不解道:“哥哥,她给我这个作甚?”
星云还没说话,旁边便有一个身材滚圆的中年男子道:“后生,那是花魁娘子请你做她的入幕之宾呢。”
星雨道:“什么是入幕之宾?”
那男子又是一笑,小胡子抖索出几分猥琐,道:“就是……”
星云打断他道:“就是请你去吃茶。”
星云道:“好啊,哥哥,那我们明日就去找她。”
星云牵着她离开人群,道:“不去。”
星雨道:“为何?难得人家如此热情好客。”
星云道:“她是青楼女子,青楼……十分污秽,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星雨道:“哥哥说青楼污秽,必然是去过了,既然你能去,我为何不能去?”
星云道:“我没去过。”
星雨道:“那你怎么知道那里污秽?”
这……怎么解释?星云语塞。
星雨道:“哥哥必然是听别人说的,有道是眼见为实,我们还是应该去看看。”
星云拗不过她,想着青楼早上应该还算清净,便答应她明天早上去找那花魁娘子。
正说着话,城楼上放起烟花,砰砰砰数十声响,红橙黄绿青蓝紫,满天流绽放,夜空变成一片绚丽的海洋。
人群欢呼,星雨抬头看怔了。
巫山的一切似乎都是永恒的,她从未见过这样转瞬即逝的美丽,如此打动她的心。
玩到半夜,两人找客栈投宿,见一家叫来凤楼的客栈门首辉煌,便走了进去。
掌柜笑脸相迎,道:“两位住店?”
星云点点头,道:“两间房。”
掌柜道:“哟,不巧,小店只剩一间客房了。不过那是一间上房,十分宽敞,两位住不成问题的。”